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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王长生苏辰许小寒无删减全文

苏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就是宗师之上的路吗?”苏辰下意识屏息。太强了!这一股威压,就让宗师颤抖,让绝巅臣服,让人间沦为绝地,这是超脱大梁的另一种生命层次了。巨鲸还未出现。整座皇宫就已冰封,皇城也遍地是冰霜,漫天的风雪,自深渊地洞而出,让原本春暖花开的这里,直接变成了冰天雪地。呜!巨鲸鸣叫。它,出现了!轰!这下,自建武十年以来,一直异常的风雪寒冬,还有大梁冻土,终于寻到了原因。大梁气运稀薄,巨鲸自地底升腾而起,改变大梁十万里疆域的气候。这一尊长寿异兽,它高百丈,体型巨大,足有数千米,晶莹剔透,如同湛蓝冰晶雕琢而成,遨游于天空之上,漫天风雪在它周身涌现,洒落人间。在它身上,七根百米长的定魂钉,经过三百年的时间,早已变成了冰蓝鲜血般的颜色。它自幽暗地底而来,...

主角:苏辰许小寒   更新:2024-12-20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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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辰许小寒的女频言情小说《苟王长生苏辰许小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宗师之上的路吗?”苏辰下意识屏息。太强了!这一股威压,就让宗师颤抖,让绝巅臣服,让人间沦为绝地,这是超脱大梁的另一种生命层次了。巨鲸还未出现。整座皇宫就已冰封,皇城也遍地是冰霜,漫天的风雪,自深渊地洞而出,让原本春暖花开的这里,直接变成了冰天雪地。呜!巨鲸鸣叫。它,出现了!轰!这下,自建武十年以来,一直异常的风雪寒冬,还有大梁冻土,终于寻到了原因。大梁气运稀薄,巨鲸自地底升腾而起,改变大梁十万里疆域的气候。这一尊长寿异兽,它高百丈,体型巨大,足有数千米,晶莹剔透,如同湛蓝冰晶雕琢而成,遨游于天空之上,漫天风雪在它周身涌现,洒落人间。在它身上,七根百米长的定魂钉,经过三百年的时间,早已变成了冰蓝鲜血般的颜色。它自幽暗地底而来,...

《苟王长生苏辰许小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就是宗师之上的路吗?”

苏辰下意识屏息。

太强了!

这一股威压,就让宗师颤抖,让绝巅臣服,让人间沦为绝地,这是超脱大梁的另一种生命层次了。

巨鲸还未出现。

整座皇宫就已冰封,皇城也遍地是冰霜,漫天的风雪,自深渊地洞而出,让原本春暖花开的这里,直接变成了冰天雪地。

呜!

巨鲸鸣叫。

它,出现了!

轰!

这下,自建武十年以来,一直异常的风雪寒冬,还有大梁冻土,终于寻到了原因。

大梁气运稀薄,巨鲸自地底升腾而起,改变大梁十万里疆域的气候。

这一尊长寿异兽,它高百丈,体型巨大,足有数千米,晶莹剔透,如同湛蓝冰晶雕琢而成,遨游于天空之上,漫天风雪在它周身涌现,洒落人间。

在它身上,七根百米长的定魂钉,经过三百年的时间,早已变成了冰蓝鲜血般的颜色。

它自幽暗地底而来,无意识的在皇城之上遨游着。

“天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皇城外,有一品修行,发出惊恐呼喊,他们看到了苍天之上遨游,如同仙兽的巨鲸,还有这一座刹那就被冰封的皇城。

这一切真的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

“仙藏!”

“我明白了,这就是传闻中,梁太祖得到的仙藏……”

有一品修行,眼神炽热,想要踏进皇城中,然后就变成了冰雕,再无了生命气息。

众人惊骇。

皇城,已成绝地。

寻常一品,亦是踏之则死。

“哈哈哈!”

“还是我棋高一筹,不是吗?”

有猖狂大笑响起。

巨鲸之下。

天武塔废墟之中,妖魔化的建武帝,正在七窍流血,浑身血肉枯竭,可即便如此,他仍在大笑。

只因他的手,洞穿了白袍楚师的胸膛,将那一颗鲜活还在跳动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这最后一击不是你的力量……”

“你!”

“唤醒了大虞……”

白袍楚师,一阵无力,天旋地转,不断吐血,连同他胸膛的伤口,流淌出来的并非是鲜红人血,也不是漆黑妖血,而是跟苍天上那一头巨鲸同样的冰蓝妖血。

“那又如何?”

建武帝冷笑。

胜负已成!

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过了今日,他继续执掌仙藏,统御大梁,威压大周,继续食子长寿,还是大梁唯一的皇帝。

今日种种,过去一代人,两代人,三代人,就会消弭在时间中,不会有人记得,只会成为古籍中的传说。

“异兽啊异兽,你魂消魄散,却在我这唯一有灵根的儿子身体里重聚了魂魄。”

“跟我作对了三百年,又能怎样?还不是今日,死在了我的手中。”

“放心,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让有灵根的孩子,服用你的寿血了!”

“你彻底消散吧。”

建武帝,肆意笑着。

“你这恩将仇报的恶种,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袍楚师,亦或说,这千年异兽的魂灵,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口鼻溢血,身躯发冷,彻底倒在了地上。

“现在也该解决下闲杂人等了。”

建武帝,幽冷的眸,扫视四方。

嗡!

两尊一品妖魔,头皮发麻,如醉冰窟,没有犹豫,转身就逃。

他们彻底被吓破胆了。

怕是再不敢来人间行走了。

“父亲,饶了我。”

小皇帝,跪地磕头,被白发紫袍拿住,滴泪横流,眼中满是悔恨。

“好儿子,你可是朕未来的太子,朕怎么会杀你呢?爱护你还来不及。”

建武帝拍了怕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没杀他。

倒不是心疼儿子,而是延寿需要,该杀,但不是现在。

“谢谢父皇!”

