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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记忆后,大佬说他要娶黑莲花全文+番茄

六六小可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俩一走,气氛突然凝滞起来。越苏若无其事,捡起剪刀继续摘葡萄。伊夏清了清嗓子,说道:“沈总受了伤,婉缇去照顾他,等会儿节目组回收了葡萄,分一部分给他们吧。”其余人都没意见。摘葡萄的过程无聊又枯燥,但越苏很喜欢干这种活儿。就像她有时候在露台上撸肉肉的枯叶,她能撸一整天。看越苏干活真是一种享受。她的手也太好看了,十指纤纤,又白又嫩。救命,上帝究竟给这个女人关上了哪一扇窗!许愿越苏等会儿去捡菌子,我太爱看了。没人注意到刚才是傅总救了越苏吗?我又来玻璃渣里找糖吃了。CP粉消停些吧,越苏不能独美吗,就非要和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葡萄摘得差不多。越苏放下剪刀,活动着酸软的腕骨。“就这些够了吧?多了吃不完,大热天水果放不住。”伊夏点...

主角:傅西烬越苏   更新:2024-12-28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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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烬越苏的其他类型小说《捡起记忆后,大佬说他要娶黑莲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六六小可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俩一走,气氛突然凝滞起来。越苏若无其事,捡起剪刀继续摘葡萄。伊夏清了清嗓子,说道:“沈总受了伤,婉缇去照顾他,等会儿节目组回收了葡萄,分一部分给他们吧。”其余人都没意见。摘葡萄的过程无聊又枯燥,但越苏很喜欢干这种活儿。就像她有时候在露台上撸肉肉的枯叶,她能撸一整天。看越苏干活真是一种享受。她的手也太好看了,十指纤纤,又白又嫩。救命,上帝究竟给这个女人关上了哪一扇窗!许愿越苏等会儿去捡菌子,我太爱看了。没人注意到刚才是傅总救了越苏吗?我又来玻璃渣里找糖吃了。CP粉消停些吧,越苏不能独美吗,就非要和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葡萄摘得差不多。越苏放下剪刀,活动着酸软的腕骨。“就这些够了吧?多了吃不完,大热天水果放不住。”伊夏点...

《捡起记忆后,大佬说他要娶黑莲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们俩一走,气氛突然凝滞起来。

越苏若无其事,捡起剪刀继续摘葡萄。

伊夏清了清嗓子,说道:“沈总受了伤,婉缇去照顾他,等会儿节目组回收了葡萄,分一部分给他们吧。”

其余人都没意见。

摘葡萄的过程无聊又枯燥,但越苏很喜欢干这种活儿。

就像她有时候在露台上撸肉肉的枯叶,她能撸一整天。

看越苏干活真是一种享受。

她的手也太好看了,十指纤纤,又白又嫩。

救命,上帝究竟给这个女人关上了哪一扇窗!

许愿越苏等会儿去捡菌子,我太爱看了。

没人注意到刚才是傅总救了越苏吗?我又来玻璃渣里找糖吃了。

CP粉消停些吧,越苏不能独美吗,就非要和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葡萄摘得差不多。

越苏放下剪刀,活动着酸软的腕骨。

“就这些够了吧?多了吃不完,大热天水果放不住。”

伊夏点点头,“够了,我们回去吧。”

越苏没忘记要带她去捡菌子,背上弩箭兴致勃勃。

“伊老师,等会儿你和要要捡菌子,我去打猎!”

傅西烬呵了声。

越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伊夏忍俊不禁,“凡事都有第一次,多练练,万一就射中了呢。”

越苏对这一块已经很熟悉,知道哪里有菌子可以捡。

摘下来的野葡萄交给工作人员后,她便带着他们去捡菌子。

“这里野生菌种类特别多,但并不是所有都能吃。像这种裸盖菇,有致幻作用。这个鹅膏菌,剧毒,还有这个……”

越苏挑了一些常见的,“我们就捡这几种。”

伊夏点点头,“有袁老师在身边,我不会捡错的,你快去打猎吧。”

“行,要要,我们走!”越苏拍拍要要的脑袋。

母女俩一前一后,往另一个方向探索。

要要蹦蹦跳跳,一边采野花,一边哼小曲儿。

“白龙马,蹄朝西,摔死唐三藏,踩死仨徒弟,西天取经不容易,最后就剩它自己~”

“……”

越苏也没闲着,她才学会怎么使弩箭,很多技巧没掌握,当然得多练。

寻找目标,架好弩箭射出,没有一箭是正中目标了。

她不信邪,拍拍弩箭。

“我看这玩意儿在傅西烬手里挺听话的呀,是不是节目组作弊,给了他一把更好的。”

要要:“……妈妈,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越苏眉头一耸,瞪着她。

“你哪国的,小叛徒!”

