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王爷凯旋归来,温柔王妃暴病而亡江晚赵知行》,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白隐晦轻笑,跟着几人离开。江晚瞥了眼箫润生,见他正翻着宣纸,凑近赵知行低声说道,“你就这么笃定能成?万一没成呢?”赵知行勾唇,学着她的模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总归就你我几人知晓,不成也无妨。”江晚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没错,墨竹叶白不会多舌,自己三人定然也不会同旁人说起,便是言语大了些,也无人知晓。刚坐正,三个年岁不一的男子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年轻男子见到江晚见着鬼一样,原本古铜色的肤色都显出了些许苍白,他左右看着几人脚下的影子,刚毅面上带着惶恐,不住探头往江晚脚下看。赵知行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顺便瞪了他一眼,江晚也笑着欠身同他行礼,温柔说道,“曹副将。”他白着脸忙回礼,正想叫人见江晚抬手轻挥。侧目看向赵知行,见他沉着脸并无表示,便...
《结局+番外王爷凯旋归来,温柔王妃暴病而亡江晚赵知行》精彩片段
叶白隐晦轻笑,跟着几人离开。
江晚瞥了眼箫润生,见他正翻着宣纸,凑近赵知行低声说道,“你就这么笃定能成?万一没成呢?”
赵知行勾唇,学着她的模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总归就你我几人知晓,不成也无妨。”
江晚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没错,墨竹叶白不会多舌,自己三人定然也不会同旁人说起,便是言语大了些,也无人知晓。
刚坐正,三个年岁不一的男子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年轻男子见到江晚见着鬼一样,原本古铜色的肤色都显出了些许苍白,他左右看着几人脚下的影子,刚毅面上带着惶恐,不住探头往江晚脚下看。
赵知行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顺便瞪了他一眼,江晚也笑着欠身同他行礼,温柔说道,“曹副将。”
他白着脸忙回礼,正想叫人见江晚抬手轻挥。
侧目看向赵知行,见他沉着脸并无表示,便只恭敬行礼便和众人一起讪讪坐下,眼神还不时瞟一眼江晚脚下的影子。
箫润生没注意他们的眉眼官司,简单介绍一番就开始谈论明日的实验。
头发花白的刘水正先行开口,指着新画的水利图絮絮叨叨说了起来,他身旁的李御史不时摸着胡子插一句,补充着他遗漏的细节。
江晚听得认真,垂目执笔补充自己没想到的细节,暗自想着短短时日他们便能思虑的这般周全,显然此番利用黑火药开河,并非不可能之事。
赵知行听他们反复絮叨也很是耐心,直听他们说到挖的洞方才问道,“一丈深二尺见方,是否太深?如今北地乃冻土,比之往常要坚硬的多。”
久久得不到回应,几人看向一旁白着脸的曹副将,只见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身侧的萧润生拍他一下,“曹副将。”
曹副将差点蹦起来,倒把几人唬得愣住。
他回神僵在原地,见几人都转头看着自己,起身道歉,“对不住,正在想明日的实验,惊扰诸位。”
赵知行摆手让他落座,又问了一次。
他恭敬回道,“王爷有所不知,黑火药改良后比之以前强了许多,丈余冻土不足为虑。”
赵知行略感惊讶,黑火药改良前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分量给足约摸也只能开半丈大小的坑,改良后竟这般厉害不成?
想到此处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刘水正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赵知行借着矮桌的遮掩,伸手握住江晚。
暮色四合,烛火通明。
帐中的话题却已经转到了整个北地的水利兴修。
等说完大概章程,刘水正很是兴奋,面上涨得通红,眼眶含泪,颤着花白的胡须说道,“几位大人并非北地人,不知我们这么些年是怎么过得,远的不说,就说五年前的那场灾情,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更有往日就清苦者,竟然又兴起了易子求生。”
说到情深他更是抬手抹了把泪,“这法子若真的能成,乃是福泽子孙的大好事。”
赵知行看他如此年岁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示意身侧的李御史给他递块帕子,自己也缓声安抚,“北地百姓也是父皇的子民,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先前苦于耗费庞大才迟迟不敢动作,如今有了俭省法子不就即刻开始兴修。”
刘水正擦去泪,苦笑着低声说道,“是老臣失态,一时情难自禁。”
赵知行过了许久才带着满身水汽出来,江晚已经换上寝衣半躺在榻上看着书。
不满地按着她又亲了会儿,才哑着嗓子将她环在怀中,“看的什么书?”
