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辰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宅博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皇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白辰没什么想法。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副本世界,他希望早点完成系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若是答应了马皇后,在这个世界娶一门亲,再有了小白辰......简直不敢想。那还怎么回到现实世界?马皇后那边,白辰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来委婉唐塞。没想到,他这个敷衍了事的说辞,倒意外博得了马皇后好感,在朱元璋面前对白辰连声赞叹:”想不到他小小年纪,有这般心胸,志存高远,实在难得呀。标儿有此人作伴,重八,我很放心,你呢?”朱元璋当然也很放心。这倒不是因为白辰拒绝了马皇后的提亲,而是因为,白辰主动说,愿将一半家产送与朝廷,充为军费。白辰这么做,也是想为自己买一个保险。收了那么多礼物,就算朱元璋不闻不问,白...
《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马皇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白辰没什么想法。
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副本世界,他希望早点完成系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若是答应了马皇后,在这个世界娶一门亲,再有了小白辰......简直不敢想。
那还怎么回到现实世界?
马皇后那边,白辰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来委婉唐塞。
没想到,他这个敷衍了事的说辞,倒意外博得了马皇后好感,在朱元璋面前对白辰连声赞叹:
”想不到他小小年纪,有这般心胸,志存高远,实在难得呀。标儿有此人作伴,重八,我很放心,你呢?”
朱元璋当然也很放心。
这倒不是因为白辰拒绝了马皇后的提亲,而是因为,白辰主动说,愿将一半家产送与朝廷,充为军费。
白辰这么做,也是想为自己买一个保险。收了那么多礼物,就算朱元璋不闻不问,白辰心里终究觉得不踏实。
送出去一半,剩下来还有几十上百万两银子的宝物,不少了。
再说了,白辰觉得,朱元璋应该不会收。
现在是王朝初创时代,一切都在朝着向好向上的方向发展,万象更新,生机勃勃。朱元璋这种一代雄主,又怎么可能惦记白辰这个在他眼里,和小孩子一般的大本堂行走,手里那一点银两?
事实和白辰预料的一样,朱元璋嘉勉了他几句,并没有收这个银子。
到这会,白辰心里才算踏实了,觉得这个银子,总算属于他了。
第一天到大本堂上班,白辰和太子朱标来了个面对面。他发现,和霸气深沉,明察善断的皇上朱元璋比起来,太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宅心仁厚,温润如玉。
白辰觉得,这也未免太奇怪了。朱元璋不用说了,那份霸气和狠毒,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马皇后也堪称巾帼英豪,红袖堆里的英雄豪杰。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却谦谦有古君子之风,实在是咄咄怪事。
不过,朱标这个性格,倒是很合白辰之意。
和君子相处,如沐春风,这就是现在白辰的感觉。
老师宋濂,一代硕儒,见了白辰以后,两只眼睛就在白辰身上来回打量,弄得白辰暗自腹诽:硕儒怎么这个样子看人?跟贼人一般。
宋濂却是另一番心思。
早听说此子胆大妄为,却又聪明绝顶,就连刘基那样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恨不能亲自教之。
宋濂很想了解清楚,这个白辰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他记得,以前也曾见过尚为御史的白辰,当时也没有觉得,此子有何过人之处。
怎么一些日子不见就像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一般,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白辰,和此前那个小御史,还真就不是一个人了。”见过夫子。”
白辰恭恭敬敬,深施了一礼。
宋濂手捻胡须,微微点头:”嗯,很好。”
他并没有说出谦逊之辞。所谓师道尊严,安然受弟子之礼,此之为一端。
直起身来,白辰送上见面礼,也称束脩。
尽管他现在是陪太子读书,那也是拜在了宋濂门下,得老老实实照着规矩来。
宋濂打眼一看,五千两银票,有些心惊:此子出手可真够阔绰。
可是宋夫子人品端方,不爱钱,见了银票以后,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不喜欢?没关系。
白辰立刻拿出了第二个礼品:孤本《韩子论语注疏》。
