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去读读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写得相思几许前文+后续

写得相思几许前文+后续

白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牧尘离开京市后,蒋蓉和沈博康依旧还在不死心的找他。但终究,都是无用功。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气氛是死一样的寂静。他们夫妻白手起家,在商场拼搏了几十年,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他们早就忘了,在产房看到沈牧尘的第一眼,那时,觉得他这辈子健康快乐足矣。“都怪你!”蒋蓉狠狠的推了沈博康一把:“当初要不是你说牧尘庸懦,难成大器,家业会砸在他手里,我根本不会同意领养沈思恒!”沈博康趾高气昂了一辈子,却被亲生儿子赶出了家门,他憋了一肚子火。他恶狠狠的骂回去:“明明是你蠢!”“让你去福利院挑个聪明的,好掌控的,你看看你找的沈思恒是什么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蒋蓉一巴掌打在沈博康后脑:“你说的太轻巧了!哪个聪明的好掌控啊!要不是这么多年你偏心沈...

主角:白栀沈牧尘   更新:2025-01-18 15: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栀沈牧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写得相思几许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牧尘离开京市后,蒋蓉和沈博康依旧还在不死心的找他。但终究,都是无用功。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气氛是死一样的寂静。他们夫妻白手起家,在商场拼搏了几十年,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他们早就忘了,在产房看到沈牧尘的第一眼,那时,觉得他这辈子健康快乐足矣。“都怪你!”蒋蓉狠狠的推了沈博康一把:“当初要不是你说牧尘庸懦,难成大器,家业会砸在他手里,我根本不会同意领养沈思恒!”沈博康趾高气昂了一辈子,却被亲生儿子赶出了家门,他憋了一肚子火。他恶狠狠的骂回去:“明明是你蠢!”“让你去福利院挑个聪明的,好掌控的,你看看你找的沈思恒是什么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蒋蓉一巴掌打在沈博康后脑:“你说的太轻巧了!哪个聪明的好掌控啊!要不是这么多年你偏心沈...

《写得相思几许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牧尘离开京市后,蒋蓉和沈博康依旧还在不死心的找他。

但终究,都是无用功。

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气氛是死一样的寂静。

他们夫妻白手起家,在商场拼搏了几十年,他们眼中只有利益。

他们早就忘了,在产房看到沈牧尘的第一眼,那时,觉得他这辈子健康快乐足矣。

“都怪你!”

蒋蓉狠狠的推了沈博康一把:“当初要不是你说牧尘庸懦,难成大器,家业会砸在他手里,我根本不会同意领养沈思恒!”

沈博康趾高气昂了一辈子,却被亲生儿子赶出了家门,他憋了一肚子火。

他恶狠狠的骂回去:“明明是你蠢!”

“让你去福利院挑个聪明的,好掌控的,你看看你找的沈思恒是什么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蒋蓉一巴掌打在沈博康后脑:“你说的太轻巧了!

哪个聪明的好掌控啊!

要不是这么多年你偏心沈思恒,我们的亲生儿子至于不认我们吗!”

沈博康站起身来:“我偏心?”

“是谁说亲儿子是贱种?

你明明知道白栀是牧尘的心上人,却还帮她和沈思恒偷情打掩护,儿子是最依赖妈妈的,牧尘现在不认我们,都怪你这个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来。

最后,直接大打出手。

沈博康情绪激动的缓不过来,捂着心口倒了下去,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蒋蓉舍不得掏钱给沈博康出丧葬费,她把人拖到山上,草草一埋,连个墓碑也没立。

而她自己拿着钱离开了京市,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牧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沈博康的头七都已经过了。

他莫名的想起了他十岁生日那天,爸妈给他买了个三层的大蛋糕。

许完愿,妈妈抱着他问:“我们牧尘许了什么愿望呀?

给妈妈说说。”

年幼的沈牧尘口无遮拦:“我想让爸爸妈妈健康长寿,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路过的沈博康假装生气,逗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殊不知,竟是一语成谶。

另一边,白栀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自从直到沈牧尘和自己再无可能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和沈牧尘的家里,每天浑浑噩噩的,只知道喝酒。

她妈妈守在白栀的病床前,眼睛都要哭瞎了。

她想办法得到了沈牧尘的电话,求他,回来看白栀一眼。

“阿姨只有这一个女儿……求你了,只要你回来看她一眼,让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沈牧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白栀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他不能替她主宰。

“抱歉阿姨,我婚期将近,怕是没时间回国去了,您保重。”

躺在病床的白栀已经虚弱的几乎没有活人气息了。

移植了肝后,她的身体频频出现不良反应,已经很不好了,加上她中了一刀,又夜以继日的酒精摧残,她只能靠仪器续命,白栀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她费力的抬起手,擦去妈妈脸上的泪痕:“牧尘……他还是不肯来吗?”