江晚笑着给他看,“书肆新出的一本游记,讲了许多新奇故事,你瞧,这里记载着他在闽南见过番邦人,蓝眼睛黄头发,当真奇怪,若有机会定然要去瞧瞧才是。”
赵知行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日后我陪你去。”
江晚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在闽南停留了许久。
赵知行陪她看了会儿,才低声说,“林雪瑶是我副将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之前幸亏他拼死挡了一箭,否则死的就是我,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她不想嫁与旁人,只想跟着我,所以我想回头挑个吉日将她纳了,你意下如何?”
江晚轻笑着应下,“好啊。”
赵知行总觉得她不该这般痛快答应,垂目看她,却发现她面色如常,不禁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你为何不拒绝。”
江晚将书放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皇子,后院本就不可能只我一人,每进一个人都要吃醋,我该如何自处。”
赵知行听她说的坦荡,这才放过她,温暖的大手搭在她冰冷的小腹上,低声保证,“你同她们不一样。”
江晚轻哼一声,就想睡觉,赵知行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直盯得她恼怒看来,才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江晚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合上双眼却毫无睡意。
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
直到三年前赵知行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
在大盛王朝生活了太多年,她早已记不清那本狗血小说细节,绞尽脑汁也只想起了开头。
还是端王的帝王大胜归来,也带回了他命中的娇妻,原本不确定的,今日已亲眼见证。
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赵知行,性子好,模样好,抛开身份地位,自身能力也不差,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
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想到日后要面对那些女人和她们的孩子,只觉窒息。
何况,她合上眼,按下心中不切实际的烦闷,这吃人的世道跟高官贵族求真心,未免太过可笑。
正想着,感到胸口发闷,知晓是药效开始发作,她拧着眉忍耐过一波,思索着想了千万次的逃离路线陷入沉睡。
次日起身,赵知行看她面色不好,低声问她,“不舒服?”
江晚摇头,提了提精神,“没什么大碍。”
赵知行应声,洗漱后看着对镜梳妆的她轻笑,“友人约我去广福楼一聚,可要一起?”
江晚摸了下发髻,柔声拒绝,“今日要同那几家布庄对账,你去吧。”
赵知行看着她红润的唇,凑上去厮磨一阵,才心满意足地要走,刚转身就被江晚拉住,笑着用湿帕子擦去他唇上的口脂,“王爷若这般出门,明日你的风流名声就得传遍京城。”
赵知行闻言,想到成亲时自己除了休假还请了半月,眼神微沉,“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无妨。”
江晚也想到了他前些年的荒唐,面上一红,抵着他的肩将人推开,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去,“臣妾还要脸呢。”
赵知行见她羞涩,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江晚在书房看着布庄的账本,突然想到林雪瑶来时只带了为数不多的行李,低声吩咐湘竹去给她置办衣裳首饰,又让墨竹去看看她院里缺什么,顺便拨了两个刚进府的小丫鬟让她一并带去。
她见人离开,从一本游记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线路再次检查,随后将纸点燃烧毁,顺手将游记关于百越的几页简单做出新的翻阅痕迹。
放回原位时,看到旁边他赠与自己的手札,轻轻摸了下,取出旁边的舆图,快速翻看着之前做出的模糊痕迹,确定毫无漏洞,她垂目坐回原地,思索着一旦假死败露,这些烟雾弹够不够迷惑他。
闽南、百越、三江这三处她都留了或多或少的线索,三江虽离京城不远,却因着三江汇聚,水路四通八达,向来人多杂乱;闽南则是大盛王朝唯一对外的关口,若真出海,天高海阔莫说寻人,便是归来都难;至于百越,臣服大盛不过百年,文化习俗有所交融,可依旧排外,而且每逢九月瘴气封山,年节后才逐渐消散。
她心不在焉地翻着账册,这三处城镇寻人都需要大费周章,以他如今的势力,应当起码需要三年,届时他再不甘心,皇上也会出手拦人。
何况,她垂目收起账册,换了一本继续看着,他不一定会发现自己诈死,过个一年半载,新人换旧人,只是一个早逝的王妃,若干年后有人记得上柱香就不错了,又有谁会去打开墓室查看。
入夜。
赵知行带着满身酒气归来,江晚已经睡下。
他神色温柔地摸了下她的侧脸,转身去洗漱,不久带着满身水汽出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感到她不适地拧眉,换了个姿势,却依旧将人困在怀中,见她不再挣扎,才抵着她的额蹭了蹭,沉沉入睡。
江晚只觉面上瘙痒,挥了挥手翻身继续要睡,却听到赵知行的笑声,她迷迷糊糊睁眼,入目是纹理漂亮的肌肤,她吞了下口水,只觉他的皮相完美,旋即暗暗摇头,美色误人。
“什么时辰了?”