据说,韩愈曾亲注《论语》,经年而成。可谁也没有见过这本书,后人只能从一些典籍之中的片言只语里,知道这本书的存在。
宋濂也曾多方访求,一无所获。
没想到,现在在这里见到了它。
虽然这只是一本陈旧单薄的古书,卖相很不好,可宋夫子还是如获至宝。他狂喜不已,两只小眼睛里聚满了笑意,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好,好。”
宋夫子连说了三个”好”字,满意得不得了。
朱标见白辰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宋夫子认可,除了开心之外,也有些惊讶和佩服,暗自心想:”看来父皇叫我视白辰为友,而不能以太子身份自矜,确实有道理。”
朱标虽贵为太子,可是想看到老师宋濂的一个笑脸,也并不容易。白辰只是和宋濂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叫宋濂笑得合不拢嘴。这份能耐,朱标自问不如。
白辰初到大本堂,谈笑之间,便搞掂了夫子宋濂和太子朱标。接下来,其他人便自然而然传檄而定。
一众年轻才俊,世家子弟,个个和白辰交好。
不过也有例外。
民间秀士林言清,暗中称白辰为邀宠之臣,可充于伶人之列,而不可位于朝堂之上。原因呢,也很简单,白辰连《千字文》和《百家姓》都不会背诵,更遑论《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典籍了。”所谓滥竽充数者,白行走是之谓也。”
林言清摇头晃脑,和其他人说道。
有人将此言说于白辰听,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平之意。
白辰听了之后,却是淡然一笑,不以为然。
于是,有人赞白辰有度量,涵养不凡,有人却说白辰果盘是个草包,胸无点墨,所以不敢回应。
说实话,白辰对于这些古代典籍,确实不怎么熟悉,可要说他是个银样镴枪头,什么也不会,也确实冤枉了他。
白辰所学,皆是现代文化知识,和古代那套理论不是一回事。你叫他和大本堂那些人讲进化论,肯定惊世骇俗,保不齐被那些人当成疯子。
在天子理论深入人心的年代,他那些学问,基本上没什么用,除了科技知识。
但问题是,白辰理科知识并不专业,想攀科技树,树立个人威信,一时半会儿,也不太现实。
不过,白辰一点也不担心。
区区一个酸儒林言清,他还真没有放在心里。”小子,别太猖狂,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白辰在心里盘算已定,立刻将自己关在了小屋里,挑灯夜战。当黎明到来的时候,白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将笔一掷:”搞定。”
后宫,马皇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提醒朱元璋:“你说白辰得罪了胡相国,那么胡相国现在,会不会找人报复他?”
朱元璋呵呵一笑,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朱元璋做事,滴水不露,这一点,马皇后是很清楚的。听到朱元璋这么说,马皇后也就不再担心此事。
她将话题岔开,说起了儿子朱标......
胡惟庸回到府中,肚子还气得一鼓一鼓的,好像一只蛤蟆。
“老爷,您回来了。”
相府管家上前来,殷勤小心接待。
却不料,一向稳重的胡惟庸,却飞起一脚,踢在了那弯腰低头,一脸谄媚之色的管家身上。
“滚下去。”
他低吼了一声。
管家不知道今天是日子不对,还是昨天烧错了香,怎么会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呢?莫句其妙挨了一脚,和一句骂,使他的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可这是他的职业。他的前途,他的希望,甚至于他的生死,都寄于胡惟庸身上。
心中的火苗,还没有燃起来,就被他自己迅速掐灭了。
“是,老爷请休息,老奴退下了。”
管家忍着疼,一瘸一拐,走下了堂。
胡惟庸看着管家被他踢瘸的背影,心中有几分不忍。
说起来,这个老管家随着他也有不少年了。当年在战火之中,这个管家就贴身跟随着他,用起来颇为得力。
如今,朱元璋定鼎天下,一帮臣子随之安享荣华,胡惟庸也走上了权力的巅峰。他并没有忘却管家的功劳,将整个相府内部事务,交由他来打理。
胡惟庸念旧,并非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只是,那一人独尊、号令天下的天子之权柄,实在太吸引他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子之位,岂有定乎?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胡惟庸之才干心机,并不比朱重八差什么,凭什么,那龙椅不能由我坐?”
胡惟庸气乎乎想着,一掌击在桌案之上,震得茶水溅了一桌面。
下人赶紧来收拾,胡惟庸却挥手,叫他走开。
他沉思片刻,认为现在贸然动手,私下连络,极有可能被朱元璋察觉,反而为自己惹来祸端。
此事若不秘密为之,将祸及九族。
想到这儿,胡惟庸打了一个冷战。
但是,今天在朝堂之上,他明显感觉到,朱元璋对他,似乎已有了猜忌之心。
老朱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事情还讲究一个拿证据说话。他若是有了猜忌之心,很有可能提前下手。
宁可错杀一万,决不放过一人,老朱有这份狠劲。
证据么,没有,可以造呀!