“栀栀啊,你就别管他了!

你只要好好的养好身体,我会去求你爸爸让你回到公司,未来还会有大把大把男人供你挑选!

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白栀别过头去:“我不要。”

“我只要牧尘。”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只要沈牧尘一个人。

如果真的有来生,她绝不会再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了,她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和他共度余生。

沈牧尘结婚那天,白栀死了。

她支走了妈妈,化了个漂亮的妆容,换上了那件沈牧尘最喜欢的婚纱。

将曾经和沈牧尘的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她亲手拔掉了仪器,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她去另一个世界当沈牧尘的新娘了。

她是带着笑走的。

看到白栀的讣告时,沈牧尘愣了一秒。

他下意识想起的,还是那个打着伞,站在雪地里冲他笑的明媚的女孩儿。

“牧尘,干嘛呢?

快来啊,闵琛叫了好多华人朋友,等着我们一起去他家过年呢!”

何知夏举着电话,在门口喊他。

电话里,有好多嘻嘻哈哈的声音:“闵琛铁树开花,还要叫他喜欢的姑娘一起来呢!”

闵琛气坏了:“你们别乱说……真烦人啊!”

门外,沈牧尘亲手挂上的红灯笼正在夜色里,透出暖暖的光。

令他无比踏实。

种种过往,皆成云烟。

沈牧尘走过去,拉住何知夏的手:“走吧。”

迷途虽远,但循着蝴蝶的脚步,沈牧尘也终抵达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你们怎么能这样,牧尘他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白栀不敢相信,沈家父母竟然真的如此绝情。

为了利益,可以抛弃自己被冤枉的亲生儿子!

沈思恒根本没给她替沈牧尘说话的机会,捂着她的嘴,就将她关进了房间。

沈思恒知道,爸妈最终选择了他,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再也不装了。

一把掐着白栀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浪货!

不过就是跟我睡了几次,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能拿捏我了吧?”

白栀涨红了脸,拼命捶打着沈思恒的手。

沈思恒一边笑着扯下皮带捆住白栀的手,一边坏笑着打开手机摄像头。

“当年拒绝你,就是因为我没看上你,我没想到你这么蠢,竟然等我等了这么多年,还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你这么思念沈牧尘,那我只好成全你,让他看看他最爱的白栀,是怎么被我折磨的……”这一刻,白栀想死的心都有。

她拼命挣扎着,辱骂着,一口咬在沈思恒肩头。

“呵,还挺有劲。”

沈思恒淡然擦了擦肩头的血迹,贴近白栀的耳朵。

“装什么纯?

你真当沈牧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

“你和我在沈牧尘的潜水馆里那一次,沈牧尘就在门外听着,他的破轮椅从门缝漏出来了,你……没看见吧。”

白栀愣住了。

她想到了那天她说过的话。

她想到,好像确实是从那天起,沈牧尘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白栀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烈的疼痛,直直的钻进她的心底,犹如剜心。

她猛的呕出一口鲜血,沈思恒嫌弃一脚踹在她腰上:“呸,真恶心。”

从那天起,白栀开始绝食了。

一想起她对沈牧尘做了什么,她就感觉自己不配活着。

蒋蓉急着团团转:“栀栀啊,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得吃啊!”

“思恒他确实做的不对,我也很心疼牧尘,但……牧尘他现在消失了,我和你叔叔不能没有儿子养老,公司也不能没人打理。”

“你放心,等牧尘回来,我们会补偿他的,我们也是……不得已,我们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把沈家的血脉生下来。”

白栀的脑海里,全都是当年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罚跪的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她恨自己,也恨所有伤害过沈牧尘的人。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的牧尘?

他蒙受了那么多的陷害和委屈,却在真相被昭告的时候,也不能得到所谓的公平!

既然如此,他们不是想要白栀腹中的孩子吗?

她,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被软禁的第九天,白栀拆掉了床垫里的弹簧。

她把弹簧扳直,一根根的缠绕起来,平静的褪去衣裤,将铁丝毅然决然的捅进了自己的下身。

在得知沈牧尘离开自己的那一刻起,白栀的生命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公司,家族,钱权……她统统不想要了。

她只想要他。

只要沈牧尘能再回到她身边,哪怕是看她一眼。

再痛,她也甘之如饴。


沈牧尘皱起了眉头。

蒋蓉抹着眼泪,一把拉住他的手:“牧尘啊……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这段时间,爸爸妈妈一直在找你,跟妈回家啊!”

