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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疯批财阀的崽后,夜夜装乖!冷彦尊沈适结局+番外

北战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锦音即便满心都是对冷彦尊的恐惧,此刻也被这份协议的荒谬点燃了心中怒火。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签这种丧心病狂的协议吧?”尖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失控。冷彦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他连看都没看姜锦音一眼,只是微微侧头,对着一旁的沈适命令道:“沈适,把笔给她。”声音低沉、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罢,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姜锦音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锦音的心上。待走到近前,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姜锦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字写好看点,可别浪费纸。”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主角:冷彦尊沈适   更新:2025-04-11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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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彦尊沈适的其他类型小说《怀了疯批财阀的崽后,夜夜装乖!冷彦尊沈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战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锦音即便满心都是对冷彦尊的恐惧,此刻也被这份协议的荒谬点燃了心中怒火。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签这种丧心病狂的协议吧?”尖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失控。冷彦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他连看都没看姜锦音一眼,只是微微侧头,对着一旁的沈适命令道:“沈适,把笔给她。”声音低沉、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罢,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姜锦音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锦音的心上。待走到近前,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姜锦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字写好看点,可别浪费纸。”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怀了疯批财阀的崽后,夜夜装乖!冷彦尊沈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锦音即便满心都是对冷彦尊的恐惧,此刻也被这份协议的荒谬点燃了心中怒火。

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签这种丧心病狂的协议吧?”

尖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失控。

冷彦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

他连看都没看姜锦音一眼,只是微微侧头,对着一旁的沈适命令道:“沈适,把笔给她。”

声音低沉、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罢,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姜锦音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锦音的心上。

待走到近前,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姜锦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字写好看点,可别浪费纸。”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姜锦音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协议狠狠撕成碎片,然后用力扔在地上,大声吼道:“我不签!”

她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决绝与不屈。

这份协议,简直比最黑暗的卖身契还要过分,她绝不可能屈服!

刀架在脖子上,她姜锦音也不会签!

冷彦尊冷哼了一声,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废物,可没想到,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骨气。

冷彦尊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死死地盯着姜锦音,一字一句地说:“你浪费了我的纸。”

声音不大,却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让人不寒而栗。

沈适站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哆哆嗦嗦地又从公文箱里拿出一份协议,似乎就是在防着这种事发生,所以准备了备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姜小姐,你还是快签吧,快签。”

他深知冷彦尊的手段,也明白此刻的姜锦音正站在悬崖边缘。

姜锦音想都没想,伸手夺过协议,正准备再次撕毁。

就在这时,冷彦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你还想考研究生。”

姜锦音的手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居然知道了。

肯定是容心告诉他的,在这个地方,她没有任何秘密,完全裸奔。

冷彦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笑容仿佛能洞悉她的一切弱点。

他缓缓开口:“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连小学学历都没有。一个不被教育系统承认的文盲,怎么考研究生?”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姜锦音的心上。

她深知,冷彦尊有这个能力,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多年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

气氛犹如被寒霜瞬间冻结,陷入了死一般的僵局。

姜锦音的手僵在半空,那只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保持着要撕毁协议的动作,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的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震慑得动弹不得。

冷彦尊站在那里,不紧不慢,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高傲。

他的眼眸冷若寒星,冷眼望着姜锦音,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笑容,仿佛能将人瞬间击碎:“你再撕。”

声音低沉,充满轻蔑,仿佛姜锦音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姜锦音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那一阵阵颤抖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怎么也无法平息。

她的眼眶泛红,豆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滴滴砸落在手中的协议纸上,洇湿了那刺眼的文字。

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无助与绝望。

沈适站在一旁,实在不忍直视眼前这一幕。

他偷偷抬眸,瞧了一眼冷彦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只见他眼神中满是高高在上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再将目光转向姜锦音,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沈适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暗自想着,如果姜锦音真的是加害者,那恐怕是这世界上最弱小、最无助的加害者了。

而冷彦尊则无疑是史上最强大、最狠厉的受害者。

这两人的组合,简直是天下独一份。

姜锦音何止是踢到铁板上了,她是踢到灭霸了。

“姜小姐,你还是快签吧。”沈适打破了沉默,再次将笔递到姜锦音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快签快签。”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姜锦音使眼色,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妥协。

姜锦音紧盯着协议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看着那些丧尽天良的霸王条款,她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女人强·奸男人根本就构不成强·奸罪,你别想这种事来威胁我。”

虽然说出这番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她带着一丝加害者的得意,但此刻,她也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心里清楚,冷彦尊不过是想用坐牢来威胁她,而她坚信,冷彦尊不愿意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毕竟他的脸面和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她心里明白,这份协议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已知的条款,而是最后那条空白的,冷彦尊可以随心所欲地填写任何内容,这无疑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但凡心智正常的人,都绝对不会签下这样一份不平等的协议。