小皇帝感激涕零,泪流满面,连连磕头,只是衣袖下的手青筋暴起,越发捏紧了一块铁牌。

近旁,天武塔的废墟中,一道黑袍身影,扬起了腐烂头颅,露出了脸上的黄纸符篆,注视着建武帝,蓄势待发。

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只是,到底是宗师,哪怕是衰弱的宗师,仍旧是一尊宗师,小皇帝迟迟不敢踏足这一步。

“还有一个小杂鱼。”

建武帝,收敛笑容,幽冷眸子看向了那一袭大红蟒袍。

“看来,我完了……”

许寒在笑,肆意的笑。

一身大红蟒袍染血,随风雪,猎猎作响。

怕吗?

怕!

面对一尊宗师,他浑身极致气血,藏青真元,都在剧烈颤抖,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他打心底感到高兴。

还好……

没有将苏爷牵扯进来。

设计将苏爷引走,怕是他此生做的最对的决定了。

“这一场巨鲸带来的冰封之雪,连巅峰一品都顶不住,还好苏爷不在皇宫里……”

“干爹,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替你做了,做到了你都没做到的地步!”

许寒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开心的眼泪都流淌出了出来,他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原来,他许小寒,也能成为这般了不得的人物!

差一点。

他就能推翻大梁,做到干爹张贵那等人物都没做到的事情。

“哈哈哈!”

“站在这权势的极巅,站在亿万人之上,让所有人都不敢在欺我,辱我,无人不知我许小寒!这就是我许小寒的少年意气,此时的心中所愿!”

“宗师,又如何?”

“一死而已。”

“何惧?”

“战!来战!”

许寒大笑,再无顾忌,燃烧气血与真元,就要朝建武帝走去,爆发出他生命最璀璨的最后光辉。

“蝼蚁,也敢挑衅宗师……”

白发紫袍,露出嘲讽。

“可惜,只是一名绝巅,屁用没有。”

小皇帝掠过遗憾。

至于建武帝,他虽注视着许寒,却始终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随意的勾了勾手指,淡淡道。

“好!”

“朕赐你一死。”

“那就,来领死吧。”

就在这时。

一道颤抖的声音,浮响于这紧张的氛围中。

“那个……”

大周的这尊巅峰一品,恐惧的出现在远方,有些欲哭无泪,他也不想来,可却不敢不来。

他实在没想到,战局结束的这么快。

手中锦盒,变得格外烫手。

眼前是宗师。

可身后那位,未必逊色宗师太多。

他,其实没得选。

“许公,有人叫我送样东西给你。”

“接好了!”

真元鼓动,这尊大周一品,将手中锦盒朝许寒抛去,没有犹豫,连滚带爬,转身就跑。

起初,没人将这个小插曲放在眼里。

当锦盒落入许寒手中。

此时,亦如此。

小小断臂绝巅一品,面对宗师,哪怕是重伤宗师,还能翻了天不成?

除非他也成了宗师,但这可能吗?

“苏爷……”

许寒认出了锦盒,眸光复杂。

“曾几何时,我希望苏爷能像给干爹送葬那样替我收尸,但我现在倒是不希望苏爷替我收尸了,太危险了……”

下一瞬。

许寒打开了锦盒。

一股异香传来。

“嗯?!”

建武帝色变。

“这是……”

苍老紫袍,近乎疯狂。

“啊!千年人参王!上次出现,还是在大虞王朝,一品吃了它,七成可入宗师境……”

“抢!”

小皇帝,声嘶力竭。

轰!

废墟中,黑袍飞掠,就要争抢。

比他更快的是。

苍老紫袍。

乃至是,建武帝这尊宗师妖魔。

“交出来!”

“啊!”

“把千年人参王给我交出来!”

在场三尊强者,眸光赤红,全都疯狂,朝锦盒抢去。

锦盒里。

一只巴掌大的人参,正静静躺着,它有人形,如有生命般,上下起伏,宛若在呼吸。

千年人参王,足以让人间的一切修行者疯狂,哪怕宗师也不例外,因为它代表着人间最强大的力量。

宗师服下,亦能更上一层楼。

“苏爷,原来这就是你的礼物,可是,为什么给小寒子,这会浪费这一枚千年宝药王的……”

许寒眸光颤抖,泪水流淌而下。

这可是千年宝药王!

仙道灵药之下,人间的最强宝药了。

直通宗师的绝世机缘!

果然。

这半生,他颠沛流离,受尽苦楚,最终回过头来,对他最好的,唯有苏爷。

许寒吞下了千年人参王!

“啊!”

“给爷爷吐出来!”

苍老紫袍在怒吼。

小皇帝双目怒瞪,建武帝,也在声嘶力竭的咆哮。

“吃朕宝药!朕吃了你!”

轰!

一位宗师,两位绝巅袭来。

“原来,这就是宗师……”

这一刻。

滚滚赤火,在许寒身上燃烧。

他,入宗师了。

“宗师?!”

“你入宗师,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小皇帝的惊恐呼喊才出。

轰!

这一刻,苍老紫袍,还有黑袍炼尸,就在赤火之下,灰飞烟灭了。

“老子也是宗师!还我宝药来!”

建武帝怒吼,怒不可遏。

轰!

两尊宗师碰撞。

“噗!”

建武帝撞入废墟中,口鼻流出黑色妖魔血。

嘭嘭嘭!

下一刻,许寒身燃炽火,快若流光,踏风而来,一瞬轰出千百拳,漫天都是残影,不断捶打在建武帝的头颅上。

“他怎么可能这么强?!”

