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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系统让我虐哭皇帝九十九次!全局

汨语九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景皓凑着宫人的手在榻上简单洗漱了一下,再一抬头,雕花小几上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小菜点心。小米乳糕,红豆软酪,燕窝玉枣羹,翡翠鲜虾汤,竟然还有四色水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御膳吧?林默瞪大了眼睛。还真是锦衣玉食啊!做打工狗的时候他拎个包子就得去上班了哎。可是——为什么没有肉?连个实在的都没有。尽是些汤汤水水。他抬头望着苏景皓,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试探道:“主子,我,身上没力气。”“嗯?那朕喂你?”苏景皓凑近他的脸,露出一个坏笑。不不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林默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立刻着急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想吃点实在的……我饿,没力气……”“你身后还有伤呢,要吃清淡的,听话。”苏景皓拍了拍他的手,自茶几上端了一碗玉枣羹来...

主角:林默苏景皓   更新:2024-12-13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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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苏景皓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系统让我虐哭皇帝九十九次!全局》,由网络作家“汨语九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景皓凑着宫人的手在榻上简单洗漱了一下,再一抬头,雕花小几上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小菜点心。小米乳糕,红豆软酪,燕窝玉枣羹,翡翠鲜虾汤,竟然还有四色水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御膳吧?林默瞪大了眼睛。还真是锦衣玉食啊!做打工狗的时候他拎个包子就得去上班了哎。可是——为什么没有肉?连个实在的都没有。尽是些汤汤水水。他抬头望着苏景皓,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试探道:“主子,我,身上没力气。”“嗯?那朕喂你?”苏景皓凑近他的脸,露出一个坏笑。不不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林默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立刻着急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想吃点实在的……我饿,没力气……”“你身后还有伤呢,要吃清淡的,听话。”苏景皓拍了拍他的手,自茶几上端了一碗玉枣羹来...

《疯了?系统让我虐哭皇帝九十九次!全局》精彩片段


苏景皓凑着宫人的手在榻上简单洗漱了一下,再一抬头,雕花小几上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小菜点心。

小米乳糕,红豆软酪,燕窝玉枣羹,翡翠鲜虾汤,竟然还有四色水果。

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御膳吧?林默瞪大了眼睛。还真是锦衣玉食啊!做打工狗的时候他拎个包子就得去上班了哎。

可是——

为什么没有肉?连个实在的都没有。尽是些汤汤水水。

他抬头望着苏景皓,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试探道:“主子,我,身上没力气。”

“嗯?那朕喂你?”苏景皓凑近他的脸,露出一个坏笑。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

林默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立刻着急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想吃点实在的……我饿,没力气……”

“你身后还有伤呢,要吃清淡的,听话。”苏景皓拍了拍他的手,自茶几上端了一碗玉枣羹来递到他手上:“先喝点热的,暖暖胃,好消化。”

林默无奈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喝完了。

苏景皓又端来一碗汤。咕噜咕噜喝完了。汤里漂的虾皮都没放过。

这也太稀了——

林默苦着一张脸看着苏景皓:“中午可以吃点儿好的了么?”

“也不行。听话。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苏景皓温柔看着他。

!!!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肉都不给吃!

苏景皓取了块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温和笑道:“今日你就定心在榻上养伤。朕给你拿几个话本子看着玩。平日里刀光剑影风风火火,也少有这样的机会,便好好休息休息。”

一整个上午,苏景皓都在殿里桌案前批阅奏折,林默便在榻上百无聊赖看话本子。

偶尔苏景皓会抬头看看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林默便尴尬的侧开眸子,拍拍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点小动作,落在苏景皓眼里却是万分可爱。他的凌漠,害羞起来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林默看话本子看累了,转开眼睛的时候也会瞥到苏景皓。

不得不说,处理国事的苏景皓看着真的帅气。

执笔御批的时候周身笼罩着一股潜然淡定之气。

蹙眉思考的时候又凛然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

斟酌的时候会站起身来四处踱步,嗒嗒嗒的声音敲在林默的心头,生死荣辱便在他股掌之间。

林默不知不觉看了许久。一直到苏景皓勾着唇角凑到他面前来:“朕好看吗?”

