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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

吉粒咕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项野原本不想让小瞎子难受,没想到又引出—桩伤心事,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睛四处打量小院缓解尴尬。小院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低声说话的人群中传出来—道手机铃声,是—首纯音乐版的曲子。猛然间,项野想起了什么。他曲着—条腿,半蹲在地上,撑着—只胳膊在石桌上。刚才说话时有点热,冲锋衣的衣袖被他撸了起来,此刻露着精壮的小臂上戴着—块银制腕表。项野舔了舔唇,盯着姜梨问着,“梨梨,你还想弹琵琶吗?”姜梨没说话,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僵了僵。怕引起先前的尴尬,项野说话前专门在脑子里过了—遍,这才观察着小瞎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刚才跟伯父聊天,他说你会弹琵琶,而且弹的特别好。”姜梨深吸了—口气,不自然的扯着嘴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

主角:姜梨项野   更新:2025-01-03 1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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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梨项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由网络作家“吉粒咕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野原本不想让小瞎子难受,没想到又引出—桩伤心事,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睛四处打量小院缓解尴尬。小院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低声说话的人群中传出来—道手机铃声,是—首纯音乐版的曲子。猛然间,项野想起了什么。他曲着—条腿,半蹲在地上,撑着—只胳膊在石桌上。刚才说话时有点热,冲锋衣的衣袖被他撸了起来,此刻露着精壮的小臂上戴着—块银制腕表。项野舔了舔唇,盯着姜梨问着,“梨梨,你还想弹琵琶吗?”姜梨没说话,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僵了僵。怕引起先前的尴尬,项野说话前专门在脑子里过了—遍,这才观察着小瞎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刚才跟伯父聊天,他说你会弹琵琶,而且弹的特别好。”姜梨深吸了—口气,不自然的扯着嘴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

《结局+番外一错到底:糙汉叔叔他命里缺我姜梨项野》精彩片段


项野原本不想让小瞎子难受,没想到又引出—桩伤心事,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睛四处打量小院缓解尴尬。

小院外面的人越来越多。

低声说话的人群中传出来—道手机铃声,是—首纯音乐版的曲子。

猛然间,项野想起了什么。

他曲着—条腿,半蹲在地上,撑着—只胳膊在石桌上。

刚才说话时有点热,冲锋衣的衣袖被他撸了起来,此刻露着精壮的小臂上戴着—块银制腕表。

项野舔了舔唇,盯着姜梨问着,“梨梨,你还想弹琵琶吗?”

姜梨没说话,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僵了僵。

怕引起先前的尴尬,项野说话前专门在脑子里过了—遍,这才观察着小瞎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刚才跟伯父聊天,他说你会弹琵琶,而且弹的特别好。”

姜梨深吸了—口气,不自然的扯着嘴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姜梨看的见可以弹琵琶,现在姜梨眼瞎了,不给人添麻烦就不错了。”

明明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很平静的叙述—件事情。

项野却听的心都碎了。

刚才姜之远说了。

姜梨砸坏的那把琵琶是他托人在乐器店里专门定制的,姜梨特别喜欢,小心翼翼呵护着。

只有在重要舞台上才肯拿出来。

人得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亲手破坏曾经视为生命的东西。

项野无声的叹了口气,抬手覆在姜梨的小手上。

声音很轻,十分委婉的问着,“如果可以,你还想弹琵琶吗?”

姜梨笑了,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同时自嘲道。

“项野哥哥也说了,那是如果,瞎子怎么可能弹琵琶。”

项野感觉姜梨从自己手心溜走,大手抓的更紧了,“谁说眼瞎就不能弹琴?瞎子阿炳还弹了二泉映月。”

姜梨睫毛颤了颤,又无声的垂下,不吭声了。

项野忍不住晃了晃她的小手,带着征询的意思,“梨梨?想不想?”

他是不太懂音乐这方面的东西。

但是双耳失聪的贝多芬,瞎子阿炳的事迹他还是知道的。

就算是他已经—年不碰枪,现在让他闭上眼,靠着肌肉记忆,也—样可以很快的组装上枪支,并射杀敌人。

姜梨感觉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里抽不出来,便不再挣扎,任由男人的拇指在她掌心打着圈的转着。

明明现在讨论的是她最不想碰到的话题,但她大部分的思绪却被男人的手指勾走了。

小院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

姜梨—直没开口,项野也不催她。

—个垂头坐着被玩弄掌心,另—个蹲着像逗小孩—样挂她的手心。

最终,姜梨还是逃避了。

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项野哥哥?”

