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李煦的现代都市小说《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紫雾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知意李煦,讲述了相府嫡女的她,曾不择手段只为成为太子妃,却在新婚之夜遭遇竹马小将军带兵造反,家破人亡。一觉醒来,她重生回到过去,这一次,她决定改变命运,果断踹掉太子,狂撩竹马小将军,势必要改写所有人的结局。为此,她闭关苦读《驭夫三十六计》和《恋爱手册十八招》,信心满满地去找他。她追,他逃,最终他缴械投降:“你让我动心了,除了我,你还能嫁谁?”...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亲手做的。
是...特地给他做的?
李煦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盯着那碟桃花酥许久,却迟迟没有伸手拿起来品尝的意思。
“怎么,是怕我下毒不成?”
沈知意拈起一小块桃花酥,递送到李煦的唇边。
距离突然拉近,迫使李煦下意识地往后仰去。
沈知意并未就此罢休,反倒手持着那块糕点的玉手又再度向前凑近了些许。
她明亮如星的眼眸仿佛蕴着春水,波光潋滟,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向来不爱吃甜的,所以特意在里头加了桃花瓣和蜂蜜,香而不腻,很好吃的,你就尝尝吧。”
少年置于腿间的手掌不由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今日的知知与往日相比,似乎有些不同。
尤其亲手为他做点心,更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越是这般,越是让他难以割舍掉对她的感情。
可他不想看见她失落的样子。
犹豫片刻,他张嘴咬下一小口品尝。
浓郁的桃香在口中四散开来,恰到好处的淡淡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他不喜甜食,却觉得这桃花酥格外的好吃,甚至想要再尝上一口。
这个念头刚从李煦的脑中闪过,他的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块桃花酥。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花费了许多心思,不许浪费,阿煦必须要全部吃光哦。”
少年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愕然抬眸的瞬间,与心上人视线交汇。
她弯起漂亮的眼尾,抬手擦掉他嘴角残留的酥渣,笑容明媚又温软。
他一时间看入了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急忙偏过头,自己去擦嘴角残留的食物残渣,动作略显笨拙和仓促。
沈知意将李煦的慌乱尽收眼底。
看来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根本用不着施展剩下的三十五计。
她轻轻挪了挪凳子,离他更近了些。
“阿煦,你还没说好不好吃呢。”
“好吃。”李煦想也没想就回答,“你做的,自然好吃。”
沈知意歪头看他,笑容依旧甜美:“那我以后每日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以后...每日......"
少年后背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衫。
他双唇苍白发颤,紧握着的手攥到发白,几乎要被生生捏碎,却依旧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半声呻吟。
“煦儿!”孙芩保养得宜的面容吓得煞白,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你还真打啊!上次拿柳条打不够,这次是想要儿子命不成?不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孙芩双手握拳,对着李忠义的胸口猛砸过去,“你若敢动煦儿,从今往后,休想踏进我的房门半步!”
听到这话,李忠义铁青的脸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他只得转头对着身旁的下人怒喝:“还不快带夫人去休息!”
管家唯唯诺诺的哈腰应道,赶忙带着两名婢女上前将夫人拉到外面去,正厅内此刻就剩父子二人。
李煦缓缓抬起头,如琉璃般通透的眼分裂出红色血丝,满是不甘的看向李忠义。
“儿子心悦知知,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李忠义扬起手中的九节鞭,在空中用力一挥。
凌厉的鞭影划过半空,又是一鞭子重重落下。
“身为李家子孙,从你喜欢上沈家丫头的那刻起,就已经犯下了大错!”
“你不服管教,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对,不知礼数的带走沈知意,朝中现在到处都在传你二人有私情,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笑话我的,你、你简直让我丢尽了老脸!”
“我李家世代忠良,一心报效大齐,能有今日的地位和荣耀,承蒙隆恩浩荡!你却只顾儿女私情,从未想过其中厉害,从未想过你的一意孤行是否会遭圣上忌惮,牵连整个李家。”
“退一万步说,你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有什么资格求娶沈家丫头。我若是沈肃,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你这窝囊!”
