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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虞清宴云翎全文

萧月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清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光怪陆离的梦。这感觉太古怪了,她知道是梦,但她就是醒不过来。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半妖。一只弱小的,被遗弃的,没有什么修为,任人欺凌的半妖。她抱着膝盖,躲在茂盛的芦苇丛中,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她很害怕,害怕那些欺凌她的孩子们找过来。作为半妖,她的外表其实与寻常孩童无异,一般人根本瞧不出她的真实身份,可她却因为过于呆板木讷被视为异端,被同村的其他孩子嘲笑戏弄。但她不能哭,也不能寻人告状,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因为她只是个卑微的,养在别人家里的童养媳。那户人家家里有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那个男孩同样不喜欢她,甚至比其他人更讨厌她。因为他不愿意被人说,自己将来会娶一个蠢货做媳妇儿,他喜欢活泼可爱的邻家妹妹。所以...

主角:虞清宴云翎   更新:2025-01-23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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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清宴云翎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虞清宴云翎全文》,由网络作家“萧月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清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光怪陆离的梦。这感觉太古怪了,她知道是梦,但她就是醒不过来。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半妖。一只弱小的,被遗弃的,没有什么修为,任人欺凌的半妖。她抱着膝盖,躲在茂盛的芦苇丛中,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她很害怕,害怕那些欺凌她的孩子们找过来。作为半妖,她的外表其实与寻常孩童无异,一般人根本瞧不出她的真实身份,可她却因为过于呆板木讷被视为异端,被同村的其他孩子嘲笑戏弄。但她不能哭,也不能寻人告状,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因为她只是个卑微的,养在别人家里的童养媳。那户人家家里有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那个男孩同样不喜欢她,甚至比其他人更讨厌她。因为他不愿意被人说,自己将来会娶一个蠢货做媳妇儿,他喜欢活泼可爱的邻家妹妹。所以...

《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虞清宴云翎全文》精彩片段

虞清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光怪陆离的梦。
这感觉太古怪了,她知道是梦,但她就是醒不过来。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半妖。一只弱小的,被遗弃的,没有什么修为,任人欺凌的半妖。
她抱着膝盖,躲在茂盛的芦苇丛中,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她很害怕,害怕那些欺凌她的孩子们找过来。作为半妖,她的外表其实与寻常孩童无异,一般人根本瞧不出她的真实身份,可她却因为过于呆板木讷被视为异端,被同村的其他孩子嘲笑戏弄。
但她不能哭,也不能寻人告状,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因为她只是个卑微的,养在别人家里的童养媳。那户人家家里有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那个男孩同样不喜欢她,甚至比其他人更讨厌她。
因为他不愿意被人说,自己将来会娶一个蠢货做媳妇儿,他喜欢活泼可爱的邻家妹妹。
所以他带头欺负她,打她,揪她的头发,将菜叶子臭鸡蛋砸到她身上,撕烂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新衣服,再扔到地上踩两脚。
现在他们又找到了新的游戏。
偶然发现她愈合力比普通人强之后,他们会把她和凶狠的、饿了好几天的狼狗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看着狼狗将她咬得伤痕累累。
她翻滚哀嚎的可怜样,会让那些半大孩子觉得兴奋异常。
作为半妖,她不会轻易被狼狗撕咬而死,但并不等于她不会痛,她很怕痛。
她不要被那些人找到,她不要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忽然有混乱的、隐约的脚步声夹杂着叫骂声响起,虞清宴狠狠哆嗦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刚要逃跑,却被猛地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搂着她的是个个子高高的红衣少年。
那少年脸上戴着凶狠可怖的鬼面具,露出的一对眸子却波光潋滟,仿佛盛着山川日月。
虞清宴一时看得呆了,导致那些追捕她的“猛兽”纷纷围了上来。
收养她的那户人家的男孩自然也在其中。
那男孩今年只有十五岁,却已经将爹娘平日里的污言秽语继承的炉火纯青:“贱人,你在干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虞清宴,但也不能容忍她和别人不清不楚,尤其那人还......
