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问泠陆越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室友醉酒求抱!恶犬他爽翘嘴问泠陆越珩全文》,由网络作家“随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越珩一点进直播间,眼睛就看直了。他料到问泠会穿裙子,还是性感暴露的那种,但没想到问泠竟然还——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圆耳朵!!!问泠人气很高,满屏礼物特效,似乎刚开播,弹幕都在刷我来了。啊啊啊整整一个月,我的互联网老婆终于活了,还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是想把我们都吸干吗?这耳朵圆圆的应该是漂亮白鼬,长得高冷人畜无害,但贼凶,好符合老婆的人设!老婆怎么这么晚开播?还穿这么薄,快来我被窝里暖暖。老婆今天好美吖,还把小提琴拿出来了诶,今晚是准备做助眠主播,哄我们入睡吗?这就是晚睡的福利嘛,老婆mua!(*╯3╰)陆越珩无视碍眼的弹幕,拿近手机。直播的背景像是住房卧室,正对着床,摆满了玩偶,问泠坐在桌前,右侧放着一个蓝莓慕斯蛋糕。他一身雾蓝花边吊带...
《清冷室友醉酒求抱!恶犬他爽翘嘴问泠陆越珩全文》精彩片段
陆越珩一点进直播间,眼睛就看直了。
他料到问泠会穿裙子,还是性感暴露的那种,但没想到问泠竟然还——
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圆耳朵!!!
问泠人气很高,满屏礼物特效,似乎刚开播,弹幕都在刷我来了。
啊啊啊整整一个月,我的互联网老婆终于活了,还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是想把我们都吸干吗?
这耳朵圆圆的应该是漂亮白鼬,长得高冷人畜无害,但贼凶,好符合老婆的人设!
老婆怎么这么晚开播?还穿这么薄,快来我被窝里暖暖。
老婆今天好美吖,还把小提琴拿出来了诶,今晚是准备做助眠主播,哄我们入睡吗?
这就是晚睡的福利嘛,老婆mua! (*╯3╰)
陆越珩无视碍眼的弹幕,拿近手机。
直播的背景像是住房卧室,正对着床,摆满了玩偶,问泠坐在桌前,右侧放着一个蓝莓慕斯蛋糕。
他一身雾蓝花边吊带裙,白金色卷发披散在胸前,雪肩一览无余,脖子上缠着蕾丝颈带,烫金荷叶边长袖仙气飘飘,薄纱轻盈衬得他整个人清冷又温柔。
问泠没有看镜头,正用手帕擦着一把老旧的小提琴。
灯光映照下,冰雪似的美人长睫低垂,眉眼柔和,脸颊晕着一片酡红,毛茸耳朵随着动作轻晃。
是陆越珩从未见过的乖巧。
“……!”
陆越珩直勾勾盯着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心口仿佛有爪子在搔刮,每一下都戳中了他的萌点。
到嘴嫌弃的骂变成了兴奋的‘哇’。
好乖。
好可爱。
脸还红红的,想捏。
陆越珩是个毛绒控。
特别喜欢rua动物,家里养四只狗三只猫,一半都是捡回来,此刻,他莫名手痒,想养一只小白鼬。
察觉到自己不对劲,陆越珩猛地将手机盖床上。
“艹!”
差点就掉进变态伪装的陷阱了!
陆越珩隔绝了直播画面,可耳机还没摘,心跳刚平缓,问泠的声音又贴着耳膜响起。
“好久没拉小提琴了,手有些生。”
“今晚的直播会很无聊,喜欢小提琴的就陪我待会儿吧。”
耳畔回荡的嗓音带着鼻音,不似平时的冷漠,裹着一层说不出的温热,语速很慢,气若游丝。
像是热酒里融化的雪,醉醺醺的。
“?”
问泠这声音怎么回事?
喝酒了?
陆越珩回想问泠脸,红得好像是有点不正常,连忙拿过手机一看。
果然——
镜头里,问泠抬起了头,清冷酡红的脸清晰放大怼在电脑前。
他单手撑着下颚,冷白指骨勾着琴弓,神情有些迷离,浅眸氤氲着水雾显得纯真,碎发遮掩的额角露出一截无菌敷贴,透着孤独的破碎感,我见犹怜。
这人畜无害的样子与问泠平时直播冷艳的形象反差巨大,粉丝们察觉到异样,纷纷扣弹幕询问。
问泠反应迟缓,却又乖乖回应着弹幕。
老婆你的脸好红,是喝醉了吗?
