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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欺心,婚后总裁黏我上瘾秦琰白汐汐结局+番外小说

慕容飞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念没想到他发这一通火,居然是为了这个事。白汐汐不是他最爱的人吗?进他家怎么了?估计不久后,他还会让她住进他家吧。但秦琰现在正在火头上,她不想跟他无休止地争吵,只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她冷声说:“她自己找过去的,我就让她进去了。”秦琰听到她这话,心里火气消了一大半。不是温念找白汐汐过去的就好。看来温念心里还是有他的。他顿了顿,问道:“你在哪?”“在家。”“温家?”“不是,结婚前买的房子。”秦琰一听,火气又上来了:“结婚前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离婚了?”温念不耐烦地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已经离婚了。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秦琰见她还不肯服软,便准备给她一个台阶。他声音放低了一点:“我饿了,你现在回来给我做饭,没饭吃。”温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主角:秦琰白汐汐   更新:2025-01-09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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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琰白汐汐的其他类型小说《蓄谋欺心,婚后总裁黏我上瘾秦琰白汐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慕容飞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念没想到他发这一通火,居然是为了这个事。白汐汐不是他最爱的人吗?进他家怎么了?估计不久后,他还会让她住进他家吧。但秦琰现在正在火头上,她不想跟他无休止地争吵,只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她冷声说:“她自己找过去的,我就让她进去了。”秦琰听到她这话,心里火气消了一大半。不是温念找白汐汐过去的就好。看来温念心里还是有他的。他顿了顿,问道:“你在哪?”“在家。”“温家?”“不是,结婚前买的房子。”秦琰一听,火气又上来了:“结婚前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离婚了?”温念不耐烦地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已经离婚了。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秦琰见她还不肯服软,便准备给她一个台阶。他声音放低了一点:“我饿了,你现在回来给我做饭,没饭吃。”温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蓄谋欺心,婚后总裁黏我上瘾秦琰白汐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温念没想到他发这一通火,居然是为了这个事。

白汐汐不是他最爱的人吗?进他家怎么了?

估计不久后,他还会让她住进他家吧。

但秦琰现在正在火头上,她不想跟他无休止地争吵,只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

她冷声说:“她自己找过去的,我就让她进去了。”

秦琰听到她这话,心里火气消了一大半。

不是温念找白汐汐过去的就好。

看来温念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顿了顿,问道:“你在哪?”

“在家。”

“温家?”

“不是,结婚前买的房子。”

秦琰一听,火气又上来了:“结婚前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离婚了?”

温念不耐烦地说:“随便你怎么想!”

反正已经离婚了。

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秦琰见她还不肯服软,便准备给她一个台阶。

他声音放低了一点:“我饿了,你现在回来给我做饭,没饭吃。”

温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还没有认清现状吗?

温念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秦琰,你听好了,我们离婚了,以后你的事少烦我!”

说完,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秦琰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气得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

他咬牙切齿道:“温念,好样的,你有种!”

*

温念挂了秦琰的电话,缓了一下心绪,就开始收拾家里,和布置画室。

她五岁的时候,跟着温奶奶去了南城,在那里生活了十年。

南城是一座充满古色古香气息的江南城市。

温念自那时候起,就爱上了丹青水墨和书法。

装修房子的时候,她只装修了一间主卧,剩下的房间打通后做成了一个画室。

画具什么的,大部分都齐全。

还缺颜料和宣纸。

想到这,她拨通了苏安娜的电话。

温念只“喂”了一声,苏安娜就竹筒倒豆子一样,一顿输出。

“哎哟我的小念念,你可算想起我了!”

