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倾城无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我爱吃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夫人步步紧逼,含笑的眸子直直的盯在赵雨棠的脸,让她无处可逃。赵雨棠握了握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灵动的眼睛转了两圈,躲过了杨夫人的打量,心里忍不住骂道,杨夫人行事如此诡异,恨不得把她祖上三代都挖出来,要说曼陀罗毒不是她下的,怎么也说不过去。“杨夫人,我……”赵雨棠正费尽心思想着对策时,正好到了孙府大门,忙拉着药箱与杨夫人笑了笑,沉声说道,“杨夫人,到门口了,不用相送了,赵某家中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杨夫人说什么,抬步就走。看着赵雨棠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李嬷嬷走了上来,与杨夫人轻声说道,“夫人,就是个有点本事的大夫,夫人何必在她身上花费工夫呢?”杨夫人冷下脸,目光一下变为冰冷,温婉,端庄的形象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瞥了一眼李...
《医妃倾城无无大结局》精彩片段
杨夫人步步紧逼,含笑的眸子直直的盯在赵雨棠的脸,让她无处可逃。
赵雨棠握了握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灵动的眼睛转了两圈,躲过了杨夫人的打量,心里忍不住骂道,杨夫人行事如此诡异,恨不得把她祖上三代都挖出来,要说曼陀罗毒不是她下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杨夫人,我……”赵雨棠正费尽心思想着对策时,正好到了孙府大门,忙拉着药箱与杨夫人笑了笑,沉声说道,“杨夫人,到门口了,不用相送了,赵某家中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杨夫人说什么,抬步就走。
看着赵雨棠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李嬷嬷走了上来,与杨夫人轻声说道,“夫人,就是个有点本事的大夫,夫人何必在她身上花费工夫呢?”
杨夫人冷下脸,目光一下变为冰冷,温婉,端庄的形象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瞥了一眼李嬷嬷,讥讽的说道,“她不仅让老爷去了香炉,还知道用甘草的根筋去曼陀罗的毒,你还觉得她仅仅只是一个大夫吗?”
李嬷嬷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杨夫人冷冽的眼睛,舔了下嘴唇,继续解释道,“她可能只是碰巧知道了而已,何况,就算她知道小姐是中了曼陀罗毒,也不知道是夫人您下的呀……”
“嗯?你说什么?”
还未说完,就听得杨夫人威慑的说了一句,头顶上的锋芒也更加凌厉些,李嬷嬷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忙加了一句,“是老奴下的,与夫人没有关系。”
杨夫人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向内院走去,脑中迅速把整件事过了一遍,盯着李嬷嬷低声说道,“寻常人根本不知道曼陀罗的的种子有毒,而赵雨棠却能在五日之内解开,可见不是一般人,她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却不向老爷提及,实在是古怪,你找人跟着她,有什么消息立马回报。”
李嬷嬷想了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小心的扶着杨夫人的手,讨好的笑了笑,“夫人放心,我已经让人跟了上去。”
走到偏僻的后院中,见四下无人,杨夫人才丢开脸上虚假的面具,眼里露出了阴狠,咬牙的说道,“我精心策划了四年之久,眼见孙云裳就要被幻觉折磨的疯掉,突然跑出个不知底细的赵大夫,呵,不管她是谁,敢坏了我的好事,我觉不会放过她。”
看着杨夫人阴冷,诡异的目光,李嬷嬷打了个寒颤,浑身颤栗起来,夫人为了报仇,变得越来越心狠手辣了,平常跟孙云裳好的跟“亲生母女”一般,背后却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想让堂堂孙家小姐变成一个疯婆子,实在是太阴毒了。
街上人潮涌动,四处都是小摊的吆喝声,脚步声,车轮转动的声音混在一起,非常热闹。
赵雨棠哼着调子慢慢走着,准备去酒馆里把衣服换过来。
街边上,一个摆摊的年轻少年郎对她笑了笑,腼腆的说了一句,“大夫,要不要买根木簪?都是手工做的,很便宜。”
