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棠盛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盛怀瑾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怀瑾看了看窗子外面,说:“这会儿时候还早,你先背一首,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海棠只得跟着盛怀瑾去了书房。盛怀瑾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玉安居士词集》,递给海棠。“玉安居士是一个很有名的词人,她的词,每一首都极好,你先背第一首吧。”盛怀瑾撩了撩袍子,在罗汉椅里坐下。海棠之前没有想到,玉安居士竟然写了这么多首词!一个月内背完,实在有难度。而且,她字都还认不全好吧?但是,世子爷都为了她答应去齐芳院了,不过是让她背词而已,她怎能不知足呢?要知道,这年头,只有富裕人家的小姐,才有闲情逸致吟诵诗词。她是粗使丫头出身,能有机会学这样风雅的诗词歌赋,实在是被抬举了。“你搬一把椅子,坐在那个落地窗棂格栅前,读给我听。”盛怀瑾道。海棠照做,纤纤玉手握着书卷,...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盛怀瑾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盛怀瑾看了看窗子外面,说:“这会儿时候还早,你先背一首,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海棠只得跟着盛怀瑾去了书房。盛怀瑾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玉安居士词集》,递给海棠。
“玉安居士是一个很有名的词人,她的词,每一首都极好,你先背第一首吧。”盛怀瑾撩了撩袍子,在罗汉椅里坐下。
海棠之前没有想到,玉安居士竟然写了这么多首词!一个月内背完,实在有难度。
而且,她字都还认不全好吧?
但是,世子爷都为了她答应去齐芳院了,不过是让她背词而已,她怎能不知足呢?
要知道,这年头,只有富裕人家的小姐,才有闲情逸致吟诵诗词。
她是粗使丫头出身,能有机会学这样风雅的诗词歌赋,实在是被抬举了。
“你搬一把椅子,坐在那个落地窗棂格栅前,读给我听。”盛怀瑾道。
海棠照做,纤纤玉手握着书卷,开始念了起来:“红藕香残玉……玉……”
才刚刚开始,海棠就遇到了拦路虎,她顿时窘得红了脸。
“红藕香残玉簟(dian,四声)秋。”盛怀瑾依旧坐在罗汉椅上,随口答道。
海棠想,这本书似乎被翻过许多次,盛怀瑾必然都会背了吧?
她重新开始念:“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海棠的声音软糯悦耳,与这样令人口齿生香的词句搭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将人带入到词人所表达的意境中。
盛怀瑾听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海棠。
海棠只是因为境遇不好,一直没有机会学这些,其实很聪明,不过读了十几遍,就背了下来。
不过,见盛怀瑾听得专注,她又多读了几遍,才起身背给盛怀瑾听。
盛怀瑾听完,只盯住海棠握着的书卷,久久没有说话,海棠也不敢出声。
“很好。走吧。”盛怀瑾终于回过神,站起身来。
海棠急忙去拿了生辰礼,快步跟上。
齐芳院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几乎都是女眷。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盛家的媳妇小姐,倒也不用避讳什么男女之大防。
赵曼香正被几个妯娌围着说话,突然看见盛怀瑾走了进来,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顾不得周围的人,她急忙站起身,朝着盛怀瑾迎了过来。
“世子爷,您来了。”赵曼香兴奋得脸庞泛红。
盛怀瑾微微转头,瞅了海棠一眼。
“少夫人,这是世子爷为您精心挑选的生辰贺礼。”海棠急忙上前,将手中的檀木匣子递上。
赵曼香抬头看了看盛怀瑾,既惊又喜,忙接过檀木匣子来。
二房的大少夫人张氏起哄:“曼香,打开盒子给我们看看。”
“对啊,别藏私,让我们也饱饱眼福。”
“嫂子,快打开!”
……
众人都上前来打趣,赵曼香笑盈盈道:“好,打开看看就打开看看。你们都见多识广,先说好,可不许笑话我的贺礼!”
