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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前文+后续

李世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可以说,都是残缺之人、或者是老龄之人。不残缺的都会入伍四圣兽将军队,又或者是楚王直属的陌刀队中。“当当当…….”楚河村以北,宁静的黑夜,响起来清脆的铁锤声。那是一名退伍老兵,在捶打楚河村边缘还没修完的房子。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一名右手不断打颤的年轻人。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家伙,要打仗了,还修房子呢。”退伍老兵闻言,碎了他一口:“你这年轻人,这么没礼貌?喊前辈知道吗?”年轻人翻了翻白眼:“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区别?”“区别大着!就比如你喊我老家伙,我现在很生气,而如果喊我前辈,那我说不定等会帮你挡刀。”年轻人噗呲笑了出来:“噗,别了吧!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得了,那么大把年纪,不随朱雀将军他们撤退,反而是留在楚河村断后,怎么想的?嫌命长...

主角:李世民颉利可汗   更新:2025-04-18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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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世民颉利可汗的现代都市小说《卧薪尝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李世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以说,都是残缺之人、或者是老龄之人。不残缺的都会入伍四圣兽将军队,又或者是楚王直属的陌刀队中。“当当当…….”楚河村以北,宁静的黑夜,响起来清脆的铁锤声。那是一名退伍老兵,在捶打楚河村边缘还没修完的房子。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一名右手不断打颤的年轻人。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家伙,要打仗了,还修房子呢。”退伍老兵闻言,碎了他一口:“你这年轻人,这么没礼貌?喊前辈知道吗?”年轻人翻了翻白眼:“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区别?”“区别大着!就比如你喊我老家伙,我现在很生气,而如果喊我前辈,那我说不定等会帮你挡刀。”年轻人噗呲笑了出来:“噗,别了吧!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得了,那么大把年纪,不随朱雀将军他们撤退,反而是留在楚河村断后,怎么想的?嫌命长...

《卧薪尝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可以说,都是残缺之人、或者是老龄之人。

不残缺的都会入伍四圣兽将军队,又或者是楚王直属的陌刀队中。

“当当当…….”

楚河村以北,宁静的黑夜,响起来清脆的铁锤声。

那是一名退伍老兵,在捶打楚河村边缘还没修完的房子。

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一名右手不断打颤的年轻人。

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家伙,要打仗了,还修房子呢。”

退伍老兵闻言,碎了他一口:“你这年轻人,这么没礼貌?喊前辈知道吗?”

年轻人翻了翻白眼:“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就比如你喊我老家伙,我现在很生气,而如果喊我前辈,那我说不定等会帮你挡刀。”

年轻人噗呲笑了出来:“噗,别了吧!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得了,那么大把年纪,不随朱雀将军他们撤退,反而是留在楚河村断后,怎么想的?嫌命长?”

退伍老兵额头眉毛皱起:“你这年轻人,嘴是真的臭,这要搁平时,指定给你嘴打歪。”

“年轻人,想问问题之前,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那手怎么回事?拿的起剑吗?”

手…….

提及手,这年轻人便忍不住叹息。

他得了战场综合症。

以前在楚河村训练时,被玄武将军魅力感染,以加入玄武营为荣。

而他也很厉害,以同期第一名的成绩,毫无争议加入玄武营,成为玄武营最年轻的士兵。

很骄傲!那时真的很为自己骄傲!

但第一次战争,他就被吓傻了,训练不同战争,战争是血与肉的交织机,与训练的小打小闹,天差地别!

他双腿吓得发软,用剑拼命挡下敌军射来的一只箭矢后,就直接原地装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那时候是昏迷了吧,等他醒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周围横七八竖躺着尸体。

有玄武营战友,但更多的是敌军!

可那时他的眼里,包括现在的他,眼里始终只有那些死去的战友。

看着那些昨天还有说有笑,说以后要娶什么娘们,又说自己能喝几斤酒,吹牛不断地战友们,一个个倒在自己眼前,变成冰冷的尸体。

他们那绝望且空洞的眼神,让他一直都活在噩梦中!

“你为什么要装死,要不是你装死,我们小队多一个战力,我就不会死了。”

“玄武门最年轻的士兵?我看是玄武营史上最懦弱的士兵!”

“滚吧,你不配当我们玄武营士兵!更不配为楚王殿下的士兵!”

