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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姜圆殷东的精选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小说作者是“滕谷”,书中精彩内容是: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3-24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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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姜圆殷东的精选古代言情《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小说作者是“滕谷”,书中精彩内容是: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滚!”
似乎从颜亦儒出现的那一刻起,姜圆就知道今晚要功亏一篑了。
明明只差一点了。
……
她被颜亦儒强行从顶层包厢里拖出来,塞进他的副驾驶。
车门啪一声锁上,蓝色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如火焰一般飞驰而去。
今晚之前,姜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和颜亦儒只谈了半年恋爱,结果她被他未婚妻找到学校,公然扇了两个嘴巴子,并且警告她,再纠缠颜亦儒,保证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非要给颜亦儒打电话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还不知死活地跑去他公司和家里寻找他的下落。
随后薛杉的那句威胁就真的应验了。
她妈在村里被人强*,她爸失手砍死了那个畜生,还伤了同村里的几个村霸,三个月前就被执行了死刑。
死了还不够,她们家还被判赔偿200万。
21岁的姜圆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是谈了一场恋爱,就家破人亡了。
她以前想象过这辈子如果再见到颜亦儒会是哪种情形,她会不会对着他一刀子捅下去。
她的手落在帆布包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用手摩挲着那刀柄的轮廓。"
这些年往殷东身上扑的女人不少,但当众脱衣服生扑的,姜圆还是头一份。
在场男人眼都瞪大了。
梁舟衡最是怜香惜玉,刚想开口拦,姜圆的外套已经脱了,看到她里面穿了衣服,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足三秒,他便忍不住喉结轻滚,暗暗骂了声,槽。
姜圆上身穿了件黑色抹胸,下身是黑色超短裙。
配上她这张脸,几乎是勾人犯罪的程度。
姜圆微微仰头,“殷少,敢不敢赌一局?”
殷东面色微敛,盯着她的视线越发沉肃,“颜亦儒满*不了你,来这寻刺激?”
姜圆视线盯着他一眨不眨:“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是来特意找您的。”
他声音不冷不热,“别人用过的,我嫌脏,这屋里有不嫌的,你倒可以试试。”
他说完把球杆往桌上一扔,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抽起烟来。
姜圆胸口堵得憋闷,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油盐不进,眨了眨眼,瞬间被一抹潮湿浸红了眼眶。
她站在原地,扭着身子固执地看着他,样子看上去倔强又可怜。
梁舟衡心疼坏了,马上出声安慰:“妹妹,别伤心,他不识好歹,哥陪你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舟衡,你叫我小梁哥就行。”
"
梁舟衡:“好长时间不跟你打球,都快忘了你的规矩,那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姜圆,今年刚从北城大学毕业,加入东锦财务部,不是伙伴,是......妹妹。”
说罢,他转头看向姜圆,“这位美女你得叫姐姐,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她还有个外号,叫‘北城潘晓婷’,打得一手好球,你一会儿可以见识见识她的球技。”
梁舟衡避重就轻,没说蒋语什么身份,也没说她跟殷东到底什么关系。
姜圆乖顺地点了点头,对着蒋语叫了一声,“蒋语姐。”
蒋语目光轻淡地朝她看了一眼,语气平淡:“不好意思,看你打扮,先入为主了,还以为......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叫姐。”
说完,不等姜圆回应,她转头看向殷东,“你们集团今年回学校招新人了?没听你提起过,我有几个学弟学妹有意向去你们那,回头我把简历发你看看。”
她语气极为熟稔,殷东淡淡应了声,“嗯。”
“别岔开话题啊,到底打不打球?”
