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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全文免费

巫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氏和顾晋对视一眼,急忙迎了出来。顾大郎和顾清漪也跟着走出来。张夫人和沈知砚进了院子,看到顾家人,张夫人脸上带着歉意。而沈知砚则微垂着头,似乎不敢直视顾家人的目光。齐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姐姐,沈郎君,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张夫人走到齐氏面前,语气诚恳:“齐妹子,顾夫子,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向你们赔罪。知砚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希望能当面解释清楚。”顾晋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郎君既然与我们家二丫头无缘,我们顾家也无话可说。”沈知砚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是我对不起顾家,对不起顾小娘子。”他不敢去看顾清漪,只要一想到日后他们再无可能,他的心就痛得像是被千根针在扎。他是真的对顾清漪...

主角:顾清漪贺震   更新:2025-04-04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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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漪贺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氏和顾晋对视一眼,急忙迎了出来。顾大郎和顾清漪也跟着走出来。张夫人和沈知砚进了院子,看到顾家人,张夫人脸上带着歉意。而沈知砚则微垂着头,似乎不敢直视顾家人的目光。齐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姐姐,沈郎君,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张夫人走到齐氏面前,语气诚恳:“齐妹子,顾夫子,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向你们赔罪。知砚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希望能当面解释清楚。”顾晋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郎君既然与我们家二丫头无缘,我们顾家也无话可说。”沈知砚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是我对不起顾家,对不起顾小娘子。”他不敢去看顾清漪,只要一想到日后他们再无可能,他的心就痛得像是被千根针在扎。他是真的对顾清漪...

《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齐氏和顾晋对视一眼,急忙迎了出来。
顾大郎和顾清漪也跟着走出来。
张夫人和沈知砚进了院子,看到顾家人,张夫人脸上带着歉意。而沈知砚则微垂着头,似乎不敢直视顾家人的目光。
齐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姐姐,沈郎君,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张夫人走到齐氏面前,语气诚恳:“齐妹子,顾夫子,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向你们赔罪。知砚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希望能当面解释清楚。”
顾晋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郎君既然与我们家二丫头无缘,我们顾家也无话可说。”
沈知砚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是我对不起顾家,对不起顾小娘子。”
他不敢去看顾清漪,只要一想到日后他们再无可能,他的心就痛得像是被千根针在扎。
他是真的对顾清漪动了情,现在他也是真的无颜面对她。
“沈知砚,你跟我出来。”
顾清许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沈知砚连续两次失约。还是这种婚姻大事。他如何也忍不了。拉住沈知砚就往外走。
望着自家大哥那紧握的拳头,顾清漪担心他愤怒之下,和沈知砚打起来,万一闹出人命,对他以后的仕途无益,忙追着他跑了出去。
顾清漪找到顾清许时,他正和沈知砚在距离他们家大门口不远处的牌楼前。眼看着大哥一拳头砸向沈知砚面门。而沈知砚竟然不躲不避,任由拳头落向自己,顾清漪急着大喊:“大哥,别冲动。”
这要真一拳下去,有理也变成无理,有些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
顾清许在听到顾清漪的声音时,愤愤地收回手。
顾清漪松了口气,走到沈知砚面前,朝她微微行礼。
顾清许上前把顾清漪挡在身后,面色沉冷地盯着沈知砚:“既然一开始就无意,当初又何必上门?”
沈知砚有苦说不出,只深深地朝顾大郎弯身鞠躬:“是我对不起顾家,是我配不上顾二娘子。”
“你给我闭嘴,道歉有什么用?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定不会放过你。”
顾清漪扯着顾清许的袖子:“算了大哥,我们回吧!”事已至此,解释又有何意义?
知道真相,徒增不快罢了!
她又不是非沈知砚不可。
再说他们又没真的下定。就算下了定,没成婚,男方选择娶别人,女方也只能吃哑巴亏。现在这样挺好,真要闹大,吃亏的还是他们家。
“顾兄,我有苦难言,没按时前来并非我本意。”
沈知砚本是要把之前发生的事烂在肚子里,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让顾清漪误会他。
“我于前几日在湖中救下一女子,此女是县太爷家的千金。知县大人为了他女儿的名节......”
后面的话沈知砚说不下去。可却让顾清漪突然想到了前几日,顾清欢回来时,向她讲的那个趣闻。
顾清漪突然有些恍惚。
上辈子救知县千金的根本不是沈知砚,为何这辈子却变成了沈知砚?难道是因为她重新回来,沈知砚的命运被改变了?