“你还我的命!还我的命来!”

“…….”

一句句话,就好像是那些冰冷尸体说出,从那之后,他就得了战场综合症,右手会一直发抖,

并且噩梦一直缠绕着他,是那些战友尸体用毫无感情的语言指责他,一直缠绕、一直缠绕……

他退出了玄武营,返回楚河村,做一名后勤搬运粮食的兵种。

环境安全。

可即便如此。

那些噩梦始终缠绕。

几年过去,他也没法恢复。

摇摇头,年轻人不在多想。

他看向自己手中玄武剑:“拿的起剑,又或许拿不起,这谁知道呢。”

“反正我这些年,一直都是废物,我其实有时候总是认为,自己当年就该死了,比那些战友更该死去。”

“我一直想死,可下不去心去自杀,今夜或许是我的机会吧。”

退伍老兵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顶用,不像我们那一代啊,跟着楚王从南方杀到长安,没带一个怕字的。”

年轻人叹气道:“或许吧,我的存在给玄武营抹黑了。”

说着,右手按住右肩的玄武战甲编号。

编号3257。

这是在说,他是第3257位加入玄武营的玄武士。

哪怕退出玄武营,战甲也始终是他自己的。

按照楚王殿下的话来说,战甲与兵器自发给你们那天起,便是你们的兄弟,我们无权干涉你们与自己兄弟的相处,它会一直伴随你们,直至终结。

这套玄武甲、玄武盾和玄武剑,尘封几年了,今夜取出还有厚重的灰尘,年轻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挥动玄武剑。

“老家伙,你呢,我看你是陌刀卫编号42,你那身陌刀甲破成那样子还能活着,看来还是你们陌刀卫更安全点,那么前面的编号也能活着。”

年轻人声音中充满嘲讽。

他没有真正嘲笑的意思,只是他自己的说话方式就是如此,欠揍的说话方式。

退伍老兵闻言,暂时放下捶打房子的动作。

他的陌刀甲,全部都是疤痕,几十处?几百处?他自己也不知道。

“都死了。”

退伍老兵声音充满平静。

这话让年轻人微微一楞。

退伍老兵没去看他,目光变得惆怅,甚至泛点泪光,似乎陷入那段血与泪的追忆。

“我是第一批的陌刀卫,追随楚王殿下南征北战,有时有战友死亡,但一般都会很快有新的兄弟加入,而且陌刀卫从来都是防护最强大的兵种,损失都很少。”

“可有一次,我们中计了。”

“长孙无忌给了殿下错误情报,我们100名陌刀卫,与殿下陷入敌军五千敌军包围之中,还是峡谷一线天,最终只有11个兄弟回来。”

“而我,是陌刀甲编号1-99中,仅存的两位数编号之人。”

话音落下,空气宁静。

半晌,年轻人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事。”退伍老兵笑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而我也退役了。”

“我记得啊,我那些老兄弟没死前,我们是看着楚王殿下一步步走来的,我们知道,他有一颗雄心,要把楚河村打造成楚河城!”

“当年若没殿下,我早就死了,而有位与我关系最好的陌刀卫兄弟,临死前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让我带着他的份!继续追随在殿下身后,直至天涯海角。”

“我答应了,呵呵,这倒是给自己埋了个坑。”

“退役后,也不得不记着他临行前承诺啊!退役后的我,战场上是帮不了殿下什么忙,只能是继续建设楚河村。”

“年轻人,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看着小楚河村,一点点成长为楚河镇!从无到有!从一处篱笆地到万人之乡!它就像一个孩子,我是看着它长大。”

“慢慢的长大,可是现在,殿下被突厥带走了,它好像再也成长不起来了,即便如此,我也想尽最后的能力。”

退伍老兵说完,继续敲打着房子。

但敲到一半,突然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楚王殿下!怎么会是楚王殿下被带走!”

“他当年明明答应过我,要为我同批的99个兄弟报仇,要杀长孙无忌,还要把楚河村打造成楚河城,他答应过的,答应过的…….”

这名身经百战的老兵,曾经队友的死亡没让他哭出来,自己夫人难产而死也没让他哭出来,可是楚王的离去,让他泪如泉涌。

楚王殿下。

信仰,那是他的信仰!