建武帝在惊恐。

小皇帝,在狂喜。

许公,应该,会站在他这一边的吧。

一尊宗师!

事后。

执掌仙藏,他愿意与亚父许公共享大梁!

“哈哈哈!”

“我明白了。”

“你修的是张贵的吞天魔功,燃寿得来的绝巅,根基不稳,根本锁不住宗师之力……”

“怎么?你是想快点杀了我,怕我报复苏辰?”

“你想对了。”

“他竟把千年人参王送你这个废物阉狗,浪费掉,也不贡献给朕,朕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建武帝满脸是血,狰狞嘶吼,于此之际,他打出了一拳,绝杀了白袍楚师的力量再现。

轰!

许寒被打飞出去。

一身宗师力量,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落千丈。

一样气息一落千丈的还有建武帝。

“让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汝!”

“该以一身药血还我!”

建武帝,神色扭曲走来。

“燃寿得来的绝巅一品根基,终究还是无根浮萍……”

一身大红蟒蛇袍,跌坐在血泊中,浑身精气四散,满头黑发迅速染上枯白,容颜衰落,血肉一瞬枯竭,就如昔年张贵一样。

他,快死了。

临死前。

许寒眼前掠过一生的过往。

他,

好想,

再见苏爷一面啊。

太多的话,想在死前跟苏爷叙说,哪怕是死,他也想死在苏爷的怀里,这唯一对他好的人。

“快!”

“把你的药血给我!”

眼见许寒将死,建武帝急了,他也好不到里去,再不吃,半点药血也无了,獠牙巨口张开,他朝许寒撕咬而来。

这时。

漫天风雪为之一静。

“唉!”

一声叹息。

随后。

有脚步声传来。

刚才还在千米外,百米外,下一瞬,就已至战局之中,一袭玄衣如墨,黑发飘扬,背后一方剑匣,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月下。

这少年郎,一双幽冷深邃的眸,凝视着眼前丑态毕露的建武帝。

“杀咱家的崽子,问过咱家这位苏公公了吗?”

下一瞬。

剑鸣声响起。

洗尘剑出鞘!

“苏爷快走。”

“他是宗师,就算再虚弱,格杀绝巅一品,亦易如反掌,不走,你会死的……”

许寒伸出手,想要让苏辰快走,可惜,他现在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好后悔。

为什么,会在临死前,想见苏爷一面,以至于连累苏爷,也要死在这里了。

那可是梁太祖啊!

“哈哈哈!”

“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止许寒,你也吃,你也吃!这下总行了吧。”

“现在,阿猫阿狗也敢跳出来了!许寒就算燃寿速成,好歹也是个绝巅一品,你算什么?二品脏腑妖孽,还是你寻常一品的极限战力?”

建武帝捧腹大笑,看着跳出来的苏辰,没有半点忌惮,反而在嘲弄的狂笑,冲来的速度更快了。

小小二品脏腑,修三极境的蠢货,注定这一生天赋再如何妖孽,在修行上也无法踏过洗五脏的门槛。

一生寸进不得,算是半个废人了。

三极境的洗五脏二品,撑死也就是顶尖的寻常一品罢了,这片冰雪土地之下,莫说寻常一品了,死的巅峰一品,乃至绝巅还少吗?

然而。

下一瞬。

建武帝,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眼神当中,留露出了无比的惊恐神色,遍体生寒,更是想要转身窜逃。

只见,月朗星清之下。

漫天风雪之中。

这位翩翩少年郎,以意御剑,漫天风雪汇聚此剑之中,这是苍老紫袍的风雪一剑。

但让他恐惧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洗尘剑中,孕育的势,先前曾惊鸿一现的宗师入微之势。

“那一剑是你斩出来的?”

“不可能!”

“怎么会是你?这可是连我都不曾触摸到的入微之境!”

“二品绝无可能施展,这入微剑势,至少巅峰一品才可勉强驾驭……”

“等等!”

“这气息,你洗练脏腑,第三重脏腑贯通气相融了?”

建武帝惊骇欲绝。

神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一代妖魔宗师,此时在这一剑之下,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就逃。

接连格杀两位宗师,他已是强弩之末,虽为绝巅之上,但并非宗师境中了。

这一剑,他不是对手!

“这一剑,名葬星!”

“今夜,以此剑,为大梁送葬!走好,太祖陛下。”

月下。

风雪夜。

在建武帝惊恐的注视下,这滔天一剑,纵横三十里,近乎贯穿皇宫,重重斩落而下。

“不!”

建武帝发疯似的抵挡,却如螳臂当车,萤火与月争辉,格外无力。

“这又是哪一位宗师在出手?”

“或许,斩出这一剑的是咱们大梁的那一尊妖魔太祖宗师吧!”

“是了。”

“这一剑,惊骇绝伦,怕是有三百年的底蕴了,也唯有这位陛下才有如此剑道造诣……”

远处。

冰封的皇城世界之外,一尊尊一品不敢踏足分毫,看着这滔天一剑,眼中满是震撼神色。

然而。

他们不知晓,这三百年底蕴的一剑,斩的正是他们口中的妖魔太祖皇帝陛下。


“建武帝,不,梁太祖这是失手了吗?”

苏辰来了兴趣,身上根根树须涌动,转眼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模样,一个曾死在他手中的无名小卒。

只要苏辰见过,就能模拟出七分模样,只要根须接触过,更是能天衣无缝,就连神态动作都能模拟十成十。

这也是为何,潜藏至今,苏辰以药房太监许歌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有暴露。

“梁太祖可是宗师级的大妖魔,大梁独一份,到底是怎么栽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中。”、

苏辰靠近一些,侧耳想要探听一些隐秘。

然而。

就在此时。

五位红袍当中,有一为首老者,双目怒瞪,瞬间锁定了苏辰藏身的位置。

“放肆!”