顾清漪不敢想,只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但同时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沈知砚的错,他定是被那县令千金给算计了。
或许那日她们母女三人见到的女人,就是陈小姐。
顾清漪不愿再想下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顾大郎虽知不是沈知砚的错,心里还是不舒坦。
他咬着牙拱手:“即便如此,就当今日我没找过你。你也从来没去过我家。”
说完,顾大郎拉着顾清漪转身就往回走。
沈知砚望着那道走得决绝的纤细背影,握着手中绣着粉莲的丝绢,眼角微微泛红。
三人回到顾家时,屋子里的气氛十分低沉。
顾晋和齐氏对面坐着张夫人,三人一直沉默着,见到他们回来,张夫人站了起来。
她无奈的走到齐氏面前,拉住齐氏的胳膊,满脸苦涩地从怀中拿出沈知砚写的那封信,放在她手上。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你们看看这封信就明白了。”
齐氏把信递给顾晋。
顾晋打开信,看了下去。
越看,顾晋的脸色越沉。看完信后,他深吸一口气,将信递给齐氏:“你也看看吧!”
齐氏匆匆看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抬头看向张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张姐姐......事已至此,沈郎君也是身不由己,我们不会怪他。”
张夫人颔首,她上前拉住顾清漪的手,十分歉疚地说:“二丫头,是伯母对不住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再找一门好亲事,绝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顾清漪淡定自若地点头。
她并没怪张夫人和沈知砚。
本就世事无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顾大郎把头扭向一边,别扭地不去看后面跟进来的沈知砚。
这让沈知砚愈发的难过。
把两人送走后,顾晋和齐氏除了惋惜,还有对顾清漪的担心。
“二丫头,等过了年,阿母再给你寻比沈知砚还要好的郎君。”
顾清漪只是笑笑,寻思着还有谁的家世和沈知砚差不多的。
“贺家呢?”
顾晋突然想起贺震,眼里突然有了亮光。
算起来,正式来求娶他家二丫头的是贺家,沈知砚那小子也只是口头上说说。
其实,若不是二丫头自己看中沈知砚,他还是很看好贺震的。
“要是贺家再次上门求娶,一定不要拒绝。”
顾晋对贺震的印象极好,虽不是读书人,却彬彬有礼,说话做事不输读书人。总感觉在气质上,都碾压沈知砚。
听顾晋提起贺震,齐氏连忙看向顾清漪。
“二丫头,贺家大郎不是读书人,不过见识却不比读书人差。品貌皆可,你觉得他怎么样?”
齐氏不想驳了顾晋的用意,虽觉得贺震很好,可心里始终认为,还是门当户对更重要。
“要是我年长几岁,我就选贺家郎君。”

顾清漪心一惊,伸手就想捂她的嘴。
齐氏和胡嬷嬷狐疑的看向两人。
贺震面对这么多双眼睛,神色如常的拱手:“并不相识。只听闻顾二娘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非女儿身不能进书院,恐以十五之龄,便可是这白楼镇最小的秀才。今日一见果然蕙质兰心。”
顾清漪听着贺震夸赞,心里却激不起一丝欢喜。只觉得她似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上辈子,贺震可是吝啬到极少夸谁。
顾清漪垂眸施礼:“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并没有你口中所言的那般优秀,是旁人以讹传讹!”
乍然听到贺震那清冷又略带低醇的少年嗓音,竟是让顾清漪突然记起,上辈子,婚后两人还是有一段让她后来都无法忘记的幸福时光。
“顾二娘子莫要谦虚,传闻顾二娘子写的一手连男儿都望尘莫及的好字。不知我能否有幸一观?”
贺震双目灼灼,神情却极其的坦荡。这让在一旁看着两人的齐氏和胡嬷嬷都毫无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顾清漪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但还是礼貌回他:“贺家大哥定是道听途说,我的字又怎能比得过阿爹和大哥?若贺家大哥不嫌弃,我这就把阿爹与大哥写的字拿来于你一观。”
贺震蠕动薄唇,想拒绝,却又担心惹的顾清漪不高兴,连忙点头应下。
顾清漪很快拿了几张顾晋和顾清许写的字帖出来。
贺震看了一眼,就说:“这冬日里,天太寒,我也不再去山里打猎。不知顾二娘子可否把顾夫子和顾兄的字帖借于我临摹?”
