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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全文

柠檬松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小姐,可还顺利?”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

主角:晚寻楠容桓   更新:2025-03-08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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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全文》,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小姐,可还顺利?”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

《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全文》精彩片段


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

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

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

“小姐,可还顺利?”

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

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

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

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

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

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

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

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

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小禾在一旁亦是皱了眉,又不得不低身行礼。

说实在的,晚寻楠挺厌烦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的。

晚念薇是霍氏与前夫所生的孩子,霍氏入了丞相府后,晚念薇也跟着改了姓,在府内行二。

她一个外人,倒是比晚寻楠这个丞相府嫡长女还高傲三分。

晚寻楠对她不喜,被她拦住了去路,也没开口说话。

倒是晚念薇沉不住气,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炫耀般的刻薄。

“哟,姐姐这是去哪儿呀。”

“别是也去了长公主府的宴会吧,妹妹今儿个怎么没在公主府见着姐姐呢?”

晚寻楠不想被晚念薇破坏了心情,侧身就想绕开晚念薇进府。

可她刚一动脚步,晚念薇又挪过来挡住了晚寻楠的去路。

继续仰着头刻薄的说着:

“娘亲今天带我去了长公主府,哎呀公主府可真漂亮,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气。”

“姐姐怎么不让娘亲带姐姐去呀。”

“哎呀瞧妹妹说的什么话呀,姐姐的娘亲,早死啦!”

“晚念薇!”

晚寻楠咬着牙,怒瞪着满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她本不打算搭理她,可是她的话却越说越过分,一字一句直戳晚寻楠的心口。

一旁的霍氏听见晚念薇的话,赶忙走了过来,用力揪了一下晚念薇的手,止住她的口不择言。

被霍氏扯住了手,晚念薇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努了努嘴,抬头望天。

她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可那又如何,她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就是见不得晚寻楠高高兴兴的样子。

“娇娇,你妹妹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和她计较。”

霍氏看着晚寻楠,笑得有些虚伪。

被亲娘说脑子不太好使的晚念薇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又被霍氏按住了。

晚寻楠的嘴唇绷得很紧,闻言冷声开口道:“既然母亲知道妹妹脑子不好使,那就带下去调教调教,脑子好使了再带出来。”

霍氏虚伪的笑崩在了脸上,晚寻楠懒得顾她,带着小禾侧身就走。

晚念薇在后面气得跳脚,扯着霍氏的袖子嚷嚷着:

“娘亲,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啊!”

后面霍氏再说什么晚寻楠已经听不太真切了,她脚步匆匆,飞快的往栖霞苑走去。

小禾跟着晚寻楠的步伐,气得七窍生烟的,止不住的说着:

“小姐,她们也太过分了。”

“咱们要不然去和老夫人说说,老夫人那么疼您,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晚寻楠一路都紧抿着唇,到栖霞苑后,才慢下脚步来,沉沉的吐了口气。

“别和祖母说这些,祖母年纪大了。”

自从晚夫人去世后,晚老夫人的身子也每况愈下,前些日子还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将精神劲养好了些,晚寻楠实在不想拿这些破事去烦她。

今年的乡试,表兄考取了解元,就等明年三月,表兄入京参加春闱。

春闱后便是殿试。

表兄向来文思敏捷,她对他有信心,他定能考取功名。

晚寻楠掰着手指算了下日子,她只需要再忍受晚念薇与霍氏最多半年,她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从此与丞相府再无关联。

晚寻楠思及此,被晚念薇破坏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点了灯后去一旁的箱笼里,取出了自己做香囊的针线。

她答应给容桓做个香囊表达谢意的,前些天有别的事耽搁了,今日去太子府忽然想起来。

刚好三天后还要再去一趟太子府,就那时把香囊交给他吧。

晚寻楠只用了一下午便绣好了香囊上的图案。

她挑了款素净的莲花样式,配着干净的底色,很符合她心目中太子的气质。

一直熬到眼睛有些干涩,晚寻楠才放下了手中的活,随意洗漱了番就上了床。

晚寻楠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小禾临出去前,被晚寻楠叫住了。

“小禾,你再检查一遍门窗,可有异样。”

她被这几日做的梦吓坏了,总有种什么东西随时会从她窗户里翻出来吓她的预感。

小禾回头笑得轻盈:

“小姐,奴婢都检查三遍了,窗户关得很紧。”

“您要是害怕的话,要不奴婢留下来陪您?”

