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闪着寒光。
女人眯着眼看了看,伸手抢过玉佩,指甲刮过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
她掂了掂,冷笑:“这破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还想攀亲戚?”
男人凑过来,喷出一口酸臭的气:“秦王府?
那你怎么不去那儿吃香喝辣,来我们这儿干嘛?”
他笑得满脸褶子,眼底却没半点温度,像在看一堆垃圾。
我愣在原地,心像被掏了个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身后传来孩子的哭声,尖利得像针扎进耳膜。
我回头,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跑出来,拽着女人的衣角,声音哑得像破锣:“娘,我饿。”
女人一巴掌扇过去,脆响震得我耳膜发紧,小女孩摔在地上,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腥味飘过来,刺得我鼻腔发酸。
“饿什么饿,没看见我在忙?”
女人啐了口唾沫,转头瞪我,“你来干嘛?
要饭啊?”
我张嘴想说话,可嗓子像被堵住,挤不出一个字。
男人走近,粗糙的手拍在我肩上,力道重得我踉跄一步,汗臭味钻进鼻子里,熏得我头晕:“要不留下吧,帮我们干活,总比在外面饿死强。”
他笑得露出一口黑牙,眼神黏腻得像蛇。
我退了一步,脚踩进污水,冰凉的液体顺着脚踝往上爬,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心底的火灭了,取而代之的是股刺骨的寒意。
他们不是我的救赎,他们比秦王府还冷,比法师还无情。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疼得让我清醒了些。
“不,我不留下。”
我咬牙挤出几个字,转身就走。
女人在身后喊:“不留下就滚,别回来要饭!”
她的声音尖得像乌鸦叫,刺得我头皮发麻。
男人低笑:“傻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小姐呢。”
笑声像锯子拉在我心上,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跑出巷子,脚底的血黏在石子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风吹过,夹着污水的臭味,呛得我眼泪直流。
跑到河边时,我停下来,喘着气蹲下,手撑在湿冷的石头上,指尖被磨得发红。
河水哗哗流淌,臭气混着鱼腥味扑鼻,我低头,水面上倒映着我的脸,苍白得像鬼,眼底满是死灰。
我咬紧牙,眼泪滴进水里,荡开一圈圈涟漪,咸味混着河水的腥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逃出来了,可逃到哪儿呢?
秦王府是地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