赵雨棠在他摊子上扫了一眼,见都是一些雕工精美的簪子,便走了过去,拿起一根梨花木簪,对着摊子上挂的镜子,在头上比试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道,“恩,挺好看的,这个要了,”刚说完,就见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带了些异样,赵雨棠才觉察出来,她如今穿着男装,刚才翘着兰花指戴木簪的行为太过于女性化。
“样式不错,我娘子应该会喜欢,”赵雨棠淡定的摸出了银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众人缓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原来是给家中的娘子买首饰,这个小大夫还挺有心的。
“您收好,”少年郎收了银子,用一块软布把木簪包了起来,恭敬的递给了赵雨棠。
赵雨棠轻轻“嗯”了一声,把木簪别在了腰间,正准备离去时,眼睛一扫,竟然在镜子中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赵雨棠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神色立马变得肃穆起来。
难不成,是杨夫人的人?赵雨棠一边走着,一边猜测对方的身份,她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快速的拐进一个巷子里,迅速的抓起一根粗棍子,屏息静气的等待着。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慢慢向这边接近,赵雨棠心里一紧,握着棍子的手更重了些,她猜的没错,果然有人在跟着她。
太阳正挂在头顶上,一抹黑色的影子照射在墙上,被越拉越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赵雨棠突然举起了棍子,大叫着打了下去。
靳雨中抱着剑走进巷子里,面前突然灌来一阵强风,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握住了。
“小雨中?”赵雨棠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靳雨中,她放下了棍子,用手捏着他的耳朵狠狠的扭了一下,气道,“你跟踪我干嘛?差点就把你脑袋打坏了。”
靳雨中丢了棍子,手掌被震的麻麻的,想不到赵雨棠的力气还挺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出声说道,“没有跟踪你,早上看着你出门,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听着靳雨中的意思,赵雨棠慢慢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你不会一直在孙府门口等我吧,”她在孙府起码呆了一个多时辰,小雨中不会傻乎乎的守在孙府门口吧。
靳雨中摇了摇头。
赵雨棠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夸他一句,就听见靳雨中硬邦邦的说了一句,“我跟你进了府,在屋顶上等你。”
赵雨棠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恨不得把靳雨中按在地上打,这个熊孩子竟然爬到了人家屋顶上,幸好没被家丁发现,要不然还被当成贼给逮了。
看着靳雨中颇为认真的表情,赵雨棠轻叹了一声,拉着他往街上走去,一边讲道理,“下次呢,你可不能偷偷潜进别人家里,会被当贼的,你跟我说一声,我会带你一起的……”
靳雨中跟着赵雨棠的脚步走着,专心听着她每句话,余光中,他瞥了一眼人群,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看到蜜饯时,孩子怯怯的笑了一下,大眼里露出了渴望。
男人紧紧的握住儿子的手,眼角有些湿润了,家里穷,平时吃饭都成了困难,哪有钱给儿子买糖呢。
赵雨棠温和的笑了一下,把蜜饯重新包了起来,放在了孩子另外一只手上。
约莫过了半柱香,赵雨棠才将十三根银针依次拔了出来,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欣慰的与男子轻声说道,“孩子的体温恢复过来了,已经没什么危险,等楚旬把药送过来,一日三服,很快就会痊愈。”
男人听了,立马就跪下来磕头,重重的感谢道,“多谢恩公,沈福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
“不,不用,”赵雨棠立马就站了起来,退后一步就撞在了凌景天的身上,她抬头看去,闯进了一双如墨汁般漆黑深邃的眸子。
凌景天伸手环住了赵雨棠盈盈一握的腰肌上,垂头盯着她澄澈的眼睛,出声说道,“雨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从前怎不知你还有悬壶济世的本领?”
