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傅年颜轻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总裁前夫悔不当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镇山河的普贤真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他说:“这样吧,这里也就有三千现金,剩下部分给你转账,怎么样?”颜轻语接受了这笔交易,收下现金后便看着裴沉操作转账完成,这才依依不舍地把那块珍贵的玉石递给他。即将离去之际,颜轻语不禁回眸看了最后一眼手中的宝物,轻声自语道:“从今以后,与江经年再无瓜葛。”恰巧路过的司傅年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怔。这玉佩竟跟江家有关?“这是...当年那块?”接过玉佩细看一番后,司傅年喃喃自语。裴沉一头雾水,追问道:“总裁,这不是您的东西吗?怎么会落到刚刚那姑娘手上?”少顷,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那姑娘倒挺漂亮的,就是太瘦弱了些,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江家少奶奶,你以为那样的家庭真的适合一个人好好过活?”说完这话,司傅年揣着玉离开。...
《离婚后总裁前夫悔不当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于是他说:“这样吧,这里也就有三千现金,剩下部分给你转账,怎么样?”颜轻语接受了这笔交易,收下现金后便看着裴沉操作转账完成,这才依依不舍地把那块珍贵的玉石递给他。
即将离去之际,颜轻语不禁回眸看了最后一眼手中的宝物,轻声自语道:“从今以后,与江经年再无瓜葛。”
恰巧路过的司傅年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怔。这玉佩竟跟江家有关?
“这是...当年那块?”接过玉佩细看一番后,司傅年喃喃自语。
裴沉一头雾水,追问道:“总裁,这不是您的东西吗?怎么会落到刚刚那姑娘手上?”
少顷,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那姑娘倒挺漂亮的,就是太瘦弱了些,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江家少奶奶,你以为那样的家庭真的适合一个人好好过活?”说完这话,司傅年揣着玉离开。
“诶?江府那位新媳妇?这怎么可能!”裴沉满脸不可思议。毕竟之前差点儿撞上的那才是所谓的正主吧?前后差别实在太大了!
正当二人走出门外之时,只见那个企图压价未果而心生不满的张老板领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臭小子,居然敢破坏我的生意!你不知道老子姓张……”对方凶狠地喊道。
裴沉一脚踹过去,怒骂道:“连个小姑娘都敢骗,真是找死!”
司傅年回头瞥了一眼,便离开了商场。就像十一年前他见到一个女孩被十几个人欺负,他冲上去救了她,还随手送给她一块玉,后来……
颜轻语在旧货市场买了一部几百块钱的二手手机,猛然想起自己没有身份证没法补办手机卡,便打了辆车回家。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颜轻语的思绪回到了往昔。颜家在这城里算是一个特别的豪门。她的父亲颜望曾是江家的司机,她的爷爷则是江家的老仆,为了救江老爷子而丧命。江老爷子知恩图报,不但资助颜望创办公司,还将颜轻语许配给江家少爷江经年为妻。
颜家有两个女儿,但江老爷子独爱颜轻语,指定要让她成为江家的儿媳。婚礼也是由江老爷子亲自筹办的,从此,颜家一跃成了城西的富豪。
“小姐,到地方了。”
司机的话音刚落,车子已停在颜家别墅区外。
颜轻语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大门。“你怎么从江家回来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
“妈。”面对着一身华贵打扮的母亲闫绣,颜轻语淡淡地唤了一声。
“我问你怎么回来了!”闫绣眼中满是疑惑与不满,“难道被赶出来了?你可真有出息,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告诉你,这场婚姻是你爷爷用性命换来的。你的责任就是好好伺候江少,尽快给他生个儿子来继承江家财产,你听见没有?”
“妈,我要跟江经年离婚了,您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颜轻语不愿再过多解释,转头向家中走去。江家对她的反感已到极致,除了祖母,颜家众人可谓推波助澜,特别是这位动不动就拿两人的婚约换取利益的母亲。
闫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恼火地追了上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竟然要跟江少离婚?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是什么出身还好意思提离婚?给我站住!”