“何方鼠辈,胆敢窥探陛下天颜?”

“找死!”

刹那,这位二品高手含怒一掌杀来,掌中隐隐有风雷之音汇聚,这赫然是某种强大的二品杀招。

这一位二品怒罡境,隐约触摸到了一品真元的天地之感。

“我这还什么都没听到呢。”

苏辰脸色微微发绿,扭头就跑。

下一瞬。

一掌风雷落下。

“小子,看来你也知道,老夫这尊二品非你所能抵挡……”

红袍老太监露出狞笑。

对此。

苏辰见逃不掉,体内玉髓涌动,同样一掌对轰,他不敢动用风雨一剑的真意,生怕暴露身份,奔雷劲又太弱了些,上不得台面。

只得动用玉髓三品的底蕴,才可堪堪一战。

“我记得,这老东西叫做穆玄,顶了已故武阁总管,还有我的位置,成了紫袍之下,第二红袍?”

“张贵在时,这老东西见我就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感觉掌中的力道,苏辰一阵发苦。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只是个三品白髓……”

“穆总管这一掌,等闲二品脏腑高手也难招架,这三品洗髓怕是一掌下去,身体都要被打爆了。”

其余红袍总管,皆在冷笑。

闻言。

少年皇帝也收回了目光。

对于一个死人,他不感兴趣。

两道身影撞击在一起,一掌风雷之音,璀璨玉髓光辉闪耀。

嘭!

苏辰被打飞了出去。

见此,穆玄捋了捋白胡子,露出了得色。

“看吧。”

“老夫一掌就能将他打到吐血暴毙。”

岂料。

苏辰不仅毫发无伤,还身体一扭,直接在半空处跳上了房梁,逃得无影无踪了。

“嗯?”

穆玄捋白胡子的手僵住了。

逃掉了?

场面微微呆滞。

第一红袍总管,穆玄,这位巅峰二品,看着苏辰逃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来回确认了好几遍,方才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这小子什么情况?”

穆玄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什么情况。

对方是三品洗髓,而不是二品脏腑高手啊。

这一掌莫说洗髓了,就算是二品脏腑高手,也要嗷嗷吐血,跪在地上向他磕头,求他不要打了。

结果,这尊三品洗髓受他一掌,竟然毫发无伤,还扭头跑的无影无踪了。

“穆总管,你……放水了?”

不止诸位红袍诧异的看着他,就连少年皇帝也向他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老夫……”

穆玄脸色胀红。

他这一掌放没放水,出没出力,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但如何解释他堂堂巅峰二品,第一红袍总管,竟然连一个白髓三品都没拿下来。

白髓,跟玉髓,所绽放的光泽,在月光下虽有差别,但仓促间,根本辨认不清,更何况,大梁典籍记载,最高等级的洗髓境底蕴,就只是金髓三品。

“没错,老夫放水了。”

“没想到这白髓三品刺客,有点东西,也怪老夫大意了,没有出全力……”

“算他运气好,逃得快。”

穆玄冷笑说着,只是他颤抖的将出掌的右手背在了身后,微微颤抖,疼得不行。

这刺客真邪门。

一掌没打死,反而打的他这位二品怒罡手直疼。

这家伙真是白髓吗?确定不是传说中的金髓三品?

“原来是放水了。”

“难怪。”

“差点让我以为,这刺客是太祖那般的金髓三品妖孽了。”

“金髓?你没看清楚吗?月光下,那刺客小子身上的光泽是白色,白髓三品,最寻常的货色……”

在场红袍,皆在议论。

三卫统领,脸色并不好看,只因他们都是白髓三品,走的体之路,正是诸位大内红袍总管口中的寻常货色。

他们殊不知。

苏辰可不是什么金髓,而是大梁头一份的金髓之上,玉髓三品。

“去把楚师留下的棺材钉取来。”

“一切从简,今日就扶棺入皇陵,我父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少年皇帝并不在意所谓的刺客,他死死的压着棺材盖,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冲击,眼中掠过一抹冷色。

他这位“父皇”不入土,就该他被挖心取肝,取而代之了。

至于没了宗师,天下大乱,大周入侵,他不在乎。

更何况。

他有楚师,天下未必会乱。

……

……

第二天。

蒙蒙亮。

一位位暗卫,三五成群,执刀披甲,一间一间的搜寻着,很快搜寻到了药房,老态龙钟,坐在躺椅上的陈戈吓了一跳。

“诸位暗卫的爷,这是?”

“搜寻刺客!老实待着!”

暗卫,直接破门,屋子里苏辰睡脸朦胧走来,差点被破门的暗卫一脚踹翻,他满脸惶恐,一路连滚带爬跑到陈戈身旁,瑟瑟发抖。

“陈老,这是咋回事啊。”

“又闹刺客了不成?”

眼见这些暗卫将他床下暗格翻出,把他这些年来给太监宫女看病攒下来的银子都给塞进兜里,苏辰不由有些急了。

“诸位大人,那是我的银子……”

苏辰的嘴被捂住了。

六十余岁的陈戈,虽老眼昏花,行动迟缓,但此时却敏捷异常,捂住了苏辰的嘴,严厉的说着。

“暗卫都是四五品的修行高手,你我都是没修为,低贱的底层太监,万万不可招惹暗卫的诸位爷,否则说你是刺客同党,一刀给你砍了,你都没地方说理……”

说着。

陈戈露出了讨好笑容,朝着诸位暗卫拱了拱手。

“各位大人,银子就孝敬诸位大人了,库房里还有些上年份的草药,诸位若是有用,不妨取走,少些草药不碍事。”

“哈哈哈!”

