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同窗们,都竖起了耳朵。徐青沉捡起掉落在地的箭,搭上自己的长弓,闻言瞥了她一眼,“哼哼。”哼哼是跟李宣臣学的,她觉得这样哼两声,显得很拽,很不好接近。可惜没有学到精髓。同窗没有感受到她很拽,又接近一些:“徐青沉,你被虫子咬啦?你住的村子里,还有咬人的虫子呀?那有没有大虫?有没有狼群?”徐青沉望到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睛,觉得这些不事生产的富家女君们,真是天真。她射出疲软无力的一箭,又摸起一把箭。见周围同窗都好奇地斜过身子,就差将耳朵摘下来,放在她嘴边收听了。她咳了咳,对这个同窗比划:“岂止如此!我家那边有一座山,叫无名山。无名山中有一眼大旱也不会干涸的泉水,传说里面连通着一汪深潭,里面有龙!我三岁那年,发了山火,山里烧死了很多野兽,那...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 番外》精彩片段
一旁的同窗们,都竖起了耳朵。
徐青沉捡起掉落在地的箭,搭上自己的长弓,闻言瞥了她一眼,“哼哼。”
哼哼是跟李宣臣学的,她觉得这样哼两声,显得很拽,很不好接近。
可惜没有学到精髓。
同窗没有感受到她很拽,又接近一些:“徐青沉,你被虫子咬啦?你住的村子里,还有咬人的虫子呀?那有没有大虫?有没有狼群?”
徐青沉望到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睛,觉得这些不事生产的富家女君们,真是天真。
她射出疲软无力的一箭,又摸起一把箭。
见周围同窗都好奇地斜过身子,就差将耳朵摘下来,放在她嘴边收听了。
她咳了咳,对这个同窗比划:“岂止如此!我家那边有一座山,叫无名山。无名山中有一眼大旱也不会干涸的泉水,传说里面连通着一汪深潭,里面有龙!我三岁那年,发了山火,山里烧死了很多野兽,那龙饿极了,便下山吃了许多人!”
“吃人?”那同窗大骇。
周围同窗们也七嘴八舌:“龙是祥瑞,怎会食人?”
徐青沉继续编:“后面村里的老秀才说,那不是龙,是一头恶蛟罢了。”
同窗们又是一阵讨论:“若真有此事,那官府定要出兵,铲除那恶蛟才是!”
徐青沉继续道:“离奇的还在后面呢!”
一个钩子下去,一群女君们,箭也无心射了,纷纷围了过来,就差搬个小板凳了。
徐青沉:“渴了,渴了。”
有人解下水囊递给她。
徐青沉:“饿了,饿了。”
有个掏出蜜饯肉干递给她。
她一口肉干一口蜂蜜水,肃着小脸,环视一圈二世祖们单纯的脸,咳了咳。
徐青沉:“后来,村里连续干旱了三年。”
有同窗提出疑义:“我是本地人,附近没听说过有三年旱情啊?”
徐青沉将水囊递给她,凶她:“要么换你来说?”
那同窗连忙摆手:“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
徐青沉扬起鼻子,继续说:“县城这边确实没有旱情。或是说,除去我们村,别的地方都有雨水,独独我们村旱了三年,土地长不出一棵稻苗。”
“村长说,因为那年蛟龙下山,没吃饱,就拿我们撒气,要断水,饿死我们。”
同窗们哗然。
“恶蛟!恶蛟!竟有此事!坏透了,坏透了呀!”
“就是,就是!”
“杀了它,杀了它!”
徐青沉摇摇手指头:“村长说,我们无法和蛟龙抗衡,只能努力让她消气。”
“怎么消气?”
“我知道,是祭祀,要献上贡品!”
徐青沉点点头:“村长说,我们要在村中给蛟龙选几个新郎,等蛟龙有夫郎了,心情就会好了,不会和凡人亲家计较了。”
她继续说:“而且有了蛟龙儿媳,以后村子里是旱是涝,都能有个蛟帮帮忙,不至于求助无门。”
“哇……”
“村长聪明!这办法好!”
“让蛟龙做儿媳,真是妙招!”
徐青沉:“于是就在村子里,选了五个花季少男,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一村人将他们沉潭了。”
“……”
“然后呢?”
同窗们起了恻隐之心,以及侥幸之心:“他们与蛟龙幸福地生活在了潭底?”
