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阳郑卫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变奶爸,重生我要做女儿奴全文》,由网络作家“赤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绝对不会!”陈阳拼了命的往回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陈阳,还没下工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要是被大队支书抓到了,到时候给你小子记一笔,就别想回去了。”郑卫国望着突然跑走的陈阳,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平时就仗着家里的婆娘挣工分。下地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放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回城政策来了,能不能回城,机会可都在大队支书手里攥着呢,真让人抓到把柄不放人,那可就别想回城了。“不回就不回,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回城!”陈阳一边喊,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家跑,郑卫国和刚才给他绑伤口的刘茂升都是他一批下乡的知青。要是放在之前,他会感激这些帮他回城积极出主意的人,可是重生归来,陈阳绝对不会再听他...
《渣男变奶爸,重生我要做女儿奴全文》精彩片段
“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绝对不会!”
陈阳拼了命的往回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
“陈阳,还没下工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要是被大队支书抓到了,到时候给你小子记一笔,就别想回去了。”
郑卫国望着突然跑走的陈阳,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平时就仗着家里的婆娘挣工分。
下地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放之前也就算了。
现在回城政策来了,能不能回城,机会可都在大队支书手里攥着呢,真让人抓到把柄不放人,那可就别想回城了。
“不回就不回,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回城!”
陈阳一边喊,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家跑,郑卫国和刚才给他绑伤口的刘茂升都是他一批下乡的知青。
要是放在之前,他会感激这些帮他回城积极出主意的人,可是重生归来,陈阳绝对不会再听他们一言半语。
他绝对不会再抛下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城,他再也不会让妻子病痛缠身死去的悲剧发生!
他的女儿,他要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重生归来,他要改变一切!
……
“咚,咚,咚。”
穿过一片片田地,小村子已经近在眼前,随着离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泥巴小院越来越近。
陈阳的心都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来一样,他害怕这一切都是梦。
“嘎吱。”
一直到天都快黑了,陈阳才咬着牙推开了掩着的篱笆门,无比熟悉的院子。
随意丢在院角的石磨盘,掉了大半墙皮的土坯房子,破小的窗户里,他隐隐约约看到了那道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除了没有点煤油灯!
天还没有完全黑,哪怕有一丝光,她也不舍得点煤油灯的。
仿佛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女人转身望向陈阳,两人四目相对。
是她,真的是她!
望着她的这一刻,陈阳眼里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他一个箭步瞬间冲进了屋子。
一把就将屋子里的女人狠狠的搂进了怀里,这一刻,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咳咳咳!”
“陈阳,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妍妍还在旁边呢。”
可是还不等陈阳说什么,沈雪却是没好气的使劲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这个年代的女人,都非常的保守,就是夫妻,也不会在见光的地方搂搂抱抱,更何况孩子还在边上呢。
听到沈雪的声音,陈阳这才注意到,旁边一个肉嘟嘟的奶娃正瞪着大眼睛,有些迷惑的望着自己两人。
看着奶娃那亮晶晶充满疑惑的大眼睛,饶是他也觉得脸皮一阵发烫。
“粑粑,麻麻,你们在干什么呀,都不带妍妍玩,臭粑粑。”
奶娃扑腾着小短腿钻到陈阳身边,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裤管。
听到这一声“粑粑”,陈阳的心都仿佛要化了。
前世,因为妻子的离世,女儿陈梦妍和他形同陌路,甚至改名沈梦妍,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哪怕和丈夫一家四口蜗居在一个三十几平的小房子,也不肯接受他一分一厘的援助。
这同样是他一生的痛。
望着眼前肉嘟嘟的奶娃,陈阳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同样抱住了沈雪。
“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可不舍得丢下你,来,亲爸爸一个。”
陈阳把脸凑过去,奶娃子没有丝毫的嫌弃他浑身汗水,吧唧就是一口。
都说女儿是当爹的小棉袄,陈阳现在恨不得抱着小棉袄不撒手,哪怕现在是大夏天。
“去去去,赶紧去洗洗,一身臭汗。”
“臭粑粑,臭臭的,妍妍不亲了。”
沈雪才不管陈阳有多么不舍,一把就从他怀里接过了女儿,小梦妍也配合的吐了吐小舌头。
陈阳挠了挠头,这种梦幻的幸福感,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你在写什么?天这么黑,也不点个灯?”
