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榕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萧景榕苏棠 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是星星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抱着奶团子行至一处院落,匾上写着“恒熙堂”三个大字,楠木的院门足足是她那小院的两倍大。沿着青石路往里,几棵石榴树中央坐落着五间屋子,正中间的堂屋外有婢子替苏棠掀开朱红色的门帘:“苏姨娘请。”“妾身给世子妃请安。”苏棠规矩行礼。上座的华服女子皓腕轻抬,唇角勾起一抹和善的弧度:“不必多礼。我养病月余,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安儿时常念叨着妹妹呢。”此女正是萧景榕的正妻叶舒云,鸿胪寺卿嫡女,相貌还只算清秀,但行动作派间名门闺秀的气场并非一般人能效仿。苏棠从未受到过这位主母的为难,所以对她印象不错。叶舒云看见苏棠的瞬间眸光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她轻轻招手:“姩姐儿来,和你哥哥一起吃点心。”旁边的矮几上坐着一个姿态端方,小大人模样的男娃娃,想必...
《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萧景榕苏棠 番外》精彩片段
苏棠抱着奶团子行至一处院落,匾上写着“恒熙堂”三个大字,楠木的院门足足是她那小院的两倍大。
沿着青石路往里,几棵石榴树中央坐落着五间屋子,正中间的堂屋外有婢子替苏棠掀开朱红色的门帘:“苏姨娘请。”
“妾身给世子妃请安。”苏棠规矩行礼。
上座的华服女子皓腕轻抬,唇角勾起一抹和善的弧度:“不必多礼。我养病月余,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安儿时常念叨着妹妹呢。”
此女正是萧景榕的正妻叶舒云,鸿胪寺卿嫡女,相貌还只算清秀,但行动作派间名门闺秀的气场并非一般人能效仿。
苏棠从未受到过这位主母的为难,所以对她印象不错。
叶舒云看见苏棠的瞬间眸光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轻轻招手:“姩姐儿来,和你哥哥一起吃点心。”
旁边的矮几上坐着一个姿态端方,小大人模样的男娃娃,想必那就是叶舒云生的嫡长子萧韶安,今年三岁半。
姩姩正要跑过去,苏棠拉住她:“母亲和哥哥送你点心吃,你该说什么?”
奶团子顿住脚步,歪歪扭扭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姩姩谢,母亲,谢,哥哥。”
苏棠满意地点点头,她是不会惯出一个熊孩子的。
上座的叶舒云略微吃惊地看了一眼教育孩子的苏棠,复又笑道:“姩姐儿真乖。”
很快屋内一片其乐融融被一道娇柔的女声打破:“给世子妃娘娘请安,妾身来得不算晚吧?”
进来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面容娇俏,身量纤细,一对梨涡说话间若隐若现。
“无妨,赐座吧。”叶舒云仍是那副和婉的样子,只是眼底的光略沉了沉。
苏棠紧接着起身行礼:“妾身见过侧夫人。”
仇锦月,萧景榕新纳的侧夫人。虽比不得正妻,也是记在册子上,正儿八经用轿子娶进来的,比她这种侍妾地位高了不少。
听小丫鬟们八卦,算上回门那三日,萧景榕一连十天都宿在她那处,荣宠非常。
仇锦月轻飘飘地打量苏棠两眼:“你就是苏姨娘吧?”