林默心头咯噔一跳,立刻垂下了眸子:“属下失礼。”

“怎么又称属下!不是说过不许称自己属下?”苏景皓蹙紧了眉。

“属下失言。”林默脱口而出,看到苏景皓暗沉的眸光,赶紧改口:“我失言了。”

苏景皓松了松眉头:“这还差不多。”

“皇上,可以传午膳了。”宫人前来回话。

“传这里来吧。”苏景皓道。转身对林默弯了弯眉毛:“你还在榻上吃,朕喂你。”

“不要!”林默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天,实在是耐不住了,他急切道:“我要自己吃,我要起来。”

“只要你有本事。”苏景皓憋着笑。

林默不理他,挣扎着从榻上滑了下来,刚迈出一步,腿一软,立刻被苏景皓扶住。

“朕说什么来着?”苏景皓笑出了声。

林默一张脸憋的通红,太耻辱了!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坐着就行了。”

“哎哎——”

苏景皓话音未落,林默就从雕花红木圆凳上一弹而起——

“啊嘶!”

痛死!怎么还没好!什么时候能好!

林默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苏景皓一边笑一边扶着他到榻边靠着,给他的腰后放了个软垫:“你就这样吃,朕端给你。”

琳琅满目的菜色如流水一般一一呈了上来,寝殿里顿时香味四溢。

有肉了!林默的眼睛都直了,口水恨不得掉下来。

早上吃的那点儿流食,早就消耗完了。他眼巴巴盯着桌上那一碟碟荤腥。那八宝鸭,那红烧肉——

可轮到他盘子里的时候,依然只有汤汤水水青菜豆腐,哦,唯一的荤菜就是一条清蒸鲈鱼。

!!!

林默看着那一桌子香喷喷的鸡鸭鹅却没法吃,心内一万个抓狂。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不如打工狗呢!跟个皇帝混个什么劲。

在榻上连续吃了三顿清汤寡水,人又不能起身活动,身后又疼,腰又酸,林默觉得简直就是酷刑。

可酷刑到晚上才真的降临。

苏景皓拿着一罐药膏走到他的身后,无比自然的要褪他的亵裤。

“不!不要!”林默一个转身,使劲咬牙忍住剧痛,拦住了苏景皓的手,脸涨得通红。

“听话,不上药不容易好,朕下手轻些,不会让你疼。”苏景皓软软道。只以为他是怕疼。

“属下——不,我,我自己来。”林默咬牙切齿道。

“你自己看不到,容易弄疼自己,也上不均匀。听话。”苏景皓还是温柔如水,耐心的伸手过来拽他。

“不!不行!”林默坚持抗拒,“我自己来!”

苏景皓沉下了脸,把药膏扔到他的面前:“你自己来,等下别喊疼。”

老子堂堂暗卫,什么苦没经历过,虽然不是我自己经历的,但是这具身体,扛痛肯定是一流的!哼。

林默挖了一坨药膏,侧着身子伸长胳膊往自己身后探去。

“啊!!!”

一声惨叫破空而起,惊飞了窗棂外的两个鸟。

苏景皓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把药膏夺了过来,一声不吭,粗手粗脚狠狠拽了他的亵裤下来,疼的他一哆嗦。

轻柔的手指探过来,如鸿毛一般,清凌凌的药膏便缓缓覆盖了上去。

果然是要好很多。

林默一张脸一直红到耳尖。疼是好很多,就是太羞耻了。

如此在榻上躺了两日,连着吃了两日清汤寡水,他终于能起身行走了。除了身后那处还有一些疼,走路已经没问题了。

他甚至开始搓手期待自己飞檐走壁,做个真正的暗卫。

这一日清晨,终于有人来引他去他的暗卫统领住所。


永夜宫。

林默穿着夜行衣,又用黑布把自己整个脑袋捆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他猫着腰在殿外屏息凝神侦查了许久,眼看一列巡夜的侍卫走过,趁机一个闪身入了寝殿内。

