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去读读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文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文

东渣木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由大神作者“东渣木鸡”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6-07 04: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由大神作者“东渣木鸡”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屋子奴仆低头垂手,安静如鸡。
宁司寒被她呛得下不来台,满肚子火,无处发泄。
只好骂下头的人:
“你们怎么伺候世子妃的?世子妃不爱吃的也端上来?厨房的人到底还能不能干了?就不能做点合世子妃胃口的!”
底下人听得瑟瑟发抖,厨房这回大祸临头了。
正在这时,海棠捧着一个白玉盘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世子爷、世子妃,厨房新研究了一个辣炒小河虾,鲜香可口,开胃下饭,特请主子尝尝。”
一盘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小河虾,摆到两人眼前。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了。
宁司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情绪,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河虾。
“既是新菜色,柔娘不若试试。”
其实,刚才沈月柔脱口而出那话之后,便后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生气,最近越来越难控制情绪,激动起来,连平时竭力营造的贤淑温婉,也忘在脑后。
宁司寒骂下人时,她的心也跟着害怕。
世子爷不会就此厌恶她了吧?
幸好宁司寒又给她夹菜,她赶紧就坡下驴,忙不迭抬碗接过来:
“妾身谢谢爷。厨房的人有心,我看这菜就很好。”
两口子又重新亲热起来。
再加上,沈月柔吃了那河虾,确实合胃口,心情大好,吃了不少。
这餐饭终于得以和乐融融地结束了。
好消息传回来时,小厨房一片喜气洋洋。
“姜还是老的辣,刘管事果然做得一手好菜,能讨得世子妃的欢心!”一个厨娘奉承的说。
大家都知道,先前刘嫂子挨了世子妃的斥责,十分难受。
这会儿终于出了口气,便都纷纷向她道贺。
“世子妃都说了呢,这道菜要好好做,过些天家宴,献给老爷夫人尝尝!到时候刘管事可就平步青云了!”
刘管事喜不自胜,嘴上还在谦虚:
“大家过奖了,都是分内事……”
正热闹着呢,一个二等丫鬟摇摇摆摆出现在厨房门口。
“今个儿的辣炒小河虾做得好,世子妃用着高兴,赏做菜的厨娘银子一锭!”"


她还没来时,因着其他丫鬟都怕狗,Jason是交给侍卫去遛的。
人高马大的黑面侍卫,再加一条精力过剩随时扑人的狗,府中上下都敬而远之。
但换成林妩后,Jason是一条颜狗,听话了许多。
不少本就对Jason好奇的人,终于得以靠近一探究竟了。
借着这个机会,林妩认识了不少国公府的下人。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世子爷院里,有个漂亮的丫鬟,专门负责养狗。
但是今天比较奇怪。
林妩在府中行走,大家看她的眼神特别八卦。
有几个认识的丫头小厮,竟然开口就是恭喜。
“恭喜我?喜从何来?”
林妩纳闷地问。
他们也不回答,就只是打趣些“以后当主子了,可不要忘记提携奴才”之类的话,然后笑嘻嘻跑开了。
林妩一头雾水地回到松涛苑,被鸣翠一把拉到角落里。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还有心思闲逛呢?二爷到处找你!”
“二爷找我?”
林妩听到这个名字就反感。
她对此人印象不佳。
好色又急色,粗俗又下流。
虽然顶着宁国府二爷的名头,但一无是处。
另外,他长得实在太丑,还一副肾虚的样子,林妩不想伤害自己的眼睛。
鸣翠见左右无人,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五儿,你可要小心着二爷些。我听晓风苑的丫鬟说,昨夜二爷在瑶光院,与世子爷、世子妃饮酒呢。他回去之后说了些醉话……”
“他说,他跟世子爷,讨了个松涛苑的漂亮丫鬟!”
这便是沈月柔的毒计之一看。
不论五儿愿不愿意,事情声张出去了,大家说着说着就成了真,五儿不就赶鸭子上架了么。
即使她宁死不从,她的名声也毁了。
世子爷还能纳个跟自己兄弟有过不清白的女人?
想想都膈应。
沈月柔觉自己这招,绝。"



