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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天欲雪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江兴宁陆言

江兴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言,你在胡说什么?”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用钢管?”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

主角:江兴宁陆言   更新:2025-02-07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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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兴宁陆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晚来天欲雪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江兴宁陆言》,由网络作家“江兴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言,你在胡说什么?”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用钢管?”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

《晚来天欲雪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江兴宁陆言》精彩片段

“陆言,你在胡说什么?”

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

“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

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

“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

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

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

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

“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

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

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

用钢管?”

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

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着,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那浮尘被惊得动荡一番。

“江家少爷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揍得像条狗一样,满地找牙,哈哈哈哈··”绑匪带着京剧面具,红色又张牙舞爪的花纹配合着笑声十分张狂。

“今天给你姐打电话,她叫我滚,看来是真不把你放眼里了?”

那人气急败坏“听说你喜欢骑车?”

冰凉的棍棒顺着我的胸膛滑下——指着我的膝盖骨,我惊恐的摇头:“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姐会给我们送钱的···求求你···”明明是张冰冷的面具,我却看到了他笑得如此邪恶。

“怎么流这么多汗?

很热吗?”

秦医生似笑非笑的给我递来一张纸巾。

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半步,动作过大,连带着椅子都被我绊倒。

听到动静后,身侧的门忽然被打开,江兴宁和陆言在门外看着我,江兴宁着急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看着众人,秦医生故作忧愁的摇摇头,提起他的东西,站起来说:“江少爷心里创伤过大,建议把他送到专业疗养院养一段时间。”

我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求证着。

话说好听了是疗养院,不好听的便是精神病院,那地方向来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秦医生的目的,准确来说是陆言的目的!

“我没病···我不去那种地方···求求了,我会听话的,我不去那种地方···”我慌张的过来拉江兴宁。

陆言一把把她护在身后,语气担忧道:“江潮弟弟情绪不稳定,先休息一下吧。”

“我不去··江兴宁···我求求你··”我最后的求饶被关门声隔绝。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极度的恐惧使我害怕,我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已经废掉的腿,无声的哭着。

这一刻想离开江家的心已经达到顶峰。


从医院回家后,江家人也没来打扰过我,王晓芸又去了另一家公司上班,而我则在家静养,偶尔看看电视,晒晒太阳,觉得闲了还会看楼下大爷下象棋。

这样的生活平淡,却也让人舒适。

“小江啊,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下一局,我要去接我孙女儿放学了。”

张大爷看我下楼,连忙起身让座。

“我?”

我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我这技术你也信?”

张大爷哈哈大笑:“别谦虚啊,你上次帮老刘下的那一局我可看在眼里的,千万别手软,你杨叔就喜欢棋逢对手的感觉。”

杨叔无奈的指着他笑:“你下不过我就找帮手是吧,我算是看明白了。”

张大爷大摇大摆的挥了挥手:“你们好好下,我走咯。”

我也拿他们没辙,摇了摇头:“来吧,杨叔,今天咱们好好切磋下。”

杨叔捞了捞袖子决定跟我大干一场。

很快,我们身后围满了小区的人,大家各抒己见又其乐融融,沐浴着阳光,一下午的光阴就这么愉快的溜走了。

王晓芸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我正眉头紧锁思考下一步旗该怎么走的样子,一老一少出奇的和谐,她抱着手臂静静地站在我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

我考虑了几分钟终于落下一子,身后的人发出赞赏的欢呼,杨叔搓了搓秃顶的头,焦躁不安,接着摇头:“输了输了,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王晓芸也跟着道贺:“恭喜恭喜,咱们小区又出一个大神了。”

“得了,就别调侃你男朋友了。”

我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大家说:“不打了,女朋友下班了,回去做饭吃。”

杨叔不服输:“赢了就跑,哪里的道理,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赢你。”

“下次吧下次吧。”

我赶紧拉着王晓芸跑了。

走到楼下,王晓芸停下脚步:“等等,我想给你个惊喜。”

我愣了一下,好笑道:“哦?

这么巧?

我也有惊喜给你。”

“先看我的。”

王晓芸神秘兮兮的拉着我往小区车库走,走到车位上还让我闭眼。

我依着她,一路上被牵着看不见也不觉得害怕。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松开我的手:“看吧。”

我睁开眼想看看她要给个什么惊喜,视线却定格在一辆黑色的机车上,机身很帅但不犀利,柔中却又带刚,虽比不上我以前的款式,我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宝贝,谢谢你,我很感动,”我扯了个牵强的微笑:“可我这腿暂时还不能骑车,所以恐怕要辜负你了。”

暂时这两个字说得委婉,大家心知肚明。

王晓芸没理我,自己去拿了头盔带上,转头看我,调侃道:“谁要你骑了,上车,姐带你兜风。”

说罢给我丢了个头盔过来。

我抱着头盔有一瞬间愣神,不解的看看头盔又看看她:“你会骑车?”