梁舟衡在一旁催促。
姜圆能感受到蒋语居高临下的态度,蒋语举手投足都透着对她的不屑和轻蔑,这点跟某人倒极为相似。
物以类聚,大概就是说的他们吧,姜圆在心里暗忖。
然而除此之外,她还有种说不清的直觉,蒋语对她应该有敌意。
她手里握着球杆站在梁舟衡身旁等,蒋语漫不经心地从梁舟衡手里接过了球杆,冲着梁舟衡道:“打哭了可别怪我。”
她一句话,成功激发出了姜圆心里的胜负欲。
姜圆承认,她进门看见蒋语坐在殷东身旁,就很不爽了,正好,可以在球桌上把气出了。
梁舟衡脸上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非常兴奋,“那我们五局三胜制,既然是比赛,有点噱头才好看.....”
梁舟衡话还没说完,被蒋语打断,“老规矩,输了的,上台子,100个俯卧撑。”
话音落下,周围立马有人带头起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男人做俯卧撑就罢了,女孩子趴台子上被众人围观着做俯卧撑,这画面想想就够尴尬。
况且姜圆今天穿的还是旗袍。
“这个太狠了吧,女孩子100个俯卧撑,做完胳膊都废了。”
梁舟衡怜香惜玉,劝了一句。
蒋语:“我打球向来都是这规矩,你当初跟我打球,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你忘了?她要接受不了,那就别打了,没意思。”
她说完,把手里的球杆扔回桌上。
“我接受。”
姜圆声音平静,她站在台球桌另一头,双手握着球杆,十根手指早已蓄势待发。
姜圆浑身肌肉都紧了,胸腔里被一股恶气充斥着,但脸上偏偏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蒋语又打量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殷东,勾唇笑道:“虽然是你员工,但球桌上,我可不客气,回头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殷东缓缓掀起眼皮,朝姜圆看了过来,姜圆能感受到对面那道灼人的视线,但她垂着眼,刻意避开。"
如果蒋语能顺利把球击打入袋,接下来便能顺理成章地一杆清台,拿下这一局。
但显然蒋语的球技还没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球没能入袋,姜圆抓住机会,乘胜追击,拿下了第四局。
谁都没想到姜圆会跟蒋语打到平手,只剩下关键的最后一局,从目前来看,两人的赢面几乎一样大。
之前的喝彩声没了,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蒋语之前是在圈里出了名的常胜将军,几乎没输过球,即便有时运气不好,也自然有人愿意卖她面子,毕竟她的身份在那放着。
所以,准确地说姜圆是蒋语碰上的第一个硬茬。
蒋语没想到姜圆的球风这么稳健,只能怪自己被姜圆的外表欺骗了。
第五局是蒋语开球,前几个球打得非常顺利,但关键球落在了6号球上,6号球被7号球挡着,没有击球点。
蒋语不出意外打偏了,但同时也将白球的位置藏得更深了。
姜圆同样无法击球,一旦击球便是给对方制造机会,她再次转换思路,转攻为守,又把白球的位置往前推进到僵局。
姜圆用同样的策略再一次把蒋语推上梁山。
这一球,蒋语如果依旧不能破,那姜圆将轻松赢下赛点。
场面局势到这里,几乎胜负已定,台边看球的人没有一人吱声,谁都没想到,最后输球的竟然是蒋语。
姜圆直起身子,看向蒋语。
蒋语手紧握着球杆,蹙着眉头盯着台面,围着桌子反复走位,她脸色已经很差,之前的傲慢和骄横早已消失不见。
姜圆心道,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挖坑给自己跳,她一会儿就搬把椅子过来,好好看着蒋语做100个俯卧撑。
蒋语顶着压力打最关键的一个球,球自然是没进袋,同时因为她力度没掌握好,白球摔袋,犯了规,姜圆获得自由球机会。
接下来,姜圆可以顺理成章地一杆清台,轻松获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姜圆心里已经提前给自己庆祝,但脸上仍旧维持着面无表情,弯腰、俯身、瞄准......
“谁教你这么打球的?”
