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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无删减全文

欧阳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你让我们滚出苏家,这是要跟我们二房分家吗?”柳亦素施施然转过身,掩饰住狂喜的心。“你这小蹄子,想分家,拆散苏家,苏家要休了你!”怎么可能让老二家这窝摇钱树分出去,老三还没成亲,还指望老二家给他赚聘礼钱。有了老二在镇上当私塾先生,老二媳妇在家下地做家务,再将老二家的两个丫头送到镇上大户人家做丫鬟,老二家四口人每月的月钱都够苏家过得很滋润了。想分家,除非她死了!宁愿休了她。柳亦素愣了一下,这个朝代父母还真得可以为儿子休妻。休妻也不能是现在,她现在还不知能不能将洛儿和清儿带走,按目前的情况,被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最大。以前她可做不出泼妇坐地的事,可如今,放下所谓的素质,摆烂得让人乳腺都通了。“山水村的父老乡亲啊!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啊,这朗...

主角:柳亦素苏元衍   更新:2025-01-10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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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你让我们滚出苏家,这是要跟我们二房分家吗?”柳亦素施施然转过身,掩饰住狂喜的心。“你这小蹄子,想分家,拆散苏家,苏家要休了你!”怎么可能让老二家这窝摇钱树分出去,老三还没成亲,还指望老二家给他赚聘礼钱。有了老二在镇上当私塾先生,老二媳妇在家下地做家务,再将老二家的两个丫头送到镇上大户人家做丫鬟,老二家四口人每月的月钱都够苏家过得很滋润了。想分家,除非她死了!宁愿休了她。柳亦素愣了一下,这个朝代父母还真得可以为儿子休妻。休妻也不能是现在,她现在还不知能不能将洛儿和清儿带走,按目前的情况,被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最大。以前她可做不出泼妇坐地的事,可如今,放下所谓的素质,摆烂得让人乳腺都通了。“山水村的父老乡亲啊!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啊,这朗...

《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娘,你让我们滚出苏家,这是要跟我们二房分家吗?”

柳亦素施施然转过身,掩饰住狂喜的心。

“你这小蹄子,想分家,拆散苏家,苏家要休了你!”

怎么可能让老二家这窝摇钱树分出去,老三还没成亲,还指望老二家给他赚聘礼钱。

有了老二在镇上当私塾先生,老二媳妇在家下地做家务,再将老二家的两个丫头送到镇上大户人家做丫鬟,老二家四口人每月的月钱都够苏家过得很滋润了。

想分家,除非她死了!

宁愿休了她。

柳亦素愣了一下,这个朝代父母还真得可以为儿子休妻。

休妻也不能是现在,她现在还不知能不能将洛儿和清儿带走,按目前的情况,被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最大。

以前她可做不出泼妇坐地的事,可如今,放下所谓的素质,摆烂得让人乳腺都通了。

“山水村的父老乡亲啊!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啊,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柳亦素嫁到苏家,没要一分钱彩礼,日日下地,回家伺候公婆,养育了两个闺女两个儿子,从未踏错过半步。

即使是官家,也指不出我一丝错处。

如今,就因为我下地回来做饭慢了半步,我闺女给我留了一根番薯,就要休了我,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柳亦素又一顿猛虎操作,呼天抢地把地上的土都拍得飞扬起来。

山水村的村民还是淳朴的,原身这几年闷头干活,不争不抢,深入人心。

就为了一根番薯替儿子休了儿媳妇,这恶婆婆的名声如果传出去,别说苏家,就是整个山水村的名声也会被苏母败坏。

以后,还有谁家的闺女敢嫁入山水村。

娶亲可是村里每户人家的大事,谁也不愿被拖累。

“丁三娘,你这婆婆也太恶毒了,阿素这么多年为你们苏家里外操劳,村里的人都看得见。

女德的七出,她可一出都没犯过。如今你趁苏二不在家,就休了他的媳妇。

无缘无故将嫁入苏家七年的媳妇休掉,你这婆婆好大的威风啊。

以后还有谁敢嫁入苏家,你家老三还要不要娶亲了,还有你那两个半大的孙子。

就算你们苏家子孙未来要打光棍,我们家的子孙还要娶亲生子。

可别你一个坏婆婆毁了我们整个山水村的声誉!”篱笆外的村长夫人怒怼苏母。

她家的长孙正是议亲的年龄,可不想被耽误了。

她话音刚落,周围站着的婆婆婶婶顿时一阵附和,谁家以后也要娶亲,谁也会成为婆婆,谁都曾是儿媳妇。

看得是苏家的闹剧,何曾不是自己家的呢。

柳亦素看着跟她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囔什么囔,这是我们家的事,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丁三娘,这可不是你们一家的事,山水村本就是苏姓家族,有你这个恶婆婆名声传出去了,我们其他苏氏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还休儿媳妇,我看让苏大爷把她休了才是真!”

