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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

齐成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天盛长歌》小说讲述了在皇权更替、如浪淘沙的背景下,当朝风流皇子与高门被逐之女在朝堂上下发生的一系列斗智斗勇、相爱相杀的权谋故事。《凰权》小说改编电视剧《天盛长歌》(原《凰权·弈天下》),陈坤、倪妮领衔主演。【偶尔恶搞】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他势必要踹倒她,她一定会践踏他。他不想娶了她,她绝对不要他。…如果有一天洞房了,那一定要她在上,压着他。【...

主角:叶潇儿玖岚战   更新:2023-11-17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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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儿玖岚战的女频言情小说《凤临天下》,由网络作家“齐成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盛长歌》小说讲述了在皇权更替、如浪淘沙的背景下,当朝风流皇子与高门被逐之女在朝堂上下发生的一系列斗智斗勇、相爱相杀的权谋故事。《凰权》小说改编电视剧《天盛长歌》(原《凰权·弈天下》),陈坤、倪妮领衔主演。【偶尔恶搞】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他势必要踹倒她,她一定会践踏他。他不想娶了她,她绝对不要他。…如果有一天洞房了,那一定要她在上,压着他。【...

《凤临天下》精彩片段


长熙十二年,冬。
天盛皇朝都城,帝京。
一大早起了蒙蒙雾气,薄幕般沁凉的浮游于天地间,落在西华巷秋府深红明亮的琉璃瓦上,起了一层淡淡粉白,那点覆在雪色霜花下的深红,便收了几分艳烈,生出几分温润可爱,像经了霜的冻果。
冻果……
凤微微咽了口唾沫,摸了摸突然开始咕咕乱叫的肚皮。
深秋熟透的鲜红的柿子,在初冬的第一场雪里冻过,加点九酿极品蜂蜜,盛在景丰薄胎雪瓷盏中,晶莹嫣红如琉璃,抿一口,冰凉沁甜,一颗玉般的滑进肺腑,抚平她肺腑之中盘旋不去的难熬燥热。
可惜……那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享受了……
凤微微神往的仰着头,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懒洋洋挥动扫帚,将道路上积雪,扫到路边人工湖内。
扫帚柄冰凉,还积着点冻雪,平常人看着便会觉得冷,凤微微却舒舒服服抓着,只觉得那凉意,真令人舒爽。
身后突然传来环佩叮当之声,浓郁香气随之袭来,凤微微没回头,却顺手将手中扫帚平平一捺,一些凝结了的冰珠子,滴溜溜滚在前方地面上。
“哟,这不是我家凤小姐?”身后的女声带笑,那笑里透着鄙薄的寒气,“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如您所见。”凤微微回头,将扫帚拢拢,“扫雪。”
“这种下人活计,怎么能让金尊玉贵的甥小姐来做?”女子二十余岁,妆容精致,一双眼角微微上挑,抹了点淡淡的银红胭脂,是今冬京城最为流行的“飞靥妆”,“你舅舅知道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
凤微微微笑,垂下眼睫。
“舅舅日理万机,哪能用这种小事烦扰他?有五舅母心疼我便够了。”
“也是,你舅舅身兼五军都督并飞影卫指挥使要职,天盛皇朝武将第一人,实在没有闲工夫理这后院诸事,你知道分寸,舅母少不得要多照看你。”秋府早已失宠的五姨娘,满意的看着凤微微和顺低垂的脸……这丫头一向脾气好,怎么揉捏都不会生气,想不到那位丢人现眼的秋家姑奶奶,竟然生得出这么个温和的女儿。
“舅母今儿怎么一个人出来?”凤微微谦恭的退到一边,扫帚斜斜架着,干脆连那个“五”字,也省略了。
