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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现已上架,主角是宋时欢宋惜颜,作者“快乐星黛露”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4-30 0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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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新上热文》,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现已上架,主角是宋时欢宋惜颜,作者“快乐星黛露”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景仁宫。
“母后,那孩子现在已经被记在秦王名下了。”太子妃拧着手帕,神色挣扎。
“糊涂!”
继后抿了一口茶水,“难道你们当真以为翎儿挨板子,是因为他结党营私?”
太子妃想通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若真是结党营私,那罪名岂是打板子能解决的!”
听到继后的话,宋言峥脸色变了,“皇祖父是心里有气,在替大伯和宋时欢出气,对吗?”
宋惜颜脸上的嫉妒已经掩盖不住,继后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孙女哪哪都好,可就是不知为何没入皇上的眼,不止惜颜,就连言峥也一样,皇上对他们跟对待其他孙辈没什么区别。
唯有宋时欢不同。
“她是个吃过苦的孩子。”继后拍了拍太子妃的手,“皇上当年也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看到她自然就格外怜惜。”
“有的时候,这一丁点的怜惜,结果就会千差万别。”
“儿媳明白了。”
太子妃想到了那日宋时欢扑上去为宋裕挡板子的场景,抿了抿嘴:
“可秦王待她极好,她未必愿意再回头。”
“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些软话,对她好些,她还能记你的仇不成?”继后微微扬唇,“你只需拿出待惜颜的一半好就够了。”
太子妃应下此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景仁宫。
继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床边。
“娘娘,奴才刚才瞧着,太子妃和皇孙一出去便开始哄福蕴郡主了。”陈迟为继后点上熏香,缓缓开口。
“怎么哄惜颜本宫不管。”
继后闭目养神,“但宋时欢必须重新记回翎儿名下,陈迟,本宫且问你,你觉得那孩子比起惜颜,如何?”
陈迟疑迟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才几日宋裕就像变了个人,把那些阿臢物都给丢了,无论这孩子是聪明还是愚钝,都不能留在秦王府了。”
......
紫宸殿,侧殿。
“阿欢,你真的不喜欢看话本子?”
宋裕看着宋时欢翻阅史书,神色满是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不喜欢看话本子的人。
真是稀有啊。
“皇祖父说了,读史书能明理,我之前在外面都看不到这些书。”宋时欢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有些地方我看不懂,父王,这一处是什么意思?”
宋裕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他打小就不爱去上书房,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书到用时方恨少!
“咳咳咳......”宋裕挠着头,“本王怕给你解释错了,这样,本王给你专门请个夫子。”
正在宋裕和宋时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姐姐哪里不懂,问母妃便是。”
见是宋惜颜,宋裕和宋时欢同时呆滞了一瞬。
“母妃当年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姐姐不必另请夫子。”宋惜颜皮笑肉不笑,上前拉着宋时欢的手,把宋裕挤到了一边。
太子妃还显得有些拘谨,“身子怎么样了?殿下特地叮嘱,让给你带根千年人参补补身子。”
见宋时欢看的是史书,太子妃心里忍不住软了一块。
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样爱看史书。
“史书晦涩,看不懂是正常的。”太子妃细细打量着宋时欢,觉得宋时欢生的同她还有太子都不像,但到底是她生的孩子,还是有其他相像的地方。
如今又有了父皇的怜爱......
“你若是愿意,可以搬去东宫住,哪里不懂的我都给你讲。”
宋时欢眉眼微弯,指向一旁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宋裕,“我父王也能给我讲,父王,你说对不对?”
“嗯?”
宋裕反应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瞪着太子妃,这是想来抢他闺女?
呸!
臭不要脸。
“当然了。”宋裕硬气回道,快速瞄了眼史书那页的内容,“阿欢,本王先去给你热杯牛乳。”
而后忍着伤痛走向正殿,“吴奇,快点,本王要见父皇。”
殿内还在苦哈哈批折子的元祐帝听到动静,刚走几步便被宋裕撞了个满怀,“父皇,问您个问题,十万火急。”
元祐帝听完宋裕的话后,嘴角直抽。
“你不会是脑子坏了吧?从小一看书就说头疼,这会儿来问朕史书?”元祐帝伸手想要去探宋裕额头的温度。
宋裕急的团团转,“父皇,再晚我闺女都被抢走了。”
“谁敢!”