“最近是有什么新作品了吗?你不知道,我的画廊最近生意差的要死,你再不拿作品来拯救它,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温念静静地听她说完话,才微笑开口。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

她要的颜料和宣纸要求比较高,还是当面跟苏安娜说比较好。

苏安娜在电话那头点头如捣蒜:“有空有空,你约我,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

温念来到墨色生香画廊。

苏安娜已经在茶室泡好了茶。

中式风格的装修,古色古香,放着轻柔的古筝曲。

令人身心舒畅。

温念穿了一身烟青色的针织毛衣配白色长裙,衬得她气质温婉,肌肤如玉。

苏安娜望着她那如梨花一般秀净好看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笑道:“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水墨画大师挽墨,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小姑娘。”

温念十八岁的时候,为了做慈善,拿出了一幅自己画的千里江山图拍卖。

她那时候还在读书,没有多少钱,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没想到,这幅画一出,瞬间震惊当场,更是拍出了五千万的全场最高价。

这么高的价格,对她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画师来说,算是天价了。

但温念为人低调,没有透露过真实身份。

外界只知道水墨画界出了一个大触,笔名挽墨,其他的一概不知。

苏安娜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时温念把拍卖的事全权交给了她处理。

对于苏安娜的夸奖,温念只是淡淡地一笑。

她关切地问:“你的画廊最近怎么了?”

苏安娜叹了口气:“别提了,最近生意不好,几个月了,一幅画都没卖出去。”

温念知道,像苏安娜这样的画廊,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她柔声宽慰:“别急,你画廊的水墨画是全海城最好的,肯定不愁卖。”

苏安娜给温念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

“但愿吧。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温念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

“我的画室需要一些原料和宣纸,这是清单。”

温念最初认识苏安娜的时候,就是买颜料和宣纸认识的。

她这边的材料虽然贵点,但质量很好。

这么多年,温念一直托她买。

苏安娜接过她的清单,笑道:“你这位二十四孝好太太,终于肯动笔了?”

温念结婚后,一门心思全部扑在秦琰身上,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画画。

两年了,一幅作品都没有出。

她面色淡淡道:“我离婚了。”

苏安娜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什么!你离婚了!”

温念的表情看起来比苏安娜还平静,只平静地“嗯”了一声。

苏安娜有点懵。

这两年,温念虽然不画画,但偶尔会来画廊看画,或者看画展。

秦琰又是海城的名人,因此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苏安娜也知道不少。

她心里很清楚,温念有多爱她的丈夫。

为了做好秦琰的太太,一个那样有才情的人,两年连画笔都没拿一下。

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

苏安娜说:“跟他离了也好,其实跟你说句实话,我一直觉得你们俩不合适。你性子温和柔软,他性子乖戾嚣张,一看你就会被他欺负。而且,你看你们结婚这两年,他跟外面那些女人闹了多少绯闻,我都替你不值。”

温念脑海中闪过秦琰那张混不吝的脸,轻声说:“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秦琰喝酒飙车,顽劣不堪,但从来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就是从跟她结婚开始。

用秦琰妈妈的话说就是: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心里怎么会不难受?

他难受,所以也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底,是因为她的自私把他逼成了这样。

不过幸好还不晚,她放他自由了。

他可以重新娶自己爱的女人。

苏安娜看着温念白皙剔透的小脸,没来由有些心疼。

她跟温念认识了六年。

两人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很投缘,聊得来。

因此温念的事她知道不少。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被那个渣男给霍霍了。

她起身走到温念身边,大剌剌地揽过她瘦削的肩膀,笑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这二十多年来,身边几乎就出现了秦朗和秦琰两个男人。等你去多谈了几段恋爱,你就会知道,男人嘛,也就那么回事。”

“为了庆祝你离婚,姐妹今天就带你去体验一把什么是美好生活!”


季凌辰欢天喜地地收拾行李。

温念只有一个房间,他的衣服只能挂到她的卧房里。

幸好她的柜子打得多,勉强能放下两人的衣服。

看着两人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季凌辰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每收拾一样东西,都要问温念该放哪。

温念只好说:“我来帮你吧。”

两个人收拾,速度快多了。

很快就把季凌辰那两箱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

季凌辰进房间放他的腕表的时候,温念瞥到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

盒子很大,已经拆开了,季凌辰却一直没有动它。

温念有些好奇,忍不住打开看了一下。

里面放了很多小小的方形包装袋。

温念拿起一个看了一下。

XXL。

再仔细一看说明。

瞬间脸变得通红。

她像是烫到手一样,连忙扔了回去。

整整一箱的小雨伞。

有一百多个吧。

季凌辰这是想干嘛。

正心慌意乱,头顶笼着一片暗影。

她抬头望去。

季凌辰弯着腰,俯身凑到了她面前。

他眸中含笑,声音似带着勾子:“喜欢吗?”