父亲一声又一声地斥责和贬低,使得少年满是不甘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眼底最后一丝光亮熄灭。
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做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就能躲过陛下的猜忌与反对。
是他太过想当然,只要他身上流淌着李家血脉,陛下就永远会对他提防。
李煦的眼眶渐渐湿润,隐隐透着一丝绝望:“所以,无论我做出抉择,都无法与知知相守。”
“瞧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李忠义恨铁不成钢道:“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随我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而你却整日记挂儿女情长。如今边疆战事告急,你但凡还有点骨气,就该想想如何报效朝廷,你若是想让我和你娘沦为阶下囚,就继续我行我素好了!”
李忠义将九节鞭重重扔在地上,气得拂袖而去。
这一刻,李煦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脊背一软,半倒在地上,看起来无比狼狈与无助。
“我的煦儿......”
孙芩冲进正厅,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顿时心如刀绞。
她捏着帕子抹去眼泪,催促着下人,“快去请大夫!”
“是。”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跑出去。
“娘,我没事。”李煦强忍着伤痛,握住娘亲的手,露出苍白无力的笑。
“你爹下手向来没个轻重,你就别骗娘了。”孙芩心疼地说,“娘知道你打小就喜欢知意,娘也喜欢,要是她能做我李家媳妇,倒是我李家高攀了。你爹的脾气是有些暴躁,但他所言不无道理。煦儿,京中适龄的姑娘有很多,忘了知意吧。”
忘了知知。
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女子,如何能说忘就忘。
纵有弱水三千,他只心系知知一人。
相府。
“嘶——”脑袋好痛,像被车轱辘滚过似的。
沈知意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
她用力眨了眨眼,突然看见一双近在咫尺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地望着她,吓得沈知意一个激灵,腾地一下从床榻坐起。
原来是宋晚,大理寺卿宋青天的嫡女,她最要好的闺中密友。
沈知意扶着酸痛的太阳穴,眼睛向四处扫了扫。
这是她的房间,她是怎么回来的?
记得那日刚出荷园,她就晕倒了,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昏迷时曾多次听见阿煦的声音,好像是阿煦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又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阿煦呢?是回李府了吗?
“想什么呢?”宋晚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莫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白芷端着午膳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小姐醒来,满脸欣喜:“谢天谢地,小姐可算是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沈知意定睛回神,脱口问白芷:“阿煦呢?”
“李二公子早上抱您上了马车后,就回将军府了。”白芷放下托盘,端着清粥递至沈知意面前,“还特地叮嘱奴婢好好照顾小姐,李二公子真是心疼小姐,若换做太子殿下,只会嫌小姐麻烦......”
话到一半,白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
李煦?抱知意。
宋晚当即瞠目:“我不过是去庙里吃了几日斋,怎么一回来世道都变了?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和李家那位牵扯上的,你们不是很久没来往了吗?”
沈知意舀了口粥,轻轻吹拂一口,小口抿着,“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宋晚好奇心爆棚,挽着沈知意的胳膊央求,“说说吧,好姐妹一场,你可不许瞒我。”
沈知意迟疑了下,将碗里粥喝光后,然后从上元节那日开始说起,巧妙的去掉了她的梦以及和阿煦那些羞羞举动。
宋晚听后,腾地站起身,气得双手叉腰道:“岂有此理!赵衍既然不喜欢你,现在你不纠缠他了,他不是该高兴吗?抽什么疯呢!”
“晚晚!”沈知意急忙拉着她坐下,严声喝止,“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她对赵衍有恨,说话做事才无所顾忌。
那些梦没有提过晚晚的结局,想必她是这场悲剧的局外人,自己不该牵扯她。
“照你这么说,那赵衍也太奇怪了。”宋晚老实地坐回沈知意身旁。
“昨日我进宫看望姑母,碰巧撞见他向陛下请旨赐婚,说是想娶你做太子妃。”
沈知意对赵衍的话充耳不闻,望着李煦浅浅一笑,主动搀扶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举止甚是亲密。
“沈知意!”
赵衍彻底怒了,指着她的背影吼道:“孤今日给你台阶你不下,他日你就是求孤,孤也不会再理你!”