许是见她姿色寻常,仇锦月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
“是。”苏棠低着头嘴角一抽。
说来两人之前也是打过照面的,怎么她倒表现得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就差把“我没把你放在眼里”几个字写脸上了。
“听说你有个女儿?”仇锦月放下手中的茶盏,黛眉轻挑。
苏棠朝奶团子招招手:“姩姩,来见过侧夫人。”
仇锦月掐了一把姩姩的小脸,倒是比对着苏棠的神情缓和许多。
只是姩姩不大乐意亲近她,窝在苏棠怀里不情不愿地问了声好。
仇锦月却并无恼意,而是一反常态地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麒麟金锁,挂在姩姩脖子上,“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且不说金锁本身,单论上面镶着的那两颗红灿灿的宝珠,看着就应当价值不菲。
苏棠记得如意锁的寓意是为驱邪避灾,贵族小姐们从周岁时戴上,除非绳头断裂,轻易不会摘下,更别提送人,否则便是破坏运道。
仇锦月把自己不离身的如意锁给一个侍妾生的女儿,实在不合常理。
苏棠直觉不对,只得婉言推拒:“侧夫人此礼过于贵重,实在折煞妾身和姩姩。”
仇锦月嗤笑一声:“此物虽不多见,于我却不算难得。我既赏得起,只受着便是。”
苏棠抿唇,仍是想拒绝。
眼见局面僵持,叶舒云不疾不徐地开口:“这是你陪嫁的物件儿,你将来有了孩子,自然是要留给她的,不然该道你这个当娘的偏心了。再者姩姩的如意锁早便吩咐金匠打好了,只等她生辰时便戴上。你有这份心便足矣,世子若是知晓也自当欣慰。”
苏棠向叶舒云投去感激的目光,又连忙将金锁还给仇锦月:“世子妃说得是,侧夫人待姩姩的好,妾身和姩姩感激涕零,只是这如意锁弥足珍贵,还望侧夫人收回,否则妾身必定寝食难安。”
仇锦月先是抬头朝叶舒云看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接过苏棠手里的金锁,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罢,且看缘分吧。你也别拘着礼了。”
苏棠这才敢挪动发酸的腿坐回椅子上。
叶舒云之后也不过说了几句大家和睦相处,伺候好世子的官话,就借口服药,打发走了她们。
姩姩则被留下跟着萧韶安一起到偏房玩,说是午膳前让奶娘送她回去。
待到苏棠等人离开恒熙堂,丫鬟荷露给叶舒云递上药碗,“近来南境动荡,世子看重仇孟海,世子妃此番拦了仇氏,她心中怕是记恨。”
叶舒云搅弄着黑漆漆的药汁,并未正面回答:“你不觉得苏氏与往常不同吗?她那贪财好利的性子,竟也舍得下这样的好东西了。”
荷露点头:“是了,奴婢看她的打扮气度也与往常不同,世子突然留宿怕也是这个缘故。”
“不止如此,你何曾见过她教育孩子要懂事知礼?若非我生了哥儿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世子是想把姩姐儿养到我名下的。”
“难道她是觉察到了仇氏的打算?所以才这般行事?”
叶舒云双眸微敛:“不论如何,此事世子还未拍板,就尚有余地,也不必事事顺着仇氏,她不是个安分的。”
听说萧景榕昨晚回来了。
不过苏棠没见着他面,倒是先见到了另一个人,据说是他从云通城带回来的丫鬟,现在已经被抬为侍妾。
“妾身文氏拜见苏姐姐。”
他们俩位份相当,所以称苏棠为姐姐。
苏棠看着眼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心里暗骂萧景榕禽兽。看人长得精致灵动,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不必多礼,坐吧。”苏棠倒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拜见的一天,不太习惯,只能赶紧让人坐下。
“多谢姐姐,小小心意,还望姐姐不嫌弃。”文氏递上一个香包,绣样精致,里面的味道苏棠这个俗人闻不出来是什么香料,但感觉特别高级。
这文氏看着年纪小,比她这个社畜会做人多了。
苏棠拿出一支银簪回礼。那银簪雕的梅花图案她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多谢姐姐。”文氏双手接过,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苏棠算是见识到了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是什么样子。
不是哭的时候楚楚可怜,而是喜怒嗔痴都让人觉得怜爱。
萧景榕眼光是好。
正妻温婉贤淑。
侧室明媚张扬。
小妾玉软花柔。
好像就自己特别一般。
好吧,人总是会适应自己的境遇的,早晚会接受平庸。对平庸者来说,最好的安慰莫过于自己与世无争。
苏棠靠着看过的心灵鸡汤安慰自己。
文氏也没待多久就起身告辞。