......

“我又不是真得要休了柳亦素。”苏母看着怒气冲冲的众人,有些气短地辩解道。

这个儿媳妇能顶一个男人劳力,还吃得少,任劳任怨。

她只是想吓唬柳亦素一下,好拿捏。

谁曾想,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今天像发癫一样,跟哭丧般又吼又闹的。

“哎呀,苏大爷和元武回来了。你们再不回来,你们家就要被丁三娘作没了。”

苏青阳是在村里辈分较高的,所以村里人都叫他苏大爷,如今也不到五十。

苏父进院子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母。

平时苏母怎么对老二家的,他都不会吭声,反正对他来说,地种好,回到家有热饭吃,家里不缺粮,别闹出不好的事,让人戳脊梁骨。

家里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他的脸面都快被苏母扔在地上踩了。

“还不快进屋做饭,都在院子里干什么,给人看笑话!”苏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全家人还是以他为一家之主的。

苏母和苏大嫂,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子。

柳亦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牵着两个女儿回房了。

“娘,我去火房帮忙烧火。”

看着娘带她们进屋,没去火房,苏洛主动提出要去烧火了。

平时都是娘烧饭,今日娘受伤了,她要更主动干多些,否则晚上娘三都没东西吃。

她跟妹妹可以忍忍,反正平时也是挨饿。

但娘今天流了那么多血,一定要补补的。

柳亦素看着懂事的苏洛,心里一阵心酸,她也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换她那个时代,才上小学一年级。

可眼前的小女孩,身体瘦小,面黄肌瘦,懂事得竟让她感觉出一丝沧桑感。

她拉住苏洛,“不用去,等下她们做好饭,我们直接过去吃就好了。”

“可是,祖母不会给我们分食的。”

“我们不用她们分,自己上手,丰衣足食。”

她安抚好俩姐妹,让她们在房里休息。

自己出门看看。

火房上的烟囱飘起阵阵烟雾,想必苏母和苏大嫂在做饭了。

一侧是鸡舍,有十只的鸡,鸡舍的屋顶都比她房上的屋顶要好得多,至少不漏光,也不会漏雨。

屋子中间是厅堂,平时会客和吃饭的地方。

厅堂两侧三间敞亮的卧房,一间苏父苏母,一间苏元武一家,一间苏元翔,只有她一家是的卧房是挨着鸡舍,杂物房改建的。

不一会,厅堂里就飘出了香气,除了她们母女三人,其他人都已坐在厅堂的四方桌上。

苏洛和苏清站在房门口,望向厅堂,一脸的羡慕,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整日她们只吃了半个黑馍馍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但她们也不敢踏入厅堂,只能远远地看着。

柳亦素从火房拿着一把菜刀,领着两个闺女,直奔厅堂。




隔日,苏元衍顶着两个熊猫眼。

“昨晚没睡好?”柳亦素试探地问了问,昨晚她跟系统的对话,是说梦话了还是在梦里?

“昨晚有蚊子,怕吵醒你们,就硬躺了。”

“我晚些将卧房熏些艾草。”

艾草有驱蚊的作用。

早饭是番薯粥,蒸了六个鸡蛋,每人一个。

大人的身体也要补一补的。

早饭后,孩子们留在家里写字读书。

苏元衍每日都会教孩子们新的知识,且会布置课业。

待来年,孩子们都是要去上学的,包括苏洛和苏清。

“娘亲,你跟爹爹上山要当心哦,修儿在家好好写字,跟兄长和阿姊一起等爹爹娘亲回家。”苏承修仰起包子脸,嘟嘟嘴唇,可可爱爱地说着。

柳亦素很稀罕这个小儿子每日的贴心话,揉揉他的细发,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

而后其他三小只自觉地齐齐排成一列,仰起头。

柳亦素将刚才的动作全部在其他三小只身上做了一遍。

“娘去山上采些草药,你们好好在家,有事找隔壁王大娘。”

叮嘱好孩子们,柳亦素背着锄头,拿着镰刀,苏元衍拿过她肩上的锄头,“我来背就好。”

柔弱书生背着两把锄头,手拿两把镰刀,跟在柳亦素身后。

柳亦素脸如朝阳般红红的,甜蜜的气丝揉在微风中,轻柔地拂过。

山上,有一个很陡的斜坡。

“手给我。”苏元衍伸出手。

柳亦素看了看眼前这只修长的手,眼神闪了闪。

她本想一个人上山的,可今早苏元衍非要跟来,说不放心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上山。

本以为他会给她增加负担,毕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可是,他处处细微体贴,能扛能走能爬。

体力比她好上太多。

将手伸出,很快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力气大得仿佛要捏断她的手,这是柔弱书生的手?

