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纷纷,把群山都遮掩了起来,一个约有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冻的满脸通红,在群山之中绽放了一朵鲜艳的桃花来,她张开怀抱,放声大叫了起来…这便是故事的主人公—九菊,让我们缓缓的从她讲起,从这极其平常的故事里讲起。
1997年的河北乡下自然是极为艰苦的,那年九菊十八岁,北方的温柔好像都给了九菊,极有辨识度的是九菊的笑,九菊的笑总是轻柔的,声音里有一种佩环相撞的感觉,就好像北方的烈酒里酿出了一瓶温柔细腻的桃花酿似的,好像九菊也是和桃花一样的—红彤彤的脸蛋如同早春的花苞,精致的嘴唇如同盛开的桃花瓣,美不胜收。
我第一次对九菊的印象就是我和一个朋友跟着媒婆去她家来相亲,九菊听了母亲的话,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和她那衰老的母亲(说是衰老,其实只有三十多岁,但饱经北方风沙的侵蚀,已经像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了)等着我们的到来。
虽然已是阳春三月,可仍然是很冷的,我和朋友穿着棉衣,围着围脖,瑟索的跟着媒婆向她家走去。
我们走到了她的小院门前,刚预备要敲破败的门,便听见“汪汪”的狗叫声破门而出,我们站在门外,通过门上的窟窿看清了这条狗—一条浑身土黄,额头又有一个白点的柴狗,九菊母亲听了声音,便让九菊出去开门,九菊便走了出来,透过破败的门,我们听到了九菊对狗的招呼声,然后看到了一个身穿土蓝对襟撒白花小棉袄,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北方姑娘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相亲的是我朋友,他今天二十出头,和这姑娘却是不大般配的,我这朋友身强体壮,人十分粗糙,他的脸是北风雕刻出来的,和他相处,就像是和整个北方相处,那样的粗犷、混壮。
再转头看九菊,九菊像是北方风沙里面的桃花,简直不太与我这朋友般配,可能也是造化,自从这次相亲,颇有故事性的情节也就展开了。
我看着看着,九菊开了门,媒婆先说道:“诶呀,九菊姑娘好啊?”
九菊低了低头,低了低声,害羞的说:“很好,张大娘你也好。”
这媒婆姓张,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经她手中的夫妻没有两百也有一百,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