见她精神大好,宁司寒自然高兴。

人一高兴,那处就不请自嗨。

两人被翻红浪了一夜,什么玩法都试过了,但因林妩身子不便,没有做到最后。

宁司寒在这方面,还算个君子,不会行强迫之事。

哪怕火烧眉毛,也硬生生停下来。

然而,他好不容易勉强平复,林妩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摸上来了……

就这么摸了停,停了摸,直至天亮。

宁司寒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去军营上值了。

林妩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吹吹小风喂喂鱼,打发时间。

她专注地看了一会儿鱼,突然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

可是睁开眼睛,四下搜索,又什么人都没有。

她继续喂鱼,假装什么也没注意到。

那种感觉又来了。

湿湿的、黏腻的视线,像蛇的舌头游走在皮肤上,让人分外不适。

林妩干脆把手里的鱼食都撒了,靠在亭柱上,假装在打盹。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潮热的掌心,落在她雪白优美的脖子上……

“Jason!”

林妩突然睁开眼睛,喊道。

她身后的人一惊,还来不及后退,就被一个疾如闪电的黑色身影,从后头扑倒。

“啊!”

惨叫响彻松涛苑。

“怎么这般不成体统!你们平时都这么咋咋呼呼的吗?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地,吓坏主子可怎么办!”

沈月柔骂道。

林妩乖乖听训,转头也骂:

“世子妃说得对,Jason!叫你平时稳重点,不要动不动就扑人,主子跌伤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被林妩强行命名为Jason的白色狗子,无辜地甩甩尾巴。

沈月柔:……

那是宁司寒的爱犬,她又不便打骂。

还是只能骂林妩:

“看看你怎么养的狗,纵得这般无法无天,今天冲撞的是二爷,明天若是冲撞了老爷夫人,亦或是哪位贵客,可怎么办?”

林妩无语,她养这狗才几天啊。

真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锅都能甩她头上来。

“奴婢知错了,奴婢谢过二爷不怪罪之恩。”她从善如流地低头。

而被狗扑倒舔了一口的二爷,正在椅子上。

明明摔得不严重,他却装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那双淫邪的小眼睛,还不忘一瞟一瞟地瞄林妩。

“咳。”

沈月柔捏起帕子,掩去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

“五儿,二爷不与你计较是他大度,但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不赶紧,给二爷敬杯茶?”

二爷宁司昭由国公爷的爱妾所出,仅比宁司寒小一天。

据说当年爱妾与宁夫人争宠,两人一前一后怀上孩子,并且是爱妾在前。

生产也是爱妾先发动,她的宫口开了四指,宁夫人才开始破水。

爱妾满心以为,自己定能生出长子,压宁夫人一头。

高兴得连生孩子的痛都觉得甜。

谁知,越生越痛,越生越痛……

生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

而宁夫人,才破水,不到两个时辰超快顺产就生了……

就这样,宁司寒和宁司昭,从呱呱坠地时起,就开始别苗头了。

说互别苗头有点夸张,其实只有宁司昭自己在暗搓搓地别。

宁司寒作为长嫡子,宁国公世子。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宁司昭从小羡慕嫉妒恨宁司寒,看见他有什么都觊觎。

比如,眼前这个丫鬟。

他看着白嫩美人一步步朝他靠近,步步生莲婀娜多姿,不自觉地就伸出肥厚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