赵雨棠转了转眼睛,跳出两步,离凌景天远远的,勾唇笑了笑,低声说道,“不过是懂得几分艺术罢了,长安王真是说笑了,”赵雨棠心里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哦哦事还多着呢。
凌景天看着她,薄唇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
赵雨棠弯腰把药箱收拾好,正要抬头查看孩子的状态,余光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墙角有两只老鼠在打架,争夺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吱呀呀”的叫个不听。
听到这声动静,沈福的脸红了红,眼里露出了难言之隐。
“老鼠是传播染病最快的动物,你屋里的老鼠见了人也不害怕,怪不得孩子会生病,”见沈福似乎是习惯了,赵雨棠微微拧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沈福震惊的看着她,下一刻,龇目欲裂,要不是两位恩公在场,恐怕他当场就要冲上去把老鼠打死去。
“这屋子太乱,为了孩子,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赵雨棠沉声说道。
沈福苦笑一声,看了眼沉睡过去的儿子,竟然落下了泪,哽咽的说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原先是户部仕郎赵大人家的长工,因为顶撞了赵家的少爷,他就将我赶了出来,并与长安城所有店铺,码头的老板通了信,不许收我做工,小的已经两个月没有做活,身上是吃饭的钱都没有,哪有银子换房子啊。”
从沈福的话中,不难听出其中的艰辛,赵雨棠不由的愣了一下,户部仕郎赵大人她倒是有几分了解,是一个心里装着百姓的忠臣,前两年还为了灾民私下捐了不少的银子,因此名声大噪。她之所以会认识户部仕郎,还因为“靳家”当时没落时,赵大人曾提出了执意,为靳父说过几句好话,才让“靳檀儿”记住了这个人。
听到与“靳家”有关联的人,赵雨棠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她勉强安慰了几句,道,“赵大人是个好人,你去找他说明情况,想必他会管束好自己的儿子的,”赵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伤风败俗,屡次触犯律法的儿子。
沈福摇了摇头,“赵公子说了,要是我敢麻烦赵大人,他会亲自上门找虎子说说话,我身边就只剩下虎子了,哪里敢冒险。”
听罢,赵雨棠微微皱眉,赵公子纨绔的名声也传播在外,能做出这么混账的事也在意料之中,只是看了沈福的境遇,难免还是会气愤。
“诺大的长安城,难不成都在他势力范围内吗?”赵雨棠疑惑的问了一句。
只是,刚问出口,就听到身后一阵嘲讽的笑声,只听凌景天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赵家放话了,你认为,其他人会为了他得罪赵家吗?”
凌景天的话虽然冷漠无情,但有几分真理,赵雨棠思索了一阵,但没有反驳。
沈福轻叹了一声,感激的说道,“恩公不计前嫌,救了虎子的命,沈福已经知足了,其他的不敢妄想,多谢。”
赵雨棠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凌景天,突然有了主意,她微微笑着,轻轻说道,“既然赵家人不想让你活,那就让长安王给你安排。”
凌景天拧眉,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笑颜如花的女子,抿了下薄唇,没有开口。
沈福先是一愣,再看神情冷漠,周身弥漫着一股尊贵气息的凌景天,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恭敬的喊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长安王,还请王爷赎罪。”
凌景天挑了下眉头,斜晲了一眼赵雨棠。
赵雨棠微微笑了下,眼睛眯成了半月牙,对沈福说道,“快起来吧,长安王不会介意的,相反,他会为你介绍一个好差事,赵公子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插手。”
沈福当即落泪,语无伦次的感激道,“多谢长安王,多谢恩公。”
赵雨棠向凌景天扬一扬脸,淡淡的笑道,“王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凌景天算是知道赵雨棠打的什么主意了,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孩,沉声说道,“长从安丽都,周记典当行,找一个叫老四的掌柜,你把这个给他,”凌景天从腰间的玉带取下一枚玉佩,抬手丢给了男子。
男子小心的拿着玉佩,不敢置信困惑他两个月的难题就这样解决了,他抬头看着两位明显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贵客,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多谢恩公,沈福记下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沈福一辈子都忘不掉,以后有什么沈福可以办得到的,沈福定当效力。”
凌景天静静看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孤独。