男孩的目光落在红衣少年身上,他十几年来匮乏的见识让他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人,但被红衣少年淡然的眼眸望着,让他莫名觉得矮人一头,莫名的......恼羞成怒。
而且这样想的人还不只他一个,立于云端的高贵令人膜拜,可近在咫尺的高贵却让人心生嫉妒,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毁灭。
一片寂静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声“揍他们”!
那群眼里闪着凶光的“野兽”便一齐粗暴的冲了上来,虞清宴绝望的闭上了眼,熟悉的拳打脚踢声在耳边响起,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片刻后,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蓦地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拳脚已经很重,“砰砰”声砸在背上,惊心动魄。那红衣少年却仿若未觉,生生用看起来并不宽厚的臂膀为她撑起一湾避风港。
这似乎是她在这场无法醒来的梦中得到的唯一善意。虞清宴费力的抬起头,目光诧异而不解。
那一刻,四周的喧嚣与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尽数离她远去了,她神色复杂,轻声道:“为什么?”
红衣少年没答她的话,而是笑了一声,平静道:“须臾幻境最擅攻击利用人心脆弱之处,令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你......”
此时施暴者见红衣少年没反应,打得越发红了眼,竟不知是谁抽了把剔骨尖刀向着两人刺来!
寒光闪闪夺人二目,虞清宴吓得高声大叫起来,那红衣少年却面不改色的替她挡下那一刀,然后用额头贴住了她的额头:“爱恨贪嗔痴,皆不过此间梦一场,丫头,你还不悟,还不醒吗?”
鲜血喷溅。
从未杀过人的施暴者们终于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尖叫一声,四散奔逃!
虞清宴迷茫的眼神却骤然清明,她伸手抚上红衣少年戴着的面具,忽然道:“云翎?”
说着,她一个用力,想要将那面具扯下来。可云翎的身影竟一下子消失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熟悉的轻笑:“小妹妹,哥哥等你破开幻境,凯旋而归啊!”
虞清宴:“......”
怎么破?如何破?
被人作践欺辱的真实感恍若浓重到无法消散的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虞清宴皱眉打量四周,脚尖一挑,将地上那把染血的剔骨尖刀提在了手中,不急不缓的向前走去。
惊起一片流萤四散。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阳光洒在芦苇丛上颇有几分波澜壮阔之美。
梦中匆匆十几载,日日惊惧煎熬,竟然从没注意过。倘若她沉沦于此,那岂不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须臾幻境当真歹毒。
虞清宴冷嗤一声,抬首只见刚刚逃跑的少年们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许多手持棍棒的大人。
“小贱人在那!”
“就是她勾引奸夫!”
“就是她杀了人!”
“绑了她送官问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声高过一声的谩骂震耳欲聋。
收养她的那家夫妇首当其冲,眼看棍棒就要无情落下,虞清宴忽然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棍子。
然后,她笑着轻声辩解道:“我没有勾引人,更没有杀人。”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旁若无人,举重若轻的态度。
不过转瞬的功夫,眼前这个受了天大委屈也不敢吭一声的少女,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气势凌云,莫可逼视,骇得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凌弱者,却只敢跪舔强者的鞋面。
当然也有人不信这个邪,高声叫道:“大家莫信小贱人胡说,她手里还拿着凶器,快快拿下她送官!”
人群一阵骚乱,众人又蠢蠢欲动起来。
虞清宴眯了眯眼,泠然望向说话之人。
认出正是持刀砍云翎那个少年的亲爹。
虞清宴呵呵笑了一声,鬼魅般闪至说话人近前,手起刀落!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其中一人脚下!
刹那间,万籁俱寂!