“算你这个老的识相。”

“否则的话,就按方才冲撞爷的那两句,少不得要将这小的拉进水牢里,好好伺候两天。”

几名暗卫猖狂的笑了起来。

很快。

陈戈一路陪笑,送走了这一队凶神恶煞的暗卫,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药房院落。

“唉。”

“自厂公叛乱后,咱们太监就式微了,原本还有个尚武局的许副总管撑着,但三年前,许副总管也被流放,追杀那些东厂旧部了。”

“你也不要不认命,现在宫里面,除却红袍以外,哪怕蓝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外面的杀武卫可以不当回事,宫里的禁卫、暗卫一定要敬着,否则的话,说不定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戈拍了拍苏辰的肩膀,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起了院落了。

对此。

苏辰反倒是有些愧疚,毕竟,他真的是昨夜那个“刺客”,药房这是因为他才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又要重新给陈老攒养老银了。”

苏辰对于银子倒是不看重,反正他够花就行,陈老就快到年纪出宫了,这一笔银子是给陈老攒的。

要想办法,给银子偷回来才行。

不对。

银子本就是他的,怎么能叫偷,取回来才是。

苏辰深深记住了几名暗卫的模样。

“对了。”

“我有位故人,这几日回来了,你去藏书楼给他送一下饭。”

“他这些时日,应该在藏书楼,就是那位苏公公的藏书楼,被建武帝一把火烧光的那一处地方……”

陈戈像是想起了一事,扭头朝着苏辰吩咐了一句。


一袭红袍,在这后宫张贵是唯一还在行走的总管太监了,权势滔天,紫袍第一监麾下最锋利的爪牙,可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说紫袍第一监是皇帝,那张贵现在就是太子。

“知道现在朝野如何骂你的吗?”

苏辰在庭院里为张贵煮茶。

张贵背负双手,一年过去,他权势在手,意气风发,早已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青袍太监了,现在的他一言就可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左右不过是阉狗之类的污言秽语罢了。”

“骂声最大的怕不是我,而是当今的紫袍第一监大人。”

“不过他们只敢在心中骂,明面上,对于这位镇斩天师府巅峰一品高手的第一监大人,还是要恭敬道一声九千岁的。”

张贵毫不在意,笑吟吟的在庭院中观赏绽放的奇花异草。

这世界所到底还是修行者的世界。

有妖魔乱世。

自然不可能像是真正凡俗王朝那样,皇帝至高无上,乾纲独断。

旧帝登基,可是得了天武塔诸位一品底蕴认可的。

这位新帝嘛……

呵呵。

他可不是什么锋芒内敛,隐晦藏拙,而是真正只会贪花赏月的废物皇子,要不是旧帝的皇子死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还真轮不到他。

“最近在忙什么。”

“杀人炼丹。”

苏辰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在杀人炼丹。”

“你知道吧,妖魔可以靠着吃人,提炼出人体中蕴藏着的稀薄人灵气,获得寿元增长的效果,我现在在杀人炼丹……”

张贵笑吟吟的说着,好似他口中的杀人只是杀鸡屠狗一样的事情。

苏辰手掌停住,茶杯很快满了,滚烫的热水溢出来了。

空气有些过于寂静。

良久。

一声幽幽叹息。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感兴趣,在这藏书楼就挺好。”

许小寒的确更像是苏辰的干儿子,关于那一.夜藏书楼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张贵也没说。

在张贵的眼中,在所有人的眼中,苏辰仍旧是那个毫无修炼天赋,只能躲在藏书楼里的废人。

“在这个世界,唯有修行才有出路。”

“我说过,若我为紫袍第一监,你就是第二红袍大人。”

“人生不过百年,美色你我享受不到了,权势就在你的眼前,你触手可得,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可为你铺路,飞黄腾达。”

“如能攒够功绩,第一监会亲自出手,为你打通经脉,送你上修行路。”

张贵苦口婆心的劝说。

苏辰沉默不言。

自那一.夜时,苏辰就知道,这位紫袍第一监或许是宗师之下最强的那一批次,但是这位第一监已经百岁了,就算不知从哪里攒来了如此磅礴的生机。

但寿元就是寿元。

如果不增寿,这位紫袍第一监一年内就会坐化。

也难怪,参与了皇子叛乱,张贵还能飞黄腾达,达到其余总管太监都达不到的高度。

“也不怕告诉你。”

“旧帝请这位第一监出天武塔,条件就是炼制人血增寿丹,跟我一起,杀个血流滚滚,到时泼天富贵在手中……”

闻言。

苏辰将茶杯倒扣,沉默不言。

“你好好想想吧。”

张贵离去了。

走出藏书楼三里之后,便有太监抬轿而来,张贵的心腹儿子顿时迎上前去,欲言又止,想要发问。

“试探了。”

“权势不要,修行机会也不要。”

“整座皇宫,哪怕是紫袍第一监都能够看透,但却看不透我这个只是寻常太监的好友,我真的是看不明白了。”

“人生不过百年,他竟然真的什么也不想要?”

张贵眉头紧锁。

一旁心腹儿子,犹豫着问道。

“义父,那是否继续按计划进行,如果计划失败,被打为反贼,恐怕会波及到苏公公……”

“进行!”

“旧帝死了,恩怨就了了?怎么可能,我要的是这大梁名不聊生,皇权更替,梁之皇姓烟消云散,我顾不得这么多了……”

张贵眼中满是疯狂。

……

……

“张贵在做什么?”

藏书楼里,苏辰招来了许小寒,打听了一下张贵的近况。

这时苏辰才惊悚发觉。

如今的张贵,权利到底有多么的大。

东厂!