要要摇头叹气,“女人呐,就是听不得实话。”

忽而,她捕捉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激动地攥住越苏的衣摆。

“妈妈,兔子!好大的兔子,好可爱呀!”

越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挺大,还不止一只呢。

“你喜欢也没用,我不会抓兔子。”

要要嘶哈一声,“活的不行,死的也可以,烤兔子也很可爱的!”

兔兔这么可爱,快点吃了它。

越苏:“……”

兔子:今天算是遇见活阎王了。

越苏低头看着手里的弩箭,眉梢轻扬。

“那我试试?万一中了呢。”

要要脸上充满期待,专心做个捧场王。

“妈妈行,妈妈棒棒哒,妈妈你最厉害了,肯定能中!”

越苏信心大增,架起弩箭,瞄准。

尖锐的箭飞射而出,让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野兔吓得落荒而逃。

四处逃窜的野兔,把越苏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没。

然而要要却跳了起来。

“中了!妈妈,你射中了一只大兔子!”

越苏定睛一看,果见一只兔子躺在地上。

她往前走去,把兔子拎了起来。

“我真射中了?”

她怎么有些不太信呢。


钱满微微弯腰,看着要要问:“要要小朋友,如果你妈妈掉进了海里,你能为她做什么?”

要要皱紧眉头,下意识咬着手指思索。

灵光乍现,响亮又清脆地回答:“吃席!”

一句“吃席”,让众人哄堂大笑。

童言稚语更显天真,只有要要咬着手指,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伊夏笑得眼角褶子堆起,看见不声不响的陈星郡,笑容淡了几分。

“要要真是活泼,也不知你怎么教养的,可爱极了,要是我儿子性格有她十分之一,那就好了。”

越苏没接话,主要不知怎么接。

孩子的性格,和家庭关系牵绊最深。

她虽然是越家养女,然而越穹生和梅真夫妇对她却视若珍宝。

哪怕后面他们又生了越谰,对她也从未忽视。

她自小生活环境算不得大富大贵,却被很多很多爱包裹着。

要不是有父母撑腰托底,几年前那些事,她大概要迈不过去的。

要要是她的孩子,外公外婆对她的宠溺更是无底线。

沈君宰瞥了越苏一眼,嘲讽:“你女儿可比你可爱多了。”

我发现沈总有些贱贱的,越苏根本不想理他。

我也发现了,先撩者贱,每次都是他主动招惹越苏。

骂又骂不赢,我都怕他有一天被越苏怼哭。

越苏转头,定定看着沈君宰,一言不发。

沈君宰不仅有钱,还有一副好皮相,跟奶油小生似的。

但不够硬朗,不是越苏的菜。

被她盯了好一会儿,沈君宰脸皮再厚也只得避开目光。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越苏淡声道:“沈总,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暗暗挺直腰背。

越苏:“你觉得男生穿裙子娘不娘?”

沈君宰脑子转了几圈,没发现这句话有坑,遂点点头。

“娘啊。”

越苏勾起唇角,“哎,乖儿子。”

沈君宰意识到自己踩坑,脸色憋成了猪肝色,通红一片。

“你!”

越苏没再搭理他,继续关注钱满那边。

这时,钱满继续提问:“小朋友们,你们认为自己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袁戟临不回答,眼巴巴看着要要。

要要以为自己排在第一个,要先回答,便说:“我没吃过席。”

袁锦哈哈大笑,“这孩子对吃席是有多执着啊。”

越苏:“……”

钱满清了清嗓子,克制住笑意,追问:“那你最希望的事是什么?”

要要:“我想吃……”

“不准说吃席了!”越苏急忙打断,惹得众人又是大笑。

要要眨眨眼,微微低着头,手指在下巴挤出来的肉肉上挠着。

“那我想要有爷爷奶奶可以吗?”

袁戟临咦了声,“你没有爷爷奶奶吗?”

