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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樟和写于2003年7月30日
大阪之行并不顺利,研究经费短缺,导师忽然病倒,实验室又出了些差错,我足足在那里多逗留了半年多才回京都。如果不是无法动身,我大抵会在香和子回国奔丧时找个借口与她一起回开封。
如果我能在那时回来,就好了。至少可以多见你一次。
我去鸟居逛了一天。我想在你走过的地方走走。
15
冬天的时候我回了一次上海。兄长结婚,父亲与继母的女儿出生,于情于理,我都需要回来看看。
参加完婚礼后,我抽出一天时间,回了开封。
一下飞机,就直奔香樟街。
如同十七岁那年一样,在街口那家小吃店坐了整个下午,等你出现。
可是你没有。
直到黄昏,我想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最后决定去敲门,告诉你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她托我给你捎了点什么东西。
可我翻遍手里的行李与包,没有任何关于日本的东西。我在旁边的汴绣商店买了一幅不知道是什么的画,便跑过去敲门。
你瘦了些,苍白了些。你看到我,愣了好一会,然后,像阳光拨开了云雾般,笑了。
你说你好。
我该慌张成了什么样呀,我匆忙把手里的绣画递过去给你,我又急又快地说那是你姐姐赵香和托我给你捎的东西。我今晚就要回日本了。谢谢。再见。
你双手接过了那件绣品。也许你每天都能看见它,你不可能不认识它,但是你笑得很灿烂地说谢谢你。辛苦了。
然后,你又说:“请问你几点的飞机,如果时间允许,要不要进屋喝杯茶。我正好也有东西想让你带给我姐姐。”
我想见你的理由漏洞百出糟糕透顶,而你视而不见。
你想挽留我的借口完美无缺合情合理,而我毫无察觉。
赵樟和,十年过去了,我早不记得那杯茶的滋味,只记得你倒水泡茶时的背影,瘦削,笔直,宽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