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宸项婉姿的女频言情小说《北风吹不到江南江宸项婉姿小说》,由网络作家“乔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宸接到朋友电话时,刚结束便利店的兼职,坐上末班公交。“阿宸,听说你答应云城许家的亲亲事了?”“嗯。”“你想好了吗?云城距离咱们海城十万八千里,你这是打算再也不见项婉姿了?”听到这个名字,江宸的手僵了一下。“结婚以后,我们自然不会再见。”朋友叹了一口气:“项婉姿也真是,和你谈了三年地下恋,眼看要公开了,结果她前男友回来了......”项婉姿是江宸的养姐,出身优越,个人能力也出众。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已经在海城第一的公立医院做到心外科主任。是圈子里公认的才女。江宸的父亲是项家的司机。六年前车祸去世后,他便被项家认为养子。三年前,是项婉姿在他十八岁生日那晚,带着一身酒气闯进了他的房间。在那之后两人便谈起地下恋。江宸收回思绪,“不说她了吧。...
《北风吹不到江南江宸项婉姿小说》精彩片段
江宸接到朋友电话时,刚结束便利店的兼职,坐上末班公交。
“阿宸,听说你答应云城许家的亲亲事了?”
“嗯。”
“你想好了吗?云城距离咱们海城十万八千里,你这是打算再也不见项婉姿了?”
听到这个名字,江宸的手僵了一下。
“结婚以后,我们自然不会再见。”
朋友叹了一口气:
“项婉姿也真是,和你谈了三年地下恋,眼看要公开了,结果她前男友回来了......”
项婉姿是江宸的养姐,出身优越,个人能力也出众。
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已经在海城第一的公立医院做到心外科主任。
是圈子里公认的才女。
江宸的父亲是项家的司机。
六年前车祸去世后,他便被项家认为养子。
三年前,是项婉姿在他十八岁生日那晚,带着一身酒气闯进了他的房间。
在那之后两人便谈起地下恋。
江宸收回思绪,“不说她了吧。”
“对了阿宸,你哪天走?我喊上大家为你饯行。”
“我买了一个月之后的机票。”
“项婉姿那边的朋友......”
“不必告诉他们。”
离开海城的事,他并没有告诉项婉姿。
事实上她也无暇顾及。
自从半个月前,她的前男友安牧野回国。
这段日子,她都没有回过项家。
挂了电话,有新消息提醒。
江宸拿出来看一眼,是好友群有新人加入。
这个群是项婉姿和闺蜜的私聊群。
有一次项婉姿喝醉了,她闺蜜通知江宸去接人,江宸因此才被加进群里。
后来他就时不时在群里被喊去做一些跑腿的活儿。
其实江宸心里清楚,在项婉姿这些闺蜜眼里,他从来都只是她家佣人的儿子。
总之和男朋友扯不上半点关系。
群里的新成员和大家打招呼,江宸一眼看到了他的昵称:牧野。
是安牧野。
安牧野的头像是半块心形玉佩。
江宸点进去看大图,确定自己没看错。
项婉姿脖子上常年戴着半块心形玉佩,连亲密时都不曾摘下来过。
有一次江宸不小心碰到,她还为此发了很大脾气。
原来,和安牧野这半块是一对。
群里人争相和安牧野打招呼:
野哥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兄弟几个组局,给你接风洗尘。
瞧瞧我有生之年等到了啥,咱这群是不是就快有姐夫了?
这条消息,特意艾特了项婉姿。
项婉姿平日工作忙,很少回复群里消息,这次倒是秒回:
野哥刚回来,你们尊重点。
群里人起哄得更热烈了。
江宸关闭对话框,按黑了手机。
原来前任真是无可取代的。
安牧野一出现,他和项婉姿三年的地下恋,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像肥皂泡,风一吹,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回到家,江宸发现项婉姿在客厅沙发。
脚边趴着雪白蓬松的一团。
“雪球。”江宸轻唤。
白乎乎的小狗立马抬起头,朝他摇了几下尾巴。
项婉姿放下杂志:
“回来这么晚,留在学校排练了?”
