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刻抬起纪柏臣的手看了看,牙印已经淡去许多。徐刻愧疚地摸了摸纪柏臣的伤口。“我以后会注意的。”“嗯。”纪柏臣抽回手,搂紧他的腰,再次吻了上来。徐刻的唇透红,眼梢也是,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徐刻被吻得喘不上气,换息时,徐刻捂住纪柏臣的唇,问:“给我买礼物了吗?”“这是质问,还是威胁?”“都不是。”徐刻说,“不买也会给你亲。”“那为什么要问?”“因为我想知道。”纪柏臣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礼盒,递给徐刻。徐刻拆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领带。“谢谢,我很喜欢。”“喜欢就系上。”纪柏臣取出领带,大手拍了拍徐刻的后腰:“手给我。”徐刻把手放至后腰,纪柏臣将徐刻双手系上。“纪柏臣……”“不乐意了?”徐刻眼尾红红的,“乐意,我随便你玩。”纪柏臣与徐刻十...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徐刻抬起纪柏臣的手看了看,牙印已经淡去许多。
徐刻愧疚地摸了摸纪柏臣的伤口。
“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纪柏臣抽回手,搂紧他的腰,再次吻了上来。
徐刻的唇透红,眼梢也是,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徐刻被吻得喘不上气,换息时,徐刻捂住纪柏臣的唇,问:“给我买礼物了吗?”
“这是质问,还是威胁?”
“都不是。”徐刻说,“不买也会给你亲。”
“那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想知道。”
纪柏臣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礼盒,递给徐刻。徐刻拆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领带。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系上。”
纪柏臣取出领带,大手拍了拍徐刻的后腰:“手给我。”
徐刻把手放至后腰,纪柏臣将徐刻双手系上。
“纪柏臣……”
“不乐意了?”
徐刻眼尾红红的,“乐意,我随便你玩。”
纪柏臣与徐刻十指紧扣,在车内热吻。
黑色的宾利车外, 从游艇上下来的京航同事陆陆续续的叫代驾过来开车,其中有一辆车就在纪柏臣车的右边,正能看见徐刻与人接吻的背影。
看不清脸。
对方只是扫了眼,匆匆上车走了。
徐刻心脏怦怦直跳。
纪柏臣不再捉弄他,揉了揉他的发丝,“今晚去你家。”
纪柏臣打电话把老陈叫了回来,一只手揽着徐刻腰,一只握在徐刻膝盖上,对老陈叮嘱:“开慢点。”
老陈看都不敢看后座一眼,浑身僵硬地开车前往徐刻的家。
车进了小区车库,纪柏臣推开车门,一只长腿迈下车,另一只手头护在徐刻头顶,“别抬头。”
他把徐刻抱下车,平稳的放在地上,脱下风衣盖在徐刻肩上,领带系住的手,被完美遮挡。
纪柏臣臂弯压住风衣外套,揽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抵达徐刻所在的楼层,纪柏臣将手伸进风衣里,温热的手掌再次牵住徐刻。
走到徐刻家门口,纪柏臣的皮鞋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低眸,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箱樱桃。
“喜欢樱桃?”
“不喜欢。”
纪柏臣斜了眼地上的那箱樱桃包装精美考究,一眼认出这是法国的牌子,价格昂贵。
“朋友送的?”
“嗯,不熟。”徐刻仰头看着纪柏臣,“钥匙在口袋,你帮我拿一下。”
“哪边?”
“右边。”
纪柏臣弯下腰,将手伸进入徐刻口袋,取出钥匙开了门。
纪柏臣触上壁灯。
“啪嗒。”暖调的灯光从头顶洒落。
与此同时,电梯口发出叮一声提示音,电梯门缓缓打开……
纪柏臣伸手要关门,徐刻空出的手不经意地扯下风衣。外套缓慢落地,被领带系着的手不加遮掩的呈现出来。
徐刻抬眸,楚楚可怜地看向轮廓深隽,斯文英俊的纪柏臣。
“我手疼。”
“金贵。”
“嗯。”徐刻不否认。
纪柏臣单手将人抱上玄关处的置物台,下巴靠在徐刻肩上,解着徐刻腕上的领带。
解到一半,电梯里的男人走了出来。
徐刻的皮鞋卡住即将合上的门,鞋尖用力,门缝渐大,玄关处的灯光在走廊上洒下一片暖色。
李海龙看了过来。
徐刻侧过脸,讨好性地吻上纪柏臣的唇角。
纪柏臣勾唇一笑,解开的动作停住,他再次系紧,单手捏住徐刻的脚踝,将人往怀里一拽。
“我不觉得你疼。”
“你的翡翠扳指很凉。”
“是吗?”