问泠身体一动不动,表情认真:“喝了一点,没醉。”
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老婆你看看,人家是想亲你,还是舔你?(噘嘴亲亲表情)(舔屏爱心眼)
问泠凝眉,慢悠悠竖起琴弓,正对镜头,面无表情:“biu,你死了。”
呜呜呜泠宝你额头怎么伤到了?疼不疼啊?姐姐给你吹吹!
问泠沉默半晌,收起琴弓,摇头:“磕到的,不疼。”
喝醉的泠宝好乖啊,想欺负(蠢蠢欲动拽苦茶子)
“不给欺负。”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想被宠着,你们得听话。”
问泠浓睫投下阴影,指尖拂过小提琴琴弦,嗓音冰凉没有起伏,泛红的脸和微醺鼻音却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仿佛捏他一下,眼眶就会红。
粉丝们兴奋得返祖猿叫,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作恶。
唯独陆越珩一脸不屑,大少爷懒洋洋躺在床上,单手托脸,锐利的凤眸嫌弃微眯,隔着屏幕在瞪问泠。
听话个屁,直播训狗呢?
一看就是在装醉,不愧是诡计多端的0,挺会搞节目效果,垃圾平台怎么没有臭鸡蛋礼物,他想砸一百个!
不过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被甩了?
公屏上,有细心的粉丝注意到了桌角的慕斯蛋糕。
啊啊啊泠宝今天是不是你生日?
“嗯,是生日。”
问泠单手拿着小提琴和琴弓,空出一只手,将蛋糕移到中间,插上蓝白蜡烛,取出打火机。
他动作很慢,打了几下才着火。
细白手指透着光,纤细骨感,似乎使不上什么力。
弹幕都在刷生日快乐。
陆越珩遗憾自己猜错了,隔着屏幕与问泠对上视线,见他脸颊红晕更甚,心突兀地跳了一下,低哼。
恭喜你啊,变态。
又老了一岁,距离躺棺材又近了一步哦。
问泠放下打火机,慢慢调整拿琴姿势,“因为今天是生日,所以第一首曲子是生日歌,大家可以伴唱。”
陆越珩撇嘴,表情很拽。
还伴唱?
脸真大,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啊?
路过的狗都不会吠一声!
问泠拿小提琴的姿势很标准,右手握弓,左手持琴,腮托抵着颈部右侧,拇指与食指轻捏琴颈。
他垂着眸,矜贵优雅,美得清绝。
随着琴弓滑过琴弦,琴声缓缓响起,华丽而细腻。
生日歌轻缓的旋律仿佛化作了极柔的绸缎,一圈圈缠住心脏,带着人沉浸其中,享受放松。
陆越珩愣住,脸上的轻蔑被惊艳覆盖,嘴忍不住张开。
“祝……”
刚出声,他一个巴掌拍自己嘴上。
艹!
死嘴!
敢背叛你帅气的主人,给老子闭上!
陆越珩玩过一段时间吉他,略懂音乐,知道小提琴在乐器里难度top1,没点耐心和天赋就像锯木头。
而耳机里的琴声优美流畅,显然问泠学琴时间不短,天赋很高。
所以……
小提琴拉得这么好,又长着一张艺术生的脸,为什么没去音乐学院?
在好奇心的催动下,陆越珩仔细端详问泠,他发现问泠的小提琴很旧,面板一角有破损,像摔过。
视线穿过拉动的琴弓往里探。
忽然——
一圈红肿的指痕痕映入眼帘!
抵在问泠颈侧的琴压住了颈带,蕾丝往下滑落,雪白的脖颈露出一片红晕,最中间蓝丝带缠绕的位置依稀可见红痕。
这是……
被人掐了?!
直播间也有粉丝注意到了问泠脖子上的伤,大家从音乐声中回神,满屏幕的生日快乐被关切覆盖。
天啦,老婆你脖子怎么了?!