要要摇头,“没有呢,我也没有爸爸。”

原臣壁:“你爸爸呢?”

闹闹摆摆手,“你们可别说了,要要她爸爸死了。”

袁戟临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不是想要爸爸,而是想要爷爷奶奶?”

要要:“有了爷爷奶奶,我就能多吃两次席了。”

哈哈哈哈哈这清奇的角度!

要要:吃一次和吃两次,我还是分得清的。

下一个问题,要要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我去买!

袁戟临语出惊人:“不对呀,你没吃过你爸爸的席吗?”

要要小手一摊,“没呀,我爸爸死了五年了,我才三岁呢。”

“……”

一句话,把我CPU干烧了。

弱弱的问一句,你们觉得要要爸爸会是谁?

不会是傅总吧?

但凡有点脑子都说不出这话,傅总什么时候和越苏在一起过?

几年前越苏碰瓷,现在生了个女儿还来碰瓷,碰瓷专业户啊。

多智障的人才能问出这句话,你们不觉得江欣和傅总才长得像吗?

沈君宰乐了,嘲笑:“怕是入幕之宾太多,越苏自个儿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伊夏眉头皱起,这话就太过了。

越苏却淡淡哼笑,“不比沈总洁身自好,谁不知道沈总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对太太娘家人爱屋及乌,口袋里还揣着小姨子的照片。”

她抬手,一张照片夹在手中,举起来端详。

这是一张大头照,后面印着一个新鲜的吻痕。

沈君宰恼羞成怒,伸手去抢。

“还给我!你好歹是公众人物,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越苏拿着照片躲开,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他。

“偷鸡摸狗怎么了,总比某些人偷人要好。”

趁着沈君宰靠近,她关了领口的麦,压低声音:“沈总,这种照片我还很多,你想看吗?”

沈君宰飞快关麦,神色阴鸷盯着她。

“你敢查我!越苏,我给你脸了是吧?”

越苏嗤然,“是我给你脸了,我知道你上这个节目是专门为了恶心我,我现在不混娱乐圈,撕破脸对我也没坏处。鱼死网破,鱼不一定死,但网一定破,不信你试试。”

沈君宰到底在乎名声。

他之前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形象,根深蒂固,一旦塌了,反噬的后果会非常严重。

怒气在胸腔翻涌,挤压得他骨头都疼了,但他还是得低头。

他狞笑一声,开了麦。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言,跟你道歉。”

越苏把照片塞回他的手里,笑了声,却没说话。

只有沈君宰知道,她的笑容里藏着多少鄙夷。

沈总藏着小姨子的照片?认真的吗?

抓心挠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闭麦。

沈君宰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越苏是想给他泼脏水吧,这种事她又不是头一回做。

反正我是不信沈总会出轨的,我关注沈太太的微博好多年了,人家夫妻俩感情好着呢。

那照片的事怎么说?

沈君宰虽然没看手机,却也能猜到直播间现下会说什么。

他笑着解释:“上回和我太太带小姨子去逛商场,那会儿她和我太太拍了大头照,估计是那时候落我口袋里了。”

伊夏笑着点点头,“沈太太想来很疼这个妹子。”

沈君宰笑道:“姊妹情深,就这么一个妹妹,又是最小的,大家都宠着。”

他却不知,现下他口中那“情深”的姐妹俩,在家里掐了起来。

“我好心把你接到家里住,你竟然和你姐夫搞在一起!陆清,你要不要脸!”

陆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总觉得自己嫁了个好男人,遭人觊觎,时时刻刻得防着外面的狐狸精。

结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陆清被她抓着头发扇了好几个耳光,没敢还手。

“姐,真不是我勾引他,是姐夫……”

陆颖冷哼,“你姐夫这么优秀,他能看得上你?肯定是你自轻自贱!还有那个越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现在给我搬出去,以后别再过来。”

赶走了陆清,陆颖才拿出手机发声明。

沈太太陆颖:我和丈夫结婚十年,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某些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是想故伎重演,勾引不成,给人泼脏水。

