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才赐死文宣王的吧?”
晏曦声音中隐隐带着怒色,隐忍不发,只从一旁矮几上,摔下一叠书信。
“苏瑭,朕教你一个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霎时,他掐住我下颚,逼得我不得不看向那叠眼熟的书信。
待看清的一瞬,瞳孔倏然地震。
大脑恍若五月间晴空霹雳。
那正是我被禁足时和姜卿互通的书信。
嫁入东宫前,我没有带走,如今却成了压死文宣王府的稻草。
我疯了似,想去拨开男人的手,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你这是诬陷,晏曦,你疯了吗?
他是你的皇兄!”
“那又如何,自古帝王多无情,多猜忌。”
“况且,你不也利用朕扳倒了苏家吗?
你真以为朕看不出来吗?
以苏鹤的性格,怎么可能敢送一个浑身是伤的太子妃过来。
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他说完松开手,任由我震惊地软了身子,跪倒在地。
红唇启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对啊,能坐上这个位置,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拌两句嘴就会脸红的少年郎了。
他连着把那叠书信一起送回了瑶华宫,他要我日日念着那叠书信。
日日念着是我害死了晏川,害得晏川和姜卿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这次贪污谋反的闹剧,以我被废后做收尾。
这天我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意。
我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女人的一生,前半生被父母管着,后半生被夫君管着。
原来吃人的从来不是苏府,而是这世道。
在这个世道,单纯讲挣脱枷锁是可笑的。
而曾经笑着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也突然想开了似的,宣布要广开后宫。
后来数日,晏曦对外宣称我抱病在床,换走我身边所有贴身侍女,将我软禁起来。
连我写给姜卿的信都必须由他亲自过目。
我猜他应该也有所感觉,我非笼中雀,注定不会愿意困在这深宫一辈子,所以做了这些看起来可笑的限制。
4我与姜卿来往书信数年,字里行间,又岂是晏曦能看懂的。
只是晏曦还是得偿所愿,让我对姜卿有了愧疚之心。
在给姜卿的书信中,我不停在道歉,几乎每封信都被眼泪沾染,但姜卿不怪我。
我其实希望她怪我的,哪怕骂我,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