我也看见了,蕾丝下面有一圈红印,看起来不太像吻痕,像掐的,或者勒的。
啊啊啊大半夜被气醒,谁欺负我泠宝了?
怪不得老婆今天开播状态就不太对劲,还喝了酒,老婆别拉小提琴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弹幕飞速地滚动,问泠沉浸在音乐中,没有看公屏一眼。
他拉琴的速度越来越快,蓝色花边袖如波澜般荡开,曲子节奏愈发激昂,仿佛巨浪翻涌而来,人不停地奔跑,却太过渺小怎么也逃脱不了被淹没的命运,听得人心里发慌。
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却毫无波澜。
只是逐渐泛红的眼眶暴露出了一丝的不开心。
陆越珩眉头皱起,心跳在琴弦的拨动在加快,从问泠平静的脸上看见了罕见的脆弱。
感觉……
蓝色裙子像汹涌的大海。
问泠是一只折了翼的蝴蝶,坠了海,无力挣扎。
直播镜头下,烛光幽幽闪烁,随着问泠手臂高抬,轻盈的荷叶花边袖口也往下滑落,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
上面竟然还有几处红痕!
陆越珩心中震惊,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坐起,回想问泠今天离开学校时性感的装扮,脑子轰地炸开。
卧槽!
问泠难道——
遇上了虐待狂渣男,被骗着玩了窒息paly?!
屏幕另一边。
镜头拍摄不到的角度,地上堆满了空啤酒罐。
问泠还想继续拉小提琴,可酒精灼烧着胃,火辣辣的疼,指尖克制不住地发抖,逐渐握不住琴弓,耳鼓膜一阵胀痛,琴弦摩擦发出的声音像是尖锐的银针。
一寸寸深入,在骨髓里搅动、溃烂。
额角沁出细汗,四肢乏力,问泠拼命压抑着不适,抬眸看向电脑右侧的镜子,静静注视镜子里那张脸。
他忍着痛,勾了勾唇。
恍惚间。
鼻梁上的红痣消失,镜面里的女孩长发乌黑,笑容恬静。
他们隔着时空在对视,在诉说。
问泠瞳孔湿透,笑着缓缓拉出最后六个音节。
‘笑笑,生日快乐。’
你在那一边。
要和爸爸、外婆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一曲后浑身泄力,问泠放下小提琴,蔫软地趴在桌上,他有胃病,空腹饮酒导致胃一直抽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恍惚片刻,视线逐渐清晰。
想起还在直播,问泠迟缓地看向电脑,这才注意到脖子上的指痕不小心暴露了,满屏的关心询问。
她们以为他被欺负了,骂着人,让他报警。
“我没有被欺负,是……”
问泠微微蹙眉,胸口沉闷,下意识挡住脖子维护妈妈,又不知道如何解释,醉红的脸庞泛着迷茫。
最后吹灭蜡烛,平静地转移话题。
“是我先犯了错,乖,别骂,肚子好饿,我们吃蛋糕吧。”
问泠左手藏桌下,捂着绞痛的小腹,拿起叉子,刚想忍着胃酸灼烧的不适吃一块奶油,忽然——
璀璨的金光映在脸上。
华丽的礼物特效占满了屏幕,一条威武霸气的黑金巨龙张开利爪,腾飞而起,张嘴咆哮。
这是价值10000RMB的礼物,龙腾九霄。
还是10连发。
数目甚至在不停地增加。
直到X100,在才满屏的卧槽中停下。
紧跟着,土豪带着华丽灯牌,闪闪发光出现在公屏上。
一家八口毛茸茸好幸福:一百条龙咬死你,对自己好点,蠢货!!!
问泠被骂得愣在床头,脸色潮红,睡衣松垮露出半截雪白锁骨,脖子上指印清晰,清冷美人被病痛折磨得破碎可怜,好似雪堆里的落梅,浓艳灼目,寒香诱人。
无声刺激着人内心深处的犯罪欲。
让人想揉烂、捏碎、将他折磨到含着泪,崩溃求饶。
……!
陆越珩黑眸微震,冷嗤一声,弯腰踩上被褥走向问泠。
艹。
怪不得这变态被掐脖子施虐。
长成这样,再红个脸,哭唧唧的叫个什么老公哥哥,不是变态都会被勾引成变态!