林妩垂头翻白眼。
她气提丹田,调动核心,使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宛如伏地痛哭。
“请世子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守夜打瞌睡了!昨夜世子叫了三次水,奴婢跑来跑去,实在太劳累,就在门外睡着了……”
她甚至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头来。
动作夸张,但是头不点地。
“奴婢坏了守夜的规矩,该受世子妃责罚。但是恳请世子妃,让奴婢继续侍奉您,不要赶走奴婢……”
沈月柔才彻底安心了。
她昨夜完全昏过去,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是疑心重,想诈一诈五儿。
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
五儿是个笨的,做错点小事,都当天塌一般大。
应当还做不出勾引世子那等事。
“好了。”沈月柔浑身松懈下来,人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这次就算了,但决不能有下次。”
“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些,你们也别怨我。国公府规矩大,我是怕你们行差踏错,断送你们的前程,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林妩偷偷掐自己大腿内侧,才勉强挤出一点眼泪。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妃。”
沈月柔满意地嗯了一声。
林妩又爬起来,假装要继续给她梳头,实际狠狠扯了一把她的头发。
“哎呀你这贱婢!”
沈月柔吃痛地捂住头。
“笨手笨脚,本世子妃本来就掉头发,你还不轻着点!”
林妩赶紧惊恐致歉:
“世子妃恕罪!奴婢给您上点头油,护护发。”
自从嫁给宁司寒,除了来月事,沈月柔几乎夜夜不落空,且被折腾得很晚,都睡不好,身体渐渐虚了。
想来是损了肾元,最近,她竟然有些掉发。
她赶紧让五儿去京城最好的红妆斋,买最贵的头油回来,保养保养头发。
“这个新买的头油,味道怎么这么怪啊。”沈月柔皱鼻。
“会么?”林妩脸色都没变一下:“许是特殊功效特有的吧,红妆斋的新品,大家说是生发护发效果特别好呢。”
“那你得给我多用些。”沈月柔摸着自己的秀发,爱惜地说。"


“既然五儿有心,我也就多调理调理你,让你更出息些。今天,就由你陪我去用膳吧。”
国公爷和世子都有公务在身,大多数日子是不在家吃饭的。
故而,到了用膳时间,一般只有婆媳二人。
沈月柔最怕的国公夫人,来了。
国公夫人是尚书府嫡女,出身高贵,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年少仰慕国公爷,但偏偏,国公爷对她淡淡的。
两人成婚后,小妾又勾着国公爷,让夫妻俩的关系进一步产生裂痕。
久而久之,高门主母成了深闺怨妇。
国公夫人对情爱之事分外敏感,尤其是那些凭着几分姿色,就玩弄感情,攀龙附凤的。
没错,说的,就是沈月柔。
福寿堂里。
宁夫人远远就看到她们了。
沈月柔旁若无人的玩笑,不疾不徐的步伐,还有骚浪贱的粉色衣裳,早就惹恼了她。
呵,好一个身娇玉贵的世子妃。
几步路还要人扶?
那走路的姿势,那脸上的情态。
真应了一句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一看便知,昨夜没少被滋润!
“不知羞耻的浪蹄子!”宁夫人忍不住骂出声。
于是,沈月柔半只脚才踏进福寿堂,宁夫人的冷嘲热讽,便劈头盖脸来了。
“世子妃,好大的架子啊!”
沈月柔的脸闪过一丝怨怒,只能勉强说:
“母亲言重了,柔娘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母亲宽恕。”
“呵!”宁夫人冷笑。
“别人家的媳妇,五更就要起身侍奉婆母。你倒好,连早上的请安都自己免了,好自在啊!”
沈月柔早知道,这老女人必定会抓着这一点发难。
但为了那点掌家权,她打算放下身段,示弱道歉。
“不是,母亲,我……”"



“我才没有!”大块头低吼,眼睛泛红了。

若不是林妩在旁边看着,兴许他已经冲上去打人。

“你才十四岁啊?”林妩有些惊讶。

这大块头看起来那么魁梧,她还以为他得有十八九了呢。

竟然只有十四岁,难怪有些表情那么稚嫩。

显老真惨。

“姑娘,你可别搭理他。”

有的脚夫看到林妩与大块头说话,便劝道:

“这小子性情不好,又是偷东西又是打人,他娘为把你从牢房捞出来,房子都抵掉了。他是改不了了,万一黏上你,你就麻烦了。”

大块头发怒,挥舞拳头:

“我才不是!我才不会!你不要胡说!”

“看哪,他要打人了!”脚夫们吓得散开。

银掌柜从屋里头走出来,见院子里乱作一团,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

负责盯卸货的伙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银掌柜不耐烦管这些事,直接说:

“大家都看见,那就是他偷的,直接报官抓走得了。吵吵嚷嚷,让我还怎么做买卖!”