信仰的离去,让他几近崩溃。

他说这番话不是真的要楚王帮他报仇,这么说,只是认为自家殿下不该如此下场,殿下明明还有很多事情做,而自己也想继续追随那个男人,在他身后,哪怕是一名运输兵,一个子民,他也愿意。

可他,走了…….

就这么被小人给暗算离开了大唐。

退伍老兵擦了擦泪水,他答应过死去的兄弟们,要与殿下共存亡,要拼尽第一批陌刀卫,最后一批最后一条命,护卫楚王殿下!

现在殿下不在,他要守护殿下深爱着的这片土地,至死方休!

年轻人被退伍老兵的精神感染几分,他抿了抿嘴,一向嘴臭的他变得认真:“老家伙,活下来,你当我前辈如何?”

退伍老兵愣了下,他看向年轻人,笑了一声:“好,我等着你这一句!”

哭后出现笑容,再加上退伍老兵充满皱纹的老脸,可以说是难看至极。

可在年轻人看来,这张脸胜过万紫千红,比什么都要好看。

…….…….

楚河村以西。

有人在烤着串。

一名退役白虎士经过,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不是,你怎么还在烤串,要打仗了!”

那人笑道:“这不还没打仗嘛,而且打仗也得吃饭!来,你们两个也来一串!”

他笑呵呵取出两个烤串。

“别!我还得检查其他地方防御措施,可没时间在这里吃东西。”

“倒是你,我记得你,你以前就一直烤串,怎么现在还烤串,不跟朱雀将军他们撤离。”

这名白虎士有些诧异。

他如果记得不错,这个烤串商人是没有任何武力的。

烤串商闻言,叹了口气,目望天空:“我烤的串只有咱楚河村的人才吃。”

“我的烤串没有油也没有肉,以前我在扬州烤串,我知道不好吃,可那些恶霸三番几次砸了我的摊子,我还是很不舒服。”

“直到殿下的人,拉我前来楚河村,我才知道我的烤串有人吃,很多人吃!而且他们虽然嫌弃不好吃,赚的钱也少点,但永远不会砸我的摊子。”

“我喜欢这里,我不离开这里。”

白虎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半晌。

这才说道:“跟随朱雀将军他们离开,返回江东大本营那边,你也是可以做烤串吃的。”

烤串人摇摇头:“我跑了一辈子,也被那些地区恶霸们撵了一辈子,我不想跑了,而且我虽然喜欢咱楚河村村民,但更喜欢这片土地。”

“这片土地真是太美了,我是看着它长大的。”

烤串人说着跪了下来,用右耳耳朵贴近地面。

目光炙热,就仿佛脚下土地是他的孩子。

他深爱着这片土地,比任何人都爱!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发癫跪在地上,赶紧给我来份烤串!”

“哎,好嘞!”

白虎士接过烤串吃了一口,原本好看的眉毛瞬间皱成一团:“不是,我说你这破手艺真该改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你加点油加点肉怎么了,不行吗?”

烤串人笑道:“本钱会变贵,那就挣不了几个钱了。”

白虎士:…….

“疯子!不管你了,你自己等会记得找地方躲起来!!”

白虎士赶紧吃完手中烤串,然后离开这里,前去检查防御措施。

而烤串人道了声慢走,继续靠着他的串,烤着…….或许是他人生的最后一串。

总有那么一批人,十分热爱脚下的土地,爱得深沉,哪怕明知留下必死,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留下,愿陪故乡同生共死。

….…….….

除了这两地,其他各地也上演着各处对话。

他们有的因为热爱这片土地留下,也有因为守护殿下的心血留下,也有是不知退字怎么写。

留下原因五花八门。

但唯一确定的共同目标。

那便是。

诛杀来敌!护我疆土!

别说是那个恐怖的天策上将前来,即便是老天爷来,他们也不让半分!

这里是楚王殿下的!是殿下的领土!是他们的领土!想要占领,唯有踏过他们的尸体!




这句话,让义成公主愣在原地。

便是连一旁看乐子的突利可汗,也都是愣住了。

他们错愕!

他们惊讶!

他们无法相信!

为什么!

都在敌军大本营了,楚王还能如此狂妄!!

“楚王,我看你是分不清地方是吧,这可不是你大唐,而是我突厥!!”