当然,不包括自己这种直男。
眼见陆越珩越来越近,眉眼桀骜,高大的体型攻击性十足,问泠迟缓地回过神,因自己的领域被入侵而皱起眉。
他警惕地盯着青年,苍白的指打着颤攥紧被单,呼吸不稳,声音虚弱,“你……下去。”
陆越珩挑眉,耍起了无赖,“我就不,你咬我啊。”
长腿一跨就到了问泠面前,由于宿舍是狭窄的单人床,问泠又安装了床帘,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起空间有限。
陆越珩单膝跪着,膝盖刚好压在问泠的腿上,使得问泠整个人微微一颤,想躲背后却是墙。
满带侵略的气息萦绕在周遭,带着浓烈荷尔蒙,陌生又危险,加上床帘里光线微弱,让这种压迫感翻了数倍。
问泠对上那双锋锐邪气的黑眸,耳畔一阵鸣呜,只感觉仿佛有股电流从被压着大腿处窜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给本就高温灼烧的肌肤又添一把火,烫得呼吸都急了几分。
“你……”
问泠想踹开陆越珩,动了动手臂,实在没力气,只能故作镇定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越珩挑着眉贴近,被勾起了一丝玩味,生病的问泠像是雪融化了无处躲藏的小白鼬,竖着毛茸茸耳朵,眼睛水汪汪,爪子还在瑟瑟发抖。
让人想欺负,想戏弄。
他用矿泉水抵住对方下巴,很流氓地挑起,笑容恶劣。
“玩你呗。”
“趁着你病,要你命,怕不怕?”
问泠瞳孔颤动,咬着干涩的唇偏头,碎发湿漉漉贴着额角 眼神冷仿佛要杀人,却因为声音虚弱显得像撒娇,“深柜不装了?你继续,我倒挺好奇,一条只会咬人的狗能怎么玩我?”
“……呵。”
陆越珩笑容僵住,戏弄野生小动物的恶劣心瞬间被郁闷覆盖,攥紧矿泉水,憋屈地咬住后槽牙。
脸都烧红了身上的刺还这么硬?
一点都不可爱。
要不问泠虚得都快哭了,他肯定左一拳,右一拳,再把矿泉水拧开一顿乱浇,让这家伙知道谁才是被玩弄的狗!
“怎么?”
问泠见陆越珩恶狠狠瞪着自己,手却不动,病弱泛红的脸上浮起冷笑,费力地抬起酸软的手,勾住对方衣领,开口就是嘲讽。
“废物大少爷只会恐吓人。”
“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如何……玩我自己么?”
陆越珩脸更黑了,一把抓住问泠的手,“玩个屁,恶不恶心?我们俩说的玩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别拿你对付别人的勾栏做派脏我的眼,要不是看你可怜,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上你的床。”
感觉到掌心里的手腕滚烫发颤,上一秒桀骜不驯的大少爷眉头一皱,咽下了怒火。
“算了,我这人,人帅心地善,不跟病人计较。”
他边说,边把问泠的手往被窝里塞,做完这些还在床单上擦了擦手,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昏暗中。
那张帅气锋利的侧脸写满了嫌弃。
问泠全程呆愣,湿润的眼眶泛着些迷离,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神经的人。
就在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时,发烫的脸又被轻轻拍了一下。
“嘴张开。”
问泠蹙眉,没动。
陆越珩无奈,手腕翻转,将拇指食指夹着的胶囊递到问泠面前,眉峰高挑,很不耐烦,“听话,这个点医务室关门了,还好宋桥那家伙有医药箱,先吃颗药看看能不能退烧,不行我再打120。”
问泠盯着青年手里的胶囊,大脑滞缓地运转。
红橙色的胶囊。
是退烧缓解疼痛的布洛芬。
不是恶心同性恋么?怎么又送药膏,又递退烧药,大少爷还真是个……同情心泛滥的慈善家啊。
一股恶心感自胃部升起,问泠眼帘低垂,嘴角小幅度扯了一下,透着嘲弄,自己真像马戏团里被绑起来虐打的动物啊。
连死对头都觉得他可怜,自以为是的施舍。
他根本不需要。
捆绑的绳子,殴打的鞭子,甚至马戏团的舞台,都是他亲手搭建的,这是献给神明赎罪的表演。
如果有点力气。
他肯定往陆越珩脸上踩一脚。
陆越珩捏着胶囊半天等不到回应,耐心耗尽,啧了一声,拧开矿泉水瓶盖,“想我喂你就直说,低着头哭唧唧的装什么可怜?”