徐青沉咧嘴一笑:“不是。蛟龙是只公的。他们都被活活淹死了。”
“豁!!”
“天呐!”
“难以置信!”
同窗们性急的已经拍大腿了,十分沉浸于故事,气愤道:“简直没天理了!”
徐青沉:“还没说完呢。”
同窗们一听还有转机,连忙收声,继续洗耳恭听。
徐青沉喝口甜水,甜甜说:“后来,那五个少男的冤魂在不甘中化魔,联手杀了蛟龙,又披上蛟皮,返回村子里,将全村人的头都砍了下来。”
李宣雾轻轻撕咬她的唇瓣,含着她的舌尖不放,些微的痛感令她眼眶微红。
桌上的糕点他一丝未动,此刻在她口中尝遍了滋味。
徐青沉向来觉得自己吻技还行,每次和牧白亲完都很有成就感,但遇上这蛮干的大家闺秀就不够用了。
贤惠得体的闺秀公子,在女男私情上,却十分生猛。
她的指尖脱力地挣开,又深深没入他的发间。舌与舌之间烫得厉害,他的喉结也滑动得厉害,李宣雾扯下她的手,一把摁在他的喉结上。
徐青沉的手摸上去后,他颤得更厉害了,凸出的喉结仿若一粒掌下东珠,挤压着她的掌心,随着呼吸跳动着滚烫,活跃。
腰身抵住石桌,她的发带也在激烈的吻中被带落,墨般青丝披散而下,被风吹入两唇之间,不断研磨,由涎水浸湿。
李宣雾中场休息时,唇中便衔着她的一缕发丝。
面如白玉,细腻美貌的男子,含着她的一缕长发,抿唇微微偏头,将想要离去的她,又扯到他的脸侧,脸颊相贴,摩挲着。
“沉妹妹太坏了,总是勾着我。引着我一次次做下错事。”
他面色绯红,满眼情意,似从高台上不染尘埃的公子,化身成了林间鬼魅,来吸食女子精气。
徐青沉扯下自己那缕湿透的长发,手贴上他的脸,用他丢在一旁的团扇,遮住了他那张要了命的嘴。
“你这人,怎么总是在爽完之后,就说我勾了你。分明亲的最狠的也是你。”她忍不住吐槽,趁着堵住他嘴的空档,继续道:“李公子若是觉得这是错事,往后便不要做了,一错再错,将来定会铸成大错!”
李宣雾眨了眨含情目,指尖挪开团扇,露出脸来,轻声道:“铸成大错?倘若与妻主长相厮守会是铸成大错,那我绝对要死不悔改。”
“妻主?我可还不是你妻主呢。”徐青沉澄清。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大家公子不好求娶,她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她可以是登门求亲的秀才娘子,不能是色胆包天的乡下癞蛤蟆。
秀才娘子会被礼待,癞蛤蟆是要被乱棍打出去的。
“嗯?”李宣雾拧眉,有些不悦,“难道你不肯……”
徐青沉将团扇遮回去,打断他的话头,熟练地哄他:“晏晏宝贝。”
他抿唇不语。
她只能是他李宣雾的妻主,不会有任何差池。
美貌的男子神情冷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色若春花,眼角绯红,唇瓣欲滴的娘子捧着他的脸,“宝贝,现下我还不是你的妻主……但……”她用团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卖乖道:“但我永远是你扇下的小蝴蝶,与你比翼齐飞的小黄鹂呀!”
李宣雾忍不住失笑出声。
他将团扇丢下,鼻尖擦着她的鼻尖,喟叹一声:“我可怜的小妻主,您将我拿捏得如傻瓜一般。”
“偏偏,我吃您这套。”
徐青沉嬉笑地在他的脖颈间拱来拱去,嗅他清新的体香。
李宣雾配合地随她戏闹,最后轻轻扣住她的手,望向她澄澈的双眸。
他一字一顿道:“我的妻主不是小蝴蝶,不是我扇下的小鸟……您是鸿鹄。无人扶你凌云志,我自助您登昆仑。”
徐青沉微微一怔。
她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凌云志,她从来只是想生活过得富裕美满一些罢了。
风过竹林,簌簌声不断。
她亲亲李宣雾的脸,亲亲他坚定的眼眸,“可我此时,只想和我的宣雾公子做一对快乐的小黄鹂!比翼齐飞!”