宋裕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从老头子嘴里听到这般动听的话。
......
宋裕把元祐帝的原话给宋时欢复述了一遍,宋时欢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父王可真厉害!”
宋裕神气极了,还斜了太子妃一眼,“那当然,本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阿欢,咱们不必去问个外人。”
刚走到屋门口的元祐帝脚下步子一转,还是不进去了,没眼看啊。
他这个孙女眼神好像有点问题,竟然能把这个混账给看出花来。
方才那些话,还是他告诉那混账的呢!
“阿欢现在是本王的女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本王自会帮她解决,不劳二弟妹费心了。”
听着宋裕毫不留情的拒绝,太子妃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
“既如此,阿欢,我和你妹妹明日再来。”
说罢便匆匆离开。
宋时欢眨了眨眼,继续埋头翻阅史书,在宋裕没看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此时的宋裕还不知道,方才他已经给自己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半个时辰后。
宋时欢再次指着史书的另一处,“父王,那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呀?”
宋裕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又再次火急火燎的去求助了元祐帝。
几回下来,宋裕目光涣散,双眼无神。
而宋时欢则指着鼓胀的肚子,“父王,我实在是喝不下牛乳了,已经喝了三杯了。”
一炷香后,宋裕再次来到元祐帝面前,这次元祐帝连头都没抬,“又是哪里不懂?”
而宋裕却语出惊人:
“给我找个通晓史书的夫子。”
吧嗒,元祐帝手中的朱笔掉在了地上。
王府突然扔出来了那么多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奴才,倒是震惊了整个京城权贵圈。
院子里。
宋时欢惬意的翘着小脚,她如今已经可以靠着软枕坐起来了。
“父王,那些消息都散出去了吗?”
“本王出马,自然是没有问题。”宋裕给宋时欢剥了一个葡萄,“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秦王府的郡主被刁奴欺负。”
宋时欢满意的点了点头,惩治了这群刁奴,她身心舒畅。
“阿欢,这几日本王一直在想,宋惜颜之所以那样说,很大概率就是因为咱们府上那些刁奴,也有她的耳目。”
宋时欢嚼葡萄的动作顿住,不是,父王怎么才想明白?
“父王说得对。”
宋时欢主打一个鼓励式教育。
“真是无耻。”宋裕愤愤道,“阿欢别怕,本王去给你出气。”
“怎么个出气法儿?”宋时欢很给面子的接着问道。
“仙人自有妙计。”
宋裕把葡萄扔给抱夏,“好好给郡主剥葡萄,本王去去就回。”
宋裕大步离开了院子,抱夏呆呆的抱着葡萄,“郡主,王爷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进宫告状呗。”
而且很可能铩羽而归。
宋时欢对于宋裕的想法,手拿把掐。
......
紫宸殿。
宋裕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激愤之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吴奇脸上,吴奇脸都笑僵了,谁能来救救他?
“行了,来回就是那么一两句,说的也不嫌烦。”
元祐帝没好气的开口。
“宋惜颜,一个十岁的娃娃,就敢往秦王府里安插眼线,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宋裕鄙视的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说不准就是背后有人指点呢!”
元祐帝闻言摆了摆手,“如今那些刁奴板子也打了,你府上也清净了,这次就先算了,若是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凭什么这次就算了?”
宋裕不乐意了。
“你有什么证据?”元祐帝眼底闪过一抹晦涩,“那群刁奴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当时打板子前你不拦着先查清楚,现在找朕有何用?”
这混账真是脑袋简单的要死。
宋裕被元祐帝这番话给唬住,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我有证人,舅母就是证人。”
徐老夫人?
“吴奇,去把舅母请来。”
吴奇看向元祐帝,见元祐帝没有出言反对,连忙朝着徐家而去。
元祐帝看了眼宋裕,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未必不清楚这混账说的都是真的。
宋惜颜......
