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由网络作家“云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望舒轻笑出声,谢司珩向来不讲规矩,也不讲仪态,如此骂的直白,倒是解气。同时进来的还有慕臣舟和沈广清。沈宝珠转头去看慕臣舟,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她心中一慌,赶忙解释,“我是听闻消息,怕我姐姐在护国公府受委屈,才多问两句的,既然姐姐没受委屈,那我便放心了。”说完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慕臣舟,娇羞表明爱意,“能嫁给慕郎,做他的妻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沈望舒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便浅浅一笑,“妹妹如此幸福,那我也便放心了。”沈广清只觉得气氛微妙,赶紧说,“谢世子和臣舟赶紧坐下吧。”谢司珩到底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便坐在右边上首的位置。而后,便是介绍给谢司珩和慕臣舟介绍了一下亲戚,是长辈的,都会给新女...
《结局+番外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精彩片段
沈望舒轻笑出声,谢司珩向来不讲规矩,也不讲仪态,如此骂的直白,倒是解气。
同时进来的还有慕臣舟和沈广清。
沈宝珠转头去看慕臣舟,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她心中一慌,赶忙解释,“我是听闻消息,怕我姐姐在护国公府受委屈,才多问两句的,既然姐姐没受委屈,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慕臣舟,娇羞表明爱意,“能嫁给慕郎,做他的妻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沈望舒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便浅浅一笑,“妹妹如此幸福,那我也便放心了。”
沈广清只觉得气氛微妙,赶紧说,“谢世子和臣舟赶紧坐下吧。”
谢司珩到底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便坐在右边上首的位置。
而后,便是介绍给谢司珩和慕臣舟介绍了一下亲戚,是长辈的,都会给新女婿准备红封。
沈宝珠看到红封的差距!
亲戚给谢司珩的红封很厚一封,看着便是不少,少说也是百两银子以上。
可是给慕臣舟的红封,扁扁的,拿在手上便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十两银票。
而且,一个个都是围着谢司珩和沈望舒说话,净挑着好听的话。
他们夸谢司珩貌比潘安,气度矜贵,夸沈望舒温柔端庄,淑慧娴雅,有福气。
她们夸沈望舒和谢司珩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宝珠和慕臣舟,被无视的很彻底。
确实没法比,谢司珩貌比潘安,仿若天神一样,一看就是身份尊贵。
而慕臣舟穿着学子服,依旧是洗到发白,身子纤瘦,说的好听是病弱书生,是清风霁月,可实际就是一穷书生。
向来是被捧着的沈宝珠,受不了被无视,很是生气。
她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谢司珩,“秋闱将至,姐夫是不是要下场,考个状元,让姐姐当状元夫人?”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了。
谁不知,谢司珩是个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
沈宝珠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望舒和谢司珩,脸上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沈望舒放下茶盏,神色坦然,“护国公府五代承爵,到夫君这才传承到第三代,我们还有两代可以承爵,随后降爵位,也是侯爷。”
她抬头微笑着看沈宝珠,“护国公府已经如此尊贵富贵,实在不必与那寒窗苦读的穷门学子,争那状元之位了。”
穷门学子!
竟然是连寒门子弟都不用,只因慕臣舟连寒门都算不上,是彻头彻尾的穷人!
而谢司珩生来就是尊贵,不用参加秋闱科举,也比慕臣舟身份尊贵。
沈宝珠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气的把手中帕子都扭成麻绳了。
但她想到慕臣舟的皇子身份,便又笑了,“姐夫生来尊贵,不过世事多变,若是不努力考个状元,日后啊……”
她意味深长的卖关子只笑着说,“姐姐就后悔嫁了不良人。”
等慕臣舟三元及第,殿试与圣上认祖,成了皇子,到时候沈望舒便会后悔莫及!