闻言,沈知意的脚步顿了下,却未回头。
意思是老死不相往来?那她求之不得。
她偏头看了看身旁的少年,眼中满是关切。
“伤口还疼吗?”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袒,让李煦突然有些受宠若惊,他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搀扶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馆。
赵衍在后面气得朝墙角猛踹两脚。
结果用力过猛,直接踢到自己脚尖,他捂着脚单腿跳的直哼哼。
周围的侍卫见状,实在没忍住偷笑了两声,赵衍顿觉颜面无存,气急败坏之下,对着影风就是邦邦两拳。
“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让孤失望么?这就是你的本事?嗯?你那一箭为什么要射他肩上,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废了他?竟让他们两人共度一夜,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孤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让孤今日丢尽了颜面!”
影风低头解释:“殿下息怒。是属下低估的李煦,李煦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相反,他武功极高,轻功极好。若非最后那一箭属下是朝着沈小姐射去,李煦必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赵衍眸子眯了下,凛光乍现,“你的意思是...李煦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
影风点头,“且远在属下之上。”
略一沉默思索片刻,赵衍冲进那间屋子,掀开被褥从里到外的检查一遍,确认床褥上除了有些褶皱之外,并无落红,他阴沉的脸色这才放晴。
“果然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沈知意,你想玩,孤便陪你。”
医馆外。
一辆黑色马车等候许久,车夫单膝撑坐,口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另一条腿悠闲晃悠着,好不惬意。
当看见熟悉的身影走出来,他立即跳下马车,恭敬地喊了声“少爷”,视线偏移,落在沈知意脸上时,不禁愣了下。
往日沈小姐总是浓妆艳抹的,说实话,看着还挺渗人的。没想到今日素面朝天,反倒有种清丽脱俗的美,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看够了么。”
李煦很不爽的出声提醒。
沈知意嗔了李煦一眼,“你别总是凶元清,他好歹也伺候你这么多年。”
“谢沈小姐......”
元清脸上的笑容在对上李煦的眼神后,一点点僵住。
他知道,少爷这是因为昨夜的事同他生气呢。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
按照计划,他已经包下船只,备好了烟花,谁知会冒出来一堆刺客,还突然下起大暴雨。要怪就怪天公不作美,怨不得他。
再说了,少爷的武功他最清楚,先英雄救美,再来个干柴烈火......少爷应该感谢他才对。
元清搬来杌凳,僵笑邀着两人上车。
李煦冷睨他一眼,转身看向沈知意时神色渐缓,伸手小心搀扶她,嗓音温柔:“知知小心。”
元清原地石化,心想少爷变脸可真快。
马车内空间宽敞,两人对面而坐。
沈知意却突然感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因为不管她的眼睛是向前看还是向外看,向左看还是向下看,都能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凝视着她。
且意味难明。
他忽然凑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知知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说、说什么。”
沈知意边说边往后挪,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说说......”
他突然伸手撑在她耳边,将她逼至角落,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带着酸涩的意味道:“知知是何时爬过赵衍的床,为何我不知道这个。”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知意想了想,如实回道:“有一年,爹爹带我进宫赴宴,我贪嘴喝了几杯琼浆玉露,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就......”
“然后就不小心走错了厢房,还正巧就是赵衍的厢房。”他抢答。
沈知意怔愣一瞬,然后小鸡啄米般点头,瞪大的双眼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赵衍不说我都忘了。人在年少无知的时候难免会犯些错,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那他可有欺负你?”
“没有,他从始至终都没进过屋,最后还是白芷寻到的我。”
李煦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知意,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知知,你昨日说不会再去寻赵衍,这话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的。”
她恨不得和赵衍彻底划清界限。
“知知说,我便信。同样的,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欺负你,你也信我一次,好不好?”
声音轻到彼此可闻,像是撒娇又带着委屈,离得近了,那双微凉的唇,似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
沈知意呼吸一窒,顿时红了双颊。
她轻咽了下口水,点头应了一声。
李煦贴的更近,“以后也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肩,暧昧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内丝丝缕缕蔓延开。
“李煦,你......你别靠这么近,我、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昨夜,知知还唤我「阿煦」。”他委屈巴巴的说,“你从前唤赵衍,都是「阿衍哥哥」的叫,不如也叫我一声「阿煦哥哥」,可好?”