不止是宋惜颜,还有东宫。
行事未免也太过放肆了些。
把徐老夫人叫来也好,找个由头他也能让东宫收敛点。
别老算计秦王府。
半个时辰后,紫宸殿等来的不是徐老夫人,而是徐家大爷。
“表兄,怎么是你来了?舅母呢?”
宋裕看着腰如水桶,双眼眯成一条缝的徐家大爷徐进若,顿时拉下了脸。
他可不喜欢这肥溜溜的东西。
“回皇上,王爷,母亲从王府到家后便生了高热,如今实在是起不来身子,还请恕罪。”徐进若身上的肉都颤颤巍巍的。
“行了,舅母有没有跟你提到前几日王府发生的事情?”
“说了。”
一听这话,宋裕双眼一亮,“那本王问你,宋惜颜是不是当众怀疑阿欢装病,还对本王在王府的行踪了如指掌。”
徐进若闻言弯了弯腰,“回王爷,母亲没有提到这些。”
“怎么可能?”
“够了。”元祐帝明白了什么,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们都先退下,这次的事情既没有证据,就作罢吧。”
徐家也不是以前的徐家了。
“简直是胡闹。”徐老夫人把宋时欢搂在怀里,“这是见我们阿欢年幼,趁着王爷不在府上欺负阿欢。”
宋时欢闻言抹了抹眼泪,“今日若不是您来了,我......我只怕是要被这些奴才折磨的不成样子。”
宋惜颜紧紧的盯着宋时欢,满心都在往外泛出阴狠的毒汁。
“方才那些奴才说你病了,姐姐,我瞧着你没病。”宋惜颜走到宋时欢面前,拉住了宋时欢的手,“姐姐是在装病骗他们吗?”
“皇祖父可是说过,最厌恶撒谎的人。”
大哥明明告诉她宋时欢服用了毒药。
如今定是疯疯癫癫不敢见人,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揭穿宋时欢的丑样。
可现在却是扑了个空!
“我怎么会装病?”宋时欢黯然伤神,“难道在妹妹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若非如此,姐姐为何这么长时间连大伯都避而不见?”
“惜颜!”
宋惜颜的话音刚落,宋言峥便急切的开口,刹那间,宋惜颜便意识到她闯祸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惜颜,你怎么对本王府上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宋裕恰到好处的出现,还一副茫然的样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老身托大说您几句不是,您出府潇洒自在却把郡主扔在府上,这群刁奴把郡主欺负的不成样子。”徐老夫人脸上尽是不赞成,“若非今日老身和太子妃娘娘撞见,还不知郡主还要受多少委屈。”
“狗奴才们,竟然敢欺负阿欢。”
宋裕闻言愤愤的踹了跪着的奴才们几脚,话音一转又回到宋惜颜身上,“方才惜颜说阿欢对本王避而不见,嘶,难不成惜颜你在本王的王府里按了眼睛?”
徐老夫人神色骤然一变,在权贵圈里浸润这么久,她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我......我就是随口一提。”
宋惜颜双手揉着帕子,支支吾吾道。
“看来妹妹也是不明真相,却宁愿相信那些刁奴也不愿相信我。”宋时欢弦弦欲泣,“妹妹果然不喜欢我。”
宋惜颜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忍不住冲着宋时欢怒吼:“你明明就是故意想要......”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言峥捂住了嘴。
“大伯,舅祖母,惜颜有些失智,莫要见怪。”
“好了,那就请太子妃做主吧。”
徐老夫人扫了宋言峥和宋惜颜一眼,淡淡的对着太子妃开口。
宋时欢眼神微凝,这位舅祖母也是个聪明人,不让宋裕来处理,反而是请太子妃做主。
彻底把她和父王摘干净。
太子妃缓了缓神色,原见宋时欢被刁奴欺负,她心里也极为恼火,毕竟宋时欢是她生的孩子,被奴才欺负算什么事情。
但方才宋言峥和宋惜颜的反应又让太子妃有些生疑。
“把这些人都打二十板子,然后发卖了。”
太子妃顿了顿,“大伯,过几日我在让内府送来一些机灵的奴才。”
“不必了。”
宋时欢吸了吸鼻子,“这王府里就我和父王两人,用不着那么多奴才,我不习惯太多人伺候。”
“这怎么能行......”太子妃还想再往王府里放些耳目。
“就依着阿欢的意思来吧,这孩子在外面苦习惯了,猛地人一多她怕生。”徐老夫人搂紧了宋时欢,“这件事情,老身去跟皇上说。”
见此,太子妃只得作罢。
......