“很奇怪吗?”

“很奇怪。”

我说。

王晓芸平时性格就柔柔弱弱,也没间过她喜欢什么极限运动,竟然会骑这么危险的车。

“很早就会骑了,”王晓芸云淡风轻的道:“自从知道你喜欢骑车后,我就去学了,学了很久才敢上路,现在···技术也算是还是吧,没幻想过能载你,现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了,你愿不愿把你的命放我手里呢?”

我毫不犹豫带上头盔:“当然。”

机车在路上飞驰,风在耳侧呼啸,我像是又回到了赛场上那段时光,我依旧是那个敢爱敢恨意气风发的少年。

王晓芸车技很稳,载着我往人少的地方去,盘悬着山路上到顶峰。

这座山的顶端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我们刚到没多久,山下就放起了烟花,整座城市都被渲染得绚丽夺目。

王晓芸哈着白雾,对我说:“新年快乐,江潮。”

原来今日是过年,我搂着她替她挡风,低声说:“新年快乐,宝贝。”

“江潮,你愿意娶我吗?”

王晓芸难得直白的说,她性子软,说什么都害羞,现在更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想每年新年都陪你过,我想身边永远都有你,”她说得字字句句真诚:“我知道你是折翼的鸟,永远向往自由,或许不想困在笼子里,如果可以,我想当你那只受伤的翅膀,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只想要一个陪你的位置可以吗?”

我盯着她红透的耳光,不知不觉吻了吻她的发顶:“傻瓜,这些话该有我来说。”

王晓芸茫然抬头,见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来:“怎么办呢,惊喜重复了,还是让我勉强表现一下吧。”

我清了清嗓子,正式的单膝跪地打开截止很:“王晓芸,你愿意嫁给我吗?”

王晓芸捂住嘴,泪水决堤,一个劲的点头,我牵过她的手替她带上了戒指。

·在我和王晓芸领证的当天,江父给我打来电话,说绑匪事件已经水落石出,陆言和江兴宁犯故意杀人罪也受了牵连,他似乎沧桑了许多,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沉默了两秒,便道:“知道了,我会出谅解书的。”

“江潮,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江父第一次在我面前泣不成声。

挂了电话,我眼眶也红了。

曾经喜欢的人伤害我最深,曾经给过我温暖的家也把我拉下了深渊···王晓芸见我这样,心疼的抱紧了我。

我亦还以拥抱,把头埋在她肩上,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上天是公平的,拿走了你一些东西,也会相应弥补一些东西。

了结了江家的事后,我用父母留给我的钱办了场浪漫的婚礼,江家人没来,我却在角落看到了江兴宁的身影。

又用剩下的钱办了一家机车俱乐部,一边醉心于喜欢的事业,一边享受这样宁静的生活。


这句话从绑匪的口中说出来多么的讽刺,我一遍遍的否认,他们一遍遍的叫我认清事实,让我无话可说,变得格外沉默。

那群人对我如何,是否虐待我,他们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现在又何苦来假惺惺的问一句?

是怕我忘记吗?

我头痛欲裂,扶着额头,依旧不让任何人搀扶,江兴宁走过来刚要碰到我就被我一挥手推开,她今天穿了双高跟鞋,被我这一个动作逼得倒退好几步。

陆言借着她,有些不悦的道:“江潮,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兴宁为了你几日几夜都睡不着,伯父伯母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你回来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吗?”

呵呵···江兴宁怕是几日几夜高兴得睡不着觉吧,他可清晰的听见绑匪给她打电话时,她不耐烦的把手机丢给助理,说她在忙,没闲工夫听我惨叫。

绑匪挂了电话,对我又是一顿暴揍,一棍子就抡在我的腿上,那一晚疼得我高热不退。

我好半天才从恍惚中回神,慢慢扶着墙站稳,额头细密的汗珠从脸侧滑落,我小声说:“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江母啜泣着说:“好,好,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让阿姨再给你送点吃的。”

胃里一阵绞痛,吃了那么多脏东西,再好的胃也该废了吧,哪儿还吃得下这些大鱼大肉。

但我嘴上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局:“谢谢。”

我扶着楼梯缓缓上楼,耳边听见江母扑在江父的怀里,说:“他从一回来就没再叫我母亲,呜呜呜····他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本就不是我的父母···我现在的唯一念头便是离开这里,离开江兴宁,离开这个让人冷血心寒的家,最好这辈子都不再有瓜葛。

500万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对于商贾世家的江家,却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从出生起,就住在江家,就算所有人都说我是外人,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外人,我也以为大家没把我当过外人。

可是真的到了生死攸关和利益相关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我不该妄想,就像别人说的,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

“江潮。”

我脚步一顿,转身看见了江兴宁。

她拢了拢身上的礼服,踌躇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这段时间陆言来照顾我们,我把你的房间安排给了他,你先暂时住在客房吧。”

我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乖乖应了句:“好。”

“你····”江兴宁欲言又止了一番,有些讶异:“你不生气?”