“冷先生,我们可以再协商一下,没有必要一定签这种协议。”姜锦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协商?”冷彦尊听到这两个字,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冷酷,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成冰。

他的眼神中除了冷,还夹杂着浓烈的嘲讽,仿佛姜锦音刚刚说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你觉得,你配跟我协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姜锦音的心头。

沈适抬手,慌乱地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冷汗顺着他的指缝滑落,打湿了他的袖口。

他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姜小姐这哪是在争取,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简直太会作死了。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狠角色吗?在冷彦尊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协商的余地,半分都没有。

冷彦尊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身姿优雅地转身,大步迈向沙发,随后慵懒地坐下。

修长笔直的腿嚣张地交叠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傲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适,你跟她说。”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饶有兴趣。

就像野兽在玩弄猎物,还不急着吃。

沈适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忐忑,脸上换上一副冷冰冰的公式化表情,缓缓看向姜锦音。

“姜小姐,”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虽说A国法律在女性侵犯男性这方面存在漏洞,没有强·奸罪的明确界定,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对冷总实施的行为,已然构成猥亵罪、侮辱罪。而且,冷总当时受了重伤,你事后还畏罪潜逃,这又涉及凌虐和逃避法律责任。这几项罪名叠加起来,后果远比你想象的严重。此外,冷总因为这次事件,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创伤,已经无法正常工作,初步估算,直接经济损失高达50亿,这笔费用你必须承担赔偿责任。”

姜锦音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冷彦尊,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哪有半分受过精神创伤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她,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威胁她。

冷彦尊察觉到姜锦音那哀怨的目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刻,甚至还挑衅地朝她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咬我啊?

姜锦音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紧咬着牙关,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沈适见状,又从公文箱里拿出一份崭新的文件,面无表情地递给姜锦音:“姜小姐,这是冷总当时的伤情鉴定报告、侵犯鉴定报告以及精神鉴定报告。你仔细看看,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证据,足以证明你对冷总造成的恐怖伤害。”

姜锦音颤抖着双手接过报告,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复杂数据和专业术语,还有那些附带的照片。

照片里的冷彦尊,身上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神中满是绝望、颓废,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

姜锦音看着这些照片,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忍不住在心底怒吼:这是什么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他不是堂堂财阀三少爷吗?什么时候转行当演员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无处发泄。

这男人居然还去做鉴定留证据了?

他分明就是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没处说理去。

姜锦音满心愤懑,只觉自己就像困在浅滩、濒临死亡却仍不甘心的鱼,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无尽的挣扎与绝望。

但她骨子里的倔强驱使着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做最后的反抗。

“好啊,既然你跟我谈法律,”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那你可清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然构成了对我的囚禁。而且,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你当真以为它不会波及你的事业,不会影响到你公司的股价吗?”

冷彦尊闻言,不紧不慢地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蔑,仿佛姜锦音的反抗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的无理取闹。

他甚至都懒得开口,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助理沈适,眼神中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沈适心领神会,微微颔首,随即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姜锦音,声音冷硬得如同寒冬的坚冰:“姜小姐,冷总麾下汇聚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律师团,他们在法律界的地位无人能及,手段更是雷厉风行。就拿上次来说,不过是有人碰瓷冷总的车,最终都被重判了八年。而你此次的行为,性质比碰瓷恶劣何止几十倍,你不妨自己想想,等待你的会是怎样的下场?”

沈适接着道:“至于你所说的囚禁,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从医院到这里,全程都有录像为证,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地记录着,你并非是被迫前来,一路上所有人都对你客客气气,恭敬有加,你也没有明显的反抗。而且,在这别墅里的这三天,你吃喝不愁,有人伺候,生活起居一应俱全,甚至还时常前往冷总的书房,悠然自得地翻阅书籍。另外,你在影音室观看了三部电影,其中一部喜剧片,你开怀大笑了足足十五次,这些影像资料可都是铁证如山,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囚禁在此的样子。”

“你……你们……”姜锦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气得几近跺脚,她的拳头死死地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自己分明是一步步踏入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如今已被他们用这天罗地网紧紧困住,毫无脱身的可能。

她仿佛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在书房里看书,亦或是看电影,在这别墅闲逛的时候,有一道目光在背地里一直在监视着她,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甚至在嘲笑她愚蠢,天真。


冷彦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怕什么?怕我现在就弄死你?就你这点胆子,真是令人无趣。”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姜锦音的内心深处。