现在的尚武局近乎就是前世大明朝的东厂。

挂在紫袍第一监的名头下。

尚武局的太监,执行任务,可以抽调皇家侍卫,甚至是完全由修行者组成,驻扎在城外的杀武卫……

在皇城,张贵抄家灭族,打着紫袍第一监的名头,给朝中反对他的官吏网罗罪名,杀得人头滚滚,搞得天.怒人怨。

只是为了炼制人血增寿丹?

苏辰不这么觉得。

“由他去吧。”

苏辰管不了,也没法管。

毕竟。

在皇宫里,张贵是大内总管,在外更是凶名赫赫的东厂提督(尚武局一把手)。

苏辰不过是一个玄色小太监,太监中的最底层。

“苏爷。”

“入宫满一年是可以换青袍太监服的。”

许小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是吗?”

苏辰诧异。

很快。

就有小太监将崭新的青袍太监服送到了苏辰这里。

进宫一年的苏辰公公,这下终于有了新皮肤,青色太监袍,其上有花鸟鱼虫的点缀,显然是唯有资深太监才能穿的服饰。

时间飞速过去。

转瞬。

又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惊天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新帝要娶亲了。

迎娶的赫然是镇北元帅的唯一孙女。

这等联姻显然是又深层次的意义在的,这意味着镇北元帅这位军中的泰山北斗,武道一品,站在了新帝的背后鼎力支持。

为此,新帝特意将自己的这位岳丈,封了一个王爵。

武道一品,获封王爵,倒也不显得奇怪。

镇北元帅,成为了镇北王。

新朝,乃至是旧朝唯一的异姓王。

“苏爷,要我说,这镇北元帅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跟第一监大人打擂台,第一监大人可是天下第一品。”

许小寒,在庭院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也就是苏辰这藏书楼过于冷清,没有什么人烟,否则的话,这些话传出去,要不了第二天他就该下了水牢了。

藏书楼庭院里,正在松土的苏辰,却有不同的看法。

第一监,垂垂老矣。

镇北元帅,老当益壮,不过七十,历经三朝,在当世武道一品中,还属壮年,格外能打。

现在这位第一监临近大限,哪怕靠着人血增寿丹,也未必能再出手几次了。

人血增寿丹,效仿妖魔吃人所创。

第一枚可增寿一年。

越往后,越是效果成倍锐减。

这位第一监显然不是第一次吃了,否则也破不了百岁大关。

又过去了一月。

皇宫内的势力格局,逐渐发生了变化,新帝逐渐收回了权柄,在这深宫里、甚至是朝堂话语权也越来越重了。

培养亲信,接纳群臣效忠,颇有几分旧帝的风采,有几分皇帝的样子了。

然后。

第二天,皇帝死了。


苏辰松土的手,微微一送,朝着庭院外望去。

院子外。

有名满身酒气,身着锦衣,披着狐裘,怀中抱着精致手炉的一名俊雅男子望去,这俊雅男子穿的一身白,跟着茫茫雪景正好相配。

在皇宫,唯有皇子,才可穿白衣。

太子,则是云锦白衣,衣上绣龙。

这是大梁先祖立下的规矩。

但这规矩早已破,王朝末年,老皇帝昏庸,竟赐予接连赐予三位皇子云锦龙衣,以至于三大皇子争得不可开交。

在苏辰身边,随身伺候的小太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匍匐跪在地上了。

但苏辰没有跪。

苏辰自顾自的松土,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七皇子!

“大胆!见贵人竟敢不跪?”

院子外,传来了一声呵斥,有两名着银甲的皇家侍卫,摸向腰间佩剑,看着苏辰就目露凶光。

他二人是四品修行者。

在大梁,修行者地位尊崇,一个无法修行的寻常皇子,若不是他胞兄是权势滔天的二皇子,怕是连五品修行者都不会来追随。

“你是为香水、肥皂的事情来的?”

苏辰忽的出声。

闻言。

七皇子抬了抬手,想要冲进来的皇家侍卫就退了回去。

“何以见得?”

他想要发问。

随后,嗅了嗅满身的花香,一阵哑然失笑,自顾自的坐在了苏辰的身旁。

“你可知张贵此人现在在做什么?”

“靠着香水、肥皂二物,他得贵妃看重,杀贤臣全家做投名状,领了刑司的腰牌,在宫外行走,硬是在短短几个月闯出了抄家灭门,索命太监的名头。”

“我听过你,你跟我一样,没有修行的天资,像你这样的人,张贵只会用完就丢,不如你投入到我这里来,我将你引荐给我皇兄……”

七皇子话还没说完。

苏辰像是明白了什么,扭头朝着身旁跪地匍匐着的小太监问道。

“张贵是不是成立的商号,靠着肥皂还有香水,日进斗金?”

小太监满脸茫然。

也是。

他一个底层太监,自然不可能知道宫外的消息。

反倒是这七皇子,眉头皱起,显然苏辰说的是真的。

不然的话。

堂堂皇子之尊,也不会亲自前来了。

不过这肥皂、香水有这么难破译吗?

苏辰想了想,有些恍然。

这些只会修炼的古代人,哪里懂得科技树的厉害,张贵那里捂得死死的,怕是想要来他这里讨要秘方了。

“你想要秘方?”

“对。”

七皇子点头。

“这东西在外界很赚钱吗?”

七皇子沉默。

何止是赚。

简直是大肆捞金。

上至王公将相,下到地主乡绅,哪家的贵公子,还有姑娘不对这玩意追捧至极,甚至达到了影响两位皇子争斗的平衡了。

一直以来,靠着钱袋子,靠着身后站在大梁第一富商,他皇兄一直能将张贵妃一派压得死死的,结果现在局面竟有反转的趋势。

甚至,要不了多久,大梁第一富商就要换人了。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一枚能助力巅峰四品,突破三品的宝丹,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吗?”

