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陈良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姜婉陈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懒虫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是,这就足够让陈良嘲笑我了,因为每次他都会特意把那些亲密的图片和对话记录传给我,之后又删掉。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我截图保存了下来。我正在策划一出好戏,把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事情在婚礼上公之于众。等我把他们全部毁灭,我就会离开这座令人作呕的城市,从此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但是我没有料到姜婉会在结婚典礼上走掉,陈良也没有露面。没有男女主的存在,就算爆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去寻找别的办法。但是我没有料到,那天晚上我会死去,更没有料到,我竟然成了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一段不正当关系的证人。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一个死了的人,能和一个活着的人战斗吗?我没办法抓住姜婉的心脏,更别说为自己...
《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姜婉陈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但是,这就足够让陈良嘲笑我了,因为每次他都会特意把那些亲密的图片和对话记录传给我,之后又删掉。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我截图保存了下来。
我正在策划一出好戏,把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事情在婚礼上公之于众。
等我把他们全部毁灭,我就会离开这座令人作呕的城市,从此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但是我没有料到姜婉会在结婚典礼上走掉,陈良也没有露面。
没有男女主的存在,就算爆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去寻找别的办法。
但是我没有料到,那天晚上我会死去,更没有料到,我竟然成了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一段不正当关系的证人。
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一个死了的人,能和一个活着的人战斗吗?
我没办法抓住姜婉的心脏,更别说为自己复仇了。
在这段关系中,我是彻底的失败。
姜婉根本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去的。
我跟着她,发现她并没有来找我,而是照常工作。
仿佛,我死了,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爱,终究是错的。
我好恨啊,我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当晚,在陈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身精致高档西装的陈良走到姜婉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娇滴滴地喊道:“姐姐。”
这样的情况下,姜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本能的将陈良给推了出去。
“阿良,你冷静点,不然你姐夫看到了,肯定要嫉妒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旁边笑呵呵的开口:“陈寻那臭小子,心胸狭窄,竟然还嫉妒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几个姐姐心疼地摸了摸陈良的脑袋,“就是就是,哪里比得上咱们家阿良,玉树临风。”
听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姐姐们把我当成了陈良的踏脚石,我只是感到好笑。
哪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就把自己的嫂子给拐跑了?
但很遗憾,他们再也没有听到我的话,甚至在我死之前留下的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都在我的手机里不翼而飞。
姜婉扫了一眼众人,说道:“陈寻在哪里?他怎么还没有来?”
她一整天都没注意,还当我回家了呢。
她哪里会想到,我的家族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而且,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妈妈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陈寻还在耍小性子吗?他没有回来找你吗?”
“陈寻是不是疯了,要不要跟警方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陈良低着头,低声哭道:“都怪我,我昨晚就不应该叫嫂子来,我也不是故意要搅哥哥的婚事,我也没有想过哥哥会耍性子,突然就不见了。”
一堆人连忙上前,想要安抚陈良,但他们都以为我是在耍小性子,很快就忘记了刚才对我的关心。
姜婉眉头皱得更深了,吃饱喝足后,她不自觉地往我的卧室走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我注意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颤抖着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有没有发现陈寻的遗体?”
助手忙说:“姜总,我已经派了一百多位专业的潜水员,一千多个水手,从事发地点开始,一直到下游,都没有找到陈先生的踪迹。”
姜婉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笑了笑。
“他藏的很好,行了,把所有人都召集回来,不用再找了。”
“但是,我们还没找到他的下落,会不会......”
“他现在一定是在哪里撒泼耍赖,别理他,等他玩完了,自然会回来。”
挂了手机,姜婉望着桌上那张我与她合影的相片,若有所思。
我17岁那年,我们一起打球,在明媚的阳光下,我笑得很开心。
在姜婉的眼中,我看见了一丝留恋。
开什么玩笑,难道她还会想念以前的自己?
明明是她,夺走了我的微笑!
“姐姐!”是陈良。
他关了门,直接在姜婉的大腿上坐下。
姜婉用力的将他推到一边,“阿良,你别这样!”