顾清漪微微挑眉,寻思着贺震的用意。
虽她阿爹和大哥的字不错,可比起贺震那一手豪放的狂草,却是略有不及。
这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顾清漪发现,重活一世,她竟有点看不懂他了。
倒是和上辈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贺小郎君没想到竟是个好学的。不就几张字贴,二丫头应下便是。”
齐氏很意外一个猎户竟然对写字感兴趣。不过她并没多想,以为是贺震崇拜读书人。
贺震很愉悦。忙朝齐氏和顾清漪道谢。
顾清漪却很是郁闷,这辈子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贺震。偏这人却突然出现,搅的她心神不宁。
“顾二娘子放心,等我临摹一阵,必定奉还。”
顾清漪抿着唇,想说不用了,就几张字贴而已,她家多的是。话到嘴边,想起今日人家是上门感谢她大哥的救命之恩,还带了一堆谢礼,她没理由对他冷脸,显得她没教养似的。
顾清漪斟了几次茶后,为了不和贺震有接触的机会,拉着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顾四丫退到一边。
齐氏和胡嬷嬷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和贺震一起离开。
离开时,贺震特意回眸看了顾清漪一眼。
那眼神,带着让顾清漪看不懂的情意,转瞬即逝。
顾清漪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
心底无端涌起一抹不安。她只盼着与沈知砚的事千万不要有变故。
齐氏回屋换了身衣服,嘱咐姐妹二人在家,她则在贺震带来的礼物中挑了两样,提着出了门。
顾清漪知道齐氏这是去书院找山长家的张夫人了。
明明这辈子她和贺震才第一次见,可顾清漪心里却是涌起不好的预感。
只盼着齐氏那边能顺利,早日和沈知砚定下来。
另一边,到家后,贺震就拿出这些年他存下的银钱,交到胡嬷嬷手里。
“嬷嬷,今日我对顾家二娘子一见倾心,想请嬷嬷找媒人上门求娶。嬷嬷务必请镇上最红的媒人,无论用什么办法,定要让顾家应下婚事。”
顾清漪虽是在乡下长大,可学习能力和处理事情的手段却不比京中那些千金小姐差。
上辈子,就是因为有她这样一个贤内助,他在外面才无所顾及。如其等他回侯府,娶门当户对的表妹朱氏做妻,还不如和上辈子一样,娶顾清漪这个他熟悉的人。
胡嬷嬷是贺震亲娘的贴身丫鬟,对贺震自是当亲儿子疼。
她什么也没问,拿着银钱就去了镇上。
不巧的是,镇上口碑最好的媒人不在,至少要三日后才能回来。胡嬷嬷想着反正就三日的时间,顾家二丫头也跑不了。为了她家公子,就算是等,也要请最好的媒人去顾家提亲。
傍晚,齐氏是跟着顾晋父子三人下学,一起回来的。
顾清漪和顾四丫已经做好了晚饭。
一家人围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家常。
齐氏喜不自胜的宣布好消息。
“我已和张夫人说好,后日让二丫头和沈家小子相看。明儿大郎去书院请假,以邀请同门师兄为由,带沈家小子来家里做客。”
“这就成了?”
顾晋和顾大郎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显然他们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顾清漪倒是对齐氏的办事效率打心底佩服。
“张夫人的意思是,这都快年根了,早日定下,来年也好选个好日子成婚。再说我们家二丫头才名在外,张夫人也担心迟则生变。既然我们应下,拖着岂不是显得刻意?”
顾晋点头:“夫人说的是,二丫头过了年就十六,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大哥过了年都十八了,不也没说亲?”