众人惊骇欲绝,只吓得两股战战,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家齐齐点头道:“明白了。”
正在此时,一个衣饰华贵的少女忽然上前,盈盈行礼:“岐山卓氏卓玉婉,见过叶仙长。”
姿态从容,落落大方,名门风范尽显无遗。
因此时名分未定,她并未改换称呼,依旧称叶忱为仙长。
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师妹,叶忱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年纪小而小觑,立即道:“姑娘不必多礼。”
“多谢叶仙长。”卓玉婉起身,微微一笑,“玉婉有一事请教,听闻考核第一名有自主选择师父的权利,可是如此?”
好狂的丫头!
卓玉婉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叶忱愣了愣,脸上依旧是那副和和气气的表情:“正是,若能在考核之中夺得第一,苍穹六峰任你选择。”
卓玉婉故作不懂:“苍穹山一共七峰,叶仙长为何说是六峰?”
她此言一出,别人还好,人群中司空和南宫家那两个少年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闪了闪。
果然如此,三大世家居心昭然若揭。
叶忱看着卓玉婉,轻轻笑了笑:“太微剑尊超然物外,不在此列。”
“可玉婉听说,剑尊二弟子季君琰,便是上届考核第一。”
这回叶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道:“季师弟心性坚韧,自有旁人所不能及之处,但太微剑尊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这等普通弟子可以轻易揣测的。”
言下之意,钟楚寒之所以收下季君琰,与名次关系不大。
听懂这句话的人皆不由得有些疑惑,如果无关名次,那太微剑尊收徒的标准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随心所欲?
卓玉婉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向叶忱道谢之后退回人群。
叶忱看着众人道:“其他人若有问题,现在也可以提出来,我自会一一解答。”
见叶忱如此平易近人,大家的问题接踵而至,有的问题问得还算有水平,可有些问题却问得十分幼稚,显然提问者没见过什么世面。
但叶忱一视同仁,逐一耐心回答,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才道:“好,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便先随我到住处休息一晚,准备明日考核。”
............
众人休息之处是在外门,两人一间,不奢华,收拾的却十分整洁。
七七理所应当的过来邀请虞清宴住一间屋子,但虞清宴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忽然极为突兀的想起:“苍穹山怎么搞得,竟然让乞丐和我们这些人混在一处,瞧不起谁呢这是!”
七七闻言气得脸都红了:“我才不是乞丐呢——”
虞清宴却扯住她,淡淡道:“七七,狗叫两声,你理她做什么?”
七七愣了愣,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嗯,我们不理她。”
“哼,你骂谁是狗呢!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说话之人是个与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打扮极是阔气,什么金银珠宝都往身上堆,看起来像个暴发户。
她不由分说的过来就要推搡虞清宴,却反被虞清宴拽住手腕,一下子推倒在地上!
那少女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她一时摔得懵了,还没决定哭是不哭,就见虞清宴已经拉着七七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完全把她当空气。
旁边几个少女见状,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被推倒的少女脸上挂不住,还要冲进房中去跟虞清宴较劲,忽听旁边一个婉转动人的声音道:“到此为止吧,大家日后都是同门,何必这样不依不饶。”
这声音如今在场之人无不熟悉,岐山卓氏,卓玉婉。
经过雷霆路一事,兼之方才在叶忱面前的表现,卓玉婉已俨然成了这些少女中的领袖。
那少女见是她,立即偃旗息鼓,讪讪退开了。
反倒是卓玉婉站在虞清宴的房门前停顿了片刻。
她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胸前一枚拇指大小的翠绿色吊坠,如水的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今日之前,这吊坠从未对除她之外的人有反应。
门内之人,不得不防。

双溪镇。
半夜三更,家家关门闭户,整个镇子里一片寂静。
虞清宴找了个偏僻之地,皱眉打量胸前依旧闪着微光的玉佩。
她发现,自从玉佩开始闪光,云翎的声音就再也没出现过。
但她刚刚搜刮来的,放在空间戒指里的灵石却莫名其妙少了大半,而且似乎还有持续减少的趋势。
虞清宴十分怀疑,此事与云翎有关。
灵石在修真界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不但想要什么都需此物来交换,修士还可吸取其中灵力用来修炼,这么个损耗法儿,虞清宴稍稍感到有点肉疼。可如果刚刚不是云翎,她根本没法这么顺利的全身而退,所以若是对方真的需要,她自然也不可能顾惜这点儿灵石。
虞清宴犹豫了一下,索性只留下了极少的一点灵石放在身上,然后把剩余的全部拿出来堆在一起,取下玉佩放在灵石堆上任其吸收。
果不其然,玉佩直接接触到灵石堆后,上面的光芒立刻变得更亮了些。
与此同时,灵石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少,没用多久就被吸得连渣也不剩了。
虞清宴愣了愣,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下的灵石全拿出来时,玉佩中终于传来了云翎含笑的声音:“谢啦,小妹妹,就知道你心疼哥哥。”
有点虚弱,但依旧欠揍。
虞清宴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板起脸道:“记账,还钱。”
云翎:“......”