小禾说着,一面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一副真要留下来陪晚寻楠的模样。

“不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禾一再确认,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晚寻楠也稍稍安了点心。

小禾又笑道:“小姐,您若是实在怕得紧,那今夜的灯就不熄了?”

“也可。”

最后小禾当真没熄灯,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窗户后,才将房门紧紧关上。

屋子里沉香阵阵,缥缈的雾气散在房中,一阵困意袭来,晚寻楠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而又绵长。

直到夜深人静时,那被紧闭的窗户才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随着窗户被撬开,寒风从缝隙中溜了进来,屋子里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不满的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容桓有些担心冷着晚寻楠,赶忙又将窗闭紧。

偷溜进晚寻楠的房间太多次了,容桓像是主人一般从容,借着没熄的烛火,东看看西瞧瞧。

片刻后,纤长的手指拿起了晚寻楠白日做的香囊。

香囊上的莲花绣得精美,容桓将那香囊放到鼻下,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沁人的芳香。

“这就是给孤的谢礼吗?”

容桓勾了勾唇,眼里盈满了笑意,轻轻的将还未做完的香囊放回原处。

随后转身往床铺的方向,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去。


将那苍白的小脸掐出一抹红痕来。

“那就是孤的娇娇儿的心上人?”

“孤的娇娇儿眼光不太好啊,孤瞧着能一根手指头摁死他。”

他嘴上说着吓人的话,可那只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冰凉的玉扳指摩擦过晚寻楠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命脉好像被牢牢掌握在容桓手中一般,目露惊恐。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甚至懒得在晚寻楠面前遮掩。

容桓的眼中带着几分阴鸷,单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与娇娇儿站在一处时,孤脑子里便在想,孤该怎么将他剥皮抽骨,他与娇娇儿说话时,孤只想敲碎他满口的脏牙。”

“娇娇儿你说,孤该从哪开始呢,是先剥皮抽骨好呢,还是先敲了他牙开始呢。

容桓的声音越发低哑,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光是通过他说的话,晚寻楠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她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惨白,连带着原本粉嫩的嘴唇也血色全无。

“殿、殿下,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求您放过他。”

现在她整个人都被控制在容桓的手掌心里,她只能尽力地顺着他,说些让他开心的话,让容桓把注意力从曲逸身上移开。

她之前想得真是天真。

她只想着自己定了亲事,容桓便会放过她。

可没想过以容桓的身份,弄死个曲逸这样的人,比碾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容桓听着这话,眼里的阴翳倒是散了不少,颇有兴味地盯着晚寻楠看。

看她明明害怕到颤抖却强装镇定。

明明喜欢却口是心非。

他又带着些兴味问她:“那娇娇儿的心上人是谁,是孤吗?”

他一口一个“娇娇儿”,说着些让晚寻楠害怕的话。

那夜梦中疯狂的记忆又蜂拥般涌入晚寻楠的脑中。

晚寻楠下意识想摇头,咬着嘴唇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也没正面回应容桓的话,只轻轻说:

“殿下别这么叫我。”

这样叫她,总能让她想到些什么不堪的回忆。

可偏偏容桓自那夜后,在晚寻楠面前已经懒得装了,将自己的真面目完全展露在晚寻楠面前。

更不在意晚寻楠发现那些事并非为梦中发生。

听着她的话,他只冷笑着将晚寻楠的腰更往下按了几分,让人完完全全地贴在自己身上。

“这称谓旁人都叫得,孤叫不得,嗯?”

晚寻楠的睫又是一颤,她似乎听出了容桓的言外之意。

呼吸窒了窒,哆嗦着手去扯容桓的袖子,仰头看着他那双泛红的双眼。

想逼自己勾出一抹笑来,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她试图同容桓讨价还价。

“殿下自然叫得,殿下您别动他,叫什么都可以。”

她看似乖顺,可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人,生怕容桓真将他剥皮抽骨了般。

容桓落在她脸上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他自然听出了晚寻楠话中维护之意,可那又如何。

他沉了口气,又逼迫得紧了些。

“娇娇儿还没回答孤呢,娇娇儿的心上人可是孤?”