苏棠这个社交废物巴不得赶紧送客。她深知她和文氏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和不是朋友的人交往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一种精神损耗。
“娘子不急吗?这府里新人是越来越多了。”沉鹭把文氏用过的茶杯收到一边,打算一会儿去洗。
苏棠摆弄着她新捡来的树枝,想做一个新的插瓶。
“急也没用嘛。”
沉鹭看着桌上的香包,突然眼神一亮:“娘子也可以绣个荷包手帕的给世子呀。”
“不是吧,沉鹭宝宝,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别说她根本不会刺绣,似乎原主的女红也就够补个衣服用。不然原主的审美也不至于那么拙劣,穿那些尤其显老的颜色款式。
“正好上次世子送来的东西里有几块布料,奴婢去拿来给娘子瞧瞧。”沉鹭脑子现在发着热,根本听不进劝。
苏棠不想打击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给萧景榕绣荷包是不可能的,给她自己和姩姩绣倒还可以一试。
苏棠每日研究绣花,一连十好几日过去,终于摸到点门道,会最普通的花针法了。
期间没见着萧景榕。
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原主本来就不受宠,萧景榕对她新鲜两日就忘了,也很正常。
不过她辛苦写大字的奖励这死男人还没给呢。
烦!
苏棠在心里抱怨了一万遍。
没想到当晚萧景榕真就来了。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
萧景榕一来就让奶娘把姩姩抱来,苏棠猜主要也是为了陪陪孩子。姩姩困了之后,才让奶娘抱下去睡觉。
苏棠有点心虚地给萧景榕奉茶。
“乌龙茶?”
“世子慧眼,这是凤凰单丛,世子妃赏的。妾身想着晚上喝浓茶不利于睡眠。”苏棠有些忐忑。
“世子喝不惯的话……妾身换别的?”
“不必。”萧景榕微微阖眼,难掩疲态,睫毛投下阴影。
见状,奖励的事情苏棠也不敢提。
“那妾身为世子宽衣歇息吧。”
萧景榕没反对,嗯……那就是同意。
苏棠揣摩着领导的心思,服侍萧景榕睡下。
两人就一人一床被子纯睡觉。
苏棠白天睡了午觉,躺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困,就是感觉有点冷,好像又降温了。
她转头看向萧景榕,应该是睡着了,不过蜷着身子,怕是也有点冷。
果然清醒的时候再装逼,睡着了也挡不住生理本能的控制。他要是被冷醒了应该不会怪她吧……应该吧?
苏棠想叫守夜的人拿床被子进来,又怕把萧景榕吵醒,谁知道这人有没有起床气。到时候一怒之下把她贬成刷恭桶的也未可知。
她稍微拽了拽,萧景榕睡觉还算安分,没有裹被子的习惯。于是她把自己身上这床被子慢慢挪到萧景榕身上,再钻进去和他一个被窝。
睡都睡过了,也不矫情这些。
萧景榕动了两下,好在没彻底睁眼。
苏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沉入梦乡。
没想到一个晚上还有温差,两床被子加两个人挤着的结果就是,后半夜有点热。
身上汗唧唧的感觉让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过来。
苏棠起来点上蜡烛。
萧景榕看着身上的两床被子陷入沉默,苏棠盖被子钻被窝的行为朦胧间他也是有感觉的,但是由冷到暖的舒服感觉让他没醒来阻止。
苏棠一身里衣顶着秋寒,站在床头尴尬解释:“妾身适才……有点冷。”
“叫人准备沐浴的东西。”萧景榕坐起身来。
自然而然给萧景榕搓澡的任务就落到苏棠身上。
美男出浴什么的,想想还有点脸红心跳。
萧景榕的身材是真不错,宽肩窄腰,该有的都有,解开白色里衣,半敞不敞露出些许肌肉的时候特别让人血脉喷张。
等会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摸一摸。
“快些。”萧景榕被苏棠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沉声催促。
苏棠这才转到他身后把衣服拉下。
虽说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之前都是面对面,而且没啥光,苏棠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后背。
没想到萧景榕一个世子,背上手掌长的疤,竟然足足有三处,看来昭南王世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萧景榕跨进浴桶,苏棠勤勤恳恳当起搓澡工,那些伤的来历她也不敢问。
“用劲些。”萧景榕直接当起大爷。
苏棠想把压下把帕子甩他脸上的冲动。
搓不死你。
苏棠使足了力气。
萧景榕自是察觉到她的报复,抬眼看她。
苏棠眉眼低垂,故作恭顺。
“你胆子不小。”这句话不止指这一次,还指她之前在床上勾他,以及和他同睡一床被子的种种。
苏棠听了只想大喊冤枉,她明明怂得很好吗?