她不禁往上看了看,凸起的手筋彰显着男子隐忍的力量。

“沙沙纱”风吹动着树叶,头顶的天空仿佛都荡出一层波纹。

“我们再往里走。”柳亦素之前来山上已踩好点,这里有野生灵芝。

只见一棵倒下的巨大树干下长着一朵大大的灵芝。

柳亦素激动地跑过去,“灵芝!”

她小心翼翼地将灵芝割下,而后又在周围找到几个灵芝群,完整地割下,轻放在背篓,上面用草遮盖住。

随后又割了些野草将有灵芝的地方遮盖住,灵芝的菌丝深深地扎在树桩里,明年还会再长出灵芝。

苏元衍在一旁协助着他的娘子,没采过灵芝,怕上手弄坏了。

不知名的鸟叫声划破了林中的寂静,清脆又悠长。

“别动,脸上有泥。”苏元衍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轻拭着女子的左脸颊,凉凉的轻轻的,声音低哑。

柳亦素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偌大的森林,此刻的空气竟有些稀薄。

“好了吗?”柳亦素的声音不禁低喃起来,轻柔得如微风。

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了。”灼热的气息悄然而至,伴随着嘶哑的嗓音。

柳亦素本能退后了半步,紧了紧肩上的背篓绳子。

他的手腹有粗粗的茧子,并不像一个常年看书的读书人。

粗粝的掌心,白皙的手背,这两种相反的触感同时出现在一只手上,矛盾又和谐。

“我们回去吧,孩子们估计在家等急了。”柳亦素转身离开,有些落荒而逃。

苏元衍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触感让他沉迷。

一触而失让他隐隐有些失落。

来日方长。

他大步追上柳亦素,“我来背。”

说着,取过柳亦素身上的背篓。

微凉的手划过她柔软的耳尖,柳亦素像被惊吓的兔子,跳了一下,双眼睁得大大,耳尖如滴血般。

苏元衍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轻笑了一声,“吓着你了?”

她的耳尖是最不经逗的,一碰就上头。

苏元衍将镰刀放在背篓,背着两把锄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步伐,眼眸沉了沉。

在小夫妻上山采灵芝之时。

家里的四小只吃完早饭,乖乖地在家练字。

写完字后,苏洛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挖蚯蚓,拿去喂鸡。

苏承进做完分内的家务后,又返回屋里练字,拿着他爹的书本,认着书上的字。

苏洛清点着火房里的食材,盘算着能吃多少天,又想着要怎样赚钱,才能让家里天天吃米饭。

苏清研究着娘从李大娘家收回的草药,她仔细研究了下这种叶片像卵,前端尖尖的草,原来这就是车前草,而后拿近鼻子闻了闻,一下子就记住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苏承修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在院子里比划着,就如一个武林高手。

“苏洛、苏清、承进、承修,你们别出院子,我去河边洗下衣服,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来河边找我。”王大嫂提着装满衣服的木桶,经过苏二家院子,朝院子里的孩子们喊了喊。

“好。”孩子们应着王大嫂。

山水村一侧,有一条河贯穿村落,有一处水流较浅处,裸露着几块大石头,长年累月用于搓衣,棱角也被磨没了。

村民们一般都会聚集到此处洗衣。

这些年,王大嫂因身体不好,几乎没来过河边洗衣,都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用水井打水洗衣。

如今,身体已好,别说洗衣,下地也没问题。

“王家嫂子,身子好利索了?”

此时,河边已聚集了好些洗衣的妇女,看见王大嫂竟提了满满一木桶的衣服,来河边洗衣,纷纷聚在她身旁。

“看你这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这莫不是吃了仙丹了?”

王大嫂医治了多年咳疾,听说都咳出血来了,要准备后事了,这才多少时日,咳疾不仅好了,气色比一般人还红润。

“哪有什么仙丹,还不是靠亦素救了我一命。”通过昨日陈员外来山水村的事,亦素的医术想藏也藏不住了。

王大嫂知道村里人依然不太信亦素的医术,毕竟亦素之前可未显现半点会医术的痕迹。

“是亦素给你治得病?”