纪柏臣呼吸紊乱,捏着徐刻脚踝的手松开。
他摘下从不离身,象征着身份的翡翠扳指,戴在徐刻的拇指上。
尊贵冰凉的玉扳指,在此刻竟然多了几分风流之感。
保安放了行。
方天尧急匆匆的上了游艇,冯天锋把这个乐子发在群里,后续到的人十分诧异,纷纷调侃。
方天尧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是要找哪个小妖精?
方天尧挨个房间搜寻,他找到徐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掐着徐刻的下颚,给徐刻喂水。
液体顺着唇角溢出,徐刻眯着眸子,意识不清,紧拧的眉锋隐隐透着抗拒。
方天尧一脚将人踹开,把人摁在墙壁上,重拳砸下,对方也不甘示弱,谁也没讨到半分好处。
方天尧咬牙切齿地抹去唇上的血迹。
其他赶来的富家少爷看见方天尧这副狼狈模样,眼底少不了嘲意。
原来清高的方大少爷,还是个大情种呢……
众人的视线从方天尧移到被灌了水的徐刻身上。
徐刻皮肤一点点的发红,微微仰着头,撑着身体,半坐着,因为挣扎衬衣从西装裤里出来,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
细看,这张脸的确足以令人痴迷。
皮肤白皙,脸部线条锐利流畅,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嘴唇泛粉,眼底波光荡漾。
方天尧注视到了这群人的目光,脱下外套盖在徐刻身上。
“我带你回去。”方天尧说。
他将徐刻横抱起。
西装裤下的脚踝露出,轻轻地在方天尧的臂弯外荡,方天尧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怀里无力、柔弱的徐刻,是方天尧从未见过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人关起来,自己养。
当成金丝雀一般的养。
这个低劣的想法,让方天尧深刻的感受到,他与这艘游艇上搂着Omega调戏的其他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今晚生日宴的主人——李明或拦住了方天尧的路。
二人向来不对付。
准确来说是李家与方家不对付。
李明或盯着方天尧手中的尤物,“呦呵,方少爷怀里抱着的人真漂亮,尝过了吗?介意和我一起玩玩吗?”
方天尧目光阴森,像是保护自己的猎物般,“别打他的主意。”
“方少爷,今晚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李明或目光森然,“上个月,方家从我手中夺过了城东的地皮。今天,要么还给我,要么……把他留下。”
今晚是李明或的生日,来的人自然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留住一个人,轻而易举。
就算他不能把方天尧怎么样,但方天尧怀里的人可就说不准了。
方天尧额上冒着冷汗,不加迟疑,“地皮还你。”
“你能做的了主?”男人质疑道。
方天尧是飞行员,并没有继承家业,这事,他还是知道的。
“能,我已经不是飞行员了。”
李明或让身后的秘书把合同递给方天尧,他在群里看见消息后,就让秘书备好了合同。
没想到,方天尧还真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
方天尧看完后签了字。
李明或盯着指节、脖颈都在泛红的徐刻,勾唇一笑。他可是老手,一看就知道这是下了药,今晚只怕是销魂的很。
“方少爷大气,我自然没有阻止你春宵一刻的道理。”李明或让出一条路。
方天尧抱着徐刻离开游艇,回到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看出了异样,回头递了瓶没开过的水。
方天尧说了声谢谢,然后给了家里的地址,司机导航前往。
徐刻全程将额头靠在车窗上,难捱的颤着眼睫,面色透红。
方天尧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给徐刻喂水。
路况颠簸,徐刻喝水时不少水顺着唇角流淌,没入细长的脖颈中。
林医生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着医疗团队赶来,幸好最终有惊无险。
但纪柏臣还是昏迷了将近两天。
他患有先天性的心脏衰竭,需要心脏起搏器刺激心肌收缩,才能维持正常的心率。
心脏问题,是纪柏臣从商的主要原因。
京城内外,所有人都觉得纪柏臣冷血无情,没有任何情感,但纪柏臣并非生来如此。
是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有过大的情绪起伏,渐渐地,他情绪逐渐缺失,与一个冰冷的机器没有分别。
这一点纪柏臣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本来植入心脏起搏器会好一些,但特效抑制剂对心脏有细微影响。
纪柏臣注射多年,心脏不堪重负,又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纪家不得已才为他寻找了一位Beta解决需求。
但纪柏臣不会和徐刻结婚。
他不认为一位不会难过的人,无法共情的人,可以成为一名好丈夫。
徐刻傍晚返航的时候才看见纪柏臣的消息。
徐刻立即回复消息。
xu:去医院是哪不舒服吗?