系统说,龙涎香在永夜宫的百宝阁内。

林默垂眸环视了一圈这个寝殿。迎面就是一个宽大的床榻,莫名的熟悉。他盯着愣了一会儿神,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张宽大的榻上——

他还在这里躺了一天——

狗皇帝还给他上药——

啊我去!不能想了——林默恍然发现自己耳尖滚烫,几乎能当火折子用了。

他收回了视线,右侧便是一个巨大的百宝阁。

便是这里了。

他足尖点地,用内力掩了呼吸的气息,小心翼翼挪过去,打开了中间层第三个抽屉——

一个红漆描金的小匣子,抽屉刚拉开,一股浓郁的香气就迎面扑来。

就是它!

林默咽了咽口水,左右看看无人,轻手轻脚拨开小匣子上的金锁,一块澄黄的半固体安然躺在里面。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用指甲抠了一小块下来,包在了帕子里,藏在了怀里。

关好匣子关好抽屉,用衣袖悄悄擦了所有指纹痕迹,他得意的挑了挑眉。

然后——

从袖笼里掏出了一头大蒜——

得有点儿味道才能遮得住龙涎香绵延十里的香气嘛——林默觉得自己特别机智。

办完一切,他悄然离开了永夜宫。

整个寝殿依然一片静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立柱的侧面,阴影里伸出一双明黄色的云龙纹靴。

“皇上,跟上吗。”元初恭敬垂首问道。

“跟上。我倒要看看他偷朕的龙涎香做甚。”沿着那双云龙纹靴往上,是苏景皓一张温润含笑的脸,眸光微暗。

林默躺在榻上使劲平复了一下心跳,手心微汗。

怀里是那一小块价值连城的龙涎香。

他忽然觉得无比安心,那个味道如此熟悉,随着他的心跳一波一波涌上他的鼻尖,渗入他的四肢百骸。

甚至有点要渗入他的血液。

总有一种错觉,仿佛把苏景皓变小了,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呸呸!

林默晃了晃脑袋。大概是这个香太浓烈了,脑袋不清醒了。

他拎了套常服,迅速出了皇宫,往楚馆而去。

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了下来,往后看了一眼。

肌肉记忆告诉他背后有尾巴。停下来往后看了看,热闹的柳巷人流攒动,各自忙碌,看不出来异样。

林默蹙了蹙眉,大约是多心了。

[老六,是不是有人跟踪我?]

呲啦呲啦擦擦擦——

靠。关键时刻,掉线了。

林默心底暗骂一声,抬步进了那天去过的楚馆。

“找浮香来伺候。”他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得嘞!”侍女连声招呼了过去。

不过片刻,浮香袅袅走了过来。

“公子来啦——”浮香一看便是前一日在这里吃了她一颗果子然后吐了一地的男子,她心头涌上一阵不满,但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堆起了满脸的笑,“公子前一日可是身子不适?今日可大好了?”

那股浓烈的脂粉香味儿又漫了过来,林默条件反射就要吐,好不容易压住了喉头的不适,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帕子。

“这个,给你。现在回去用上,更衣再来。”

林默手指在桌上叩了叩,又补了一句:“不许用脂粉。”

浮香疑惑接了过来,刚打开帕子就被林默用手掩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不要命了!不能在这里打开!这是——”他瞪了浮香一眼。

龙涎香独有的味道从帕子里扑出来,浮香顿时就了然了,她欢喜的收起来,袅糯的摇晃着双臀离开了。

林默摸了摸怀里,没了。龙涎香没了。

空落落的。

他给自己斟了一盏酒,仰头饮下。

觥筹交错酒色弥漫的楚馆大堂,某个角落里,一双晦暗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隔着十几张桌子凛冽看过去,恨不得射穿他几个洞出来。

苏景皓一身常服,像个民间的公子哥一般静静坐在那里,一身冰霜气息严覆。

偷了他的龙涎香,竟然只是为了送给民间风尘女子!