突利可汗眼眸凶狠,他实在看不过去楚王的狂傲,“噌”的一声拔出弯刀朝楚王走去。

“突利可汗,当心楚王反扑!”

义成公主赶忙提醒。

这让突利可汗顿时浑身一震。

是啊!

楚王的武力!

这可是能在敌军七进七出的可怕人物,虽然此刻他没有武器,但也没有镣铐,意识清醒的突利可汗,并不认为自己是楚王对手。

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往后退去几步。

虽然楚王在突厥中跑不掉,但如果自己刚才过去,楚王还是可以杀了自己,后面楚王或许会伏诛,但自己看不到了,因为已经死去。

后怕!

一阵后怕!!

“义成公主,多谢了。”

突利可汗咽了咽口水,道声谢谢。

义成公主点点头,并不在意。

她继续看着眼前楚王,那个男人,始终目光只有天空,都不曾正眼瞧过他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楚王的阶下囚呢。

楚王,还真是狂妄啊!

就是不知道,等你到了草原,甚至是到了突厥王城,还能否如此。

义成公主眼眸微眯。

曾经,她刚入突厥,也如楚王这般保持自己的性格特色。

也很不屑与突厥人为伍,那就是一群蛮子!连澡都不洗的臭蛮子!

但很快,突厥就教会她什么叫做什么寄人篱下,以及何为残忍!

呵呵,还不到时候罢了。

义成公主冷笑一声,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楚王,方才我说我突厥能帮你事情时,你眼睛亮了,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我突厥帮忙的,何不说说看?”

李宽笑了一声,看向她,平静道:“你们可以把突厥王城让出来,省的本王浪费时间,去打一遍。”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

错愕!

震惊!

义成公主和突利可汗人都傻了。

这是让他们帮忙的事?

义成公主嘴角抽搐,咬着牙道:“楚王,看来,你我是毫无共同语言,等回到我突厥王城,我在来看看你吧。”

“呵呵,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话不投机半句多,义成公主懒得和没被突厥洗礼过的楚王多言一句,踱步而走。

她想,等楚王被突厥洗礼后,这个男人就会知道,什么是现实。

也能借此,和她,成为同类!

要焚尽汉家一切的同类!!

她走后,突利可汗则是戏谑般笑了出来。

“呵呵,楚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等着吧,等回到草原,我突利要让你分清何为现实。”

“你楚王李宽,已经不是那个大唐不可一世的战神,而是我突厥阶下囚。”

“呵呵,而且我突厥,可有不少男人喜欢你这细皮嫩肉的唐地少年…….”

突利可汗舔了下嘴角,满脸的凶残与强烈的玩弄和期待之色。

想起突厥许多士兵,那些人…….

想起来他们的喜好,便是突利可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唐战神,抵达草原后悲惨黑暗的生活,要开始了。

那不可一世的狂妄,终将会变成恐惧。

.….….…….….….

李宽没有回答突利可汗,看月亮也看累了,便把马车帘子盖上。

“殿下,您刚才会不会…….”

马车里,杜如颜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太过了…….”

“还是说,您觉得咱们还能有逃出生天的可能?认为有奇迹发生?”

说到后半句话,她的美眸里闪烁着希翼。

在身处突厥大军的环境,别人若是跟杜如颜说,他身处楚王环境还能逃生,杜如颜只会一笑置之。

但!

这是楚王!

自己那闻名当世、几乎什么都能做到的心上人!

他曾给许多人带过去希望、奇迹,杜如颜看的清清楚楚。

那!

他能给自己,带来奇迹吗?

李宽闻言,依旧是那抹浅浅的笑容:“谁知道呢。”

他眼神莫名。

于后,又补了句话。

“或许,奇迹会眷顾你我,又或许不会。”

依旧是横磨两可的回答,让人始终猜不透楚王到底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

突厥大军外围。

有几名突厥士兵轮流巡逻,他们都很谨慎,毕竟这是大唐境内,在别人家的地盘。

而在此时,有一名突厥士兵带酒走向一处巡逻小队。

“什么?喝酒,不不不,我不喝,哎,算了,一小口!哈哈,一小口!让我尝尝大唐的酒!”

“咦~这就是大唐的酒?你从幽州抢来的?哈哈哈,我尝尝,看看这酒和咱突厥的奶酒有什么区别!”