纪柏臣:嗯。
xu:现在好点了吗?
纪柏臣:嗯。
纪柏臣:晚上八点,私宅。
现在是五点半,徐刻开车回了趟家,把给纪柏臣买的礼物放上车。
初春的傍晚暗得快,徐刻出门时天还是亮的,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他正在商场找停车位,纪临川的电话打了进来,约他一起吃饭。
徐刻说了商场位置,下车时忽然想起来身上的大衣是纪柏臣的。
徐刻脱了外套,放在后座。
半小时后纪临川到了,远远就看见了徐刻笑着抬手招呼,“徐刻!”
纪临川穿着外牛仔内羊绒的外套,头发飘逸,面容俊朗清秀,清爽干净。
徐刻礼貌笑笑,“吃西餐可以吗?”
“我都行,我听你的。”纪临川咧嘴笑笑,十分随和。
纪临川一直是这个性子,从不摆谱,高中时期许多人都知道纪临川身世显贵,但至于更细节的就无人知道了。
就连徐刻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纪临川与纪柏臣是一家人。
“徐刻,你穿这么点冷不冷?”
纪临川看着穿得单薄的徐刻,关心道。
“不冷。”
徐刻与纪临川进入家价格昂贵的西餐厅。
服务员递来菜单,徐刻问:“你有什么忌口吗?”
纪临川摇摇头,徐刻点的尽是贵的。还人情,吃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价格。
用餐的时候,纪临川直勾勾地看着他,侃侃而谈高中里的趣事。
徐刻只是点点头,时不时地擦着手中的细汗。
高中对徐刻而言,并不算一段美好的回忆。
纪临川很快注意到了徐刻的异样,“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没事。”徐刻温和一笑,“纪临川,高中的事谢谢你。”
纪临川僵住,眼神诧异,“你……”
“我听同学说了。”
徐刻高中打了人,对方家庭之所以愿意善罢甘休,并不是因为徐刻的那些钱。
是纪临川帮他摆平的。
这也是毕业后才知道的,这也是大学时期,隔壁班同学告诉徐刻,纪临川在寻问他的联系方式,他愿意给的原因。
徐刻十分感激纪临川。
少年的冲动一腔热血,不计后果,差点毁了前程。徐刻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年过于的冲动、不稳重。
纪临川挠挠后脑勺,“不用客气,都是举手之劳,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那人是收了钱……”
徐刻重新回了地下室,开车折回纪柏臣郊外的私宅。
他到郊外私宅的时候,只有秘书和医生在。秘书手中捏着一份新的合同,十分尊敬地递过来,态度与徐刻第一次见他时大不相同。
“徐先生,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加的条件。”
徐刻看都没看,签了字,询问纪柏臣在哪。
“纪总在卧室,我带您去。”
秘书将徐刻带到卧室门口,纪柏臣躺在黑色大床上,面色苍白,输液管里的滴答滴答地流动着。
医生在旁解释时看了秘书一眼,“纪先生腺体激素飙升,只能依靠输液暂时稀释血液中的腺体浓度,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徐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秘书:“徐先生,纪总大概三小时后会醒,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
徐刻从胸腔里闷了个“嗯”字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纪柏臣。
“徐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秘书颔首道。
秘书带着医生离开,纪柏臣的私宅不允许任何人留宿,就连纪临川也没法在这过夜。
秘书点了支烟上车,医生看向秘书,神色严峻道:“就算纪总不愿意与Omega发生关系,至少也要尝试吃药,接受高契合度的Omega信息素抚慰。”
“做好你的工作。”秘书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和他说有什么用,就连纪司令都没法把人劝动,他哪有这个能力?