……只不过有时候确实克制不住骨子里的那种叛逆。
“说话。”萧景榕声音愈发冷下来。
说什么?苏棠有点懵。她能感觉到萧景榕今日整体情绪都不高,可能是因为太累,也可能是因为压力大。
苏棠也知道自己有些行为有稍许不当,但就像她之前试探过的,萧景榕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所以苏棠才敢在伺候他的时候偶尔搞搞小动作。
夸张地说就是轻易不发怒,一怒就伏尸百万。
因此苏棠感觉他也不是真生气,有点借机发泄自身压力的意味。
她成了那个倒霉的发泄对象。
叶舒云出身名门,又是正妻,自然不合适。
仇锦月的父亲也不简单。
至于文氏,毕竟是新宠,或许舍不得。
那她应该怎么办,跪下认错求饶?萧景榕应该也不是想看人在他面前哭叫吧。
嗯……直接选择死亡还是搏一搏再迎接死亡。
苏棠选了后者。
她跨进浴桶抱了萧景榕,安抚性的那种。
萧景榕眼里都少有的带上了震惊。
“妾身的胆子大不大……不是殿下决定的吗?”苏棠指尖摩挲他背后的疤。
疤痕处的皮肤会更敏感。
萧景榕眼中涌动着说不分明的情绪,张嘴咬上她的肩。
酣畅淋漓的情事本身也是一种发泄途径。
第二日两人都起得晚了些。苏棠正常伺候萧景榕起床,萧景榕也仍是往常的神情。
“要什么?”这是他在问她写大字的奖励。
苏棠想要的多了。
她想出府玩一遭,想涨工钱,想免了每天的请安。
但这些她都没种提。
“妾身想……世子房中之物挑一样给妾身,行吗?”苏棠单纯为了钱,毕竟府里最好的东西除了老王爷那儿,肯定在萧景榕身边。
萧景榕听着有点邀宠的味道,但他心里没觉得不悦,故而还是答应下来。
为此苏棠终于良心发现决定送点儿什么回礼。
正好上次那块拿来练绣技布还没用完,苏棠打算在上面绣个兔子做成荷包。
她画底稿的时候不自觉就画出了一只胖胖的白色兔子,脑子里还浮现出它的名字——流氓兔。
鸦青的底色搭白色的兔子刚刚好。
关键线条也简单,不算太为难她这个新手。
苏棠想得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挺有难度,绣一颗圆润的头对她来说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来来回回废了好几块布,针磨得她手都痛了,才算勾完一个轮廓。
怪不得手工绣的东西贵,自己试了才知道多难。
苏棠做完她的荷包已经是十天后了,成品她还挺满意的。
萧景榕陪姩姩玩,苏棠正准备将荷包送出去,陈姑姑进来说仇锦月遇喜了。
虽然苏棠知道他不止自己一个女人。但听到仇锦月怀孕这个消息还是挺膈应的。因为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们亲密的情景。
怎么说呢?也不是因为多喜欢,就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她打从一开始就告诫过自己,对萧景榕动一分情是因为他长得帅,动两分是因为他够大方,剩下八分绝无可能。
“世子赶紧去瞧瞧吧。”苏棠把姩姩抱到自己怀里。
萧景榕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就离开了。
“爹爹不留下来吗?”姩姩奶声奶气地问。
萧景榕最近确实忙,很少踏足后院,十天半个月来看一次姩姩,一般就会直接留宿在苏棠这儿。
姩姩也知道,爹爹一来,通常就要占了她的位置和阿娘一起睡。
苏棠想了想解释道:“仇侧夫人要给姩姩生弟弟或者妹妹了,爹爹去看她。”
姩姩歪着头问:“阿娘怎么不生弟弟妹妹?”
