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 全集》,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事的,快要摆脱了。”舒蕊不明白谢槿宁所说的快要摆脱是怎么个摆脱。但是接下来的三天,谢濯清都没再露面,谢槿宁的风寒,也养得好了不少。至少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这天早晨,谢槿宁刚起床穿了衣服,就听到舒蕊说夫人院子里的徐嬷嬷来了。徐嬷嬷是谢夫人跟前的老人了,颇得谢夫人看重,她要进谢槿宁的院子,谁也拦不住。舒蕊只在门外通报了声,徐嬷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二小姐,前院里来了客人,夫人请您过去呢。”谢槿宁穿了鞋子,将门打开,就看到了穿戴严肃的徐嬷嬷。徐嬷嬷板着张老脸不苟言笑的时候,谢槿宁总能想到上辈子看的一个电视剧里的容嬷嬷角色。她有些害怕她。容嬷嬷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点头道:“这身装束可以了,见客也不算怠慢。...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 全集》精彩片段
“没事的,快要摆脱了。”
舒蕊不明白谢槿宁所说的快要摆脱是怎么个摆脱。
但是接下来的三天,谢濯清都没再露面,谢槿宁的风寒,也养得好了不少。
至少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这天早晨,谢槿宁刚起床穿了衣服,就听到舒蕊说夫人院子里的徐嬷嬷来了。
徐嬷嬷是谢夫人跟前的老人了,颇得谢夫人看重,她要进谢槿宁的院子,谁也拦不住。
舒蕊只在门外通报了声,徐嬷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二小姐,前院里来了客人,夫人请您过去呢。”
谢槿宁穿了鞋子,将门打开,就看到了穿戴严肃的徐嬷嬷。
徐嬷嬷板着张老脸不苟言笑的时候,谢槿宁总能想到上辈子看的一个电视剧里的容嬷嬷角色。
她有些害怕她。
容嬷嬷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点头道:
“这身装束可以了,见客也不算怠慢。”
谢槿宁穿了一身湖蓝色衣裙,绾着乖巧的两个发髻,发间以两团白色的毛绒小球做装饰。
不算端庄,但少女的活泼是有的。
“只是……”
徐嬷嬷的视线扫到了谢槿宁的脚上,谢槿宁踩着一双云丝绣鞋,鞋尖装饰了两颗圆润的珍珠,脚踝处还有松软的白狐狸毛保暖。
徐嬷嬷微微眯了眯眼睛。
“二小姐这鞋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谢槿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顿时如遭雷击。
她与谢濯清在别院中厮混那天,她穿的就是这双鞋,那天被徐嬷嬷看到了。
谢槿宁微微缩了缩脚,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抬头冲徐嬷嬷笑道:
“我这鞋子是在东街叶记绣坊买的,徐嬷嬷想来是见别人穿过,所以觉得有些眼熟吧。”
徐嬷嬷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夜里看到的那双鞋,和那个脑袋,又盯着谢槿宁看了许久。
谢槿宁心里慌乱,面上却是不显。
“徐嬷嬷,我这鞋子怎么了吗?”
她表现得太过平常,徐嬷嬷一时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两声。
想什么呢,她和公子可是亲兄妹,公子向来自持,怎么会做出这般逾矩,让谢家蒙羞的事情。
“没事,走吧二小姐,客人等着呢。”
谢槿宁随手取了条披风,披到身上,跟着徐嬷嬷往前院走去。
“嬷嬷知道客人是谁吗?”
一路上,谢槿宁忍不住发问道。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要将她也叫过去。
徐嬷嬷没有回话,不过很快谢槿宁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徐嬷嬷将谢槿宁带到了前院花园旁的会客小馆里。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立在一妇人旁边的司棱。
那妇人正和谢夫人交谈着,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谢夫人虽是和她交谈着,但是眼光一直瞥向门口,见到谢槿宁走了进来,眯着眼笑道:
“我们家二姑娘来了。”
那妇人转头看向谢槿宁,眼神里有些打量,见着谢槿宁穿着活泼漂亮,不禁笑道:“谢二小姐可真是个妙人,与我们家司棱当真是郎才女貌,相配极了。”
谢夫人掩着唇打着哈哈,一边向谢槿宁介绍着:
“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夫人,旁边这位公子是户部尚书府上的二公子。”
谢槿宁早有猜测,听着谢夫人介绍,便顺着谢夫人的话对着司夫人福了福身子。
“见过司夫人。”
司夫人看着谢槿宁,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濯清皱了皱眉。
“殿下怎么突然好心救了小姑娘了?”