“哈哈……”
李宣雾的眼睫被她亲得湿漉漉的,“好。”
”比翼齐飞,死生相随。”
秋日高悬,竹影憧憧,侧畔一汪湖水碎金流动。
——
科考不仅要学四书五经,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是要有所涉猎的。
有少数优秀女君,君子六艺样样出色,而大多数普通人,只会从中选一两样钻研。
徐青沉一门选的是笛乐,因为恰巧选课前,潘图南送了她一只青玉竹形笛。她就这一只拿得出手的乐器。
再一门,她选的是射艺,一方面是想要锻炼一下身体,另一方面是想要将来进京赶考路上,也有一门功夫傍身,遇到山匪还能挣扎一下。
可是等她真正上了射艺课,才知其中门道。
懂的都懂。
这些选射艺课的女君,没有一个是真的零基础的,统统都是二十步穿杨,能上马飞射的水平。
所以整个射箭场,一排劲装女君,中间有个塌了别人一个头的崽,就是零基础的徐青沉。
她从自己的世界身穿到这个世界,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所以身材完全无法和这些高大威猛的女尊国女人相比。
她已经努力踮脚了,还是让这一支射箭队,中间凹进去一小块。
射艺课老师每次瞥到她,都像是辣眼睛一样,猛地别过头不看。
她们这些大女人,看不得这种爹爹腔的小鸡崽子。
徐青沉吭哧吭哧拉着弓,心内不禁想到前阵子去投牒自进,报名院试的时候,她都已经努力挺直腰背了,那登记的吏娘扫视了她一眼,唰唰在她的准考证上写下体貌信息。
身矮,肤白,无暇,脸甚美。
身矮两个字,仿佛一支箭射进了她的心窝。
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失落得像只被雨水浇透了的小狗狗,垂头丧气。
想要骂两声撒气都没办法,这身体她又不是第一次用了,个头潜力怎样,她还不清楚吗?
上辈子好吃好喝,牛奶鸡蛋钙片也才长到一米六八,这辈子,粗茶淡饭糠米糊糊,能长到一米六二就谢天谢地了。
她现在只能烧烧高香,希望女尊国的风水能够养她,别因为身矮,殿试时候因为三等残废,影响集体整齐性,给直接黜落了。
要知道现在的科举,不光考验文采本事,还得相貌端正才行!
满朝文官,可没一个丑的。
“这弓,岂是这样开的?”
斜刺里,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徐青沉的小细手,她扭头看去,又抬起头。
一个高大威猛的女尊国少女,挑着桀骜俊美的眉眼,握住她的双手,几乎是环抱的姿势,帮她拉了个满弓,“应该这样挽弓。你这个矮矮的小萝卜!”
徐青沉正准备道谢,就炸了。
她跳脚骂道:“李宣臣!你才是小萝卜,你就是个炸毛的萝卜缨子!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李宣臣不为所动,高挺的鼻梁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又弯下腰,在徐青沉耳边,悄悄道:“不是小萝卜,那你是小蝴蝶吗?”
徐青沉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偷看她和李宣雾私会!!
“你这个卑鄙的,听墙根的小人!”她涨红了脸,不敢大声叫出去,只能低声恶狠狠地骂她,用脚往后踩李宣臣的脚。
李宣臣十分灵活,后撤避过,俊朗的容色灿烂,嘿嘿一笑。
徐青沉恨恨地威胁她:“你最好晚上睡觉,留只眼睛站岗!”
“怎么?你要来暗杀本君?”
徐青沉恶毒道:“我让你哥哥晚上去你床头,给你浇开水,给你烫成光头蛋!”
“哇!你这村姑!实在狠毒!”
“还不放手?”
李宣臣一下子松手。
“绷!——”
这被拉到满月的弯弓,李宣臣一松手,徐青沉根本没有维持住的力气,砰的一下,弓弹飞了。
徐青沉的手被震得发麻,脑门也被弓撞了一下,发红。
射艺课师傅往这边看了一眼,见这个爹爹腔竟然连弓都握不住,忍不住捂住眼睛,重重叹一口气,大步走开。
这等小气力的女子,实在是女人中的耻辱。
徐青沉揉着手,又想骂李宣臣。
李宣臣捡起弓,姿态飒爽,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忽然道:“你要参加今年的院试是吗?”