温念吓得跳起来,清澈明亮的眸中满是惊慌。

白净如玉的脸上飞满红霞。

“你···你说什么呢。”

季凌辰嘴角噙笑,一步步,缓慢地朝她靠近。

温念害羞得不敢看他,攥着双拳往后退。

最后,软软地跌坐在沙发上。

季凌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温暖的灯光下,他垂眸望着她。

眼中仿佛有点点星火燃起,透着无比的暧昧。

“那晚的滋味,你不怀念吗?”

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温念脸上。

温念只觉脸颊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我先去洗澡。”

说完,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季凌辰看着她纤瘦娇俏的背影,心情格外的好。

他走到窗边,仰头朝天上看去。

一轮明月悬于天际。

月光变得不那么清冷了。

连天上的星星也似乎有了温度。

他等这一天,等了九年了。

*

温念在浴室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季凌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工作。

刚一抬头,就看到温念走出来。

她一身粉色草莓睡衣,衬得肌肤如玉,晶莹剔透。

湿发素颜,热气蒸腾后自然潮红的脸。

锁骨上那一颗颗晶莹剔透惴惴不安似落非落的水珠。

若隐若现,撩人于无形。

季凌辰只觉呼吸一滞。

这该死的诱惑。

温念擦着头发,朝他走来。

季凌辰想着那晚的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目光灼得像要烧起来。

温念走到沙发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吹风机。

季凌辰放下笔记本电脑,朝她伸出手:“过来。”

温念犹豫了一下,乖乖坐了过去。

季凌辰拿过她手上的吹风机,轻柔地给她吹头发。

葱白修长的手指在她乌黑秀丽的长发间穿梭,顺滑柔软的发丝从指缝滑落。

那饱满光滑的触感,让季凌辰感觉裤子越来越紧了。

他哑着嗓子开口:“我看了下只有一个房间,我睡哪?”

这个问题温念刚刚在浴室已经想过了。

她顿了顿说:“睡沙发吧,我这个沙发是电动的,可以自由伸缩,刚好可以当床用。”

季凌辰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说:“好,听你的。”

吹干了头发,温念就赶紧回房间了。

她拿了一套枕头被子出来,又迅速跑了回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季凌辰又这么撩人。

她怕两人会发生点什么。

*

躺在床上,温念拿了本画册看。

她现在是珠宝设计师,要拓宽自己的视野,保证灵感不会枯竭。

客厅里时不时会传来一点小动静。

每每有声音,她的耳朵都会忍不住竖起来。

想听听发生了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

她想,季凌辰应该睡下了吧。

温念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正准备关灯睡觉。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温念松弛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她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门外传来季凌辰可怜巴巴的声音:“念念,你能开门吗?我有话要说。”

温念只能下床开门。

季凌辰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在公司生人勿近,杀伐果断的霸总。

此时一脸委屈,活像一只大型犬。

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表演一个猛男落泪。

“沙发太软了,我睡得腰不舒服,你知道男人的腰有多重要吧。”

温念:......

她就不该心软收留他。

这个男人故意的吧。

“所以呢?”

季凌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满是希冀:“所以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间打地铺?”

“我不打呼,不磨牙,保证安静地像是尸体一样,绝不会吵到你。”

说完,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温念扶额叹息。

尸体?

这不是吵不吵的问题,是很吓人好不好。

但温念也心知肚明。

就算这次拒绝了季凌辰,下次他还是有别的办法让她妥协。

她认命道:“好,但是你绝对不能上我的床。”

季凌辰笑得眼中星光璀璨:“我保证。”

*

温念帮着季凌辰一起铺好床铺。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到了温念睡觉的时间。

她正要熄灯,季凌辰忽然叫道:“念念,你今天搽药了吗?”