慕臣舟抬头深深的看了眼沈望舒,没有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神色,犹如潜伏的毒蛇。
谢司珩的双眸冷了下来,如冰刀一样的落在沈宝珠的身上。
沈宝珠被看的浑身一颤,后背发汗,恐惧如潮水一样的将她笼罩。
沈望舒却是没感觉,只是轻笑着说,“我八品官之女,能嫁世子爷,得他尊重,又有婆母给我掌家权,如此高嫁,他怎会不是良人,倒是……”
沈宝珠可见不得沈望舒嫁得好,便摇头否决:“不行,姐姐若是嫁了逍遥王,那日后我见了她,还要叫她皇婶。”
逍遥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为了救圣上,差点死了。
因此十分得圣宠,前世就是他为慕臣舟多说一句话,才被立为太子,夺嫡成功,又有了从龙之功,一世风光。
沈望舒做他的王妃,哪怕是第四任王妃,也比嫁谢司珩好太多了。
若真如此,哪怕日后她做了皇后,也还是要尊称沈望舒一声皇婶,辈分上还是矮了沈望舒一头。
“娘,就让沈望舒嫁谢司珩,别说他现在不学无术,遛狗斗鸡的,就算日后突然出息了,也大不过皇子妃去,永远要矮我一头。”
更不说,谢司珩会大婚前夜,醉酒落马,落发出家。
就该沈望舒替她走一遭前世的苦。
“好好好,珠儿如今有谋算了,娘都依你。”
崔万香觉得沈宝珠长大了,脑子变聪明了,知道谋算日后的事了,她开心的很。
……
次日清早。
沈望舒去请安。
崔万香留下沈望舒吃饭,装装她是个好继母的样子。
“我原想让你嫁入皇室做逍遥王妃的,让你一生富贵,衣食无忧,这样我日后才能问心无愧的去见你娘。”
沈望舒乖顺的垂着眼眸,心中冷笑。
娘亲之死,崔万香嫌疑最大,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崔万香叹着气:“可护国公府是你娘给你定的娃娃亲,若是退婚,容易被人说我们沈府为攀高枝,嫌弃谢世子,害沈府一世都被戳脊梁骨。”
沈望舒就红着小脸,安静的站着,一副谈及婚事,小女儿家害羞的不敢言语模样。
“谢世子是有些贪玩,但貌比潘安,公婆心善,又是五代袭爵的高门侯府,已是沈府能嫁的最好亲事,可你若不愿嫁……”
崔万香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便做个大恶人,也去帮你退了婚事,为你挑全京城最好的男儿。”
前世,崔万香生怕她死活要嫁谢司珩,把护国公府上下,给说的仿若十八层地狱,里面住着的皆是妖魔鬼怪。
今生为了让她嫁过去,这都夸出花来了。
沈望舒抬眸,焦急说道:“母亲这般为我着想,我哪舍得母亲做恶人,我自是愿意……”
她小脸红的如火烧一样的垂眸,声音软了下来:“我听娘亲的话,嫁谢世子。”
崔万香看她这般好拿捏,开心的拍着她的手:“舒儿愿意就好,那我这就叫人给护国公府递消息,两府可以议亲了。”
她太过开心沈望舒的好拿捏,却忽略了沈望舒那句听娘亲的。
娘亲是生母,那她就不是听崔万香的话。
崔万香和沈宝珠,应当是很着急亲事的,似乎是怕意外横生,亲事有变。
沈望舒点头愿意嫁谢司珩后。
第二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就同时上门来议亲了。
第三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又是同时来下聘了。
护国公府和慕家的差距,犹如一个天,一个地,产生了非常惨烈的对比。
惨烈对比之一:媒人。
护国公府请了恩国公老夫人做媒人来下聘,她九十高龄的长寿命,儿孙满堂,家族和睦,原老夫妻也恩爱,身份尊贵,请她做媒人,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而慕臣舟是个孤儿,又一穷二白,请了他的师娘,国子监夫人做媒人,别的不说,但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在这个以男为尊的世道,便是致命缺点,便不是有福之人。
请无福之人做媒人,沈宝珠如何沾染福气?