“那可不是,我都没什么指望了,谁料想我命不该绝,遇见亦素了,她给我开了一副药,吃了半个月,身子就彻底好利索。”

洗衣的妇女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衣物,聚在王大嫂身边,问得可仔细了。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柳亦素神医的身份在山水村村民心里坐实了。

村长夫人、许大娘、李大娘等多名妇女想着难以启齿的病,纷纷将目光投向村尾的方向。




只见药铺外围着一群人,声音是从人群中间传出。

“儿呀,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人群中一个女子瘫坐在地上,搂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男孩脸上全是红斑,已有呼吸困难的迹象。

人群里的人也吓得连连后退。

“这不是什么瘟疫吧?”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倒地上了,不会是有什么邪祟入体吧?”

......

附近医馆的大夫也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药铺掌柜上前探了探脉,完全没有头绪,不知这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

孩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娘亲,我......我难受。”

女子跪在地上,“求求你们,谁能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砰砰砰”声在突然安静的人群中,异常响亮。

可是,围着的人群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给这对母子留出越来越大的空间。

没人上前。

女子搂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孩子,脸上尽是悲戚的神色。

绝望又无奈。

“让开!”柳亦素拨开人群,蹲在地上,查看了孩子的脸,解开孩子的衣服,身上全是红斑。

“姑娘,能救救我孩子吗?”女子通红的双眼,溢出的泪水,满怀希望地看着柳亦素。

围着的人们一看是个女子,均露出怀疑的眼神,唯有苏元衍满眼信任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子。

刚才柳亦素用力拨开人群,毫不犹豫蹲在孩子身旁时,那脸上的急切和坚定,就如一名突围的将军。

周身就如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连大夫都治不了,就凭她一个女子?”

“我娘子不行,那你上?”苏元衍冷冷地盯着这些质疑柳亦素的人。

眼看孩子因呼吸困难已呈紫色,再不施救,人就没了。

“你们给我闭嘴!”孩子的娘亲大吼一声,“你们救不了我儿,别阻碍这位姑娘救他!”

如今,但凡能站出来救她儿的人,都是她儿活着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她不想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咽气。

柳亦素压根没听旁人的话,她脸上冷静得就如一个雕塑,没有焦急也没有悲伤。

此刻,她是一名医者。

搭着孩子的脉搏,孩子头上显示出“花生严重过敏,药方:氯雷他定片......”

“他刚才是不是吃了花生。”

“花生?没有啊,他一向不喜花生,从未吃过......刚才就吃了这种糕点......”女子慌张地将散落一地的糕点递给柳亦素。

她拿过来闻了闻,确定有花生,只是量不多,磨碎了融在面粉里了。

结合孩子的症状,还有孩子头上显示的药方,确定是花生过敏。

如今过敏已很严重,用中药熬制服用,根本来不及。

想起电子商场的药品,可用积分兑换,只是如今众目睽睽下,她无法购买。

“等我下!”说着转身跑进药铺,胡乱抓了一把金银花,而后奔向内室。

此时,药铺已无人,掌柜和伙计都围在外面。

她跑得太快,人群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已在内室用一积分购买了氯雷他定片,放在热水中与金银花泡在一起。

而后,飞快端着水跑向男孩,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入男孩嘴里。

人们都屏息凝视地看着地上的孩子,一分钟、两分钟......

孩子的呼吸恢复了,“娘亲,哇哇哇......”

女子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女子跪在地上一直向柳亦素磕头。

“起来。”柳亦素扶着女子的头,不让她再磕。

“神医,神医啊!”人群中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时候,柳亦素才从刚才沉浸式救人缓过来,脸色有了些羞涩。

她哪敢被称神医。

“记住,以后绝对不能让孩子吃花生,他对花生严重过敏,即使很少的量,也会要了他的命。”

柳亦素再三叮嘱女子。

“好,我记住了。”女子说着,从衣袖掏出一袋银子,“神医,请告诉我您的住所,来日我携重礼叩谢。”

“不用,不用。”柳亦素连连摆手,“别叫我神医,我姓柳,只是略懂医术而已。你赶紧带孩子回去,回去后吃些粥之类的吃食,容易消化的。”

女子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慢慢恢复了正常脸色,拉着孩子给柳亦素跪了跪。

也没再强塞银子,先带孩子回家,这次孩子定也是吓坏了。

待她回去再打听这位神医的住所,届时携全家上门叩谢,更为诚恳些。

女子带着孩子离开了,而人群还未散去,人们一脸敬佩地看向柳亦素。

苏元衍目光灼灼地看着人群中央的女子,心狠狠地跳了跳。

药铺掌柜急忙连请带拽将苏元衍夫妇请回铺中。

“夫人,不知有没意向来铺子坐诊?”