“爸、妈?”

沈牧尘低头,自嘲的笑了。

他指着沈思恒突然提高了音量:“你们引以为傲的好大儿,不是在那儿吗?”

沈牧尘看到,沈思恒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他继续说着:“我这个被赶出家门的沈家弃子,怎么配叫你们爸妈呢?”

蒋蓉打断了他:“牧尘,你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宝贝啊,不管曾经有什么误会,你永远是我们的儿子!”

沈博康附和:“沈思恒不过是沈家的养子,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现在已然是不争气了,爸妈只有你了!

你才是我们沈家的少爷,真正的赢家!

如果你愿意,爸爸妈妈会重新爱你,呵护你。”

可人生不是比赛。

沈牧尘不想争,也不想赢,他只是想对得起自己。

他遭遇了那么多苦痛背叛伤害,从没有放弃自己,他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的,一次次救自己于世间水火。

经历种种,他依然拥有着热爱的事业,三五好友,最亲的爱人。

电话铃声欢快的响起,何知夏在那头轻声问他:“牧尘,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买了水果,等你回家。”

他没必要跟这群不想干的人浪费时间。

“借过,我未婚妻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说着,沈牧尘越过他爸妈,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沈牧尘是他爸妈唯一的希望了,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他们一路跟踪沈牧尘,找到了他的住处。

晚上,他爸妈带着一张银行卡,敲开了沈牧尘家的门。

“牧尘,离开沈家,没有白栀帮衬的这两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爸妈知道你现在正是需要钱娶老婆的时候。”

“妈买了咱家祖传的金首饰,换了十万块,只要你认祖归宗,回到沈家,这十万块钱,就当是我们给儿媳妇的彩礼!”

“我不需要。”

沈牧尘干脆利落的将银行卡丢给他们,准备关上门。

“等等!”

沈博康将手卡在门缝里,死死的挡住大门。

他的眼镜几乎要被门夹的变形,他讪讪的笑着:“牧尘,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和你妈妈的儿子,你当真要这么心狠吗?

思恒当年陷害污蔑你的事情,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生恩养恩上,回到沈家吧。”

蒋蓉连连点头:“当年知道了沈思恒的真面目后,妈还大病了一场,我每天都庙里求神拜佛,祈祷我的儿子平安健康,牧尘,我们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能不认亲生父母啊!”

沈牧尘很想笑。

当年,他双腿残疾后,爸爸没有问他一句痛不痛,直接将他赶出了家门。

妈妈生怕他向家里要一分钱的治疗费,直接将和他断绝亲子关系的声明登了报。

她还说,他要是敢打着沈家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沈家会将他彻底赶出京市,让他生不如死。

这样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有脸说爱他的?

“牧尘,谁啊?”

从浴室出来的何知夏擦着头发走过来。

蒋蓉倒吸了一口冷气:“诶,诶!

你是之前来过我们家那个……你叫何知夏是不是?

原来你就是牧尘的未婚妻!”

沈博康伸手就将银行卡塞进了何知夏手里:“这是我们给你的彩礼,牧尘他不要,你快拿着!”

何知夏太了解沈牧尘了。

只是看一眼他的神情,她就知道沈牧尘在想什么。

她手一松,银行卡掉在地上。

何知夏假装懊恼的耸耸肩:“不好意思呀叔叔,阿姨!

我们何家家规很严的,嫁女儿必须要八百万的现金彩礼,还有十斤的黄金首饰,一张银行卡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之前答应了牧尘的求婚,是因为我爸爸一直以为牧尘是孤儿呢!

原来他有爸妈呀,既然这样,彩礼你们明天就准备过账吧!”

“多,多,多少?!”

蒋蓉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博康抽动着嘴角。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听说了何家在国外的实力,他不敢想,要是攀上了这颗高枝儿,他的晚年会有多美满。

“扑通”一声,沈博康跪在了沈牧尘脚边。

“牧尘,爸爸是混蛋,被沈思恒那个混小子耍的团团转!

求求你,原谅爸爸一次吧!”