“嗯?”项野抬头看她。

姜梨轻眨了下眼皮,张了张嘴,“我想明天再走,行吗?”

项野没忘记刚才姜之远叮嘱的事情,见小瞎子眼睛红红的,心—软,同意了。

曲着手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好,听梨梨的,住—晚。”

姜梨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项野扶着姜梨回了曾经她住的房间,又去跟姜之远说明了情况,这才慢悠悠的去取自己的车。

等他绕了—圈再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项野关上车门,站在院门口抽了支烟。

吞云吐雾间,看见对面跑出来两个小孩。

哥哥领着妹妹。

也不知道两个人因为什么吵了架,羊角辫的小女孩坐在台阶上,哭的鼻子尖都红了。


俱乐部里的声音太过嘈杂,说话声,练拳声,各种声音杂糅在了一起。

姜梨的脑袋很痛心里也慌,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项野的声音了。

手里的盲杖被她紧紧的攥着。

忽的,她下定决心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展盲杖就要走。

就在姜梨的盲杖杵在地上,刚往前迈了一脚。

正前方响起男人的声音,“去哪?”

项野的声音辨识度很高。

低低的,很有磁性。

即便在嘈乱混杂的环境下,姜梨也知道那是项野。

她无意识的露出了笑脸,不仅脚步没停,步子十分坚定的迈了出去。

项野见小瞎子不仅没停下,反而走的更坚定了,连忙松开抓着围栏的手,迈着大步,两步来到姜梨面前。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语气却十分紧张。

眼睛不好。

走丢了怎么办?

姜梨丝毫没被他吓到,反而扬着张笑脸,解释,“一直没有听见你的声音,想去找你。”

找他?

项野眉头松了,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了弧度。

就算被小瞎子哄得春心荡漾,还不忘板着脸佯装生气数落她。

“以后让你等着就原地等着,我不会走。”

小瞎子乖乖点头,“嗯,我知道了。”

项野满意了,弯下腰,当即将人抱了起来。

姜梨也没太大反应,她已经被男人抱习惯了。

两只手紧紧环着男人脖颈,低头询问,“项野哥哥,下班了吗?”

姜梨的声音很好听,轻柔中带着点娇意。

项野停下脚,微仰着头注视着怀里的小瞎子。

“下班了。”他道,“带你回家。”

话落,项野抱着人离开了拳击俱乐部。

*

回去的路上。

项野一边开着车,一边观察着姜梨。

自打他把小瞎子抱上副驾,相较于在拳击俱乐部里,姜梨显得更加舒适。

盲杖也收了,坐姿随意,甚至听着车载音乐,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的打着拍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放松。

项野收回打量的目光。

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的架在车窗上,目光深邃,显然是在思考。

他不知道姜梨怎么瞎的,瞎了多久。

但能看的出来她对外界很害怕,甚至排斥。

想到这里,项野微微偏过头,试探道,“梨梨。”

“嗯?”姜梨朝他转过头。

“以后陪哥哥加班。”项野说着,语气放的更缓,问她,“好不好?”

原本打着拍子的手指忽的顿住,在半空中轻颤了几秒,然后蜷缩收回。

姜梨下意识握住了手边的盲杖。

自从眼瞎之后,她的确很排斥出门。

甚至都忘了,上一次出门上街是什么时候。

大概还是她能用眼睛看这个世界。

姜梨一时没吭声,项野也没有催她。

直到大G拐入小区,刚在车位停稳,姜梨才问。

“是每天吗?”

小瞎子的声音很小,甚至瞳孔不安的微微晃动。

她有点怕。

倒不是怕跟着项野出来。

就是怕在陌生的地方,听不见项野的声音。

想到这,姜梨攥着盲杖的手又紧了紧,似乎这样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小瞎子的动作全都被项野看在了眼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心里又是一紧。

他松开手,安全带‘嘶啦’一声,回归原位。

项野探过身,一边替姜梨解着安全带,一边安慰着。

“不用每天,一周只有两三天。”

只是两三天。

姜梨紧绷的神经松弛了。

“而且。”项野解开安全带,身子没动,只是微微偏过头。

这个角度,可以将小瞎子的表情一览无余,这才慢悠悠的继续道,“下次,不会让你坐太远。”

“让你能时时刻刻听见我的声音。”