药铺一般都有大夫坐诊,大夫越有名望,上门的病患越多,药铺的生意也就越好。

无论是对药材的了解,还是刚才救小孩于危难中,无不显示眼前这位女子高超的医术。

柳亦素盯着掌柜不言语,她是在思考离开山水村来镇上的可能性。

“至于药材,你那有多少,我收多少。”掌柜以为柳亦素还在考虑药材的事,先给她吃颗定心丸。

这事有些仓促,她看了看一旁的苏元衍,还得跟他商量。

而且家里还有田地,房屋,得从长计议。

“掌柜的,还容我跟家人好好商议,晚些给你答复。”

掌柜虽想立马敲定,但也知需要时间了解和磨合,毕竟他们还没有合作过。

她要多加考虑,也属正常。

掌柜一脸虔诚地将夫妇两送出店铺。

“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回私塾,我自己在镇上逛逛。”柳亦素看着跟在她身旁的男子,有些不自在。

无论是在药铺还是刚才救人,估计都把自己暴露得差不多了。

只是眼前的男子眼里清明得就如她本就这个样子。

“亦素,私塾放塾假了,今日我随你一起回去。你想逛哪里,我陪你一起。”他望着身侧的女子,清冷的声音糅杂着丝丝欢喜,眼底有化不开的情愫。

两人真得就只是逛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

路过一间布坊,本想踏进去看一下的柳亦素,又缩回了脚。

“怎么?进去看看?给你和孩子们扯几尺布,做件新衣。”苏元衍拉着欲离开的女子,随后又从衣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这是我平时去书院抄书的报酬,给你。”他以为柳亦素手上不够银两,捉襟见肘。

柳亦素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了过来。

而后来到旁边的成衣铺,给孩子各选了一套成衣,花了两百文,本想给苏元衍也选一身,可掂了掂了手中的银子,还是下次吧。

“你也买一身。”苏元衍看柳亦素只给孩子买了新衣,未给自己选一件。

“不用了,下次再买。”尔后又看了一旁的苏元衍,“下次也给你买一件新衣。”

苏元衍想再多说些什么,奈何柳亦素拎着包好的衣裳走出了成衣铺。

街的尽头飘着“面”的旗子。

“我们去那吃碗面吧。”仰着头,两眼亮晶晶地望向身后的男人。

“好。”他站在她身后,垂眸,轻声道。

得到允许,她就像放学后奔向学校外小卖部时的学生,奔向面馆。

身后徐徐跟着她的苏元衍,露出宠溺的笑。

到了跟前,才发现,那不是面馆,只能算是一个摊。

店家是一个中年男人,褐色的肤色,双臂肌肉纹理明晰,立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前,左手放面,右手捞面。

不到一分钟就将淡黄细细的面放置粗口大碗,而后放小勺猪肉,浇上一勺热汤,洒些葱花,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就做好了。

即使里面没有什么肉,但猪肉香混合面香,还有葱花的清香,在此刻,就是人间美味。

“苏先生来吃面了。”端面的是个少女,虽没有惊艳之姿,却也是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女。

“是,小兰姑娘,麻烦给我来一碗素面,一碗卤肉面。”

“这位是?”小兰疑惑又有些敌意地看向柳亦素。

柳亦素还沉浸在面香中。

“这是我的娘子。”听到“娘子”这个词,柳亦素微笑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小兰姑娘看苏元衍赤裸裸的爱意,还是让她避无可避。

山水村里还没听过纳妾的,镇上难道流行纳妾?

但苏元衍养得起吗?

像发泄着什么,柳亦素狠狠地咬断面条,大力地咀嚼着。

吃完面,那个小兰还对着苏元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柳亦素翻了个白眼,提脚离开。

“等我。”苏元衍跟了上来,“怎么了?不好吃吗?”

“挺好吃的。我去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回去给孩子们。”

买了包子,苏元衍回私塾拿上行李,随柳亦素一同等着王大哥的牛车。

两人像今日才认识般,干巴巴地并肩而站。

苏元衍率先打破了彼此的尴尬。

“这段时间,家里辛苦你了。”低沉的声音,如羽毛扫过心间,让柳亦素的心酥酥麻麻。

她是个声控,对这种低沉的男声无法抗拒。

侧看了看青竹般挺立的男子,墨香味隐隐地散开,粗衣乌发,眉目如画,棱角分明的脸,下颚线条流畅。

柳亦素紧了紧手中的包裹,脸上燃起莫名的灼热。

这是不是传说中生理上的喜欢。

甚至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就对他的身体和气味情不自禁地靠近。

“上车了!”王大哥驾着牛车,吼了一嗓子。

柳亦素匆匆转身。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下了牛车,两人还未踏进家门,就听见孩子们的哭声。

“娘!我们家没了!”




“祖父、祖母、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叔二婶会分家,苏洛说你们要卖了她和苏清,是怎么回事?”