“不喝不喝,真不喝,要巡逻!”

“等我回突厥再喝吧,给我留一点,哎~你们几个可别喝完了,今夜我帮你们巡逻,回去我要喝点的!”

那突厥士兵把唐酒分给巡逻小队。

巡逻小队总共六人,有四人陪他一起喝酒,剩下两人保持巡逻。

酒喝尽兴,一股尿意涌来。

那突厥士兵便和六人道别,前去巡逻外面解手。

“哎~那边别…….”

“算了,没事的!那兄弟喝醉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知道解手跑其他地方算不错了,你看咱小队里,都有人尿在这里了,哈哈哈!唐酒真的烈!太好喝了!!”

“好,也是,不管他了。”

那巡逻小队,就眼睁睁看着给他们带酒的突厥士兵,跑去巡逻地外面解手。

虽然巡逻地外面,颉利可汗明确吩咐过是禁地,但那好兄弟给他们带来了酒,又喝酒了,在他们看来,出去解个手而已,很快就回来,问题不大。

而那解手的突厥士兵,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随着距离越走越远,他脸上的酒醉红扑之色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更是变为一个正常人。

“哒…….”

当踏入一片丛林时,这突厥士兵看到了一片白袍!

骑马的白袍!!!

战场上,白袍最显眼,于黑夜更是比任何颜色显眼。

战场敢穿白袍者,无不是肆意妄为之者。

而这丛林里的骑马白袍,还很多!

从高空往下看几乎密密麻麻,而他们,正是始终游走于突厥与大唐禁地的大唐王牌骑师,曾给许多突厥铁骑带来噩梦,由那位白虎将军带领的白虎营!

那突厥士兵看到这一片白袍骑兵,再看到为首目光充斥战意的白虎将军,不怕反笑。

下一刻,更是原地扯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原来!

他不是突厥士兵!

不过人皮是此次出征的突厥大军中,其中一位突厥士兵的。

有名字,有编号,有队伍。

只是那突厥士兵本人,被眼前乔装打扮的人抓住,其人皮更是被撕扯下来做成人皮面具。

而眼前乔装打扮的人,乃楚王账下十二肖者之一。

代号,巳蛇!




颉利可汗咬着牙龈,几乎要咬出血:“狂妄!楚王!你不可能成功,这片草原!是我突厥的,不是你大唐!!”

李宽右手从颉利可汗脸上抽回,站直身体,用手摸着下巴,眼眸微眯,嘴上浅笑,陷入深思:“颉利,不得不说,有时候你还挺聪明的,有些事一点即通。”

颉利:???

“什么事一点即通?”

他懵了。

不知道楚王指的是什么。

李宽看向他,浅浅笑道:“这片草原,不属于你突厥,也的确不属于大唐。”

“它属于!一个全新的国度!”

说到这。

李宽抬头看天,张开双手,宛若接受着上天洗礼:“一个,飘扬着黑色旗帜,以我李宽为帝的全新国度!!!”

什么!!

颉利可汗听到这话,瞬间瞪大眼睛。

楚王…….

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他他,他要自立为帝?!

颉利可汗咽了咽口水,他不敢全部相信,楚王这个家伙,他打交道许久,嘴里的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很难分辨。

相比于楚王自立为帝的可能,他更相信这是楚王丢出来的迷雾弹。

因为自立为帝的可能性太低了,一个全新的国度,夹在突厥和大唐两大帝国面前,它如何发展得起来!

哪怕这个国家的帝王是楚王,也是一样。

楚王厉害,但那是打仗,打仗和治国是两码事。

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假的!

肯定为假!

也在他心思混乱时,李宽已经是走下行在,坐上其中一名燕云十八骑给他牵来的马儿。

这马不止他乘坐,一马两人,马座上还有满脸迷茫的杜如颜。

李宽知道,这是杜如颜并不知道今日安排,还以为等待二人的只有死期,突如其来的各种事情,便被这发生的一切给迷惑住了。

他也不解释,等会离开突厥的包围圈,在慢慢解释也不迟。

“颜儿,躺在本王的怀里。”

李宽柔和道。

“殿下,啊?好,好…….”