“你们吵什么呢?”颜轻语的父亲颜望正准备出门时听到了这阵喧闹声,“颜轻语,你回来做什么?”看到女儿,他的神情也十分意外,“发生了那样的事,江家都容得下你,你还不好好待在那里服侍公婆、好好表现?居然还有脸回来,赶紧滚回去!”
这场联姻给颜家带来不少好处,而颜轻语不过是家族用来源源获利的工具罢了。作为一个工具,自然是要求不断地产生价值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意义。“爸,我要跟江经年离婚。我是回来取户口本去补身份证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院子。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颜望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给了颜轻语一记耳光,“你说啥!”
“离婚。”颜轻语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就是死,我也要跟江经年离婚,绝不做江家的鬼。”
“你这个逆女,再说一遍看看!”颜望咆哮道,“你要是敢跟江少爷离婚,我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出家门,让你一辈子去讨饭,你信不信!”
“我一定要离婚,不管你答不答应,这次我要为自己活一次。”颜轻语心如寒冰,对谁都是同样的说辞。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颜母闫绣扑上来,狠狠地扇了颜轻语几巴掌,越打越狠,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轻语儿,快走,先回江家,快走!”颜老夫人冲上来拼命护住颜轻语,顺手把户口本塞进了她的怀里。
“奶奶!”颜轻语泪流满面地看着家里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
“快走,你妈在气头上,会打死你的,快走啊!”颜老夫人推了颜轻语一把。
眼见闫绣追过来夺户口本,颜轻语无奈只好拿着它跑出门外,背后还传来闫绣尖厉的骂声:“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偷户口本,今晚不准吃饭,饿死你算了!”
颜轻语紧紧握着户口本,咬了咬嘴唇,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努力活下去,有了钱就可以接奶奶出来。
拿到了户口本,颜轻语立刻前往派出所补办身份证,人多排队许久才办好手续。当她走出派出所大门时,一眼便看到站在那里的江经年。
江经年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地上丢了不少烟蒂,助手在一旁安静等待着整理卫生。
“能回家了?”江经年挑眉看向颜轻语,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旁边又停了一辆豪车,两人浑然未觉。
“总裁,那不是江少爷吗?那个姑娘真是他的夫人?”车上下来的人低声说道。
裴沉觉得这事儿颇有点巧合,“咱们老板今天怎么跟这位江少爷夫人这么有缘。”
“我自己会回去。”颜轻语试图避开江经年。
江经年皱起眉头,抓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亲自来接你还给脸不要脸?”
“江经年,你能不能别这样疯癫。”颜轻语声音低沉而坚定,“十年前你救过我的命,我爱了你七年,订婚三年,结婚一年,受尽折磨还被你害得一无所有,难道还不算报恩吗?”
“你给我的信物我也已经卖掉了,将来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我已经拼尽全力想断了咱俩之间的瓜葛,你为啥就不能放过我呢!”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不想再在你面前这么难受。”
颜轻语拼命地想要挣脱江经年的掌控。
她现在见到他,就忍不住恶心反胃。
往昔有多深情,如今就有多少厌恶。
听到救命之恩几个字,司傅年脸色微微一僵,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小姑娘身上。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甘愿嫁给江经年?
真是傻到家了吧!
什么救命之恩,无非是他在心情好又没事可做时顺手而为罢了。
“走!”
江经年懒得听颜轻语提起救命之恩的事儿。
这事儿与他毫无关联。
她曾几次提及,但他从没承认,也未否认。
她自个儿臆想出来,以为是他救的命,关他啥事?
至于那个所谓的信物,大概是某种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他没弄明白也没必要问起。
“上车!”