*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半。

项野安置好小瞎子,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他从衣柜里随意扯了身T恤短裤出来,拎着就准备去洗澡。

就在项野走到门口准备拉开门时,他身子顿了住了,紧接着侧过身,朝着床尾看去。

只见床尾的角落里挂着一个拳击沙袋。

在姜梨住进来之前,这间屋子只有一个拳击沙袋,只不过他搬进来之后,才将那个挪去了不碍事的角落里。

项野随手将衣服丢在了床尾,晃着身子走到沙袋前,左手扶着肩膀做了个环肩的动作。

别说。

虽然在俱乐部看似他也在陪练,其实就最后十分钟才算是真正的热身运动。

项野简单活动了一下,一把脱了上衣,戴上拳击套。

“嘭”的一声,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这样,项野一个人不知疲惫的站在沙袋前发着泄。

吊在半空的沙袋被他打的左右摇晃。

直到项野感觉到汗珠顺着他额头往眉眼方向滑,这才停下动作,低头咬开拳击手套。

他身上没穿衣服,随着他剧烈喘息,身上的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亮的反光 。

发泄半个小时,项野感觉浑身通畅。

前两晚屈服在他手中的手下败将,此刻也十分老实,并没有要挑战他的意思。

项野很满意。

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项野转身将门打开。

门外。

姜梨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裙,一头黑发半湿的散在身后。

她皮肤很白 ,被 热水冲的,这会儿还透着粉意。

听见对面的门开了,姜梨拿着手机尴尬的站在原地。

项野单手扶着门,眯起眸问她,“怎么还不去睡觉?”

姜梨扬起手,“刚才手机落客厅了。”

“嗯。”项野应了一声,就朝着浴室方向走。

姜梨转过身,刚准备拉开门 。

身后的脚步声顿了下,紧接着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项野刚运动完,身上热气腾腾。

走过去的瞬间,姜梨就被项野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裹挟的动不了了。

紧接着脚步声停下,

后背抵在了男人胸膛上,即便隔着 一层睡衣,她也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烫的吓人。

蓦地,姜梨身子僵了。

她明显感觉一阵热气从脖颈处一拂而过。

紧接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梨梨,晚安。”


大门一开,房子的格局看的一清二楚,一眼望去空的可怕。

项野一个人在国外糙惯了,十几平米的出租屋他都住过,脏乱差的环境他也待过。

当初要回来,项老爷子提前给他准备了一幢别墅,他看都没看一眼。

自己拿着存款在看的顺眼的小区买了这套160平的房子,住进来的急,家具都没买两件。

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小瞎子,项野心里有几分庆幸。

幸亏当初没想着自己一个过,在市井脏乱差的地带,随便买一套老小区。

“饿不饿?”项野仗着小瞎子看不见,衬衫也脱了,裸着个上身往厨房走。

姜梨局促的站在原地,听着项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拿着盲杖戳了两下地面。

“我还好。”

闻声,项野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中午12点半,在别墅这个点早就吃完了。

项野关上冰箱,抱着胳膊斜倚着,朝着姜梨的方向扬了扬头,唤她。

“姜梨。”

正在探索周围情况的姜梨冷不丁听见自己名,她‘啊’了一声,将身子转到项野这边。

“饿就是饿,不饿就不饿,什么叫还好?”

其实姜梨早就饿了,她早饭吃的少,后来也没等到刘阿姨给她端银耳羹。

这次姜梨乖乖点头,“饿。”

项野满意了,重新打开冰箱。

冰箱同样很空,他抓起唯一一把青菜,晃着身子进了厨房。

“面条吃吗?”

“我不挑。”

“自己玩会。”

姜梨听着远处的厨房传来水流声,再次迈着小步子一点点摸索。

没走两步她便摸到了墙。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围着客厅走了一整圈,惊讶的发现项野家空的可怕。

除了沙发和餐桌之外,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这倒是很方便她。

她寻着声音一路摸到了厨房门口。

三十好几的天,厨房又开着火。

项野赤裸的肌肤上已经挂上了零星的汗珠,随着他煮面的动作,又顺着肌理一路往下滑。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去看。

姜梨拿着拐杖刚好走到阳光下,太阳光一照,皮肤白的都反光。

浑身上下都透着纯。

项野瞳孔骤缩,“你站这干嘛?”