惨烈对比之二:三书六礼!
三书:聘书,迎书,礼书。
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护国公府的三书是太常寺寺卿李大人亲自书写的,迎亲前五礼,也是李大人亲自出面到沈府的。
而慕家的三书只是众多官媒之一书写,迎亲前五礼,也是官媒之一出面的。
太常寺是掌管大魏国婚姻的官府。
而太常寺寺卿平时只管皇宫贵族和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婚事,以他出面走三书六礼的仪式,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官媒虽也有官字,却是和捕快差不多,哪有婚事,就出面,有点用但也很敷衍。
对比如此惨烈,崔万香心中已有些反悔了,好继母的形象,险些伪装不下去。
还是独处时,沈宝珠安抚她:“娘别急,区区李大人而已,日后等我做了皇子妃,他连给我下跪行礼都没机会!”
崔万香心中这才舒坦一些。
可是,接下来的纳征,直接让她崩溃了!
纳征这日,也就是护国公府和慕家,同时给沈府即将出嫁的两位姑娘下聘礼。
护国公府的三十物聘礼,那绑着红绸,贴着囍字的箱子,那是如流水般,一抬抬的抬进了沈府。
前院都堆放不下,只好先放在府外的梧桐巷,排了长长的箱子。
等沈家空出一个大院子,搬了一天,才全都搬进去,且还摆满了。
而慕家给沈宝珠的聘礼,缩减到九物,也放在大院子里,就一个小角落,还不足沈望舒聘礼的十分之一。
这对比三,实在是太惨烈了!
惨烈到崔万香都坐不住,崩溃的关起门来,对着沈宝珠就是一顿嫌弃和责怪!
“看看你选的什么书生,一穷二白,如此寒酸,简直把我的颜面给丢尽了!”
“不行,娘不能让你去受委屈,等大婚之日,娘想法把你们的花轿换了。”
“你嫁世子爷做高门主母,让沈望舒嫁穷书生做寒门贫妻!”
说完,尤荣斌打开麻袋,凑到采花贼的面前。
旁边的狱卒,便把采花贼的头,往麻袋里按着。
撕心裂肺,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的叫声,从麻袋里钻出来,“啊!啊!啊!”
“我招,我招!”
谢司珩就伴着惨叫声,慢悠悠的吃着沈望舒给他做的冰雪圆子,甜丝丝软糯糯的,是真的很消暑解火。
但,他没有让人停止刑罚。
最终,采花贼颤抖的声音,从麻袋里出来,“我……乞巧节的目标,是沈家大姑娘。”
“我收了钱,在谢世子大婚前,玷污沈望舒,在新婚那天,将她赤身扔在喜堂上。”
“昨夜,也是有人帮我逃跑,想让我去新房掳走沈……啊!”
谢司珩喝完了最后一口冰雪圆子的汤,手中的勺子,飞掷出去,采花者又是惨叫。
但他没死,真是恨不得九司大人狠一点,直接杀了他。
谢司珩把玉碗放在旁边,然后站起来,走向采花贼。
尤荣斌让人放开他,采花贼赶紧从麻袋里钻出来,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九司大人,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他,堪比阎王还要可怕。
谢司珩站在采花贼的面前,声音轻飘飘的问他,“是谁命令你做的?”
采花贼惶恐,“不知道,有人把银子和画像放到我的房前,我见是个大美人,又有银钱拿,便做了。”
这个时候,采花贼心里已经崩溃,不敢说任何谎言。
谢司珩冷冷的看着他,随手抽出狱卒的佩刀,一刀精准的下去。
“啊!”