“姐姐,你昨天晚上不是要了我很多遍了吗,你明明喜欢我,现在却在这里摆出一副拒绝的样子?”
陈良嘴里吹着热气,“你真的不想要了吗?”
陈良那个厚颜无耻的浪荡子,居然还想把我的最后一个干燥安静的角落给占了。
“快走,快走!”
我愤怒的大叫起来,但他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姜婉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反而带着几分戒备。
“阿良,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
“姐姐,你别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反正对你也没什么损失,我只是想你了而已。”
说着,他拉起姜婉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脏上,“你摸一摸,我的心跳有没有加快?”
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姜婉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
“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她走了,我的身子也跟着走了。
临走时,我又一次回过头来,只见陈良那张黑着一张脸,简直就是个魔鬼。
“陈寻,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几个字说的很轻,姜婉没有听见,但是我能从陈良的唇语里读出来。
我的死亡一定与陈良脱不了干系!
我的命,都是陈良害的。
我疯狂地想要杀了他,可是,我只能离姜婉三米远。
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望着陈良那令人作呕的面孔离自己越走越远。
姜婉把车开了出来。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两侧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陈良雇佣的刺客吧?
不对,那个人的脸上带着面具,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觉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昨天晚上,我死亡之后,我的精神被剥离出来,然后我就到了姜婉的旁边。
他把我杀死以后,把西装扔进了河里,那我的尸体呢?
“那个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平日里为了讨婉儿欢心,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闹到警局来了。”
此时,我的母亲也来了,发现我可能遇害之后,陈家人也被警方叫来问话,他们刚进来,就听见了陈良和苏警官的对话。
陈家刚一进门,我的母亲父亲包括我的三个姐姐,全都异口同声,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根本不可能遇害。
苏警官此时插了一句,“陈夫人,您消消气。”
“消气?苏警官,我觉得你应该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吧,如果你养了一个,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的白眼狼,你能不生气吗?”
我的父亲抬手一指自己的手表,“苏警官,我今天还有点事,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别为了这点小事耽误我们一家子了。”
我呆呆地站在一边,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让他们如此憎恨我?
周围的警察都有些难以置信,其中一名警察问道:“陈先生也是你的家人啊,他现在失踪了,可能是自杀了,也可能是被害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我了解我的儿子,他不是那种会自寻死路的人,况且他可是陈家大少爷,谁敢伤害他?别白费力气了,谁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在哪偷着乐呢。”
“等下我还要开会,再见苏警官。”
陈家人匆匆离去,我还听见母亲说道:“真是晦气,我正准备试穿阿良给我设计的礼服呢,就因为这么点事情,让我白跑一趟。”
“母亲,我陪您一起。”陈良凑近了一些。
“要是你哥哥那臭小子跟你一样听话,我也不至于被他气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警局,唯独姜婉一句话也没说。
“姜女士,请问陈先生在失踪之前,是否和你过联系?据调查,你昨晚提前在婚宴上离开,陈先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很有可能会跳楼,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
姜婉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警察说成好像是自己害死的,她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警官,你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确定陈寻已经死了呢?”
“姜女士,那可是你的丈夫!”
姜婉站起来,有些烦躁地走了,“等你们找到他的遗体,再来通知我吧!”
姜婉当然不会信,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看见她又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但还是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姜婉打开微信。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弟弟陈良,我注意到她给陈良备注了阿良,在备注后面还有一颗心。
从我们认识开始,她一直都把我排在置顶。
后来陈良回来了,我再也不是原来的待遇了。
以前被骂“黑煤球”的男人,现在已经开始用“阿良”来代替了,我记得,曾经我问她,我为什么不是置顶了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愧疚。
然后她继续说道:“上次阿良生病了,他又一个人在家,当时我还把他的手机号码都给拉黑了,结果她就一个人硬生生的熬到天亮,差点就死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儿了,而是陈家的小少爷,上有爸妈,下有三个姐姐,还有一大群下人,就算他生病了,也轮不到你来负责。”
我走近姜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道:“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陈良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对他如此在意的?”
在我的目光下,姜婉显得有些慌乱,她提高了音量:“陈寻,阿良是你亲弟弟,他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针对他?他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你不在意他,就不能让其他人在意吗?”