大块头一听急了:

“掌柜的,你听我说,我没有,不是我……”

可银掌柜瞧他如同瞧一只蚂蚁,谁会听蚂蚁说话?

她摆了一下手,意思让人赶紧把他拖出去。

两个伙计便冲上去,想要按住大块头。

谁知这半大小伙,力气比看起来的还大,轻轻松松就甩开了两个伙计,还追着银掌柜要理论。

吓得银掌柜又叫了几个伙计,四五个人冲上去围住他。

饶是这样,也没能彻底摁住他,一群人混战了好一会儿。

“住手!”林妩喊道。

银掌柜这才注意到她。

“五儿姑娘,你怎么在这?这人多忙碌,小心碰着了你,同我到铺子里坐坐吧。”银掌柜说。

林妩摆摆手:

“先把眼前这糊涂官司解决了吧,我知道小偷是谁。”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

这姑娘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她一直远远地坐着看,就能知道是谁?

“松香膏容易粘黏,难溶于水。那挖走的人,即便擦了手、洗了手,指缝里肯定还有残留的膏。看看大家的手,不就知道了吗。”

林妩把大家说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样简单的办法呢?

他们怎么没想到?

银掌柜当即让大家把手都伸出来。

大块头第一个伸了,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一点膏体和松香气也没有。

他高兴得对林妩直摇手。

查到最后,有一个脚夫死活不肯伸手,最后被伙计摁住强行拉手来看。

果然,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还有一点淡黄色膏体呢。

“原来是你!”

脚夫们对他怒目而视,伙计们立即将他扭送去报了官。

大块头走到林妩面前,腼腆地低下头。

“谢谢小姐搭救,我叫陈吉,敢问小姐如何称呼呢?”

“我叫五儿。”林妩说。

“五儿姑娘,谢谢你。”大块头诚恳地说。

“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定会被送进牢里了。我家只有一个病弱的娘,她知道,会气死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林妩对他摆摆手。

接着,屋里传来银掌柜的叫声:

“妩儿姑娘,单子好了!”

“我马上就来。”

林妩匆匆跟大块头告别,转身往铺子里走去。

大块头看着她的身影,有些恋恋不舍,追了两步,喊道:

“五儿姑娘,我住在青石街,你以后若有需要卖力气的活,可以来找我!”

林妩取了单子,便回宁司寒身边去。

回去后,又是一大堆事。

如此忙了四五天,林妩和宁司寒都忙得头昏脑涨。

两人也不讲究什么尊卑了,到了夜里,倒到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拍得茶碗倒翻,洒了一桌子茶水。

“我当她最近乖觉,原来,竟还在背地里跟世子爷勾勾缠缠!”

她的脸泛起疯狂的红色,胸脯剧烈起伏。

方才那几分清雅,已然消失无踪。

她咬牙怒喝: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海棠低头,隐匿在阴影里的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世子妃,五儿看起来不简单,事不宜迟,否则恐要被她先发制人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月柔双目狰狞:

“今日家宴,五儿必死无疑!”

松涛苑里。

宁司寒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摆在上头的香囊。

之前那朵玫瑰,离了枝凋零得很快,他心中不舍,便收集花瓣,做成了一个香囊。

桌上还有一碟点心,卖相粗糙,颜色是诡异的紫色,味道也不好。

但他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这是昨日,时杰带回来的,说是妩儿谢谢爷的照顾。

一同带回的,还有宁司寒上次留下,以及这次着时杰又送的吃用之物。

统统被退回来了。

她是铁了心,不肯受他一分一毫。

宁司寒心中,酸涩得厉害。

“爷,前头摆席了,咱们该出去了。”

时杰在门外,小心翼翼提醒道。

“知道了。”宁司寒闷声道。

他拿起一个点心,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前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果然一家和乐的热闹气派。

“哥哥来了,快抱抱你的外甥。”

宁家姑奶奶,宁司师笑道。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兄疼爱,跟宁司寒的感情特别好。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让舅舅抱抱。”

宁司寒一手搂一个,仅凭臂力就把两个胖娃娃抱到肩头。

“寒儿在家时常念叨,不知道两个外甥长得如何,如今可算见着了。”宁夫人笑呵呵。

几个族中兄弟姐妹,把宁司寒围在中间,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

气氛十分热络。

唯有沈月柔,孤立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满腹委屈,气性又上来了。

宁司寒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也不带着她一起!