颜轻语往后退了两步,拳头攥得死紧,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凌珞,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心里头的火气像要把胸膛炸开,可又不得不忍耐着。
“怎么了,怂了吧。”凌珞嘴角一翘,不屑地说道。
“你以为你能躲得过今天,能躲得过明天吗?后天呢?”凌珞的声音尖利得仿佛能把人的耳朵刺穿。
“不过你想不想退学都随你,只要你乖乖当我的沙包就成。我今天敢往你的被子上泼水,改日我就敢剪烂你的衣裳。她们才不会替你出头作证呢,你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就给我好好受着吧,不要脸的贱人!”凌珞骂道,一把拽起旁边的贾愿转身离去,“走,愿,我们吃饭去。”
另一个室友见凌珞走了,才敢上前一步,递给她一包纸巾:“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咱们慢慢想办法。”
颜轻语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多谢了。”
颜轻语没有立即收拾东西,只是用纸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去找辅导员商量换寝室的事儿。
“眼下只有这一间空床位,你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再大费周折,”辅导员语气尽量安抚道,“你还是暂时先将就着住下来吧,尽量和室友把矛盾给平了,过段时间再来谈换寝的事宜。要是真的没办法,也只能自己出去租房住了。”
颜轻语如今已是大二学生,不少同窗都在外租着房子,学校对此倒是没什么严苛规定。只是如今囊中羞涩的她,既要还债又要给老家寄钱赡养年迈的奶奶,再额外多一份开销未免有些捉襟见肘。
西城这个地方,即便是条件简陋些的房子也得花个三四千块钱才行,而校内的住宿费用远没这么多。
但等颜轻语从教导处返回宿舍时,发现床铺上的物件已被毁坏殆尽——面盆摔得四分五裂、毛巾脏污不堪、热水壶踪影全无,就连洗发露也被倾倒了个干净,留下一地狼藉与满心寒意。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
如此这般……
正当颜轻语对着那片混乱不知所措之际,一位室友偷偷溜回来低声说:“我刚路过走廊听见凌珞几个嘀咕今晚对你又有新招数,好像还要拉着隔壁房间里的几个人联合对付你……”
“你现在身上背着警告处分,万一真跟她们闹翻了反而会被她们抓住小辫子诬陷是自找苦吃。”室友说完便匆匆逃离此地以免殃及自身。
颜轻语很清楚自己现在绝对斗不过对方——毕竟背后还有那位白月光撑腰。
抄袭风波只让她背了个珞的处罚,并未真正达到江氏夫妇想要将其逐出校园的目的。他们真正图谋的是通过种种手段逼迫自己主动辍学,从而彻底沦为社会弃子供其践踏。
思量至此,颜轻语果断选择了缺席接下来几天的专业课程并请假去联系房产中介看看是否能够觅得一处容身之所……
颜轻语琢磨着在学校附近找房子,可那地界上的屋子价钱实在是高得吓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公交线路能直达、但位置偏些的老区看房子。这区域的房子大都是三十多年的光景了,最高也只到六层楼,还都没有电梯。
即便是这样的条件,租金依旧高得让人咋舌。
“这儿的租金太高,可有便宜点的?”颜轻语陪着中介看了七八处房,都得是三千块上下。对一个单过的学生来说,这个数字简直就像是压在身上的千钧巨石。
“你要求再低点儿的话……” 中介翻看着手机,“也有那么两间顶楼的屋子。可是顶楼嘛,到了冬日寒风如刀子似的往屋里灌,偶尔还会有漏雨的问题。当然了,不至于严重,就是不太适合住。”
听他这么一说,颜轻语心里已经有了数:“带我去看看吧。”中介显然有些不耐烦,但他知道即便佣金少总比没有好,最终还是带着她去了那几处最廉价的住所。
前往看房的路上,经纪人没好气地小声嘟囔:“如今的年轻人哪,吃不得一点儿苦,宁肯在外面挤个鸽子笼都不愿意在校宿舍安生过日子,八成是打算和男友同居?唉……你们这些姑娘啊……”
虽然他的话语声微弱,颜轻语仍旧捕捉到了几个词句,但她并没有争辩。在这个时候节省每一分钱都很重要,何须在乎旁人的眼光?