杜如颜懵懵的向后靠去。

短短一刻钟十五分钟,一件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令她满脸茫然,可在躺到这熟悉且令她着迷的怀抱时,杜如颜顿时心安的闭上眼睛。

自己的心上人,总是有如此魔力,只要靠近,不管遇到任何危险,她都会平静下来。

只因这个怀抱的主人,他会妥善解决一切。

即便不能解决一切,她也始终相信他可以的。

绝对可以!

全员上马。

李宽看向颉利,浅笑道:“颉利,你将重新获得自由,可有话要说的?”

断指之痛让颉利可汗嘴唇发抖,脸色苍白,即便如此,他也恶狠狠盯着楚王。

“楚王,草原是我突厥的!你不可能成功!哪怕李世民他们来了,也不可能打下我的草原!!”

“我颉利,不可能让家园失守!”

言语间,满是认真。

“哈哈哈哈,既如此,那我们,拭目以待!”

李宽仰天长笑,洒脱至极。

而后命令下达,带着白虎营、燕云十八骑疾行撤退。

即便是撤退,那令大地震颤的马蹄声,那浩浩荡荡又整齐的白马军阵,也让颉利可汗心悸不已。

仿佛浩荡于这片草原的高空,久久没有停息。

“对了,颉利!”

那撤退途中,楚王回头朝颉利朗声道:“记得告诉萧皇后,让她,保护好玉玺,本王终将有一日过去取走,哈哈哈哈!!”

依旧是狂妄的话语,那狂妄,仿佛刻入骨髓。

“楚!王!!”

颉利可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人,没有人让他如此愤恨!

楚王!

楚王他是第一个!!

颉利可汗恨不得吃楚王的肉,喝楚王的血!

即便如此,他又觉得不够解恨,要把楚王碎尸万段,方才可以解恨一点点!

而在楚王率领白虎营撤退时,那数万突厥铁骑,快速朝颉利可汗靠近。

“颉利可汗,你可没事?”

铁勒可汗快速策马而来问道。

颉利左手正捂着断指,双眼通红:“你说呢。”

铁勒可汗眼皮跳动。

当即不再询问,立马是让人过来给颉利可汗疗伤。

“可汗,楚王!楚王呢!!”

这时,义成公主走了过来。

她同样满脸不甘心。

楚王的结局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在突厥中慢慢适应才是,怎么会发生如此变故!

他不该逃出去!不该啊!!

“跑了。”

颉利可汗很随意道。

相比逃走的楚王,他更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势,不断叮嘱突厥名医小心谨慎。

“跑,跑了?”

义成公主双手抓着脑袋,满脸不敢置信。

楚王都在自己军阵中,在几十万突厥铁骑包围里,就这样也被逃了。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义成公主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如此可怕,如此恐怖,这就是大唐的战神吗?

她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双手抱着脑袋,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同类,一个,和她共同谋划让汉家灭亡的同类。

楚王不该如此,不该如此,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成为突厥人才对…….

义成公主抱着脑袋,始终无法接受事实。

“颉利可汗,我带我突厥铁骑去追!”

这时,突利可汗主动请缨。

颉利可汗闻言,恶狠狠盯了他一眼:“追?楚王的白虎营,悄声无息摸到我突厥草原,突利,你能否清楚,楚王只有这一只白虎营在?”

“若是青龙营、朱雀营、玄武营四大营都在那路上埋伏,你岂不是中计了?而且,李世民呢,或许李世民都来了!”

突利可汗微微一楞:“这…….”

的确如此,白虎营都能悄然出现。

谁知道楚王,还有没有其他后手?

刚才实在是对楚王的憎恨,让突利忘记眼前的情况。

“而且哪怕楚王四大营,只有白虎营在,李世民也没来,我们又如何追上楚王?”

颉利可汗很清楚,就算去追,又能如何?

突厥草原一马平川,没有大唐的护城河,丛林,大山等环境,是骑兵的天下。

问题就出在这里!

突厥铁骑,哪怕是突厥王骑,速度也没有白虎营的骑兵快。

去追,也只会越追越远,直到连目标都看不到!




李世民出身世家,只会在世家子弟角度考虑问题。

百姓这种….

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他们永远无法集合成有效力量,一盘散沙,从古至今都没有农民起义成功,所以只需要偶尔侧眼即可。

他们想要粮食,那就给!

想要富足,也给!

如此,还能有谁,会因为他杀兄囚父送子之事怪罪他?