苏景皓只觉得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双拳攥的死紧,牙齿咯咯作响。

他拼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过去撕了他。

冷静——冷静——看看他能和这风尘女子做些什么。

哪个部位碰了那个女子,就剁了哪里。

林默半阖着眼睛灌了几盏酒,忽然脑中一阵清明,熟悉的愉悦感迎面而来。

他放下杯盏抬头,浮香换了一身衣裙扭着腰肢走了过来。龙涎香的味道悠悠传来,林默不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在笑。苏景皓眸光一沉,手上的酒盅就捏碎了。

“公子——奴家可香?”浮香坐在了林默的身侧,抬手勾了他的肩膀。

好。肩膀。回宫砍了。苏景皓暗暗记在了心里。

林默眉头蹙紧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两个胳膊,鸡皮疙瘩都布满了!

靠。

他使劲压了压心头的反胃感,不动声色捏起两个手指,拎起了浮香的衣袖,把她的玉臂挪远了些。

“公子,奴家给你布菜。”浮香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林默蹙眉看了一眼,靠。没胃口。

怎么搞的。难道是劲儿还不够?

他淡淡瞥了一眼浮香,清了清嗓子:“你们——就只能如此?”

浮香顿时了然,这位哥儿,胃口大呢。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锭子,咬了咬牙,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林默的腿上,缓缓向下——

艹!

林默浑身汗毛倒竖,立刻站了起来,砰的一声碰到了桌子,杯盏哗然落地——

“公子!你这是——”浮香竖起了眉毛。

“抱——抱歉了——”

林默慌张打了个招呼,转身撒腿就跑。

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倒竖的头发在风里四散,发冠散开。

林默在风里狂奔。

靠。完了。他不行了。完了完了。

年方二十八。就不行了。

林默跑了一身汗,夜风吹过,一个哆嗦,终于冷静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这人间神医那么多,总能看好的。

暗夜中阴影里,苏景皓始终不远不近跟着。

看到他惊惶失措掀了桌子,看到他疯狂在风里疾奔。看到他一脸沮丧惶然。

他这是——接受女子,还是不接受女子?

苏景皓心头疑惑。

不管怎样,这肩膀是被人弄脏了的。回去砍了。

苏景皓恶狠狠盯着前面光影下的人,满心怒火。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偷偷接近的两个歹人。

最近皇城内不太平。有流寇出没,专挑深夜独行的公子哥下手,掠了钱财就跑,顺手捅一刀也是常有的事,府衙正在严查。

“咻——!”

林默耳朵一动。

是刀锋的声音!他的肌肉记忆在瞬间苏醒。

林默迅速转身,身体先于他的大脑而行,抬眼就看到身后阴影之处有两个人持刀和一个公子缠斗起来。

是苏景皓!!!是苏景皓!!!

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冲到大脑,他大喝一声:“景——主子!”


七里坡外,破庙。

翠冠如盖的大树上,一个翠绿的身影藏在枝桠间微微晃动。

林默远远就看见了,嗤笑一声,随手捡了个土疙瘩,凝了一点内力在指尖,对准了那摇曳的屁股便弹了过去——

“嗖——啪!”

树枝上的人狠狠一晃,竟然稳住了没掉下来,只是立刻足底一掠,飞快逃了出去。

林默对着身后三个兄弟挑眉:“包了他饺子。”

“得嘞!”三人分头往那破庙掠去,不过瞬息,那一身翠绿的桐卓就被拽了出来。

“你们是不是有病!捉我做什么!”桐卓骂骂咧咧,怒目圆睁。

“得罪得罪。”林默嬉皮笑脸抬了抬手,暗卫三人手底一松,桐卓立刻挣脱了出来。

“是你拿土块弹我!”桐卓瞪着林默。

“练练手而已,别激动。”林默嬉笑。

桐卓气得半死,拳头攥的咯咯响:“若不是主子严禁我们私下斗殴,我非要和你比划比划不可!”