他与容桓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块睡觉,以他对容桓的了解,容桓向来是没什么好心的。
看上去多温柔,多清高,多有储君的模样,实际上心比谁都冷硬。
容桓只笑着瞧了谢濯清一眼,并未说话。
谢濯清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山上的寒风吹过,将谢濯清的酒意吹醒了,他的手搭上腰间的长剑,思索了片刻,还是迈步去了一旁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小丫鬟,穿着一身粉色的袄子,见着谢濯清,赶忙慌乱的行礼。
“奴婢见过谢将军。”
谢濯清没有在意眼前的婢子如何认得自己,他淡淡开口。
“你小姐如何了?”
是太子亲口交代,他也顺便问了一下,等会好和太子交差。
“回谢将军,小姐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醒来了,谢谢将军关心。”
谢濯清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小丫鬟抬起头来,谢濯清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谢濯清为什么要来过问自家小姐的事情。
“小蓝,怎么了?”
房间内传来女孩子虚弱的声音,小蓝才赶忙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寺庙的房间不大,床就在房门不远处,被白色的床幔隔绝了。
小蓝挑起床幔,将床幔挂了起来,然后将床上的少女扶坐起来。
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一张小脸精致漂亮,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才忍住咳嗽问道:“小蓝,方才门外的人是……”
“小姐,是谢将军,谢将军刚刚来问您如何了?”
晚寻楠咳嗽了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蓝却很疑惑,“小姐,您与谢将军相识吗?谢将军为何要来问您的情况?”
晚寻楠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谢将军抓刺客,四处查看吧。”
“休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晚寻楠将被子拉盖上了头,轻飘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这天的普济寺并不太平。
谢濯清领着人,将普济寺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可疑人士,全都抓了起来。
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也在京城中弥漫开来。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
谢槿宁趁着夜色回到绣绮院。
这些日子院子被舒蕊收拾得一丝不苟。
她一看到谢槿宁,就拉着谢槿宁的手,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好些时候,才红着眼睛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小姐,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谢槿宁摇了摇头。
也谈不上受苦,谢濯清虽将她关起来了,但也未在衣食上亏待她。
顶多只是不愿放她离开罢了。
若是谢停不去谢濯清的院子,并提到她,她想,那样的日子,她或许还能忍受些时日。
“舒蕊,你替我去父亲院子传个信吧。”
今天她听到谢停关心她,她也该去传个信,让谢停放心下来。
舒蕊抹了眼泪,退出了房间。
谢槿宁自行理了理床铺,掀开被子,就看见了床上铺着的那金灿灿的虎皮。
谢槿宁的眼睛落在那夺目的色彩上,怔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叹了口气,弯身将那虎皮掀起来,一股脑的全部塞进柜子里去。
躺在床上,谢槿宁身体很累,但精神异常的清醒。
仰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叹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真的如愿和谢濯清分开了,但心里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轻松。
如果对谢濯清的喜欢有一个度,那她只能占两成。
“姑母。”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谈论着魏明珠与谢濯清的事情,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一抹嫩粉色冲了进来,直直扑进谢夫人怀里。
谢夫人高兴地搂着魏明珠,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
“魏明珠,你干什么,你滚下来!”
谢琦桐见着有人同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眼里染过愠色,哐当站起身来,拉住魏明珠的手就往外拽。
谢夫人与魏明珠都没想到谢琦桐会有这样的举动,魏明珠毫不设防的被谢琦桐拉了个踉跄。
谢琦桐抱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着魏明珠。
“谢琦桐!”谢夫人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身侧的小案上,让地面都震了震。
谢琦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了的性子,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谁叫她想嫁给我哥哥便算了,还想分我娘亲的爱。”谢琦桐冷哼了一声,“魏明珠她自己没有娘亲吗?”