苏棠在心里默默地说,你娘我可不想怀孕生孩子。
她亲亲姩姩的小脸:“阿娘有姩姩一个小宝贝就够了啊。”
“阿娘也是姩姩的小宝贝。”
苏棠乐开了花。
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候,仇锦月肉眼可见的高兴,走一路都是丫鬟扶着。
叶舒云问了她的身体情况,又象征性地送了她一些吉利摆件和珍贵补品。
苏棠也送不起什么好东西,总不能把萧景榕那枚扳指送了,她的那些摆件首饰仇锦月肯定也看不上眼,索性准备了一对胖嘟嘟的瓷娃娃。
仇锦月让丫鬟收下,难得没嘲讽两句她送的礼寒酸。
文氏说了两句吉利话,便盯着茶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棠也不是刻意注意她,只是文氏比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稍微圆润了一些,不像之前营养不良的样子,看着更加漂亮了。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世子近来事忙,若有什么要的你只管跟我说。”叶舒云又客套了几句,便嘱咐仇锦月回去好好养胎,若是身子不适,请安也可免了。
就这一点苏棠还是挺羡慕的。
转眼就到了午膳的时候,苏棠为了减肥塑形吃得很清淡。
丰满的美人不少,但苏棠还是比较习惯前世的身材。
沉鹭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埋怨:“娘子不进补,老吃这些油星子都不见的东西,清减了不少,何时才能再添一位小公子。”
沉鹭是被家里卖到王府当差的。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都觉得大鱼大肉才是好,大屁股好生儿子。
“我就算怀上了,也不一定是小公子啊。再说你家娘子瘦了不好看吗?”
沉鹭看了看自家娘子,好像确实比以前漂亮了不少。
“但是,但是……”
“好姑娘,别但是了,咱们顺其自然吧。”
晚上苏棠都快熄灯睡了,萧景榕来了,还给姩姩带了个兔子糖画,苏棠猜大概是补偿昨天离开去看仇锦月的事。
苏棠接过糖画把签子插进茶壶里:“姩姩睡了,现在天凉,放到明天也能吃,她明天起来肯定高兴坏了。”
过了一天,她心里的那点膈应也消了,把放在盒子里的荷包递给萧景榕:“妾身也有只兔子想送给世子。”
萧景榕接过,凑到烛光下。
这是兔子?倒也像兔子,神情却像人。
“像你。”萧景榕淡定给出评价。
苏棠惊喜,这死男人是夸她像兔子一样可爱。
下一秒,萧景榕就直接给她当头一棒。
“面上无辜,心里却憋着坏。”
苏棠急了,她明明是超级无敌善良美少……妇,关键她还不敢怼,只能偷偷给个不服的眼神。
“睡吧。”
萧景榕也没让人把姩姩抱出去,看样子是打算纯睡觉。
苏棠躺在床上补了一句:“妾身绣得不好,求世子别扔了,找个地方放着就行。”
她可接受不了辛苦十天的成果被人随手拿去扔了,那她能气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嗯。”萧景榕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应下。
她和萧景榕睡觉都是安分的,也不爱乱动,不过姩姩这个小孩夜晚的动作就多了,时不时还会扭来扭去动动小手。
这就导致苏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衣袖被薅起来的萧景榕。
本来倒也没什么,不过他手臂上竟然有些淤伤,腿上有淤伤还正常,手臂上的伤怎么看都是跟人打架打的吧,就是那种抬手抵挡的防御伤。
萧景榕也注意到她的视线。
苏棠只好顺着说:“妾身派人找府医拿些药膏给世子涂上?”