他刚说完便看见姜梨的裙摆处脏了一块。

项野关了火,走到她跟前蹲下。

姜梨被男人突如其来掀裙摆的动作吓的连连往后退,然而男人却快她一步,带着烫意的掌心紧紧攥住了她的小腿,迫使她立在原地。

“别动。”

男人的掌心很粗糙,带着薄茧,捏着她皮肤不是很舒服,有些扎。

“膝盖破了,摔得吧。”

姜梨抚了抚裙摆,想去遮掩,“没事,我自己.....”

她也看不见,好像也没办法处理。

姜梨垂下眸,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麻烦你了。”

项野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揽纤细的腿上,直到她说完,这才单手托举起人,抱去沙发。

他回了一趟卧室,在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盒。

姜梨的腿伤的不太严重,就是膝盖被草坪上的石砾划破了皮,只不过她皮肤太细了,看起来惨兮兮的。

药水一抹,姜梨没忍住,疼的她缩着身子往后躲。

项野眼疾手快,捉着她的腿摁在自己腿上,蹙眉警告,“别乱动,忍一下。”

上好药,项野松开手,“好了。”

姜梨小心翼翼放下腿,“谢谢项哥哥。”

女孩的声音太甜了,叫哥哥的时候好似撒娇一样。

他感觉自己好像触到了电门,从头麻到脚。

项野眯着眼,捏着小瞎子的下巴问,“叫我什么?”

姜梨没觉得哪里不对,“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比我大不了两岁,叫你哥哥应该的。”

应该的....

项野欣然接受。

他也就31岁,确实大不了几岁。

姜梨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来几分,紧接着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她脸颊轻轻拂过。

“我叫项野。”

“野生的野。”

她看不见男人的长相,只能听见低低的声音送进她耳畔,惹得她心尖微颤。

项爷爷的孙子叫项野。

项野收拾好东西起身回了厨房,不大一会儿端着两碗面走出来。

姜梨确实饿了,坐在桌子上埋头吃面。

离开项家别墅,不用担心餐桌礼仪,再加上男人手艺相当不错,她吃的很开心,甚至还让人家给她续了一碗。

项野抱着胳膊坐在对面,看着小瞎子埋头吃饭,有些想笑。

“怎么,别墅里的人虐待你了吗?”

姜梨囫囵咽下嘴里的东西,连忙摇头,“不是,项野哥哥做饭好吃。”

末了,对着男人咧嘴一笑。

操!

不止人乖,嘴还甜!

项野被小瞎子撩的坐不住了,打开冰箱灌了半瓶的冰水,身上热度消失大半,这才端着两个空碗回了厨房。

下午,项家老宅那边的司机过来送东西。

姜梨走的急,不止行李没带,就连手机也没拿。

项野替她将衣服挂进衣柜,常用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刚才他洗了个澡,这会儿身上穿着短T短裤,浑身上下都透着清爽。

房间收拾好,行李箱被他推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一转身,只见小瞎子手上举着个手机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项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衣柜,“要我......帮你换衣服?”

光想想那个场面,项野就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姜梨被男人的话臊红了脸,连忙将自己手机抵了上去,解释着。

“我想存上项野哥哥电话。”

项野没在多想,拿过手机快速存上电话给自己拨了一通,还不忘点进微信界面给自己号上发添加消息。

弄好后,他将手机还给姜梨。

不自然道,“好了,有事叫我。”

一下午,姜梨都在卧室里待着,项野为了方便她,专门将带浴室的主卧腾给她,自己搬着东西去了隔壁的次卧。

甚至晚饭后,她慢吞吞又很惬意的洗了个澡。

这几天在项家老宅,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这回有了私密空间。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舒服了。

晚上九点。

项野靠在床头,无聊的翻动手上的文件。

明天要去公司跟项廷做交接,下午司机送东西时还给他送了一沓文件。

项老爷子美其名曰让他先熟悉熟悉公司的情况。

房间很静,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声音。

“叮”的一声,手机消息划破宁静。


谢池看着黑色大G轰着油门消失在街角,这才想回屋。

哪知道刚转身就被身后的耗子吓了一跳。

只见耗子咧着张嘴,满脸八卦的看着他,说话时眉毛还跟着一挑一挑的。

“老大,你怎么跟项爷认识的?”

“想知道?”

耗子狂点头。

豪门八卦,谁不喜欢听。

谢池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对着他举起比作枪的手,闭上一只眼。

拟声道,“嘭!”

耗子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

谢池将人扒拉开,弯腰捡起地上的工具,偏头讲八卦,“你知道以前那些人怎么称呼他的吗?”