姜圆手里的杆刚要推出去,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男声,一股热气传至她的耳边,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从后面覆盖了她整个身子。
姜圆的身体反射性弹了一下,推出去的球杆猛地跑偏,台面上的球被打得一片凌乱。
她脸色一红,快速往后扭头,愤怒的瞳孔映出的是殷东若无其事的一张脸。
姜圆的双手下意识就攥紧了,如若不是她及时控制,可能拳头已经落到了殷东的脸上。
谁都看得出,刚才殷东故意干扰姜圆为蒋语争取机会,现在台面上的局势更加没有悬念了,蒋语几乎赢定了。
但蒋语的脸却直接黑了下来。
刚刚所有人都看见了,殷东几乎贴着姜圆的身子将她从后面整个拢进他的怀里,这种姿势,已经超过了暧昧的程度,更像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才有的亲密动作。
其他人可能觉得殷东扰乱比赛,是在偏袒她,但她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心底就像是扎了千万根刺一样难受。
蒋语压着心火,打完了后面的几个球,拿下比赛。"
凌晨1点20分,姜圆站在外环路高架上,一辆辆汽车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冷风,冷风钻入她的眼角,将那些酸涩液体袭卷而出。
她抬手要擦,手背刚接触到脸颊,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已经分不清扎在手上还是脸上,很疼,但比起这个,她此刻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塞,要难受得多。
她用指腹抹了抹脸,随后掏出手机给许晖打过电话去。
半小时后,许晖叫了个代驾,开着车来接上了姜圆。
许晖:“什么情况?他怎么半路把你扔这了?”
姜圆一脸颓丧地看了眼前边的代驾,没出声。
“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在包厢那情形,我还以为.....”
姜圆打断她,“你怎么回去的?没受伤吧?”
许晖:“梁舟衡叫人送我回去的。我没事,倒是你,平常看起来乖乖的,没想到酒瓶子摔得那叫一个溜,我看着就解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痛快是痛快,但那个叫豹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保不齐会报复。”
“本以为从今往后有殷少护着你了,别说一个豹哥,你以后在北城横着走都没问题,没想到......以后你还是要小心防备着点。”
“都怪我,今天我是被人坑了,给你发消息让你别来,你还偏来,自己往火坑里钻。”
姜圆抬起头:“我不来,你今晚打算怎么脱身?”
许晖脸色暗了暗,“姐姐还用你舍身来救?下回别干这种傻事了,记住明哲保身。”
“嗯”
姜圆扭头看向车窗外。
许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死心吗?”
姜圆沉默了一会,出声说: “我有种感觉,他接下来可能会查我,晖姐,最近我先不接活了。”
许晖点点头道:“好在之前出去用的都不是你的真名,而且你才干了一个月,认识的人也少,只要你不再进这个圈子,他就算查,也无从查起。”
姜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殷东这人本来就有点生理洁癖,如果被他查到蛛丝马迹,那她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梁舟衡罕见地来了公司,直奔总裁办公室。
门都没敲,梁舟衡憋着一肚子气,推门而入。
“昨晚什么情况?我临门一脚,偏被你截了胡,你要看上她早说啊,我问过你多少回,你早干嘛去了,临到嘴边了,跟我抢肉吃,你这什么怪癖?”
梁舟衡骂骂咧咧地拉了把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拉着脸瞪着对面的殷东。
后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连头都没抬,只冷冷地道:“离她远点。”
梁舟衡眉毛一挑,脸上的愤懑慢慢散去,转而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兴致所取代,“昨晚......是在家还是在酒店?”
“体验还不错吧?”
“我的眼光错不了,你终于开窍了,素了这么多年,开荤的感觉怎么样?意犹未尽吧?不是你今天还来上什么班啊,让我猜猜,一定是小丫头先扛不住了......”"