刀尖精准扎在了采花贼的裤裆下,直接蛋碎小鸟断。
紧接着,佩刀从采花贼的脖子一划而过。
采花贼瞬间断了气,死时,脸上还带着十分痛苦和恐惧的表情。
尤荣斌踹了他一脚,“二哥,你今天真是开恩了,让他死这么痛快。”
“奸污了那么多个少女,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谢司珩把佩刀还给狱卒,“这种畜生,多活一瞬,都是对受害者的不公,恶心!”
当然,这种屑想过沈望舒的男人,多一瞬都不能活!
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尸体怎么处理,喂狼不?”尤荣斌问。
谢司珩,“暗中汇聚那些受害的女子,她们想怎么处理尸体就处理。”
总要让她们发泄一些对采花贼的怨恨,然后忘记过去,重新走到阳光之下。
尤荣斌转头吩咐狱卒。
因为事关女子的名声,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进行,不可再给受害女子二次伤害。
尤荣斌忙完,回到谢司珩身边,见他看着衣袍发呆。
“二嫂是不是得罪人了,所以才有钱花钱针对她?”
“会是沈家崔氏吗?”
乞巧节在葡萄架的时候,他也是得到消息,采花贼的目标是沈望舒。
所以才去告诉谢司珩。
谢司珩也才顾不得暴露九司大人的身份,亲手去抓采花贼。
尤荣斌分析,“也可能是你们护国公府,毕竟谢少辰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
谢司珩声音有些冷,“去查清楚,明天晚上给我答复。”
“才一天的时间,你要我命!”尤荣斌又是哀嚎。
谢司珩淡淡看他。
尤荣斌迅速站了军姿,“一定给二哥消息!”
谢司珩收回目光,又低头看袍子。
尤荣斌很不理解,“二哥,你看这袍子都看好久了,也没见开上花来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谢司珩皱起好看的眉头,“袍子染血了。”
“染血就染血,换一件就是了。”尤荣斌不以为意。
谢司珩看着沾了指甲盖大小的血渍,依旧皱眉,“我早上出门,晚上回府却换了衣袍,娘子若误会在外面有女人,吃醋了怎么办,她可不好哄。”
“姑娘,这样不太好吧?”茯苓担忧,哪怕是定了婚期,男女也不好婚前就私下相见。
灵芝却是爽快的开始卷礼书:“想见就见,有何不好的,奴婢这就去想办法。”
沈望舒冷静下来:“婚期将至,不见也罢。”
前世二哥给她嫁妆时,和她说过他是帮一个故友的大忙,以很低的友情价才全部买下来的。
再说了,现在见谢司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不能见面就开口问他,这些聘礼哪来的?他是不是心悦她?
想想都觉得轻浮,还自作多情,令人笑话。
沈望舒对茯苓说:“准备笔墨,我给三个哥哥写家书,我大婚,哥哥们总该回来的。”
大哥七岁时走丢,至今未找回。
二哥在江南读书,三哥在武当山,和她是双生子的四哥,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夭折,据说沈家的说法是去了药神谷养身体。
哥哥们南辕北辙的,前世她大婚时,他们都没有回来。
今生,一定要他们赶回来参加她的大婚。
特别是二哥。
二哥在江南,如今正值夏日,南方多雨多水,前世的夏日江南,多地发生了洪涝,损伤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但只要写信给二哥,让他防备一些,再准备粮食,蓑衣什么的,不仅能保命,还能赚一笔,也能保一些百姓。
一举三得。
她得想法让二哥避开科举,免得又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
晚饭,一大家子都在松鹤堂,老太太陈氏那里吃的。
沈望舒只觉得和一桌狼心狗肺的人吃饭,属实倒胃口,她就慢慢吃着,应付着。
祖母陈氏头戴抹额,看起来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实则黑心黑肝,故意把身怀六甲的娘亲养大胎儿,害得娘亲难产而死。
再看看父亲下朝后,在家还穿着官服,爱摆官威,满口仁义道德,却自私自利,为霸占妻子嫁妆,默许后宅用高明而阴毒手段,残害妻子。
更不说崔万香和沈宝珠这对各种算计她的母女了!