五姨娘听这称呼,心情大好,纤指懒懒搁在唇边,指上蔻丹鲜红,衬得眼波流荡,笑道:“说是前头来了人,也许需要我侍应……嗯,你不用多问了。”
凤微微垂着脸,面无表情……天盛皇朝民风开放,皇族大臣更是浪荡风流,日常交往,共用美姬,互赠侍妾是常有的事,秋府姬妾众多,五姨娘色未衰而爱已弛,在秋府过得寂寞,今天一大早盛装悄悄一个人去前院,八成是听说哪位贵人来了,想着来个“惊艳邂逅”什么的,也好鲤鱼翻身,换个天地。
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个倒霉蛋。
“舅母身边没人侍候怎么成?”凤微微搁下扫帚,伸手去扶五姨娘,“我扶您。”
“别!你手脏!”五姨娘啪一下打开她的手,嫌恶的看了眼她沾了雪的手指,又看看她眉宇间不正常的微红气色,避瘟疫般退后一步。
凤微微谦卑的笑着,将手缩进袖子里。
“你也十五岁了,老在这后院里不是事儿。”五姨娘立在雪堆旁,斜瞟她一眼,“改日我和夫人说说,给你配个人,你知道的,前院里刘管事的儿子,我看着不错。”
是不错,私塾读了整整五年,《三字经》还没背会。
凤微微依旧在笑,笑得越发温柔和静,偏黄肤色上一双眼眸迷迷蒙蒙嫣然流转,渐渐便生出几分流光飞舞般的媚和艳来。
五姨娘瞟她一眼,心中一动……这丫头,若不是肤色太差,当真好姿容呢,难怪有人说她像那人……
不过好姿容又如何?那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出身,还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红颜空花,注定要开败在泥泞之中。
她冷然一哂,觉得今日和这丫头话说得够多了,换成往日,哪有这心情理她?要不是楚王殿下来了,约她后院私会,喜得她心花怒放,才不会去管这丫头的终身大事。
她扬起脸,冷哼一声,想着那号称天盛皇朝美貌风流第一的楚王殿下,想着自己从此可以脱离秋府这寂寞日子,眉梢眼角喜气盈盈,抬步便走了开去。
“哧……”
脚下突然一滑,踩着了一地细小却滑溜的冰珠,五夫人站立不住,身子向后一倾,她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乱抓,手指眼看要碰到一边插在雪堆里的扫帚。
凤微微突然将扫帚拿了开去。
五姨娘抓了个空,砰一声落在地上,地面积冰之上一层薄薄浮雪,十分溜滑,五姨娘一落地便滑了出去,而前方,就是严冬之下水冷彻骨的冰湖。
五姨娘在一片天旋地转身不由主中慌乱的喊:“扶我!扶我!”
凤微微看着那女人一路滑过去,缓缓将手拢回袖中,温柔的道:“别,我手脏。”
“噗通!”
人体落水的声音听起来也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声,凤微微笑笑,拿了扫帚行到岸边,五姨娘居然会点水性,挣扎着在水中扑腾,水太冷,她一张脸瞬间冻成惨青之色,油光水滑的发髻散落下来,湿淋淋粘在脸上,像一条条黑色的游移的蛇,她似乎已经冻得叫不出声,又似乎知道凤微微不会救她,只拼命游着往岸边移动。


凤微微蹲在岸边,平静的看着,这里本就偏僻,一大早前边有事,更不会有人来,五姨娘失心疯从这里过,真是找死。
湿淋淋的人游了过来,颤抖的手指刚要触及岸边,凤微微扫帚轻轻一拨,拨了开去。
这一拨,为娘。
当年娘带着她姐弟回归秋府,跪在秋府门前三日三夜,第三天门开了,一盆洗脚水呼啦一下泼出来,门后面端着脚盆的,便是这位五姨娘的婢女。
那也是个大雪天,比今天还冷,她跪在娘身后,眼看着那洗脚水在娘头发上一点一点结成冰,事后娘高烧三日三夜,险些丢了命。
五姨娘第二次游了过来,湖水激起大片涟漪,她动作已经慢了很多,手指僵硬着想要抓住岸边一块石头。
凤微微扫帚一伸,将五姨娘顶了出去。
这一顶,为她自己。
刘管事是五姨娘的远房亲戚,早早看中了她,先是为自己求娶她做续弦老婆,被拒绝后又为傻儿子求娶,敢情打的是父子共享一女的主意,娘为此一直闹到舅舅面前,这父子才消停了些,但是就在前几天,刘管事将她堵在了一间无人去的旧屋里,要不是她随身带着剪刀,现在的凤微微,要么做了父子二人的老婆,要么便因为失贞,被赶出秋府。
五姨娘第三次游了过来,这女人性子居然很有几分凶悍狠厉,竟然不再试图抓住岸边石头,而是突然一把抓住扫帚,身子抱住狠狠向下一拉。
“噗通!”
凤微微猝不及防,一把被她拉进湖中!