“要不是有钱,张贵拿什么得这三品机缘。”

“开个价吧。”

“我要配方!”

苏辰没说话,他是真的不缺钱,藏书楼里他藏着那枚千年人参王要是能卖出去的话,买下半座皇城都足够。

“张贵,你不厚道啊。”

苏辰看向某个方向,忽的出声。

下一瞬。

一顶坐轿,被四位青袍太监一路抬着,出现在了苏辰的眼前。

满身红袍,容颜俊朗,身材高大,一双幽深的冷眸。

如今的张贵,举手投足的气度,早已不是当初可以比拟的了。

“你我兄弟,何必这么见外,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张贵自坐轿下来,笑吟吟的说着,浑然看不出半点大内副总管的威仪,以及3品洗髓强者的威视。

“张贵……”

七皇子皱眉看了眼张贵,一声阉狗还是没能骂出声,灰溜溜的走了。

很快。

庭院里,就只剩下,苏辰、张贵,以及他手下四个抬轿的心腹太监了。

“可还适应?”

“若你想走出藏书楼,我即可让人给你铺路,让你先当一当尚武局的蓝袍管事……”

张贵在苏辰面前坐下,一如当初,笑吟吟的拎着两瓶白儒酒。

只是现如今。

两人身份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藏书楼挺好的,我没有修为,当不得蓝袍管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喜欢静,不喜欢有人打扰,这七皇子来了,我就已经很困扰了。”

苏辰说着。

下一瞬,张贵抓起了苏辰手臂,浑厚真气在苏辰体内游走一圈,然而,毫无发现。

一品横炼功法。

丈六金身决,在没发动之前,苏辰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你真的没修为?”

张贵皱眉。

“我没修为,不是很正常吗?”

苏辰摊了摊手。

“可宫外有个人告诉我,你的身份不简单,有一.夜他让一个朋友去找你,结果那个朋友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应该知道,那是个三品高手。”

显然。

张贵说的宫外人乃是黑莲圣者,那个所谓朋友则是上任副总管,黑衣使,许公公。

“啥?”

“三品高手?”

“我遇到了,还能活命吗?”

“这不开玩笑吗。”

苏辰笑嘻嘻的说着。

张贵身旁,几名抬轿的太监心腹,皆是轻蔑的看了眼苏辰。

杀三品?

这蝼蚁一样的小太监也配!

藏书楼,苏辰,他们也都听说过,不过是运气好,那一.夜救了张贵公公一命罢了,竟敢在张副总管面前还这般模样,没一点上下尊卑,真是该杀。

不能修行的家伙,就该有废物的自觉。

这些鄙夷轻蔑的眼神,苏辰自然感觉的到,却没有半点反应。

反倒是张贵,察觉了这些眼神,皱起眉头,看向了其中一人,道。

“你有话想说?”

“大胆说。”

这名青袍太监,感觉到了张贵的鼓励,顿时了然,原来张副总管也厌恶这挟恩图报的小子,他顿时呵斥起了苏辰。

“张贵公公乃副总管,你什么身份,一个发配藏书楼……”

噗!

下一瞬。

这青袍太监就拦腰被斩断成了两截。

“让你说,你还真敢说啊。”

张贵,目光森然。

其余三名青袍太监,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在地上。

“滚!”

三名青袍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朝藏书楼外跑去。

见彻底没了外人。

张贵这才恢复了本来模样,背负双手,一双幽深眸子,打量着苏辰,苏辰也笑呵呵的回看他,检不出半点门道,他叹了一口气。

“要不要出宫透透气。”

“临近年关,有些人要不安分了。”

“到时风浪太大,席卷皇城,我怕到时候,在这皇宫护不住你!”

苏辰挑眉。

“怎么?”

“你要动手了。”

“不等成为紫袍第一监了?”

苏辰看向张贵。

那一.夜,喝的酩酊大醉,张贵说的就是杀皇帝的大逆不道之语;御书房附近,苏辰救下的不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太监张贵,而是想杀皇帝的刺客太监张贵……

张贵不属于任何秘教门派,他是真的勇,阉了自己,跑了皇宫想杀皇帝。

“果然。”

“我就不该喝那两杯酒。”

张贵深深看了眼苏辰,随后叹息道。

一言石破天惊!

“你为什么觉得,如今还活着的那位真的就是老皇帝?”


十丈风雪化作一剑,虽然比不上那一尊强大第一监,夹裹漫天风雪化作倾天一剑的可怕威视,但仍旧是将整个皇宫都给惊动了。

借天地之力杀敌!

这是一品才可接触到的手段。

这一刻,皇宫沸腾!

无数的强大暗卫,还有禁军强者,皆是在嘶吼咆哮。

“敌袭!”

“有一品小宗师杀来了!”

“快去天武塔请一品小宗师!”

也不怪这些暗卫,还有禁军的强者如此胆寒,吓得肝胆欲裂,毕竟在大梁皇宫任职,可是一份危险差事。

自天乱之年到建武十年,大梁皇宫足足被一品高手杀进来了三次,最后一次,更是当世权倾天下,有着第一小宗师之称谓的尊贵紫袍,领着半个大梁天下的一品小宗师杀进了天武塔,差点让大梁天地倒悬。

“这一股风雪真意?”

“呵呵。”

天武塔中,老态龙钟的紫袍身影,神色有些莫名。

要不是他没有徒弟,且一直在天武塔中,否则都会以为斩出这风雪一剑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明明我没有教授半分,可却是硬生生自己模拟出来了我风雪真意的三成皮毛……”

“啧啧。”

“何等妖孽。”

“就算是当年的梁太祖,也做不到吧。”

天武塔中,空落落的。

除却一具巨大悬棺以外,就只剩下他一尊一品小宗师的身影屹立了。

大梁没有底蕴了。

就他一位一品了。

“有一品来袭!”

