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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再简陋,至少不会有人叫我滚。
我搬了家,再跑了趟殡仪馆,说明了自己的病情,提了离职。
回住处的路上,盛夏傍晚一场急雨,将我周身淋了个透。
屋子里热水器似乎坏了。
我调试了半天,终于弄好,周身却已筋疲力竭。
我索性背靠着墙面坐下去,神思放空,想缓口气。
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落到了地上。
猩红混着浴室地板的水,有些刺目。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摸到满手黏腻。
吃力拿过手机,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却发现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其实,可以打急救电话的。
但我放下了手机。
看着半空,没再动。
因为职业的缘故,我见过无数的死人,也见过无数的将死之人。
最清楚绝症患者临死前,是怎样生不如死。
如果注定快要死亡,最后那点日子,我宁愿不要。
周遭恍惚晃动,我想闭上眼睡一觉。
半空中,却突然模模糊糊,浮起几个字:“打扰一下。”
3
我怔了一会,料定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人之将死意识不清,也并不稀奇。
但那字迹实在熟悉。
潦草的,丑陋的,毫无章法的。
我看得有些好笑,恍惚了的神思,似乎被拽去了许多年前。
那个死在了十九岁的少年。
他生前也像我一样,不招任何人喜欢。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
飘在半空中的信纸,迅速浮起新的字迹:
“我有个落在阳间的存钱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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