就不能主动拉上她,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吗?

再说了,宁司师一个外嫁女,已经不算国公府的人了。

那俩小的,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宁司寒不围着自个妻子转,倒对外人嘘寒问暖!

她越想越郁闷,又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搭理她。

她忍不住了,娇娇地喊了一声:

“世子爷!”

那千回百转,又带点哀怨的语气,让大伙都愣住了。

除了常住府里的人,其他人其实并未真正与沈月柔打过照面。

毕竟沈家官小,女眷挤不进贵妇圈,露不得脸。

国公府大婚那日,新妇又盖着盖头。

以至于到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世子妃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呢。

宁司师自然也没见过,但她不是傻子。

眼珠子一转,就猜出这人是谁了,她娘在来信中,可没少抱怨啊。

“你是谁啊?”宁司师故意问。

“怎么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好没规矩!”

其他人也面露赞同之色。

这面生女子,穿得倒是华贵,但站在那里不说话,不与人亲近,也不介绍自己,这傲气的姿态,做给谁看?

大家看猴似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在沈月柔身上。

沈月柔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红,而是气红的。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只是盯着宁司寒,口吐怨言:

“爷……”

宁司寒头皮发麻。

他刚才太开心,把沈月柔给忘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发脾气。

“咳咳,师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柔娘。”

“哦,原来是嫂子呀……”

宁司师拉长声调,不咸不淡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站着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娘子,小里小气的呢。”

“你!”沈月柔差点失控。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才没有破口大骂。

宁司寒头疼不已,赶紧打圆场:

“师师,少说两句,你嫂子是极好的人,方才只是害羞。”

可宁司师从小被宠大的,如今看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开口就说自己。

她立马不高兴了:

“我没说错啊!她做嫂子的,不主动跟小姑子打招呼,还要我三拜九叩,跟她请安吗?”

什么?

沈月柔面露不忿。

凭什么要她跟小姑子打招呼?

她可是当嫂子的,又是世子妃,宁司师才应该主动跟她打招呼吧?

两个女人眼神互杀,针尖对麦芒地顶了起来。

直到仆人一声遥喝:

“国公爷回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纷纷落座,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

谁敢在国公爷面前吵嚷啊。

一派和谐中,开席了。

沈月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笑吟吟抢着开腔:

“父亲,母亲,今日家宴,儿媳特地让瑶光院小厨房,做了一些新鲜菜式,给您尝尝。”

然后,辣炒小河虾就被端上来了。

宁司寒有心弥补沈月柔刚才的过失,赶忙跟着劝道:

“爹,娘,这是眼下最时新的野味小河虾,配上西洋来的辣子,格外鲜香。柔娘费好大功夫,着小厨房研制出来的。”

虽然大家不大喜欢沈月柔,但毕竟是一片孝心,也不好说什么,每人夹了一筷子。

这一夹,倒对沈月柔改观了。

东西是真好吃啊!

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一盘虾不多时便被吃个精光。

宁夫人要做个一府主母的样子,当即重赏瑶光院小厨房。

连宁司师都吃美了。

她在边塞,顿顿都只有大肉浓汤,这般鲜的野味,是许久没吃过了。

姑爷和两个孩子更是,长居塞外,连小河虾都没吃,这一吃便吃了不少。

“嫂子别的不行,倒会吃。”宁司师说。

又把沈月柔气得失去表情管理。

宁夫人也见不得沈月柔得意,但她估计着宁国公在场,万不能闹得一家不和。

她便转移话题:

“这辣炒河虾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吃了口渴。”

沈月柔马上来精神了。

老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哈。

一箭三雕的机会,来了!


虽然她逃离沈月柔身边,但终究还在瑶光院,小命仍捏在沈月柔手里。

一个丫鬟,在深深庭院中,还是太弱势了。

别说反抗沈月柔,她就是迈出这院子一步,也做不到。

“奴婢见过世子妃。”

林妩很温顺地行礼,从外表看,没有一丝破绽。

沈月柔却更加愤怒。

这个贱蹄子,惯会装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

她就是用这般伎俩,勾引世子爷的吗?

