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我领养的儿子。
小雨需要玩伴。”
视频会议被迫中断。
季远航冲出书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季小雨踮着脚,正用湿巾擦拭新来男孩脸上的灰尘。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竟有几分温馨的错觉。
“你疯了?”
当晚,季远航在主卧压低声音质问。
林悦对着梳妆镜缓缓卸下耳环:“文件都齐全。
再说,”她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不是你说家庭需要平衡吗?”
季远航盯着妻子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随你便。”
那晚,季小雨偷偷溜到季明的房间。
男孩蜷缩在床角,怀里紧抱着一个素描本。
“他们不是真的要我们。”
季小雨坐在床沿,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听到她打电话,说领养你是为了气他。”
季明翻开素描本,里面全是铅笔画的各种面孔:“我知道。
孤儿院的阿姨说,我是被特别选中的。”
他指着其中一页,“这是我来之前画的,和你很像。”
季小雨惊讶地看着画中女人的脸——确实有几分像她,但更成熟,眼角有颗她没有的泪痣。
“我没有家人,之前无聊的时候想象着家人的样子画的。”
季明轻声说。
季小雨突然抱住颤抖的男孩:“没关系,现在你有我了。”
窗外,林悦静静离开,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季明与季远航——无血缘关系。
圣玛丽学院的入学面试上,教务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小雨同学,能告诉我们你最喜欢的书吗?”
季小雨挺直腰背:“《小王子》。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特别是狐狸说的那段话——你为你的玫瑰花费的时间,使你的玫瑰变得重要。”
林悦在一旁微微挑眉。
这回答太完美了,不像七岁孩子能说出来的。
回家的车上,季小雨突然开口:“我知道《小王子》里还有句话——所有大人都曾经是小孩,虽然很少有人记得。”
她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我妈妈常说的。”
林悦从后视镜观察女孩的侧脸:“你妈妈...苏雯,她是怎么...酒后驾驶。
“季小雨干脆地回答,”她经常那样。
最后一次撞上了桥墩。
“她抚摸着兔子玩偶的耳朵,“警察说她是当场死亡,应该没受苦。”
林悦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