冰冷彻骨的湖水瞬间包围全身,她打个寒战,以为自己立刻要被冻僵,然而那最初的寒冷过去后,体内那股盘桓不休的热流突然一阵激涌,喷泉般流遍全身,和体外的冰冷一交击,中和成温泉般合适的温度,在血脉经络之间奔流舒展,她竟觉得温暖而舒适,如同泡在热水之中。
凤微微怔了怔,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她自幼有莫名内热病症,时时燥郁,焚身如火,十分的贪凉,大夫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在众人眼底,她就是个将死的人。
这病……大概更重了吧?竟然连冬日湖水都不觉得冷。
头皮突然一紧,身侧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凤微微一转头,便看见那已经露出死色的脸,带着一抹苍白狰狞的笑意,手指藤蔓般紧紧纠缠住了她的发,试图带着她一起沉底。
凤微微偏头,对她笑了笑。
“嚓。”
剪刀的雪光在碧绿的湖面上一闪,一缕黑发悠悠落于水面,根根分明的浮游开去。
抓了个空的五姨娘,再也支持不住,头在水面上最后露了露,便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
凤微微一脚蹬在她头顶,将她蹬得更下沉一些——既然注定要死,不妨死得快些。
借着这力,她身子向上蹿了蹿,在水中挽了挽湿淋淋的发——这湖水泡得她体内燥热全散,她觉得身子轻快神智清明,舒服得竟然不想离开。
于是她便湿淋淋的泡在水中,想着这件事的善后——如何将岸边痕迹掩饰掉,如何向娘交代自己突然短了一截的头发和湿透的衣服。
这些对她都不是问题,过了一会她伸手去抓岸边的石头准备上岸,无意中眼角掠到水面,身子蓦然一僵。
一抹衣袂翩飞的修长倒影,正映在如镜的水面上。
凤微微盯着那抹影子。
翠玉冠,月白底暗银纹锦袍,披一件雪白轻裘,轻裘毫光灿烂名贵绝伦,但更灿烂的却是那人容颜,似斑斓人间美景浓缩,俱凝化于一人眉宇,瞬间惊艳万里江山。
那眉微微上挑,精致如剔羽,那唇弧度美妙,天神之手精心描绘,然而这些绝世之美,在那双浓密长睫之下的眼眸悄然一转时,天地间便只剩下那眸墨玉般的光辉。
初冬的风吹起雪沫,自岸边一片白梅林飘过,碎雪般的梅花和梅花般的碎雪,掠过一碧如玦的冰湖,再碎在他飘飞的衣襟里,这略显单调苍白的冬日景色,立刻风景如画。
山中仙人,林下高士,国手丹青,难描之姿。
那人裹在轻裘里的身子修长,玉树一般立在岸边山石之上,从姿态上看,正微微俯身看着湖中的自己。
凤微微立即向水下沉了沉,然后抬头。
她看进一双深黑冰凉的眼眸。
那眼眸生得极美,转动时流彩逼人,凝视人时则静若明渊,那般黑白分明里泛出纯净的微微钢蓝色,像一匹富丽的锦缎,一层层卷近来,华美尊贵却又厚重冰凉的,将人淹没。
凤微微手拢在胸前,盯着那看似顾盼多情、浸透迷离夜色般将风流写尽的眼眸,想,世人是不是都会迷惑于这样的令人惊艳的容颜,看不见他眼底千里冰封的森凉?
“劳驾,让让。”她抬起头,示意那人让开脚下的位置。
男子不动,俯首看着她——站在浅水处的凤微微,散披的长发间露出一张清丽的脸,黑而细的眉浸湿了水,乌沉若羽,一双眸子迷迷蒙蒙,看人时像笼了一层迷离的纱。
真是看来很娇弱无害的女子。
真是一张……很令他惊讶的脸。
流动的水波里,凤微微弯着身,双手巧妙的护住了胸,并不因为这样的姿势而尴尬局促,也没有因为杀人被发现而慌张失措,依旧坦然的立在水中,对这男子笑意中暗含凌厉的目光不避不让。
在这人琉璃般明彻的眼眸前,任何伪装都将是自取其辱。


“你就打算这样上来?”半晌他开口,声音温醇,细细听来却依旧能觉出那份淡漠的凉。
凤微微回头看看,五夫人已经沉了下去。
“如果她浮上来呢?”男子注目那一方水面,“到那时,负责洒扫这片园子的你,要如何应对秋府的盘问?”
凤微微觉得,他的语气并不像在为她担忧,倒有几分考校的意味,可她为什么要被一个陌生人考校?
“哦?盘问?”凤微微笑笑,趟水直直走向岸边,她身上滴落的水溅到他锦绣墨履上,男子果然立刻让了让。
“五夫人在赴阁下之约时莫名失足落湖。”凤微微伸手挽住湿发,有点遗憾的摸摸自己的脸——五夫人指甲上的蔻丹似乎掺了具有提色生香作用的“无那花”,这东西的粉末和水一溶,正好能将她脸上姜黄肤色洗去,这些年她一直顶着那张黄脸见人,这是娘的要求,她自己觉得也省心,现在好,被人看光了。
无奈叹口气,她转首向他笑,“需要向秋府解释的,好像应该是您?”