问泠:“?”
踹脸太温柔了。
他想直接把这SB的某个地方踩废。
问泠冷冷地掀起潮红的眸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腮帮子就被捏住,力道很大,使得他吃痛闷哼,被迫张开了嘴。
陆越珩三指拿着矿泉水,拇指食指捻着胶囊靠近。
“满意了吧?”
“控制好你的嘴,别碰到我手,不然弄死你。”
忽地——
陆越珩动作一顿,呼吸微窒,心跳漏了半拍。
只见门缝倾泻的光穿透帘子,照在问泠眉眼间,被捏着下颚的漂亮室友气喘吁吁的,银发湿漉漉覆盖在微蹙的细眉上,脸因高烧浓艳酡红,被强行张开唇更是涂了口红一样。
问泠无力挣扎,眼神却不甘示弱。
浅色瞳孔溢满了水雾,携霜覆雪般瞪着他,里面厌恶呼之欲出,就仿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是自己力气太大?
把娇娇弱弱可怜虫弄疼了?
那个跟陆越珩七分相的叔叔……
难道就是……!
问泠心中震撼,垂在两侧的手不由收紧,捏住红裙,指骨微颤。
陆越珩注意到问泠的脸一瞬白了几分,还以为是自己骂同性恋恶心造成的,于是话锋一转,回归正题。
“这场狗屁慈善晚宴是我家那老不死的给他老相好办的。”
“本来我都懒得搭理他们了,可昨天回了一趟老宅拿东西,撞见他们坐一起吃饭,腻腻歪歪的,好像还跑去三亚旅游了,都要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学小情侣买了一模一样的花衬衫,恶心死了。”
“他们总碍我眼,我也得礼尚往来搞点事,给他们添添乐子呗。”
问泠听到这里,完全确定了相框上的男人就是陆越珩的父亲,他想替檀叔叔解释,他是去出差的。
可话未开口,脑子里就浮现诸多疑问,将嗓子眼堵塞。
陆越珩和他爸那么像,应该不是抱养的,可如果檀叔叔和陆越珩父亲是情侣,那陆越珩是如何出生的?
陆越珩说过,他对他父母没感情。
他是有母亲的。
那檀叔叔……
问泠不信像檀叔叔那么温和善良的人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他压下诸多疑惑,见陆越珩脸色阴沉,抿了抿唇,问:“你想怎么做?”
“演一场恩爱好戏呗。”
陆越珩手搭上问泠的腰,捏了一把,眸底浮起期待。
“等会儿我就这样搂着你到他们面前,可能会亲你,不是嘴,最多亲脸,我开口叫爸,介绍你是我女朋友,你立马跟着我叫爸,用男人的声音,然后……”
话音一顿,大少爷脸上雾霾散去,咧嘴笑出了声,“然后我就说,哎呀不好意思,其实这是我男朋友。”
“总之……”
“让陆松寒那老东西知道,他做了一个好榜样,我这个儿子也会搞男人了,我们陆家啊,断子绝孙喽。”
陆越珩越说越兴奋,对自己构思的剧本非常满意。
而问泠的脸却逐渐苍白如纸。
他捏住陆越珩西装袖口,扯了扯,清冷嗓音带着些哀求,“能不能……不这样?”
陆越珩瞥了眼问泠拉着自己袖口的手,眼里升起趣味,觉得有些新奇。
刚刚说玩多人游戏,这家伙一脸淡定,甚至还要五个人以上,这会儿演个戏怎么倒是慌乱了?
大少爷不为所动,一脸戏谑的盯着问泠,“你先给我个不行的理由。”
问泠抿了抿唇,指尖顺着陆越珩袖口下移,手指滑过价值不菲的名表,圈住青年手腕,“我怕。”
陆越珩挑眉,“怕什么?”