“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沈月柔冷笑。

“你人都跑到松涛苑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世子妃吗?”

“没想到你本性如此淫荡,闻着味儿都能跑到世子房里,好大的野心啊!”

林妩垂头辩解:

“请世子妃明察,奴婢本不想去,是大伙推着奴婢去的。且奴婢进了松涛苑,就把东西交给伺候世子的丫鬟了,并未进到世子房中。”

可沈月柔不听这些。

在她看来,只要靠近世子一点点,便是勾引世子,便是背叛和挑衅她这个正头夫人。

“是没进到,不是不想进吧?我看要是给你机会,你还能往世子床上爬呢!”

沈月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眼中闪烁着疯狂。

她像是被什么劫持了大脑般,顾不上世子妃的身份、大家闺秀的风范。

狰狞的表情显示,她正在情绪失控,已经理智全无。

她捡起一个茶碗碎片,在林妩的脸上比划:

“这么漂亮的小脸,如果划烂了,世子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宁司寒得了时杰的消息,跨着大步走进来。

“柔娘,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善妒!”

宁司寒面色难看。

沈月柔没想到,她又被抓了个正着。

这回,她连脸上的狰狞,都没来得及收拾。

“你又要将这丫鬟如何?是不是但凡与我沾边的女子,你都要一一打杀?”宁司寒问。

沈月柔心虚至极,难以回答。

宁司寒见状,更失望了。

他虽与她定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限制他的人际交往。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可是堂堂宁国公世子!

“爷……”

沈月柔双目含泪: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害怕爷爱上别人……”

“怎么会呢?柔娘,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看到她哭了,宁司寒也很心痛。

可是,他时时惦记两人的约定,沈月柔却一直在怀疑他对她的爱情。

他难以接受。

沈月柔泣不成声。

此刻的她,是第一次真正对宁司寒袒露心声。

疯狂醋妒的根源,不过是害怕失去。

最终还是宁司寒不忍,在她的眼泪中再次败下阵来。

“唉,柔娘,你相信我。”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伤害他人了好吗?”

完了觉得不放心,又特别叮嘱:

“放过这个丫鬟吧,她不是有那种非分之想的人。”

沈月柔勉强答应了。

但等宁司寒和林妩分别离去后,她暴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下。

“好一个贱婢!竟勾得世子爷,处处为她说话!”

海棠在一旁,一边状似着急地劝她小心,一边有意无意地说:

“世子妃息怒,五儿这卑贱的身份,当个玩意儿罢了,就算世子爷真看上了她……”

“世子怎么会看上她!”沈月柔怒吼。

海棠低下头,怯怯地绞手:

“奴婢的意思是……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世子爷对您情根深种,您的主母分身不可动摇。五儿这样的,顶了天,是个通房……”

“她还想做通房?”

沈月柔几乎气死,对林妩的仇恨达到顶峰。

“不行,五儿这人留不得了,这么会勾得人护着她,难保今后世子爷不被她蛊惑。”

“那能怎么办呢?”海棠小心翼翼地说:“如今世子爷已然是护着她,世子妃再动手,难免影响夫妻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沈月柔喘着粗气问。

海棠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对她说出一个办法。

“过些天,姑奶奶和姑爷不是回府么?夫人已经安排了,要办家宴。若是五儿在家宴上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不快,那不是……”

沈月柔的表情,一下子雨过天晴了。

确实,过几天,她那远嫁边塞的姑子,要随夫进京面圣。

姑子嫁出去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宁夫人非常高兴,早早吩咐了要办个热闹的家宴。

到时候不仅有姑子夫妻,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亲戚。

可以说是宁国府的年度大事了。

如果五儿竟然在这种场合犯了错,她再撺掇宁夫人,严加惩治,宁司寒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

这招借刀杀人,妙啊!