沈博康冲蒋蓉挤眉弄眼,蒋蓉虽然看不懂,也跟着他跪下:“对啊……牧尘,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从沈思恒来到沈家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家了。”

“只因为我嘴笨不会辩解,你们就能狠心放弃我,你们的爱是带着算计和目的的,我受不起。”

“现在求我认祖归宗,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害怕没人给你们养老?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沈牧尘将银行卡从地上捡起来,狠狠的摔在他们面前。

再开口,万分果决:“这十万块钱拿去买点保险吧,免得死了都没人收尸。”

“慢走,不送!”

关上门,沈牧尘窝进沙发。

何知夏轻拍他的胸口安慰他:“别难过,这样的爸妈给的爱,不值得。”

沈牧尘轻笑:“我一点儿也不难过。”

“我只是对这些人,这些事感到无比厌烦,等所有的手续证件都办完了,我们尽早订票离开京市吧。”

“这座城市,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

他曾经也像所有小孩儿一样,哪怕知道爸妈没那么爱自己,也会讨好顺从,只为换取一丝爱意。

可现在,他有了很多很多爱。

来自朋友,来自潜水事业,来自何知夏,来自自己。

他爸妈的那一丁点。

他不再需要了。


沈牧尘将申请表被撕毁的事情告诉了闵琛。

“没关系,我刚联系上了知夏,她就在京市,可以送新的申请表给你。”

“知夏?”

沈牧尘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啊,何知夏,我们康复中心的国内负责人。”

“你忘了?

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玩过的,后来她举家去投奔国外的亲戚了,说起来,我们仨还是青梅竹马呢。”

等了没多久,何知夏就开车来了。

小时候她就风风火火的,天天领着他和闵琛捣蛋,多年不见,她一点也没变。

二话不说递上申请表,她又俯身下去为沈牧尘双腿做检查:“你的腿拖了五年,萎缩的太严重了,必须尽快治疗复健!

否则,你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她和沈牧尘好像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叉着腰:“明明能治,为什么不早些治?”

自他出事,和白栀结婚后,闵琛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沈牧尘不是没想过出国治疗。

可是那时,白栀刚刚接手家里的生意,每天不是应酬就是开会。

沈牧尘不能帮她解决棘手的客户,只能陪在她身边,在她难受的时候递上一杯蜂蜜水。

那天,白栀醉眼朦胧的拉住他的手:“牧尘,我好累,我只有你,等我们协议结婚期到了,我们就真的结婚,求求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一句话,坚定了沈牧尘动摇的心。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白栀的爱,他不能走,哪怕再也不能潜水走路,他也要守在白栀身边,一辈子。

“算了。”

何知夏早就从闵琛那儿得知了沈牧尘的事情。

她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既然要离开,就不要再想曾经了,不过……你要离开的事情,真的不告诉白栀吗?”

沈牧尘又何曾不想好好的和白栀告别。

可白栀,哪里给过他机会呢?

好巧不巧,白栀的电话突然打来。

自尊心开始作祟,当爱被当成筹码,就算沈牧尘已经all in,他也想知道这场豪赌,有没有一点回本的可能。

鼓足勇气,他郑重的摁下接听:“白栀,我……狗东西,果然拿白栀的手机就能联系到你!”

是沈牧尘的妈妈蒋蓉。

她尖叫着:“竟然敢打思恒,你想死是不是?

现在就给我滚回家来,否则,别怪我报警,告你故意伤害!”

电话毫不留情的被挂断,只剩沈牧尘僵在空中的手。

何知夏难以置信:“你妈妈她……”沈牧尘苦笑:“残疾人不好叫车,麻烦你捎我一趟吧……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正如沈牧尘所想,沈思恒和白栀一起给他爸妈告了状。

回到沈家的时候,沈思恒正抱着蒋蓉撒娇:“妈,我真的是可怜死了!

无家可归,好不容易去白栀姐姐家暂住,却被我哥赶了出来!”

白栀附和着:“是啊,阿姨,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思恒会受多大的委屈呢!”

蒋蓉心疼的连连擦眼泪。

看到沈牧尘,她冲上来就是一巴掌:“什么都要和你弟弟抢!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贱种!

给你弟弟道歉!”

沈牧尘被打的偏过头去,嘴里渗出一股血腥味。

他坚决的摇头:“我没打他,我绝不道歉。”

“老沈,你还喝什么茶,儿子都被这个杂种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你还不上家法!”

沈博康犹豫了一瞬。

沈思恒擦着眼泪:“爸……我的脸好痛……”沈博康蓦地站起身来,抄起家伙,毫不留情的打在沈牧尘背上。

沈家的家法是一根坚韧结实的藤条。

它原本是沈牧尘和爸妈去爬山捡的,沈牧尘编了一路的花环,戴在蒋蓉头上时,夫妻俩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不愧是我儿子,手真巧!”