小孩体内的鼠疫去除了,只是还差草药服用,在沈福家中等了半个时辰,赵雨棠有些懊恼的说道,“忘了给楚旬留一个地址了,怪不得还没来。”
凌景天背手站在一旁,抬头环顾四周,突然说了一句,“他会找到的。”
瞅了一眼孙老爷警惕的目光,赵雨棠尴尬的笑了笑,并不回孙云裳的话,轻轻捏着银针转了一圈,小心的拔了出来。
看到针尖带有一点黑色,赵雨棠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孙云裳肩膀上青筋微微鼓起,并时常发痒,她一看便知是中毒的现象,只是,毒从何而来?清澈的眸子在屋里转了一圈,鼻息间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曼陀罗花?赵雨棠心中惊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孙云裳怪病的主要原因。
曼陀罗生长于沙漠偏远的地区,生存能力极强,不仅耐热,其熟落的种子还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从而让人精神错乱,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京城里。
紫檀木圆桌上放了一个黑色的香炉,正袅袅上升着一抹白色的烟雾,屋里的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赵大夫,我得了什么病吗?”孙云裳抓着松垮的衣领,露出一抹细白的香肩,目光柔和的盯着赵雨棠白皙干净的脸庞,痴痴的问道。
“是呀,可以医治吗?”孙老爷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一屁股坐在了赵雨棠身边的位置,急切的问道。
赵雨棠收回了目光,对二人平静的笑了下,并未提及中毒一事,而是轻声说道,“老爷放心,小姐得的病症,我几年前就碰到过,用针灸,草药治疗,五天就可药到病除,只是……”
孙老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赵雨棠话音一转,他立马追问道,“只是什么?”
“赵大夫,你尽管说?可是缺什么珍贵药材?只要你说,我爹爹都可以弄过来,”一听自己可以脱离困扰多年的怪病,孙云裳欣喜不已,看着赵雨棠的眼睛闪闪发亮。
赵雨棠摇了摇头,装似无意的看了桌上的香炉,眼睛微微眯着,“小姐无端梦游,还总在夜间发作,可是从前受了什么刺激?”
听完,孙云裳突然安静下来,低垂着眼帘,唇绛一抿,脸上多了些落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见女儿这副神情,孙老爷轻叹了一声,“赵大夫果然有几分本事,一眼就看出了病症,我女儿的却是受了刺激,不过这事也过了好些年了,没想到竟成了小女发病的关键。”
赵雨棠点点头,心里有了几分了然,曼陀罗的种子的确能让人产生幻觉,可从没听过有人会梦游的,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孙老爷,事关孙小姐的病因,还请如实相告,早点找到病症所在,今早医治,”否则的话,按照孙云裳如今的状态,迟早会精神错乱,最后疯掉的,当然,最后的话,赵雨棠并没有告诉他们,而在心里诽谤道,下毒之人心思真是歹毒,竟用了如此隐秘的手法,若不是她前世在一本古医上看到过,恐怕也不知孙云裳是究竟为何。
“这……”孙老爷为难的看了一眼女儿。
“爹,你告诉他吧,女儿没事的,”孙云裳慢慢的拢上了衣服,说这话时,唇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小姐,”贴身丫鬟走了过来,担忧的看着她,四年前的事,一直是小姐的心结,如今当着一个外男的面说出来,实在也是为难她了。
孙云裳摇了摇头,只是眼睛微抬,看着赵雨棠的目光里多了一抹复杂之色。
身为女儿身,赵雨棠如何看不懂孙云裳眼里的意思,她握拳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两声,转身面对了孙老爷,只当没看见。
为了孙云裳能够痊愈,孙老爷咬了咬牙,扬手拿起茶盏猛喝了两口,神情肃穆的盯着赵雨棠,沉声说道,“赵大夫,我女儿的确是受了刺激,不过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接了商家的任务,要把几车粮草压去洛阳,不知我的仇家如何得到了这个消息,半夜潜入了府邸后院,刚巧就摸进了小女的内房里。”
说着,孙老爷偏头看着因为怪病,身体消瘦了不少的孙云裳,眼里布满了心疼,继续说道,“那贼人胆子也大,竟然见色起意,起了歹意,得亏云裳从小跟着我习了一些武艺,抵抗了贼人一阵,家丁也及时赶到了,只不过,云裳此后就受了刺激,没过多久,就得了这个怪病,多少名医道士也束手无策。”
这时候,孙云裳突然说了一句,“爹,这事,女儿早就不介意了,”孙云裳用扇子遮住面容,轻轻扫了一眼赵雨棠,哀怨父亲说的有点多了。
“哈哈哈,好,不介意,”孙老爷愣了一下,笑着顺着女儿的意思说道。
赵雨棠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孙云裳的目光多了一些怜悯,性格再是胆大,到底也是女儿家,半夜见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自己的房中,这事放谁的身上,也够惊悚了。
因为赵雨棠一下找到了孙云裳的病症所在,和其它大夫医法不同,孙老爷对她的医术有了几分信任,态度不由的缓和了一些,轻声问道,“赵大夫,你说小女的怪病可以痊愈,请问怎么个治法?”