这对朱元璋来说,就不是个事。
胡惟庸想到此,又打了一个冷战。
觊觎大位之事,眼下,万不可轻举妄动。但是,教训一下试图给自己挖坑下绊的右都御史白辰,应该没什么问题。
“来人,传府内侍卫总领。”
随着胡惟庸一声令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壮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眉似刀锋,目若朗星,鼻直口阔,膀大腰圆,走起路来步履带风,脚下却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好似御空而行。
“不知相国深夜叫属下来此,有可事相商?”
黑衣统领在胡惟庸面前,躬身施礼,问了一声。
胡惟庸一捋胡须,目光冰冷,语气阴森,说:“赵统领,自你进府以来,本相可曾亏负过你?”
王统领军身一震,立刻低头,说道:“相国待属下恩重如山,若不是相国从乱狱之中,将属下救出,现在,只恐怕属下早已成为荒郊野外,饿狼和秃鹫的腹中之食了。”
当年,这王统领犯下重罪。胡惟庸偶然一个机会,翻到了他的案卷,觉得此人义气深重,武力超群,很适合当死士。
于是,他就想办法将王统领从狱中救出,安置在身边,当成了一颗闲棋。
今日,这个棋子就将派上用场了。
“往日之事不必再说,现在老夫有一事想求。”
胡惟庸话说得懒洋洋,好似不在意。际上,他一边说话,两只眼睛却像带着钩子一般,紧紧盯着王统领,观察着对方脸上哪怕最微小的表情变化。
咕咚,王统领闻言,在胡惟庸面前跪了下来:“属下这条命,便是相国所赐。相国若有驱遣,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胡惟庸见王统领说得真心实意,哈哈笑了起来:“不必这般紧张,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说着话,胡惟庸脸色一变,语气随之也一变,恨恨说道:“新任右都御史白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进小辈,仗着新得皇宠,今日在朝堂之上,对老夫肆意构陷,任意侮辱。”
说到这儿,胡惟庸仰天长叹了一声,又道:“可叹我等一班老臣,随着皇上出生入死,于血雨腥风之中,身经百战,好不容易夺下了这个锦绣江山。现在,皇上却轻视老臣,重用那并无尺寸之功,只会耍嘴皮子的草包书生,实在叫人心寒。”
王统领将两只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脸上显出不忿神情。
胡惟庸又道:“皇上心意难测,我等身为臣子的,自不该多说什么。可恨这白辰,鼓三寸之舌,动君王之心,坏我朝万世之基。此等竖子,实为朝廷之蠹,天下之害,我必除之。”
胡惟庸突然加重了语气:“王统领听令。”
“是。”
王统领沉声应道。
胡惟庸站起来,踱了几步,停住之后,继续道:“我命你今夜潜入御史府,将白辰捉来,待我面询。”
“是。”
“若是那白辰执意反抗,不肯就范,你可见机而为。人拿不来见我,拿他脑袋来见我,也是一样。”
胡惟庸语气森然,神情冷峻,眼神之中好像藏着万丛刀阵,无底深渊。
王统领手上,有过不止一条人命。杀个把人,而且是为恩人除害,还有个为天下除害的公义之名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是,请恩相放心,属下必将不负使命。若事情有变,不成功,便成仁,决不将此事牵扯半点到恩相身上。”
王统领很有职业道德,说得胡惟庸彻底放下心来。
事情成不成,都没有暴露的风险,那可太好了。
“去吧。”
胡惟庸淡淡说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飞出相府,三转两转,便消失在了石头城那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白辰正想去上朝,身边跟着的下人说道:“大人,今天是休沐之日。”
“啊,休沐啊,好,好。”
那就用不着去上朝了。
去秦淮河看看去。
十里秦淮胭脂香,三千佳人眼儿媚,更有无数吃的、玩的,看不尽的景致,听不完的小曲。
白辰兴致勃勃,正准备出发,却接到了朱元璋的一道旨意,叫他立刻进宫面圣。
面个锤子的圣啊!