她站直了身子,放下了球杆,一脸认真地解释,“我会打一点,只是打得不算太好。”
梁舟衡一脸无语,深感自己被套路了。
姜圆怕他不认账:“梁少,刚才的赌注大家都听见了。”
说完,姜圆眼巴巴地朝殷东看过去,殷东正把烟从嘴边移开,抬起眼皮跟她隔空对视,神色晦暗不明。
梁舟衡嗤笑一声,“得,头回见到个这么执着的,咱们都走,麻溜儿的给人腾地方。”
浩浩荡荡的一帮人,转眼就走空了,姜圆默默走到门口,把台球室的门关好,转身,一步步朝着沙发的位置走去。
殷东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神色平静得活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老虎。
而姜圆则感觉自己正在从这只老虎头上拔毛。
她几步来到沙发边上,突然在他腿边蹲了下来。
她轻轻拿过他的手腕,又从屁股后边的口袋里把那枚袖扣掏出来,两只柔嫩的小手在他的手腕上摆弄了几下之后,袖扣被重新戴好。
视线停留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她小声感叹:“不知是袖扣好看,还是殷少的手更好看。”
说话的同时,她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在男人的掌心处轻轻画着圈。
才画了两圈,那整只小手就被那只温热的大掌一把攥紧。
姜圆浑身一颤,险些跪到地上。
“想干什么?”
男人嗓音沉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圆觉得五根手指的骨节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委屈巴巴地求饶,“殷少,松一松,好疼。”
“知道疼就滚。”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一把甩出去。
指关节隐隐做痛,姜圆忍了两秒,下一秒,她一咬牙,撸起包臀裙,长腿一掀,直接跨到了他的大腿上。
不知是不是他压根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所以防备不及,她仰着头跟他四目相对的片刻,他眼皮一掀,竟没有直接把她甩开。
姜圆抓住机会,手臂往他脖颈上一缠,对着眼前这张俊逸深邃的脸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晖姐说过“好钢也怕绕指柔”,姜圆不信,这个男人能比钢板还硬。
姜圆没什么吻技,只有一腔孤勇。
她动作生涩,但热情洋溢,从男人的眉眼到高傲的鼻梁骨一路往下,最后落到男人薄削的唇。
她迫不及待地拿自己的水润甜腻往他唇齿间缠绕,奈何男人的嘴像是上了锁的闸门,她百折不挠却始终撬不开。
她闭着眼,呼吸急促,支着两条嫩白的大腿,拿上半身在男人胸膛上从左边碾到右边,两只手没什么章法地在他的后脖颈来回摩挲。
直到她的手从后颈移到了前边,刚摸索到喉结的位置,身下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紧,被一股外力死死地扼住。
一切戛然而止,仿佛一场游戏的结束。"
姜圆一咬牙,“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姜圆从出租车上下来,是老地方,这家会所,她同一晚上曾经来过两次。
她站在会所门前,马上有保镖走上前来,领她往里进。
站在那间台球室门口,某些才过去不久的记忆翻涌而至,姜圆闭了闭眼,把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压了下去。
门被保镖推开的片刻,房间内热闹的交谈声混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迎面而来。
像一团喧嚣的热浪瞬间把人裹住,姜圆脸上浮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梭巡。
“来了?”
梁舟衡的声音从台球桌边上传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围在台球桌上的人也先后把目光朝她这边探了过来。
姜圆的视线却落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殷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指缝里意外没有夹着烟。
这是姜圆第一次看见殷东身边出现女人。
女人五官端正,肤白,面相姣好,穿着简单,身上脂粉气很淡,除了一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但姜圆认得那块腕表的牌子,上个月她去参加了一个商务局,那个客户在活动结束后,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后来她拿去当了15万。
女人随意放在脚边的包,可能也要三十万往上。
姜圆判断得出这个女人跟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女公关。
姜圆听不到女人笑着在跟殷东说什么,但两人的上半身挨得很近,殷东把头微微朝女人的方向倾斜,虽然仍是眉目懒淡,但面色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疏冷。
姜圆的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接着扭过头去,边往梁舟衡那边走,边抬高声音回应,“梁少。”
梁舟衡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挪开。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过来的时候,随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今天她原本是跟着晖姐去“接活”,画了淡妆,里面穿的是件水墨色的香云纱旗袍。
香云纱的面料散发着幽幽的珍珠光泽,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莹润如脂,旗袍的流畅线条将她的身形完整而清晰地勾勒出来,衣服剪裁别致服帖,跟她的身体几乎浑然一体。
凹凸有致的线条,漫不经心地流动着,配上清纯恬淡的一张脸,将含蓄和性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梁舟衡看呆了几秒,哑然失笑,“今天是有备而来啊,就一个字,美,俩字,太美。”
姜圆走到台球桌旁站定,笑了笑,“梁少过奖了。”
早有其他男人视线盯在姜圆身上,憋不住,朝梁舟衡嗔怪道:“梁少,不介绍我们跟这位美女认识一下?”