她和沈君宰结婚前,也是演员。

婚后退隐,微博仍有几百万粉丝,最喜欢看她发恩爱日常。

这一则声明,只字不提越苏,但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越苏。

当年越苏指控沈君宰潜规则,后因证据不足事情被按下,陆颖也是这般力挺沈君宰,反咬越苏一口。

沈君宰人设经营成功,少不了陆颖这个“贤内助”的推波助澜。

江婉缇低头刷着手机,看着陆颖的微博持续发酵,更有人开始扒越苏的过往。

她装作手滑点了下赞,而后立马取消。

然而这一举动早被人捕捉下来,一举将陆颖的声明推向热搜。

才从微博退出,她收到了小沫的消息。

小沫:[截图][截图]桐哥让您注意欣欣的发言。

小沫:桐哥已经让人把欣欣的视频删了,热度压了下来,往后得多注意。

江欣出演过几个可爱讨喜的角色,又有江婉缇支撑,微博粉丝也有百万。

她路人缘一向不错,要是因为这个节目败了形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婉缇目光微沉,落在要要身上。

江欣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习惯了受人瞩目,自然无法忍受光环被人夺走。

归根结底,还是要要抢走了她的光环,激起了孩子的胜负心。

未必是坏事。


七月,刚下了一场大雨,雨后初晴,湿热笼罩着整个燕城,闷闷地透不过气。

车内——

“傅总,欣欣十点下课,还差十分钟。”

“十一点回公司开会,您和时总的见面安排在下午两点。”

“等会儿是带着欣欣回公司,还是我先把她送到江小姐那边?”

韩司坐在副驾驶座上,询问后座的男人。

男人凤眼狭长,闭着双目,气质疏离清冷。

阳光穿透树影打在他的侧脸,轮廓愈发显得深邃立体。

“再说。”

韩司低头刷着平板,指尖蓦然一顿。

“老爷子又来催了,让您早日做下决断。他的意思是,傅原两家的联姻不能取消,江小姐在原家多年,以原家千金的身份与您联姻,也算名正言顺。再者,欣欣怎么说都是傅家的血脉……”

傅西烬指节轻敲,打断他的话语。

韩司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傅西烬睁眼,视线随意落在外面的……一只小黄鸭身上。

一双小黄鸭雨雪啪嗒踩进了水坑里,污水溅在她那藕节一般的白皙小腿上,穿着同款雨衣的小团子吭哧吭哧往前跑。

雨衣的帽子颓靡地耷拉着,露出圆乎乎的包子小脸。

因为才从幼儿园后门的狗洞里钻出来,要要头顶的小揪揪乱了,像顶着个小鸟窝。

忽然——

幼儿园里传来声音。

“小花老师,要要不见啦!”

小团子惊慌穿过马路,圆脸绷了起来。

她要回家找妈妈,不能被小花老师找到。

穿过马路,刚好绿化带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要要灵活地躲在了后面,眯着眼睛偷瞄幼儿园。

不多时,她便瞧见小花老师出来了。

要要捂着小嘴惊呼,生怕被小花老师抓回去,迈着小短腿就想往车上钻。

车门才开,一条裹着合身西装裤的长腿迈出,要要扬起脑袋看清他的容颜,突然啪叽一下抱了上去。

“小孩。”

男人嗓音低醇,如同清润玉石敲击,却沁着夜里的一丝寒气。

要要双腿双手并用,像个抱柱的考拉,随着他抬腿掂了掂,双颊软肉跟着颤了颤。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盛着清澈的一汪水。

从小以此在长辈面前卖乖无有失手,只要她扁着小嘴撒娇,必定能叫人折服在她的小奶音之下。

“叔叔~”

她努力仰头,脖子都酸了,也没等到男人的回答。

韩司看了一眼时间,欣欣要下课了。

他问道:“宝贝,你从哪里跑出来的,你爸妈呢?”

要要担心被小花老师发现,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短短的身躯。

小短腿悬空踢了踢,像只怎么都蹦跶不起来的小青蛙。

小脸都憋红了,也没能前进一步。

韩司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傅总,要不我抱她吧……”

傅西烬瞥了他一眼,终于有了动作,长臂一伸,跟拎小鸡崽子一般,把她拎了起来,顺手掂了掂。

要要扑腾着,雨靴蹬在男人昂贵的手工西装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脚印。

前头的司机和韩司对视一眼,后背冷汗涔涔。

“放我下来,要下来!”要要霸道的小奶音响起。

傅西烬终于大发慈悲,把她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没一会儿要要就滑了下来,继续抱着他的小腿,躲躲藏藏。

“叔叔,快开车!”

