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山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全局》,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山不情不愿的又摸出十两,沈青河一把夺过来,揣在衣衫里。他们到村口的时候已近黄昏,牛车就是村上赵大爷的,把他们俩送到了院子门口。沈青河抱着自己的东西跳下牛车就往东厢房跑。沈青山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剩下的东西,一件件卸下来放在门口。陈秀花听到动静,出了堂屋,看到大郎,快步走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问道:“二郎呢?”沈青山不悦的瞥了眼东厢房,“那小子蹿的比猴儿都快。”陈秀花笑笑,“咋买这么多东西?”沈青山抱着两匹布进了堂屋,才小声说道:“一头鹿卖了四百两,给县丞四十两。”言语里是压不住的高兴。这下暂时不用担心银子的事了。可想起二郎那花钱的狠劲,又觉着还不够。陈秀花自然也高兴,他们可以好好歇歇,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进山了。沈...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全局》精彩片段
沈青山不情不愿的又摸出十两,沈青河一把夺过来,揣在衣衫里。
他们到村口的时候已近黄昏,牛车就是村上赵大爷的,把他们俩送到了院子门口。
沈青河抱着自己的东西跳下牛车就往东厢房跑。
沈青山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剩下的东西,一件件卸下来放在门口。
陈秀花听到动静,出了堂屋,看到大郎,快步走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问道:“二郎呢?”
沈青山不悦的瞥了眼东厢房,“那小子蹿的比猴儿都快。”
陈秀花笑笑,“咋买这么多东西?”
沈青山抱着两匹布进了堂屋,才小声说道:“一头鹿卖了四百两,给县丞四十两。”言语里是压不住的高兴。
这下暂时不用担心银子的事了。可想起二郎那花钱的狠劲,又觉着还不够。
陈秀花自然也高兴,他们可以好好歇歇,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进山了。
沈青河进了东厢房,先点了油灯,他要好好看看他的鹿儿,想的紧。
鹿圆圆试探性的叫道:“青河?”
“是我,我回来了,鹿儿。”少年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顺利吗?有没有受伤?”
少年笑的开心,“好着呢,猎了头雄鹿,大哥找了县丞,卖了四百两。”
“那恭喜了。听说鹿很难抓到,你们真厉害。”
少年嘴角笑到飞起,开始一样样往外掏东西。
他先打开油纸包,“鹿儿,这是我给你留的肉包子,一直在怀里捂着,还热着呢。”
他把带着体温的肉包子递到鹿圆圆手上,她没接,只说道:“谢谢青河,我吃过饭了,你吃吧。”
“鹿儿尝尝,很好吃的。”
鹿圆圆依旧没接,“你这两天肯定累坏了,多吃点。”
少年神采飞逸的眼神渐渐暗下来,他想了想说道:“鹿儿,我今天只当了你的发卡和头绳,一共是二十两,除去之前请郎中,还有今天给你买东西的银子,还剩十两。”
少年把那十两银子递给鹿圆圆,她还是没接,“青河,说好了,那些东西都是你的。剩下的就是我预交的生活费,我吃住都在这里,肯定是要花银子的。嫂子给我做衣裙鞋子,下次你再去,帮我给她挑个礼物。”
少年又要忍不住生气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鹿儿,这包子是用你的银子买的,你尝尝,我捂了一路。”
鹿圆圆听出少年语气里的委屈,觉着再拒绝就有点伤人了。她接过那个肉包子,咬了一口,说道:“嗯,青河说得对,很好吃。”
少年重又展笑颜,开始介绍其他东西,“我还给你买了牙刷,牙粉,面脂,口脂,手膏。”他打开面脂,放到鹿圆圆鼻前,“鹿儿闻闻,是不是很香?”
鹿圆圆笑着点头,“嗯,很香。青河真会买东西。”
“还有澡豆,以后鹿儿洗澡,洗头都不用皂粉,用澡豆,我特意挑了不同的香味。鹿儿喜欢哪种味道,下次我就只买那一种。”
他又拿起澡豆给鹿圆圆闻,鹿圆圆闻了闻,说道:“嗯,都很香,我都挑不出来了。青河觉着哪种味道好闻?”