……
徐刻就这么在纪柏臣床边干坐着等,郊外的私宅临着山,夜间温度奇低。徐刻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越等越冷,打着寒颤,搓搓手不敢懈怠。
一直等到输液结束,徐刻拔下输液管,将纪柏臣同样冰冷的手放进被窝。
被窝里的温度让徐刻舍不得抽手,他握着纪柏臣的手,一块在被窝里取暖。
纪柏臣的指尖渐渐回暖,徐刻轻轻捏了捏,用食指小幅度的来回拨动,很快他就摸到了昨晚留下的“战绩”。
他咬下的牙印竟然留到了现在……
徐刻记得当时纪柏臣只是“嘶”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咬的这么深。
这也没法怪徐刻,失控的Alpha的确疯狂,他吃尽了苦头,当然……他咬纪柏臣还抱着别的幼稚心思。
徐刻收紧掌心,握住了纪柏臣的手,实在是有些累了,轻轻地趴在床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纪柏臣醒来的时候,掌心重重地,细汗交织在两双手中。
他微微抬了身体,看见徐刻脑袋隔着被子,靠在他手里,疲惫地睡着了。
纪柏臣眉头微蹙,盯着徐刻看了一会,冷调灯光下的徐刻身板瘦削,显得冰冷,一点也不符合徐刻对自己的评价“乖”。
偏偏就是这么一只“刺猬”,纪柏臣竟然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徐刻的脑袋,发丝挠着掌心,松软舒服。
徐刻没有反应。
回过神来的纪柏臣将手缓慢抽离,徐刻被惊醒,猛地坐直,揉了揉疲惫的眸子,迷糊地看向纪柏臣。
“纪柏臣,你好一点了吗?”
纪柏臣端起床边的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徐刻这才从安静的氛围中嗅到了一丝尴尬,他忽然想起管家说的话,纪柏臣的私宅不留人过夜,可纪柏臣现在处于易感期……
徐刻一下子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他用一个询问的目光看向纪柏臣,纪柏臣冷声道:“出去,洗干净再上床。”
徐刻被留了下来。
徐刻找到浴室,洗了个澡,没在浴室里看见第二件浴袍,擅自穿上纪柏臣的浴袍。回房间的时候,他揭开纪柏臣另一侧的被子,爬上去,躺好。
纪柏臣半坐着,支起一只腿,眉目肃冷地看着电脑。输液起到的效果,纪柏臣易感期飙升的腺体激素被暂时稀释了,此刻尚有理智。
徐刻在思考,还要不要做……
他明天的第一个航班是十一点,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如果要……他不想太晚结束。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
徐刻等了有十分钟,纪柏臣依旧在忙,他试探性地问道:“工作很急吗?”