苏承泽见主家突然那么不待见他,未来还不知能不能在陈家呆下去。

他还指望好好在陈家干几年,混个管事当当。

本以为趁着二婶对陈家公子的救命之恩,能迅速在陈家谋得一席之地,如今看来,这差事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不是我说要卖掉苏洛和苏清的。”苏大嫂赶紧撇清自己的嫌疑,可不能让大郎厌恶了,往后她还要靠儿子呢。

苏母吊着三角眼,狠狠瞪了苏大嫂一眼,这大儿媳也是个怂货,“泽儿,我们也不知你二婶怎么就变了个样,有主见,还会医术,都不知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祟,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苏父用力吸了吸几口旱烟,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老二家今日算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了。

短短时日,他老苏家估摸着都成了山水村的笑话了吧。

如果老二家没有分出去,如今贵人也会在家里喝茶,还有那么多的酬谢礼,更别说泽儿也能在陈家的差事上一个台阶了。

如果......

苏父狠狠地刮了苏母和苏大嫂一眼,像一把刀子射进两人的胸口。

吓得苏母和苏大嫂双双垂下头。

老二家如今风头正盛,对苏家却没有一点好处,甚至更多人对苏家戳脊梁骨了。

苏父眼里像萃了毒。

苏大看向一脸着急的大儿子,眼里既心疼又愤怒。

老二家可以不满苏家人,可是不能害了他的儿子,如果害得泽儿前途尽失,那他也会跟老二家拼了的。

苏家几人,各怀心思,将屋上的天空笼罩得更加灰沉。

村尾,陈员外一家来到柳亦素家,院子收拾得整洁,但实属是家徒四壁。

连像样的椅子和桌子都没有。

村长和员外一家只能将就坐在板凳上,员外夫人捧着的那个牌匾都无处可挂,只能暂放在厅堂的一角。

“寒舍简陋,承蒙各位不弃。”苏元衍将几杯粗茶端给员外和村长他们。

苏洛和苏清带着两个弟弟和员外的儿子在院子玩耍。

来得路上的时候,村长已知晓今日柳亦素救人的事,对柳亦素肃然起敬。

山水村有个神医,那是整个村都要捧着的人。

农户家最怕的就是身体有个什么毛病,拖累了一大家子。

如有神医治病,那可不是活菩萨住在山水村了吗?

看着这简陋的房屋,村长在心里盘算着在农闲的时候,召集村里的壮丁,为苏二家的房子整修。

“柳神医,不知有没有去镇上坐诊的打算?”陈员外已向人打听,柳亦素对草药了如指掌,还打算向店铺出售自己采得草药。

像她医术那么高明的人,不应花那么多时间去采药,治病救人才更能发挥她的价值。

村长一听,警铃大响。

这可不行,村里刚有个神医,就要被挖去镇上。

“亦素,我看你家的稻子也差不多熟了,收割的时候我让村民们一起过来帮你收了,这屋子,也找人一起帮你修整些。”村长暗戳戳地看向柳亦素,而后转向苏元衍。

“阿衍,承进和承修是是不是还没进族谱?”

苏父苏母当初怕双胞胎养不活,满月的时候没上族谱,而后这几年苏父苏母也没再提起。

看着苏元衍有些错愕的表情,村长大手一挥,“我看下月初三是极好的日子,到时开祠堂,将进儿和修儿写入族谱。”

柳亦素看村长那么积极,怎不知他的心思。

只不过她也的确要将庄稼收了,将房屋修整了,所以婉拒了陈员外的提议,“陈员外,陈夫人,目前我还没打算去镇上坐诊。我也只是略懂医术,担不起神医的称号。”

陈员外知柳亦素还得处理家里的事,也没勉强,“如日后来镇上了,请务必来家里坐坐。”

陈夫人多次拉着柳亦素的手,真诚感激,回想起孩子突发疾病的场景,泪流满面,连声说救了他们全家。

儿子如今是陈员外的独苗,可不就是金疙瘩吗?