“不用,不多时就好了。”萧景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那妾身给世子热敷一下吧,活血化瘀。”苏棠也不勉强,找来她自己早上要吃的白煮蛋放在萧景榕手臂上滚了滚。
萧景榕不再拒绝,任由她摆弄。
看着苏氏恬静的面庞,他意识到自己近日累得很的时候为什么时不时想来她院里。
苏氏身份低微,他和她之间没有两个人本身以外的利益牵扯。
她想要什么,从不遮掩。她的讨好和关心也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自以为是地纠缠。
“嗯……”姩姩也醒了,看到萧景榕,自己坐起来乖乖唤了声“爹爹”。
又问:“阿娘拿鸡蛋做什么呢?”
苏棠温柔解释:“因为爹爹受伤了,拿热鸡蛋揉一揉就不疼了。”
“那姩姩给爹爹呼呼。”姩姩作势就要自己往床下爬,吓得奶娘马上把她抱下来,用厚衣服裹上,才抱到萧景榕身边。
苏棠怕她凉着,诱惑道:“爹爹给你买了糖画,你好好穿上衣裳,今日就破例让你吃糖。”
“爹爹最好了,阿娘也好~”这小机灵鬼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苏棠和萧景榕不经意对上目光,一室温馨。
“前日……梨糕!这是梨字。”
苏棠贴贴小奶团子:“果然是小猪,就记得吃了。”
姩姩爬到苏棠怀里,但谨记时鸢姐姐说的不能压到阿娘的肚子,“姩姩才不是小猪呢,弟弟才是小猪,他—定吃的比姩姩多。”
“弟弟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呀?”
苏棠把姩姩往怀里拢了拢:“你前几日不是才问过吗?再说你怎么就肯定是弟弟?”
“哥哥好……小黄酥也好……”
苏棠算是明白了,因为这宫里没有和她—般大的女娃娃,姩姩根本不知道和女孩子—起玩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两男孩子不错,所以想要弟弟。
“妹妹也很好哦,姩姩可以和她—起擦香香,—起穿好看的裙子。”
小奶团子闻言又纠结了,好像妹妹也不错哦。
正巧萧景榕傍晚萧景榕过来陪苏棠用膳,姩姩把这个困难的问题交给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爹爹。
“爹爹~你说姩姩要妹妹好,还是弟弟好?”
称呼的事是该改了,但萧景榕觉得姩姩这样喊他好听,总归再长大些要改也容易,便—直纵着姩姩这样喊。
萧景榕拿筷子的手—顿,听了上次苏氏说的,他觉得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就行,还真未想那么多。
苏棠也好奇地看向萧景榕。
这问题她来问不合适,但姩姩童言无忌嘛。
谁知萧景榕老奸巨猾又把问题抛给苏棠:“你阿娘觉得什么好,爹爹就觉得什么好。”
死男人—肚子心眼。
苏棠只好接过话茬:“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将来—定都最喜欢你这个阿姐对不对?”
姩姩高兴拍手:“阿娘说得没错!”
苏棠也怕姩姩继续揪着这个问,随口转移话题:“不过皇上今日怎么过来?蚩蛮公主那边……”
萧景榕目光—转,好看的眸子盯着苏棠:“今日的晚膳……”
“嗯?”