虽然眼下大唐千疮百孔,什么也没有。

但李世民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的,能给他们想要的生活。

只要给他一两年时间,他就会给百姓们想要的一切!

而!

楚王部!

相比于那些什么民心,他更在意这些有能力谋反的人。

许多朝代被改朝换代,无不是这些有能之士燃起战火,就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扩大到影响整个帝国。

除了楚王部,还有建成残党也是如此,不过相比建成残党,他更担忧楚王部的威胁。

那是一群极致的信仰者,楚王虽倒,可若是有新的信仰者出现,那他们就会再度形成恐怖的战力。

“药师李靖那边,进度如何了?”

李世民再次询问。

十几天前,他派李靖率军去追击楚王军大将,苏定方,如今渺无音讯。

房玄龄上前一步道:“早上带军回来了,他跟丢了,不过倒是杀死六十二名陌刀卫,楚王亲卫陌刀军,已是不足三成,不足为惧。”

话音落下。

李世民虽然知道不大可能杀死苏定方,毕竟苏定方在往日也只是略逊李靖的大唐军神。

但听到这苏定方逃离,他还是止不住的心里失望。

哀叹一声。

李世民继续问道:“秦妃呢?可曾抓住?”

房玄龄摇摇头:“听药师所言,苏定方率军誓死保护秦妃娘娘,所以…….秦妃娘娘也逃了。”

李世民点点头,也不在意,毕竟只是个女流之辈,顺口问一句的事情。

但她的儿子楚王,可真是让人头疼至极。

李世民揉着额头。

以前身为秦王的时候,自己这个儿子那么出色,自己也脸上有光,十分满意。

更是创下他这一脉,父子双双为战神的佳话。

让天下百姓,都为之敬仰。

可!

一旦位置变了,这楚王就变成最棘手的敌人。

他如今是帝王,容忍不了功勋与能力,双双能够盖过太子李承乾的存在。

“父皇,你之前,也是如此头疼吗?”

李世民无奈一笑。

现在的他,总算知道父皇李渊在面对他和大哥李建成的事情上,为何那么的摇摆不定。

手心手背都是肉。

都是肉,都是肉啊!

虽然面对的局面一样,但李世民为马上战神,戎马一生,更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再加上楚王并非观音婢所生,所以他做出与李渊不同的选择。

李渊选择怀柔,一碗水尽量端平,他则是选择把水全部倒进其中一个碗里!

雷霆出击,迅速消灭其中一方!

而很显然,他选择力保李承乾,放弃楚王。

虽然眼下局势混乱,但至少大局已定,楚王都去突厥了,以突厥对楚王的憎恨程度,楚王永远也没法回来,形同死人。

剩下的楚王残党,慢慢消灭即可。

“五姓七望,还有其他世家那边,对朕如何看法。”

李世民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他更重视。

因为前隋杨广,就是一意孤行,然后被世家拉下马,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杨广。

虽然他也厌恶五姓七望这些世家,但至少眼下,不能翻脸!

他,也没有底气翻脸!

得处理完建成残党和楚王残党,才好慢慢对付这些世家,眼下更需要交好。

“陛下,这些天微臣打听过,他们大部分都对您此举不太满意,毕竟他们之前压宝的是太子建成。”

“尤其是荥阳郑氏,郑氏家主郑继伯之女郑观音,乃太子建成的正室,未来是要当皇后的,咱们秦王府这一弄,郑家可谓愤怒至极了,就这几天,都有许多郑氏门下的官员没有上朝。”

房玄龄如实报告。

李世民叹息一声,开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玄龄,你下午带着朕的意思,备些厚礼去他们在长安的府邸走访。”

“不,算了,还是朕亲自去,如此,也能让他们知道,建成虽倒,但!朕和他们是一起的!建成给他们的,朕都会给!甚至给的更多!”

“至少,目前是。”

李世民最后在心里补了一句,为了李唐江山,他迟早要对这些世家动手!迟早!!

“嗖嗖嗖…….”

这时,有风吹过,吹动其中一副画作晃动起来。

李世民目光被吸引过去,发现那是楚王之双翼画作。

右翼朱雀将军,已被除掉。

但是那左翼….其那渗人的目光,却依旧在盯着他。

李世民来到那画作面前,右手轻轻抚摸那画作:“王之左翼,你,会代替楚王,继续统领楚王军吗?”