饭后,厅内上了茶水,糕点,水果,说着两位姑娘的亲事,又说到她们幼时的事。
说两位姑娘仿佛还是幼时模样,在膝下玩闹,一晃眼就长大要嫁人,属实不舍,狠狠的煽情了一下。
最后,他们谈及到两位姑娘的嫁妆。
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十分的好面子,不管内里已经是一片烂泥,至少明面上也要铺一层红布,以示体面。
沈广清自私自利,他无所谓谁嫁高门,谁嫁寒门,反正都是他的女儿,都一样。
不过,他不知道慕臣舟以后会是皇子,就更高看护国公府,因此就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沈宝珠只分了一小半。
老太太陈氏做了亏心事,打心底就不喜沈望舒,无论她多讨好,也没用。
但老太太越心虚,表面功夫就做的越好,因此她也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
“舒儿,到祖母跟前来。”陈氏慈爱的唤着沈望舒。
沈望舒上前,然后乖巧的坐在陈氏的膝下,仰头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陈氏,软软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祖母,舒儿舍不得您,舒儿不想嫁人了。”
陈氏也眼眶红红,摸着她的头:“净说孩子话,婚期都定了,哪有不嫁的理。”
“以前大师一句话,把你送去了庄子,我这心如刀割,不愿你去,却又怕你担了不孝罪名……”
老太太边说边落鳄鱼泪,好似她多疼爱这个孙女。
沈望舒垂着眼眸,也跟着哭,然后卖乖:“祖母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怪您的,日后我嫁人了,也会常回来侍奉祖母的。”
陈氏擦了眼泪,然后把一个玉石塞进了沈望舒的手里。
“这是我们沈家的传家之物,冬暖夏凉的玉石,本该给下一任家主的,但祖母实在偏疼你,不愿你被护国公府看轻。”
“今儿就破例,这玉石便给你当做嫁妆了。”
沈望舒握着玉石,面露感激仿佛得了圣恩:“谢谢祖母。”
前世这个时候,她怨恨老太太,不愿意卖乖只会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始终不得老太太欢心,便没有拿到这玉石,是给了沈宝珠的。
如今她学会卖乖,学会委曲求全,老太太终于把玉石给她了。
今天是玉石,日后慢慢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她定能查到娘亲的死因。
而且,这玉石也是娘亲的嫁妆,根本不是沈家的祖传玉石。
轮到崔万香给嫁妆了。
崔万香盘算了一番,这才看着沈望舒开口:“舒儿,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见护国公府给你如此多的聘礼,便想着将嫁妆全部给……”
沈望舒身子一转,十分感激的磕头:“女儿谢谢母亲的心意,要将娘亲给我留的嫁妆,以及您备的嫁妆全部给我,给我和沈府的体面。”
“这也让护国公府知道,沈府虽是八品官员之家,高嫁女儿,却也是能为女儿撑腰的。”
“若是传出去,定会夸妹妹端庄有礼,夸母亲温厚良善,夸父亲不畏强权,夸祖母管家有方。”
“这些若是传到圣上耳边,不说给父亲升官,定也能让圣上记住父亲。”
沈望舒抬起头来,认真说道:“只是舒儿作为继女,不舍母亲落个为了继女而亏待亲女的名声,落个妹妹对您的埋怨。”
她转头看向已经黑脸的沈宝珠,露出疼爱之色:“舒儿作为长姐,也舍不得委屈了妹妹,还望母亲将娘亲留的嫁妆给我便成,母亲自个的嫁妆,悉数给妹妹吧。”
“我也拿出一半娘亲留下的嫁妆,给妹妹添箱,这样嫁去慕家,妹妹便不用吃苦了。”
沈望舒这一番话,把崔万香想说嫁妆全给沈宝珠的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但她还是想挽救一下:“你娘留下的嫁妆……”
沈望舒正气凛然的打断她:“母亲莫要说了,舒儿不会要您的嫁妆,您也别拒绝我给妹妹添箱的心意。”
崔万香险些站起来骂人,她不是要给沈望舒嫁妆,而是想拿她娘留下的丰厚嫁妆!