纪柏臣:“还好。”
还好……应该就是不急。
徐刻将小腿搭上纪柏臣的腿,纪柏臣并无反应,徐刻将此当作默认,一点点地靠近纪柏臣。
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的灯,白皙的胸膛与锁骨极其自然的呈在纪柏臣眼前。卧室里陷入一片灰暗,微微亮起的屏幕映在纪柏臣冷静的脸上。
纪柏臣喉结滚动频繁,握住徐刻的手,徐刻失稳跌坐在他腿上,眼梢薄红,他“啪嗒”一声,合上电脑,丢在床头柜上。
徐刻被纪柏臣往身前用力一揽,冰冷的翡翠扳指硌着后腰,猛地一哆嗦。
“今晚忍着别咬。”
……
徐刻第二天醒的时候是九点,身侧空空如也,徐刻习以为常。值得庆幸的是,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睡得太晚。
他没咬纪柏臣,但纪柏臣咬了他的手腕。
他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看,腕上的齿痕并不明显,今天过后应该就没有痕迹了,还好不重。
徐刻下床洗漱,浴室里多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从浴室出来,遇见正从书房里出来的女佣,女佣手里提着垃圾桶,走路时垃圾桶里的声音晃着响。
徐刻往里瞥了一眼,里面全是粉彩描绘的瓷片,依稀还能看见几个大气磅礴的大家字迹。
这应该就是昨晚秘书口中,被打翻的那套茶具。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刻身旁,笑着与他打着招呼,“徐先生,早餐已经备好了。”
“嗯,好。”
徐刻坐上餐桌,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时不时地瞥他两眼。纪柏臣向来不留人过夜,这个Beta是个例外,没有人会不好奇能让纪柏臣开特例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失礼的保姆很快就被管家用眼神驱逐到后院去了,管家随即将一个礼盒放在徐刻手侧,含笑道:“这是纪先生送您的礼物。”
徐刻打开——
依旧是昂贵的手表。
徐刻:……
徐刻合上礼盒,吃完早餐后管家递了个车钥匙和一份购车合同过来,这是纪柏臣的第二个礼物。没有一样是便宜的。
徐刻没有收下这两件礼物,而是以此向纪柏臣提了一个请求。
李海龙的心咯噔一下。
徐刻,你的Alpha不要你了吗?
……
房间里,徐刻对着菜谱,将蔬菜和肉分区,洗好,切好,规整地放进盘子里,开始做菜。
徐刻做菜不算好吃,与纪柏臣相比更是差远了,但至少比在外面吃健康。
他做了三菜一汤,做完菜后,拍照发了朋友圈。
徐刻是个从不发朋友圈的人,难得发了次朋友圈,通讯录好友都十分的捧场,尤其是纪临川。
*
M国。
高档晚宴厅中,小提琴舒缓悠扬,格调浪漫优雅。黑红色的丝绸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糕点与昂贵香槟、红酒。
C轮投资的金额以亿美金为单位结尾,算是个不错的开端,晚上纪柏臣命秘书准备庆功晚宴,诚邀投资机构的FA。
宴会开始后,秘书负责说些漂亮话来庆祝这次融资的完美结束,祝贺企业前程似锦,挨个敬酒。贺词提的好,FA也十分的给面。
其乐融融的场景中,唯有坐在纪柏臣身侧,一言不发,低头看手机的纪临川十分格格不入。
长桌上的五位数高档餐点、茶食,都没能入他的眼,反倒是手机屏幕中那张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令他令他移不开眼。
纪柏臣眉头紧蹙,“在看什么?”
纪临川咧嘴笑着,把手机递给纪柏臣看,“小叔,你看,这是徐刻做的菜,是不是看起来很有胃口?”
纪柏臣瞥了眼,三菜一汤。
“一般。”
“哪一般了?!”
纪临川反驳时,手误触屏幕,返回了徐刻的朋友圈,仅是一秒,他清楚地看见纪临川无一字眼不透着热情的评论。
纪临川关了屏幕,“我就觉得,徐刻什么都好,会做饭,贤惠。长得漂亮,性格好,人也很好,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娶进家门。”
纪柏臣深邃的眸子黯淡一片。
纪临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纪柏臣拿出手机看了看,凛冽直达眼底。
徐刻,把他屏蔽了。
纪柏臣沉了脸,面色愠怒,紧蹙的眉峰中隐隐透着怒意,目光锐利如刀。
他站起身来,将黑色风衣挂上臂弯。
秘书匆匆过来,“怎么了,纪总?”
“回去休息。”
“……?”
