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寒漆黑的眸子里漾出明晃晃灿若星辰的流光溢彩,我后知后觉,这句话说的不仅自恋,好像还有点自负。
傅寒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是我倾慕已久的钢琴家。”
我暗暗松口气,看吧,根本不是我,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怎么可能是倾慕已久呢?
“画中的钢琴家,也是我钦慕已久的人,此刻正坐在我对面喝粥。”
“咳咳......”傅寒轻飘飘一句话差点让我呛住。
傅寒慢条斯理起身绕道对面,落座时顺手抽了张纸巾,捏着小姑娘下巴给她擦拭嘴角,“小笨蛋,是要老公喂你吗,嗯?”
我,“......”
尴尬,尴尬是今晚的生滚牛肉粥。
喝了口水压惊,我难以置信问道,“画里的人真的是我?你哪来的那两幅画?”
傅寒从珞黎碗里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她嘴边,“不是你还能有谁,一幅是悉尼歌剧院,另一幅是柏林大剧院,特意找名家创作的。” 傅寒拖着漫不经心的长调,“两幅画挂了那么久,才想起问,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我机械的喝一口喂到嘴边的粥,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我的确穿着那两件衣服,所以,他曾看过我的演出?
正当我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一道充满惊喜的女声打破沉默,“阿寒?真的是你?”
餐桌旁,妆容精致的女人一身浅紫色连衣裙,身材窕窈,波浪长卷发散在肩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傅寒,说话时,带出明媚笑意和......爱慕?
在对方打量自己时,夏诗雨也在暗暗打量对方,仅一眼,夏诗雨心中便涌上恐慌。
这个女孩一看就比自己年轻很多,满满的青春朝气,像个大学生,一张脸蛋精致漂亮,明明没化妆,却更显清秀干净,吸人眼球。
关键是,她离傅寒很近,几乎整个人都被傅寒搂在怀里,两人举止亲昵,傅寒看向她时,目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傅寒慢条斯理把勺子里剩的粥喝掉,眼皮半掀,懒洋洋应了句,“嗯。”
“阿寒,那是她......”那是她用过的勺子,而且,还是她吃剩的粥,傅寒怎么会吃进自己嘴里??他不是有洁癖吗?
心头那股慌乱感更甚,夏诗雨有些失态,指甲用力掐进掌心,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柔声道,“阿寒,我昨晚刚回来,给你电话,你不是说这几天在国外吗?怎么会在里用餐?”
傅寒当时急着哄老婆一起鸳鸯浴,根本没心思和她多说,接电话都很勉强,直接一句在国外出差便挂了电话,根本没走心。
此刻被拆穿,他也不慌不忙,悠悠道,“当时忙,随便说的。”
夏诗雨,“......”
我低头喝粥,心中忍不住吐槽,这段时间过得太顺利,差点忘了这位大佬的身份地位,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蜂蜂蝶蝶?!
夏诗雨努力维持着端庄笑容,“阿寒,这位小姐是?”
话题突然跳到自己身上,我悄悄竖起耳朵。
低垂的视线里,我看到傅寒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独属于他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
猛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捂住他的嘴,冲目瞪口呆的女人微笑道,“叔叔,他是我傅叔叔。”
掌心被舌尖顶了下,我咻的收回手,暗戳戳瞪他一眼,说好了婚姻保密的,大坏蛋!
夏诗雨已经震惊到面部表情失控,喝那女人剩下的粥,大庭广众之下被捂住嘴,傅寒不仅没生气,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