三年前,他从姜家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在陈寻高超的表演下,我的父亲母亲甚至是姐姐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恶毒的孩子,对我恨之入骨。
我无法解释这件事。
原本我觉得姜婉不一样,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她比谁都了解我。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在沉默中,她也在改变。
她也开始像别人那样看待我。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我针对他?”
她见我要掉下泪来,连忙把我搂在怀里,“行了行了,不就是置顶吗,我换下去就是了,你哭什么?”
姜婉把我的聊天框换到了最上面,还把我的备注改成了“亲爱的”。
她抬起手,托住了我的脸颊,“这样可以了吗?”
我忍住了眼泪,也忍住了内心的异样。
可是我实在是愚蠢,好多东西都是有预兆的,姜婉早已远去,唯有我还执拗地守着过去。
看着她在不知不觉中把置顶改为“陈良”,我就应该明白陈良对姜婉的重要性了。
姜婉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想要找到我的头像,实在是太难了,毕竟她的亲朋好友实在是太多了。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条消息。
陈寻:你在哪,我有话对你说。
姜婉愣愣地盯着这条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输入文字:“陈寻,你去哪了?”
“叫你别耍花样,我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你干嘛一定要针对阿良?你知不知道,昨晚阿良的心情有多糟糕?”
“如果你马上回来,我可以原谅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发完这条消息,她将手机丢在一旁,透过后视镜,我能感觉到她眼底的担忧。
“姜总,先生一向很理智的,你把他扔在婚礼现场,他都没有生气,我想他应该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要不要我们去找找先生?”
“你很了解陈寻吗?”姜婉开口道。
“不是的,姜总,我就是替您难过。”
“难过?”
姜婉冷笑一声:“他就是会演戏,然后装出一副吸引我注意力的样子,算了,你有空的话,让人到滨江找找,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他的遗体找回来。”
看到她那副臭脾气,我心里一阵发凉。
我很奇怪,他要杀我的话,完全可以把我和那件西装都清理掉。
如果是冲着金钱去的,这件西装至少值一百多万,就算偷来的东西不能卖,里面的钻石也可以拿去黑市卖掉。
警方拿到的照片,只有伤口,其他都还算完好。
我心中焦急,却怎么也传不出去。
等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滨江旁。
一台迈巴赫也停在了姜婉的旁边。
这么冷的天气,谁会闲着没事往河边走?
重新来到现场,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穿着一身沉重的西装,在河边散步。
我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说断就断,当初在婚宴上她跑了,心中有些惊喜,有些愤恨,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我和陈良之间,最后她还是选中了陈良。
而当姜婉离去的时候,我也有了足够的借口去讨厌她。
当时我已经绝望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当他一刀刺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把匕首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当时就傻眼了。
我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虽然不觉得疼痛,但我还是伸手去抓自己的伤口。
昨天晚上,我失血过多,但河水的涨落把我冲走了。
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机,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小姨,您是何时回国的?”我被姜婉的话唤回了神。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人正坐在河边的椅子上。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还有那俊美到让人窒息的五官。
她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姜爷爷在海外的一晚生下的孩子,所以她的容貌继承了她的妈妈,也继承了她的金发碧眼。
美丽,妖娆。
虽然是姜家的种,但却是个不能公开的孩子,所以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很少回来。
说起年纪,她也就姜婉大几岁,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万古不散的寒气。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她产生了恐惧。
只可惜,造化弄人,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她出手相助。
比如这一场海啸,我本想葬身海底,却遇到了她的一艘商船队,她派人把我拉到岸上,又把我带回到陈家。
当时我订婚的时候,婚礼请帖和我精挑细选的感谢礼物一起邮寄出国。
听说她已经离开了姜家,凭借着过人的经商天赋,在海外闯出了一番天地。
她与姜家向来不和,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让她过来。
姜宁安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姜婉,声音冷薄刻骨:“我要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吗?”
姜婉对这个下手狠辣的小姨,还是很忌惮的。
“当然不用了,我就是有些奇怪,小姨,你怎么来了?”姜婉问道。
姜宁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也挺奇怪的,你新婚燕尔不陪着老公,跑到这里来吹风?”