徐青沉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同窗,正在暗搓搓用余光打量这边。
儋州李氏的嫡系女君,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她摇肩膀,想将她的手摇下来,“与你何干?”
今年大楚朝新帝登基,大开恩科,除去二月常规开场的院试,七月中旬将加开一场。
二月的院试,徐青沉差一点就上榜了,丙班的先生分析了她的试卷,让她七月十八再下场试一试。
李宣臣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密密眼睫覆压的眼眸半眯,漫不经心往周围看了一眼,气氛瞬间冷凝,四周打量的视线立马规规矩矩收回。
箭靶上声响不断,显然大家都很专心在上课。
她一手紧紧箍着徐青沉的肩头,低头凑在她的耳边,“明日休沐,格文馆内有诗会筵席,要不要去?”
徐青沉抢过她手里的弓,继续尝试拉弓,气鼓鼓道:“我像是能有邀请函的吗?”
李宣臣就是成心来招惹她的。
李宣臣立即道:“你不是有个表姐吗?”
“啊?”徐青沉瞪大眼睛,心想这厮的消息怪灵通的,她昨天打的架,认的亲,今早上课吹的牛,下午她就知道了。
“这你都知道?”徐青沉毫不犹豫说,“不去。”
李宣臣戳她痛脚:“徐鉴止不带你去呀?”
徐青沉恼羞成怒,“与你何干?”
李宣臣看到她红红的脑门,随手揉了一下,“想去吗?我带你去!”
她鬼鬼祟祟,喊她:“小嫂嫂!”
徐青沉一下子被恶心到了,“别给我耳朵吹气,好恶心。”
李宣臣热脸一直贴她的冷屁股,也有点恼了,大手捏住徐青沉的后脖颈,“不知好歹的朽木!”
徐青沉被捏得尾椎骨都酥了,缩着脖子抗拒。
李宣臣不解气,又用力捏了捏,捏得她叽哇乱叫。
李宣臣骂她:“笨瓜,笨瓜,笨瓜!”
徐青沉反驳:“呆鹅,呆鹅,呆鹅!莫挨老娘!”
李宣臣又拉拉她的头发,趁她仰着脖子,将一份烫金的请柬塞进她的怀里。
“来不来随你。”她说。
“发育得不错!”她惊奇,李宣臣又伸手进去捏了捏。
徐青沉愣了半天,跺脚怒斥,“女流氓吗?你断袖啊?”
射箭场一片寂静。
只有那句“你断袖啊?”在不断回荡。
同窗女君们,不约而同,脖子寸寸扭过,看向了黑着脸的儋州之主——西陵李氏的嫡女。
大,大新闻啊……
她们还能活着走出射箭场吗?
李宣臣黑着脸,咬着后槽牙,盯住徐青沉,瞪着她。
徐青沉有些虚,缩了缩脑袋,把弓挡在身前,“sorry。”
李宣臣:“你说什么?”
李宣臣:“你敢说本君骚?”
李宣臣:“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徐青沉拔腿就跑。
李宣臣抬脚便追!
她逃,她追,她弱不禁风,她力拔山兮,她自然插翅难飞。
徐青沉被摁在射箭场外的草丛里,李宣臣骑着她的腰,挥拳——
李宣臣顿住,她怕自己一拳就能把这个全身软软的小蝴蝶打死了。
但是不打她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恨。
最后李宣臣想了又想,将她当做自己远房小表妹,翻过来,抄手对着屁股甩下去。
徐青沉的狼嚎鬼叫,响彻书院。
李宣臣用自己的拳脚,洗清刚才的断袖疑云。
徐青沉梨花带雨,这个小姨子!等她和李宣雾成亲,抢了她的家产,就和她断亲!!
!!!
下学后,徐青沉屁股疼,毛驴也不好骑,只能牵着小驴,慢慢走去西街。
她还要买棉花。
天冷了,一家老小都等着棉花。
做冬袄,缝帽子,絮被子,都要棉花。
徐青沉抬起衣袖,发现青衫里面贴身小袄的袖口,已经磨破了,里面黑灰色的硬结棉花露出来。
她早上编的漂漂亮亮的小辫子也乱了,还有一些细碎的草屑戳在发间,整个人潦倒憔悴。
好在中午私会李宣雾,不光吃得饱饱的,还拿到了一笔生活费。
徐青沉打起精神,抹了抹头发,在西街一顿采购,大包小包挂在毛驴的背上,把毛驴挂得尥蹶子了。
徐青沉只能又买了好吃的豆子喂它吃一顿,又买了一兜果子,喂着它,诱着它,毛驴才肯往前走。
毛驴的名字,就叫毛驴,脾气有时大,有时小,买它花光了家底,徐青沉心疼坏了,就把原先给它取的威风名字丢掉了。
毛驴来了她这个穷家,算它倒霉,可见是个没福气的。
贱名好养活,全家家底买来的宝贝驴驴,她目前唯一的代步工具,独一无二的时尚单品,她的LV,不能轻易死掉。
“毛驴,今天努努力,回家我给你吃好吃的!这兜苹果都是你的!乖乖的啊!”