要换做以前,我一定吵得不得安宁,也许会大摇大摆的把陆言的东西从二楼扔出窗外,再耀武扬威的跟他炫耀一番。

“你不是喜欢乖的吗?”

我反问一句。

江兴宁一怔,抬头看我,我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我···兴宁,你们在这儿呢。”

陆言从江兴宁身后走来,眼神带着挑衅:“江潮弟弟还没去休息呢?”

我从小就不喜欢陆言,此刻也不喜欢。

我的无视他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十分体谅的说:“我看你刚才精神状态不佳,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心理医生,如果你最近有空,我可以给你安排来看看···”
入住王晓芸家的第一晚,她把次卧收拾的很干净,不需要收拾我就可以入住的程度,我站在房间有些局促,这还是第一次到其他女孩子的家里,难免也觉得不妥。

说来也惭愧,在江家这么多年,我一心扑向江兴宁,甚少结交外人,面上跟人熟络,私下能信任的一个都没有,现在出事了更是连个借宿的人都找不到。

王晓芸看着我非常紧张,有些结巴的道:“那个···今天很晚了···我给你拿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澡吧。”

我点头:“麻烦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张不大的床,几幅不起眼的画框,是我喜欢的向日葵,开在阳光下,很灿烂,但没阳光的时候又沮丧得连多花都算不上。

我定定看了两秒钟王晓芸便送来了新的洗漱用品,见我在看花,慌忙解释道:“这些是朋友送的,我看着好看就挂墙上了。”

“嗯,确实挺好看。”

我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谢谢。”

王晓芸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那你先洗。”

说完就踩着小碎步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浴室很小也不存在什么浴缸和泡澡,我简单洗漱了一番穿了衣服去客厅,我头发还有些湿,毛巾挂在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王晓芸从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幅懒散的样子。

她神情微怔,接着把手里的买的睡衣递给我:“还好楼下超市没关门,你换上吧,睡觉穿着舒服。”

知道她细心,没想到这么贴心,心里有股莫名的暖流划过。

等我换号衣服出来,桌上又多了一碗蔬菜粥,王晓芸从厨房里端了一碟小菜出来,温吞的说:“不知道你吃没吃饭,冬天喝点粥暖暖胃也是好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那种卑微又谨慎的模样像极了跟在江兴宁身后的我。

“你··”我刚要说什么就被王晓芸的电话打断。

她看了眼屏幕,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我,我低头喝粥,她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江总···是··我忘记了···现在?

好的··我马上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了,王晓芸本来就是去送资料的,只不过半途撞见了我,现在江兴宁要东西才发现人没来,打电话骂人呢。

王晓芸捏着电话看着我:“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好,路上小心。”

我礼貌的朝她笑了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粥。

说来也奇怪,江家的山珍海味我一吃就吐,这碗不起眼的白粥我的胃却非常适应。

王晓芸匆匆披了件大衣就出了门,我静静地吃着东西,视线在四周逡巡。

跟江家比起来,这里实在太小,整个房子还没有我房间卫生间大,但在这里我却感受到了从未有有过的安心,屋外是风雪,屋内是小灶,这不就就是我想要的吗?

吃完饭王晓芸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发着呆,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梦里我回到了江家,浓雾盖住了大宅,我行走在迷雾之中,旁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我听不太清,也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

“你喜欢江兴宁不就是想娶她,好名正言顺继承江家的产业吗?”

我拼命摇头:“我没有,我从没想过要江家的家产。”

一道鞭声划破浓雾,我一低头自己被绑在了那张血迹斑斑的铁椅上,我的腿鲜血淋漓,恐惧很快蔓延开来,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我一抬头,那张艳丽的血盆大口面具再次出现在眼前。

“还喜欢江兴宁吗?”

他冰冷的问。

我一回头自己竟然站在了身旁,面前是那个被绑住的自己,那个‘我’被鞭子抽的体无完肤,却倔强的说了一句:“喜欢。”

“啪——”又是一鞭甩来,生生在我胸口炸开皮肉。

“还喜欢吗?”