赵知行见她钻入怀中,轻笑着抬了下手臂,拥着她半坐起。
清浅的呼吸扑在胸前另他有些心猿意马,想到她身子不方便,轻咳一声打断思绪,免得折腾自己,低声说道,“快巳时了。”
江晚一惊,就要起身,“今日还要查看首饰铺子的账。”
赵知行搂着她的腰拦住,“我让王全去了,再陪我躺会儿。”
江晚听他安排王公公去查账,也不再担心,舒服地躺了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顺水行路,不过一日就到了三江渡口。
二人避开人在林中换了衣裳,又洗去面上的妆容重新梳妆,一番折腾生生将宋妈妈拾掇得年轻了十岁,她对着水面摸了下脸,再次惊叹江晚的手艺。
侧目看江晚,她正仔细扑着粉,原本白皙嫩滑的皮肤被遮得暗黄,颇有几分久病刚愈的模样。
互相检查了番衣着妆容,往大路走去,汇入来往的人群前往渡口,乘船逆流北上去广恒渡口。
约摸过了十日,二人才终于又踩到了地面,江晚垂目跺了跺脚轻笑着说,“还是脚踏实地舒服,水上轻飘飘的总觉得落不到实处。”
宋妈妈点了下头,也觉浑身都不自在,活动了下手脚,搭着驴车往广恒城去了。
一路的风光同京城附近完全不同,江晚揉了揉鼻子,心中颇为感慨。
还在那个平等时代的时候她就生活在北方,来了大盛却是生在南方,后来嫁人也只在中部,倒是有些年没感受过这般干燥的空气了。
入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北地不如京城繁华,夜晚也没什么灯火,天色一晚大多人就回了家,街上少有几人也行色匆匆。
宋妈妈带着她七拐八拐,顺着一条幽静的巷子往里走去,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最深处的宅子,宋妈妈轻笑着上前敲门,“这就是我们这些年住的宅子。”
江晚看着巷子一片寂静,轻声问道,“这里为何无人。”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憨厚的男子见到宋妈妈欣喜笑了,“娘,你回来了。”
宋妈妈也很是高兴,拍着他的肩背说,“不错,来见过姑娘,当年若不是她,娘可没本事救你。”
陈有水看向她身侧江晚,跪地磕头,“多谢叶姑娘。”
江晚被他吓了一跳,忙让他请起,“这不算什么,还是进去再说吧。”
几人进门,陈有水将门锁紧,让二人进正厅稍坐,自己去厨房端饭菜。
“未免被人察觉,东西有限,凑合用吧,等明日回清河县我再做桌好菜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有水让她们吃着,自己则轻声为她们说着这三年来的布局。
三年前做下决定后,宋妈妈就安排陈有水就前往苍梧城找寻机会落户。
原想着用银钱砸通关系,不料他刚来不久就出现了大旱前兆,他略一思索,索性用那笔银子在人员流动大的广恒买了个僻静宅子,用作遮掩二人不在苍梧城,又在周边观察一番,定下了在清河县落脚。
不到半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他也随着流民四处走了一些日子,灾情快结束时回了清河县,在官府重新登记造册时将三人一起报上去,因着二人不在,他花钱找了年龄相仿的两个流民,如此做的人不在少数,倒也不算惹眼。
上了户籍后,他便在清河县做起杂货生意,时常同邻居提起宋妈妈和江晚,给他们留下江晚丧夫,按习俗不能回娘家,宋妈妈陪她在外头守孝的印象,为了掩人耳目还每半旬来此处住一两日。
江晚点头,缓声说道,“你如此安排比我当初设想的要好。”
他挠了下头,有些羞涩,“姑娘已经思虑的足够周全,我没动什么心思,当不起夸赞。”
江晚轻笑,瞥了眼外面说道,“我看这巷子似是无人居住?”
陈有水低声说,“我买下这处没多久,附近两条巷子都卖了,还想抬价买这宅子,被我拒了,听说是个大人物买的,不过这些年只偶有工匠进出,没见过主家。”
江晚轻笑,“倒是阴差阳错帮我们遮掩了许多。”
宋妈妈也笑了起来,“夜深了,歇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起身各自回房。
江晚原本觉得疲惫,等真的要歇了,却又精神起来,她披着外衣走近窗前,月光映得地面惨白,仰头看去,月正圆。
京城。
叶白大步走进军营,凑近赵知行低声说,“人找到了,在瑞王府附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对瑞王动手。”
赵知行原本拧着的眉眼瞬间平坦,满不在乎地看着文书,“可有人盯着?”