问泠怕自己的出现会让檀叔叔尴尬,也怕檀叔叔见到自己这副样。
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说实话,大少爷得又骗又哄,于是垂下眼帘,长睫煽动,故作紧张。
“我怕……见家长。”
语速放得很慢,停顿的片刻似乎有些羞赧。
陆越珩听到‘见家长’这个暧昧又庄重的词,神情微怔,联想到问泠暗恋自己,瞬间懂了。
因为想黏着自己,所以问泠愿意玩多人游戏,但问泠又抱着一丝炮友转正的希冀,这才像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羞涩不敢见家长,害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问泠还是太爱了!
可惜自己只对他的身体有一点性趣,是绝对不可能弯成蚊香的。
见问泠低头垂眸一脸不情愿,陆越珩捏了捏他雪白的腮帮子,开始哄人。
“又不是真见家长,演个戏而已,我根本没当那老东西是爸,你别有压力,你要是紧张,也可以藏我怀里躲着叫一声爸,我正好搂着你也给他们演一场腻歪好戏。”
肉眼可见的红了。
“???”
问泠怔了怔,大脑短暂的空白了几秒,有些烦躁,这SB天天一身骚气打扮不是花花公子么?
怎么还害羞了?
是因为以前接触的都是女人?
问泠蹙眉,突然想离开重新找个工具人,他只想来一场粗暴的*爱,但陆大少爷磨磨蹭蹭的,半天不着重点。
正试着挪动瘫软的四肢起身。
一垂眸,大少爷扔掉烟骂骂咧咧走了过来。
“又要哭了?”
“骂你几句就不说话装可怜,一动不动,等着我过来抱你是吧?”
问泠:“???”
神经。
还没反应过来,陆越珩已经到了面前,嫌弃的啧了两声,粗鲁地将他拽起,抱进浴室扔入浴缸。
‘噗通——!’
水花四溅,铃铛声响。
热水争先恐后涌来,如海浪般冲击着冰凉的肌肤,暖意渗入毛孔,僵硬的身体得到缓和,舒服到颤栗。
问泠思绪混沌,视线被热雾模糊,听到大少爷抛下一句就摔门走了。
“洗干净点,出来我就跟你睡。”
算了。
再忍一忍吧。
重新找个工具太麻烦,大少爷马上就要脱裤子了。
温水会麻痹人的思绪,问泠想要保持清醒,清晰的感受每一丝痛苦,他没在浴缸里泡太久,脱了长裤准备洗澡。
余光扫见膝盖上红肿一片也没在意。
只是在想。
怪不得没什么力气走路。
原来膝盖肿了,应该是在雨中摔的。
问泠洗完澡什么也没穿,刚推门露面,一件浴袍就盖在了身上,陆越珩把吹风机也塞到了他手里。
“我不喜欢睡落水小狗。”
“自己先把头发吹干,方便我到时候抓着你的头发做事,再把桌上那碗海鲜粥吃了,免得在我床上饿得肚子咕咕叫。”
问泠抿唇压下躁动,乖乖点头。
他服从大少爷的命令,吹干长发,勉强喝了半碗粥,正准备脱衣服了,大少爷又让他把腿抬来。
陆越珩背靠着沙发,拿着沾了药膏的棉签,见问泠半晌不动,拍了拍自己大腿,不耐烦地催促:
“赶紧的。”
“你不是想坐我腿上吗?来,提前让你的腿享受享受。”
问泠依旧没动。
陆越珩耐心有限,直接抓过问泠受伤的腿,粗暴地压在自己腿上。
一系列的动作弄问泠险些摔倒。
他抓住沙发,看到陆越珩竟然在帮自己擦药,脸上浮起惊色,不由想起了在宿舍的那一晚,心跳莫名加快,无数负面情绪翻涌而来,压抑沉闷。
整个人像膨胀到几近爆炸气球,呼吸困难,难以喘气。
不要……
不要……
自己不需要温柔,不需要施舍!