纪柏臣作为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开场没多久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乎规矩,也显得失礼。
他知道纪柏臣不喜宴会,但毕竟这次是纪柏臣牵的头,怎么说也得到中场,等场子暖了,再找理由离开。
秘书看着纪柏臣这铁青阴沉的脸,也不敢劝,就这么远远盯着纪柏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纪临川正从厕所回来,瞧着心情大好,秘书犹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拉着纪临川去周旋敬酒。
纪柏臣出了宴会厅,乌云蔽月,天上飘着雨丝,他咬了支烟在唇瓣上,烟尾燃亮起红色暗光。
司机老陈看见纪柏臣这么快就出来了,诧异地撑伞来接。
走近时才看见纪柏臣面色沉冷,老陈跟了纪柏臣十年不止,眼力见还是有的,什么也没问,恭恭敬敬地替纪柏臣拉开车门。
车往酒店开,纪柏臣抽着烟,没由来地问:“老陈,我记得你有位Omega女儿。”
“是是……前两年结婚了,您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呢。”
“嗯,婚后相处怎么样?会吵架吗?”
“吵啊,怎么不吵?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的都是没感情。”老陈笑着说,“我这女婿啊,是个愣头青。他和我女儿信息素的契合度不高,一开始我和老婆还不同意来着。”
电梯口乌泱泱地走出来一群人,那群人步伐缓慢,朝着他们谈笑而来。纪柏臣的车旁停着两辆车,有可能是民航同事的车,徐刻当即警铃大作。
他摁住纪柏臣的手,“别在这……”
纪柏臣目光冷冽的瞥向车窗外,“认识?”
“同……同事。”
徐刻紧张地望向纪柏臣,纪柏臣五官深邃立体,眼皮很薄,眼梢上扬,一副薄情风流相。放松时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感,蹙眉时又给人一种凌厉肃冷的掌控感。
顶好的皮囊映入徐刻眼眸,他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出纪柏臣在床上的疯态。
徐刻的紧张又添一分。
纪柏臣再次亲上徐刻侧颈,享用着徐刻的紧张与恐惧。吻一点点攀上徐刻下巴,徐刻一低头,明明只是与纪柏臣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唇,却如干柴遇烈火。
易感期的Alpha轻易被引诱,循着温度再次吻上徐刻的唇,徐刻避无可避。
车窗外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徐刻咬破了纪柏臣的嘴唇,疼痛令纪柏臣恢复了少许的理智,他目光微凉,回正身子,俨然一副清冷矜贵的精英相。
纪柏臣定位了最近一家的酒店,驱车离开。
徐刻脸烫的厉害。
他很难去形容刚才在地下车库的一系列行为,紧张刺激、心惊肉跳……还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害怕。
他没法想象如果同事看见这一幕,会作何评判。
也不知道纪柏臣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再次进入易感期。
徐刻只知道,处于易感期的纪柏臣,有点疯。
矜贵斯文被撕的粉碎。
窗外风声鹤唳,车内一片安静。
徐刻缓了好久,才找回冷静,他侧眸瞥了一眼,“纪柏臣,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
纪柏臣没回他,甚至在红绿灯口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徐刻。
徐刻并未就此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你能考虑和我结婚吗?”
徐刻的这句话,和求婚没什么差别,他什么都没准备,尽显潦草。徐刻真的没有时间了,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哧刹——”
纪柏臣猛踩刹车,车子停在路口,汽车尾灯亮起,他降下车窗,摸了支烟点燃,咬在唇瓣上,呼出的烟雾吹往窗外,目光深冷。
“给我一个非你不可的理由。”
在一分钟前与他在地下车库犹如偷情般接吻,不敢公之于众的人,如今却向他求婚,实在太过荒谬悖论,也没什么诚意。
“我乖。”
这是个极其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徐刻可以说他是飞行员、无权无势,好拿捏。也可以说他是Beta,好离婚好打发。按照ABO的婚姻法,契合度百分之十以下的夫妻可以因为无法抚慰伴侣罪向腺体检测院提交离婚申请,无需亲自去民政局离婚。
每一个理由都比“我乖”来的好,但徐刻就想说这个。因为纪柏臣说过他很乖,他觉得纪柏臣应该喜欢乖的人。
纪柏臣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抖,“徐刻,情爱对我来说个麻烦事,而我讨厌麻烦。”
“我不麻烦。”
“我并不这么觉得。”
徐刻低头,他的确是个麻烦,上了两次就甩不掉的烦人精。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徐刻知道自己方才的理由有多可笑,彼时也不张嘴了,等纪柏臣抽完烟,重新升起车窗。
纪柏臣摸了摸破皮的唇瓣,“如果我不和你结婚,你今晚会怎么做?”