陈阳瞥了一眼沈雪身后的小桌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眼前的女人。
只有经历过,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爱他!
为了他的前途,她宁愿守活寡,跟她离婚,跟大队支书求情,让他回城。
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哪怕卖血,哪怕疾病缠身,她也没有再去找过他。
只是他以前不懂事,就这么为了他所谓的“大学梦”,毫无责任的丢下她们娘俩就走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倔的很,属叫驴的,认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
但是今天,他不会允许之前的事情发生了。
“没写什么,你别管我,你手怎么了,怎么都是血?”
仿佛是被发现了心事一般,沈雪一把就将桌子上的信纸攥成了一个纸团藏在身后。
“不小心割到了一下,已经拿毛巾绑住了,没事儿。”
陈阳摆了摆手,他没有强行追问沈雪,只是,他比谁都清楚,她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那是离婚书!
前世就是这个傻女人自己写好,签好字,然后再叫他签字,送到大队支书家里的。
要不是她苦苦哀求,作为结了婚的知青,他根本没资格回城!
虽然陈阳很想一把撕碎这个傻女人写的离婚书,可是他却没有直接这么做。
他知道她认死理。
他会用行动告诉他,不用回城里,他一样可以有无比光明的前途,而且还是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发家致富!
她们从来都不是他的累赘,而是他一生最宝贵最宝贵的财富。
什么回城,什么狗屁的城里人,什么狗屁的吃公粮,他一点都不稀罕。
“赶紧坐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没事,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洗,再包扎一下伤口。”
沈雪连忙就要放下孩子去打水,可是陈阳却是一把摁住了她。
“我自己来,你歇着。”
“我是男人,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仿佛知道沈雪想说什么,还不等她开口,陈阳不由分说就是把她摁在床沿,然后端着盆就出去了。
望着院子里有些笨拙的生火,打水,烧水的陈阳,沈雪紧紧的抱住了怀里肉嘟嘟的奶娃。
仿佛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麻麻,凉凉的,不哭,不哭……”
直到稚嫩的童音响起,望着胡乱挥舞着小手给她擦眼泪的女儿,沈雪这才回过神来。
“妈妈没哭,只是风迷了眼。”
“饿不饿,妈妈去给你做饭。”
……
八十五块钱!
这已经够买一块便宜一点的手表了,要知道这个年头,三转一响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可丝毫不比后世的房子车子来的轻。
仅仅抓了一晚上鱼卖的价钱,就可以买到三转一响中的一块手表,这要是让郑卫国和刘茂升知道,恐怕两人都会发懵。
不过也就片刻惊讶,陈阳就恢复了平静,前世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钱,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这个数字会很快的翻倍,甚至翻几十倍。
一旁的王建国看到陈阳听到老张报出的价格,脸上丝毫都没有波动,心中也是一阵惊讶。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要知道,他这个上了二十多年班,并且当上了水产站站长的领导,一个月工资也才五十多块,陈阳这些鱼,可是他一个半月的工资!