宋惜颜被宋言峥拽着离开王府,临走前徐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娘娘,人十根手指虽有长有短,但若是断了一根,那可就是钻心的疼了。”
太子妃听着徐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下意识的避开了徐老夫人的视线。
回宫的马车里,气氛难得沉默。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母妃?”太子妃轻声道,“惜颜,你今天情绪为何那么激动。”
“母妃多虑了。”宋言峥露出了笑容,“惜颜就是孩子心性,说宋时欢装病也是为了提醒她,皇祖父不喜欢撒谎的人。”
可太子妃却直直的看向宋惜颜,“惜颜,你大哥说的对吗?”
“母妃,我......我承认是我不喜欢她,所以想挑她的刺。”宋惜颜双眼发红,“我就是害怕她分走母妃的爱,我太爱母妃了。”
半真半假的话让太子妃信了几分,太子妃松了口气。
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
不过也是,惜颜是多么善良的孩子,虽然有一些骄纵脾气,但又怎会做出她想的那种事情呢。
“好了,是母妃不好,你永远都是母妃唯一的掌上明珠。”
宋惜颜见状转哭为笑,腻在了太子妃的怀里。
东宫。
“大哥,母妃是不是怀疑我了。”
宋惜颜眼神晦涩,“母妃心里还是有宋时欢,若是母妃知道真相,肯定会不要我的。”
“说什么傻话,毒药是我找的,也是我派人下的,跟你有何关系。”
宋言峥怜惜的看着宋惜颜,“母妃怎么会不要你呢?”
宋惜颜闻言低下了脑袋,如果母妃知晓他们对宋时欢下手,真的还会把她搂进怀里吗?
她不敢赌。
“大哥,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吧?”
“放心,尾巴我都处理掉了。”宋言峥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不过,现在王府的眼线都被清掉了,之后就不好下手了。”
“还有舅祖母,今日舅祖母看我的眼神,我害怕。”
宋惜颜声音里带着哭腔,她今日是真的被宋时欢给气昏了头。
“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怎么能躲开我们的计谋。”宋言峥眼神微眯,“最近这段时间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先去查清情况再说。”
“好,都听大哥的。”
看着乖巧的宋惜颜,宋言峥心软成一片。
“惜颜放心,大哥早晚会帮你把她给除掉。”
只要宋时欢死了,东宫唯一的污点就没有了。
秦王府的院子里。
宋时欢正聚精会神的打拳,拳风凌厉,同瘦小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虽瘦,但可不弱。
一旁的宋裕见状直接呆滞在原地,嘴巴微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瞬时,宋时欢的拳头便朝着宋裕而来,停在了距离宋裕鼻尖仅咫尺之遥的地方。
宋裕呼吸都变轻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没得罪这小家伙吧。
宋时欢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裕,淡定的收回了拳头,“父王,没伤到您吧?”
她来秦王府已有五日,也大抵摸清了王府的情况。
王府里闲置的院子都被摆上酒桶,书房外杂草丛生,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十天半月便要来王府里唱一场......
