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我恨不得将你们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是啊,特别恨,你们背信忘主,恬不知耻,我恨不得将你们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一遍一遍麻木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走出皇陵。
我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过不久,蜡油就会从头上滴落。
落到脸上,手臂上,将她整个人慢慢炼化,最后生生成为人形蜡烛。
前几日我得知,阿庭和阿据被做成了塑像,以蛊惑皇室的罪名跪在市井街巷中,被百姓日日唾弃。
我终是遂了阿据的愿,没能还他干净。
我为他做了长明蜡烛,算不算祭奠了他。
回到大齐后,我将心血投入灾民的救济中,闲暇时间又拾起读书的习惯,日子倒也平和安稳。
苏玉桉和宰相相认后,成了宰相嫡长子,又是殿前都指挥使,一时风光无两。
有时他会借述职来见我,皇弟见过几回后,也心里有数,总是一副讳莫如深地样子看着我们,让我很是尴尬。
于是我让苏玉桉少来见我。
他也真是听话,许久都不再来。
“南国还有些残兵意图反抗,朕想请苏将军去平叛,皇姐意下如何?”
我放下书卷,狐疑地看着李诀。
“皇上觉得好便是,问我做什么?”
“朕怕皇姐担心啊。”
李诀凑近我,小声说道:“朕可听说,苏将军时常在皇姐门前徘徊,又不进来。”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皇上还是把心思放在政务上吧。”
李诀见调侃不成,也敛了神色:“罢了,既然皇姐没意见,那我就如此安排了。”
15、 雪夜重逢元夕到来时,我拒绝了皇上宫宴的邀请,在灯下闲坐,剪窗花,吃饺子,不亦乐乎。
恍然想起去年今日,我正与苏玉桉坐在南国的宫殿台阶上喝酒。
前年时,阿据正将那个珠钗别在我的头发上。
自从秋日出征,我和苏玉桉已经数月没见过面。
一声马鸣划过寂静的黑夜,我回过神,走出了院子。
“长公主,臣回来了。”
苏玉桉骑在马上,如瀑的墨发上落满了雪,直直地看着我笑,“你的酒,可有备好?”
我为他斟上一碗屠苏酒,支着胳膊听他讲战场的趣事,不多时就有了醉意。
“长公主,我喝了酒,什么话都不忌讳。”
苏玉桉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其实那时,我给你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