沈广清沉声开口:“好了,崔氏良善大度,舒儿也是大孝大义之人,今天我就做主分配嫁妆。”
“江氏留下的嫁妆,是给舒儿的,自然是舒儿全部带走,我们是官宦之家,不能贪墨半点元妻嫁妆的,让人不耻。”
“崔氏作为舒儿继母,又是高嫁继女,自然也不能让人看轻,便把备好的嫁妆,拿三成给舒儿,让她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崔万香和沈宝珠,脸色已经黑青黑青的,难看至极。
本想算计沈望舒的丰厚嫁妆,谁曾想还把自己的嫁妆,给搭进去三成!
崔万香当气的想不顾身份形象,站起来把一屋子给骂了,还是沈宝珠拉住她袖角,冲她摇摇头,这才作罢。
沈宝珠看着一直被夸赞,脸上也带着温柔端庄微笑的沈望舒,袖子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沈望舒也不过风光这一两天。
等大婚前夜,谢司珩落马断腿,大婚当天又直接落发出家,做了和尚时,看她沈望舒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陈氏语重心长的教导沈望舒:“我们沈家给你在夫家撑腰,不被看轻;你也要时常回来帮衬娘家,如此沈家兴盛,于你只有好处,可懂?”
沈望舒点头,郑重道:“舒儿与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定尽我所能,助沈家谋福。”
为的不是一整个沈家,而是她的四个哥哥。
陈氏看沈望舒乖顺懂事,又如此保证,当即就把库房钥匙和嫁妆册子都给了她。
次日。
沈望舒带着灵芝和茯苓,去库房清点嫁妆,三人一起清点了半天,才清算完,可见嫁妆丰厚。
回了揽月楼。
灵芝给沈望舒捏肩,感叹:“奴婢以为您的嫁妆要少一半,不曾想,竟是连根针线都没少,可真是难得有了回良心。”
茯苓端茶水上来,一针见血:“哪是良心,是因为姑娘要嫁的是国公府,若是嫁的穷书生,只怕比二姑娘还要惨。”
沈望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喉之后:“茯苓说的对,他们不是突然有了良心,而是盼着我嫁入高门,回来帮衬沈家。”
前世她嫁给慕臣舟时,他们不仅只给了她价值一千两的嫁妆,甚至把娘亲留给她的丰厚嫁妆,全部给了沈宝珠!
不过是因为她嫁高门,她有用,加上她一番话给他们扣了高帽,给父亲画了升官大饼,这才把嫁妆拿回来,还顺便讹了崔宝珠的三成嫁妆。
沈望舒捧着陈氏给她的玉石,摩挲着上面的江河细纹,眼底一片冰冷。
“而且不是他们不贪墨我的嫁妆,而是他们看不上!”
十几年过去,沈广清依旧是一名八品官员,但沈家的衣食住行却是用的顶尖,如此奢华,却分毫未动她的嫁妆。
只怕是娘亲出嫁时的嫁妆,以及外祖家遗留下的产业,比她的嫁妆要多许多。
毕竟外祖江家是曾是江南第一富商,而江家只生了娘亲一个女儿,宠爱至极。
只怕是沈家吃了外祖江家的绝户!
外祖父出海身亡,随后江家落败,莫不是沈家为了吃绝户,在其中做了手脚?
“姑娘,永安侯夫人来了。”
沈望舒想事想的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永安侯夫人?”