在他极具侵略性的冷淡目光下,晚寻楠闭上眼,缓慢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连几天的逼迫,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桓勾着唇轻笑出声。

掐着晚寻楠的下颌,将自己往上凑了凑,轻轻地抵住晚寻楠的鼻尖,与她呼吸交缠。


(删了删了都删了,男主做了点让女主醒来发现不了的事)

那边的晚寻楠还沉浸在羞臊,难受的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容桓的各种小动作。

不紧不慢的做完这些后,容桓没再上晚寻楠的床。

侧坐在她的床边,借着这个姿势将床上的她扯进自己怀里。

晚寻楠的脑袋搁在他的手臂上,睁着朦胧的泪眼疑惑的看着他。

容桓是第一次与晚寻楠如此亲密,心理上的满足感比身体上的满足感更甚。

他滚烫的手指按上晚寻楠的眼角,将那些晶莹的泪珠全部揉散开来。

喉头滚动,有些控制不住的沉下身,压着呼吸,滚烫的唇就覆在少女柔软的唇上。

容桓的吻汹涌澎湃,像只凶猛的恶兽,要将晚寻楠吞吃入腹一般。

晚寻楠眼角又被他逼出泪来。

床榻间的流的眼泪比什么都更刺激男人的神经。

容桓发了疯一般,碾压着晚寻楠的嘴唇吮吸,撕咬。

直到将心头浓郁的兽欲发泄了一通后。

嘴唇才转到晚寻楠的脸上。

一点点一寸寸的吻过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一齐吻入唇间。

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

“娇娇儿做得很好,别哭。”

容桓的嘴唇贴着晚寻楠,微微翕动。

脸上一阵轻微的颤意,晚寻楠稍微偏过头,不太开心的撅着嘴巴。

她早就不哭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被一条大狗舔了。

还弄得她满脸的口水。

她用力的推开了容桓,扯过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进被子里,连脑袋也沉了进去。

晚寻楠的呼吸向来很浅,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也没有动作,容桓坐在她身后,本以为她睡着了,忽然又听见她小声的说:

“殿下下次别进我梦里,对我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身后的容桓轻笑了声,随后大手将晚寻楠翻了个面,低下头去与她额头相抵,一面拍着少女的背轻声的哄着:

“娇娇儿乖,日后也只对你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折腾,晚寻楠疲惫到了极点,听着容桓的话,也没开口反驳。

眼眸微阖,在一阵轻柔的拍背中,意识越沉越深。

晚寻楠彻底睡熟过去后,容桓才起身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简单地清洗后又打湿了手帕回到了床边,将一切做完后,容桓才放心下来。

贴心的将晚寻楠的被子掖好后,本想起身离去,却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小姐?您醒了?”

小禾裹紧了外套,冻得瑟瑟发抖,支着脖子往屋子里看去。

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本来是半夜起来去一趟茅房的,可路过晚寻楠的房间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她看了好久,除了跳动的烛影,什么也没看见。

屋子里半晌没有声音,小禾默念了声:“奇怪。”

“我听错了?”

一阵尿意袭来,小禾再也顾不上晚寻楠,急急忙忙拢着衣服往茅房跑。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估计是蜡烛燃尽了。

小禾也没多想,嘟囔了两声,又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

小禾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打开了晚寻楠的房门。

准备了早膳,等着晚寻楠起床用膳。

可一直等到早膳都凉透了,晚寻楠也没起来。

直到快到午时,床幔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禾赶忙走了上去,替晚寻楠将床幔勾起挂上,然后取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裙,扶起晚寻楠,笑盈盈的说着:

“小姐,您终于醒了。”

床幔忽然被掀开,刺目的白光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晚寻楠拿手挡住眼,缓和了好久。

小禾这才注意到,晚寻楠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酡红,不像是睡醒起来的反应。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打趣的笑着问道:

“小姐脸怎么这么红?”