“你还说儿子是皮夹克,老沈,咱家儿子才是最暖和的贴心小棉袄!”

沈思恒来到沈家后,他送给妈妈的心意,却成了被体罚时最得力的工具。

“沈牧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给不给你弟弟道歉!”

轮椅被佣人死死的摁住,藤条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他咬着牙忍着。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仅有的一点尊严,他不想再丢在地上让这些伤害他的人践踏!

沈思恒夹着烟,拉着白栀走到他面前,坏笑着将藤条塞进白栀手里:“白栀姐姐,哥哥那一拳都快把我的牙打碎了,你既然说爱我,那就替我……好好让哥哥长长记性吧!”

白栀心虚的躲避着沈牧尘的眼神:“思恒……他也挨打了,我就不用再打了吧……”沈思恒一秒收敛了笑意:“你不打,那我们也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

“好!”

白栀喘着粗气,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你别生气……我打,就是了。”

这一鞭,最终还是没能落下来。

冲进沈家的何知夏死死的拉住白栀的手:“你们非要把沈牧尘逼死才高兴吗?”

“他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我会带着他出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


沈牧尘的腿恢复的很快,半年时间,他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了。

他没听闵琛的话慢慢静养。

而是用仅剩的钱在潜水馆办了张卡,开始重新投入到潜水训练里去。

腿部力量比不上从前,他就将自己泡在潜池里,一遍遍的练习,练到腿抽筋,他也不肯放弃。

搬出康复中心那天,他约了闵琛何知夏一起吃饭。

他煞有介事:“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们。”

饭桌上,闵琛和何知夏面面相觑:“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你们先猜猜。”

闵琛嘴角抽动,试探沈牧尘:“你……该不会是想回国吧?

虽然白栀她在找你,但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为了尽快康复,吃了多少苦你是知道的,你不能这么草率!”

沈牧尘一愣,他不知道,好端端的闵琛怎么突然提起白栀。

这半年时间他的生活里只有他们两位好朋友,他已经快要把白栀忘了。

意识到说错话的闵琛捂住嘴,尴尬的四处乱看。

何知夏的脸色比沈牧尘还要难看,她一拳锤在闵琛肩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栀她找来了是吗?”

“她当初为了那个假少爷,对牧尘做出的事情她都忘了吗?

她在哪儿,我去会会她!”

闵琛连忙拉住何知夏:“我的姑奶奶,你坐下,我说还不行吗!”

“就是之前白栀在找牧尘的时候,我联系了一下她,我……我是不想让他们有误会,谁知道白栀咄咄逼人的,还说什么,牧尘是为了气她才离家出走的,她要好好教训牧尘,反正话说的特别难听,我也就……没告诉你们。”

何知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紧张极了:“牧尘,你不会真的要回国吧?”

沈牧尘失笑,他从包里掏出来一封信。

上面写着“国际浮潜锦标赛邀请函”的字眼。

只有沈牧尘自己知道,时隔五年,再次戴上面镜,穿上脚蹼,扎进水中是种怎样的感觉。

他离开这份热爱太久了,曾经是为了白栀,但他以后只想为他自己。

“比赛在一年后,我已经报名了,不管能不能获奖,我都想给自己多一些可能。”

沈牧尘举起酒杯,他的眼底开始酸涩:“是你们俩的陪伴给了我面对生活的勇气,谢谢,真的谢谢你们。”

何知夏怼了怼闵琛,连忙举起酒杯。

不知道是不是沈牧尘的错觉,他看到何知夏的眼睛里有泪光。

那天晚上,星星很亮。

闵琛喝醉了,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沈牧尘和何知夏倚着栏杆,聊起小时候的事情:“牧尘,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得知我要出国的时候,我还抱着你哭了好久呢!”

“当然记得啊!

当时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闵琛后来还问我呢,为什么你只抱我不抱他?”

何知夏带着醉意:“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沈牧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时候的喜欢能当真吗?

不过闵琛……我现在喜欢的人,也是你。”

何知夏站直的身子,无比认真:“我说真的,牧尘,这么多年了,我从没忘掉过你。”

“之前你有白栀,我不能冒昧的打扰你,可现在你离婚了,腿也好了,我觉得这就是上天在提示我勇敢一些。”

“但我……”何知夏捂住沈牧尘的嘴:“牧尘,你不用急着回应我,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幸福。”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