少年羞涩的看了眼鹿圆圆,这是沐浴用的,问他喜欢哪种,那得先让他趴她身上闻闻才行。
他羞答答的说道:“还是化了水,用过之后再决定吧。鹿儿今晚就先用一颗,擦洗一下。等浴桶做好就可以泡澡了,到时会更好闻。”
“好。”鹿圆圆早就想洗澡了,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鹿儿,还有一个肉包。”他又把第二个肉包递到鹿圆圆手里。
鹿圆圆一边认真的扒拉面条,一边敷衍他,“嗯,你是内人。”
沈青河愣了一会儿,羞涩的说道:“鹿儿想咋叫都行,不过不能当外人的面这样叫。”
鹿圆圆还在和面条较真,说真的,自从眼睛看不见,她真的不喜欢吃面条了。便随口应了他一声。
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
沈青河本不打算勉强她,可今天吃的实在少,就又哄着吃了两口。剩下的一股脑扒拉进了他的口中。
“青河,我摸着我的指甲长了。”
青河拿起她的手,端详了一下,“不长。”
“我不喜欢长指甲。你给我剪一下,前端要圆润,不要剪的太短,要留一圈窄窄的月牙白。”
沈青河听着她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支使他越来越顺手。他抿唇浅笑。
“好,我把碗筷收拾了,就给月儿剪。”
他弯着唇角,端走了碗筷,拿来了剪刀。
鹿儿的这双小手,白白嫩嫩自不必说,窄窄细细,手指修长,整只手都看不到骨头的影子,可又不是肥嘟嘟的样子。
握在手里,软得一塌糊涂,好像多握一会儿就会化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青河小心翼翼捏着每根细软的手指,生怕他的粗糙大手误伤它。
终于大功告成,沈青河累的一头细汗。比打猎还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鹿儿,一会儿泡完脚,我把脚趾甲也给你剪一下。”
“嗯。”
鹿儿现在是一点也不和他客气,真好。
青河端来药汁,把鹿圆圆的脚放里面。
鹿圆圆问道:“青河,我感觉脚好了不少,应该可以走路了。”
“还是多养几天,免得留下病根就不好再治了。周郎中本来就说不到一个月,可你这还不到半个月,现在走路太早了。”
鹿圆圆重重呼出一口气。她从来了这里,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就被困在了这个炕上。只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还遇到了月英。
如果不是她本来就很宅,本来就话少,脑子里又装了那么多本小说,她可能早就想自杀了。
“鹿儿咋了?不高兴?”
“谈不上,只是还没适应。我之前很忙,走路都急匆匆,眼睛每天都接收很多信息。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好像就剩喘气了。”
沈青河紧张又小心翼翼,“鹿儿是想回去?”他说过他不会放她走,即便她想离开,他也不会放手。
鹿圆圆沉默很久,才幽幽的说道:“回不去了。”
沈青河仔细的给她抹着手膏,“等鹿儿脚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可以听听不同的声音,尝尝不同的食物,闻不同的花香。”
鹿圆圆转向他的方向,“青河”
“嗯。”
接下来就是沉默,沈青河不知道鹿圆圆想说什么,她一直没再开口,直到睡下。
鹿圆圆想问他,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觉着是累赘吗?不会厌烦吗?想了想,觉着问了也是白问。还是顺其自然吧,跟着心走。
清晨,
沈青木问王四凤,“月英退烧了吗?”
“比昨天好不少。”
“一会儿吃了早饭,记得再喂她一次药,然后让她睡觉。一定把屋门锁好。”
王四凤点头,“放心吧。倒是你,你姨母不会为难你吧。”
沈青木叹口气,“我那姨母泼辣的狠。不过顶多骂我们几句,她的主要目标应该是青河和青贵。”
“小心点,少说话。”
“嗯。”
沈青木赶着牛车去了西水村。月英病在了他家,现在不能送走,只能把她家人接来了。不然再发生什么事,他担不起。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好像她已是他的娘子,此刻只是贪觉不起床。
想着想着,眼里溢出了宠溺,唇角也开始上扬。
昏迷中的鹿圆圆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一个素未谋面情窦初开的少年划为己有。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衣裙。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鹿圆圆苦着脸,“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已经喝了碗粥。”
沈青河听着这略带撒娇求饶的语气,心里热热的。
“庆生有吗?给他送去吧?”