她话音才落下,温柔娇恼的声音响起。
“阿舒妹妹是个没良心的,才几日不见,就把姐姐给忘了个干净。”
沈望舒抬头看到掀帘子走来的邱诗岚,穿着鹅黄衣裙,梳着妇人发髻,浑身都散发着温柔如水的气息。
她欢喜的起身去迎接:“岚姐姐。”
邱诗岚跨过门槛,嫩白的指尖,点着沈望舒的额头:“现在知道岚姐姐了,刚才不是不记得我这个永安侯夫人?”
沈望舒挽着她的胳膊:“不是不记得,是因为不管你什么身份,你永远都只是我的岚姐姐。”
邱诗岚是她从小的好朋友,比她还大一岁,家里从商。
也是去年刚及笄,就被永安侯娶回去做侯府夫人了。
只是刚成亲,当夜皇上急召,永安侯连红盖头都没掀,就丢下新娘子,连夜出征北疆了。
邱诗岚就任劳任怨的管着秦家,等着秦将军凯旋归来。
前世,永安侯确实凯旋归来了,只是同时也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永安侯竟是不要赏赐,而是求旨要娶带回来的女子做平妻,与邱诗岚平起平坐,生的孩子不分嫡庶。
再后来,邱诗岚心中郁结,缠绵病榻,而永安侯却为那个女人请了诰命夫人,为那个私生子请封世子。
邱诗岚硬是被气的吐血而亡。
想到前世邱诗岚的结局,沈望舒就叹气:“怎么就不早些呢。”
要是重生在去年,她就能想法断了邱诗岚和永安侯的亲事,也就避免日后和外室做平妻,受尽了羞辱。
邱诗岚解释道:“我来的已经很早了,婆母生病,我在侍疾,她睡着了,我马上就过来了。”
“我来给你添箱,再陪你坐会儿,便要回去了。”
免得回去晚了,婆母看不到她,不开心。
沈望舒明白她的意思,冷哼一声:“又不是没丫鬟婆子,要你去照顾她,分明就是故意磋磨你。”
邱诗岚苦笑:“婆母生病了,我照顾她是应该的,夫君在外拼命保家卫国,我就要照顾好后宅,他才能安心。”
沈望舒:“可不能让自己吃苦受累,你婆母还叫你侍疾,你今夜就拿着把菜刀,悬在她头上,说是驱魔除病,保准她不敢再磋磨你。”
永安侯老夫人原是村妇,仗着夫君长得魁梧凶猛,仗着救驾有功落了终身残疾,才得封永安侯。
所以对付这种粗鄙,没有谋算的老太太,简单粗暴的手段,最是有用。
邱诗岚轻笑:“怎得几日不见,你这般凶悍了,可不敢这样,若是被婆家知道了,小心嫁不出去。”
她不愿多说婆家事,便转移话题:“你妹妹真要嫁一个穷书生吗?不会是想在大婚之日,偷换新娘吧?”
沈望舒摇头:“不会,沈家和李大人也不允许。”
护国公府和太常寺李大人一起筹备的大婚,怎么可能出差错,那样李大人是要被圣上问责的。
邱诗岚“那可真稀奇,她不抢你的娃娃亲了。”
沈望舒不好说这里面的门道,只是嗯了一声。
邱诗岚为她高兴:“我原担心你这门娃娃亲被抢走,然后被你母亲安排亲事,所嫁非人,还想着把你介绍我小叔子……”
沈望舒赶忙打断:“可别。”
秦家没几个东西,但凡有个良心的,前世邱诗岚都不至于落得那样个悲惨结局。
邱诗岚轻轻打自己的嘴:“不说这些了。”
两人喝着花茶,吃着茶点,随意的聊聊。
邱诗岚坐了一炷香,便起身要告辞了。
沈望舒请求他:“岚姐姐,你夫君在北疆出征,能不能托他帮我找个人。”
邱诗岚疑惑的看沈望舒,没有多问,点头应下:“谁?”
沈望舒一直深居简出,后来又被送去庄子,怎么会认识北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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