更别提老张这些普通工人了,他们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的工资。
面对这么多钱,陈阳竟然能有如此定力,王建国心中也不免对陈阳高看了一分。
“陈阳是吧,来,你跟我来办公室,我让会计给你结下账。”
王建国挥了挥手,陈阳老老实实牵着驴车就跟着他往厂子里的一片平房走去,驴车上奶娃子乖巧的很,知道粑粑在谈生意,也不吵,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王站长,昨个下雨逮的王八,您下班拿回家炖个汤。”
陈阳看着旁边没人,连忙把剩下的那只最大的王八提溜了出来递给王建国。
“你小子这是干什么,水产站刚刚成立,收购水产是国家交给我的任务,也是厂子领导对我的信任,收回去收回去,这我不能要。”
王建国终究是领导,不像刘华一个小工人那么市侩,连忙就要推辞,不过陈阳两世为人,哪里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
他今个儿真要收回去了,王建国哪怕以后还会收他的水产,也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热情,更加别说以后多加照顾了。
他想要做好水产生意,这位王站长,那肯定是要结交好的。
“王站长,您严重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玩意儿塘里到处都是。”
“您都不知道,您收购水产帮了俺们村子多大的忙,昨个儿下大暴雨,俺们村子刚收谷子被大水冲了一半。”
“现在全村老少都不知道来年怎么个过光景,还是我昨个来买肉,看到咱食品厂收水产的牌子,村里的老人这才咬着牙着逮了一天鱼说让我试试。”
“您帮俺们村子收水产,那可是救俺们村子一村老小的命,别说是一只王八了,就是拿山珍海味,俺也报答不了您这天大的恩情。”
陈阳学着沈家坝村乡民们的口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的,就连王建国听的都是一阵皱眉。
“昨个儿雨下的确实大,没想到城外的农民兄弟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陈阳啊,你放心,收水产是国家和厂子交给我的任务,你们村子的情况我也了解了,工农兄弟是一家。
我王建国不敢说帮多大忙,但以后只要你们村子里抓得水产,我都给你按标准价收,没人敢动手脚。”
这个年代的人,到底纯朴,也没想过陈阳说假话,听到陈阳描述的情况,王建国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膛就给出了承诺,再也没提什么让陈阳收回王八的事了。
“茂升和卫国这俩小子是抓了一夜吧?嚯,怕不是有个百十来斤。”
陈阳看着水缸里浸着的两个大竹筐,里面的鱼儿还扑腾直跳,鲜活的很。
水产生意不比牲口生意,鱼就要卖活的,真要不动的,除非拿来晒鱼干,要不然价钱可要差好多。
“竟然还有两只大王八,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两斤多重的野生王八,怕是得有些年头才长的起来,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陈阳翻了翻两个篓子,刘茂升和郑卫国恐怕也是害怕被人看到,天还黑着就偷偷送到他院子里来了。
抓得这些水产也没有分种类,单纯的就按个头,一斤以下的一个筐,一斤以上的一个筐。
把鱼稍微翻了翻,大部分都是大花鲢和黄河鲤鱼,价钱倒也相差不大,除了两个王八单独拎出来,陈阳也没多动。
可是现在怎么把这鱼弄到县城去倒是成了个问题,挑着去,百八十斤陈阳倒不至于挑不动。
可关键要是离了这水缸,去县城一个多小时,这鱼可不见得还能活蹦乱跳的,第一次去送货,不拿出点像样的水产来,就怕以后食品厂不乐意收他的货。
“唉,对了,怎么忘了,生产队里可是有驴车的,那驴车可不就养在涂老头家里吗!”