“我......”
沈知意双手抵住李煦的肩膀,微风吹起车帘一角,她看见了醉仙楼的招牌,又立刻朝马车前面看了一眼,生怕外头的人突然掀开帘子。
“元清还在外面。”
李煦也不想强迫她,轻握住她的手腕。
“那你先答应我,这次分开后,我若是去相府寻你,你可不许再躲着我。”
“好,不躲你。”
得到回应,李煦这才松开手,眉眼一弯,尽收万千温柔。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马匹嘶鸣,紧接着车内剧烈颠簸起来。
沈知意被晃得东倒西歪,整个身子直接向前跌去。
“知知!”
李煦长臂横过她的腰肢,将人揽回怀中,惊呼之间,沈知意落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本能地勾住他的脖颈。
两人呼吸皆乱,交织成团。
外头传来元清的声音:
“少爷,刚才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儿,让马儿受了惊吓,小的这才拉紧了缰绳,您和沈小姐没事吧?”
李煦呼吸未平:“这月的月钱折半。”
若非他出手及时,知知就磕着了。
元清:???
“这是意外,怎能怪元清。”沈知意忍不住为元清鸣不平。
元清简直感动到想哭,“还是沈大小姐通情达理。”
这是在骂他不可理喻?李煦的脸色倏然一沉,“月钱扣光。”
元清:???我***!!!
马车继续行驶,两人仍保持着刚才亲密的姿势。
沈知意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作势要从李煦腿上下来。
他抱的实在紧,沈知意低头娇嗔,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煦,你快松开我。”
少年仰头望她,如望神明般虔诚:“知知,我伤口疼。”
“......”李煦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噜声,沈知意翻身从他身上倒下,用脚尖勾住被褥,再顺势一扯,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李煦:“......!!!”
李煦气得捏了捏沈知意的脸,忍了又忍,实在没忍心叫醒她,认命地帮她盖好被子。
那日是自己主动拒绝,想要成全知知,可真听见她会嫁给赵衍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人剖开,血淋淋的疼。
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叫嚣着:不想、不愿、不行!
翌日。
沈知意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觉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难受得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小船。
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她揉着太阳穴,有些窘迫地摸索着下床时,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醒了。”
沈知意着实被吓了一跳!
李煦不知何时来的,此刻正端坐在床边,紧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严肃,也不知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沈知意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煦没有回答,他端起桌上的汤碗递过来,“喝点醒酒汤,身体会好受一些。”
沈知意眨了眨眼,动作有些迟钝地接过,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她还以为醒酒汤是苦的,没想到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温热的液体流进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果然减轻了许多。
她一遍喝着,一遍觑了眼李煦。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看他的眼眶青黑一片,难不成在这里守了她整夜?
沈知意正心虚的思索着,冷不丁被李煦捕捉到了偷瞄的视线,她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
李煦立刻接过她手中的碗,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脊背,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慢点喝。”
沈知意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谢谢。”
说话间,还是忍不住去偷看他。
今天的阿煦有些不太一样,冷冰冰的,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沈知意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是她昨夜喝醉酒,耍起酒疯,然后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可她还能做什么,她那日就差在他面前脱光了,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清醒了?”李煦问。
沈知意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就来解释一下,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吧。”
???
她说什么了?
沈知意仔细回想,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她和言初把酒言欢,然后言初还给她弹曲子听......
“对啊,言初呢?你把言初弄哪里去了?”
闻言,李煦眼神倏地一沉:“你还有闲情逸致关心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什么不男不女的,你这人说话真是......”
沈知意嘟囔反驳,却被李煦开口打断:
“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就来帮你回忆一下。”
在沈知意迷茫的眼神中,李煦站起身来。
他坐着的时候,就已经比沈知意高出一截,此刻站起身来,逼得沈知意不得不仰视她,漫天压迫感席卷而来。
沈知意咽了咽口水。
李煦俯下身,一只手压在她身侧的被褥上,床榻轻轻下陷。
“你昨夜,像这样......把我压在床上。”
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
“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
他的气息近得过分,沈知意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被他引导着问:“确实记不太清了......我、我都说什么了?”