她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有几缕在脸颊边,五官精致柔美。
“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江宸是舞蹈学院的,国标舞专业。
但最近晚归不是因为学业,是为了做兼职赚钱。
他就快结婚了,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总需要一点钱傍身。
但这些,项婉姿都不会知道了。
项婉姿伸手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狗:
“以后它只能待在你房间,不能到处跑。”
江宸一愣,“雪球惹麻烦了?”
雪球陪伴他已经有七年,于江宸而言,它不仅是一只狗,更像是亲人。
项婉姿神色冷淡,“野哥不喜欢狗,过几天他会来,你记得把雪球关好。”
江宸垂眸,“好,我知道了。”
转身要走,项婉姿又喊住了他。
“前几天你送给我的曲奇饼干,是在哪家店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做的。”
“明天再做一盒,野哥很喜欢,上次那盒他一口气吃掉了。”
江宸半天没说出话来。
原来他上次亲手为项婉姿做的饼干,她转头就送给了安牧野。
他的一颗心缓缓沉到海底。
“我最近没空做饼干了。”
......
回到房里,江宸洗了澡,敲门声响起。
“睡了吗?”
女孩的声音坦坦荡荡,听不出一点养姐之外的暧昧。
江宸关了吹风机去开门。
门打开,项婉姿就倚在门口,“一个月之后是你生日,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江宸看一眼走廊,怕有佣人经过,“你还是进来说吧。”
关了门,项婉姿忽然从身后抱住他。
她抬起下巴,炙热的吻带着情欲落下来。
江宸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后退两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别这样。”
“怎么了。”她明显不悦,“因为雪球的事不开心?”
江宸没说话。
项婉姿再次将他圈进怀里,脸贴在他胸口,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再寻常不过的亲密,在两人之间更是发生过无数次。
此刻却让江宸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疙瘩。
“放开我。”
项婉姿没勉强,转身松了手。
“你学校附近新开了个楼盘,两百多平的大户型,送你一套作为生日礼物,怎么样?”
“不用了。”
一个月后,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以后他所有的生日,都不会跟她一起过了。
“这是什么?”
女孩好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宸愣了一下,转过身,就见她手上拿着一个档案袋。
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档案袋里是他的转校申请,申请转到云城舞蹈学院,两边都已经批准了。
项婉姿没来得及追问,手机在这时忽然响了。
她拿出来看一眼,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眼底溢出了淡淡的温柔。
门关上之前,江宸听到她压低声音的一句,“野哥。”
几天后,黎月江宸从便利店下班,发现自己在群里被艾特了。
是安思雨安牧野。
月儿阿宸,你是这群里除我之外唯一的女男人,应该说在我之前,你是唯一一个。
江宸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里,他哭着求项婉姿不要抢走雪球的尸体,让他带回老宅门口的院子安葬。
安牧野说不行。
他指着自己雪白衣摆上的狗爪印,兴师问罪。
“这死狗往我身上扑,说不定有狂犬病,尸体必须扔去垃圾焚烧厂,不然说不定会传播病毒。”
江宸拼命解释,雪球没有狂犬病,它有定期打疫苗的,它只是黏人而已。
可安牧野不听,项婉姿也面无表情看着他。
最后,安牧野高高在上指着他:
“要我原谅可以,狗死了,你代替它下跪道歉。”
江宸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缓缓跪下去。
却在膝盖碰到地面之前,被项婉姿一把扯了过去,“你疯了吗!为了一条狗而已。”
项婉姿吩咐佣人把他手里的狗尸体抢走。
江宸拼命挠打嘶喊,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眼睁睁看着那脏兮兮的一小团被扔上了垃圾车。
车驶了出去,他在项婉姿怀里昏了过去。
江宸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胸口的刺痛让他的脑子一点点变得清晰。
那不是梦,是他昏迷前真实发生的事,雪球的尸体真的被他们当作垃圾处理掉了。
他痛苦地将脸埋进掌心,再抬起头,眸子里已经只剩下一片空洞。
他再也不会为了项婉姿难过,一次都不会。
......
项婉姿晚上回来时,见楼上房门紧闭着,拉住一个佣人问:
“他呢,今天出门没?”