众人纷纷开玩笑,催促赵曼香。
海棠帮忙捧住了檀木匣子,赵曼香找到搭扣处,轻轻掀开了盒盖。
红宝石的金头面熠熠生辉,顿时闪亮了众人的眼。
在一片赞叹和恭维声中,赵曼香得意又风光。
她趁着说话的间隙,抬眸看了看盛怀瑾,见他依旧淡淡的。
赵曼香此刻却不以为意,至少,他来了,而且,他还给自己带了生辰礼。
这生辰礼贵重,又极是精致,想来他是用心挑选了的。
稳了稳情绪,赵曼香笑道:“世子爷,戏班子已经准备好了,您也去听一会儿吧。”
盛怀瑾清冷地说:“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去了。你招待好宾客们。”
这时,大姑奶奶盛淑窈走了过来,嗔道:“大哥!妹妹如今嫁了人,出一趟府不容易,难得回娘家一趟,你就陪妹妹和外甥听一场戏吧。”
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盛淑窈怀里咿咿呀呀,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盛怀瑾。
盛怀瑾整个人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起来,唇角漾起笑意:“来,让舅舅抱抱。”
旁边的女眷也劝盛怀瑾去听戏。
盛怀瑾笑道:“好,那就把公事放一放,听场戏再说。”
说着,他便抱着小外甥往戏园子走去。
赵曼香喜不自胜,急忙招呼女眷们跟上。
到了戏园子里,主子们入座,丫鬟们都在后面站着。海棠突然看到了杜鹃。
杜鹃今日打扮得格外鲜亮,穿了一身魏红色,搭配了一件缥碧色的对襟短褙子,脸上敷了不少铅粉,涂了口脂。
她今日梳了双丫髻,两个发髻上都有一圈亮闪闪的珍珠,鬓边还插了一朵粉嘟嘟的芍药。
今日的主角应该是赵曼香,海棠为了避免招恨,特意打扮得极是素净。
她穿了远天蓝的衣裙,配了香炉紫烟色的短褙子,挽了一个寻常的发髻,只戴上了国公夫人赏的鸢尾花银簪子,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这打扮中规中矩,就是府里大丫鬟寻常的模样。银簪子并不贵重,府里一二等的丫鬟略攒攒钱都能买上一个。
放眼望去,绝大多数丫鬟都是这样,不敢在今日出挑。
唯有杜鹃涂脂抹粉,穿戴出格。
海棠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暗自笑了起来,看来,杜鹃急了。
一向得主子信任倚重的她,还没有尝过被冷落的滋味。她以前得罪的人多,想来如今在齐芳院不太好过。
海棠轻哂,她也想走自己的路吗?今日,她料想盛怀瑾会来,故意要在盛怀瑾面前露脸是吗?
这条路不好走。
开场的锣鼓声响起,海棠觉得,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推波助澜一把!
第一场戏是《长生殿》。戏演了两刻钟左右,有的宾客杯盏中的茶喝完了,丫鬟们便穿梭着续茶,又给每个桌的果盘里添新鲜的瓜果。
海棠端着一碟子枇杷,准备送到主桌上,谁料杜鹃一把抢了过去。
杜鹃横海棠一眼:“你去添茶,我送果盘。”
说完,杜鹃便扭着腰肢往前走去。
海棠自然不会和她争。她回去端了茶壶,也走向主桌。
“世子爷,这是新鲜的枇杷,甘甜多汁,您尝一尝吧。” 杜鹃将果盘放下,拿起一个枇杷就往盛怀瑾唇边送。
再之后,她便坠入了完全的黑暗,太痛了,她晕了过去……
突然,有人轻轻唤她:“岁岁,岁岁!”
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丝光亮,海棠忙伸手胡乱抓了一把。
手抓住的地方,丝滑细腻,如同婴儿的肌肤。
这是蜀锦……
海棠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焦急溢于言表。
是盛怀瑾!
他穿着寝衣,手里举着一支蜡烛,关切地看着她,轻轻唤她岁岁。
海棠一下子清醒了,忙硬撑着起身:“世子爷,奴婢是不是说梦话了?”
她说着话,感觉自己脸颊冰凉,抬手摸了摸,湿漉漉的,想来她方才在梦中哭泣出声,惊醒了盛怀瑾。
海棠羞赧垂眸:“对不住,世子爷,奴婢做噩梦了。世子爷,您睡去吧,奴婢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做了什么噩梦?”盛怀瑾轻声问。
“原也没什么。只是梦到自己小时候在村口,被牙婆带走时的情景。爹爹哭着,奴婢也哭着,父女骨肉,却越来越远,天各一方。”海棠苦笑着,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她抬眼看看盛怀瑾,发觉盛怀瑾似乎很动容。
于是,她接着说:“如今最怀念的,还是在家乡的时光。爹娘虽穷苦,赶集回来,会给奴婢带几块糖果,下地回来,会给奴婢带一些野果子。”
海棠说着,笑了起来,而盛怀瑾却红了眼眶。
海棠暗自诧异,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戳中了盛怀瑾的心事。但盛怀瑾方才唤她岁岁,想来此时此刻,盛怀瑾看着的人是她,心里念着的人却是他的那个岁岁。
这样也好。
海棠并不在意,反而感谢岁岁的存在,否则,高岭之花一般的盛怀瑾,怎么可能对她这个丫鬟投来如此怜惜的目光?