最后,天色不早,他们还要赶回镇上,便跟柳亦素一家告辞,本想留下那个装着银票的木盒子。

但在柳亦素多番推辞下,带回了木盒子,留下了牌匾。

村长直接将“妙手回春”的牌匾挂在厅堂墙上的中央。

“亦素,往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会召集村里一切力量帮你。”村长誓言旦旦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村长,我送你。”苏元衍起身送村长。

柳亦素快手快脚将米饭和鸡蛋蒸上,交代好孩子们,便提着三只鸡和分装好三份的三十个鸡蛋,随后跟上。

刚到村长家,便看见苏元衍站在院外跟村长聊天。

“村长,拿着,今日之事,谢谢你。”柳亦素将一只鸡和十个鸡蛋递给村长。

“苏二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村长极力推辞,推辞声太大,引得村长夫人都从屋里出来了。

“使不得,使不得。”村长夫人也加入了推辞的行列。

“村长,婶子,你们就别推辞了,赶紧收下,我还得去给李大娘和许大娘家送呢。”

柳亦素将鸡和鸡蛋塞给村长夫人,拉着苏元衍就走了。

今日之事的确多亏了村长和大娘们,否则即使能拿回粮,也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乡里乡亲,互相帮忙的确是风俗,但得了人家的帮忙,却没有一点表示,也会寒了热心者的心。

所以一回到家,柳亦素和苏元衍就商量着将今日从苏家拿回的东西,分给热心帮忙的乡里。

夕阳斜挂在天边,拉长了黄泥路上的影子。

柳亦素想甩开刚拉着的手,却发现手被微凉的手握得更紧。

苏元衍眯着眼看橙黄的夕阳,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柳亦素见无法挣脱,也随了他的意。

落日染红了村色,也染红了小夫妻俩的脸。

不一会,两人拎着鸡和鸡蛋来到李大娘家。

此时的夕阳已只剩下淡青色,映得眼前低矮的茅屋有些暮气。

“李大娘家是村里最困难的。当初她连生了三个女儿,金花,十二岁;银花,十岁;青花,七岁,被婆家嫌弃,分家时只分得一点薄田,孩子爹去镇上找活干,却意外去世了,也没留下一点家产。

没有良田,没有银两,李大娘一人拉扯着三个女儿,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苏元衍见身旁的女子对着摇摇欲坠的茅屋,震惊地张大了嘴,为她解释道。

柳亦素原以为她在苏家的生活已是艰难,想不到村里还有住茅屋,点不起灯的家 。

听到苏元衍的话,柳亦素不禁有些凄然,即使在她那个世界,一个没有不动产没有钱的单身妈妈,想要抚养三个孩子长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在这个没什么方式赚钱的时代,一个母亲没有旁人帮忙,没有良田没有银子,要养活三个孩子,谈何容易。

“不过,金花、银花、青花,都是勤快善良的好孩子,再过几年,等她们都长大了,李大娘家的生活能好过许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大娘的声音,“元衍,亦素,你们来了,赶紧进屋。”

招呼着两人进屋,并转身跟金花交代,“去火房做两个鸡蛋。”

她们家正打算吃晚饭,见苏元衍夫妇来了,便让大女儿金花去火房做两个鸡蛋。

“婶子,不用忙了,我们送点东西就回去,家里还有娃等着我们呢。”柳亦素将鸡和鸡蛋递给李大娘,“今日就说要上门感谢婶子的热心帮忙,这些你收下,给孩子们补一补。”

李大娘怎会要他们的东西,都是乡里乡亲的。

奈何柳亦素特别坚定,还说也给其他婶子都送了,如果她不收,她以后也不敢叫她帮忙了。

李大娘颤颤惊惊地收下,非要叫他们进屋喝个糖水。

进屋后,桌上已摆好了晚饭,四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野菜粥,里面找不到几颗米。

女孩规矩地站在一旁。

金花去火房端了两杯糖水,刚娘交代她泡的,每杯整整放了一块红糖,她们家总共也就只有六颗红糖,如今只剩四颗了。

整个茅屋找不出一点亮,她们家之所以那么早吃晚饭,就是趁着还有一点夕阳的光亮,将晚饭吃了,然后好上床睡觉。

否则,太晚睡,肚子咕咕叫,睡不着。

柳亦素捧着糖水,也没喝,而是看向一旁晒干的草,“这是你们采的?”

说着,抓起闻了闻,竟是车前草。

“是我跟妹妹采的。听说镇上有人在收,我们也就采了些晒干,还没拿去镇上。”金花一脸腼腆,她家那不到一亩的薄田,交了田赋根本剩不了多少粮食。

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挖野菜充饥,之前听镇上回来的人说,镇上有人收这种草,她也不知真假,就跟妹妹挖了一些,等有机会去镇上的时候拿去卖。

“都是小孩子随便挖的,也不知是什么。”李大娘可不相信这些杂草能卖钱。

“婶子,这些是草药,我给你们收了。”

“是草药?真得?真能换钱?”金花睁大双眼,眼睛亮得让昏暗的茅屋亮堂了许多。

“这些我全收,我粗算了下有三四斤,这是一两银子。”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交给金花。

今日在药铺,车前草的售价一斤大概五百文,她三百文收一斤,届时卖给药铺四百文左右,除去一些杂质还有车费人工费,也赚不了多少。

就只是想帮帮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金花不敢去接银子,一两啊,她们家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一两吧。