“恕我直言,陈寻的脾气可不好,他最近在和我玩失踪。”
这时,我从姜宁安的眼中读到一丝讥诮:“我觉得他哪里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眼睛有问题,才会娶你这么个废物。”
姜婉的脸都白了:“小姨!”
姜宁安没有再去理会她,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阿祭,我们走吧。”
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眉心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正推着她的轮椅,在崎岖不平的岩石上缓缓前行。
姜婉看着轮椅上的身影,握紧了拳头,补充道:“小姨,不管怎么说,陈寻都已经娶了我。”
我一怔,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说,明明我和姜宁安并没有什么交情。
姜婉看着姜宁安走了,一个人坐在冷清的河边,看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不断地闪烁着消息,但是却没有一条来自于我。
她可能在回忆过去,当时我就注意到她对待陈良的方式有了改变,经常发火。
不过愤怒过后,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小心眼,毕竟陈良是自己的弟弟,对姐姐好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自己,我不应该为了一件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决定和解。
从我最后一次留言到现在,已有24个小时了。
今天,我失踪了。
“咚!”
姜婉往水中扔了一颗石子,带着愤怒的语气道:“继续玩,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在旁边笑了笑,我们两个人吵的最厉害的时候,我也只走了不到三天。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
我默默地看着她愤怒的脸庞,十二岁的时候,我被关在山里,是她冒着泥石流回来找我。
我泪流满面的冲进她的怀里:“你怎么那么笨?”
她浑身都是泥土,可是,她的唇边,依然挂着莹然的笑容,她说,每当她想起我独自一人在外时的恐惧,她都想长出一对羽翼,扑向我。
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她的怀里很暖和,希望她能陪我一生。
现在明明是她的错,她却一点都不愧疚,还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当一个人的心思发生变化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很多人的痛苦,都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而不是命中注定的厄运。
“那个时候,我要是能放弃离开,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直到我去世四日后,姜婉才真正的慌乱起来。
她点开了两个人的对话框,上面的对话框还在。
我的电话还是关机。
“姜总,你怎么了?”
姜婉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对着手机发呆了将近半个钟头了。
四天过去了,就算陈寻耍小性子,也应该回来了。
姜婉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大衣,大步往外走。
“姜总,等下你还要开一个会。”
“改天。”
姜婉没有回头,而是开着车去了市中心,去找江彦。
“姜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我连忙走过去,江彦是我的朋友,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他不得不离开学校,外出打工
他明白我的苦衷,所以并没有给姜婉好脸色看,“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很好奇,姜婉听到我死亡的消息时,她会有半点的伤心吗?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姜婉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像只小猫一般。
柔顺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肩头,她嗤笑一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只是一件衣服吗?”
“是的,目前能找到的证据就一件西装,但不排除陈先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因为我们发现西装上有......”
然而,还没等警察把话说完,姜婉便粗暴的打断道:“我不管谁报的警,但我很肯定,陈寻他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更不可能寻短见!”
“他这个人惯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别浪费警力去做这种无用功了!”
她的话哪怕是连电话另一头的警察听了都觉得心寒,如果是结婚几十年,感情淡漠的老夫老妻也就罢了。
可这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年轻夫妇啊!
怎么会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但家属这边放弃了搜索,警察也只能是无奈的撤销了这起案件。
我凄然一笑,我真傻,我竟然以为这个女人心里还会对我留存有半点的情分。
全然忘却了,她昨天才在我们的新房里,跟我的弟弟滚了床单!
我死了,这次我是真的死了!
姜婉,我以后再也不会碍着你的眼了。
刚刚的动静,将陈良也惊醒了,他轻轻抚摸着姜婉平坦的小腹,忽然问道:“姐姐,万一哥哥他真的出什么事了呢?”
听到这句话,姜婉眉头拧起,喃喃道:“他昨天确实有向我求救......”
然而,她话才刚出口,便被陈良给堵了回去:“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姐姐,哥哥只是嫉妒我昨天试穿了一下他的高定西装而已!”