云翎沉默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道:“行啊,没问题,哥哥以身相许吧,我可值钱了。”
虞清宴觉得,如果云岭此时有身体,她一定会用拳头教对方做人:“你——”
她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哪里“咕噜噜”一声响。
然后就是云翎满是戏谑的声音:“呦,没想到小妹妹你这么猛啊,哥哥刚说完以身相许,就急着想把我吃干抹净了。”
“你最好期待自己永远都是灵魂状态!”虞清宴咬牙切齿的捂住了肚子。
修士至少要达到元婴修为才能辟谷,这个身体原主本来就常年吃不饱,如今又被折腾了一天水米没打牙,不饿才怪。
她得找个地方弄点儿东西吃。
可这大晚上的......
仿佛猜出虞清宴的心思,云翎淡淡道:“你这个时候去敲门,普通人家恐怕不敢给你开,就算开门,我瞧这镇子也不算多富裕的,未必有东西能给你吃,就前头那房子倒还气派,说不定能去碰碰运气。”
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虞清宴皱了皱眉,将玉佩重新挂在胸前,向着整个镇子里修建的最气派的院落走过去。
来到大门前,她敲门,但敲了许久无人应答。
侧耳细听,里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仿佛是都睡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大晚上扰人清梦这种事虞清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要不干脆忍一忍,等到早晨再说得了。
可云翎却忽然道:“使劲敲,敲不开,就砸开。”
虞清宴:“......?”
这不,魔头本质就显现出来了,之前还怕她有损心性,怕她入魔。
虞清宴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又不是强盗。”
云翎沉默了一下,无奈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玉佩悄然闪亮,一道微光直奔虞清宴眼睛。
刹那间,虞清宴只觉得浑身一震,眼前景象倏地起了变化。
原本毫无异常的大门前竟然聚集了几只飘飘荡荡的鬼魂。
而一股浓重的紫色雾气源源不断的从门缝中渗出来,在大门之上绘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杀”字。
虞清宴心中一凛,直觉这紫色雾气与云翎的煞气有异曲同工之效,细看却又不完全相同。
“这是什么?”
“怨气。此处宅子底下镇有含冤而死的厉鬼,因为这宅子风水极好,所以一直不曾逃脱。”云翎语气有些凝重,“可不知为何,这宅子好似忽然风水突变。看这情形,恐怕到不了天亮,这厉鬼必然脱身而出。”
虞清宴隐约想起,这个她爷爷似乎也跟她讲过。
普通鬼魂没有实体,而且畏惧阳气重的活人,就像门前飘得那几只,这种一般没啥危害。
但厉鬼不一样,怨气令厉鬼凝聚出实体,而且怨气越深,修为越高。有些厉鬼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斩杀修士。
可相应的,如果此厉鬼被修士降服,那么修士也可以得到其凝聚出的鬼丹,用来修炼!