突然陈阳一拍脑袋,沈家坝村可是管着整个生产队的牲口呢,谁让老支书是沈家坝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不能让队里其他几个村子管着牲口。
而这些牲口,又都是归涂天宗管着,一来是因为他辈分大,大家都敬重,二来,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猎人,对于大部分牲口的习性他也清楚,更好照料。
“妍妍,走,跟粑粑去一趟涂爷爷家。”
陈阳咬了咬牙,从昨天中山装那里换来的白面中取了约莫两斤,拿布袋装着,抱起小家伙就往村头涂天宗的家跑去。
……
“涂大爷,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您放心,驴车我也不白借,我按一天五毛钱给队里。”
村头涂天宗的家里,陈阳乖乖的放下面粉,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借驴车是去做生意的,只说要去拉点东西。
“爷爷,粑粑抱,累累。”
“有车车,妍妍,坐,粑粑,不累。”
小家伙伸出小手,也帮着陈阳一阵比划,原本还有着皱着眉头的涂天宗,看着小家伙这可爱的模样,顿时也是松了口。
“你小子可别霍霍,这牲口可是队里的命根子,真要出什么事,福国肯定饶不了你。”
“钱什么也不用提,你家什么光景老子还不清楚,少嚯嚯雪丫头那几个辛苦钱,用完早点还回来。”
“路上有空割点野菜来喂驴,就成了。”
老爷子也没多说,就把驴车牵了出来,陈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驴车借了出来,高兴的狠狠亲了一口奶娃子,多亏了这小家伙。
回到家里,把水缸搬上驴车,再把装着鱼的竹筐放进去,打满水,嚯,少说两百来斤重,没这驴车,他还真到不了城里。
“得想办法买几个大的塑料桶,这水缸可经不起这样折腾,万一驴车碰个土疙瘩,这水缸恐怕就废了。”
一路有惊无险,陈阳总算是把鱼运送到了食品厂的大铁门前。
“同志,我看咱食品厂铁门上说收水产,您瞧瞧我这拉哪边去?”
不过大铁门锁着,也没个人看门,陈阳只能跑到肉铺旁边的鱼铺问。
“进城看着点孩子,城里拐子多,走哪里手都不能离了妍妍。”
一早沈雪又要去上工了,临走前还放心不下一个劲的叮嘱陈阳。
“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可能让妍妍有半点闪失。”
陈阳望着抱着自己裤腿的小家伙,他会百分之百的保护好女儿。
“麻麻,粑粑说城里有好多好吃的。”
“妍妍,想吃。”
小家伙小眼睛一阵发亮,沈雪不由得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妍妍要乖,钱先给粑粑买墨水,剩下的再给妍妍买好吃的好不好?”
自家什么情况,沈雪清楚的很,这两块钱,已经是她从去年攒到现在才存下来的。
一瓶墨水三毛钱,陈阳至少得买两瓶才够用到来年高考,两块钱就只剩下一块多了,还得买纸和书,恐怕是剩不下多少的。
“妍妍不吃,粑粑考大学。”
“粑粑是最棒的。”
小家伙听到沈雪的话,连忙一阵点头,看着她那坚定的小模样,陈阳心都要化了。
“好了好了,赶紧上工去吧,进城我自己会安排。”
陈阳催促着沈雪赶紧离开,自己则是在她走后,连忙就大包小包从柴房里拎出来两个箩筐。
“妍妍,来,上来,粑粑带你进城。”
一个箩筐装着昨天晒得约莫六斤干香菇还有山鸡毛毽子,另一个箩筐则是装了满满一箩筐的新鲜香菇。
这些可都是他一大早偷偷跑去昨天那枯木桩子上摘得,足足六十斤!
“出发咯。”
扛着扁担挑起箩筐,陈阳就往城里赶,县城距离沈家坝有着十来里地,光靠两条腿,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
虽然挑着奶娃子和一箩筐重重的香菇,可是陈阳的脚步却一点都不沉重,一想到可以改变家里的生活条件,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他的身上就仿佛有着花不完的力气,一个来钟头左右,陈阳就到了县城。
县城里叮铃当啷的,看着马路上骑自行车穿着工衣的城里人,小家伙都看直了眼。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天大的奢侈品,就是后世人们拥有一辆宝马或者是奔驰恐怕也比不得现在拥有一辆自行车更拉风。
就拿永久牌自行车来说,不仅要165元一辆,还得要工业劵,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买得到的。
一句话,倍有面儿!