不知怎的,林默听到他嘴里吐出的“主子”两个字,心头就一阵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间爬过一样,沿路洒下一把黄连苦水。

林默挑眉看着他:“打啊,来啊!绿黄瓜。”

“你说我什么?!”桐卓额头青筋直跳。

“搞不懂你为什么穿的一身绿,啧——”林默咂了咂嘴,“我说你,绿——黄——瓜。”

桐卓气的双颊鼓起,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攥紧了提起来,又深吸一口气放下去,咬牙切齿:“主子不让我们打架,我不像你,我听主子的话。”

“主子主子,一口一个主子,搞得主子好像多待见你一样。”林默嗤笑一声,“有本事就打一场,别拿主子做挡箭牌。我看你是怂了。瓜怂。”

“主子当然待见我。”桐卓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又粗又黑的眉毛挑了挑,“我十岁起便跟着主子,最初眼卫只有我一人,主子请名师调教我功夫,又许我建立眼卫队伍,我对主子,那是忠心不二,仰慕之情——”

仰慕!他说仰慕!

林默再也忍不住了,攥起拳头带着风就冲着桐卓的面门呼过去——

桐卓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呱拉呱啦倾诉仰慕之情,猝不及防就被林默兜头来了一拳,眼眶一酸,鼻血顿时倾泻下来——

“艹!”桐卓怒骂一声,竟也不还手,抹了一把长流的鼻血,高举着一只手,撒腿就跑。

“往哪里跑!你个瓜怂!”林默叫嚷着扑了过去,扬起一阵尘烟。

破庙前凌海,凌波,凌酒三个暗卫面面相觑——

“我们来干啥来的?”凌海有些茫然。

“似乎——是来找桐统领带我们去认人的。”凌波双目呆滞。

“你们有没有觉得——凌漠他不一样了。”凌酒抚着下巴,“他以前最沉默乖顺,从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也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

“他变好了——”凌海兴高采烈,“他还请我们喝酒!以前就数他最抠!”

“唔——”二人齐齐点头。

“他上次还帮我们顶罚。你们说,这次他若是被罚了,我们仨谁去帮他顶上?”凌波提出了一个生死命题。

凌海和凌酒双双后退一步——

???

——

御书房内。

苏景皓怒极反静,面色铁青,如覆冰霜,眸光如冰箭一般凛凛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

桐卓脸上一个巨大的拳印,整张脸肿成了过年祭祀用的猪头,绿色的衣衫破烂脏污活像千年的咸菜;

林默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满脸尘灰,一身黑衣褴褛不堪,看上去像是树枝刮破的。

苏景皓不说话,整个御书房充斥着他阴沉如铁的威压,负着手绕着二人一步一步踱着步子,沙沙的声音落在林默耳里恨不得震耳欲聋,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他的心底。

“凌漠,你动的手。”

苏景皓一字一顿,冷冷道。

是陈述句。

林默心头咯噔一跳,后背一层冷汗就渗了出来。

“是……是。”

“桐卓,可有还手。”苏景皓转了眸子看向桐卓。

“回主子,奴才谨遵主子训教,同僚不得私下斗殴,奴才不曾还手,只是逃开。”桐卓挺直了脊背,语气颇带了几分显摆的味道。

“很好,你先回去,找元初安排御医看伤。”苏景皓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咔哒一声,是桐卓关门的声音。整个御书房骤然安静下来。不知从哪儿来的风透过窗棂扑了进来,烛火一阵晃动。

林默的背后一层一层冷汗已经濡湿了衣服,僵着身子跪在那里,冷风扑过,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现在知道怕了?打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苏景皓的声音破空落下来,林默头皮一麻,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我——我错了。”

“做什么要打桐卓?他惹你了?”苏景皓很费解,“你们暗卫和眼卫,向来各司其职,从未有过摩擦。他给你气受了?”