“好大—股醋味。”
苏棠本来以为小寿王对蚩蛮公主的形容多少有点夸张成分,但她给皇后请安见到本人时,方知是自己见识浅薄。
美人无双,光华夺目。
苏棠只—眼便注意到坐在女人堆里的蚩蛮公主。
她不禁诧异原来气候不好,物资匮乏的蛮荒之地也能孕育出这样集桃李之艳和霜雪之寒于—身的人物,将明艳的长相和东方神韵融合得恰到好处。
有些差距真不是她每日认真护肤,控制饮食就能弥补的。
“昭修媛新入宫,可还住的惯?”毕竟是外邦的公主,皇后少不得要关心几句。
昭者,晨曦也,有明亮美好之意。苏棠猜萧景榕给她这个封号,当也是很中意她的气质和美貌。
至于修媛的位份,与宋昭仪同属九嫔之—。
“回皇后娘娘的话,宫中—切都好。”昭修媛对宫里的礼仪还不熟悉,姿势略显僵硬,但人够美怎么样都好看。
苏棠只顾看着她说话间上下张合的红唇,嗯……是真的很漂亮,有种盯久了会忍不住吻上去的感觉。
皇后顺着回—句官话:“那就好,若是有什么缺的只管跟本宫提。”
苏棠本以为按照昭修媛的美貌程度必定引起其他嫔妃的警觉,今日请安少不了夹枪带棒的试探,结果却是出奇的平静。
白淑妃只是百无聊赖地欣赏自己的十指蔻丹。
宋昭仪用不大友善的目光打量着昭修媛,但没有开口的意思。
孟婕妤称病并未出席。
苏棠和云婕妤自然更不可能主动找事,—早上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
苏棠本来以为采买这事儿简简单单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第二天清点下人们买回来的东西时发现了不对。
原因是她嘴馋再加上好奇,把买回来的各式糕点都尝了一遍。
枣花酥,龙井酥,玫瑰红豆酥,定胜糕,云片糕,水晶山楂糕……足足十多种,都是从城里最大的糕点坊秋饷斋买的。
吃起来口感的参差却很大。哪怕都是酥,有的表皮酥香掉渣,有的油腻糊嘴。
按理来说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包装的油纸上倒都是印着秋饷斋的印章。
苏棠直觉不对。
秋饷斋的价钱至少是一般糕点铺子的三四倍还要多,有人在这上面想法子牟利倒也正常。
用普通的糕点替换,净赚中间的差价,也不易被发觉。毕竟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哪有像苏棠这样饿死鬼投胎的人,一口气把每种都尝一遍,就算偶然吃到一两个味道不对的也只会觉得是意外。
所以说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她要是对这件事情刨根问底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苏棠一时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
晚上睡觉前,她思考了许久,最后决定先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后再想解决的法子。
要知道糕点是不是秋饷斋的就简单了,只要去秋饷斋买一份新的就成。
但是她不能让负责采买的人去,不然直接就是一个打草惊蛇。
“沉鹭好姑娘,你知道这府里怎么让人买东西进来吗?”
沉鹭立马反应过来,压下声音:“娘子是想私买东西进来?”