男人没搭理她,眉头微拢,目光扫过西装上的脚印,眼眸动了动。

“你爸妈呢?”

要要抿着唇,脸上掠过一丝遗憾。

“我爸爸死了。”

韩司脸色一僵,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愧疚翻涌。

可他仔细观察要要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他疑惑问道:“你不伤心吗?”

要要歪着脑袋,小黄鸭帽子跟着她的动作一歪。

她看了傅西烬一眼。

“我没见过爸爸,不伤心呢,就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韩司觉得新奇。

要要偷偷捂着小嘴,用车内几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可惜我没吃上我爸爸的席,小胖说他外公过世的时候,一桌十二个菜呢!”

韩司唇角抽了抽,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要要是个小话痨,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

“叔叔,十二个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就回家和我外公说,他的席得有十五个菜,明天就请小胖吃!”她拍拍小胸脯。

韩司:“……倒也不必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可真是孝死你外公了。

他清了清喉咙,问道:“那你妈妈呢?”

要要终于想起自己逃出幼儿园的目的。

她满三岁了,能赶上今年九月开学,妈妈便送她来附近的幼儿园试课,先适应环境。

然而今天睡午觉的时候,她却做了个噩梦。

醒来后和小胖一分析,她妈妈竟然是带球跑女配,全家都是炮灰。

要要那个愁啊,她不想去天桥底下当小乞丐。

听见韩司的话,她像模像样溢出一声叹息,道:“我也快能吃上妈妈的席了。”

韩司错愕抬眼。

可要要神色太过平常,实在不像是伤心的模样。

要要抬眼,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奶声奶气问:“叔叔,你怎么了?”

韩司对上她清澈的双目,心头一震,她才三岁,她能说谎吗!

他嗓音艰涩,拍拍她的小揪揪。

“没事,你……节哀。”

要要摇头晃脑,这个哀,节不了一点。

她就要去当小乞丐了!

要要两只小手捧着圆脸,手背的窝窝凹陷,瓷白的脸肉挤压出来。

她眨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韩司。

嗯……不行,这个不大聪明的亚子。

再看看坐在身边的冷脸叔叔,好像很有钱。

“叔叔,你要给我当爸爸吗?”

妈妈说了,想要的东西就得主动争取。

成年人才客套,小孩子伸手就要!

傅西烬眼皮耷拉着,靠着椅背,姿态闲适散漫。

男人姿容卓越,上位者的气质浑然天成。

听见要要这话,他眼皮掀起,眼眸像是拨开清晨雨雾的湖面,深不见底。

他玩味一笑,问:“你也想吃我的席了?”

要要愣愣地看着他。

傅西烬摩挲着指腹,看着她鼓起的婴儿肥,跟汤圆似的,瞧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也就捏了上去。

“下去吧,你还吃不上我的席。”

小破孩。

要要瞪大眼睛,两手叉腰,圆滚滚的肚子特别惹眼。

“很多人想当我爸爸的!”

傅西烬嗤了声,“很多人想,不包括我。”

要要嘟着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当我爸爸?”

傅西烬扫了一眼她浑圆的小肚子,淡声:“等你减肥再说。”

“呼……”要要吸进一口气,努力把肚子吸进去。

但没坚持多久,气长长呼了出来,肚皮上的扣子绷开了,卡着裤头的那一截软肉水灵灵露了出来。

要要急得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进去,快进去!”

韩司见她急得满头大汗,好心安抚:“你还小呢,有小肚子是正常的,长大就抽条了。”

要要看着他圆圆的脸,小脸一垮。

“叔叔,你骗人,你长大了也没抽条啊。”

旁边的司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韩司:“……”

要要一抬头,恰好和车前的小花老师四目相对。

她脖子一缩,小嘴碎碎念:“坏了坏了,被发现了!叔叔,快把我藏起来。”

她往傅西烬怀中一扑,小脸埋在他的胸口,龟缩。

此时,小花老师的脸已经出现在了车窗前。

“要要,老师说过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要要胡乱摆着小手,“他是我爸爸,他不是陌生人!”

韩司:“……”

傅西烬:“……”

小花老师眉头一皱,她所在的幼儿园是私立,学生不多,各个学生家里的情况她都熟记于心。

自然知道要要家是单亲家庭。

“胡说八道,你哪里来的爸爸!”