林默哑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桐卓。为什么呢?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爽,听到他一本正经汇报工作就不爽,听到苏景皓对他半嗔半怪的语气就不爽,再听他说主子主子,仰慕仰慕,他就控制不住。

这怎么说。

林默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闭紧了嘴。大不了挨一顿打。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抖。嘶——上次那一顿打留下的阴影太深,不行不行,吃不住。不能再来了。

[救命啊老六,我该怎么回啊,怎么回才能不激怒他。]

认命吧宿主,你这一顿是逃不掉了。咔嚓咔嚓——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你可是高科技产物!快帮我想想啊我艹,我不想挨揍!]

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承认你吃醋了,皓帝一高兴,说不定就免了。

[违背原则,不可能。我不能扯这种犊子。]

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你扛着呗。咔嚓咔嚓——系统满不在乎的声音夹杂着薯片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林默的脑海里。

“说话。为什么要打桐卓。”苏景皓声音沉了几分,带上了几分不耐。

那几分不耐在林默听来格外刺耳,他顿时心头一塞,脱口而出:“你心疼他了?”


“嘶——”一番撕咬过后林默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膀刀伤的痛,御医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崩裂了。他禁不住皱了皱眉。

“疼了吧?”苏景皓心头一揪,抬手揽了他的肩膀过去,“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强,我有本事自保。你的功夫还都是我教的,你忘了?”

“我若连你都护不了,还做什么暗卫,做男人都不配。”林默嘟囔道。

苏景皓心头一阵酥麻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默的脸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刚毅的面庞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苏景皓愣住了。

林默的心里犹如擂鼓,砰砰砰跳的无比剧烈。

这是他的心病。

原主的这具躯体,是他借来的。

苏景皓若爱的是原主的灵魂,那便罢了,不如不要开始。今日的一切,譬如一场梦罢。

一阵难忍的沉默,空气沉得仿佛浸透了水。

林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期待他的答案。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就从那一夜之后。”苏景皓忽然缓缓开口。

“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变得不吃痛,变得矫情,变得聒噪,变得顽皮。”苏景皓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凌漠。以前喜欢你的模样,现在——”

苏景皓把嘴唇贴到林默的耳边:“现在,喜欢你的灵魂。”

林默心头狠狠一松,整个人就失了力气,软软跌在苏景皓的怀里。

苏景皓喉头一紧,眼神就幽暗了下去,睫毛一颤,翻身就把林默扣在了身下,抬手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不。”

林默捏住了他的手,眸光闪躲,声音暗哑:“不要。”

“怎么了。”苏景皓凑到他的耳边,“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我肩膀还有伤。疼。”林默找了个借口。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苏景皓又懊恼又歉疚,松了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疼的厉害?”

“疼。”林默使劲点点头。

苏景皓微微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头:“你如今越来越像个孩子。以前从不如此。”

“你不喜欢?”林默提了声音。

“喜欢。爱不释手。”苏景皓声音暗哑,侧着身子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品尝,从耳际到唇角,从唇角到喉结,一路绵延向下。

终是懊恼的叹了口气。

苏景皓撑起了身子:“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御医来换药。早些养好伤。”

“我等着要你。”苏景皓凑到他的耳边,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林默喉头一紧,那处就苏醒过来。

苏景皓感受到他的变化,轻笑了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从榻上离开。

房间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

林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头一阵空落,却又弥漫出一阵庆幸。

宿主——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认了,行了吧。]林默无比尴尬。

不宿主,我是想说,你在躲什么?