“赴我之约?”男子转首,笑得意味深长,“可是,姑娘,似乎在下约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半老徐娘。”
凤微微站住,偏头看他,她天生眼眸迷蒙眼神柔软,这样带着笑意看过来,温软得像一朵一触即破的花。
“是吗?那真是奴家的荣幸……那么,请问公子……奴家姓甚名谁?”
男子唇角的笑容更深,突然一伸手挽住她,在她耳侧轻声道:“你迟早会自己告诉我的……”
凤微微猝不及防便落入他的怀中,一挣之下纹丝不动,这才发觉这人看似俊美精致,玉人一般的风姿,手底功夫却绝非寻常,她垂目看握住自己胳臂的手指,指节修长指骨分明,肌肤细腻接近透明,轮廓优美不像武人的手,却充满不容抗拒的力度。
他靠她极近,微凉的薄荷荼靡气息冲入鼻端,那是一种寒凉而又清艳的味道,不明显却又无处不在,她不习惯的皱了眉,还想挣扎,却听见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有人厉声道:“玉华呢?宣她前院侍应,怎么人影都不见?”
凤微微心中一颤,她认得这个声音——她的舅舅,五军都督兼飞影卫指挥使秋尚奇,当朝武将炙手可热第一人。
而玉华,现在正沉在她脚下的池塘里。
秋尚奇身后有人低低回报着什么,话说到一半却被秋尚奇打断,他“啊”的一声道:“原来您在这里……”
那语气,是冲着凤微微这个方向来的,只是话说了一半,也被轻裘男子打断,“秋大人,我随处走走,怎么,不方便吗?”
“不敢。”秋尚奇立即躬身,语气惶恐。
凤微微听着,却觉得舅舅这话惶恐虽有,敬意却不足,而这人的语气也有些不妥,这对话听来实在有几分古怪。
“府中小妾玉华,善歌舞工琵琶,本来要指了来伺候您的。”秋尚奇有点尴尬的笑,“只是她突然有恙……”
“我已经见过她了。”轻裘男子语气闲适,凤微微眉毛一挑抬目看他,两人目光相撞,男子对她露出玩味的笑意。
是见过了,在水底。
两人目光交汇,以眼神无声对答。
知道我会怎么说吗?
那是您的事。
怕吗?
杀人偿命,无可怨尤。
女子的眼神始终在笑,看不出心底真实情绪,唯独抵着他前心的手指似乎微凉……男子突然挑了挑眉,有些奇怪隔着这冬日厚衣裳,竟然也能感觉到那丝冷,是幻觉?还是胸口那时常寒入骨髓的旧伤,再次发作?
安分了好久的旧疾,竟然在此刻重来,而对面女子眼波盈盈笼烟罩雾,那般难以追索的感觉,令他没来由的生出一分恍惚。
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诸般纷繁思绪不过是一瞬间,下一瞬他已收了目光,半转身,对上秋尚奇疑问的目光。
“哦,我杀了。”
语气轻描淡写,像提起一只被踩死的蚂蚁。
秋尚奇震惊的瞪大双眼,对面男子清雅微凉的容颜上的漠然笑意,令他倒抽一口凉气,随即想起帝京关于此人的传说,那些风流华艳背后的狠辣阴鸷喜怒无常,不由立即掩饰了惊讶神情,和声道:“杀了也罢,想必是侍妾无礼冲撞了您?”
依旧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轻裘男子漫不经心轻挽袖口,语气淡得像这冬日溶了碎雪的风。
“杀人需要理由吗?”
“杀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理由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凤微微裹着半干的衣服,拖着扫帚抖抖索索走在清晨积雪的道路上,不住咕哝着这句无比霸气的回答。
那个看起来清雅如雪中青竹的家伙,说起话来竟然这么令人无语,凤微微一向认为自己定力不错,当时听见这一句也不禁抖了抖。
原以为舅舅就算不勃然大怒,也必然要不悦,不想舅舅竟然干笑两声,似乎已经很习惯这人说话的方式,其间他几次试图探头看清楚被遮挡住的她,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有走近来。
两人寒暄几句,舅舅就被打发走了,那男子在舅舅走后也突然松开她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生生将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凤微微抱着臂,无奈的叹了口气,运气真差啊……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好容易逮着个机会第一次杀人,居然就被人抓个正着,真是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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