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雨丝吹过,却吹不散我们头顶这一方小小的“晴空”,我们就像两只在暴风雨中寻找归巢的孤鸟,彼此依偎着。
到她家楼下,我们都已有些狼狈,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送我回来,你都湿透了,到我家把衣服烘干了再走吧,这雨还没停呢。”
我有些犹豫,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但她那诚挚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眼神让我点了点头。
走进她家,屋子不大却很温馨,处处都透着女孩子独有的细腻。她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我,然后打开了取暖器,示意我把外套脱下来烘干。
她又去给我泡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递给我:“今天真的多亏了你,要是我一个人……”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
我接过茶,笑着说:“没事,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我们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这温暖的小屋里,雨声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原本因雨水而带来的寒意渐渐消散,一种别样的温暖在我们之间蔓延。
2
雨渐渐停了,窗外的阳光努力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几缕光线,洒在地面上那些残留的小水洼里,折射出五彩的光晕。
我起身,准备告别。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微笑着说:“雨停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你好好的就行。”我朝门口走去,她跟在我身后,打开了门。
走到门口,我转过身来,看着她。她的头发还有些微微湿润,贴在脸颊上,更显出一种别样的柔弱之美。“那……我走了。”我说道。她微微点头,“嗯,路上小心。”我转身下楼,走了几步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我。我向她挥了挥手,她也挥了挥手,那画面就像一幅定格的画,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土豆就像一只受伤后躲进洞穴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再也没有去找顾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