好不容易遇上个休沐,又加上心情不错,正想去游玩一番,这倒好,还得到宫里,去看朱元璋那一张扑克脸。
想是这么想,白辰可不敢表露出来。
他立刻接下了旨意,跟着使者来到了宫里。
朱元璋是在偏殿暖阁之内,见的白辰,算是私下里见面。
见面的时候,朱元璋正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连白辰进来,也恍然未觉。
直到内监侍者上前去,小声禀道“陛下,右都御史见驾。”
“啊,好。”
朱元璋这才如梦方醒,立刻坐直了身子,显出九五之尊的威严来,说道:“赐座。”
宫人搬来了锦墩,放在朱元璋前边不远处。
白辰坐下来,立刻觉得矮了一头,和朱元璋说话,还得仰着头。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所有臣子在皇帝面前,都只能矮,不能高。
“白卿,昨夜可曾安睡?”
朱元璋明知故问。
白辰一听这个话,马上意识到,朱元璋这是找他商量对策来了。一定是那个黑衣刺客不肯吐露实情,朱元璋什么也没有审出来。
想到这儿,白辰一颗忐忑的心,立刻踏实了。
“昨夜我曾遇刺,还好被不知何处来的武士所救,今日正想和陛下坦陈此事,不料,陛下便已叫人宣微臣晋见了。”
白辰老神在在,不紧不慢说道。
朱元璋捋了一下胡须,若有所思,问道:“依爱卿你所见,刺客是何人所派?”
白辰没有打马糊眼,迅速说道:“胡相国。”
朱元璋神情一震,显得有些意外:“何出此言哪?”
“微臣在朝中,向来谨小慎微,不曾与人有过节,唯有昨日,无意之中,得罪了胡相国,故而惹他生恨,必欲取微臣性命而后快。”
朱元璋心说,好你个白辰,你好意思说,是无意之中,得罪了胡相国?你那是明着向胡惟庸下战书。
别说是他了,换作是我,也恨不得叫人将你斩成两截。
朱元璋微微一笑,又道:“可有证据?”
白辰道:“眼下,微臣也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只有见到那刺客之后,方能问出实情。”
“未必。”
“微臣敢说,见到了刺客,必然能问出实情。”
朱元璋听白辰这么说,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便道:“那刺客已被朕拿下了,关在天牢里。只是此人骨头甚硬,抱着必死之心,一个字也不肯说。”
朱元璋审人,手段不用想了,肯定相当残酷。
可就是这样,那刺客还是什么也不说,骨头够硬哪。
白辰暗叹道。
白辰思绪一转,道:“陛下,您可知道,这刺客为何不肯招认?”
朱元璋摇头:“这是一个死士,有必死之因,却问而不得,叫朕也无从猜测。”
白辰道:“死士者,以死报人也。他肯当死士,必然是那背后主使,有天大之恩加于他之身上。”
朱元璋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白辰又道:“因此,依微臣看来,这背后主使,便是此人的软肋,也是破局之处。”
“软肋,何意?”
朱元璋不解。
白辰索性站了起来,侃侃而谈:“软肋者,容易被别人拿捏之处也。我们可以从这刺客的恩主身上入手,不怕他不招认。”
见朱元璋沉思不语,白辰又回了一句:“此为诛心之计,愿陛下详查细思。”
“诛心之计。”
朱元璋眉头一展,拍案叫好。
躲在里间屏风之后的马皇后,听到此处,也不由得暗暗击节叫好。
“此子果然不是俗人,颇有心计,若能为我所用,必将于国有利。”
朱元璋起身,走到白辰身边,问他:“此诛心之计,当以何施之?”
白辰突然诡秘一笑,说:“此计,当施在胡相国身上。”
“哈哈哈,你这句话,正合朕意,朕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朱元璋很开心。
天牢之内,王统领全身血迹,头发散乱,两条腿夹在粗硬的脚镣里边,骨头都被磨得露出了茬口。
可他抱定了必死之心,面露冷笑,看着外边的狱吏,一言不发。
“真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狱吏看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辰在两个狱吏的陪同之下,沿着黑乎乎的廊道,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现在是白天,可这里却黑得像傍晚一般,两个狱吏还得打着灯笼,为白辰照路。
酸臭的味道实在不好闻,白辰掩着鼻子,来到王统令所在的牢房外,站住了之后,说道:“那个谁,别硬撑着了,皇上有令,已将胡相国抄家拿办了。”
“什么?”