梁舟衡白他一眼,笑着斥道,“你哪位啊跟你介绍?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赶紧擦擦吧。”
周围人哄笑。
梁舟衡示意姜圆往殷东的方向看过去,“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人就在那呢,快过去打个招呼吧。”
姜圆随着他的视线再次扭过头去,殷东恰好抬眼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拿你当猴耍了一晚上,你还没够?”
在梁舟衡身后进门的男人叫季川,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里露出一抹讥讽。
梁舟衡不怒反笑,“怎么了?我甘之如饴,一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几天就让她乖乖趴床上叫哥?”
季川对着梁舟衡冷嘲:“要钓大鱼的人会为了只小虾收网吗?”
梁舟衡扭头看了看殷东,无语嗔笑:“合着他是大鱼,我是那只小虾呗?你那意思,这丫头还是个老手?”
“是不是老手,得问他。”
季川往殷东那边侧了侧头。
梁舟衡顿了下,看向一直垂着眼抽烟的殷东,沉声问:“刚才你们俩在这都干嘛了?她非要单独跟你待会儿,不可能只坐这待了一会儿吧?”
殷东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挑眉盯了梁舟衡几秒,突然开口,“她跟过颜亦儒半年,你也不怕染上病。”
梁舟衡噗嗤一笑:“感情史都跟你交代了?我无所谓,我一常年打猎的,还在乎到嘴的肉干不干净?”
他一咬牙,“这丫头我一个星期内拿下,你们俩赌不赌?”
......
晖姐看到姜圆当晚回了出租屋,又是一脸败兴,便知道结果不好。
她试着劝:“没什么好丧气的,我回头再帮你联系一下,想包你的人不难找。”
姜圆回来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反复回放今晚跟殷东接触下来的过程。
在台球室,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所表现出来的坐怀不乱靠的是强大的自制力。
这个男人对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备和警惕。
“晖姐,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下殷东?我想全面了解他。”
姜圆望向许晖。
许晖只比姜圆大两岁,但已经入行五年了,她起初是在北城最大的夜店坐台,后来她自己出来单干了,这两年积累了很多人脉资源。
她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是你求我,我才把你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你是名校大学生,不是无路可退,我就问你一句,你干嘛非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许晖见识了太多这个圈子里的残酷,说穿了,女人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商品会被倒手,会被用旧用烂,也会被人甩到阴暗的角落直接处理掉。
姜圆不想把她跟薛家的恩怨告诉晖姐,薛家势力太大,她不想无辜的人因她受到牵连。
她扭头盯着许晖漂亮的眉眼,“晖姐,你干这行这么多年,应该也不只是为了钱吧?”
姜圆知道许晖应该不缺钱了,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经历过千疮百孔,还是不肯退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野心。
许晖嗤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我这样的还妄想嫁入豪门?”