“可是那西装本来就是我设计的啊,是我为了你们两的婚礼,熬了一天一夜,连夜赶制出来的设计图呢!”
“我试穿一下怎么了?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人尽皆知么?”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气得吐血,可因为我是灵体的原因,根本就吐不出血来。
你花了一天一夜赶制的设计图,可我是耗费了整整半年,无数心血缝制的婚服,你不经我同意,在结婚前一周擅作主张穿在了身上。
我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只不过是让陈良脱下来而已。
而就这么一句话,便引来全家人的口诛笔伐,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仿佛他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而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罢了。
家人对于陈良的偏爱,源于他五岁那年,我两一块上街游玩。
结果没想到遇上了人贩子,我拼命的挣扎,呼救,那人贩子感到棘手,最后只是将陈良给拐走。
而我便成了家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
从此备受宠爱,过上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而姜婉便是那个时候搬到我家对面的别墅,我俩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一直到三年前我订婚宴的那天,陈良突然灰头土脸的找了回来,拽着我的胳膊,质问我当初为什么要将他推给人贩子?
我一头雾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弟弟的消息,而小时候在面对人贩子的时候,我也是一直死死拽着他的小手,从来就不曾松开过。
他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父亲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畜生,你才十岁就有这么恶毒的心肠,要知道你是长子,谁能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家产?”
母亲也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那般:“阿寻,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
三个姐姐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厌恶,显然无法相信,她们万般宠爱的弟弟,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本来是我的订婚宴,最后却变成了大型的狗血认亲现场,而我也成了家人口中心狠手辣的恶毒哥哥,再也无人愿意听我的解释。
从此以后,家人对我的态度就悄然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在宠我这个大少爷,而是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陈良的身上。
仿佛是对他吃了这么多年苦头的补偿。
而姜婉最开始是嫌弃陈良的,觉得她又黑又土,然而不得不说钱能养人。
在陈良回归陈家以后,这三年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渐渐的皮肤养白了,个子长高了,那种贵公子的气质也愈发出众了。
加上陈良跟我的性子不同,我天生不爱讨好人,哪怕是一直爱着姜婉,也不会轻易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
而是默默陪伴在姜婉的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各种事情给处理好。
比如我知道她胃不好,总是亲自下厨,默默熬一些滋补的汤粥,然后郑重的交到秘书手上。
因为我知道姜婉很忙,所以我不愿意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扰她,正是因为我的懂事,善解人意,反而给了陈良见缝插针的机会。
他总是无时无刻的黏在姜婉身边,嘴里说着一些花言巧语。
女人嘛,肯定喜欢有人随时能够在身边提供各种各样的情绪价值,在这一点上,我陈寻自愧不如。
陈良那近乎讨好一般的卑微姿态,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学会的。
就这样,三年时光匆匆流过,而姜婉对我的态度,也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心中无限悲凉,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厮守一生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而就在这时,姜婉的眼神扫过了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轻轻将陈良推开道:“阿良别闹了,不是说好了,我只陪你这最后一晚么?”
阿良低下头,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明白了姐姐,我会懂事的离开。”
姜婉继续拨打着我的电话,果然,还是无人接听。
如果这时候她信我一次,哪怕就那么一次,主动报警,警察一定还能够将我的尸体找回来!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相信,而是皱眉冷哼道:“陈寻,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而陈良也是及时补刀道:“是啊,哥哥越来越不像话了!”
姜婉冷笑:“哼,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这么重要的场合,陈寻不可能不回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招!”