毛驴甩都不甩她,满眼是小苹果。
出了县城,徐青沉忍着屁股痛,骑上了驴。
这个仇,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九世之仇犹可报也,她目前斗不过儋州李氏,就留给她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吧,希望她们出息点!
……
徐青沉回家后,面对的是欢欢喜喜的一家子,美滋滋享受小爹和两个弟弟的吹捧。
而另一边,李宣臣回家后,却辗转反侧,做了一夜噩梦。
梦中有个模模糊糊的人。
她一直纠缠在她的梦里。
她软软香香,她花容失色,她满面泪痕,她哀哀求饶,她喊她好姐姐,她说她是她的小蝴蝶……
李宣臣梦得眉头紧皱,满头大汗,心潮难舒,无法自拔。
——
枫枝在风中晃动,地上的妹妹冷面寒霜,看向树上的兄长。
虽同胞双生,但二人性格截然不同。
李宣雾指尖抚摸软剑,眸底泄露冷光,唇角轻笑:“生气了?”
李宣臣抬手,松垮的睡袍袖口滑落,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厉声向周围暗卫下令:“这次我不会追究。再有下次,拦不住人,统统送回儋州母亲身边。”
与鲜卑骑兵接壤,军政一体的儋州,它的州牧,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人。
四周的暗卫齐齐跪下贴地。
林间只剩下风声,与李宣臣愤怒的呼吸。
树上的李宣雾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缓步上前,狭长的狐眸莫测:“你在挑衅哥哥?”
男人握着软剑的手掌,被他放在眼前端详。
男子天生在力量上不如女子,经过方才李宣臣蛮力劈砍,此刻李宣雾持剑的右手,指缝与虎口已渗出血迹。
圆月一轮在他身后的天幕升起。
李宣雾轻笑出声,他舔舐了指尖的血迹,“李宣臣。哥哥,今日便教你一个道理。”
他掌中薄薄的软剑轻鸣,长睫掀起。
“为兄若要打你,就给我,乖乖受着!”
迅捷的身影在李宣臣瞳孔中不断放大,她下意识侧身,可来不及挥刀,密密麻麻的剑影便欺身而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李宣臣的鼻尖绽开,那是她的血。
她的哥哥,打起妹妹来,从来都是下狠手的。
同胞的鲜血令男人的眼眸泛红,隐隐的血光在眼底晕染,仿佛一头兴奋嗜血的恶兽,在月下尽显凶性。
他携月而来,将妹妹打得半死。
……
李宣臣最后是由那群暗卫抬回去的。
之前放的狠话,也像个屁。
大公子凶残如此,大女君都说跪就跪,她们一群牛马暗卫哪里敢拦?
……
徐青沉美美睡一觉,第二天耳朵已经不疼了,只觉得凉凉的。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擦着李宣雾的护肤品,顺便照了一下,发现耳垂涂着一层薄薄的油亮的药膏。
护完肤,房门打开,温柔贤惠的老公端着汤羹进来。
一群小厮也躬身而入。
徐青沉喜欢在卧室吃早饭,所以李宣雾每天做完早饭,都会端回来。
徐青沉将脆脆小油饼泡进米粥里,顺手给李宣雾也夹了几块小饼。
她美美地问:“小马驹今天到了没有?”
李宣雾边服侍她用饭,边笑道:“今日一大早便送来了,就安顿在毛驴的旁边,妻主要去看看吗?”