“恭请紫袍大人出关救国!”

四尊红袍身影,仓皇而来,早已被吓得肝胆欲裂。

对此。

天武塔内,这尊老迈紫袍,唯有一字。

“滚!”

一字之威,亦让天地借力,漫天风雪沸腾,汇聚一起,狂涌而来,四尊二品高手,竟是连一字都无法抵挡,狼狈倒飞回去。

“可恶!”

“傲什么傲!”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哪怕一品小宗师,都要跪在朕的脚下,甘愿充当我的猎鹰忠犬……”

少年皇帝,撩开车帘子,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怒的咬牙切齿,一甩衣袖,愤怒下令道。

“改道!”

“速去请楚师!”

这一尊一品小宗师来犯,必须要好好处理,否则的话,大梁没有了梁太祖这一尊宗师大妖魔的事情,必然会暴露出去。

到时候。

就算没有暴露,只是引起邻国大周的一些怀疑,就是天翻地覆的可怕灾难。

大梁有已有流民百万,三郡自立造反,三大边境将领不听调也不听宣了,短短十年,换了四位皇帝,最后还是他这位少年皇帝,皇权再也经不起更沉重的下一步打击了。

……

……

此时。

大内案牍库。

苏辰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出手,竟然被认为一尊一品小宗师来犯,近乎是让整个皇宫沸腾,无数高手惊惧的胆寒欲裂。

“有点麻烦啊。”

“所以我才不想全力出手杀二品啊!”

“这风雪一剑的痕迹,太过明显了,只要那位紫袍一出现,就能认出我来,还能猜出我潜藏在皇宫……”

苏辰揉了揉眉心,正在想着该如何遮掩痕迹,最后眼见远处宫阙之上,有人影绰绰,还有兵甲碰撞之声。

不管了!

直接把水搅浑!

下一瞬。

取走穆玄身上的功法残卷,还有夺命秘术以后。

苏辰身躯之上,皮肤瞬间变成了鎏金色,丈六金身决发力,飞速从一个瘦弱黑衣人,膨胀成了金色巨汉,狠狠的将案牍库的几根柱子撞断。

轰!

风雪纷飞。

这一刻,案牍库轰然倒塌。

“混账贼子!”

“竟然在皇宫如此嚣张,真当我大梁无人了不成?”

一尊尊暗卫,还有禁军的高手,皆在愤怒怒骂,可身体却很诚实,一步都不敢向前,反而还悄然无声尽量退到对方的身后。

笑话!

案牍库里,可是一品小宗师。

非一品!

谁去谁死!

大梁皇族,如此强大,三百年底蕴,还不是照样在十年间被一品小宗师们杀了个三次七进七出吗。

轰!

下一瞬。

案牍库的废墟当中,冲出来了一道黑影,径直朝着包围圈突围而走。

“哈哈哈!”

黑影狂笑,一脚就将拦路的暗卫三品高手打飞,极其嚣张的开口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这案牍库,本座黑莲圣者毁的!第一大内总管,也是本座黑莲圣者杀得!要寻仇,尽管冲着我黑莲圣者,冲着我黑渊来。”

“哈哈哈!这造大梁的反,闯大梁的皇宫,多是一件美事,下次还来……”

苏辰肆意笑着,踏步宫阙之上,一路杀穿了皇宫,逃之夭夭。

这一袭黑衣如墨身影屹立,在腰间挂着一枚雕刻着黑色莲花的竹木令牌。赫然是黑莲圣者的模样!

与此同时。

小皇帝,身旁领着一名白袍神秘人,正好在赶来的路上,看到了这如此嚣张的一幕,瞬间双目充血,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说着。

“好!”

“好得很!”

“黑渊邪教是吧,早有耳闻,如此嚣张,朕执掌乾坤以后,第一个灭你们黑渊邪教!”

不止如此。

在皇宫深处,某一处地方,一个骨瘦如柴,正在弯腰打水,剧烈咳嗽的老迈身影,在这一刻咳的愈发剧烈起来,看向逃出皇宫的如墨身影,眼中满是异彩。

“黑莲这小子竟然还活着?”

“活着好。”

“我还以为三年前的那一场动乱,他在这皇宫死掉了呢。”

“咳咳咳……咳咳……”

老者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反身走进的身后的宫殿,宫殿里有个年轻的女子,挥手屏退了太监宫女,恭敬的站在了老者面前。

“云阳郡主,不,还是叫你的代号玄一吧,你速速去皇宫外留下讯息,跟黑莲这小子接头,让他来见我一面。”

“是。教首大人!”

皇宫外。

苏辰钻入了偏僻的地下排水道中,等走出以后,身上树须涌动,已然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实农汉模样。

“老板,我想在城外墓园买一块坟墓,家中有老人故去,他喜欢热闹……”

苏辰走进丧事铺,搓了搓手,满脸穷酸,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他模拟他人变化时,就会不自觉的性情与模拟之人贴合,这样的好处很明显,几乎是本色出演,不存在暴露的可能性。

丧事铺后堂,隐隐传来一阵阵刀甲摩擦的声音。

“不做生意了,明日再来吧!”

丧事铺铺主,一个身着锦衣的汉子,满脸紧张,将苏辰朝着店铺外就推,然后,重重的把们关上了。

丧事铺后堂,为首的那尊老者,气宇轩昂,只是神色颇为难看,看着闹出巨大动静,已然戒严,环绕着肃杀之气的大梁皇宫,忍不住痛骂。

“到底是哪位一品同道,如此鲁莽,竟然先一步大闹了大梁皇宫,这叫我如何完成国主大人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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