那个时候,爸妈对我抱着很大的期望,他们生怕我在画画上面虚度光阴,甚至都没有去领奖。
我曾经偷偷在微信里开了一个小号,但是有不少人要求我更新,所以我经常更新一次,就算是姜婉也不知道我的秘密。
两年前,我删掉了自己的帐号,把自己的新小说发到了公众号上。
没想到,那一晚直接登上了热搜榜,我不在乎这些,也不去解释,而是让粉丝们自己去猜测。
网上对我的争议很大,有的说我是 S,有的说我是为了炒作。
我没有亲自去说明,所以在两周之内,人们就把它遗忘了。
两年后,陈良把我未发表的作品都翻了出来。
我有个习惯,就是把自己的名字藏在画里,有些粉丝一看就知道是我写的,所以就把这幅画当成了陈良的。
两年前,我把号码注销了,现在又有人提起这件事。
陈良微微一笑,说道:“各位稍安勿躁,陈寻是我哥哥,我觉得他发布这篇文章肯定是出于对我的画的喜爱,并无他意。”
“陈良先生,你可真够好心的,当初他写的剧本,就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明就是要冒充 S。”
“恩,好人有好报,陈先生,你可要小心了,你那哥哥,明显就是不知廉耻。”
“谢谢各位的好意,我和哥哥是很好的兄弟,我不想在这里听到任何人诋毁他,谢谢你们对我画的喜爱,等下我会进行一场拍卖会,我会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帮助受灾群众。”
陈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天之骄子”的称号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地的赞叹声。
“陈先生长得帅气,还心地善良。”
“多么好的一个人阿!”
这条新闻被目击者迅速公布到了傍晚,网络上一片骂声。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但能如我这样不顾代价地出手相助的艺术家实在太少了。
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我拿到了我这辈子的首个大奖,金笔奖,其中不仅有奖状、奖杯,更有100万元的奖励。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100万是一大笔钱,对于我这种出身富贵人家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我立刻派人将钱捐赠到了受灾地区,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我知道自己无意中帮到了许多孩子,心中也非常高兴。
我每年都会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拍卖,然后捐献给一个公益组织,很多人都得到了我的帮助,我的忠实粉丝也在不断地增加,我很清楚,他们团结起来的威力有多大。
遗憾的是,我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陈良铺路。
我的粉丝们把我贬到了一无是处,与那些对他的赞扬,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姜婉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虽然她不认识S,但她对我的风格还是很了解的。
“阿良,这些画真的都是你画的吗?”
陈良嫣泪都快哭了,“姐姐,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之前不是说过我很厉害吗?”
“就是感觉这风格跟你平日里的风格有些不同。”
“没有人会拘泥于一种风格,我可以画很多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姜婉的腰间移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了。
姜婉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直接把他的手掌推开,说道:“拍卖会马上就要举行了,我们走吧。”
我只好跟着他们去了拍卖行。
不少朋友和粉丝都是从网络上得知了这件事,所以此刻现场才会这么热闹。
姜婉从一堆人中间挤过去,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
“抱歉。”男人的嗓音很沙哑,似乎是被烟雾和火焰灼烧的,弯着腰,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那人一抬头,我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砰!
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
是那个人!是杀害我的杀人犯。
虽然他的样貌和那天晚上完全不一样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天晚上,他明明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现在却弯着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着杀死自己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临死之前的疼痛,让我发自内心的害怕。
他实在是太阴险了,无声无息地来到我背后,一刀刺向我的后背,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
我一向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根本没有仇家,所以也不会被仇家害死。
他的易容术这么好,该不会是个职业杀手吧?
可他都杀死自己了,怎么还会来这?不会是有什么新的目标吧?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我还怕什么?
姜婉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事。”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就像是我临死之前,一直在看着我。
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涟漪。
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但我还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能看见我吗?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就听见姜婉轻轻唤了一句:“小姨。”
我反应过来,却见姜婉正看着姜宁安,她也正看着他。
我这才放下心来。
姜宁安的目光落在了姜婉身上,她抬脚就走向了姜宁安。
想到男人之前所做的一切,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难道那个疯子又要杀人了?
我不自觉地伸手将姜宁安护住。
男人没有再做什么,直接从姜宁安的面前走了出去。
沈祭将轮椅推到了姜婉的身前,姜宁安盯着姜婉,那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看得姜婉一阵心惊肉跳。
“听说大婚之后,陈寻就失踪了,你怎么会有心思来这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人还记得我,在乎我,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陈寻又不是小孩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再说了,他一向都是个倔强的性子,什么时候玩完了,还不是自己回家了。”
姜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姜宁安则是一脸的认真。
“万一陈寻遭遇不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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