“喜··欢···啪——”而我站在一旁,一直摇头,焦急的大喊:“说不喜欢啊,不喜欢她!”

“喜···欢····”绑匪打的手都麻了,意外的笑了声,他没再继续挥鞭,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江兴宁?”

绑匪轻声询问,‘我’却犹如回光返照般骤然睁大眼,大喊一声:“江兴宁,救我···江兴宁·····”绑匪饶有兴趣的问:“听到了吧,你弟弟已经等不及了,要是我在看不到钱,那我不保证你还能看到他的全尸。”

“她不会不管我的···江兴宁····”那头似乎沉默了两秒,冷漠的道:“我要开会,一会儿再说,挂了。”

原来作为旁观者,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是会痛的撕心裂肺的。

绑匪被气笑了,嘲讽着我:“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你确定她会救你?”

椅子上的‘我’目光涣散,仍然倔强抬着头看他,说了句我自己也不信的借口:“她在开会。”

“行,那等她不忙的时候咱们再打。”

时间一转眼到了晚上,绑匪又拖着钢管走了进来,他端了个椅子跟‘我’面对面坐着,两人相视无言,又都知道要干什么。

电话‘嘟’了两声接通。

江兴宁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喂。”

“我说了,我今天要是收不到钱,你弟弟可就有罪受了。”

绑匪眼睛一直盯着我,开门见山的对电话说。

电话依旧沉默了两秒,接着回了一声:“滚。”

只一个字。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

尽管已经经历了一次的旁观者,还是会被这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电话挂断,绑匪丢了手机,钢管泄愤般狠厉的落在我身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那远不及心里的疼。


在江家的第二十年,我不仅没学乖,还爱上了养姐江兴宁,可被绑架的时候,江兴宁却没交赎金,甚至听信陆言的话,借此机会让我学乖。

我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万念俱灰,终于认清现实,家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能爱得起的人。

我学会了远离江兴宁,她却哭着求我,留下来。

我前脚刚踏进繁华嘈杂的市区,后脚热搜就已经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整个璟城。

江家养子,绑架数月后惊现街头。

昏暗的街道被媒体的闪光灯映照得亮如白昼,议论之声,唏嘘声在耳边萦绕,我的心却毫无波澜。

我想,照片中的我一定和平时的我大相径庭,衣衫褴褛,恶臭熏天,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在夜幕之中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城市的天永远是灰色的,一场大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我却感觉不到冷。

街灯下,女人穿着黑色礼服搭白色皮草倚在迈巴赫车身旁,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她疲惫的容颜,一看就知道才从某个宴会场所赶来,她抱着手站在远处看我,眼神复杂。

只是眼神相交,我便仓皇的低下了头。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是她身边的保镖,撑着伞轻声说:“少爷,先去车上吧,小姐等您许久了。”

我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现在我还能去哪儿。

我点点头,拖着残废一样的腿,一瘸一拐的在雪地里拉出不明显的血痕,痛觉神经已经麻木,这点路算什么?

比起逃亡之路简直不值一提。

“少爷···”那保镖伸手想来扶我,但又忌惮的收回了手。

他语气带着些怜悯,似乎下一句就要脱口而出,我没回答,他也没敢说出可怜的话来。

可怜吗?

他应该感到庆幸,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江兴宁了,也不会再给江家增添麻烦。

车里暖气打的很足,我安静的坐在一侧,视线安分的看着地板。

“怎么搞成这样?”

刚上车时江兴宁险些没有认出来,良久才蹙着眉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搞成这样?

我自己也很纳闷,连同绑匪都不可思议,他现在还记得绑匪那句‘你不是江家最得宠的儿子吗?

怎么连个五百万的赎金都不舍不得拿来救你?

’我求他们宽限几日,却换来铺天盖地的挨打,和没日没夜的折磨。

长久的非人折磨,加上几十公里的逃亡,为了躲避绑匪夜不能寐,饿了翻垃圾堆,渴了喝雨水,一路上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疯子,避如蛇蝎,根本没人愿意借一部手机给我报警。

我想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疯吧···或许她是怪我这幅样子出现在媒体面前,丢了江家的面子,也给公司带来麻烦。

见我不说话,江兴宁把身后的一条昂贵的羊毛毯丢给我:“盖上,都馊了。”

听到她语气里的嫌弃,我慌张的从座椅上跌坐下来,膝盖刚触及到地面就疼的我直冒汗,但来不及多想,我便战战兢兢的说:“对不起。”

“····”江兴宁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以前不可一世的江家少爷竟然会说这三个字?

“看来,陆言说的没错,你果然学乖了。”

江兴宁感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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