“粑粑,车车,快快。”
望着呼啦就从身边骑过去的自行车,小家伙拍着小手一阵欢呼,听到奶娃子的惊呼,骑车的青年本就挺的笔直腰杆子都更加直了三分。
“粑粑跟咱小棉袄保证,要不了多久,咱也会有自行车,粑粑带着兜风。”
陈阳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瓜,在旁边的街头巷尾一阵搜寻。
他对县城也不熟,几十年前的地儿,哪怕他重生一次,也不清楚现在究竟有没有成规模的黑市。
毕竟这年头,可不像以后,基本没人敢大摇大摆的做生意。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当他溜了七八条街之后,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小巷子看到有一些人,偷偷摸摸的聚在巷子口。
“地里新鲜的萝卜,这小青菜,还有红辣椒,全部都是俺跟婆娘河里挑水种出来的,可水嫩着哩。”
“俺就换点粮食,家里七八口子人,真是活不下去了,大家有粮食的,不管大米白面还是苞米,俺都成。”
一个老农模样的汉子也是挑着一大箩筐水灵灵的蔬菜,正跟几个围着他的城里人小声说着。
陈阳看的出来,汉子说话头都不敢抬,恐怕不是真被逼的活不下去,真不敢冒险跑来城里。
其他几个摊子上,有卖蔬菜的,也有卖一些自己编织的竹筐竹凳竹篮子之类东西的,甚至还有一个裹着蛇皮袋的。
陈阳瞅着,八成是山鸡野兔之类的。
看到有个不小的场子,陈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大家都不敢出来做生意,那样就算他胆大不怕,可没有买家,一样白瞎。
“同志们同志们,新鲜的野香菇。”
“过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晒干的香菇都有,干香菇拿来炖汤搁上一点,准保叫一家老小舔碗底,这新鲜香菇拿回家炒上一盆,比肉还香,”
“新鲜香菇两毛钱一斤,或者家里有大米白面的,一斤换一斤也成。”
“干香菇,一块钱一斤,数量不多,卖完就没了。”
陈阳把担子一放,直接就吆喝起来,其他人做生意都躲躲藏藏的,生怕别人知道他们在做生意一样。
陈阳可不怕,赶紧把自己东西亮出来,这样才能吸引的买家赶紧来买。
“你这小子倒是胆子肥,也不怕待会儿来人给你逮进去。”
“这香菇倒是不错,个头大,香味浓的很,老头子都多少年没闻过这味儿了,真鲜啊,给老头子称一斤干的,再来两斤新鲜的。”
陈阳一吆喝,刚才在拎着蛇皮袋子摊子那边转悠的一个老头第一个就转悠了过来,陈阳眼尖,可是看着刚才老头递给那汉子一张大团结。
“来,您老今个有口福咯,山鸡炖蘑菇,保管叫一大家子吃美了,舌头都叫吞进肚里。”
陈阳麻溜的抓了两堆香菇,然后上称,这称是他那便宜老丈人藏的,听说是家传,以前沈家也是大户人家。
要不然家里也不会留着土弓,秤砣了,现在倒是在陈阳手里重新派上了用场。
“你小子称拿的准,老头子就不跟你讲价了。”
“来,瞧好咯,一块四毛,香菇给我装布兜里。”
这年头买东西都是自带布兜,可没有塑料袋这种东西,接过老头手里的毛票,陈阳麻溜的就把称好的香菇装进他兜里。
“小伙子,你这香菇香是香,可也比不上我这白面,我这白面,可要两毛五一斤,我跟你一斤换一斤岂不是亏了。”
就在老头刚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也走到陈阳的摊子面前,捏起香菇就在鼻子边上闻了闻。
“您放心,咱做生意就讲究一个诚心,您看这么地,您要是梗米,咱也清楚行情,都是两毛一斤,一换一,要是白面,我拿三斤新鲜香菇跟您换两斤白面,还给您饶上一毛钱,您看成么?”