视线突然颠倒,扭曲的空中里蔓延着数不清的黑线,问泠耳鼓膜胀痛,压抑不住躁动,一脚踹掉了陆越珩手里药膏。
药膏扑通砸在地上。
大少爷一愣,脸色瞬间黑到了底。
陆越珩本来脾气就不好,见问泠可怜忍了一整晚,难得的好心现下又被人无情碾压,怒火在这一刻燎原,达到巅峰。
“艹!”
他额角青筋突起,恶狠狠抬起眸,直接抓住问泠的腿,把人粗暴地拽过来,“给你点脸就恃宠而骄了是吧?”
问泠身体不稳,倒在沙发上,睡袍敞开,长发凌乱,以一种任由蹂躏的姿势被压制在陆越珩面前。
那张苍白昳丽的脸却出奇的平静,迎上陆越珩狠厉的目光,喘着气反问:“我要做,你什么时候跟我做?”
陆越珩气笑了。
眸底酝酿着极其危险的风暴,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掐住着问泠脖子。
朋友?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陆越珩凶狠又带着关切的脸。
那晚,被激怒的恶犬明明很生气,粗暴地侵占着他,可他眼泪一掉,宽大温热的手便落在了头顶。
问泠心里很乱,怕檀叔叔担心,乖乖点着头。
给盆栽换完土后,问泠没忍住去看了眼妈妈,舒晴正在和其他病友们一起晒太阳,有位阿姨正比划着扇子在给大家跳舞。
问泠没露面,藏在石桩后面,偷偷看着。
他听见妈妈提起了笑笑。
“我们家笑笑也会跳舞,还是芭蕾舞,她从小就喜欢,现在考上了舞蹈学院,还获得跟著名芭蕾舞团一起巡演的机会。”
“我给你们说,那舞台很大很梦幻,挂满了星星灯,可漂亮了。”
“我们家笑笑在上面翩翩起舞,像只小天鹅,等笑笑巡演完回来,我把照片给大家看看!”
舒晴患有精神分裂症,幻想症。
在她构造的世界里,问筱还活着,身体没病,从小在学芭蕾,一直闪闪发光璀璨于华丽的舞台上。
听到妈妈提到并不存在的舞团巡演,问泠抿了抿唇,思索着如何帮妈妈实现她的幻想,哄她开心。
他曾经想过代替妹妹去追梦。
但没那个天赋。
摆几个动作还行,跳起来像僵尸蹦迪。
正苦恼时,手机响了。
问泠一边离开病人们的活动区,一边查看消息,入眼是张手作喇叭状,大声呼喊的表情包。
宋桥:问泠问泠,珩哥找你,他说,你穿了他最爱的衣服,他很生气,要你立刻马上把衣服送回学校。
宋桥:传话完毕,下面是我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ツ你俩咋不加好友啊?
宋桥:还有还有,Σ( ° △ °|||)︴珩哥的衣服为什么在你身上?
问泠只回了三个字。
问泠:你问他。
宋桥真问了,发来三个大大的问号。
宋桥:珩哥让我滚,然后他耳根红温了?
宋桥:还有珩哥今天西装都穿上了,好帅好正式,你们该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在一起了,还要约会领证吧?!
问泠看到约会领证等的字眼,知道宋桥在调侃,为了打消对方奇怪的猜想,直接回了几个字。
人狗不通婚,我们没关系。
问泠没再回消息,走到医院门口打了个车回家。
陆越珩的衣服他本来是想扔的,后来想着自己是没经过陆越珩同意就穿走的,大少爷的一件衣服估计四位数起步,于是扔洗衣机洗了,准备回学校的时候扔陆越珩床上。
问泠洗了个澡,换下身上的白裙。
原本是想换回男装,打开衣柜的一瞬,他想起一件事,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最后选了一条珍珠粉纱裙。
裙子是挂脖的设计,丝带在领口系上蝴蝶结,没有袖子,雪白的双肩一览无余,后背半裸,清冷又纯欲。
这条裙子长度也短,加上问泠身高179CM,大腿露了一大半。
当他以女装的形象出现在学校门口,漂亮昳丽的脸,白皙笔直的长腿,气质清冷疏离,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由于今天是周末,进进出出学校的人很多,问泠还没踏进学校,就被一群害羞又激动的男大围住了。
“同学,你好漂亮啊,是A大的吗?哪个专业的?”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的话,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问泠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说,就有几个红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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