当她们站在那间顶楼出租屋前时,发现房东同样挑剔得很,反复询问了许多看似无关痛痒却异常复杂的问题之后,才肯签了租约给颜轻语。最低期限一年起付,定金两千二百元。环境简陋极了——除了一张旧床铺和一把凳子以及个老热水器之外别无它物。尽管费尽口舌试图讨价还价一番,结果却依然未能减少哪怕一丝半点费用。
卖掉祖传玉器换来的五万元顷刻间就花出去大半。此刻她坐在窗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之际,突然跳出了则消息推送:
——
“行,那咱们就看看你的胆子是不是真的这么大。”说罢,颜轻语转身离开,留下一道决绝而又冷漠的身影。那个一直隐忍软弱、因出身自卑而敏感的姑娘,终于鼓起了勇气反抗这一切不公。
黎晚晚也罢,凌珞和贾愿也好,都是这十里八村有钱有势的人家子弟。从小,她就知道江经年这样的公子哥儿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身为乡下司机的女儿,在这些人面前从来抬不起头。不论是在哪,似乎总有人等着给她穿小鞋。可是为了家里那微薄的工资、为了不得罪江家那些人、更不愿给相好多年的阿廷招致麻烦,多年来她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现在,离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从此便与江家彻底撇清了关系。既然不爱了,何必要为一个男人委屈求全呢?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真是该死!”凌珞跺脚咒骂道,“如今没了筹码,叫我如何完成晚晚交代的任务?”
握住了证据后,接下来的日子对于颜轻语来说还算平静。只是这期间听说凌珞连着两节正课都旷了。
夜幕降临,下了晚自修后,望着手机屏幕上接连不断催债信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头痛欲裂。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倒还客气几分,却丝毫不肯让步:“最后期限就在明儿个,这是老板交代下来的死任务,真对不住。”
按照合同约定这一万三的奖金必须按时归还。对方已经把银行账号发过来了,并强烈要求立即转账。
一系列操作完成后,颜轻语账户上的余额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三千多。作为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学生,这点存款无异于杯水车薪,若有个感冒发烧可能连看病钱都成问题。
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起之前替一只流浪狗垫付治疗费的情形来。原本指望将来狗狗找到主人能还自己这笔钱,然而现实往往令人失望,那条小狗至今仍漂泊在外不知去向。
日子一天天过,为了赚取日常开支费用四处奔波寻找打工机会却一无所获,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大半夜才拖着疲惫身体返回住所。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好多盏,只勉强亮着一盏微弱灯光勉强照明。
抱着课本匆匆赶路时耳边忽然传来急促脚步追赶之声,吓得女孩心惊肉跳不敢回头径直朝前跑。砰地一声撞上门将自己锁在家里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门外的傅年站在楼下抬头望了眼窗户然后坐在台阶等待起来。经过这次惊吓,整个夜晚都没有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踏上去学校的早班车……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个人应声而倒……
颜轻语惊叫一声,正要喊救命,却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傅晏明?”
“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傅年的状态很不好,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姐姐……”
他委屈地叫了一声,声音带着沙哑。
“你咋了,先起来。”
“姐姐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那天我是帮你找亲人。”
颜轻语伸手想去扶他,却触到冰冷的身体。
夜里的山风已是十分寒凉,司傅年穿得太单薄了。
“姐姐就是要赶我走!”
少年倔强地瞪着她,眼神中满是固执。
“真没有这回事,听话,先进去暖和暖和,姐姐给你拿药。”
看着小弟冻得直哆嗦,眼睛里满是泪光,语气里全是无助和可怜,颜轻语顿时心如刀绞。
司傅年虽还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随颜轻语进了屋。
“这里就剩这张凳子了,先坐下歇会儿吧。”
安顿好弟弟后,颜轻语起身打算烧水给他喝。
谁知肚子咕咕响声突兀响起,让颜轻语不由诧异地看向身旁的小家伙。
只见司傅年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捂住空瘪的胃囊。
“不会是一整天都还没吃东西了吧?” 颜轻语疑惑问道。
他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怪不得这么冷还抖个不停,又饥又寒,能不生病才怪呢!”