陈阳望着中山装,这年头白面可不多,主要小家伙胃还发育不成熟,这白面无论是蒸点馒头还是做点面条,可比梗米养人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宁可多舍一毛钱,也愿意跟中山装换的原因。
“大兄弟实在,我这是十斤白面,你给我拿上十五斤新鲜香菇。”
看着中山装从怀里解下一个布袋子,陈阳心中顿时一喜,十斤白面,够奶娃子吃上一段时间了。
“得嘞,您瞧好咯,个个给您挑的都是水灵的大香菇。”
陈阳麻溜的就装称,就这么左一个右一个,不到两个小时,六十斤新鲜香菇还有六斤干香菇就都卖了个干干净净。
崔秀芳看到顿时露出了笑容,一脸笑意的就想去接陈阳手里的钱。
“二婶,我这偷鸡摸狗来的钱,您还是别跟我了,到时候公安来抓可没得跑。”
“找钱吧。”
对于这个二婶,他半点好感都没有,钱也是二叔背着她借的,现在把钱还了,他真不想再跟崔秀芳打交道。
“我说陈阳,你这十块钱怎么来的,婶子就不追究了。”
“不过婶子还劝你一句,真要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赶紧去跟公安同志自首,到时候可别连累的我们。”
“我只是收回了你们欠我的钱,别指望拖我们下水。”
崔秀芳一听陈阳不愿意带他赚钱,瞬间就换了一个脸色,冷冷的丢回了五块钱到地上。
饶是以沈雪出了名的好脾气,看到还了钱挖苦自家男人的二婶,也有些生气。
“二婶,你放心,我陈阳虽然没本事,可也不偷不抢。”
“既然你这么着急跟我们划清界限,那咱以后谁也别牵扯谁,日后我和雪儿发达了,可别说我们不关照长辈。”
陈阳握了握沈雪的小手,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马上他就要在沈家坝村开展收鱼大业,到时候整个村子里,大家抓鱼肯定少不了赚钱,那时候,他倒要看看,崔秀芳有什么脸面来找他收鱼。
“哼,用不着。”
“以后我崔秀芳就是饿死,也不会来求你陈阳施舍我一粒大米。”
崔秀芳拿着钱依旧气势汹汹的望着陈阳,虽然不知道这好吃懒做的家伙哪里弄来的钱,但她还真不相信这小子能有什么出息。
“好,婶子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以后可把这话记住了。”
陈阳淡淡一笑,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他还怕将来赚了钱崔秀芳来拉近乎呢,提前把这种刻薄的亲戚撇清楚,他求之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家,等人家留你吃白面啊。”
望着陈阳那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不知为何,崔秀芳总觉得慎得慌,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猫爪挠心一般的不舒服,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拧着沈光福的耳朵,就往外面走。
看着两人离开,屋内只剩下一家三口,沉默了许久,沈雪连同奶娃子一起慢慢的靠在了陈阳的怀里。
“陈阳,谢谢你。”
沈雪的声音很轻柔,但却异常坚定。
她比谁都清楚,今天要不是陈阳帮她还了钱,崔秀芳还指不定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
真要被崔秀芳拉去老支书那里,她指不定要在沈家坝村丢多大的脸,她根本不敢想象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是个欠债不还的老赖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傻瓜。”
“我是你老公,我和你还需要说谢谢吗?”
“再说,你当初借钱是为了谁,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沈雪还没张嘴,陈阳的手指却是印在了她的唇上。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是你老公,我疼你爱你,是我应该的。”
“赚钱养家,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有我在,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到任何人面前去委屈求全。”
知道沈雪想要说什么,陈阳没给她机会,她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了,他不想再让她吃苦了。
“这是剩下的钱,你看看把家里欠的钱都还一还,不够的,过几天等我赚了钱,我再给你补上。”
陈阳从兜里拿出来一叠毛票,上次去县城卖香菇剩了七块四毛五,今天卖鱼赚了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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