“是不是昨夜做梦,表公子入梦了。”

晚寻楠嗔怪的看一眼小禾,就连想说出口的反驳都有些无力。

如果是表兄就好了。

她还能安慰自己两句,自己是太想念他了。

可偏偏不是。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

“小姐,你这嘴巴怎么也有点红啊?”

小禾低着头给晚寻楠整理床铺,一抬头就看见晚寻楠的两片嘴唇异于寻常的红。

甚至看着有些肿。

小禾没往那方面想,只以为晚寻楠是睡觉做梦时自己咬的。

晚寻楠一想起梦里的那些画面就羞得厉害,侧开脸避开小禾求知的目光,小声道:

“去打水,我洗个澡。”

“这大早上的小姐洗什么澡?”

小禾有些不懂,不是昨晚睡前才洗了吗,怎么醒来又要洗。

晚寻楠咬了咬嘴唇。

真正的原因她自然不能和小禾说,不然她得被调侃死。

只是默默的拿了身干净的里衣就去了盥洗室。

从盥洗室出来后,晚寻楠有些无神的用完了午膳,忽然想到了什么,坐到了书桌前。

素白的手取过一旁的信纸,摊在桌上,又执起笔架上上好的狼毫笔,蘸满了墨汁,一个秀丽的簪花小楷便跃然于纸上。

“表兄亲启……”

写了几个字后又将笔放下,轻轻的甩了甩手腕。

好怪。

明明是梦里发生的事,怎么现实里她手腕也这么酸。

轻叹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在身后,又重新执起笔,把书信剩下的内容写完。

她在盥洗室里思索了许久。

她终日梦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还对她做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约莫她就是想嫁人了。

不若写信让表兄年后就来京城,以慰相思之苦。


容桓在床边站了许久,才撩开了重重的床幔,也终于看见了床榻上的少女。

刚刚开窗时的寒风有些凉了,晚寻楠抱着锦被,眉头微蹙,柔顺的青丝散落在枕头上,在昏暗跳跃的烛光下,那张瓷白的脸更显娇嫩。

闭着眼入眠的她,看上去乖顺得不得了。

容桓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身形完全掩在厚重的床幔间。

可那高大的身形,又影影错错的印在床幔上,分外明显。

晚寻楠的鼻尖微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呼吸也不那么平稳起来。

容桓的侧脸在昏暗的光下,分外的柔和。

他伸出了手,带着暖意的指腹蹭上了晚寻楠的唇角。

动作又轻又温柔。

睡梦中的晚寻楠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咬他的力道,也像她这个人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反而像撒娇的小猫,绕着圈在他身边蹭着撒娇着。

容桓心下微动,一股奇异的触感从指腹开始往外蔓延,一直顺着筋骨蔓延到容桓的四肢百骸。

“呃……”

忍不住从嗓子里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来,垂眼看着晚寻楠的目光越发火热赤裸。

睡梦中的晚寻楠半点没察觉容桓诡异的目光。

她只感觉身旁有人侵扰,如羽般的睫毛轻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容桓。

他眼尾有些红,俊美的脸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一连三天都梦见容桓,晚寻楠有些习以为常了,刚想说话,就察觉牙齿间咬了什么东西。

晚寻楠被呛了一下,张着唇往后退了些,抿了下唇,感受到唇上的湿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容桓。

“我今晚都没做噩梦,殿下怎么又来了?”

晚寻楠说话时声音很低,仿佛梦呓一般,带着些迷糊。

容桓轻笑了声,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上了床,大手一捞,将人连带着被子一同搂入怀中。

“孤怕娇娇儿做噩梦,孤来瞧瞧。”

晚寻楠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被容桓抱入怀中,也没挣扎,脑袋顺从的靠在容桓的胸膛上。

小声的嘟囔着:

“殿下您在梦里也这么好吗?”

在梦里也担心她会不会做噩梦,专程入梦了来看她。

在晚寻楠心里,梦里的容桓与现实中的容桓是不一样的。

现实中的容桓是高不可攀的,更是她不愿招惹上的,若无意外,解决了噩梦的困难后,她定是会离他远远的去。

可梦里的容桓,是她畏惧恶鬼,而虚构出来的幻象。

是在梦中可以依靠的存在。

容桓掀了晚寻楠的被子,解了自己的外袍,也缩了进去,没有任何阻隔的将晚寻楠抱进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哪怕是梦里,晚寻楠也是第一次如此平和的与一个男人躺在被子里。

她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躯,最后实在难以适应,双手抵在容桓的胸前,试图将人推开些。

“殿下,太紧了。”

晚寻楠的两只手软绵绵的抵着他的胸口,不像是推拒,更像欲拒还迎的勾引。

手!