温念侧身一看,季凌辰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就是上次一夜情之后,他留给她的那管。

温念脸微热,害羞地垂下眼眸说:“差不多好了,不用擦了。”

季凌辰却一脸严肃:“不行,医生说至少要搽七天,现在才五天而已。”

温念想睡觉了,不愿跟他掰扯,伸手要去拿药膏:“好,我擦。”

季凌辰却没给她,他笑了笑说:“既然是我弄的,我就要负责到底哦。”

温念脸颊绯红。

“不用。”

季凌辰已经站了起来。

他顷身上前,朝温念压去。

两人呼吸交缠,温念只能被迫后仰。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只觉得视线无处安放,脸也燥得通红。

季凌辰眉眼含笑,他声音低沉暗哑,充满极致的诱惑。

“念念,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我是正常男人,会有需求。而且,那天我能感觉到,你也很开心。以后我们一起探索更多美好,好吗?”

温念没回答他,只是满脸通红。

季凌辰已经帮她上好了药。

他撤回手指,笑得温柔:“好了。”

温念看了季凌辰一眼,只觉脸轰地一下,像是火烧一样。

第一次她喝醉了酒,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男人碰那里,只觉得好羞耻,好没脸。

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先睡了。”

季凌辰看着在被中裹成一团的温念,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小念念,晚安哦。”

要讨到老婆,果然得死缠烂打,脸皮厚啊。


安赛集团的人事部总监叫齐磊,是个四十二岁的精明中年男人。

他从毕业后就一直在安赛集团工作。

他没有背景,却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较高的情商,一步步从普通职员坐到了总监的位置。

一大早,总裁办的秘书跑过来,说总裁要见他。

他原本也要跟总裁汇报工作。

但突然得总裁召见,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旁敲侧击地问总裁办的秘书:“总裁突然召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秘书表情有些严肃:“不知道,总裁似乎心情不大好,把会也推了,说是要见你。你快去吧,不然让总裁等久了,他会更不高兴。”

齐磊一听这话,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已经四十二岁了,很多企业三十五岁就要下岗了。

总裁该不会要开除他吧。

他心里像是压着块石头,敲门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请进。”

季凌辰清冽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齐磊推门进去,坐到了季凌辰面前的位子。

他有些局促:“总裁,您···找我?”

季凌辰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后面,西装笔挺,眼神淡漠,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疏离感。

“你们人事部马上去拟一个公告,就说为了庆祝我对安赛集团的成功收购,这个月入职的新员工全部立即转正,且每人工资翻一倍。”

“另外,在公司的规章制度中加上一条,新老员工地位平等,若发现老员工欺压新员工的行为,发现一次,扣三个月工资,发现两次,直接开除!”

齐磊先是一喜。

原来不是要开除他。

而后却有些懵逼。

这是什么骚操作?史无前例啊。

而且什么老员工欺压新员工的行为,这妥妥地为新员工撑腰啊。

齐磊面露难色:“总裁,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季凌辰脸一沉:“怎么,我没权利决定这些事?还是你以为我出不起这个钱?”

齐磊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总裁您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坚决执行。但是,我怕老员工会有意见,到时候对您的影响不好。”

季凌辰一脸的不在意:“谁要是有意见,可以当着我的面提。如果实在不满,可以辞职,我亲自批。以安赛集团的待遇水平,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

齐磊身为人事部总监,有负责提醒总裁某项决定可能产生的后果的职责。

但总裁如果不听,他遵照执行就是,其他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且总裁说得不错,安赛集团的待遇水平在业内是数一数二的。

谁舍得辞职?谁敢在背后逼逼?

齐磊忙说:“那我马上去拟公告。”

从季凌辰办公室出来,齐磊越想越不对劲。

总裁日理万机,什么时候对新员工这么上心了?