说着,她瞄了下腕表,“我也刚巧没吃饭呢,你就在这等着哈,我这就下厨做点吃的给你。”
幸而昨晚失眠没睡几个钟头,早上起得早了些,还能抽出片刻来料理一顿饭。
不过司傅年似乎不太安分,见状便紧跟着姐姐向厨房走去,像个小尾巴似的黏着她不肯离开半步。
“哎呀,我不跑了,乖乖待在这里面就行,自己倒杯水喝。”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扯住颜轻语衣服的一角,生怕下一秒就要失去这位唯一的依靠。
“唉~算了,跟你多说也无益。”
昨天她刚从集市上买了些米面,学校食堂虽不错但价格也不便宜。她打算以后自己动手做饭带到学堂里吃,这样也能省下不少花销。
颜轻语煮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并加了两个荷包蛋进去,注意到弟弟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锅中金黄诱人的蛋白与黄澄澄的蛋黄,便叹了口气再多放了一个鸡蛋进汤里。
“得啦,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挨饿多少日子,况且身上又有伤……”
当一碗香喷喷冒着蒸汽的面食做好之时,司傅年主动帮忙端着,然而或许是从未干过活的缘故吧,差一点连碗带面全都摔落在地上。
颜轻语吓得魂飞魄散:“快放手啊!赶紧回座位上坐着。”
要知道现在就连一碗普通的面粉都很贵啊!
小男孩闻言立刻站定不动,头垂得很低,仿佛做了错事般手足无措。
唉,真是笨手笨脚的孩子,难怪刚才惹恼了人家小姑娘。
屋子里穷酸至极甚至连桌案都未曾准备一件,房东早就把所有值钱物件搬走了。于是只能把碗筷置于唯一可用作坐具之木板上;接着又去寻来两张破旧垫子,姐妹俩只好坐在泥土地面上享用早餐了。
“趁热多吃点儿吧,饭后再服药。”
饥饿难耐的弟弟狼吞虎咽般吃起了面前那份丰盛的面条,两个荷包蛋也迅速被解决掉。
“慢点儿咀嚼细吞咽哦,太烫口容易噎着呢。”
村里的清晨,露水还挂在草尖上,颜轻语却被一声突兀的呼唤惊醒,头疼不已。
这小子真是一脑袋浆糊了,自己料理生活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自家门口。
周一去上学时,没有见到凌珞和贾愿等人。胡教授特意找颜轻语谈了一番,虽然言语不多,但也给予了她莫大的安慰,并暗示处分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严重。她的处分虽未取消,却也间接表明校方可能因那份录音开始怀疑对她的不公待遇。
只是没有铁证来澄清她的清白,再加上黎家的势力笼罩,处分只好暂时搁置。
江经年躺在床上疗伤,司傅年那一拳打得他不得不在医院里躺上几天。
虽然心中气愤,但江少却不愿意低头向颜轻语求和。
而颜轻语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四处打工,拼了命地挣钱。
司傅年待在小饭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了一周。
周末只排了两节儿童课程,其余时间都空着。
一大早,颜轻语就跟司傅年在早餐店里忙碌起来。
今天来的同学格外多。
“哎,颜轻语,又在忙着赚钱啊,给我来份豆浆油条。”
“颜轻语,这活儿干得如何?一天赚多少钱,百儿八十?那你得攒个把月才够买我脚上的鞋哩!”
小饭馆离学校不远,不少学生成了这里的常客。自从江大学生们知道了颜轻语在这儿工作后,生意也跟着好起来。有些人是来看看热闹的,有些则是说风凉话的,但也有一些真心实意帮她撑场子的朋友。
司傅年忙活着厨房的事,每到这时,颜轻语都不让他出来露面,怕他听见闲言碎语就火冒三丈要跟人动手。
“姑娘,来一碗养生粥,还剩下多少?”
一个穿着简单、身材瘦小的男人走进店里,四下瞅瞅指了指写着养生粥字样的保温桶。
这汤本就没做多少,如今只剩最后一碗了。
颜轻语点点头,“先找个位子坐吧,马上给您送过去,还需要什么?”
“再来一个鸡蛋和两根油条,多少钱呢?”
付完账后,男人找了处偏僻的位置坐下。
颜轻语端起粥,又拿盘子装好鸡蛋和油条递过去。
凌珞她们几个站在马路另一边偷窥。
“怎么样了?贾冯南成功勾搭上颜轻语没?”
身旁贾愿急不可耐地追问。
“差不多了,东西刚被送去……”
“完了!全泡汤!”
“那个傻大个子干嘛来了?”