还有满府的丫鬟小厮,都不知背后的主子是谁,偌大的秦王府如同筛子一样,堂堂秦王,身边知根知底的竟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老管家,她看过王府的账目,明账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的亏空令人心惊。
她这个父王,还真当得起纨绔之名。
“没......没有。”宋裕摸了摸鼻子,“阿欢,本王这会儿准备出府,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本王都给你带回来。”
边说,宋裕边往外走,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宋时欢面前。
“等一下。”
宋时欢不紧不慢的开口,宋裕的身形顿住,忍不住瞪了老管家一眼。
他本打算和之前四日一样直接出府,偏生这老仆劝说他过来瞧瞧,把这小家伙说的凄惨极了,整日在院子里盼着见他一面。
结果呢。
差点没一拳把他送走。
“父王是要去斗鸡,还是斗蛐蛐,亦或是带上府中的酒去流云亭喝?”宋时欢接过嬷嬷递上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宋裕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嬷嬷竟然出卖他!
嬷嬷和管家相视一眼,对宋裕的眼刀子选择视而不见。
虽然郡主刚来王府,但他们看得出来,郡主胸有成算,又同王爷福祸相依,若能让王爷收心,他们求之不得。
所以他们把王府的情况连同账目都同郡主说的明明白白,没有半分隐瞒,当然......也包括王爷的行踪。
宋裕脸色涨红,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状,宋时欢缓缓垂下了脑袋。
再抬头,已是双眼泛红,“父王,难道斗蛐蛐比阿欢还重要吗?”
宋裕慌了。
他方才错怪这老仆了,小家伙果然是太想他。
“怎么可能,阿欢比斗蛐蛐重要千百倍。”宋裕挺直脊梁,伸手拍着胸口,“本王从不讲虚言。”
眼泪珠顺着小脸往下落,宋时欢攥着手帕,模样好生可怜,“我不信,昨儿个我想看父王养的蛐蛐,嬷嬷拦着我,说您有令,不许任何人碰。”
天杀的,他还真下过这样的令。
宋裕手忙脚乱的给宋时欢擦着眼泪,眼见这泪珠快要连成线了,宋裕把心一横,“来人,把所有蛐蛐都扔出王府。”
“阿欢乖,快别哭了,蛐蛐对本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说这话的时候,宋裕强颜欢笑,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陪他说话解闷儿的知心蛐蛐们啊。
却见宋时欢吸了吸鼻子,“不止蛐蛐,还有......还有斗鸡,还有酒。”
阎王点卯。
宋裕眼前浮现出这四个大字,心肝也开始颤了起来。
“我知道,前头几日,父王就是因为这些才不来看我的。”宋时欢扯着宋裕的衣袖,把鼻涕眼泪都往上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喜欢我,父王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我就是个没人喜欢的孩子。”
是啊,阿欢本来就亲爹不疼亲娘不爱,在外吃了十年苦,如今到了秦王府,他竟然一连几日都不来瞧瞧,只把人交给嬷嬷。
实在是不该!
头一次,宋裕开始觉得自己因为出府找乐子,耽误了正事。
放在以前,宋裕只会觉得找乐子才是正事。
“来人,再把本王那些大公鸡都给宰了,中午给郡主炖汤喝。”宋裕咬着牙开口,“就当给郡主补身子。”
“还有那些酒,放在王府里太过碍眼,都赶快搬出王府。”
一旁的嬷嬷和管家已经呆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只见宋裕弯着腰,想尽办法哄着面前的小人儿,“莫哭莫哭,再哭眼睛都该肿了。”
宋时欢又哭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的说自己困了。
嬷嬷小心翼翼的替宋时欢脱去鞋袜,动作轻的只差把宋时欢当祖宗供起来。
而宋裕就坐在床边,看着宋时欢的呼吸渐渐平缓,又替宋时欢掖了掖被角,方才离开屋子。
“嬷嬷,本王方才瞧阿欢的眼眶还是红的,也不知睡醒后疼不疼。”宋裕忧心忡忡,“这养个女儿,还真是得精细些。”
“女儿家本就是水做的,更何况咱们郡主还是千金之躯。”嬷嬷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从容不乱。
先皇后保佑,她家王爷终于要往正道上走了。
要知道连皇上都骂了不知多少次,不仅半分作用都没有,王爷还变本加厉多养了几只大公鸡。
今日郡主就哭了一场,嘿,王爷自己个儿就把东西给炖了。
郡主真乃仙人!