还亲自过问工资的事。

为了让转正和涨工资合理,连庆祝收购成功这样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恰好简霖要进季凌辰办公室,齐磊连忙上前拉住他。

他笑得恭敬:“简总助,总裁这突然要给新员工转正和涨工资,是有什么深意吗?你不能指点一下小老弟。”

齐磊明明比简霖大了十几岁,却将姿态摆的很低,很给简霖面子。

简霖不能泄露自家主子的隐私,但适当的提醒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凑过去轻声说:“新员工里有总裁在意的人。言尽于此,其他的你自己琢磨吧。”

齐磊恍然大悟。

难怪。

这可是个重磅消息啊。

如果讨好了总裁在意的人,他就不用担心被辞退的事情了。

齐磊赶紧回到办公室,拿出这个月新进员工的资料。

一共十人,五男五女。

他首先把男的排除掉,目光放在了那五个女职员的简历上。

他拿着这五个女职员的简历反复研究。

最后目光落在了其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女职员简历上。

叫温念啊。

*

人事部发布的公告,犹如平地一声雷,在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自然也有人不满。

上人事部问情况的人,只差把门槛都踏破了。

齐磊就一个回复。

“总裁做的决定,有任何疑问,可直接找总裁解惑。”

打探消息的人听了这话,一听一个不吱声,都不甘心的走了。

幸好这次的幸运儿只有十个人。

大家的心里多少平衡了点。

只期盼总裁大人什么时候心情好,能找个别的理由,给他们也来一场泼天的富贵。

最开心的莫过于中大奖的这十个人了。

方敏直接在办公室尖叫出声:“天吶,这是我这辈子中得最大的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跟季总相遇。我愿以身相许,报答季总大恩大德!”

其他同事听到她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是报恩吗?你这是报仇吧。”

“人家报恩要钱,你报恩要命啊。”

徐慧沉着脸出来:“你再这样鬼哭狼嚎影响大家上班,我明天就打报告开除你!”

方敏立马噤声,瘪着嘴回到工作。

刚一坐下,她的手就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

温念,为了庆祝涨工资,晚上我请客吃大餐!

说完,发了个撒钱的表情包。

温念开心地扬了扬唇。

好。

这一幕,却落在了徐慧眼里。

她的脸色越发阴沉。

没想到温念运气这么好,直接转正了。

这样要逼她离开,恐怕要费一番心思。

*

方敏请客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她除了叫了温念,还叫了她的师姐,行政部的蒋露,还有她师姐的朋友,广告部的孙嘉灵。

蒋露和孙嘉灵都跟方敏一样,是性格开朗,比较闹腾的人。

刚坐下,她们三个就嘴炮不断,聊的不亦乐乎。

温念性子比较静,只微笑着在一旁听她们聊天。

她虽插不上什么话,但听她们聊天挺有意思的。

没多久,上了几个菜,可以开吃了。

方敏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果汁,笑道:“值此转正加薪的喜庆日子,第一杯先敬我们的衣食父母季总吧,每个人说一句祝福的话。”


温念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慧说:“那还不快去落实。”

温念无奈:“好。”

看着温念出办公室的背影。

徐慧眼中露出一抹冷色。

她绝不允许抄袭的人待在她的组。

这次一定要把温念赶出公司。

秦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隔着门都能听到秦琰怒吼的声音。

“一个两个都干什么吃的,这就是你们交的策划案?老子用脚写都写得比这好!”

“拿到菜市场,路过的大妈都得说一声,好菜,真的好菜!”

“还有你们这个项目策划书,这是写给人看的吗?洋洋洒洒二十几页,我愣是没看出你们在说什么鬼!按照你们这个语言组织能力,我就是去奔丧,都不知道死了谁!”

“你们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给忘了?还是脑子里进羊水了?能不能走点心?我花钱请你们来公司,是做事的,还是来气死我的!”

