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锦睿来说,和陆远,裴氏没有什么矛盾,毕竟在裴氏的这个儿子生出来之前他都是陆府唯一的嫡子,有陆远在一旁看着裴氏也不敢对他打什么歪主意,因此他在陆府过的相对不错。
是的,在陆锦黎回京城的路途中,裴氏已经生了,而且生出的是男孩,幸好陆锦黎的预感是对的,和韩府一起早早把陆锦睿送出去读书。
以陆锦黎最近调查的结果看来,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从一个落魄的陆府旁支,一步步走向陆府女主人的位置,是多么的隐忍与谋略。
如果还把陆锦睿长期放在府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锦黎温柔的望着他,“你听谁给你说的?是我们的父亲吗?”
陆锦睿在陆锦黎面前从不隐瞒,他点了点头。
“睿儿,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要太相信一个人说的事情,包括我,只有自己去了解调查事实的真相后你才会知道谁是谁非。”陆锦黎抚摸着陆锦睿的脑袋,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弟弟很聪明,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而陆锦黎也不想在他面前说陆远什么坏话,有的时候说的再多,还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来的更为冲击和震撼。
晚膳时间,陆锦黎和陆锦睿正坐在餐桌上,外面一阵忙乱的声音响起。
陆锦黎往外一看,屋外凛冽的寒风,肆意吹动,夏九晏就在此时迎着风雪进门,“九皇叔今日倒是回来的早,没有被各国使者拖住。”
夏九晏一边说一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陆锦睿比较知礼数,赶紧从椅子上下来给他行礼。
夏九晏赶忙挥挥手,望着屋内揶揄他的陆锦黎,微微一笑,“这些人之前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想着来者是客,能处理的就处理了。没想到越来越过分,今日给我说钦慕大夏佛教已久,想让我大晚上带他们去拜拜。”
陆锦黎从下人手中接过擦手的帕子,递给夏九晏,“那你又是怎样收拾他们的,说来听听。”
夏九晏挑眉,眼神自带骄傲,“他们不是要拜佛吗?我就让巡防营的人带他们到京城外的灵山去拜。”
陆锦黎一听,竖起来大拇指,“真有你的,灵山本来就是京城周边最高的山,而且寺庙建在悬崖峭壁之上,这一趟下来,没有五个时辰是结束不了的,等回来这些人的腿怕是都要废了。”
陆锦黎出嫁的时候,陆锦睿还很担心姐姐到了王府后是否能得到善待。
今天过来望着姐姐和姐夫之间的相处,陆锦睿小大人似的点点头。
陆锦黎和夏九晏好笑的望着他,“睿儿,干嘛呢?”
陆锦睿背着手,像惊鸿书院教书的先生一样,走来走去,“姐姐,我明白你刚才给我说的话了。”
陆锦黎一愣,“说的什么话。”
“就是那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之前,我就很担心你在姐夫府中过的不好,但是今日我过来看到后,切身感受到了你现在很幸福,所以推己及人,对于父亲之前给我说的一些话,我也不能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我会自己去调查的清楚。”
“还有就是……”陆锦睿望了望夏九晏的腿,“世人都说姐夫的腿残疾了,不过今日见他能当着我的面,直接站了起来,就说明他把我当自己人对待,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坐着轮椅,说明他还有什么考虑,不能让外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