林妩不知道自己的死法已经被预定了,劫后余生的她,正一边思索,一边朝小厨房走去。

瑶光院是住不得了。她想。

沈月柔一次又一次的发难,让她感觉到,对方已经对她忍无可忍。

今日宁司寒头一回明显袒护她,沈月柔肯定气炸。

她在瑶光院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但闹了这么几次,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对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已然生出嫌隙。

最重要的是,宁司寒对沈月柔的感情,动摇了。

沈月柔是恣眦必报的妒妇,今日让她感到不快,她很快就会对林妩使出一些毒辣手段,怕是杀心都有了。

索性,借此机会,惹得宁司寒彻底反感,将摇摇欲坠的约定一刀切断。

宁司寒是沈月柔最大的执念和倚仗。

林妩倒要看看,没有了宁司寒,沈月柔会怎样?

林妩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心中万分愉快。

远远地,就看到刘嫂子坐在门廊底下择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菜叶子。

“嫂子,你怎的做这个活?”她诧异道。

刘嫂子现在是厨房管事,平时主要给主子做一些重要的菜色,再就是管管厨房的其他人。

怎么会沦落到做择菜这种杂活?

“五儿姑娘来了。”刘嫂子勉强笑了一下。

“嗐,新来的张副管事能干,我倒清闲了,择菜打发时间罢了。”

听着是赞美,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怨怼。

林妩一下子明白了。


“奴婢冤枉!那汤是好的,国公爷也喝了,但没事呀。”林妩叫屈。

大家一看,国公爷果然好好的。

沈月柔也不明白,为什么国公爷好好的。

兴许,武将的身体就是这么壮,一勺子的泻药也放不倒?

这就是当年一杆枪单挑南疆的国公爷啊。

实在强悍。

“你还狡辩!”沈月柔再度发难:“所有的菜在上菜之前,都在厨房着人试过的。拿出来的时候无毒,你送上来就有毒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这脏水泼得颇有技巧。

国公府慎重,给主子吃的东西,必定让下人先试过,一刻钟后无事,方能呈上来。

今日的席面,是由宁夫人一手操办的。

若说不是林妩的问题,那是宁夫人自己人的问题?

就说是瑶光院小厨房的问题,也不像话。

沈月柔毕竟是世子妃,她也是宁国府的脸面。

左右林妩是个身份低微的小丫头,只有她最适合背这个锅。

“你这丫头……竟如此歹毒……有这样害主的心?”

宁夫人又跑了两次茅房,整个人汗津津,如同水里捞出来的。

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

她看着林妩,恨不得当场打死。

宁司寒在一旁干着急。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也并不相信,妩儿会做这样的事情。

“娘,事情还未查明……”

“还查什么?”沈月柔大声说:“来人,拖出去狠狠地打!”

林妩比她更大声:

“奴婢冤枉!奴婢不怕死,但是打死奴婢,只会让真正的下毒之人逍遥法外,请主子三思啊!”

在座各位都久经官场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陆续也就有人提议,还是先把人押下,细细查明再说。

可沈月柔深知,此事经不起细查。

必须速战速决,趁乱把林妩给了结了。

她朝海棠使了个眼色。

很快,宁夫人的大丫鬟,把另一个丫鬟带了进来。

“国公爷、夫人,这个丫鬟说,有重要的事情,禀告主子。”

沈月柔假装惊讶:

“环秀?你怎的来这?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莫浑说乱说,冲撞了国公爷和夫人!”

环秀跪在地上,高声道:

“国公爷,夫人,奴婢刚才带五儿过来,瞧见她悄悄往汤里撒了东西!”

“胡说!”宁司寒率先反驳,声色俱厉。

“你若见到,怎不阻止,或者赶紧报与主子?须知道,你眼看主子受累,也是同罪!”

环秀被他吼得浑身颤抖,本来编排好的话,说的磕磕绊绊:

“奴……奴婢也不是看得很真切……只觉得五儿好像……好像往里头放了什么东西……但也说不定……”

沈月柔在一旁找补:

“世子爷,五儿才是毒害主子的刁奴,这丫头可是证人,你凶她作甚?”

宁司寒的面色却更加阴沉:

“一会儿不真切,一会儿好像,一会儿说不定。这丫头嘴里,没一句确凿的话,焉能成为证人?”