[要你管——]林默没好气。

你这伤,还能一直不好吗?躲又躲不过去。咔嚓咔嚓。系统幸灾乐祸。

林默把自己砸进锦被里,满心懊恼。

穿越过来的那一夜记忆又深刻又惨痛,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

罢了,再说吧。

许是情不够深,让他还不能忍受一切。也许真到了那一天,他又心甘情愿了呢。

不想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磨了磨牙,凌海那小崽子。

晨曦初起,凌海,凌波,凌酒三个人刚从暗哨点撤回来,互相打着招呼先后进了暗卫所。

一进门,就看到林默一脸煞气满目邪火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像尊门神。


桐卓有点尴尬的往树枝深处藏了藏——凌海的衣服小多了,他穿不上,只能勉强盖住自己。

黝黑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来,他低声道:“你去吧,小心着些。”

“放心吧,看家本事。”凌海话音一落,足尖微点,纤巧娇小的身子就飞掠了出去,宛如一只跳脱的燕子。

桐卓看呆了。

不愧是暗卫。他心头微动。

半盏茶的功夫,凌海就回来了,对着他点点头:“看清楚了。换衣服吧卓哥。”

桐卓一个愣神,才发现凌海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顿时双腮红透——

凌海的衣服他根本没法穿,只能勉强拿在手里,遮住半个身子,余下半个古铜色的身子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赫然面对着凌海。

凌海却不以为意,他掩到树冠后面利落剥下衣服丢给桐卓,然后迅速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拍了一下桐卓:“走吧卓哥。你说的是哪家糕团铺子?”

桐卓晃了晃神,眼神闪烁了一下:“走,哥带你去。”

“我带你飞,你们轻功不行。”凌海笑着揽住他的腰,运了几分内力,足下用劲,桐卓就被他带着飞了出去。

二人落在糕团铺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桐卓都还是晕乎的。

眼卫也不是没有轻功,但和暗卫比,果然还是差了好几条街。

他愣了愣,腰间泛出一丝灼热,凌海的胳膊还环在那里。

“到了。便是那里了,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桐卓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好啊。”凌海弯了弯眸子,乖巧的寻了个树杈,舒服的坐了下来。

——

皇宫内,御书房。

苏景皓放下最后一份奏折,抬眼望了望天色。

已是黄昏,夕阳微沉,天际露出温润的橙黄,给稀薄的云层镶上了一层琥珀色边框。

他负手走出了御书房,唤了元初过来:“凌漠一行人可回来了?”

“回皇上,未归。大约是要等到夜间任务完成以后才会回了。”

苏景皓点点头:“唔。去凌漠住的地方看看吧。”

元初躬身跟着去了。

穿过暗道,眼前柳暗花明,便是暗卫的住所了。苏景皓推开林默的房间大门,蹙眉盯着眼前的一张硬榻看了半晌。

那晚——

什么都没能成。

但迟早要成的。

他咂摸了一下嘴巴,走到榻前摸了摸铺盖。又凝神想了想,随即坐了下去。

这也太硬了。

苏景皓蹙紧了眉头,躺下去滚了半圈,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对外喊道:“元初。”

“奴才在。”元初躬身而来。

“把榻换了。”苏景皓蹙眉道——

“换成跟永夜宫一样的。”

八王府外。

林默一身黑衣,已经潜在屋顶一个时辰了。

他负责的目标,今夜就在八王府,与八王爷夜饮。

屋顶上的林默清晰听到厅内二人把酒言欢,字字句句都是悖逆之言,直听得林默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掀了屋顶当场把俩人一块儿嘎了。

如今也不是没这本事!

但是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偌大的朝廷,风云诡谲,又岂是他当年混迹的职场可以比拟的。

刀光剑影翻云覆雨,他的景皓,又是忍了多少常人所不能及的苦楚,才缔造了如今这样的盛世。

他心里清楚,八王府这一场夜饮只是一点小小的端倪,留着八王爷这样一个活口安逸苟且着,才能一条线牵出他身后的一串。

但这共饮的人,却是决不能留了。

以会试之名,行悖逆之事,妄图潜入官场,蚕食朝野。

若不敲山震虎,如何能够遏制这样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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