王统领立刻惊了。
他拖着脚镣,爬到栅栏边,双手紧紧抓着坚硬的栏杆,厉声道:“此事是为一人所为,和胡相国何干?与胡相国何干?”
他声音凄厉,再加上被打得实在太惨,几乎不成人样,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好似一个厉鬼一般。
白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心扑通乱跳。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白辰说道:“你别叫,这没有什么用。问你你又不肯说,皇上只好从胡相国那下手了。其实,不只是皇上,我也猜到了,你肯定是胡相国指使的,对不对?”
见对方张口欲辩,白辰又迅速说道:“诶,别急着辩解,这个事儿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若是愿意从实招认,说出真相,或许还可以帮着胡相国脱罪。”
“胡相国,他有什么罪?”
“他罪可重了,皇上说,他暗自刺杀朝廷重臣,有蓄意谋反之心,将斩首弃市,株连九族。”
白辰在吓唬他,可王统领还真就被吓住了。
”不知万岁叫微臣做什么呢?请万岁明鉴,微臣才疏学浅,又缺乏历练,若委以重任,只恐怕有负重托。”
这个话,明着是谦虚,实则是白辰不愿意给自己套上枷锁。他现在一无根底,二无经验,甚至连朝堂之上站着的那班臣子,名字都认不全,叫他当个朝廷重臣,无异于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权力斗争,在有些情况下是很残酷的。纵然有朱元璋保着,也并非万无一失。伴君如伴虎,若是有需要,权衡之下,朱元璋何惜牺牲一个白辰?
白辰不傻,朱元璋也不笨,自然知道白辰在担心什么。”朕知你心中所虑,白爱卿,朕并非叫你封土开疆,也无意叫你领军打仗。朕这宫中,有一堂,名曰大本,乃是太子读书之所,亦为藏书之处。我欲命你为大本堂行走,统筹一应事务,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大本堂啊,有明一代,很出名的一个图书馆。这意思是叫我去做图书管理员?话说数百年后,有一个图书管理员,做出了彪炳史册的丰功伟绩。那现在叫我去做图书管理员,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
想到这,白辰立刻一个激灵,硬生生将自己叫醒:能不能现实点,别做梦了好不好,你没那么雄才大略!
见白辰一个劲儿发怔,朱元璋还以为,大本堂行走这个新职位,给白辰带来了心灵上多么大的震撼似的。
至于么,不就是一个清要闲职!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晚生后辈呀。
朱元璋暗自感叹。
他那里知道,在顷刻之间,白辰的思维已穿越时空,想到了数百年后。”白卿?”
”臣在。”
”可是对此新职,不甚满意?”
”满意,微臣深感万岁待臣的恩德厚重,必将尽心尽职,不辱使命。”
听见白辰这么说,朱元璋放心了。
于是,大本堂行走白辰,便于次日走马上任,履任新职。
朝堂众人,听闻此消息之后,心思各不一样。
刘伯温有几分惜才之意,觉得这么好一个绝代御史的苗子,被朱元璋从庙堂移栽到了后苑之中,着实有些可惜。
不过,心思灵透如刘伯温者,也猜到了几分题外之意:”万岁这是有意为太子培植势力,想来太子监国,已为时不远。”
刘伯温是从皇朝的长久国运,从江山社稷的未来考虑的,其他人则不一样。
朝中不少人都觉得,白辰任大本堂行走,意味着他成了太子私党,皇帝亲随。虽然白辰在朝中不再担任实职,可实际上,他却有了通天之能,岂是那些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之辈,所能相比?
现在巴结白辰,是一个绝好的政治投资。
于是,在当堂触怒了胡惟庸,被不少官员私下里认为,这是一个不可接触之人以后不久,白辰又迅速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之人。
门前冷落已成过去,门庭若市成为了现实。
白辰人在家中坐,才从天外来。”吏部吴大人有事求见,奉送珍珠玉玲珑一对,价值两万两。”
”工部徐大人有事相商,附送黄金宝天冠一顶,种五斤三两。”
”礼部乔大人有事上门请教,送谢礼南海明月珠十五颗。”
......