顾四丫突然冒出来,朝顾晋和齐氏做了个鬼脸。
顾大郎坐着也躺枪,狠狠瞪了顾四丫一眼。
“大郎,四丫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心上。你的婚事,阿母还是那句话,全凭你自己做主。你想什么时候成亲,或是有喜欢的人,就和阿母说,阿母给你张罗,绝对不会免强你娶谁。”
顾清许感动的朝齐氏颔首:“我知阿母待我的好。往后若大郎有出息,定给阿母请封诰命。”
顾三郎立即应和:“我也给阿母请封诰命。”
齐氏笑望着兄弟二人,眼底闪着泪光。
“好好,阿母等着。”
顾清漪递了块丝绢给齐氏,又旁若无人的吃起了饭。
上辈子她总认为齐氏对他们兄妹的好,是理所当然,虽没对她不敬,可也没有过多的亲近。
经历过一世后,她看透了很多事,知道了齐氏的不易,打心底里敬佩她,对她也慢慢的亲近起来。
齐氏握着丝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扩大。
顾清漪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只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后日的相看能顺顺利利。

白楼镇,仁心堂。
贺震如从梦魇中惊醒般,骤然睁开他那双,如猛虎般锐利又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眸。
“贺大哥,你总算是醒了!”
顾清许欣喜的朝门外喊:“刘大夫,您老快来看看,人醒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赫然在贺震脑海中浮过。
他望着面前年轻清隽的少年,沉声问:“你是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
少年回眸:“贺大哥竟然识得我们兄妹?”
贺震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顾清许,环顾四周。
片刻后他猛然坐起身,不顾刘大夫的阻挠,如同疯魔了般,瘸着腿连鞋袜都未穿,冲出房间。
顾清许急忙小跑着跟出来,却见贺震立在仁心堂门口,神情恍惚,如同魔怔了般望着街上的行人。
“贺大哥,你没事吧!”
贺震回望着顾清许,嘴里喃喃:“不,不该是你,应是,是......”顾清漪三个字,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到那个女人,贺震脸色难看之极。
他实难料到,有朝一日,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自己,会重活。
成为定国公后的第十年,他因在战场上多次重伤,旧疾突发,缠绵床榻不足一旬,最终病逝。
贺震本以为死后会前往地府,可他却不知是何缘故,魂魄困于府中多日。
他看到他的妾室通房和庶子庶女们被妻子安排的妥妥当当。看到国公府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大乱。
等到所有来吊唁的亲朋和挚友都离去,他看到亲心培养的嫡子,端着一碗毒药,递到妻子顾清漪面前,逼她喝下,让顾清漪为他陪葬。
他看到他宠了一辈子的贵妾朱氏,竟和他庶弟在他的灵堂前眉来眼去。对他嫡子所做之事,冷眼旁观。
他看到顾清漪红着眼眶质问嫡子:“非儿,为何要这么对母亲?”
他那即将袭爵的好儿子一改往日的温顺,露出尖锐的獠牙:“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我身生母亲是朱姨娘。”
顾清漪如遭雷击,急问:“那我的孩儿呢?”
朱氏凉凉的答:“当年你生的是死胎。这么多年,让你活着,本就是为我养儿子,让我儿占据嫡子位置。如今国公爷去了,你就该殉情,跟他埋在一起,也算成全了你们夫妻。”
顾清漪挺直的腰背忽然弯了下去,仿佛瞬间被抽空了精气神,变得垂垂老矣。她从非儿手里接过药碗。贺震以为她真的要殉葬。
谁知顾清漪喝下毒药后却说:“我不愿与国公爷葬在一起。我只求死后,把我的棺椁送回小河村,把我葬在村后的山顶上。”
贺震愤怒的飘到顾清漪面前,想要抓住她的肩膀问她为何如此绝情。他们是夫妻啊!死后本该葬在一起!他自问他从来没对不起过顾清漪。可身体却穿过顾清漪,什么也抓不住。
贺震怔怔的望着顾清漪,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这个女人,他力排众议,把她从小山村带到上京,从一个普通的村妇,一步步做到国公夫人。这一世的荣宠,无人不羡,无人不慕。可她宁愿葬在孤山上,也不愿受后世子孙供奉。一种被枕边人背叛的屈辱和怨愤,久久盘桓在心头。
他很想知道为何?