凌珞恼羞成怒地嚷了一句。
店里面,只见司傅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夺过了颜轻语手中的粥碗径直走向贾冯南。
此刻只剩下鸡蛋和油条由颜轻语负责递送。
对方抬头看见眼前站着的是位男子,神情略带不安地朝门口瞥了一眼。
紧接着他猛然间揪住了颜轻语衣角,“喂,有件事必须跟你讲清楚……”
轰——
随着一声响动,《第六十八章 求您了,别喊警局可以么》
店内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司傅年粗暴地将贾冯南从座位上推倒在地。
由于力量太大,贾冯南连带着椅子一齐摔了个狗啃泥,滚烫的养生粥撒得到处都是。
见状不对劲,颜轻语慌忙喝止:“阿遇,住手!”
被打蒙了的贾冯南回头瞧了眼门外。
随即爬起身继续拉扯着颜轻语喊道,“你凭什么纵容他打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砰——
对于任何人试图对颜轻语动手,司傅年从来都无法容忍。
这就是他最后的一片净土,一旦有人逾矩便会瞬间爆发。
无论何时何地,不论起因如何,只要触及到这一点底线,他就如同炸药般彻底引爆。
“那里从未有人下去过......”这意味着即便动员所有乡亲的力量恐怕也很难将人带回,更何况那地方极其险峻。
即使作为一家之主见过不少风雨,面对此情此景仍令人心如刀割。尽管父子二人平日关系淡薄,但骨肉亲情毕竟非比寻常。
“你说的消息准确吗?还有别的希望吗?” 老爷子颤抖着问。
“现在可以确定至少有九成可能性他已经跌落山涧。”
“掉下去后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呢?”
老裴垂头不敢直视老爷的眼神。
答案几乎等同于没有生机,尤其是在车子一同翻落的情况下。
若想进一步确认,除非组织大量人力物资前往那个从来无人踏足过的深渊探寻真相。
“对了大少爷,关于建个衣冠冢您看......”老裴低声说道。
司傅年原先的主意就是装死,而且是一整套周密的计划。
他甚至让裴沉给他准备好了坟地。
还得办一场像模像样的丧事。
唯有如此逼真,才能让那些暗中使坏的人信以为真。
“按计划举办葬礼吧。”
司长明面色哀伤,“即使……即使傅年真的出事了,我们也要按照他的计划继续下去。”
“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我要揪出那个幕后的凶手!”
裴沉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安排。”
他最怕的是这场丧礼不是假戏,或许总裁真的回不来了……
失忆后的司傅年压根儿不清楚,此刻司家已经发布了将要举办丧礼的消息。这丧礼就在三天后举行。
他的坟地已经选好,墓碑也正在加紧打造。
颜轻语没来得及把司傅年送回家,只好先把他安置在靠近学校的肯德基里头,买了个汉堡和一杯可乐给他,并嘱咐他在店里等自己下课回来。
“我去上课了,你就在这儿坐着别动,等着姐姐下课来接你。”
“喏,看见那边的门口没有?我一会儿就从那里出来。你千万不要乱跑哦,乖乖坐这儿,懂了吗?”
颜轻语满脸担心地反复交代。
司傅年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等着你呢,姐。”
“乖孩子,快没时间了,我得赶紧过去。”
颜轻语瞥了一眼表,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店外。
整个下午,司傅年就这么端坐着,连汉堡和可乐都未碰一下,眼神紧紧锁住颜轻语指的那个门口。
日头偏西。
终于到了放学的时间。
颜轻语惦记着司傅年,提着书包直往外跑。
“喂,你看不见我是吗?”
颜轻语只顾着往肯德基赶路,竟全然没注意到停在校门边上的豪车。
江经年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拽过她,怒气腾腾地质问。
才过了几天,这个女人便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经年跟颜轻语的事,在这江村是个人都知道。
这还是两人成亲一年以来,江经年第一次现身于江村的学校。
路过的乡亲们纷纷停下脚步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江少爷啊,哎呀,真叫人一见难忘!多金又帅气,简直是梦中的英雄啊,难怪那么多姑娘眼红颜轻语呢。”
“是啊,又有钱又长成这般模样,简直就是上天特别宠爱的人哪。”
“不过说到底,颜轻语不是插足他们感情的小三嘛。听说江少爷从小就跟邻家黎家女儿是青梅竹马。后来只是因为她的爷爷救了江老太爷,才迫使男方不得不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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