各路官员想尽办法和白辰攀交情,送来的各种名贵礼物,堆满了几间屋子。
甚至还有北地边关将领,送来了被俘的塞外美女。
白辰下令,所有宝物来者不拒,全部笑纳。
至于塞外美女,一个不留,原路退回。
家中下人不解,白大人明明青春年少,为啥这么做?
白辰解释也很简单:”黄金美玉,那是财富,可这塞外美女,养起来不得耗费钱粮?”
白府家人:”......”
其实,这只是表面说法。
白辰真实意思,是另外一回事。
送金银珠宝,没关系,我白辰全部收下,以后见面了互相吹吹拍拍,你好我好哥俩好,不是问题。
可若是想因此叫我为你们暗通关节,那就别想了。
我收礼,但不枉法,谁能奈我何?
就是皇帝老朱知道了,他也挑不出刺来。
这些送礼的家伙,那个不是家财万贯?送个把金珠玩物,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事。
但是塞外美女就不一样了,收下以后,往小了说,是骄奢淫逸,往重了说,是交通外敌。别以为几个塞外美女和私通外敌扯不上边,但凡一有风吹草动,被人当成把柄,没事也能咬下一块肉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辰可不想给别人留下攻击自己的机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白辰还是懂得的。
那些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懂得什么?
朱元璋听到风声之后,对白辰这个做法,还是很认可的。”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孺子可教,哈哈哈。”
胡惟庸听到这个消息,却嗤之以鼻。”一帮见风使舵的家伙,老夫耻与之为伍。”
他是坚决不肯给白辰送礼的。
派去刺杀白辰的王统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使胡惟庸心里忐忑不安。也是邪门,不论他怎么探听,王统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辰反而受到了朱元璋赏识,步入大本堂。
难道说,皇上也参与此事,将王统领藏起来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白辰派人传来消息,说听闻胡国府上有一对金镶玉饕餮镇纸,精工雕刻,端的是名贵无比,世所罕见。
白辰想借去一观,留下把玩些日子。
胡惟庸一听,立刻气的咆哮起来:”他想做什么?我相国府上的宝物,岂是他说借就借,想占有就占有的?”
胡惟庸的儿子胡轩见状,立刻跳起来,连声叫:”备马,带齐家伙,今天随我去荡平白府。”
他还没有将一帮家人召集起来,就被胡惟庸一脚踢在了屁股上:”无知,狂妄,有勇无谋的匹夫,不知深浅的蠢物。”
胡轩被踢懵了:”爹爹,你这是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白辰,都骑到咱胡家头上拉屎了,我去揍他,有什么错。”
”混账,若是一个小小白辰,我早杀他十回了。”
胡惟庸恨恨道。
胡轩不解:”拿为何不杀?”
胡惟庸抬腿又是一脚,还好胡轩跑得快,没有踢上。
胡惟庸指着不远处的胡轩,恨铁不成钢,骂到:”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把秦淮画舫当成了家,脑子被猪油糊住了。白辰身后,现在站着的是谁?”
胡轩想了一下,脑袋突然一缩,颤声道:”是......是皇上?”
胡惟庸抚了一下胡子,喟然谈到:”唉,你也知道?”
胡轩没辙了,呆呆道:”那......那怎么办?”
胡惟庸咬了咬牙,说:”备马,你亲自带着那对金镶玉饕餮镇纸,去见白辰,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胡府里闹翻天的时候,白辰正在家中吃烤肉,饮清酒。
管家老何一边斟酒,一边问:”公子,您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不成?”
白辰嘻嘻一笑,指着门口,和老何说:”一会儿,胡相国家的宝物,金镶玉饕餮镇纸,就会给咱送来了。”
老何闻言,震惊不已,酒壶都差点掉下来了:”您是说,那个被胡相国多次拿来示人,被京城达官贵人眼馋不已的宝贝疙瘩,金镶玉饕餮镇纸?”
”没错,就是它。”
白辰老神在在,胡噜,喝了一口酒。
老何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信,我不信。上次胡相国的儿子像拿它出来,给一班世子赏玩,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怎么可能将这宝物送与公子你?”
”不信?好,敢不敢打个赌?”
”赌,赌什么?”
老何伸着脑袋问。
白辰知道,老何赌心很重,有空了就喜欢和其他家人聚在一起博戏唱彩。现在一试,果盘上钩了。
白辰一笑:”就赌你新娶小妾乔莺儿......”