办公室站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被他骂得跟乌龟似的,埋头不敢言。

总裁办的秘书凑到一起吃瓜。

“秦总最近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逮谁骂谁,耗子路过都得脱层皮。”

“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不久前网上不是传了他跟女明星白汐汐的绯闻吗?还有人扒出他们大学相恋了四年。”

“我看不像,你们忘记了,白汐汐来找过总裁八次,总裁只见了她两次,我看不像很喜欢的样子。”

“有次白汐汐去找总裁,我恰好去送文件,就看到白汐汐往总裁身上扑,总裁跟吃了老鼠屎一样,嫌弃地躲开了。”

“那会不会是跟夫人吵架了?你们发现没,夫人好久没来给总裁送饭了。”

“我看有可能,以前夫人来送饭,总裁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每次送夫人下楼后,回到办公室他的嘴都能咧上天。”

“哎,总裁和夫人什么时候和好?不然咱们公司只怕好多人要重新找工作了。”

几个秘书正聊着,公司的副总吴致远走了过来。

吴致远听到总裁办公室传出来的怒骂声,问:“秦总又在发火?”

总裁办几个秘书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吴总,您是总裁的学长,快劝劝吧,不然我们每天战战兢兢的,会被他吓死。”

吴致远是秦琰的学长,比他大三岁,工作能力很强,跟秦琰也聊得来。

秦琰接手秦氏集团后,高薪把吴致远挖了过来。

对吴致远的话,秦琰还是听得进去的。

吴致远没说什么,朝秦琰的办公室走去。

他敲门进去后,里面站着被动挨骂的几个人,眼中闪着晶亮的光。

吴致远冲这几个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这几个人如蒙大赦,麻溜地滚了。

吴致远说:“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把火撒在下面人身上。”

他知道秦琰最近跟温念婚姻出了点问题。

这小子因为老婆跑了,不理他,心里很不爽。

不敢冲着温念发脾气,只能把脾气撒在别人身上。

秦琰拧着眉:“谁说我有气了?是他们能力太差。你要是看到他们做的东西,也得发火。”

吴致远轻笑一声:“你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

秦琰不服气了:“老子哪哪都硬!”

吴致远知道,秦琰虽然纨绔,但商业头脑是顶级的。

可恋爱方面真的是个白痴。

不然不会人都娶进门了,还给气跑了。

他说:“听我一句劝,适当地服个软,不然老婆就真没了。”

*

二组的冬季新品主题研讨会定的是下午三点。


酒吧包厢里。

灯光晦暗。

年轻的男女坐在一起,推杯换盏。

刚来没多久的陆洋搂着女朋友坐了下来,笑得戏谑。

“哟,琰哥,好久没叫兄弟们一起出来喝酒了,今天怎么有空?”

包厢里的人都是秦琰多年的朋友。

秦朗还在世的时候,秦氏集团不用他操心,他每天做的事就是跟他们一起喝酒、飙车、蹦极、冲浪,到处寻开心。

可秦朗死后,他爸的身体也跟着垮了,他只能回去继承家业。

偌大的集团,事情很多。

他除了平常的应酬,基本很少再出来跟这些朋友混日子了。

冷元斌瞥了一眼一脸阴沉的秦琰,推了陆洋一把。

“没看到琰哥喝闷酒呢。”

陆洋一拍脑袋:“怪我,太没有眼力见了,我自罚一杯。”

喝完酒,几个人又好奇地凑到一起。

“琰哥,你现在是海城首富,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什么事值得你烦心啊?”

秦琰冷着脸,又干了一杯洋酒。

“温念要跟我离婚。”

陆洋一听,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从小不是最讨厌她吗,娶她也是家里逼的,这次终于可以解脱了,应该喝酒庆祝啊,怎么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秦琰把手上的酒杯往玻璃桌上重重一扔,怒道:“妈的,不会说话老子帮你把舌头割了!”

陆洋惯会开玩笑,看秦琰是真的生气了,没敢继续说下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

冷元斌看秦琰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不会是因为白汐汐回来了,她吃醋了,故意用离婚激你?”