这回没用云翎再说什么,虞清宴毫不犹豫的上前,拿出拆房的架势,“咚咚咚”的扣响了大门!
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出老远,清晰到渗人!
然而还是没反应!
就在虞清宴忍无可忍,准备强行破门的时候,里头终于想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大门打开一条缝,缝里探出张惊慌失措的脸,那人本来很是不耐烦,可见门外竟然是个长得极漂亮的少女,不由得就是一愣,下意识放缓了语气:“有,有什么事儿吗?”
虞清宴也没提有鬼的事,只是说想要借宿一晚。
漂亮姑娘总是惹人怜惜的。
那人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没等虞清宴发问就主动道:“不行!真不行!姑娘,你快跑吧,今天这里请人捉鬼——”
话没说完,里头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人顾不上虞清宴,赶忙回头看,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跌跌撞撞的从内院跑了出来!
那少年生得本来也算眉清目秀,只可惜恐惧扭曲了他的脸。
他一边跑一边尖声嘶喊:“来福!来福!是她!她来杀我了!她来杀我们了!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虞清宴趁这个机会闪身进了门内,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关门声惊动了那叫做来福的人,他见虞清宴竟然跟了进来,立即大声喊道:“不行!你不能进来!快出去!”
虞清宴哪里理他,直奔后院而去。
可不巧的是,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完全分辨不出怨气来源了。
虞清宴:“怎么回事?”
云翎叹了一声:“你修为太低,我的力量也发挥不出多少,算了......我给你指路吧。”
虞清宴沉默着点了点头,依着云翎的指点三拐两拐来到了一间祠堂。
那祠堂门大敞着,里头黑压压站了约莫有七八个人。
正中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蓝白相间道袍,一头乌发高高束起,身形瘦削挺拔,只看背影也知定然是个极为俊俏潇洒的小郎君。
而那少年此时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其余人全都眼巴巴围在他周围,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

相当于人族元婴期修为的魅魔!不分男女,可随意变幻性别。
本体并无实际形态,只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却可以炼化人类皮囊,据为己用!
而被炼化皮囊的人,死状极惨,浑身上下血肉全无,只剩一副枯骨!
虞清宴浑身紧绷,整个人呈备战状态,手握匕首,警惕的打量四周。
“小美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放下匕首,来,姐姐疼你。”
“姐姐带你享尽人间极乐啊。”
“不必这样辛苦,你想要什么,姐姐都可以给你。”
一声声娇媚至极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那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般,激得虞清宴一阵阵恍惚。
虞清宴死死咬住嘴唇,飞快在四周绘下阵纹!
刹那间,凛冽煞气冲天而起,化作巨大法阵将她护在中间!阵法疯狂旋转,抵消了魅魔声音中附带的诱惑力!
虞清宴顿感一阵轻快,但她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修为差距太大,法阵随时可能被破!
“你竟然可以利用煞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虞清宴的法阵,那娇媚的声音之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怒气。
紧接着,一个男子的身形缓缓出现在了虞清宴眼前!
那男子傲然立于天地间。
明明一袭红衣,烈烈如火。却是秋水为神,冰玉为骨,清泠泠的勾魂摄魄!
身形好似陆执,可又比陆执多了三分自在,三分不羁。
虞清宴一怔,下意识往对方脸上看去,结果只看到模模糊糊一片!
这样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美男子,竟然没有脸!
仿佛被毁的稀世珍宝,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叹惋!
隐约中只听云翎低骂了一声:“我去!老子想起这玩意儿是谁了!五百年前勾引老子不成,还敢用我本相!”
“连个脸都变不出来,老子有这么难看吗?”
“小妹妹!浮生录第十二式,攻他脐下三分处!
云翎话音未落,虞清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照做,一道血色光芒从她指尖电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男子脐下三分处!
男子凄厉的哀嚎了一声,幻化出来的身体顿时溃散,变作一团黑色雾气四下乱撞!