谢夫人只觉得自己被谢琦桐气得头昏脑涨,又听见魏明珠微微垂着脑袋,开始抽抽搭搭地哭。
“姑母,是不是明珠哪里做得不好,竟让琦桐妹妹生了厌。”
一滴眼泪从魏明珠的眼中滑落,啪嗒砸在地上,小脸上尽是慌张,却又紧紧咬住嘴唇不声张的模样。
我见犹怜。
谢琦桐最厌烦的就是魏明珠这样,小时候魏明珠常常会来玩,明明是她坏心眼抢了自己的东西,结果她魏明珠掉了两滴眼泪,错的便是自己了。
她同魏明珠从小就不对付。
她讨厌魏明珠。
“呸,死绿茶,装什么装。”
魏明珠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着嘴唇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谢夫人怒从心口来,满眼怒气地看向谢琦桐。
“谢琦桐,同你明珠表姐道歉!”她按捺着因为生气而发疼的太阳穴。
“我不要!”谢琦桐瘪了瘪嘴,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魏明珠一来,我们一家子人都得伺候着她,她有那么金贵吗?凭什么她每次一来就要我道歉。”
谢琦桐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看上去比魏明珠凄惨百分。
“姑母没事的,不是琦桐妹妹的错,是我不好。”魏明珠抹了抹泪水,还不忘添一把火。
三个女人一台戏。
谢濯清只觉得自己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脑瓜子疼,没想到自己从边疆回来,难得休沐一日,竟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眼光不由得落在对面,那个一直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孩身上。
与其听她们在这争论不休,还不如同宁宁躺被窝里,一起暖暖身子呢。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在地上落下了纤长的阴影。
魏明珠哭哽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因吵架而忽略的男人。
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
只一眼,魏明珠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谢濯清大步朝魏明珠走来,魏明珠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哭花了的小脸,因为激动脸颊红扑扑的。
“表兄……”魏明珠期艾地轻轻唤了一声。
心里不禁小鹿乱跳起来。
表兄是被她柔弱似莲花的姿态迷倒了吗,这么快就朝自己走来,是情不自禁了吗,可是这还在姑母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魏明珠只觉得自己期待得呼吸都紧了两分,却见谢濯清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直直地跨过了自己。
目标是坐在自己不远处那个白衣少女。
谢濯清揪住了谢槿宁的衣领,轻轻地就将她带了起来。
在其他人眼中,这样只能证明他们兄妹两感情好。
谢濯清一边拎着谢槿宁,一边不忘记同谢夫人告辞。
“母亲,我带槿宁妹妹出去玩。”
谢夫人虽不能理解明明一开始是要带明珠出去的,怎么变成带谢槿宁了,但是瞧着魏明珠与谢琦桐妆面都哭花了的模样,还是默许了。
下次还有机会,她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谢琦桐。
等到谢濯清拎着谢槿宁的身影消失不见,魏明珠才转过头眼巴巴看着谢夫人。
“姑母,表兄同槿宁姐姐的关系很好吗?”
谢槿宁比魏明珠大几个月,按常理来说,她叫一声姐姐也无可厚非。
谢夫人没有回魏明珠的话,站起身来,眉眼间都染上了凌厉。
同谢濯清生气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来人,将谢琦桐带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谢槿宁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读读书,下下棋。
因此对于谢濯清要带自己出去玩的这件事情,谢槿宁还是有些开心的。
“我们要去哪呢?”
马车是嵇陶早已备好的,谢槿宁有些迟疑,并不是很想上去。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害怕谢濯清又对她做些什么。
谢濯清本已上去,却见谢槿宁半天没有上来,他挑开了马车的厚帘子,露出一张脸来,似笑非笑。
“槿宁妹妹在害怕什么吗?”