大学的时候,白汐汐经常跟着秦琰一起去飙车。

因此这些朋友都知道他跟白汐汐的事情。

而且白汐汐回来后,还约了他们一起吃过饭。

王可笑着插话:“就是就是,以前你传绯闻的时候,她不是也跟你闹过吗?哪次不是乖乖求着跟你复合,我看她这次肯定也是欲擒故纵。”

他们的话让秦琰暴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但他想起温念提离婚时候的表情,又觉得她不像是开玩笑。

她太平静了,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

这让他有点心慌。

冷元斌点头同意:“秦太太的头衔哪个女人不想要,我敢打赌,你真要是跟她离了,过不了一个月,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你复婚。”

王可说:“一个月太久了,我赌半个月,以往她生气,哪次不是最多一周就撑不住了。”

秦琰心中的烦躁彻底消散,又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散漫。

是啊,是他多虑了。

温念离不开他。

当年温奶奶逼他娶温念的时候,不就是想让秦家庇护她吗。

这次肯定又是在跟他赌气,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琰满不在乎地道:“每次都是这一套,她不腻我都腻了。”

一直没敢说话的陆洋终于忍不住了。

他开口道:“琰哥,要我说,你这次就直接跟她离了,让她长点教训,省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琰没说话。

他眼尾微眯,表情带着一丝冷意。

以前温念每次跟他生气,跟他闹,但从来没提过离婚。

这次她居然敢提离婚。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让她知道,这两个字,是不能轻易提的。

*

秦琰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往常这个时候,温念已经睡了。

可今天进门的时候,温念坐在沙发上。

她抱着双腿,缩成柔柔小小的一团,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秦琰把外套放在沙发上,走上前想去抱抱她。

转眼却瞥见了桌上重新打好的离婚协议书,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他用力地扯了扯领带,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

“这个婚,非离不可吗?”

温念仰起头来,眼睛清澈明亮,隐隐透着一股子倔强的神气。

她表情很平静,语气没有任何的迟疑。

“对。”

秦琰怒道:“这两年我们过得不是挺好的吗?你到底抽什么风!”

温念被他的话气笑了。

“秦琰,你觉得我们这两年过得好吗?”

“你觉得我们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吗?”

“结婚两年,我们甚至没有同过房。”

是的,从结婚那天起,两个人就是分房睡。

其实结婚的那晚,温念看到了秦琰眼底的灼热。

两人刚进房门,他就俯身吻住了她。

他缱绻地吻着她的唇,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温念得偿所愿,嫁给了心爱的人,也是满心欢喜。

原以为是个完美的新婚夜。

可当她被秦琰压住,房中强烈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用手挡住了眼睛,微微喘着气说:“阿琰,能关灯吗?”

就因为这一句话,意乱情迷的秦琰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熄了火。

他从她身上爬起来,唇角挂着冷笑:“怎么,不想看到我这张脸?”

温念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捂着衣服坐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

秦琰却没说什么,扔下一句“晦气”就去了客房。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客房。

他说:“我不想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到你的脸,这样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有时候秦琰喝多了酒,会闯进她的房间,抱着她吻得凶狠。

可一到关键时刻,他就会停下来。

所以,结婚两年,两人都没有同房。

秦琰听温念说到同房的事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去解衬衣的扣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就是同房吗?我今天就满足你。”

他身形高大,直直地走来,带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还有他眼中汹涌的暗潮,让温念心里咯噔一下。

她往后缩了缩,怒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不等她说完,秦琰就欺身上前,把她压在沙发上,扣住她的后颈就要吻下去。

温念极力偏开头躲避,在他身上又拍又打,却撼动不了分毫。

强烈的气息让温念大脑有些缺氧,她一狠心,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秦琰脸上。

“秦琰,你这个疯子!”

秦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温念越发觉得自己离婚的选择是对的。

为了快点结束这段令人窒息的关系,她说出了那个这两年她从不敢提的名字。

“离婚吧,秦朗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听到秦朗的名字,秦琰怔了怔。

他坐在沙发上,肩膀塌了下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

良久,他拿起桌上的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温念,你别后悔!”

温念看着白纸黑字,内心竟平静无澜。

她淡淡道:“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秦琰把手上的笔狠狠一甩,骂了句“艹”,摔门走了。

这一夜,他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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