赵雨棠打开了药箱,拿出了一个瓶口小巧,底部粗壮的白玉瓶子,和一排发着幽幽冷光的银针,一一摆放在了桌面上,偏头对孙老爷温声说道,“孙老爷可否为我准备一盏琉璃灯?”
虽不知赵雨棠要灯有何用处,孙老爷还是立马让下人拿了过来。
“孙小姐,接下来我要重新为你施针,把你肩上淤积的乌血逼出来,可能会有一点的疼,还请你多加忍耐一会,”考虑到等下的针灸,赵雨棠还是温馨的提醒了一句,以免把孙小姐吓到了。
看着不断跳跃着火光的琉璃灯,再看尖锐锋利的银针,孙云裳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小脸上露出了一抹惧色。
孙老爷挥手让屋里的下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女儿的贴身丫鬟,对孙云裳柔声说道,“云裳,赵大夫是有能力的,你且忍忍,以后就不用忍受怪病的折磨了。”
“是,大小姐,”听着大小姐的话,筱风欣喜的应了一声,她和妹妹虽然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却一直只是伺候在侧,从未走进过大小姐的内心,如今能被小姐全然信任,筱风定会尽上全力。
将近午时,赵雨棠悄然出了府,往孙府的方向走去。
长安城宣武街属繁华的地段,街边两道都是昂贵的铺子,设了高高的门槛,每天进出的商人络绎不绝,根本不愁没有生意,因此,走在街上,就要多留几分心思,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流道上很容易就有几个小偷。
当药箱的带子被隔断了时,赵雨棠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立马抬脚踹了身后的人。
“把药箱还给我,”赵雨棠抱住药箱,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男人明显没想到赵雨棠的反应这么快,黝黑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只是拉着药箱的那只手依然没有松开。
赵雨棠此时换了一身男装,俨然是一个小大夫,她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真有人抢药箱,实在太没志气了,赵雨棠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打算帮忙的路人,微微眯着眼睛瞪着中年男人,心里奇怪的想道,“没看到周围这么多揣着银子的富商吗?反倒来抢我的破箱子。”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猛地把药箱扯了去,抱在怀里转头就跑了。
“哎,抢东西,还给我,”赵雨棠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紧紧的盯着在人群中不断跳跃的身影,药箱里可装着师傅传给她的“北冥十三针,”无论如何都不能搞丢了。
那男人跑了两条街,回头见赵雨棠穷追不舍的紧跟着,不由的呼出一口气,往旁边的巷子里跑去,只是,他刚要翻墙逃走,耳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阵凌厉的拳风迎面而来,男人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躲去,余光中,一个黑影扫了过来,下一刻,肚子上被猛地踢了一脚,他痛呼了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墙上。
“哼,敢抢赵小姐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楚旬轻哼了一声,拍了一下衣服上的折痕,生气的说道。
赵雨棠急急的喘息着,捂着发痛的肚子追了过来,看见那中年男人狼狈的躺在地上,似乎昏了过去,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身高腿长的,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
“多谢大侠仗义出手,”赵雨棠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楚旬摆了摆手,对赵雨棠笑了下,“属下该做的,赵小姐不用客气。”
赵雨棠愣了下,重新审视着他,“你认识我?”