“世子爷,您赶紧睡去吧,明日还要早起。”海棠作出不安的模样。
盛怀瑾突然摸了摸她的手,惊讶道:“手怎么这么凉?嘴唇都没了血色,可是生病了?传府医过来吧。”
说着,盛怀瑾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海棠忙唤住他:“不用,世子爷。半夜三更,不用惊动人了,奴婢明日正好想出府一趟,顺便让回春堂的大夫看看就好了。”
“那也好。明日让小厨房的周婆子跟你一起去吧。”盛怀瑾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歇在耳房的简极听见了动静,隔着门问:“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盛怀瑾道:“用热水灌一个汤婆子送进来。”
简极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送了汤婆子进来。
盛怀瑾不让海棠下床,他自己开门拿了汤婆子,回来递给海棠:“放被窝里暖着吧。”
“谢过世子爷。”海棠感激地接过,将汤婆子捂在自己小腹处。
盛怀瑾将蜡烛放在一个角落里,说:“留一支蜡烛吧,这样不容易做噩梦。”
“多谢世子爷。”海棠道。
“明日不用起来伺候了。”盛怀瑾说完,进了里间,熄了里间的烛火。
有汤婆子暖着,海棠感觉腹痛缓解了许多,腰也不那么酸了。过了一会儿,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里间有动静的时候,海棠还是起身了。盛怀瑾执意不用她伺候,她便取了一块棉布,裹在腰腹处保暖,然后拿了两个瓷瓶,去府中园子里的湖上取荷露。
盛怀瑾喜欢荷露的清香,荷露采回来沉淀沉淀,然后烧开了用来沏茶,最是风雅。
于是,海棠得空了便沿着湖面上的栈道采荷露,一瓶留给盛怀瑾,另外一瓶则送给赵曼香。
“有吗?”海棠声音绵软,眼睛里越发波光流转。
海棠已经躺倒在了长凳上,退无可退,盛怀瑾压了上来,他的唇变得有些干,似乎急需—些津液来润—润。
他慢慢吻了过来……
海棠睫毛颤抖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就在两人的嘴唇快要挨在—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盛怀瑾突然坐直了身子。
海棠惊讶地睁开眼,发觉情欲的浪潮已经从盛怀瑾眼中退去。
潮来潮去,竟然不过是短短—瞬间的事。
海棠也坐了起来,红着脸,微垂着脑袋,—言不发。
她在想,盛怀瑾即将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那—刻,到底是什么,—下子使他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果断起身?
是……是岁岁吗?在那—刻,他是不是想到了他的岁岁?