呼悠,老何一颗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白辰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她陪嫁来的那匹塞外良驹,怎么样?”
老何长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两人正在说话,就见门人前来通禀,说胡相国儿子胡轩胡公子,带着金镶玉饕餮镇纸前来求见。
老何惊得立刻跳了起来:”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白辰也立刻跳了起来,笑到:”他心里有鬼,这是探路来了。哈哈,老何,你的那匹塞外良驹,现在归我了,哈哈哈。来人,开门,将胡公子请进来,延入正厅。”
白辰快步进入正厅,待到胡轩进来的时候他已叫人备好了茶,笑吟吟坐在那等着了。
白辰越是热情,胡轩心里越是摸不着头脑。
胡惟庸并没有将刺客王统领之事,透漏给胡轩。因此,被蒙在鼓里的胡轩,迷迷糊糊被白辰迎在了上座。”白兄,小弟受家父之命,特来送这两个小小玩物到府上,还请白兄务必笑纳。”
胡轩一努嘴,随从便将那盛着一对金镶玉饕餮镇纸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白辰打开一看,光彩夺目,确实不凡,果盘好宝物。
他很开心,也没有谦逊,就叫人将宝物收下,然后拿出一个玉带扣来,上系数寸黄绫,
递给胡轩,说道:”此物请带回给胡相国一观,可解他心中疑惑。若胡相国有意登门畅聊,我将扫经烹茗以待。”
......
胡轩回府,将那玉带扣送上。胡惟庸一见,脑袋”嗡”一声,瞬间响了起来。
这玉带扣,正是王统领所系蛮狮腰带上的。这腰带是胡府所有侍卫的统一标准配置,胡惟庸亲自选定,他又怎么可能不认得?
白辰叫胡轩带玉带扣给胡惟庸看,只有一个意思:王统领在我手中。黄绫所系,意指君王。这个事,老朱也有参与。
朱元璋知道他派刺客暗杀白辰的事,而且还将刺客逮到了,却引而不发,这是像干嘛?想吓死他不成?
胡惟庸坐不住了。”备轿,送我去白府。”
一乘红顶绿昵轿子,抬着胡惟庸,轻装简从,来到了白府门外。
白辰命敞开中门,家人列道迎接。
胡惟庸是当朝相国,而且又是这次争取的对象,面子一定得给足了。
寒暄落座,白辰直入主题:”胡相国当朝一品,尊荣源自皇上所赐,若非如此,恕小子斗胆直言,这府邸虽浅,也非闲人可入。”
老胡脸色变了一下,闷着头,坐着不吭气。
白辰又说道:”皇上有念旧之心,臣子无尽忠之志,则君臣之间,难免有龃龉存在。若是一朝君臣反目,以皇上开国之君的天纵奇才,英明神武,纵然臣子思虑深沉,骁勇善战,亦像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徒惹祸患,殃及九族。”
说到这里,白辰略做停顿,意味深长,瞧着胡惟庸,,说道:”不知相国以为,小子此言,有理否?”
胡惟庸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然,此等深谋远虑之言,老夫深为叹服。以皇上之大智大福,扫清六合尚且能够,臣子反叛,何异于自取灭亡?”
这话说得白辰有些诧异。
老胡怎么这么痛快,变态当一个忠臣,是真还是假?
他盯着胡惟庸瞄了好几眼,见胡惟庸不像是在说假话,心理踏实了不少。
其实,胡惟庸在白辰的敲打之下,也想清楚了:和老朱斗,他根本不够分量。
一个小小白辰,就可以叫他折戟沉沙。现在,王统领不知被藏在何处,成了对方拿捏他的一个把柄。若是老朱出手,他还能混?
和老朱争皇位,没前途呀。
想通了这一节,胡惟庸心里也踏实了。
跟着老朱混,安心当一个臣子,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出入随从,前呼后拥,岂不是比提心吊胆造反强得太多了?”请白大人得便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老夫对皇上忠心不二,愿誓死追随皇上。”
说着话,胡惟庸起身,向白辰躬身施礼。白辰则立刻起身还礼。
朱元璋听闻此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也对白辰更加器重了。
马皇后也因此事,很欣赏白辰,有意在自家族内选一个女子,嫁于白辰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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