“本王的阿欢哪哪都好,就是太爱黏着本王了。”
宋裕叹了口气,才四日没见到他就大哭一场,女儿太粘人也是一种烦恼啊。
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他走哪就把阿欢给带上吧。
迎春楼、流云亭、闻鸡坊......这些他常去的地方......
嘶——
宋裕摇了摇头,这都是些什么破地方,阿欢可不能去!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被这种地方给带坏了。
屋外的宋裕表情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严肃,十分精彩。
屋内。
宋时欢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澈明亮,毫无半分困意。
今日之事想必马上就会通过各方眼线传至各处。
不知东宫和继后娘娘是否能坐得住?
宋时欢嘴角微勾,明枪暗箭她都不怕。
今日只是第一步。
提到胭脂水粉,宋惜颜才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
马车里,宋时欢看着踏进红脂阁的宋言峥和宋惜颜,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这个掌柜的,是常家的下人。”
沈清平乐呵呵的开口,脸上毫无半分诧异之色。
“沈夫子早就知道了?”宋时欢眼神微闪,沈夫子,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一个时辰前刚刚知道。”
沈清平看向铺面,“王爷,郡主,时候到了。”
宋裕一听这话,一刻都等不了,直接下了马车,宋时欢伸手想拦都没拦住。
铺子里。
宋惜颜挑了足足两匣子脂粉,掌柜在一旁陪着笑脸,“郡主大驾光临,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
看着管家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宋惜颜心中的郁气方才消散些许。
这样才对,她就是大祁最尊贵的郡主。
宋惜颜微微点头,正欲和宋言峥一起离开。
却突然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宋裕。
“惜颜侄女,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大伯为何在此?”宋惜颜眼中划过一抹不耐,“我只是和大哥一起出来闲逛罢了。”
“闲逛可以,这买了东西不付钱,是谁教给你的?”
宋裕看向身后的管家,管家意识到了宋裕的身份,双腿开始打颤。
“这是常家的铺子,大伯,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常家的铺子?”
宋裕怒极反笑,直接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了掌柜的后颈,“告诉宋惜颜,这是谁的铺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掌柜只一个劲儿的求饶,但却丝毫不肯说出真相。
把宋裕衬得俨然像是一个故意闹事的人。
眼见周围人看向宋裕的目光变得奇怪,宋时欢缓缓下了马车,一副茫然的模样,“父王,您不是说要带我来看看王府的铺子?”
一句话,在场众人都愣了愣。
这是秦王府的铺子?
沈清平也连忙跟了下来,“各位,这红脂阁是先皇后娘娘的陪嫁,王爷开府之时就给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一直不曾来看过。”
说到这里,沈清平还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
“若非是想给福安郡主买些胭脂水粉,我们今日也不会来此。”
宋言峥和宋惜颜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尤其是宋言峥,他是知晓这铺子的来历的。
“谁知今日一来,这铺子竟然成了别人的铺子。”沈清平故意思考了片刻,指着掌柜再次开口,“掌柜的瞧着像是常家的人。”
哦——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常家私自吞了秦王府的铺子,正巧今日秦王想给福安郡主买东西,给撞破了。
“妹妹,你方才怎么能那么说父王呢?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宋时欢抽泣了几声,“也怪我,若不是今日我非要买胭脂水粉,你和言峥哥哥便能顺利从这铺子里拿走东西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东宫不缺这点银子!”
听着宋时欢阴阳怪气的话,宋惜颜心肺管子都快要被气炸了。
“父王,我就说妹妹肯定不是故意不给银子还占我们的铺子的,定是刁奴自作主张。”宋时欢扭瘪了瘪嘴,“毕竟像常夫人那样心善的人,若是知晓,怎会纵容下人做出这样的事。”
“时欢说的对,这件事情我回头一定会查清楚。”宋言峥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可宋裕却不乐意了。
“本王现在就能查清楚。”宋裕冷着脸,“六喜,回府查看账目,看红脂阁这么多年进账如何,三喜,去请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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