不等谢槿宁拒绝,他已经伸出了大手,拉住谢槿宁的手,一把将她捞上了马车。
失重感传来,谢槿宁紧张地闭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谢槿宁稳稳地落进了谢濯清的怀里。
谢槿宁身体娇弱,偏偏谢濯清又生地高大,这样抱着谢槿宁,像抱着一片羽毛一般,还没他上战场提的长枪重。
他的手落到谢槿宁的丰盈上,不由得捏了捏。
“宁宁除了这地方有些肉,其他地方都太瘦了。”
谢槿宁大力地推了一把谢濯清,没推开,恼怒地咬了口谢濯清。
她就知道上了谢濯清的马车,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家伙对她一定会对她动手动脚。
“你不是要带着明珠妹妹出去玩吗?你的明珠妹妹呢?”
本是想呛谢濯清两句,但是这两句话一说出口,谢槿宁就后悔的皱了皱眉头。
这话味太重了。
谢濯清捏住了谢槿宁的下颌,将她捏得嘴巴嘟了起来。
“宁宁吃醋了吗?”
这话问的是自讨没趣,谢槿宁轻瞟了一眼,“我希望兄长能同明珠小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呵。”
谢槿宁听见一声低沉的呵笑,从谢槿宁的嗓子里冒出来,连带着他捏着自己脸的手,都变得有些冰冷。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
菜上齐了,谢夫人乐呵呵的叫着开宴。
前些日子她一直查谢濯清的行踪,但是谢濯清滴水不漏,愣是一点踪迹都没给漏出来,查了三四天,什么也没查着。
加上谢濯清这几日很乖巧,日日都去朝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就暂时性地放下了这件事。
“槿宁的生辰是明日吧。”
谢停突然出声,让走神的谢槿宁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父亲,是的。”谢瑾宁点了点头。
她是被谢停捡回来的,谢停不知道她生辰,就把捡到她那天定为她生辰。
腊月十一。
“有想要的礼物吗?”
谢停面色和蔼,他在家里向来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谢槿宁无疑是感恩谢停的,哪怕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不多,但自己确实在谢停身上感受到了缺失的父爱。
“礼物不重要,有父亲的心意就好了。”她抿了抿唇。
“我那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晚些我叫人送你院子里去。”
他记得谢槿宁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同,不擅针线,倒是十分喜欢读书习字。
谢槿宁乖巧地颔首,“谢谢父亲。”
谢琦桐在一旁又堵了气,嘴巴鼓得像只河蛙。
“父亲,我就没有礼物吗?”
“你又不过生辰,你要什么礼物?”谢停笑起来,打趣着自己的小女儿。
谢琦桐的筷子戳了戳碗底,一脸的不情愿。
“父亲真偏心。”
“父亲和哥哥都偏心。”
“得了你,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谢夫人含笑瞥了一眼谢琦桐,一家人又复作嬉笑热闹的模样。
晚点的时候谢槿宁果然收到了谢停派人送来的笔墨纸砚。
笔杆是上好檀木所制,下是狼毫毛,笔锋如刀削,宣纸薄如蝉翼,谢槿宁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公子来了。”舒蕊敲了敲门,谢槿宁还没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谢槿宁抬眼看去,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她身上,手上还拿着个极大的包裹。
见着谢槿宁的目光看过来,他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条纹。
谢槿宁眉心一跳。
“这老虎我昨日就猎到了,我让下面的人连夜烘出来的,你怕寒,铺在床上就不冷了。”
前几天的争吵,最终还是他先低头。
这花纹实在漂亮,谢槿宁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触感柔软舒适,甚至能觉得一股温热顺着手掌往上爬。
闻着还有碳烤的味道。
确实是连夜洗净烘烤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虎,铺着能将她一整张床的覆盖。
谢濯清的目光幽邃,“宁宁喜欢吗?”
“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槿宁手心里是绵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确实喜欢,她没法说违心的话,点了点头。
“喜欢的,谢谢兄长。”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谢槿宁,谢濯清想她想得厉害,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揉弄。
“那日你说的事情,我会谋划的,但是宁宁不能离开我,其余的事情,我都能解决。”
“明日我生辰,兄长会来吗?”
谢槿宁不想和他说这些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明日我生辰,兄长一定要来呀。”谢槿宁攥住他的衣裳,仰头看向他。
烛光照在她眼里,她眼里好像有光明灭跳跃。
“好。”他心里微动,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结微动。
他以为谢槿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在为那天的事情求饶。
得到了谢濯清肯定的回答,谢槿宁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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