叶白垂目,“安顿过了,乱来会按下,冲瑞王府就先看着。”
他应了声,抬笔写了个允字,才缓缓说道,“既已安排妥当,你去城东买一份面来吧,正巧饿了。”
说着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垂目思索了会儿才想起钱袋给了宋妈妈,想到混在其中的虎符,揉着眉心无奈吩咐,“罢了,你去趟广陵找宋氏,就说我有物件在她那里。”
叶白领命,又低声问,“瑞王那处?”
赵知行起身,缓步往外走去,“本王亲自去一趟。”
叶白抱拳,快步离去。
赵知行也点了队兵往京城走去,看似急行,实则晃晃悠悠过了许久才抵达瑞王府附近。
刚走进瑞王府的街道就听到几声闷响,赵知行淡漠看着不远处的几缕黑烟升起才说道,“还不快去瑞王府救火。”
等到了府门,他才面无表情地下马,负手看着,火光在他脸上不断跳跃。
瑞王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见他微仰着头,大声骂道,“赵知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正专心看着瑞王府内的火灾,闻言瞥了眼瑞王,“弟弟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
瑞王更加愤怒,又想骂什么,被追赶出来的瑞王妃拉住,给他披上外衣才看向赵知行,“王爷,五弟也不是故意的,弟妹新丧,他应当是心里难受才走的慢了些。”
赵知行负在背后的手轻握,冰冷地扫了她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
可他到底是战场上厮杀过得人,冰冷一眼就看得瑞王妃心头直跳,瑞王见她面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去,自己则笑着将手搭在赵知行肩上,“弟妹去了我这当哥哥的……”
话音未落,腹部剧痛。
他忍下口中的血腥味抬眼,赵知行也侧目看来,“大哥,大嫂当年欺她年幼,今日姑且算还了,可你若再多话,你我之间的账就重新清算吧。”
瑞王想到当年事后他追着自己请教了整整一年武艺,心头一寒不再多说。
宋妈妈有些犹豫,她是苦过的,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些农具的好用之处,想到江晚如今也就靠从王府带出来的金银过活,轻声问,“你何不自己做了卖?”
江晚轻笑,“我有的是赚钱门路,姑母安心拿着就是。”
宋妈妈便点头应下,收到库房准备日后找人仿着打。
等宋妈妈回来,江晚看她眉宇间心事重重的样子,轻笑着问道,“姑母可是有心事?”
宋妈妈叹了口气,斟酌着说道,“有水他爹去的早,临终前还惦记着他的婚事,如今他也算安家立业了,我想着带有水和秋意回闽南祭拜他爹。”
江晚眉眼舒展,“这是好事,姑母怎么心事重重的。”
宋妈妈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低声说道,“我放心不下你,如今我们虽然分住两地,可坐车半日就能到,若我跟有水回闽南,起码得两三个月,你一个女儿家在这异地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江晚轻笑着柔声安抚,“姑母,我在跟他回府前,曾动过在建武终老的念头,当时未及笄都敢这般想,何况是如今的我,放心就是。”
见她还想说什么,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姑母,再不济我那宅子过两条街就是衙门,有何好怕的。”
宋妈妈被她逗得轻笑,握上她的手点头应下,“那我过几日安顿好就带有水和秋意回一趟闽南,你一人在广恒定要当心,凡事多忍多让,万不可与人争执。”
江晚点着头轻笑,“知晓了。”她突然灵光一闪,握紧宋妈妈的手。
宋妈妈疑惑看去,只见她突然兴奋地说,“不如姑母此番回闽南这一路就将农具推出去?如此这般,既不招摇又能推广,两全其美才是。”
宋妈妈略一思索也觉得她这法子好,点头应下,“我这就让有水找工匠多打几套。”
说罢起身离开。
江晚出门在宅子里转了几圈,雇佣来装扮的那些人,面带笑容行色匆匆地在宅院走来走去,将喜庆的物件一一搭挂,她看了会儿觉得并无疏漏,便回了房。
大婚前日,江晚给秋意递了一对龙凤呈祥的金镯,说给她添妆,倒是将几人镇住,秋意犹豫着不敢接过。
宋妈妈也拉了她一下低声说道,“阿宁,这也太贵重了。”
江晚摇头,笑吟吟地将镯子塞到秋意手中,“姑母,我就有水一个弟弟。”
陈有水大婚的一应杂事都请了专人前来帮忙,宴请的人也不算多,只几户相熟的邻里,由有水和夏花帮着招呼也足够。