姜锦音只觉得手心一阵黏腻,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她的手指死死地抓紧身旁的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见你爷爷?我们俩这算什么关系,又不是正常交往,这样突然去见家长,算怎么回事?”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小,脑袋不自觉地垂了下去,心中像是有一面大鼓在疯狂地敲击,各种不安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冷彦尊看着姜锦音这副模样,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似乎根本就不想与她多费口舌解释。

他动作干脆利落地从床上起身,伸手随意地拢了拢身上那件剪裁精致的外套,整个人的气场冷峻而又强大,随后他微微扬起下巴,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容心便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迅速地推门走了进来,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给她好好打扮一下,挑一条庄重得体的裙子,别给我丢人现眼。”冷彦尊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房间,留下姜锦音和容心两人面面相觑,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容心领着姜锦音踏入化妆间,先是精心为她挑选了一条款式得体的裙子,示意她换上,而后让她在梳妆台前落座,准备为她上妆。

姜锦音此刻内心如被无数细密的针反复穿刺,惴惴不安。

她僵直地坐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膝盖上,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惶恐,仿佛一只误入陌生领地、孤立无援的小老鼠。

由于姜锦音抖个不停,容心在为她化妆时,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尤其是画眼线的环节,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手抖,尖锐的笔尖就会戳到姜锦音的眼珠子。

容心轻叹一声,动作轻柔地握住姜锦音的手,声音里满是安抚:“姜小姐,放轻松些,不过是去吃顿饭,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姜锦音何尝不想镇定下来,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将她淹没。

“他为什么非要带我去见他爷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向容心寻求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容心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或许是冷老爷太想见见你了,毕竟冷彦尊是他的孙子,而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曾孙呢。”

姜锦音从容心那刻意温和的语气中敏锐地察觉到,这并非对方的真心话。

“你就别安慰我了,没什么用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容心见状,缓缓蹲下身来,双手轻轻搭在姜锦音的腿上,目光诚恳地看着她:“姜小姐,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不管怎样,你还怀着三少爷的孩子,就算他不看你的面子,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保护你。虎毒还不食子呢,不是吗?”

姜锦音自然能听出容心话语里的安慰之意,但这些话还是像一股暖流,稍稍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深知,此刻的不安与害怕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失去理智。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冷静下来。

姜锦音深吸一口气,将容心拉了起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冷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爷爷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容心直起身子,微笑着提议道:“那我一边给您化妆,一边跟您讲讲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姜锦音轻轻颔首,神色间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那就麻烦你了,开始吧。”

容心旋即拿起化妆工具,动作娴熟地开始为姜锦音上妆,同时缓缓开口,讲述起冷家的种种。“冷家,可是个传承了上百年的庞大财阀家族,底蕴深厚,在商界和政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冷老先生平日里为人低调,行事作风十分内敛,但他手中掌握的权势大得惊人,就连总统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处处顾及他的态度。”

说到这儿,容心专注地为姜锦音画好了眼线,停下手中的动作,由衷赞叹道:“姜小姐,您可真是天生丽质。原本这双眼睛就灵动有神,如今画上眼线,更是光彩照人,美极了。”

姜锦音对此类夸赞早已习以为常,美貌于她而言,是与生俱来的,她习惯了。

她的心此刻全然被即将面临的未知处境占据。

“容心,还是接着说冷家的事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好的。”容心应了一声,重新拿起化妆刷,继续手上的动作,娓娓道来,“三少爷的父亲是冷家的长子,我们平日里都尊称他为大爷,大爷的弟弟和妹妹,自然就是二爷和姑奶奶了。”

姜锦音闻言,嘴角微微一扯,心中暗自感慨,到底是大家族,等级制度森严,连称呼都还保留着旧时的传统。

容心并未停下讲述,“大爷还有个女儿,是冷家的长孙女。二爷两个儿子,一个是二少爷,一个是小少爷,才十岁。而三少爷虽然是大爷的孩子,但在一众晚辈中按年龄排序排第三,所以大家都叫他三少爷。姑奶奶那边呢,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领养的,小女儿是亲生的。还有……”

“好了好了。”姜锦音连忙打断她,面露难色,“先别说了,这关系太复杂了,我都快记混了。”

容心轻笑着安慰道:“您不用全都记住,只要知道三少爷有个亲姐姐就行,其他的暂时也不太重要。”

姜锦音的神色愈发凝重,满心忧虑地问道:“你刚刚说,总统都得看他爷爷的脸色,那你觉得他爷爷这次要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看看曾孙吧?”

想到这儿,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忐忑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恰在此时,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敲响,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得到容心的应允,沈适推门而入。

容心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问道:“沈助理,有什么事吗?”