容桓的眼底暗潮翻涌,忽然想到了白日脑中遐想的那些东西,呼吸忽然沉重起来。

眼里也染上了浓重的欲色。

晚寻楠的手掌依旧抵在他胸口上,他忽然单手攥住了她两只手腕,将人拉得更靠近些。

他放轻了力气,生怕在晚寻楠手上留下什么印记,明日就暴露了他的邪恶。

被攥住两只手,晚寻楠第一反应便是远离,可容桓哪儿能准许。

他沉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将那抹白皙也染上了粉。

“殿……殿下。”

容桓的状态明显不对,晚寻楠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身子蛄蛹着想挣脱他的控制,腰身又被他另外一只大掌固定住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控制在手心里,半点都不能动弹。

“娇娇儿,孤好难受,帮帮孤。”

晚寻楠眼睛都不会眨了,愣愣的看着他,呆呆的问道:

“怎、怎么帮?”

容桓满面潮红,眼眸中带着些迷离,脖子上青筋明显,紧紧的咬着后槽牙。

看上去当真是难受得紧,需要她的帮助,可是怎么帮,晚寻楠却半点都不知道。

容桓也不需要她知道。

“啊!”晚寻楠吓了一跳,飞快的将手缩了回来,眼睫毛颤得厉害,羞得整个人都红了。

容桓哪许她退缩半分。

声音嘶哑的落在她的耳中:“乖娇娇别怕,一会就好了。”

晚寻楠整个人好像被烈火炙烤着,随着容桓呼吸越发沉重,一滴汗珠也从晚寻楠的额头上落了下来,砸在他的身上。

容桓年后才过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也曾自己试过,可与晚寻楠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是如此生疏的动作,容桓仍旧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颤栗。

他此时恨不得埋头就死在晚寻楠身上。

容桓没有回晚寻楠的话,握着她手腕的手已经表明了一切,喑哑的粗喘声溢出,砸进晚寻楠的耳中,烫得她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床幔轻盈,在空气中荡起一阵阵的波澜。

晚寻楠昏昏沉沉,有些好奇。

屋子里烛光昏沉,因着这缕光,晚寻楠又被吓了一跳,用了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一时想捂着自己的眼也不是,捂着自己的嘴也不是。

最后瘪着嘴,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委屈巴巴的看着容桓。


在晚寻楠惊恐的目光中,窗户打开的缝隙再次被合上。

又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吱”,窗外也再没了动静,仿佛晚寻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晚寻楠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睡了,天刚蒙蒙亮,便赶忙起身穿了衣服,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小禾匆忙就要下山。

一路上晚寻楠的情绪都特别紧张。

惹得小禾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此时已经行至普济寺门前,晚寻楠回头看了一眼这隐在群山之巅的普济寺。

白雪纷扬,落在颜色极重的房檐上,像是雪崩之前的最后一片雪花,屋顶厚厚的白雪啪嗒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

房檐下的小沙弥“哎呀”了一声,随即是一阵扫帚扫过的沙沙声。

晚寻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普济寺里住了半月,都没昨日带给她的刺激多。

特别是半夜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不敢再想,匆匆就想往山下走。

只要走过这段路,到半山就能乘马车回家了。

脚刚往前跨了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冷不丁的朝后倒去。

小禾吓得高声尖叫起来,慌忙的去抓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瞳孔微缩,心中紧张得不得了。

本都做好了重重砸在青石板台阶上的准备了,手腕忽然一紧,一只有些寒凉的手突然出现,拉住了她,顺着力道便将人拉进了怀中。

一股清淡的枯松木香袭来,将晚寻楠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

晚寻楠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听见一旁小禾恭敬的声音。

“太子殿下!”