江宸醒来后,连续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饭菜都是佣人送去的。
他却也只吃了一碗粥,其她的原封不动撤走。
佣人战战兢兢:
“没有,赵妈说少爷一句话都不说,他和少爷说话,少爷也没有一点反应,赵妈说有个病叫失语症,莫不是少爷得了那个病......”
赵妈是家里和江宸最亲近的佣人,他去都不管用的话,别人去更无济于事。
项婉姿皱着眉,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片刻后,她转身上楼,停在江宸卧室门口,“江宸。”
敲门没得到回应,项婉姿直接拧开门把手。
那道身影正安静坐在书桌前,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
项婉姿动作停下来。
她本想进去,但看到他好端端坐着,悬着的那颗心好似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她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后,转身离开,没进去打扰他。
他不想见她,她心知肚明。
江宸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一本笔记本。
有些年头了,纸张都微微泛黄。
他平静地一页页翻过去,每翻一页,就撕下放进旁边的碎纸机。
月13日:项夫人把我带回来,他说这里就是我以后的家,我问爸爸呢,项夫人说以后我没有爸爸了。
9月8日:我被表少爷关在了杂物间,是婉姿打开门找到了我,她递给我一根棒棒糖,说阿宸乖,跟姐姐出去。
10月21号:今天我扭伤了腿,天黑之后,婉姿在路边找到了我,她背我回家。她的背很温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像树枝间的清风,像山里的明月。
12月15号:婉姿在沙发睡着了,她的睫毛很长,我伸手去摸的时候,她握住了我的手,婉姿好像在梦里说了句,阿宸别怕......我脸红了,低头跑开的时候,赵妈问我是不是发烧了。
3月21日:今天有女同学来家里找我玩,被婉姿撞见了,我没跟那个女孩子出门。婉姿好像生气了,她告诉我别早恋,我太小了。我其实想说,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子,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碎纸机发出低低的嗡鸣,日记上隽秀的字迹很快就变成了一块块碎片。
江宸将日记本扔进垃圾桶,又拉开一格抽屉,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玻璃瓶。
里头装的是他和项婉姿在一起的第一年,他缠着项婉姿送的生日礼物。
亲手叠的520只千纸鹤。
那时他撑着下巴问,千纸鹤会飞走吗。
项婉姿坚定地摇头说不会。
他一下子就开心了,抱着她的胳膊说:
“那你也要像千纸鹤一样,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
这句项婉姿当时回应了吗?
江宸记不清了,他也根本不在意了。
他打开窗,瓶口朝下。
外头正好起风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很快随风飞去。
远处传来小孩子欢呼的声音,“看,千纸鹤飞走啦......”
看,千纸鹤是会飞的。
而项婉姿这个人,他江宸也不要了。
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凌晨。
江宸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将随身衣物一件件放进去。
他的个人物品少得可怜,行李箱也是随身尺寸的就够了。
在项家这些年,他仅有的礼物都来自项婉姿,她也曾送过他贵重的。
曾经,他宁愿同时做三份兼职赚钱,都不舍得碰她送的那些东西。
可昨天,他已经把那些全都卖了,换成去云城的盘缠。
特价机票是凌晨五点出发,江宸看时间差不多了,拉着行李箱离开。
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好友申请。
来自安牧野。
江宸手指僵了一下,面无表情点了接受。
安牧野的消息紧接着便发了过来,是两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江宸点开大图,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冲。
第一张是在酒店房间里,床上洒落着大红玫瑰花瓣,男女以露骨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第二张是在垃圾堆,血淋淋脏兮兮的一团被各种垃圾环绕淹没,身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苍蝇。
江宸,装可怜装够了吗?这些天项婉姿都在家陪你吧,你是不是开心死了?
她碰你了吗?别当我看不出来,你俩早就睡过了吧,不过可惜,我一回来她就答应以后只碰我一个,你啊,不过就是我不在的三年里,她身边一只免费的鸭。
麻雀也想飞上枝头?你知不知道,你的狗就跟你一样讨厌,如果不是跟了你这样一个招人嫌弃的主人,它兴许不必死得这么凄惨。
江宸失控地将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撞到墙上,四分五裂,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很久才冷静下来。
江宸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房间。
......