冷渊说完,目光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冷婉柔,眼神中透着犀利与威严,“别跟我说人才不好找,只有庸才发现不了人才,也培养不出人才。”

冷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冷渊这番话,分明是在暗指她就是那个庸才。

冷彦尊见状,心中有些气不过,忍不住开口说道:“爸,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却被逼死了,这难道不是老板的问题吗?”

说着,她还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子。

“啪!”冷渊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跟着晃动起来。“谁是老板?”他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

冷婉柔心头一紧,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爸,我……我不是故意的,当然是您了,您才是董事长,整个财团都是您在掌管。我们不过是给您打工的。”

冷婉柔一时口快,不小心触碰到了老爷子的逆鳞。

谁都知道,老爷子是个极其强势的掌权者,对权力有着偏执的掌控欲,任何事情都要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

尤其是到了晚年,他变得愈发固执,就像一位年迈多疑的皇帝,总是担心子孙们会觊觎他的位置,篡夺他的权力,所以对每个人都充满了防备之心。

就连亲儿子冷铭,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毫无翻身之力。

“哈哈哈……”冷彦尊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笑声肆意张扬,在餐厅里回荡,打破了原本就紧绷的气氛。

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冷婉柔,缓缓开口道:“照你这么说,那个员工是爷爷逼死的?你这是在指责自己的父亲吗?”

冷彦尊向来行事大胆,无所顾忌,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从来没有“顾忌”二字。

什么人情世故,什么家族颜面,在他眼中统统不值一提。

用“嚣张跋扈”来形容他,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说话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从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感受。

冷婉柔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冷彦尊的话气得不轻。

“你……”她手指颤抖地指着冷彦尊,却因为太过愤怒,一时语塞,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不满的声音响起:“三哥,你明知道我妈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的是冷瑶,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嗔怪,“我妈只是在为公司的情况担心罢了,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冷彦尊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冷瑶,仿佛她的话如同空气一般,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去回应。

冷瑶见冷彦尊如此态度,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她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着。

三哥总是这样,对她不理不睬,视若无睹,仿佛她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

突然,冷瑶愤怒的目光像是找到了新的发泄口,直直地转向了姜锦音。

也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尴尬与紧张如同无形的阴霾,在每一寸空气中肆意弥漫,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着,她亲昵地挽住爷爷的一只手臂,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

冷渊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直接将冷瑶甩开,紧接着怒吼道:“给我使劲打,你们两个今天总要死一个在这。”

就在这时,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沈适,看到这混乱血腥的场面,心急如焚,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他冲到两人身边,伸手阻拦:“冷总,别打了,别打了。”

“你给我滚开!”冷彦尊转过头,冲着沈适咆哮道,眸子中满是戾气和凶狠,眼神仿佛要将沈适生吞活剥。

冷铭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失去了知觉,瘫倒在草坪上,鲜血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将周围的草都染成了暗红色。

“冷总,您的母亲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沈适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冷彦尊高高挥起的拳头猛地悬在了半空之中,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转过头看向沈适,眼中的疯狂与暴戾在听到母亲两个字时,微微晃动了一下,可那周身的戾气依旧浓烈得化不开 。

沈适单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头压得极低,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振翅,生怕惊扰到周身戾气翻涌的冷彦尊:“而且,您知道的,他死了也没用。”

冷彦尊的拳头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骨头被捏得咯吱吱作响。

他咬着牙,低头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满脸血迹的父亲,眼神中既有滔天的恨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最终,他愤愤地将拳头缓缓放下,从草地上站起身来,动作带着几分狠厉与决绝。

他用手背随意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那抹血迹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眼,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英俊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疯狂。

冷诗雅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发丝凌乱,裙摆沾满了草屑与泥土,狼狈至极。

她几步冲到父亲冷铭身边,“爸!”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心疼。

她将冷铭从地上扶起,紧紧抱在怀中,大声呼喊:“快,备车!去医院!”

很快,几名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冷铭抬起,匆匆往车边赶去。

冷诗雅一同前往,临走之前,她转过头,瞪了一眼冷彦尊,目光如刀,尖锐地斥责道:“你太过分了!”

冷诗雅对父亲自然没有恨,毕竟她与冷彦尊同父异母,立场截然不同。

冷彦尊对此毫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冷诗雅。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正在不远处观望的众人,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姜锦音身上。

只见姜锦音身形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一只手握成拳,轻轻放在小腹前,另一只手则紧紧贴在胸口,微微颤抖着,像是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清晰看到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仓皇无措的脸,白皙的肌肤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美得让人心生怜惜。

不知怎么了,看到这样的她,冷彦尊心头忽然微微一跳,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

姜锦音也在与他对视,目光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如潮水般在眼底翻涌,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纠结与疑惑。

她承受不住冷彦尊炽热又疯狂的目光,慌乱地避开,将头转了过去,像是在躲避一场可怕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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