要要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起来,“我又不是孙悟空,我怎么不能有爸爸了!”

小花老师差点没被她气笑,她是这个意思吗?

“你快下来,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妈妈了,她知道你随便捡了个爸吗?”

要要绷着小脸,很认真地看着小花老师。

“老师,我没有随便,我很认真捡的!”

她理直气壮指着韩司道:“不然你看我怎么不选这个叔叔呢!”

韩司:“?”

哪里来的小破孩,拖出去!

小花老师这才将目光投向傅西烬,又看看这辆库里南。

可不就是认真挑选的,条件还真不赖。

“我不管你认不认真,现在给我下来,小朋友在外面不能随便认爸的!”

要要:“上回子轩给了小胖一颗糖,小胖就喊他爸了!算上我,小胖在幼儿园有八个爸爸呢!”

小花老师额头青筋突突跳。

“是王子轩还是蔡紫萱?还是张梓轩?”

要要闭口不言,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糟糕。

韩司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让他喊你妈?”

要要道:“我没有爸爸,我想体验一下当爸爸的感觉。”

韩司觉得她这个逻辑不对,纠正道:“那你应该去找个爸爸,而不是去当爸爸。”

要要重重地点头,“所以我现在找了呀!”

她眼巴巴看着傅西烬。

韩司轻咳两声,“要要,傅总不行,放弃吧。”

要要哼道:“我妈妈教过我的,永不言弃,never get up!”

傅西烬嗤笑,轻轻扯了下她头顶的小揪揪。

“行了,下去吧,小文盲。”

要要就这么被傅西烬给拎了下去。

她不甘心,还想爬上去。

但她本身比同龄人要矮一截,两只小短腿蹬了好久,最后遭到了韩司的嘲笑。

“小矮子,等你长高了再来吧。”

气得要要脸鼓鼓瞪着他。

“叔叔,狗眼才看人低的!”

韩司笑容突然消失。

要要趴在小花老师怀里,眼巴巴看着傅西烬,努努嘴。

而后瞧见一个年纪比她稍大的孩子冲到傅西烬身边。

她一把抱住傅西烬的大腿,亲昵喊着:“叔叔,你来接我啦!”

要要嘟起了小嘴,看着方才脸上只有冷漠的男人,宠溺地拍拍那孩子的脑袋。

“上车。”

她被傅西烬抱了起来,兴高采烈和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而傅西烬就像一个耐心的父亲,对女儿有问必答。

小花老师在她耳旁絮絮叨叨:“人家一看就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他不适合当你爸爸。”

要要垂下眼皮,脸上掠过黯然的神色,嘴里咕哝:

“我才不稀罕。”


而此时,要要和闹闹身后,正站着一只比越苏矮不了多少的黑熊!

威武狰狞,那雄壮的体格,一巴掌能拍死两个要要。

越苏目眦欲裂,死死捂住嘴,抑制住自己破开喉咙的尖叫。

“快跑!”

越苏极力压抑着恐惧,嘶喊出声的同时,朝着两个孩子跑去。

小叶浑身发冷,两条腿僵直地嵌在原地,无法动弹。

正因为她没动,大家才清楚看到了黑熊的身影,纷纷为她们捏了一把冷汗。

妈呀好大的黑熊!

我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梁导的荒野求生可从来不是作秀!

快跑啊!黑熊是很危险的!

再怎么真实,也得保障嘉宾安全吧!要是他们出了事,谁来负责?

对于越苏的惊恐和害怕,要要不理解。

她歪了歪脑袋,“妈妈,它是我的新朋友,它很乖的。”

越苏才跑出去没多远,耳旁传来声音:“别动。”

傅西烬身手敏捷,从树上滑落而下,面容沉冷,抬起了弩箭。

要要急得直蹦跶,“叔叔不要伤害它,它是我的朋友!”

见傅西烬仍旧端着弩箭,她转而看向越苏。

“妈妈,它不会伤害我的,它是我的朋友,和海豚是一样的,是我的朋友!”

越苏一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黑熊上。

黑熊乖乖站着没动,打眼一看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些憨憨。

可它是畜生,不通人性……

傅西烬眉眼一压,瞄准。

就在他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越苏抬手覆在他的手背,阻拦了他。

“等等!”