因着秋意是从县上的客栈出门,花轿便抬着绕了县城一圈才回来,饶是如此,回来也才不过天际擦黑,又在巷口给闻声而来的幼童撒糖磨蹭了会儿方才入夜。
整条巷子都被点上红烛,巷中的杂草碎石也被清理的干净,陈有水噙着笑扶秋意下轿,不着痕迹地给她理了下有些歪的盖头,抬头看到江晚正冲他笑,害羞地红了脸。
二人在人群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巷子,到了院门,秋意握着红绸的手微微发紧,陈有水也停了下来。
秋意轻声喊道,“叶姑娘。”
江晚不知她想做什么,轻笑着应声,便见秋意顺着方向跪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给她磕了个头。
江晚忙将她扶起,低声说道,“好好过日子。”
秋意哽咽着点头,江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放开示意陈有水领着人进门。
不知过了多久,夏花带着那个老大夫回来,见状也连连惊呼。
江晚耐心地又同她解释一番,让她带着大夫赶紧进去。
不多时,秋心匆匆走了出来,同她打招呼后就去了隔壁找人。
只这一去就是许久,夏花送走老大夫她也没回来。
夏花蹲在一旁跟江晚说着老大夫的诊断,“夫人确实有孕了,约摸两月不到,但此番腹痛应是着凉,于胎儿无碍,大夫开了几贴药,奴婢已经煎上了。”
江晚应了声,“去看着点药和秋心。”
夏花收回偷瞄她的眼神,起身离开。
又过一阵才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院门开合的声音,不多时秋心走进,“姑娘。”
江晚努力抬起头,正对上王全激动的眼神,“来了,把人带走吧。”
王全见二人乱作一团,有些摸不着头脑,“少夫人,少爷这是?”
话音刚落,雪球便颠颠跟在秋意身后跑了出来,兴奋地想扑到江晚身上。
王全忙让人拦住雪球,对上江晚温和的眼神尴尬一笑,“原来如此。”
说罢,让身后的几人上前把赵知行抬起,这才发现他的手牢牢圈江晚的手腕,王全擦了把额间的虚汗,“少夫人,恐怕得劳烦您随老奴一起过去了。”
江晚拧着眉掰了许久都没能松动分毫,抬眼看向抬着赵知行的亲卫,几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言不发地将头垂的更低。
王全苦笑着对她说,“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还请少夫人移步。”
江晚也不为难他,回头瞥了眼神色惶恐的几人,温和安抚了几句,随着几人离开了。
秋心虽不懂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可还是准备跟去,刚出门就被亲卫拦下,“请回。”
江晚脚下一顿,笑着看向王全,“我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留不得?”
王全叫道不敢,挥手示意亲卫将秋心放出来,又低声说道,“其余几位姑娘,得等公子吩咐了。”
江晚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秋心去取身干净衣裳。
秋心应声,转身离开。
王全低声吩咐亲卫去请大夫,自己跟在江晚身后笑的温和,“少夫人,劳累。”
江晚沉默着进了房间,王全笑眯眯地又拦了一个亲卫,“去给王妃做身赴宴的衣裳,还有首饰……”
说着,他看了眼身前面无表情的亲卫,笑容一顿,“罢了,杂家自己去吧,你们看好人。”
“是。”
王全瞥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只觉笼在众人头顶的阴云瞬间消散,哼着小调离开。
赵知行醒来的时候,夜色正深。
他眉心微拧,只觉颈侧微痒,抬手去蹭却感觉到手中捏着什么,想到昏迷前的一幕,猛地睁眼看去。
江晚趴在床侧睡得正沉,外衣半披并未穿整齐,显然是因为手腕被自己捏着。
他忍着颈侧的微痒,看向不远处的王全,“怎么回事?”
王全轻声回道,“王妃养了一只猫,大夫说几个时辰就好,王爷稍忍。”
“去吧。”
王全应声离开。
赵知行把江晚抱上床,看她睫毛微颤,呲笑一声,“别装了。”
她眼也不睁地侧身,对着墙面一言不发。
赵知行也不恼,好脾气地说道,“那就明日再说。”说着把人抱在怀中。
江晚握着他横在腰间的胳膊,不适挣扎,身后的人轻笑,“不想睡就别睡了。”
江晚身子一僵,不在动弹。
赵知行有些失望地在她后颈轻蹭,贴着她睡去。
江晚思索了许久才沉沉睡去,醒转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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