“夫人真是绝情呢!这么多年,国公爷为了让你坐稳正妻之位,煞费苦心。到头来,你却不愿同穴。还以为你们之间多有情呢!没想到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也罢,你的要求我应了便是。”
顾清漪大口大口的吐着毒血。看着她倒在地上,贺震有一瞬间的不忍。
可朱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牙呲欲裂。
“二爷,现在贺震和顾清漪都死了,国公府以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了。等非儿袭爵后,整个国公府就是我们说了算。”
一刹那,贺震只觉得五雷轰顶,刚刚对顾清漪的愤怒消弭于无形。比起朱氏的背叛,只觉得是他对不住顾清漪。
震怒之下,贺震眼前一黑,等他再睁开眼,竟是回到十八岁,他还没回侯府,还是猎户的这一年。
他清楚的记得,他狩猎被野猪咬伤大腿,回来时掉进冰窟窿里,是去冰面上抓鱼的顾清漪救了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以及顾及顾清漪的名节,他让胡嬷嬷找媒人上顾家提亲。
当时顾清漪的父亲不仅是秀才,还是镇上白楼书院的夫子。虽同住在小河村,以顾清漪的门楣,他这种身份顾家定然会再考虑。
可据回来送信的媒人说,是顾清漪自己应下了婚事。他一直以为,是顾清漪早就爱慕于他,才会跳下三尺寒冰,舍命救他。
如今重来一回,救他的人竟是换成了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
“贺大哥,你要是不喜住在药堂,我让刘大夫开好药,赶了驴车来,送你回小河村!”
今日本是书院休沐,他在家正看书,二妹不知抽哪门子风,硬使唤她去后河,砸冰捕鱼烤着吃。虽他们兄妹几个没少干这种事,但今儿个他总觉二妹有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刚到后河就看到栽倒在冰窟窿里的贺震。他着急忙慌的跳进冰水里,把人救起,背到镇上药堂。
“劳烦,大......顾......兄弟了!”
贺震差点喊顾清许大哥。他猛然想起,这时间他和顾清漪还没谈婚论嫁。和顾清许也只是同村的点头之交。
一阵忙活后,顾清许拉来驴车,把贺震送回了家。
胡婆子再三对顾清许说着感谢的话,硬是塞给他一篮子鸡蛋带回家。
顾清许拉着驴车到家时,天已擦黑。
顾清漪望着换了身衣服回来的大哥,心里已有了计较。
上辈子她虽容华一世,成为别人羡慕的国公夫人,可她却活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本以为熬死了夫君,她儿子继承爵位,她成了老夫人,便可高枕无忧。谁能想,她从小养大,放在手心里悉心培养的孩子竟是小妾所生。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天塌了。
那个薄情寡性的男人,除了给她正妻的位置,带给她的都是伤和恨。她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他。
这辈子,她只想过平淡的生活,那泼天的富贵她不要了。

见沈知砚不说话,宝珠继续说:“沈郎君不若看看我家小姐,在这长宁县,我敢说没有比她更尊贵的。只要沈郎君点头,我家小姐愿意下嫁。”
陈露莹背过身去,不敢去看沈知砚的反应。
“多谢陈小姐的抬爱,我与陈小姐无缘,还请陈小姐另谋良人。”
沈知砚要是早知道陈露莹看上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这一趟。
不管是县尊家的小姐,还是哪位大官家的千金,顾清漪于他而言是情窦初开时的那一抹光,是他初见时就一眼万年的人。在他心里,谁都不能和顾清漪比。
陈露莹听到沈知砚的拒绝,心如刀绞,泪水忍不住滑落。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宝珠见状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安慰:“小姐,别难过,沈郎君不识抬举,你并不是非他不可。”
陈露莹低声啜泣,伤心的抹着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宝珠气急,愤恨的望向沈知砚:“早知道你已有喜欢的人,我家小姐当初就不该冒险帮你。你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陈露莹扯着她的衣袖,带着哭腔:“别说了宝珠,那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
沈知砚愣了一刹,才明白宝珠话里的意思。
原来当时陈露莹帮他是因为看中了他,并不是县尊惜才。
沈知砚见陈露莹如此伤心,心中也有些愧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他忙拱手,语气带着坚定:“陈小姐,沈某再次感谢当初的指点,但我心中已有挚爱,实在无法接受您的美意,还请小姐见谅。”
陈露莹背对着沈知砚,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沈郎君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宝珠,我们回去吧!”
宝珠瞪了沈知砚一眼,扶着陈露莹缓缓离开。
沈知砚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狠狠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辞或许太过于直接,但为了不让陈露莹对他继续抱有幻想,他只能如此。
等沈知砚三人相继离开,躲在不远处的顾清漪母女三人走了出来。
她们虽然没听清沈知砚同那小姐说了什么,但看那小姐和丫鬟的反应,傻子都看得出,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沈知砚虽没有和那小姐有过亲密接触,可齐氏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顾清漪,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要我说啊,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沈郎君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还想娶我二姐?”