少年修长的手指捻上她的衣襟,轻轻拨开便能看见一片白皙的脖颈,他目光下移,瞥了眼,又很快收回。
宋晚回了趟宋府,回来时怀里抱着个小红木箱子,箱子上雕刻着精美花纹,还特地上了把小锁。
她牵着沈知意往屋里走,四下张望了下,确定无人后这才关上房门,然后神秘兮兮地将其打开。
这么宝贝,肯定是好东西。
沈知意的好奇心到达了顶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里头到底藏了些什么。
箱子里堆叠着几本书籍,宋晚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摆好,然后十分骄傲的说:“这些都是我的毕生珍藏,是用银子都买不到的好宝贝,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好姐妹一场,今日就全部送你啦。”
待看清书名后,沈知意当场石化。
《我与病娇夫君的两三事》、《一觉醒来,我竟成了未婚夫君的小妈》《恋爱手册十八招》、《海女的自我修养》、《房中秘术一百零八式》......
沈知意:“......”
她一直以为晚晚不拘小节的性子是天生的,没想到是平日里受了这些书的熏陶。
宋晚用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然后从一堆书里挑出一本《驭夫三十六计》,塞进沈知意的怀中。
“今晚就先看这本吧。”
“......”沈知意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
她突然觉得,找晚晚做她的军师,可能是她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苦心钻研了整整七日,相府的马车再次抵达将军府门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沈知意却迟迟没有勇气下车。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宋晚是个急性子,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塞进沈知意手中。
“七日苦学,就为今日一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知,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吧,我永远与你同在!加油!”
沈知意似是被这番话激励到,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没错,不眠不夜的学了整整七日,书中内容可以说是已经倒背如流,她现在简直强的可怕!
为了沈、李两家,她今日豁出去了!
沈知意深吸一口,整理好衣襟和发髻,一鼓作气地掀开车帘,走的果断决绝,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将军府外的守卫看见沈小姐又来了,整齐排列成行拦住两人的去路,用的还是上次那番说辞。
“我们知道李夫人在府上,故特地前来探望,你速去通禀,休要搪塞我家小姐。”白芷双手叉腰指着守卫们,“胆敢敷衍,我定要回去告诉相爷,说你们欺负我家小姐,不把相爷放在眼里。”
“你这......”
守卫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彼此对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显然是被白芷的话给震慑住了。
“总之今日见不到姨母,我绝不会离开的。”沈知意的目光落在领头那人的身上,“还是你认为,我沈知意不配踏进你将军府的大门。”
侍卫一听,对上沈知意凌厉的目光,顿时吓破了胆,忙垂下头道歉:“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沈小姐言重了。”
朱红色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沈知意认得来人,是姨母跟前贴身伺候的王嬷嬷。
“不过是看门的奴才,沈小姐别往心里去。”王嬷嬷狠狠地横了那些守卫一眼,随后脸上立刻堆满笑容,邀请着人往里头请。
“听闻沈小姐登门拜访,夫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沈小姐快些随老奴进来。”
听到是夫人的命令,守卫也不敢再拦人了,毕竟夫人和将军,他们自然是选择听夫人的。
沈知意朝王嬷嬷莞尔回礼,姿态高傲的跨进门槛。
白芷冲守卫做了个鬼脸,然后提着东西快步跟上去。
孙芩正在花厅品着茶,见到沈知意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亲切的牵起沈知意的手上下打量着。
“许久不见,知意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姨母莫要打趣我了。”沈知意低头做羞态,然后命白芷将带来的食盒打开,“许久未来看望姨母,今日亲手做了这桃花酥,特地送来孝敬姨母,还望姨母赏脸,莫要嫌弃我的手艺才是。”
食盒揭开,一股淡淡的桃香味钻进鼻腔,精致的碗碟上面摆放着八块桃花酥,六朵花瓣样式的,上面还点缀着细碎的粉色桃花,看起来诱人极了。
孙芩本就喜欢沈知意,见她能有这份心,心里头既欣慰又感动。
“我们知意真是心灵手巧、秀外慧中。谁家要是能娶你过门,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其实京中关于沈知意的流言一直未曾停歇,孙芩每每听到都会嗤之以鼻。
这一次谣言更是离谱,说知意与她家煦儿有染,简直胡说八道!