苏棠点头。
“西南侧的马厩后面有一小角门,府里的下人若是想买东西进来,或是送东西出去,都找看门的李腿子,只要给银子,李腿子会让他外面的侄子帮着办。”
苏棠在沉鹭耳边耳语几句。
“行,奴婢这就去。”沉鹭也没多问,拿上银子就去找李腿子。
不得不说这李腿子效率还挺高,日头刚落下,沉鹭就拿着新买好的糕点进来了。
苏棠自己尝了尝,又让沉鹭也吃了对比一番。
果然都觉得差别不小。
一共十六种糕点,有四种都不对。四分之一的比例有点高了。
苏棠敲着桌子沉吟片刻,派沉鹭去喊了负责内宅采买的吕掌事,苏棠之前有跟她商量过采买的事宜。
“给姨娘请安。”吕掌事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看着挺严肃。
“掌事请起。”苏棠沉下目光扫视她,“采买的事掌事辛苦了。”
吕掌事福身:“奴婢分内的事。”
苏棠看她神色倒是很坦然,叶舒云既然能用她这么多年,此人当是没什么大问题。
苏棠勾起一抹微笑:“你手下还有几个人?我好一并准备赏钱。”
吕掌事道:“还有两个婆子,四个小丫鬟。”
苏棠示意沉鹭递上赏钱,又才继续道:“负责糕点采买的是谁?我还有几样想让她添置一些。”
“回姨娘的话,是张翠,张婆子。”
苏棠颔首:“要的东西杂,我不便麻烦你传话。你让她来,我直接同她讲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苏棠见到了这位张婆子,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就是以前和原主一起玩骰子的其中之一,也是上次她被罚跪,在背后说她那位。
“给姨娘请安。”这张婆子明显不如吕掌事看着干练,对苏棠的态度也是应付。
“沉鹭,给张姑姑赐座,看茶。”
张婆子压不住嘴角的得意,晃着屁股坐下。
“还以为姨娘发达了,就忘了咱们这些老熟人了。”
咱们?苏棠听笑了。
“前些日子事忙,这才怠慢了姑姑,这不,今日特请姑姑来喝茶。”
张婆子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吐出一口茶沫:“这茶……是旧年的吧,煮得也差点意思。小丫头们不懂,奴婢可以教教。”
可见原主过去在这些人面前有多软弱,这张婆子才能这么猖狂。
“还是姑姑懂得多。那姑姑不如再帮我尝尝这糕点怎么样?”苏棠抬手,沉鹭端上来两盘外观看着十分相似的玫瑰红豆酥。
张婆子收了笑意。
“姨娘这是何意?”
苏棠也沉下脸,眼神中射出利剑:“我也想问问姑姑是何意?姑姑明知现在恰逢年关,走亲访友的,这糕点少不得要招待宾客,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达官显贵。姑姑做这些以次充好的事儿,丢了王府颜面,是拿我的命赔,还是拿姑姑的命赔?”
张婆子明显慌了神,从座位上站起来:“姨娘可别血口喷人。”
“姑姑今年敢换足足四五样,不过是看我没见识,性子软。不若咱们到世子妃那儿分说一二,看看是我血口喷人,还是姑姑人心不足?到时是发卖出去,还是打上十个板子就未可知了。”
张婆子一听此话,扑通跪地,脸上的肉直抖:“奴婢一时糊涂,还请姨娘恕罪。”
“我与姑姑素日有交情,姑姑又是府里的老人。我既然私下找姑姑来,定然是要保全姑姑的。”苏棠站起来,亲自把一张纸,和一盒印泥放到张婆子面前。
“只是我前几日听姑姑跟人说,我在这府里早晚被厌弃,我心里怕呀。真到了那时候还得姑姑帮我一把才是,所以想请姑姑签了这罪状,我也好有个保障。”
张婆子看着地上,脸上写满了拒绝。
“姑姑放心,将来姑姑和我一心做事,这东西自然不会有见天日的时候。”
张婆子抬头看了看苏棠,又看了看地上的纸,终是蘸上印泥摁了上去。
“姑姑是个聪明人。糕点我已经替姑姑补全了,至于姑姑赚的那些银子,就当我发给姑姑的赏钱。往后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若是其他人存了这份心思,也劳烦姑姑知会我一声。”苏棠提起张婆子签好的罪状晃出沙沙的声音,“不然这东西我可藏不住。”
送走张婆子,苏棠把罪状藏在墙缝里头,再用柜子挡住。
“您当真就这么算了?”沉鹭表示不解。
“采买的事情本来油水多,不管谁来做都少不得牟点私利,世子妃未尝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这张婆子也是因为太轻看我,所以一时露了马脚。与其大动干戈,不如小事化了,还能把她收为己用,将来若这张婆子过分了,咱们再处置就是。”
沉鹭一脸敬佩:“姨娘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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