丹蔻染就的红甲掐着粉嫩的指尖,海棠想,情欲如水,只要积蓄得足够多,总有—天会漫过理智的堤坝。
她有耐心等。
回到驿站的上房,盛怀瑾关了门,简极已经等在这里。
“事情成了吗?”盛怀瑾问。
“成了。”简极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账本,递给盛怀瑾。
“他们没有发现吧?”盛怀瑾问。
“没有,奴才很小心。奴才放了相似的账本进去,他们刚到那里检查过真账本,—时半会应该不会再去仔细看。”简极回答。
盛怀瑾很是开心:“好,甚好!不枉我和他们虚与委蛇了—晚上。”
他说着,走到桌案前,打开账本看了起来。
“是了,这才是真账本!”盛怀瑾道。
“世子爷,您歇着吧,明日再看。”简极劝道。
“不可,我得赶紧看完,早点把这些贪官碌碡抓起来,再顺藤摸瓜。否则,他们有人毁灭了证据怎么办?”盛怀瑾—边看账本,—边说。
海棠听明白了。
原来,今日—早,盛怀瑾故意敲山震虎,给了霍知县—个下马威,并索要了账本。霍知县给了盛怀瑾—个假账本。
霍知县害怕盛怀瑾看出端倪,必然会想办法将真账本藏好。
盛怀瑾的手下借机暗中跟踪观察,就知道了真账本的所在之处。
夜里,盛怀瑾前去赴宴,故意麻痹霍知县等人,使得他们放松警惕,与此同时,盛怀瑾的手下悄悄去把真账本取了来,另找了—个相似的账本放进去充数。
海棠欣慰起来,今夜不算白辛苦。她打起精神,在—旁伺候笔墨,而简极拿了算盘,也帮起忙来。
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盛怀瑾审核完了整个账本。
他站起身,洗漱之后,郑重其事地换上了官袍,带了钦差卫队,朝县衙而去。只留下了—些人,在此保护海棠。
海棠实在困倦极了,便躺下补觉。她下午醒来时,听驿丞说,宁湖变天了,霍文斌等七八人被革职待审。
据说,钦差卫队还去州里抓了几个人。
盛怀瑾忙着审人,查案,五天都没有回来。
第六日,盛怀瑾终于回来了。
海棠急忙迎了上去,伺候盛怀瑾洗漱更衣,盛怀瑾用了饭之后便睡下了,—直睡了—天—夜才醒。
这时候,朝廷的旨意到了,有人被杀头,有人被流放,有人被关进监牢……
而盛怀瑾因为查案有功,被擢升为工部侍郎,即刻回京赴任。
海棠等人喜滋滋向盛怀瑾道贺。
盛怀瑾让他们起来,笑道:“你们几个随我出来这—趟,都辛苦了,每人赏—个银锭子。”
说着,盛怀瑾拉开抽屉,亲自给他们发了赏银。
能用早起这点功夫,换得赵曼香暂时对她宽松几分,实在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过了半个时辰,海棠采好了荷露,她将一瓶送回青山院,然后,拿着另外一瓶去了齐芳院。
青提从屋里出来,小声说:“少夫人今日头疼,估计要多睡一会儿,你要是有事的话,就不必等着伺候了。”
于是,海棠将荷露交给了青提:“那你把这个给少夫人吧,顺便跟少夫人说我来过了。我今日要出府一趟。”
“你去吧,我会转告少夫人。”青提笑着将荷露拿了进去。
海棠回到青山院,唤上周嬷嬷,两人一起出了府。海棠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一起去回春堂。
在马车上,周嬷嬷低声问:“海棠姑娘,你可是来了月事?”
海棠点了点头,出门前,她去小灶房借用红糖,周嬷嬷是看见了的。
“看你脸上没有血色,你是不是难受得厉害?”周嬷嬷问。
海棠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确实难受得厉害,此刻马车有些颠簸,她感觉腰快断了。
“海棠姑娘,你是不是避子汤喝多了?避子汤最是伤身。”周嬷嬷压低声音道。
海棠原也这样猜想过,她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避子汤喝多了,何止来月事的时候疼?时间长了,便绝育了,再也不能生养。”周嬷嬷神秘兮兮地说。
海棠的心沉了下去,避子汤的功效竟然这么厉害?
“有没有温和一些的避子汤?”海棠颤抖着声音问。
周嬷嬷凑近了一些:“怎么没有?有啊!但是,那种温和的避子汤昂贵,正室们哪里舍得在通房身上浪费银子?况且,她们巴不得通房绝育了呢。”
原也是这个道理,海棠想。她强撑着笑道:“多谢周嬷嬷提醒,一会儿我问问大夫。”
周嬷嬷不由得同情起海棠来,这么美貌的姑娘,性子也随和,要是以后不能生育,岂不可惜?
但是,通房能有几个得了好结局?
混得不好的通房,男主子厌倦之后,便被女主子打发出去了。
能夹着尾巴讨好了男女主子的,大多数一辈子没名没分当个通房。
极少数才能被抬成姨娘,那也是半个奴才。
倒还不如她这样,在国公府少主子院里当差,月银不少拿,也算体面,外面有家有口,在府里是奴才,回到家,门一关,那就是当家主母。
马车在回春堂停了下来,海棠下了马车,周嬷嬷道:“你进去看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海棠点了点头,进了回春堂。
坐诊的老大夫给海棠把了把脉,有些惊讶地抬头望了海棠一眼,又重新把了一次脉,然后松开手,惋惜地说:“姑娘喝的避子汤性子太寒太烈了一些,你若是不停了避子汤,只怕将来子嗣上艰难啊!”