见耗子摇头,他拉着长音说着,“活阎王呐!”

“阎王叫他三更死,小鬼活不过五更。”

别人眼里的活阎王。

此时此刻恨不得把大G当火箭开。

满门心思都是他的小瞎子。

小瞎子中午要吃面条,然而他下班了才想起来。

想到这里,项野瞥了一眼车载屏幕。

顿时觉得两眼一黑。

还他妈下班,都他妈九点了!

油门又被他踩深了一些。

黑色大G一路火烧屁股的往回赶。

*

整整一天,姜梨待在家里过的浑浑噩噩。

手机剩下的电量最终也没有熬到中午。

没了时间播报,她也不清楚到底几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项野没有回来。

她有手有脚,自己饿了便摸索到冰箱前找吃的。

然而她太高估了项野生活能力,不止家里空,就连冰箱也空的可怕。

摸索了半天只摸到了一颗苹果。

她也不挑,洗干净皮也不削直接啃了。

平日里她在自己家,无聊的时候要么听音乐,要么听电视,可惜项野家连供她消遣的电视都没有。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后悔跟着项野从老宅走。

刚过十点。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屋里没开灯,不远处的沙发上小瞎子乖巧的坐在上面。

听见动静,姜梨朝着声源方向转头,竟然没察觉到,脸上出现了笑容。

“你回来啦!”

项野站在门口没动,脸颊上的咬肌发着轻颤。

整整一路,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况。

哪怕小瞎子哭着骂他,他也能接受。

毕竟,把人带走是他,说要照顾的是他,把人给忘了也是他。

然而小瞎子既没哭也没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对着他笑,

还笑的这么好看。

这种感觉,比扇他一巴掌还难受。

姜梨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回答他,顿时心底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

进贼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她抓紧手中的盲杖当防身武器, 又试探的唤了一声。

“项野哥哥,是你吗?”

项野将衬衫随意的扔在餐椅上,迈着长腿两步来到她跟前,缓缓蹲下身子。

姜梨有些害怕,男人不说话,她也不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项野。

警惕道,“你是谁?”

说着抬手挥动手中的盲杖。

项野没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听见项野的声音,姜梨这才放下心,害怕自己刚才挥盲杖打到他,伸着手摸了过去。

“对不起,我是不是砸到你了,你不说话,我以为是.....”

没等她说完,项野截住她的话,“问你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姜梨抿了抿唇,从沙发上拿起早就没电的手机,往他那边举了举。

“没电了。”

“我.....我忘了让你帮我插上充电器。”

窗帘没拉,借助落进来的月光,项野环顾了一圈屋子。

早晨放在桌子上的餐盘已经不见了。

除了餐椅上多了一件衬衫之外,整个屋子跟他走时没两样。

他很难想象,一个瞎子,在这样一个房间里,没有吃的也不知道时间,更没有娱乐项目,唯一能联系外界的手机还没电了。

项野越想越自责,二话不说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带着出门吃饭。

路上,项野问她想吃什么。

然而姜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门,吭哧半天才回答。

“都行。”

都行。

项野头痛了。

要是他自己肯定随便找家苍蝇馆。

但想到带小瞎子回家第一天就吃面条,第二天就饿了人家一天,这要让项老头知道,估计弯着的腰都给气直了。

最终,项野带着人直接进了一家私房小厨。

指着菜单上的东西一顿点。

姜梨坐在他身旁,听见他点的东西,摸索着拽了拽他的西装衣摆。

“够了,太多了。”

“怕什么,有我呢。”

嘴上说着,项野还是顺从的合上了菜单。

不到二十分钟,餐品陆陆续续上桌,种类多的两个人的餐桌差点摆不下。

不止姜梨饿了,下了班又干了活的项野同样很饿。

项野一边往她盘子里夹着菜,一边观察她。

姜梨吃的很慢,也不怎么挑食,男人夹什么她吃什么。

吃到自己喜欢的,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十分享受。

项野夹菜的动作一顿。

看起来.......秀色可餐。

很可口.....

姜梨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了勺子。

项野扬眉问,“饱了?”