许晖今年24岁,脸上早已没了青春的朝气,但五官的底子不差,这张脸即便是在风尘里蹉跎过这么多年,笑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姜圆抿唇淡笑着说:“你也许没想过,但我想过。”
许晖怔愣了一下,遂笑出声,“你比姐有出息,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帮你去打听。”
“等你愿望达成的那天,别忘了姐就行。”
两人正聊着,姜圆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铃响了三声,她才接起。
对面是一道熟悉的男声:“妹妹,安全到家了吗?”
姜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
心里陡然一跳,她捏紧手机,温声回复:“梁哥,谢谢关心,我已经到了。”
“明天有课吗?想不想再出来打打球?”
梁舟衡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瞄着正在打球的殷东和季川,声音温柔得很。
姜圆稳住心跳,声音淡淡:“不好意思,梁少,我明天没时间。”
梁舟衡唇角一勾,饶有耐心地说:“鲁迅先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这话你没听过吗?我明天中午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
姜圆知道梁舟衡大概已经查过她的资料了,挂了手机,她心想,今晚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梁舟衡跟殷东关系亲近,她可以通过梁舟衡,继续接触殷东。
"
说不清为什么,两人视线相碰的那一刻,姜圆脸上瞬间一热,有点火辣辣的,大概是怕被他觉察出她特意过来见他。
毕竟她对着他发过毒誓,说了再也不喜欢他的,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打自己的脸。
她快速地扭回头来,假装若无其事道:“他身边有人,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吃醋了?”
梁舟衡朝她凑近,低头自下而上地打探着她的脸,低声耳语:“妹妹伤心了?伤心了也好,干脆别喜欢他了,你情敌太多了,就你这样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回头再被她们欺负了,我看着都心疼。”
姜圆快速地从梁舟衡的话语中提取出了一条有用的信息:这个女人也在追殷东,应该还没追上。
但殷东对这个女人的态度看上去并不差,至少比对她强多了。
“想什么呢?要不要考虑考虑,换个人喜欢喜欢?哥哥可随时准备着呢。”
梁舟衡越说越来劲,语气温柔得离谱,那架势就差把姜圆直接抱进怀里安慰了。
姜圆一边摇头,一边跟梁舟衡拉开了点距离,转移话题,“不是要打球的吗?”
梁舟衡乐呵呵地点头,“好,来打球打球。”
梁舟衡把球杆递到姜圆手里的时候,往殷东的方向看了两眼,蒋语仍在跟殷东聊着什么,但殷东脸上已经露出几分躁意。
比赛开始,很多人围了过来,梁舟衡和姜圆一口气打了三局,以梁舟衡的次次落败告终。
最后一局,梁舟衡只开了个球,后面姜圆一杆全清,最后一球落袋,周围很多人鼓起了掌。
姜圆打球的时候很专注,注意力都在台球桌上,把球杆放下,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站在球桌对面的殷东,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姜圆跟她淡淡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转头问梁舟衡:“梁少还玩吗?”
梁舟衡连输三局,讪笑着道:“你打比赛呢,跟哥哥来真格的。”
姜圆顿了下,一脸认真道:“你没说只是打着玩。”
“太狠了,你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姜圆:“我以为你不希望我放水。”
“呵”,梁舟衡被她气笑了,“行行,你是好样的,我是被你打服气了,我怀疑你大学四年不好好读书,是不是都偷着出去打球玩了?”
姜圆如实回:“就打过几次,没怎么练过。”
梁舟衡被气得无语,当即扭头问:“下局谁来跟她打?还有没有人挫挫这丫头锐气了?”
他说完往对面扫了一眼,当即勾唇道:“蒋语,好长时间没见你打球了,要不你来跟这丫头较量较量?”
姜圆慢慢抬眼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朝梁舟衡淡笑了一下,出声说:“我不跟不熟的人打球,梁少不准备介绍一下,这是新认识的......伙伴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梁舟衡换女人如换衣服,对感情一向是玩家心态。
“伙伴”一词,无疑不仅嘲弄了梁舟衡也在嘲弄姜圆。
姜圆只觉得耳边一刺,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把人看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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