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镇魂铃、桃木剑、以及一叠早已画好的符咒。
在最底层的抽屉中,锁着一本陈旧且破旧的族谱,上面记载着祁家世代作为术士的悠久历史。
他翻至最后一页,那里有一个被烧焦的角落,仅剩下几个残缺不全的字:“……与殷氏……契约……诛……”突然,窗外刮起一阵诡异的邪风,吹得玻璃嗡嗡作响,震动不已。
祁临猛然抬头,却在看见自己的倒影后,震惊地发现身后赫然立着另一个身影。
“家传的宝贝还真不少呢。”
殷阙的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般,令人心生寒意。
他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房间里,那身黑色长袍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那张苍白的脸庞和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中清晰可见。
祁临迅速拔枪对准他,警告道:“滚出去。”
殷阙却笑了起来,缓缓迈步向前,丝毫不将枪口放在眼里:“怎么如此凶悍?
以前你可是很乐意我靠近的。”
他瞬间便来到祁临面前,冰冷的手指轻轻抚上枪管,“这东西伤害不了我,你是知道的。”
祁临扣动扳机——然而只听到空响。
他早有准备,左手迅速抽出桃木剑,直刺殷阙心口。
鬼王毫无躲闪之意,剑尖刺入胸膛三寸后便再难前进分毫。
“有些进步了。”
殷阙似是赞许地点评道,仿佛只是在评价一道菜的味道。
他握住剑身,黑血从掌心缓缓渗出,脸上却流露出更加愉悦的笑容,“但还远远不够疼痛。”
祁临突然变换招式,将一张符纸猛地拍在殷阙额头上。
鬼王这才后退一步,脸上闪过一丝真切痛楚。
祁临趁机拉开距离,摇动镇魂铃—— 铃声却戛然而止。
殷阙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握住他拿着铃铛的手腕。
鬼王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轻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是这世间唯一能伤害我的人。
这让我……无比怀念。”
祁临的挣扎猛然停止,因为殷阙的另一只手轻轻点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刹那间,无数陌生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烛光摇曳的房间中,两个交叠的身影;他自己身着古装,将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殷阙胸口;殷阙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那撕心裂肺的一句“为什么”……画面骤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