楚旬嘿嘿笑着,向赵雨棠拱了拱手,道,“属下楚旬,是长安王的贴身侍卫。”
听到长安王三个字,赵雨棠眨了眨眼睛,正要说什么,陡然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立马转身看去,那一身紫色华丽锦服,如刀削般刚棱冷硬脸庞的俊逸男子,可不就是多日未见的长安王吗?
“王爷,真是巧呀,你怎么也在这里?”赵雨棠转了转眼珠子,古灵精怪的向长安王行了礼,不动声色的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凌景天冷哼了一声,厉目在赵雨棠浑身扫了一圈,冷声说道,“你这身打扮是做什么?”
“这好像和王爷没什么关系吧,”赵雨棠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看着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蹲下身子去拿药箱准备离开。
药箱被男人死死的抱在怀里,赵雨棠用两只手去掰,竟然搬不动,正奇怪时,发现中年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这里面只是寻常的药物,并没有银钱,你还是赶紧还给我吧,”赵雨棠试图用劲把药箱抢回来,可是这个男人却死抱着不松手,赵雨棠无奈了,好声好气的说道。
“赵小姐,你让开,这件小事交给我就好了,”楚旬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抱着手臂走了过来。
“别过来,”男人吓了一跳,还记得楚旬是如何一脚把他踢飞的,连忙撑着身体往墙后靠去。
“那你把药箱还给我,我还有病人要治呢,时间不多了,”见男人如此惊恐,赵雨棠也不想为难于他,无奈的说了一句。
听到赵雨棠说要为人治病时,男人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经历了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挣扎。
“楚旬,”凌景轩拧着眉头,微抿的薄唇显露了他此时的不耐。
楚旬点了点头,往男人跟前走去,正要抬脚再次把他踹晕,巷子深处传来“啪嗒”一声响。
“不要,不要打爹爹,”只见一个光着脚丫子,穿着破烂衣服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张开手臂挡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警惕的瞪着楚旬。
“虎子,”中年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把男孩抱在了怀里,把药箱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求饶道,“还给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赵雨棠愣了半晌,看着男孩异常通红的脸,走到了男子的面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儿子是不是生病了?”
男子沉重的点点头,怜爱的亲了亲儿子滚烫的脸蛋,眼睛红了一圈,哽咽的说道,“是,他病了,我没有钱,没有大夫愿意为他治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求你们开恩,放过我们吧,”男子抱着儿子跪在了地上,不断的求饶着,脸上布满了绝望,显然经历了太多的打击。
楚旬退后了一步,避开了男子的磕头,抬眼看了看长安王的脸色,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凌景天拧着眉,漆黑的眸子看向了一副男子打扮的赵雨棠,微微思索着。
当着男子绝望的目光下,赵雨棠拿起了药箱,“啪嗒”一声打开了药箱的暗扣,向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孩伸出了手,轻柔的说道,“来,让我看看。”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随后马上把儿子的手递给了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抖着唇说道,“虎子病了十几天了,起初只是受寒,我凑了些钱买了药,可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还吐了几回血,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在四周笑声不断的议论声中,傅晟天铁青着脸,看着赵怜笙疯狂躲避的模样,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好,竟敢戏弄本王,赵海,本王绝对饶不了你。”
拉着摄政王周身散发着的慎人气息,赵雨棠勾了勾唇瓣,眯成了半月牙的眸子里尽是笑意,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霸道阴狠,还不知道赵海夫妇能不能承担住后果。
此时的赵府,还沉浸在欢快的喜悦之中,殊不知一场天大的浩劫即将来临。
管家站在门口送别道喜的宾客,抬眼却见迎亲的队伍又绕了回来,正疑惑着,突然在人群中找到了被人用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赵怜笙。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管家被赵怜笙密密麻麻的大花脸给吓到了,跑着迎了上来。
赵怜笙被人扣着手臂,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散乱开来,她疯狂的大叫着,“还问什么,去叫我父亲,快来救我。”
管家连连点头,瞥见摄政王满脸冰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管家连忙折身往府里跑去,大声说道,“二老爷,二夫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等赵海与胡氏得来消息,匆匆赶来时,前堂已站满了一群身高体壮的侍卫,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却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娇小的面庞上密密麻麻的落了一片红疹,看着好不狼狈。
“怜笙,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瞥见赵怜笙的脸,胡氏吓了一大跳,眼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心疼的抱着她。
“娘,救我,快救我,我的脸不知道怎么了,”见到疼爱自己的父母,赵怜笙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大哭起来。
“好,好,娘给你请大夫,什么都不用担心,”胡氏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坐在案前的摄政王,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急忙向赵海使了个眼色。
让赵怜笙代替赵雨棠出嫁,风险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接受到夫人的眼神,赵海笑了笑,张傅晟天拱了拱手,先发制人,“王爷,小女的脸这是?”