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们是什么心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说句不好听的,她巴不得知意能做她的媳妇,在她眼里,知意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姨母又打趣我。”沈知意娇嗔地撒娇,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握住孙氏的手腕。
“前些日子,我寻到块上好的白玉,说是能滋养人。姨母气质高雅,我想着,唯有这白玉才能衬托出您的雍容之姿。”
“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孙芩轻轻地拍着沈知意的手背,看着眼前这张与故人八分相似的面容,她不由想起了往昔的种种回忆。
“若你娘还在世,这样的好东西该由她来享受。唉......我今天也算是借了她的光,才有机会戴这么漂亮的玉镯。”
提及娘亲,沈知意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
她强打起精神,勉强地弯起嘴角笑了笑:“在我心里,早就把您当成亲生母亲看待。”
孙芩自然也察觉到了沈知意情绪上的细微变化,她心疼地叹了口气,抚着沈知意的头发:“你难得过来一趟,不如今晚就在府里住下,姨母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八宝鸭,可好?”
闻言,沈知意刚刚还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乖巧的靠在孙氏怀里撒娇:“都听姨母的。”
她停顿了下,有些害羞的说:“这桃花酥我做了两份,还有一份,我想亲自给阿煦送去。”
孙芩会心一笑:“去吧。”
见李煦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不动,她忍不住催促:“别愣着了,过来抱她啊。”
“我?抱她?”李煦难以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目光再次落回宋晚身上,嫌恶之情溢于言表,压低声音拒绝,“我才不要。”
除了知知,他任何女子都不想碰,一下都不行。
见李煦态度坚决,沈知意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要是能抱得动她,又何须劳烦你来动手。罢了,既然你不情愿,那我去找别人便是。”
这春风楼里人来人往,只要舍得花银子,难道还愁找不到愿意帮忙之人。
然而她刚迈出两步,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手臂。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煦半蹲下身,不情不愿地将宋晚打横抱起。
沉默了一路,三人终于回到相府。
白芷见宋家小姐吃醉了酒,匆匆奔向厨房去熬制醒酒汤。
一路上,李煦始终绷着脸,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女子,而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说来也怪,阿煦和晚晚向来不对付。
沈知意紧跟在旁,时不时关切地看上几眼,生怕宋晚会掉下来。
待回到房间,李煦双手一松,将宋晚随意丢在了软榻上,好似终于摆脱了一件脏东西。
“你轻点!”
沈知意有些生气的推开了李煦,扑到床榻前仔细检查宋晚的状况,紧接着又忙转过身,用充满责备的眼神瞪着李煦。
“你弄疼她了,这么粗鲁,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
“我对你又不曾粗鲁过。”
“没有才......”沈知意脱口而出的反驳,到了嘴边又立即咽了回去。
李煦抿了抿唇,只当她一心记挂宋晚,不免有些吃味地说:“你倒是紧张她。”
“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不紧张她紧张谁。”
“那我呢。”
“你?”
李煦微微颔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沈知意,就期盼着这张又软又好亲的嘴能说出句动听的话来,哪知沈知意却说:
“表哥啊。”
“表哥?!!”
李煦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的回答,唯独没料到她竟然会称呼自己为表哥。
什么狗屁表哥,他才不要做她什么表哥。
看李煦一脸郁闷的模样,沈知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你的母亲乃是我的姨母,按照辈分来说,我不该唤你一声表哥吗?”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叫你表哥?那我偏要叫,表哥表哥表哥......”
李煦从沈知意这笑中便看出,她分明是故意气他。
他哼笑了声,双手环抱胸前,低头看她:“哥哥就哥哥吧。来,叫声阿煦哥哥听一听。”
沈知意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全无。
“我方才说的可是表哥。”
“有何区别?”李煦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原本噙着的一抹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认真。
“赵衍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不也听你一口一句阿衍哥哥叫的正欢,偏到我这里,就让你为难了不成?”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赵衍身上去了。
看来这男子小心眼起来,比起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意鼻尖轻轻耸动,凑到李煦面前到处闻,“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李煦眉心拧了下,不明白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你们李家何时开始酿起醋来了?好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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