傅西烬一顿,眉头拢起。

越苏深吸一口气,“也许,它不会伤害人。”

傅西烬沉声道:“它是畜生。”

越苏手上微微用力,把他的弩箭往下压。

“我信的不是它,是要要。”

越苏有毒吧?那可是黑熊!

我真服气,她也不怕黑熊一巴掌把孩子拍飞。

有点脑子,但不多。

越苏站在原地,没打算上前。

“要要,我们准备回去了,让你朋友也回家吧。”

要要扬起脑袋,回头看着黑熊。

“它说要带我们去采蜂蜜呢。”

越苏:“……采蜂蜜?”

黑熊喜欢吃蜂蜜,这个她倒是知道。

要要用力点点头,丝毫没意识到身边的黑熊有多可怕,还非常熟稔地拍拍它的肚皮。

“妈妈,我们跟它一起去采蜂蜜吧。”

越苏语气艰涩:“要不……下次吧。”

要要瞪大眼睛,“那怎么行!我们今天要是没采到蜂蜜,就是最后一名了!”

越苏:“……”

最后一名也没关系,她实在不想跟黑熊去采蜂蜜。

可要要不由分说,开口道:“大黑,你快给我们带路吧!”

只见她一声令下,黑熊果真乖乖转身,一摇一摆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小不点。

傅西烬微微眯起眼,手中的弩箭始终没有松开。

他自诩见多识广,却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这黑熊怕不是成精了吧?

它真带要要去采蜂蜜?

这不会是节目组的恶搞吧,这黑熊兴许是人扮的?

emmm如果是人扮的,这皮毛也太真实了。

越苏几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情。

“走吧。”

傅西烬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菌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越苏和傅西烬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要要。

“要要她……嗯,比较有亲和力,很受小动物们的欢迎。”

越苏斟酌着用词,岂止是比较有亲和力。

她两岁那年,还救过被野狗撕咬的老人,那群野狗在她的指挥下,跟通人性似的。

越苏有时候还觉得头疼,生怕她因为这个抓进实验室研究。


两根木头交叉,支撑起树干,把篷布盖上,上面再用树枝藤蔓固定。

一个荒野气息十足的庇护所,就这么搭建好了。

闹闹兴奋得又蹦又跳,“舅舅你真厉害!”

原臣壁看着他们的庇护所,再看看自己面前破烂小屋,还是露天的。

羡慕了。

不过这个破烂小屋是江婉缇亲手搭建出来,她手都磨红了,原臣壁没敢把内心想法说出来。

江欣心里也羡慕,跑过去转了一圈。

“傅叔叔,我晚上能在这里睡觉吗?”

傅西烬嗯了声,“可以。”

江欣拉着他手撒娇,“我就知道叔叔最疼我啦。”

袁戟临可不一样了,哇哇大叫:“爸!你看人家闹闹的屋子,我也要住那样的!”

袁锦正在处理鲑鱼,没空搭理他。

他平时有空就会自己做饭,厨艺还不错。

伊夏便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越苏先把剩下两条鱼拿去给节目组回收。

按照一斤50的价格,到账850块钱。

“袁哥,我来帮忙。”

袁锦摆摆手,“我这里不忙,煎个鱼而已,小意思。你先去把庇护所搭起来,不然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伊夏忙道:“越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睡帐篷,我那边很宽敞。”

帐篷很大,睡多几个人都不成问题,就是看着有些松垮,不防风,也不知道会不会漏雨。

越苏婉拒了她的好意,转而和袁锦借了斧头。

袁锦一愣,“要不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你哪里砍得动。”

越苏看着细胳膊细腿,就不是干活儿的料。

“不用,我不砍粗的,够用就行。”

她拎起斧头,看向要要。

“你是跟着妈妈走,还是去找闹闹玩?”

扒拉着叶子的要要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

“我要跟着妈妈!”

“那我们去那边砍树,不走远。”

母女俩才走出去没多远,闹闹就拉着傅西烬。

“舅舅,我们去帮苏苏阿姨砍树!”

傅西烬:“……你自己去。”

闹闹瞪直了眼,“我又不会砍树!”

傅西烬嘲讽:“所以就慷他人之慨?”

闹闹:“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江婉缇走了过来,她还没开口傅西烬帮忙,他凭什么去帮越苏。

“闹闹,你舅舅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闹闹果断摇头:“不,他不累!”

江婉缇:“阿姨这里有面包,你吃不吃?”