沈青河收起笑脸,“鹿儿不让我吃,要给庆生?”
鹿圆圆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和自己侄子抢。她笑着哄道:“当然是青河先吃了,你吃饱再给庆生。”
沈青河美滋滋,“好吧,我给庆生送去。”
少年拿着肉包去了堂屋,陈秀花正打算喂庆生第二个肉包。
他说道:“嫂子,鹿儿让我拿过来给庆生的。”
庆生高兴的接过,对着陈秀花大声的喊道:“娘,我娘子给我的肉包。”
陈秀花赶紧把包子塞他嘴里,小心翼翼瞟了眼沈青河。
“他说啥?娘子?”
沈青河把肉包子从他嘴里抠出来,“你说啥?”
陈秀花知道二郎现在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解释道,“二郎,他只是觉着圆圆好看。还不是你哥教的,说每个男子都要有娘子,他今天第一次见圆圆,就胡说八道了。”
沈青山说道:“我是教你每个男子都要有娘子,可我没教你抢别人的娘子。”
庆生不服道:“我抢谁的娘子了?姐姐又没成亲。”
沈青河大声的说道:“我的。以后要叫小婶。”,“再叫姐姐,小心我揍你。”他扬了扬手,吓的庆生大哭。
沈青河满意的走了。
沈青山悠悠的说道:“活该。还没长毛,就敢抢人。”
陈秀花轻叹口气,“你们叔侄还真像,看上就往自己窝里叼。”
庆生止了哭,“爹,长了毛就可以抢人了吗?哪里长毛?”
问的沈青山一噎,他沉声道:“不许再叫她娘子,她是你小叔的。”
庆生一脸的坚定,“我要长毛。”
陈秀花憋着笑。
沈青河刚到东厢房门口就喊道,“鹿儿,我去给你煮药泡脚,烧水擦洗。等我。”
他把恭桶清洗干净重新装好草木灰,又放回原处。笑嘻嘻的盯着鹿圆圆看了会儿,便去厨房忙活了。
沈青山嘟囔道:“自从那女子来了,柴火都费不老少。”
陈秀花斜了他一眼,“你咋不在青河面前说。你呀,一边给人家准备东西,一边又发牢骚。今天又买了细棉布,是给圆圆准备的吧?”
“唉,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把人留下。看他那热乎劲,别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忽然问道:“你今天见到她了?”
“嗯,比你之前安排的村花都好看。就是身世有点苦。”陈秀花把鹿圆圆告诉她的又给沈青山讲了一遍。
沈青河在厨房兑好了两盆温水,端到东厢房。
“鹿儿,先擦洗吧,汤药还要再煮一会儿。”
“我要把你抱到外间,里屋弄湿了,你睡着不舒服。”
鹿圆圆轻轻点头,“谢谢青河。”
沈青河弯腰抱起,看到鹿圆圆脖子里的玫红色系带,衬得她雪肤更白了。他抿抿唇,耳朵尖尖又慢慢泛红,直到整个耳朵。
“左手边的水,我放了澡豆,右手边是清水。这是帕子,这是要换洗的中衣。”
鹿圆圆一一摸过,“我知道了。青河,牙刷牙粉呢?”
“哦,在这里,我再去端碗清水。”
他端来水放在桌子上,“鹿儿还有啥需要的?”
