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礼心中也升起担忧。
“知仁贤弟,你这是?”梁勇也很惊讶:“西关近年来可是不平,那蛮夷接二连三试探我们的态度,很可能会有一番交战。”
“梁大哥,我私自逃出陵墓,他们肯定要来寻找我,一旦我回去,他们发现我在家里,肯定会给我家人他们带来麻烦。”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张知仁才明白一个道理,手里没有话语权,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负,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见他这样说,梁勇毕竟欠他一次,就想答应下来,但他觉得还是想要征求一下秦蓉的意见:“知仁贤弟,这事你还是先问下婶子吧。”
秦蓉看向张知仁:“你真的想好了?”
“娘,是儿子不孝,不能陪在娘身边。还有秀秀,我对不起她。”张知仁想起妻子怀孕,自己却一直不能照顾在身边,心里发酸。
“我儿做什么,娘都会支持的,秀秀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
张知仁眼眶含泪:“多谢娘。”
他又看向张知礼,眼里全是对他的欣慰和鼓励:“三弟,我不在的时候,还望你担起责任,多关照一下家里。”
张知礼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就和他平常不着调一样:“知道了,大哥。”
看着张知仁领了一身安西军的衣服穿上,秦蓉只能偷偷从空间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塞到他手里,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张知仁有些惊讶和感动。
“自己在军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世界上不平的事多了,你也不能总出头,还有那齐明洲,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定是不敢再来折磨陵墓内的苦役,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秦蓉开口。
张知仁的鼻头更酸了,他忍着泪,转头跟着军队走了。
秦蓉和张知礼看着他们走远看不见了才赶着牛车回清河县。
她很不舍,对大儿子两辈子的思念积攒在这一个夜晚,还没说上几句话,又送他离开了。
看着秦蓉沉浸在悲伤氛围里,张知礼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娘,您要不给我讲讲怎么把我大哥救出来的吧。”
秦蓉擦擦眼泪,张口时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可是得罪了那个堂少爷齐明洲,还说了调符的事情,虽说很快那个手中有调符的灾民很快就会出现,会把齐明洲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但是现在齐明洲盯上的可是她啊。
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怕是会连累一家人。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去再说。”
见秦蓉突然严肃,张知礼隐约有些焦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牛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路上,路过一条河的时候,秦蓉下来将自己整理了一下,直到辰时初才堪堪来到清河县外,张知礼赶了快一个时辰的牛车,困得不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娘,我先去还牛车。”
秦蓉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波折也累得不轻,找了个茶水摊子坐下等着他。
这时有几个过路的商队停了下来,同坐在茶水摊上,向老板问起这边有什么特色的菜可以吃。
老板直接推荐豆芽做的菜,还贴心告诉他们在哪里能吃到。
只是,秦蓉听到了三个酒楼的名字。
秦蓉立刻询问:“老板,是不是您说错了?这豆芽应该只有天香楼独家售卖啊。”
那老板笑笑:“谁知道呢,昨天的时候,三家酒楼确实都推出了豆芽菜,吃过的人都说,只是做得菜色不一样,味道上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