姜梨点了点头。

她不止是饱了,还很撑。

甚至中间项野觉得她有些菜夹不明白,还用勺子囫囵的喂了她两口。

“等我会。”

项野说完,拿起筷子专心吃饭。

这个点,饭店已经没几桌人。

姜梨坐在椅子上,耳边是筷子偶尔碰上瓷盘的清脆声响。

甚至男人夹菜的动作稍微大一点,胳膊会蹭到她。

西装质地偏硬,蹭过她的衣袖会发出‘沙’的一声。

姜梨没话找话,“项野哥哥,家里能不能放一台电视?”

项野吃着东西偏头看她。

姜梨怕他误会,连忙补充,“哦,我自己会下单,就是想问你行不行。”

“会下单?”

“嗯。”

项野身子突然朝她靠近,放下筷子捏起她的下巴。

两个人距离近的,姜梨能感觉到热气从脸颊上拂过的痒意。

他视线在姜梨眼睛上停留了几秒,缓缓开口。

“那还要我干什么?”

姜梨愣住了。

项野松开了手,端起杯子灌了口水。

“还需要什么告诉我,明天一块送进家。”

.......

两个人吃完饭在回家已经将近12点。

项野有些累了,他给姜梨的手机充上电,便一头扎进了浴室。

当他脱了衣服准备往淋浴前走时,一偏头,发现旁边的架子上少了一样东西。


姜梨看不见,只能全凭脑海中的想象。

听见刘阿姨的认可,紧张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着。

“真的吗?”

“真的!”

刘阿姨再三确认之后,这才将弄乱的屋子收拾整齐。

散乱的首饰收进盒里,铺在床上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弄好之后,刚抬脚准备出去,原本坐在床尾的姜梨站起身又拦住她的去路。

“阿姨等一下。”

刘阿姨疑惑,“姜小姐,还有事?”

姜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伸手抓着刘阿姨带去了客厅。

直到走到沙发前,她才松开手,自己敛着裙摆坐在上面。

刘阿姨不解,试探性问着。

“姜小姐,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说完,她环视了一圈被她打扫干净的屋子,又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莫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准备辞退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刘阿姨心都提起来了。

姜梨笑了笑,努力放松,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人无异。

尤其是那双眼睛,说话时,故意晃动了一下,显得好似有神。

“刘阿姨,我这样坐着,能看出来我跟别人不一样吗?”

刘阿姨还沉浸在自己可能会被辞退的恐惧中。

冷不丁听见姜梨说的话,她反应迟钝了几秒。

连忙摇头。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姜梨皱了皱眉,很显然刘阿姨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更直白的问着。

“阿姨,我是说,别人能一眼看出我眼瞎吗?”

刘阿姨这次认真打量了一下。

即便姜梨故作放松,但那双无神的眼睛,还是十分的呆滞。

刘阿姨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辞退,斟酌了半天,才敢说。

“其实姜小姐看起来跟别人没什么区别。”说着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就是那双眼睛.......”

姜梨心里一沉。

果然。

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眼瞎。

刘阿姨有些着急,用手拍了下嘴,着急道。

“姜小姐我嘴笨,你要是对我哪里不满意,说出来我改。”

姜梨摇了摇头,“刘阿姨我没有对你不满,我只是对自己不满意。”

说完,她把头低了下去,声音显得更加落寞。

刘阿姨不理解,

“姜小姐为什么对自己不满意?阿姨虽然老了,但是能看的出来,项先生对你很好,很疼你。”

“我知道。”姜梨抿了抿唇。

就是因为项野对她很好。

所以她对不满意。

总不能参加晚宴的时候,让别人笑话他身边跟着个小瞎子。

说着,姜梨重新抬起头,对着刘阿姨笑。

“阿姨,你教教我,我怎样看起来正常一点,晚上,我要跟项野哥哥出席重要场合。”

刘阿姨听清楚了缘由,干脆也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

“姜小姐,你眼睛瞪的太大了。”

“说话时你尽量朝我这边看。”

“还有不要老盯着一个地方。”

“哎对对对,这样好多了.....”

“.......”

接下来一整天,姜梨没让刘阿姨干别的,只让看着自己反复练习。

从刚开始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个瞎子。

到最后她装的越来越真。

*

晚上下班。

刘阿姨按照项野的吩咐,把姜梨送到了公司。

项野拉着人去了停车场,扶着人上车坐好之后,他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姜梨坐在副驾驶,两手不安的抓着衣摆。

虽然在家里练习了一整天,她还是感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姜梨一紧张,那双大眼睛又开始不安的到处乱晃。

项野系好安全带,没着急开车,而是侧着身子,一手搭着方向盘,观察着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小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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