徐青沉当然是要去看的。
这些世家豪族的女君,都喜欢骑高头大马,李宣雾也骑得是一米八的大马。这种马,徐青沉硬骑也能走两步,但是不够灵活,每次上下马很是费劲。
于是李宣雾便答应,给她找一只又温顺,跑得又快的小马驹。
家庭条件好了,徐青沉也要鸟枪换炮了。
不只体现在她平时的服装打扮。
柳氏和两个弟弟如今都住在后院,每人一个小院子,如今天天都在学规矩,学习世家大族之间的交际礼仪,学优雅地走路,学优雅地吃饭,学优雅地发音说话……
徐青沉去探望过一次,柳氏和两个弟弟学得很认真,都拍着胸脯保证不给她拖后腿,让她大胆往上爬,就算她日后封侯拜相,他们也必不会给她丢脸。
徐青沉感到一点小压力,于是立马开溜了。
马厩。
一匹顶着一朵黄色向日葵的毛驴,甩着尾巴,站在马厩中央,很是嚣张。
“遇上什么好事了?”
徐青沉摇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眸明亮:“我去探望了一下卧病的小姨子。”
徐观低眉:“李宣臣?”
徐青沉:“她伤得不重,我就回来了。”
徐观向她招招手:“怎弄得这样狼狈,她又欺负你了?”
徐青沉稍微维护了一下日后要护着自己的小姨子:“只是与她切磋了一下。”
徐观的手顿住,十分迟疑地打量她。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徐青沉低头,不满:“嘴仗,嘴仗。”
徐观才点点头,理解了。
徐观午睡后,换了一身衣裳,白稠直裾,外罩浅青色的纱袍,浓密的墨发被青玉冠束起,怀中搂住几卷竹简。
“你的字需要再练练,空有形体,却无风骨,力道与走势都很松散。这是我收藏的几卷旧姜穆氏传家竹简,你可多看看,体悟一番。”
徐青沉立即整理仪容,在院中水池边净了手,才上前接过竹简。
她现在所在的楚国,是一个才统一不久的王朝。
而十几年前,几百年间,这片土地上,还是诸国分裂,各自为政。其中楚国兵锋最盛,经历七代君王的努力,逐一灭掉所有诸侯国,在楚文帝的手上实现统一。
而从楚文帝的谥号上,便能看出,这并不是个善武的君王。
但她有一个武德充沛的太女,那是个霸王再世般的人物。这位太女七岁便率军出征,统领三百骑兵杀入琅西国国都,生擒琅西王,在她十七岁那年,楚军强盛至极,百万楚军压境,彻底灭了这片土地上曾经最强大的姜国。
自此天下再无第二家声音,实现真正的大一统。
而现在坐在帝位上,今年刚刚登基的,便是那位功盖三皇,彪炳千秋的狠人太女。
徐青沉读这段历史的时候,几乎是跪着的。
她反复确认这是楚国,不是秦国,这是架空的女尊朝,不是那个男尊时代。
徐青沉对这位太女佩服极了,此人真是个猛女——小时候灭族灭国,长大了弑母杀妹,登基了又给那些士族杀得人头滚滚。
也正是因为这个暴君在朝中将士族大杀特杀,所以徐青沉这些寒门子女,才有机会通过科举取士,踮脚去看上层的风光。
不过关于那位暴君,目前还太遥远,且说此刻徐观怀里的竹简便出自旧姜大士族穆氏,能得到对方传家竹简,自然是亡国灭族抢来的。
姜国曾是个士族风流,文望极盛的国家,姜国学宫传承了八百年,虽然最终被女帝付之一炬,但那儿滋养出来的灿烂文化却无法被销毁。
世人不得不承认楚国兵锋之盛,但也不得不承认,要论文采风流,礼乐理学,还是要看姜国人,姜国人才是真的会玩。
徐青沉小心观看竹简,这些用刀刻在竹简上的文字,铁画银钩,对比她用毛笔写的字,简直是山巅和山谷的差距。
徐观为她讲解:“穆氏以书法、画,扬名天下。穆氏灭族后,我一直四处收集穆氏遗迹,却只得到了这几卷竹简,看这下方的烙印,应该是出自三百年前,穆氏文彦女君之手。文彦女君的字最劲瘦俊奇,又如雪枝舒展,锋芒与风骨并进,我参悟至今,也只得十之一二。”
“表姐的字也很好,表姐秉性肃静,字也藏锋,有自己的风骨。”
徐青沉在徐观的书桌上,拂开一张白纸,沾墨临摹。
她叹服地摩挲着竹简上大小一致,撇捺潇洒的文字,“这真的是人类能写出来的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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