昔日的神仙眷侣,此刻竟互呛起来。

在这中间,宁夫人又去拉了一次回来。

她浑身虚脱,已是耐心全无。

“好了!别吵了!”

她虚弱又愤怒地说:

“不论是不是这丫头下的毒,汤都是她端上来的,她逃不脱责任。先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

世子妃说要打,不一定打。

但是国公府主母宁夫人说要打,那定是要打一顿了。

几个婆子上前,正要将林妩拉了下去。

宁司寒焦急地拦:

“娘,这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沈月柔尖锐道:“世子爷,母亲受累,你应当为她出气才是,怎的百般袒护一个丫鬟,实在不孝!”


沈月柔没能得到答案,面色微变。

但还是做出温柔知性的模样,款款地依偎在宁司寒身边,为他满斟一杯酒。

“爷,那你是对五儿没有这个心咯?”

她换了个问法。

在她灼灼的目光逼迫下,宁司寒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

“嗯。”

宁司昭在一旁笑起来。

“原来竟是个普通丫鬟。我就说,兄嫂二人情比金坚,这是全京城都津津乐道的佳话,兄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纳了别的女子。”

“那可不是。”沈月柔又掩嘴笑道。

“若是这样,我就要斗胆跟兄长讨个示下了。”宁司昭说。

宁司寒突然心中一跳。

他眸色微深,一动不动盯着宁司昭。

宁司昭被他的眼神镇住,想好的台词差点说不出来。

还是沈月柔在一旁拼命使脸色,他才鼓起勇气开口:

“弟见五儿,心喜得很。既然她不是兄长的女人,兄长能否,将她赐予弟弟?”

啪嚓!

宁司寒捏碎了一个酒杯。

宁司昭吓得跳了起来。

沈月柔见他如此失态,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

“世子爷觉得如何?妾身倒觉得是一桩美事。以前是妾身想左了,对待五儿有些欠妥,故而一直想弥补她。”

“既然爷无心收她,二爷又有情义,不如把五儿给了二爷,有情人终成眷属。”

“五儿给二爷做通房,过几年生儿育女,抬了妾,就是半个主子了,岂不比当个卑贱的丫鬟强?”

她说得句句在理。

可宁司寒听在耳中,每一个字都扎得很。

“这恐怕……”

他想拒绝,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倒不是怕伤兄弟情分,而是不想太过暴露自己和林妩的事,又招得沈月柔不开心。

夫妻俩如今的和睦,来得很不容易。

“世子爷无需顾虑太多。”沈月柔笑吟吟:“何不问问五儿的意思?”

“兴许,这丫头早有自己的打算呢?”

“妩儿早有打算?”宁司寒不自觉喃喃。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在他心里,妩儿一直以他为天,为地,为中心。

她的世界围着他转,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这样的妩儿,会偷偷在心里,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宁司寒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沈月柔也是会察言观色了,看出宁司寒的动摇,她趁热打铁:

“就是啊,她也十五六岁了,再过几年就是老姑娘,可不得为自己想想?所以妾身以为,这事还是看五儿自己的意思,说不定……”

她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

宁司寒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在沈月柔和宁司昭的双重注视下,他缓缓地说:

“看五儿的意思吧。”

说的沈月柔和宁司昭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兄长!”宁司昭喜不自胜。

沈月柔同样满心愉悦:

“我就说吧,世子爷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怎么会连区区一个丫鬟,都不舍得给亲弟弟。”

他俩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热火朝天。

宁司寒却一言不发。

他只是一杯又一杯地闷头喝酒。

沈月柔很有心计,并没有当场叫林妩来问话,而是嘱咐了宁司昭一番。

而宁司寒,因为喝得酩酊大醉,自然被留在了瑶光院。

次日一大早,林妩按例去遛狗。

Jason很调皮,松涛苑关不住它,它有时候跑快了,就会钻到别处去。

林妩因此经常得以在国公府到处溜达。

她还没来时,因着其他丫鬟都怕狗,Jason是交给侍卫去遛的。

人高马大的黑面侍卫,再加一条精力过剩随时扑人的狗,府中上下都敬而远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