容桓的眼神没落到小禾身上一下,拇指不经意的擦过晚寻楠跳动的脉搏,随后哑声笑道:

“晚小姐,还不起来?”

清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调侃,让晚寻楠顿然惊醒,瞪大双眼推开了容桓,绯红着一张脸站在容桓面前。

“殿……殿下,您又救了我,谢谢您。”

晚寻楠道谢的声音越来越低。

半日时间内被同一个人救了两次,晚寻楠都不知如何回报他是好。

娘亲在世时,时常教导她要知恩图报。

可太子殿下似乎什么都不需要。

她能给太子殿下的回报,他应该都不太需要。

容桓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眉头蹙紧,面上带着纠结,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等了片刻,她拳头掩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同他说:

“殿下救了臣女两次,臣女无以为报……”

容桓满心期待的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本以为她会说什么“以身相许”,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她清浅的声音。

“殿下定是什么都不缺,臣女绣工不错,殿下若是喜欢,臣女可以替殿下绣一只香囊。”

以前她在临安与表兄在一起时,表兄无事便喜欢让她绣一只香囊,日日佩戴在身上。

她也就学会了缝制各式各样的香囊。

晚寻楠眼睛微亮,扑闪着睫毛看着容桓。

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容桓拒绝她。

毕竟太子殿下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怎么会收下一个未出阁女子所送的香囊。

这于礼不和。

容桓笑了一声,看着晚寻楠的眼神有些幽暗。

虽不是“以身相许”,可送他亲手缝制的香囊,倒也不错。

他勾唇轻笑,声音有些轻快,“既然晚小姐有心,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啊?”

晚寻楠瞪大双眼,震惊了一瞬,又赶忙将所有的诧异全部收到心里,低头应是。

“能给殿下绣香囊,是臣女的福分。”

晚寻楠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被太子殿下所救,她虽对他极为感激,可是她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

总觉得他会是什么大麻烦。

容桓不走,晚寻楠也不敢动,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忽然,她又听见容桓对她说:

“昨日遇刺,孤随身的玉佩不知掉到了哪里,不知晚小姐可有见着?”

晚寻楠有些懵的摇了摇头。

昨夜兵荒马乱,半夜又见着那只青白色的手,险些给她的魂都吓飞了,她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容桓的玉佩。

容桓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在宽大的衣袖中,食指轻轻敲了敲中指的指背。

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算计。

“那玉佩上雕着龙纹,是孤的信物,旁人若是接触了,怕是无法承受住。”

“晚小姐若是瞧见了,记着快些来寻孤,免得伤了自己。”

晚寻楠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虽不明白容桓此时与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普济寺,便胡乱的敷衍着容桓。

见到晚寻楠胡乱的点头,容桓眼底的笑意更深。

“晚小姐快些回去吧,免得晚丞相担心。”

容桓终于放过了晚寻楠。

晚寻楠再次朝他道谢后,在小禾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山去了。

山顶,容桓依旧立在那里,眯着眸子看着晚寻楠越来越小的身影。

眼中冷戾与偏执愈重。

又伸出了自己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冷哼了一声。

“娇娇儿可别辜负孤给的机会啊。”

他已经很克制了,努力的引诱着晚寻楠来找他,来爱他。

他都这般努力了,晚寻楠若是记不起他来,爱不上他,那可别怪他手段残忍。

快至半山腰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颤,身后凉得厉害。

赶忙抓紧了小禾的手,加快了脚步。

而一边的小禾还在兴冲冲的啧啧称赞:

“小姐,太子殿下可真温柔呀。”

“您瞧瞧,他对您的态度,简直就像春日里的暖风,又亲切又和蔼。”

“小姐,您说殿下是不是瞧上你了啊。”

晚寻楠抖了一下,侧过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小禾。

“小禾你可别乱说,别污了殿下的名声。”

太子殿下那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凡间的任何女子。

更何况,她早已心有所属,只等表兄高中时,前来迎娶她。

小禾撇了撇嘴,将那些想说的话通通压在了心里。

她是这两年才来伺候晚寻楠的,并不清楚晚寻楠与所谓的临安表兄之间的过往。

可在她看来,那表兄再如何优秀,与太子殿下比起来,犹如萤火对皓月。

完全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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