闹闹看向原臣壁,“你们面包有很多吗?”

原臣壁老实巴交回答:“不多,一袋就四个。”

闹闹不理解:“那江阿姨你怎么老想着把面包送人,我听说原臣壁一顿能吃四碗米饭,他吃一个面包肯定没吃饱。就算他不吃,江欣也要吃呢。”

她觉得如果舅舅没问过自己,就把食物送出去,由着自己饿肚子,她肯定要不高兴的。

“江阿姨,面包是你和原臣壁的,你得经过他同意,才能把东西送出去的哦。”

服了,闹闹一个孩子都比江婉缇懂事。

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原臣壁根本没吃饱,但他不敢说。

从刚才到现在,这已经是江婉缇第三次要把面包送出去了,还没问过原臣壁和江欣的意见。

欣欣刚才嫌弃面包难吃,不还没吃东西吗?感觉她有点太舔傅总了。

傅西烬收回目光,冷淡转身。

“闹闹,走。”

闹闹见他去的是越苏过去的方向,连忙跟上。

而这边,越苏已经挑中了粗细合适的树。

要要仰头,这棵树看不到尽头。

她张大嘴,“妈妈,你行吗?”

越苏脱了外套放到一旁,里面就穿了个背心,露出纤细的腰身,白皙精致的锁骨连着天鹅颈,谁能想到她正准备砍树。

“砍树有技巧的,不难。”

更何况她选的这棵树又不大。

越苏先让要要让开,定好树木倒下的方向。

“从上面斜着砍下去,下面平砍进去,先砍出缺口。”

缺口砍出来,再砍后面,斧口略高一些,让这个树能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倒下。

越苏空有理论,真要实践起来,动作还是有些笨拙。

但好在过程是顺利的。

这棵树不粗,但很高。

那么高大一棵树倒下,吓得要要惊呼。

“妈妈,你把它砍下来啦!妈妈真厉害!”

要要情绪价值给得够够的。

越苏拎着斧头坐了下来,喘着气。

“这可比钓鱼累多了。”

一想到还得把这根木头带回去,越苏生无可恋。

“妈妈,要不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越苏摸摸她的小脑袋,在她的包子脸上吧唧一口。

“充能成功,妈妈可以继续干活啦!”

别的不说,光是第一名奖励是个小岛,就足够吸引人了。

她才站起来,傅西烬的身影出现了。

他一手插着兜,扫了一眼一旁的树干,目光投向越苏四目相对。

谁懂啊,好有感觉!

这两个人比偶像剧男女主还带感!

CP粉能不能有点三观?

越苏找回声音:“傅总怎么过来了?”

傅西烬朝着她伸手,“给我。”

越苏淡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傅西烬不动,继续维持着伸手的动作。

越苏眉眼不耐,“傅总一向都是这么乐于助人吗?”

“你以为我想来?”他淡声反问。

越苏气笑了,“那便劳烦傅总,保持一下距离。”

她不看直播都知道,但凡自己和傅西烬有过接触,必定会被骂。

他定定看着越苏,嗓音醇厚,又如泠泠泉水,沁入夜风的冷意。

“你知道岛上有黑熊吗?”

越苏和他对视片刻,把斧头递了出去。

接过的那一瞬,傅西烬触碰到她的指尖。

柔软,冰凉,一触即分。

他面无波澜,拿着斧头帮她处理木头。

五指紧握着斧头,试图掩盖指尖过电般的触感和异样。

越苏坐下,抬眼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模糊,重叠。

“妈妈。”要要喊了一声,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越苏把她抱了起来,“困了是吗?”

“我好饿呢。”

正好傅西烬这边木头处理好了,喊了声:“走。”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了大本营。

还没到,就闻到了香味。

要要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好香呀!”

越苏捏捏她的鼻尖,“等会儿吃多点。”

她留了两条鱼,个头都不小,管够。

从傅西烬走后,江婉缇便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看见他们回来,她下意识站起来。

目光落在傅西烬手里的木头,扯了下唇角,笑不出来。

命运就像是既定的一条线,方向无法改变,她心里生出无力感。

“阿烬。”她走上前。

傅西烬顿住脚步,看向她。

江婉缇温婉道:“同心姐给我发了视频电话,正等你和闹闹回来呢。”

越苏不动声色,从他手里接过木头。

“谢谢傅总,到这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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