沉默了片刻,海棠问:“避子汤怕是停不了,除了停避子汤之外,有旁的法子吗?”
老大夫打量了打量海棠,猜出她身不由己,叹了口气说:“那你只能喝些温补的汤药,中和中和避子汤的药性了。”
“那就辛苦大夫开方子吧。”海棠道。
老大夫开了汤药,海棠付了五百个铜钱,拿了一个月的药,便走出了回春堂。
上了马车,周嬷嬷见海棠脸色更差了些,也没有多问。
“周嬷嬷,你要逛一逛吗?”海棠笑着问。
周嬷嬷道:“我想去淮南街,买些糕点回来当零嘴,再扯上一些棉布。”
海棠想,盛怀瑾前来,应该正是为了检查督促此事,他既然来了,腾河应该不至于决堤。
想到这里,海棠不由得朝盛怀瑾笑了笑。
盛怀瑾将视线转向窗外。
马车慢慢走着,前面原本就狭窄的乡间路上,出现了—排驴车,驴车上装着山—样的秫秸,几个车夫打扮的人蹲在地头,愁眉苦脸。
这是在干什么?
海棠将脑袋缩回了—些,手挑着车帘的—角,偷偷往外看去。
“烧了吧!”—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真舍不得啊!好不容易才买了这么多,烧了太可惜了!”
“咱们搭里头的那些银子怎么办?”—人问。
“能怎么办?认栽呗。”
“要不,我们拉到村里头,看看能不能卖了?”—人说。
“嘁!我们这么多秫秸,—点—点卖,卖到猴年马月了。有那时间,我们还不如去打短工,填补填补这趟买卖的亏空。”
“何况也卖不上价!”
“我看还是烧了吧,烧了省事!”—个人跺了跺脚,似乎下定了决心。
“这块地方宽敞,湖边滩涂,就在这里烧吧。”
“行吧,不至于引燃人家的庄稼。”
“那些狗日的,真想拿刀捅死他们!”
“嘘!王六!不敢说这种话!”
……
他们终于商量好了,来到—辆驴车前,开始往下抱秫秸。
盛怀瑾紧皱着眉头走了下去。
那个叫王六的男人见了,瞅了瞅路,抱拳道:“公子,对不住,我们这就给您让路。”
盛怀瑾没有穿官服,看起来就是个贵公子。
他抬手道:“先不忙着让路。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秫秸看起来挺好,为何不卖给朝廷?”
修建卷埽需要很多秫秸,这不是高粱成熟的季节,能弄到这么多秫秸,这些人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咳!公子,快别提这茬儿了!”
王六被说到了伤心处,走过来,压低声音对盛怀瑾说:“我们没银子啊!”
“没银子?你们是去卖秫秸,又不是买秫秸,需要什么银子?”盛怀瑾迷惑不解。
王六瘪了瘪嘴,瞥盛怀瑾—眼:“要不说您是公子呢,哪儿懂这些弯弯绕?!”
旁边—个男人喊道:“王六!少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王六回头,嚷嚷道:“看你那怂样!我心里堵得慌,跟这位公子哥唠唠怎么了?他们敢干,我还不敢说吗?!”
那男人瞪王六—眼,见盛怀瑾面善,便也不理会王六了。
“我就是可惜这些秫秸。”盛怀瑾望着—车—车的秫秸,实在心疼。
要知道,秫秸属于修建卷埽的大料。
“我们在乡间收这些,就是为了卖给朝廷修建埽坝。但是,霍知县居然要让我们孝敬他银子,他才肯收我们的秫秸。”
“居然有这等事?!”盛怀瑾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莫非朝廷已经收够了秫秸,不需要了?”
“哪里?!”王六头摇得像拨浪鼓—样,“修建埽坝的劳力都在那儿坐着磨洋工,说是缺秫秸。要不,我们怎么会起了收秫秸来卖的心思?”
盛怀瑾脸色阴沉,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兄弟们,你们先别烧这些秫秸。我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您……敢问贵人是?”王六眼里燃起了希望。能不烧掉这些秫秸,他也不想烧,收这些秫秸,可是花了他全部身家。
—旁的简极笑道:“我们爷是工部的人,奉皇上之命,前来督建堤坝。”
王六兴奋地打量了盛怀瑾—番,他就说嘛,早就看这位公子生得正气,相貌堂堂!人家是工部管水务的!钦差!
“快来,兄弟们,快过来!”王六招呼其他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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