项婉姿早上出门的时候,和几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她脚步停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客客气气:
“我们是废弃家具处理公司的,您家里人联系我们,让我们来清理不需要的垃圾。”
项婉姿皱眉,“什么不需要的垃圾?”
看几个人要去的方向,明明是江宸的房间。
正僵持着,身后忽然传来项夫人的声音:
“你们去干活儿吧,就是走廊尽头那间房。”
几个人收到命令要走,又被拦下。
项婉姿追问,“妈,是你让他们来的?江宸房间里有什么不需要的家具?”
他房里东西本来就少,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项夫人慢条斯理:
“江宸走了,他房间里的东西自然就不需要了,我想着清空了,重新装修一下,作为客房,能用来招待客人。”
项婉姿整个人愣住。
江宸放下手机,犹豫片刻后还是出了门。
在这个家里,他从来都只是寄人篱下,没资格说不。
刚走到项婉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野哥,轻点,我有点承受不住了......”
“婉姿,你也心疼心疼我......”
“野哥,我害怕,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
“怕什么,谁敢到外面乱嚼舌根。”
女孩的声音一点点变得破碎不堪,隔着门断断续续传来。
江宸浑身僵住,仿佛连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他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呆坐到凌晨。
显然,那条信息并不是项南风项婉姿发的,是安思雨安牧野用他她的手机发的。
安牧野要宣誓主权,要她他彻底死心。
其实又何必多此一举。
江宸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风一吹满脸冰凉。
......
第二天早上,江宸是被楼下传来的狗叫声吵醒的。
他在梦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就发现房间里的雪球不见了。
江宸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立马穿衣服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住,脚一软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雪球!”
江宸疯了般从楼梯冲下来,连滚带爬到雪球跟前。
雪球早已不是平日里他熟悉的模样。
平时它摸上去暖暖的软软的,可此刻它是冰冷的,僵硬的。
江宸哆嗦着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抱进怀里。
雪球小小的身躯被鲜血染透了,血还在顺着它的爪子不停往下淌,把江宸的衣服都染红了。
地上有一滩污秽物,是雪球被打到大小便失禁留下的。
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满是厌恶:
“快把这死狗扔出去,臭死了!”
江宸抬起头,就见安牧野正捂着鼻子。
项婉姿看江宸的眼神里有不忍,但和她对安牧野的偏袒相比,淡得几乎看不见。
雪球在江宸怀里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咽之后,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江宸感觉不到痛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雪球,我抱着你,你放心地睡吧。”
“等你睡醒了,就会在温暖舒服的地方,再也不会被关在房里,不会饿肚子,不会挨打......”
安牧野问项婉姿,“婉姿,他是不是疯了?那狗明明都已经死掉了。”
“那么臭,血淋淋的,他还抱在怀里,真是吓死人了,他是不是不正常?”
项婉姿没有说话,看江宸的眼神里隐隐透出担忧。
江宸忽然抬起头,他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像从未认识过她。
“项婉姿,你这个凶手。”
安牧野不忿,“喂,不过是一只狗而已,说什么凶手......”
江宸厉声打断了他,“你闭嘴!”
他两眼猩红,像一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妖。
安牧野被他眼底的冷意震慑住了,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项婉姿将安牧野拉到身后。
“江宸,我说过的,它只可以待在房间里,不能乱跑。”
她的语气那么生硬,仿佛此刻说的不是一只有血有肉的小狗,只是被丢弃的垃圾。
江宸彻底崩溃了。
“它饿了!它昨晚就没吃饭,它饿得受不了,只是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它确实没有听话地待在房间里,你们可以骂它,把它抱回来给我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打死它!它是一条生命,它是活的,它也知道痛的!”
耳边仿佛有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那么尖锐,江宸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不停地在想,雪球死之前有多痛,多无助......
它大约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被它视作女主人的人,能对它下死手。
江宸呆滞地抱着怀里雪球凉透的身体。
雪球用自己的生命向他证明,过去三年,他有多傻。
他竟然和这样一个冷血残忍的女孩,同床共枕三年,甚至还曾期许一辈子。
江宸忽然低低地笑出声。
他在众人讶异的目光里,抱着雪球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前走。
刚走到大门口,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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