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指，我们正坠向树心那团温暖的黑暗。
“这次别再忘记。”
他的叹息消散前，我尝到咸涩的液体——不知是他的汗，还是穿越时空时凝结的月光。
5
失重感啃噬内脏的瞬间，顾明哲染血的掌心突然覆上我双眼。
“别看裂缝！”
他尾音裹着时空乱流的尖啸，我们正坠向梧桐根系最深处——那里蜷缩着本青铜封面的《沪上异闻录》。
陈浩的怒吼从头顶炸开：
“老顾你疯了！”
声波震碎古籍封印的刹那，泛黄书页中飘出张褪色糖纸。
我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外婆常买的橘子糖包装，背面还有我幼稚的涂鸦。
“这是……”
“你七岁那年塞进树洞的。”顾明哲的镜链缠住我手腕，“那天你穿着草莓图案的雨靴。”
记忆突然裂开缝隙：1999年梅雨季，穿背带裤的小女孩将古籍塞给梧桐树下的少年，少年腕间蓝火刺青惊飞了觅食的麻雀。
苏婷的哭声突然刺破幻象。
“为什么只有我看不见！”
她疯狂擦拭着雾镜，镜面却始终映不出她的倒影。
我这才发现她卫衣上的碳粉痕迹，正组成与陈浩胎记相同的凤凰图腾。
顾明哲突然将我推向书页旋涡。
“抓紧图腾。”
他指尖划过我颈侧，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蓝火纹路。
我栽进1999年雨幕的刹那，看见少年顾明哲正用琉璃盏接我的眼泪——那日我弄丢了外婆给的护身符。
陈浩的胎记在时空裂缝中燃烧。
“第七页！”
他撕开衬衫露出完整的凤凰印记，羽翼扫过的书页显出水墨插画：2017年冬夜，穿高中校服的我蹲在殡仪馆后巷，而顾明哲的长衫下摆正扫过满地纸灰。
“你一直在……”
“收集你活着的证据。”
顾明哲的怀表链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