傅晟天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赵海,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要娶的是赵雨棠,你却找来这么丑的冒牌货,你想死吗?”
看着傅晟天凌厉如刀的眸子,赵海惊起了一层的冷汗,急忙回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赵雨棠天生命硬,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祸事,本官实在不想坑害王爷呀。”
胡氏马上接了一句,担忧的说道,“王爷,虽说我是雨棠的二婶,可为了王爷好,今天也要说上一句,雨棠其实早就与人私定了终生,就在前两天,狠心毁去了容颜,拿着钱财与情郎跑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把怜笙送了过去。”
听着胡氏颠倒黑白的话,赵雨棠嘲讽的笑了一声,“二婶,你说的可是我?我什么时候与人私定了终生?难道不是你为了让妹妹嫁进王府,连夜让人把我送走了吗?”
赵海与胡氏一起瞪大双眼,循着声音看去。
几名侍卫让开来,才发现赵雨棠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胡氏惊的站了起来,指着她大叫,“你怎么在这?”
赵雨棠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二婶看到我很惊讶?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被你的人下了软骨散丢到了郊外,此时应该与你买通的男人过上了好日子?”
胡氏张了张嘴,愣愣的看着赵雨棠,她的却很想问一句,究竟怎么回事?赵雨棠是怎么跑回来的?
傅晟天微微皱眉,看着赵雨棠平静的说出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俊朗的面庞滑过一丝疼惜,他冷声说道,“赵海,你好狠毒的心思,敢这样欺负本王的王妃,你是不是觉得活够了?”
赵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头顶上如同架了一把锋利的刀,压得他弯下腰,低声解释道,“王爷,都是误会呀,雨棠可是我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老爷,”胡氏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被赵海呵斥住了。
“闭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听信谗言,雨棠怎么可能与人私奔?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赵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假惺惺的冲着赵雨棠笑了笑,慈祥着说道,“雨棠啊,这事是二叔做的不对,误会你与人私奔,才让你妹妹代替出嫁,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二叔真是要后悔一辈子。”
赵雨棠眯着眼,看着赵海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扬起唇瓣笑了笑,轻轻道,“二叔,知道你是最疼我的,有你这句话,雨棠就知足了,只是,二婶似乎还有点误会,执意要说我是与人私奔了呢。”
想到原主之前如何被这一家人欺负,赵雨棠突然不想那么早就对付他们,还是留着慢慢折磨吧。
赵海心中一喜,取笑赵雨棠还是那么好糊弄,偏头向胡氏骂道,“多嘴的妇人,雨棠分明是出门散散心,偏被你污了名声,以后再乱说话,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胡氏苍白着脸,脸上阴晴不定,她明白这是赵海的缓兵之计,想要安抚住王爷,可是看着赵雨棠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就气得肚子痛,狠狠的应了一声,“老爷,我知道了。”
赵海暗自松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说道,“雨棠啊,你二婶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这事做的太过分了,二叔一定给你个公道。”
“今天可是我与王爷的婚礼,就这么被毁了,实在委屈,二叔,你要如何给我主持公道?”赵雨棠轻轻道。
“这,”赵海一下被问得愣住了,他以为按照赵雨棠软绵绵的性子,这是揭一下就过去了,谁知道她竟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讨要公道,“雨棠,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雨棠笑了笑,看向了坐在上位的傅晟天,柔声问了一句,“王爷,今天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估计整个杭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有点不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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