云翎冷笑一声,虞清宴胸前玉佩倏然闪亮,只见寒光闪过,那团雾气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流光溢彩的内丹静静躺在地上。
虞清宴上前将那内丹拾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这个有什么用吗?”
云翎道:“当然有了,炼化至少可以让你直接升到筑基大圆满,还可以领悟魅惑技能。”
“魅惑?”
“就是变得特别有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喜欢你,听你的话,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哦,那我不需要,对你没有用吗?”
“也有。”云翎愣了愣,“可以当灵石用,这内丹相当于十万上品灵石了。”
“那还可以。”虞清宴将内丹扔进空间戒指里,“有需要自己拿着用啊。”
云翎沉默了一下,也没拒绝:“成,那多谢了。”
虞清宴摆了摆手:“别客气,对了,刚你说,这魅魔幻化出的,是你的本相?”
云翎没吭声。
虞清宴便十分有礼貌的,不急不缓的敲了敲玉佩。
一开始云翎只当没听见,但次数多了他有些不耐烦了:“是啊,那又如何?”
虞清宴问道:”可是这魅魔应该并未炼化你的肉身,为何可以用你的本相?“
云翎停顿了片刻才道:“当年我进这无尽荒原时身受重伤,这玩意儿想趁我心志不坚时诱我双修,吞噬我的神魂,结果被我反杀,但我也留了一丝气息在其身上,估计是因为这个吧。“
虞清宴若有所思:”有道理,因为只有一丝气息,所以才变不出脸来。那你到底长什么样?“
她本以为陆执已经是人间惊鸿客,世上绝无仅有的美男子,可是......
连虞清宴也忍不住好奇,究竟怎样的一张脸,才能配得上比陆执更胜三分的丰神俊朗?
这回云翎停顿了许久,久到虞清宴又想去敲那块玉佩了,他才幽幽的道:”你该不会是见色起义,看上我了吧?“
“噗嗤!”
虞清宴一惊,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虞清宴躲在暗处,有些疑惑的问云翎:“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云翎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忽然道:“小妹妹,要不咱走吧。别管这事了,挺没意思的。”
虞清宴满脸问号:“你逗我呢?”
她顿了顿,再次望向祠堂正中那个少年,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你认识?”
可想想又觉着不可能。
云翎死了五百年,那少年才能有多大岁数,估计云翎都成灰了他还没出生呢,上哪认识去。
果不其然就听云翎道:“他我倒不认识,但他所用这门离魂问心术我有点儿印象,这少年大约是我师门之人。”
离魂问心术,问生者之心,探死者之魂。
他死后许多年,都有人不断用这离魂问心术扰他安宁,企图逼问泣血浮生录功法口诀。
对他喊打喊杀,骂他自甘堕落,有辱师门,对于他所创功法倒是视若奇珍,半点儿也不嫌弃。
察觉到云翎语气中难得的消沉之意,虞清宴也沉默了一下。
虽然与云翎相处时间不长,而且对方言语调笑,时有不庄重之举,但虞清宴总觉着与他一起时有种难言的亲近,似乎不用顾忌许多。
虞清宴性子冷清,这在她二十来年的人生之中,是从未有过之事。
而且她对敌人有多残忍,对朋友就有多仗义,于是她没再说别的:“那算了,我们走吧。”
反正苍穹山高徒,对付一个厉鬼,应该不在话下。
虞清宴刚要转身,谁知,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鬼嚎,正中央那少年身子晃了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一团红影缓缓化作一个身穿红衣,面色惨白的女人,出现在半空中。
厉鬼成形。
离魂问心术,竟然失败了!
祠堂里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其中一个胖乎乎的老者跑得慢点,就被红衣女鬼狠狠拽住头发,连带头皮一同扯了下来!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光头!
他惨叫一声,当场疼得晕了过去!
饶是如此,那女鬼仍不善罢甘休,竟还要痛下杀手!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喝道:“不可!”
随着这声音响起,一道凛冽剑光骤然劈下,生生将那女鬼逼退!