“会帮你度过易感期。”
“然后?”
“……难过。”
纪柏臣忽然哂笑一声,再度发动车子,目的地并未改变。二人办完手续刚进套房,徐刻瞬间被翻身摁在玄关处,一只大手护住了他的额头。
“啪嗒”暧昧的灯光从亮起,徐刻抬头,映入视线的是微微抬高的拇指,以及泛着翠绿色泽的翡翠扳指。
纪柏臣盯着徐刻仰起的脖颈,吻了下去,冰凉的唇细细地亲吻着腺体处。
徐刻喉结滚动,有些紧张地微挣了一下。
“别乱动。”
沙哑暧昧的声线落下,一阵急促的铃声刺破暧昧,徐刻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等一下……”
徐刻掏出手机,是李海龙的电话。
他以一个请求的目光看向纪柏臣,纪柏臣扯着领带,语调从胸腔里溢出,“接吧。”
“喂……师父?你到家了吗?”徐刻接起电话的那一秒,纪柏臣吻上徐刻的下巴。
“到了……缓了一会,酒劲过了,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李海龙扶着头仰躺在床上,“你朋友说你家有事先走了,是出什么事了?”
李海龙在厕所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称是徐刻的朋友,说徐刻有点急事先走了。
徐刻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也没家人,李海龙不知道徐刻有什么急事,回家后也醒了酒,就给徐刻拨来电话问问。
“没什么……就是家里来人了。”徐刻瞥了眼亲吻他的纪柏臣,有些心虚。
倏然,一双大手直接将徐刻托抱起,放在洗手池上,纪柏臣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亲吻继续。
纪柏臣的吻从下巴到颈侧,翡翠玉扳指重重碾过徐刻的后颈,他浑身酥麻,皮肤都红透了。
“没事就好。”李海龙松了口气,“你在洗漱呢?”
“嗯。”
徐刻以为李海龙会就此挂了电话,没想到李海龙却叹了口气,说起方天尧。
方天尧这人好面子,三十岁也确实该升任机长了,但一年前方天尧工作出了纰漏,如果不是徐刻二次绕机检查,只怕现在京航已经没有方天尧这个人了。
所幸并未酿成什么严重后果,但李海龙依旧严肃处理,让方天尧停飞了半年,李海龙本以为方天尧能改改脾气,却不曾想他竟将一切矛头对准徐刻,还去李海龙办公室大闹一场。
空客A380机长推荐,秉公办理李海龙也是要写徐刻名字的,只是顾忌方天尧的年龄和颜面才纠结。方天尧这么一闹,李海龙直接填了徐刻的名字提交上去。
李海龙要挫一挫方天尧的锐气,去一去他身上的浮躁。这一点,徐刻的确比方天尧要好许多。虽然徐刻资历不如方天尧深,但为人却沉稳内敛,靠谱踏实。
“我也是一路看着你们过来的,做事这方面方天尧确实要向你学学。我正好趁这次机会,敲打敲打他,让他长个记性。他虽做错了事,但你也别真和他计较什么,都是师兄弟的。”李海龙语调拖长。
“嗯……”
徐刻不想现在讨论这些事,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脖颈一凉,纪柏臣的牙齿划过他后颈,仿佛随时要刺入肌肤。
徐刻吓得一个激灵,语调带着嗔,“我……”
纪柏臣摁住了他的软唇。
徐刻偏开头,修长的脖颈上全是吻痕,他舔了舔唇瓣,理清唇舌,低声附和电话里的人:“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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