顾四丫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小脸不知是被冻得还是气的,红彤彤的,像猴屁股似的。
齐氏叹声说:“四丫虽然喜欢胡言乱语,但这次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齐氏拉住顾清漪的手,满脸歉意:“恐怕阿母这次看走眼了。”
顾清漪只是淡淡摇头:“阿母,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千万别多想。我看沈郎君一直都与那女子保持距离,并没有过多接触。想来两人并不是那种关系。也说不定是那女子单方面中意沈郎君,沈郎君拒绝了她,她才哭着离开。”
齐氏和顾四丫没想到顾清漪会替沈知砚说好话,对视一眼后,齐氏下定决心说:“既然二丫头这么认为,我也不多说什么。只要四天后沈知砚能带着人来家里下定,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顾四丫还想说什么,在齐氏那如刀子般威胁的眼神下,乖乖闭上了嘴。
娘仨前脚离开,后面一身绯色锦衣,长身而立,双手负于后背的贺震就走了出来。
他没料到,他亲自来盯沈知砚,却无意中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顾清漪母女仨人。
他没想到,她们也来了县里,还恰巧撞见刚刚那一幕。
他不清楚顾清漪三人看到沈知砚和陈露莹在一起会怎么想,但他却相信,亲眼看到沈知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沈知砚的形象,定然会在顾家人心里大打折扣。
不过,以上辈子他对顾清漪的了解,她性子倔强,这一点,还不至于让她放弃沈知砚。
除非,沈知砚先不要她。
有了这一出,贺震相信接下来沈知砚的所作所为,定然会让顾清漪死心。
贺震深呼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连老天都在帮着他,顾清漪只能是他的。
另一边,等沈知砚买齐东西后,天就黑了。他望着天色,暗叹一声,只能找了家客栈入住,打算明儿一早再回白楼镇。
第二日一早,沈知砚收拾好昨日买的东西,退房后正打算离开,就见宝珠满面焦急地跑了过来。见到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大喊:“沈郎君,不好了!小姐昨日回去后郁郁寡欢,不吃不喝,一夜未眠。今儿一早醒来,发现小姐不见了。我们找了一早上,终于在望月亭找到了她。小姐她因为你的拒绝想不开,像是要轻生。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求求沈郎君,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沈知砚心中一惊:“怎么会?我于她也只是有过两面之缘而已,她怎么就......”
宝珠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脸上装出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我家小姐虽只和你见过两次,可她却对你用情至深。昨日你那些话,伤到我家小姐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县尊大人定不会轻饶于你。”
沈知砚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枉顾人命,他让宝珠帮忙把东西寄存在客栈,自己先一步赶往望月亭。
沈知砚匆匆赶往望月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实在无法理解,仅仅见过两次面,陈小姐为何会对他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甚至到了要轻生的地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到了望月亭,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惊呼连连,还有人在喊救命。
沈知砚心中一凛,快步走上前,就见冰面被砸了一个十几米宽的洞,水里扑腾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一道人影快速游到男童身边,一把托住他,往岸边游。

宝珠看着自家小姐今日这一身贵气逼人的装扮,推着陈露莹:“小姐本就天生丽质,身上这衣服可是今年县里最流行的款式,不用换都能把沈郎君给迷倒。”
陈露莹点着宝珠的脑袋,笑骂:“就你嘴甜。”
两人坐着轿子来到墨宝斋时,沈知砚刚巧从里面出来。
“沈郎君,你怎么在这里?”
宝珠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
陈露莹美目含情地望着一身书院白袍的沈知砚,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见过陈小姐,宝珠姑娘。”
沈知砚朝两人微微颔首,他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主仆二人。
“沈郎君这是要离开吗?”
陈露莹矜持地朝沈知砚福了福身,双目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前几日沈知砚一纸诉状告自家娘舅抢占祖宅,她出于好奇去看堂审,竟是对沈知砚一见钟情。
原本这种官司至少要五到七日才能有结果,但她不想看到沈知砚每日因为官司的事来回奔波。让宝珠从中牵线,指导他怎么样才能最快结束官司。同时她背地里找到自家县尊老爹,给沈知砚开了方便之门。才让他的官司在最短的时间结束。
她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对她感激有余,客气十足,这让陈露莹对沈知砚愈发的喜欢。
旁敲侧击地打听出沈知砚过几日还会来县城,她便让自家小厮一直在城门口盯着,就是为了再与沈知砚见一面。
她想让沈知砚知道,她对他的心思。可不知怎么的,她总有种沈知砚对她客气又疏离的错觉。
“陈小姐是要去买笔墨吗?那我就不打扰陈小姐了。”
沈知砚提着包袱,对陈露莹和宝珠略一点头,抬脚就要离开。
陈露莹急忙叫住他。
“沈郎君,还请留步,我有事想要请教。”
沈知砚疑惑地看向陈露莹。
他温润如玉般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他和陈露莹好像没那么熟悉吧?