那身穿道袍的少年不知何时赶了上来,与女鬼缠斗在一起。
女鬼招招直逼要害,可那少年......
虞清宴敏锐的发现,不知为何,少年每每出杀招可以置女鬼于死地之时竟然都会不由自主的手下留情!
难道竟然是个从没见过血腥杀戮的乖宝宝?
那少年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不肯用全力,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看着女鬼要一掌击在少年胸口,云翎忽然道:“第三式,浮生。”
情况紧急,虞清宴顾不上其他,急忙依言默念法咒。
第三式的威力比之前两式又强了数倍。
巨大的法阵自空中落下,牢牢将那女鬼困在其中,呼啸着要将其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让虞清宴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那个险些被女鬼所伤的少年,竟不顾自身安危,将女鬼自法阵之中扯了出来!
虞清宴:“......!?”
虞清宴不由得低骂了一句:“有病吧!你哪边的?”
那少年又与女鬼缠斗起来,听虞清宴骂他也没生气,只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姑娘是修阵法的吗?那太好了,麻烦来个困阵,这女鬼非穷凶极恶之辈,请不要伤她性命,容我事后解释。”
一直隐在阴影中的真容显现。额间一点朱砂,霁月清风,磊落少年。
饶是虞清宴向来不在意长相,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此时方才四散奔逃的几人见她厉害,纷纷围拢过来,瑟缩着躲在她身后。
其中一个长相稍显刻薄的女人听见那少年的话,忽然高声尖叫起来:“小仙君已经失了心神了!姑娘不要再受这女鬼蒙蔽,速速将其诛灭啊!我谭家必有重谢!”
原来这家姓谭。
虞清宴还没来得及答话,那少年再次闻声回头,秀气的眉一拧:“你再多言,我先灭你!”
那女人一个哆嗦,与其他人靠在一起,不敢再言语了。
但全家人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虞清宴,意思不言而喻。
云翎忽然嗤笑了一声,虞清宴几乎可以想象他轻佻上扬的嘴角,就听他道:“你信谁?”
说话的功夫,那少年又再遇险,虞清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但这次的阵法没有杀气,无数光芒化作巨大铁索缠在女鬼身上,将她牢牢束缚起来,却没有伤她分毫。
虞清宴用行动回答了云翎的话。
云翎便不再言语了。但虞清宴莫名觉得,这是他认可自己的表示。
那少年见女鬼被缚,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没有理会谭家的人,而是径直走到虞清宴面前,与她见礼:“苍穹山问剑峰弟子顾未然见过姑娘,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苍穹山问剑峰?苍穹山其余诸峰皆有负责干杂活的记名弟子,唯有太微剑尊钟楚寒生性喜静,除亲传弟子外一般不许人踏入问剑峰。
竟然不仅是同门,而且还是一师之徒。
虞清宴心情复杂的在心里同云翎说了一句:“你亲师弟。”
云翎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情愿:“我连师父具体哪位都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冒出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弟?小妹妹,别盯着人家走神儿,不然人家以为你暗恋他呢。”
虞清宴暗暗比了个中指,回过神来果然见顾未然看着自己微微脸红。
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顾仙君别客气,我叫虞清宴。方才你说,这女鬼非穷凶极恶之辈,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可否细说?”
说到这事,顾未然神色变得有些冷凝,他目光落在虞清宴身后那一大群人身上,逐一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谭员外,谭夫人,谭小姐,谭二公子,以及两位少夫人,你们之中,真的就没人认识这位含冤而死的姑娘吗?”
被称作谭二公子的男人脸色惨白,两条腿抖得好似得了羊癫疯,望向满头鲜血的谭员外。
谭员外方才被女鬼扯下头发和头皮,疼得晕了过去,此时刚刚醒转过来,看着那被虞清宴束缚住的女鬼,满脸怨毒的梗着脖子道:“不认识!不认识!”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和谭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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