“亦素,你......可别跟我们开玩笑。”李大娘也吓得有些结巴了,就这些草能换一两银子,这可是一两银子啊,能买一百多升大米,能卖两三百斤粗粮,掺合些野菜,够她家四口人吃上一个多月啊。

“我今日去镇上本就是跟药铺谈合作的,才在店铺外救了陈员外公子。

你也知道我们也是刚分家,也没分到什么,哪有银子骗你。

山上有很多可以入药的药材,金花她们采得是车前草。”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看向柳亦素,像看神女下凡。




“柳亦素,你别给我在那装死,赶紧起来干活!”

“祖母,我娘被大伯娘推倒在地,撞到头,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醒来。”

“啪”的一声。

“你这个赔钱货,敢污蔑我,她自己摔在地上撞破头,还说我撞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娘,就是那小贱蹄子想偷懒,躺床上不肯干活。”

......

随着一阵吵闹声,在疼痛中醒来。

她是中药研究所副所长,刚下班就被车撞死了,为什么还能感到疼痛,连听觉都那么清晰。

环视了四周,灰暗狭窄的卧房,土坯砌的墙,屋顶的瓦漏得都能看见外面的太阳了。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

原身也叫柳亦素,是苏家二儿子苏元衍的媳妇,生了两个丫头两个儿子,大丫头,苏洛,六岁;二丫头苏清,五岁;三儿和四儿是对双胞胎,苏承进,苏承修,三岁。

苏家大儿子苏元武娶了隔壁村的丁春花,生了两个儿子,苏承泽和苏承志,且大儿子如今已在镇上大户人家当差。

三儿子苏元翔,是苏家小儿子,公婆最娇惯他,干活嫌累,读书又读不出来,在家好吃懒做当小少爷。

苏大嫂先生了两个儿子,柳亦素即使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没什么提升,依然抬不起头,甚至有时候也会埋怨两个女儿,如果是两个儿子先出生,她也不至于被婆婆和苏大嫂蹉跎那么多年。

田里的农活,家里的活计,统统扔给她娘三干,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菜,住最差的房间。

今日,她从地里干活回来没及时做饭,被大嫂丁春花推了一把,倒地不起。

还是两个女儿合力将她拖上床的。

“娘,你醒了。”跑过来一个小豆芽般的小女孩,又瘦又矮又黑。

这是她的小女儿,苏清,五岁,看起来连三岁都不到。

苏清从看不清颜色的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番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娘,你没吃饭,这是姐姐从火房偷偷拿的番薯,你赶紧吃,等下被祖母和大伯娘看见,她们会骂你的。”

此时,柳亦素的肚子咕咕地叫着。

也顾不得其他,将那根冷掉的番薯,狼吞虎咽地吃了。

一旁的苏清,咽了咽口水。

她将最后一口番薯塞在苏清口中,“你吃,晚些给你和姐姐弄吃的。”

苏清两眼湿润润的,“谢谢娘。”

娘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平时不是打就是骂,说她和姐姐是赔钱货,她命不好才会先生了两个丫头。

大伯娘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后来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家里人也觉得没什么好稀罕的,娘在苏家依然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娘却将番薯给她吃,还喂在她嘴里。

柳亦清毕业后就进了研究所,母胎单身,现在无痛当娘,还是四个娃的娘,这简直是天大的幸福。

她站了起来,摸摸头,破了皮,流了血,还鼓起了一个包,好在不是关键位置,过几天消肿了就好。

她活动了下四肢,还算有力。

这具躯体比她以前的还好些,毕竟还年轻,二十出头,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常年干农活,身体强健,年轻生娃后恢复也快。

除了比她黑一些,身段、模样、健康状态和年龄都比她的好。

柳亦清很满意她的这副身体。

只是,这家太穷,连饭都吃不饱。

或者说,这个朝代都太穷了,封建专制朝代,农业是主要生产方式,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信奉多子多福,每家每户都死命的生娃。

刚站稳,又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娘,她们肯定是发现少了一个番薯,又打姐姐了。”说着,苏清就奔向门口。

院子里,两个妇人按着苏洛在地上打,旁边站着苏承泽和苏承志,不仅不阻止,还拍手叫好,甚至踹了两脚。

柳亦素拉住往外跑的小豆芽,抄起一旁的扁担。

这两个恶妇,竟然这么丧尽天良打一个小女孩。

既然做了苏洛和苏清的娘,她定要护她们周全。

她的女儿,谁也别想欺负!

柳亦素雄赳赳,恶狠狠地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被她的阵势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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