虽之前的官司有陈露莹的指点,他少走了不少弯路,但知道陈露莹是县尊的女儿后,他便将陈露莹对他的指点归结为县尊是知道他年轻有为,惜才,才私下里暗示陈露莹帮他。
根本没想过,是陈露莹自己要帮他。
对于这次遇到陈露莹,他也只当是偶遇,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如今他一心只想快点把定礼备好,早日和顾清漪定下。对其他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有些话,陈露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连忙暗示宝珠。
宝珠哪里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站出来对沈知砚说:“沈郎君,这里人来人往,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我家小姐有重要的事请教沈郎君,还请沈郎君务必不要拒绝,这关乎到我们家小姐的终身大事。”
沈知砚见定珠说得严肃又郑重,更加的疑惑了。
陈露莹一个县尊家的千金小姐的终身大事,关他什么事?
但陈露莹之前帮过他,不管是不是县尊授意,这个恩情不能不还。如果他能帮上忙,还了这份情,自然再好不过。
沈知砚不再拒绝,向两人略一点头答应前往。
陈露莹高兴地和宝珠在前面引路,沈知砚落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刚从布行出来的顾清漪母女三人,正巧看到沈知砚跟在两个女子身后,还不时说上几句话。
看那女子穿着不凡,身边应该是她的丫鬟。顾清漪母女三人立即变了脸。
齐氏拍着大腿:“沈家不是没有亲戚了吗?那女人和沈郎君什么关系?”
顾四丫气愤地说:“阿母,你还看不出来吗?定是沈郎君在外面的相好呗!离那么近,一路上还说说笑笑,一看关系就非比寻常。”
顾清漪倒是很理智,淡声说:“或许只是认识的人,我们也别胡乱猜测。”
顾四丫噘着嘴:“他马上就要和二姐议亲了,还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再说,他今天不该在书院吗?怎么突然跑来县城了?莫不是偷偷和那女人私会?”
齐氏一巴掌拍在顾四丫脑袋上:“你个死丫头,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连私会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二姐都说不要乱猜了。”
顾四丫委屈地看向顾清漪。
她说的是实话好吧!
“好了阿母,四丫口无遮拦,回去后你再教训她吧。至于实情究竟是什么,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
顾清漪是不相信沈知砚会脚踏两只船。怕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只是她也清楚,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这事也必须让齐氏和顾四丫搞清楚,以免影响以后沈知砚在她们心中的形象。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和那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齐氏还是很看好沈知砚的,又担心他私下里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怕自己会害了顾清漪。
母女三人很快达成一致,不紧不慢地跟在沈知砚三人身后。
一炷香后,沈知砚三人来到碧波湖畔的望月亭。
已是午时,游湖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湖面上滑冰。
陈露莹望着沈知砚,悄悄地给宝珠使眼色。
沈知砚自沉默着等陈露莹先开口。
宝珠没让陈露莹失望,她朝沈知砚福了福身,直接说:“沈郎君,其实我们家小姐找沈郎君过来,主要是想问问郎君可否有婚配?”
沈知砚满脸错愕地望向羞涩到以帕遮面的陈露莹,就算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看出了点儿端倪。他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想要和陈露莹保持距离。
宝珠见他这种反应,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沈郎君,你不会已经有妻室了吧?”
陈露莹的心猛然一缩,紧张地盯着沈知砚。她真的很怕听到沈知砚已成婚的消息。
“那倒没有,只是已经有相看好的小娘子,双方已约定好几日后下定。”
沈知砚为了打消陈露莹不切实际的想法,直接说了真话。
陈露莹闻言,深受打击,眼眶里蓄满泪水,不相信地痴痴望着沈知砚。
宝珠见不得自家小姐这副模样,眼珠一转,不以为然地说:“也只是相看而已,不是还没下定,正式定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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