“没了。”
“我在外面守着,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鹿圆圆点点头。
沈青河蹲在东厢房门口,听着屋内的水声,回想第一次见到鹿儿的情景。
那身奇怪的衣裳紧紧包裹着鹿儿的身子,大胸细腰都展露无疑,小屁股那个翘啊,还有那双笔直纤细的腿。他狠狠吞了下口水。仰头望夜空,啥时候才能成亲啊。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擦过女子修长白皙的脖子,视线稍稍下移就是高挺着的两团绵软,想起背着她时的感觉,沈青河顿觉脸热。
赶紧拉起薄被盖在女子身上。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接过衣裙。
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打算亲自给那女子换衣衫吗?即便打算日后娶了她,现在也不合适。
沈青山说道:“你去请郎中,让你嫂子来。”
沈青河把衣裙放在桌子上,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按照沈青山的吩咐,把那身怪异的衣裳扔进了灶膛。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了心。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陈青河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他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他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这女子的皮肤还真是娇嫩。
他端着碗,心里说了句“我会负责的。”喝了口米油,嘴唇便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他覆在女子双唇上不愿离开。这感觉真奇妙,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良久,沈青河终于起身,看着女子,郑重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青河送走她?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如法炮制,又开始嘴对嘴的喂汤药。现在再苦的汤药在他尝来都是甜的。
喂完之后,他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嘴唇上的药汁,又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人。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又想起被李寡妇轻薄。这样的他,配不上她。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我一定会负责的。”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青河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青河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她了,只要这女子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陈秀花更是心疼,她和鹿圆圆一样都是远离家乡的女子,怎看得下去鹿圆圆被人欺负,还是在她家。孤苦无依的人怎就该被人欺负了。
沈青山心里也不好受,刚才还眉眼弯弯柔美娴静的女子,此刻哭成了个泪人儿。他也心疼弟弟,更恼恨自己当时一时冲动。
鹿圆圆努力稳住情绪,抽泣着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介入。”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要离开,沈青河却箍的更紧,急急的说道:“我和她没有私事,你不要听她胡说。”
沈青山说道:“月英姑娘,你和二郎的事,我已经和你姨母说清楚了。从头到尾和二郎都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二郎从没同意过。和鹿圆圆更没关系。”
陈秀花也说道:“月英姑娘,你和二郎都没见过面,更没有定亲,哪来的退亲一说。姑娘不要再纠缠。”
月英看着一院子的人都针对她,情绪也激动起来,“纠缠?”,“二郎,你说我们没见过面,你不认识我?”
沈家小院外慢慢聚了几个村民,大家一边听一边窃窃私语。
怀里人儿的眼泪都擦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她。他缓缓侧身,挡住了鹿圆圆的脸。对着她,低声细语近乎恳求,
“鹿儿,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不认识她。你听见了,是大哥安排的,非要逼我成亲。这都是遇见你之前的事。”
庆生左看看右看看,说道:“这女子虽没有圆圆好看,不过还凑合。小叔,你要了她吧,我们一人一个娘子,就不用抢了。”
沈青河抬头瞪着他,陈秀花迅速捂上他的嘴,把他扔进堂屋,锁上了门。
月英也开始掉眼泪,“不认识我?一年前,我和家姐在县城酒楼吃饭,遇到登徒子为难,是你打跑了他们。我当时就告诉你‘我是西水村的月英。’沈大哥也在场。”
“你相看那么多女子,都没同意,却和我姨母应下下聘的日期,难道不是因为记得我?”
一个默默掉泪不停,一个哭诉不停,沈青山一个头两个大。
沈青河更是慌乱,这一个还没解释清楚,又被扯出了相看那么多女子。
果然,鹿儿的泪水掉的更凶了。
“鹿儿,我可以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陈秀花倒是不知道还有酒楼这件事。
沈青山说道:“你都说我也在,可我对这件事也毫无印象。是个正常男子,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出手相帮,姑娘不必记在心上。”
“至于下聘的事,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和二郎没有关系。他坚决反对,我才又去找你姨母道歉。这件事早已结束。”
月英继续质问道:“二郎,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她?”
沈青河已经忍耐到极限,他对着月英怒吼道:“闭嘴!”
沈青山在他眼里看到了杀意,像狩猎时那样,一箭毙命的杀意。
这突来的一声附和着胸腔的共鸣和振动,还在他怀里的鹿圆圆吓的一个激灵。
沈青河一只手护住的脑袋,挡住了她的脸,也捂住了她的耳朵,另只手在她腰间轻轻拍着安抚。
继续对月英吼道:
“二郎不是你叫的!你又怎能和鹿儿相提并论。不要高抬了自己。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你说的下聘,大哥已经解释过了,确实如此。而且我当时还说了,即便你进了门,我也不会让你进我的屋,进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大哥是怕我真打死人,才去找你姨母道歉,了结此事。那时,我还不认识鹿儿,和她没任何关系。听明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