他不确定。

但他有些慌乱。

楚王左翼…….

十二宵者中,有八人是他替楚王招揽而来,六席也有两席是他招揽而来。

他在楚王部的威望,仅次于楚王。

而最为恐怖的是,李世民根本不知道这左翼是何方神圣。

哪怕这些年和庶子楚王打过很多交道,他也不知道这左翼是谁,姓什么家哪里因何功绩成为楚王部左翼等等,都不知道。

只知道有这个人!

曾经好奇时询问楚王,也被这庶子含糊不清扯开话题。

神秘!

太神秘了!

神秘到李世民害怕,害怕楚王左翼成为第二个楚王!

李世民叹息一声,思绪万千的用手很随意抚摸楚王左翼画像。

抚摸着,抚摸着…….

他没有看左翼,而画像左翼那渗人且炙热的眼神,却始终在看着他。

始终的,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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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师妹气息与呼吸,随肉眼可见越来越弱,青鹿的心里也愈发着急起来。

“小师妹,咱们先治伤!”

他小跑过去。

伸出了手。

却被午马狠狠甩开。

“你滚开,青鹿,你不会懂,你永远不会懂!”

午马泪如雨下,声嘶力竭:“我身上肩负太多人希望了!”

“我始终记得,离开前那一双双注视着我的炙热之眼,有首席,有孩子,有老人,有女人,也有退役士兵…….”

“他们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必须成功把师尊请下山,也必须如此!我只能成功,只能成功!!!”

午马望向那扇紧闭的道馆内门,目光灼灼。

“不仅是你不懂,师兄他们也不可能懂,殿下走后,这短短十几天,我们楚王军死去了多少人,流下多少眼泪,你们永远不懂,我们…….我们真的不想在继续流泪了。”

“不想在看到那些狂妄的笨蛋,再一个个的,一个个的…….跑去,送命…….我们需要师尊,统领大局…….”

“我午马,愿,以死明志…….”

气息越来越弱,声音从开始的呐喊也变得细若蚊声。

终于。

即便是强大的十二宵者之一,也,到达了极限。

她不知道师尊为何不下山,甚至那时候选择隐居都是那般的突兀。

没人知道原因。

估计除了楚王殿下,整个天下都不知道王之左翼隐居原因。

但那个年代,楚王军有些人在猜测,是殿下与王之左翼闹开了,又有人猜测是王之左翼又从天命看到了什么,所以选择最合适的,也有人…….

众说芸芸。

没人知道真正的王之左翼意图。

便是午马身为那个人的弟子,也,满头雾水。

师尊定然有自己选择隐居的原因,这个她倒是可以确定。

一直不出山,定是师尊看到了什么。

可现在,楚王军用尽了一切办法,以首席为主,所有想将那群狂妄家伙继续拧成一股绳的人,都想尽办法,想把那群家伙再次凝聚。

可他们不行,他们没威望,也没有那个号召力。

如果有一点点办法,他们都不想打扰这位王之左翼,他们绝望了,绝望到只剩下寻找左翼下山。

他们无能,他们是弱者,他们,是如此的自称。

同样的信仰,分为几股力量。

信仰即将分流。

他们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午马看到了那些人炙热的期望,她必须把师尊下山,即便以蚍蜉之命命道德绑架师尊,也,必须的,把他请下山…….

终是。

抵达极限,而在午马意识彻底昏迷之时,那扇紧闭道馆内门徐徐打开,耳边传来一句老气横秋之声。

“天命也,一切皆为天命。”

“贫道,此生遵循天命,不曾有过逾越,也该,顺从本心而活一次。”

那无比熟悉且威严的声音中,一声声,一句句,午马竟是从中听到无尽的叹息。

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她彻底昏迷了过去。

没人知道那天,王之左翼到底有没有下山帮助一盘散沙的楚王部,只知道自那天后,有人登上天山,只发现空无一人的无名道馆。

道馆无名,一直没有名字。

七色道人行走世间,广罗天下信徒,王之左翼教派弟子遍布天下,但那些教派弟子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师尊是居住于无名道馆,甚至连师尊是谁都不知道。

道馆无名,道馆无名…….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也有属于他们自己那炙热渴望的道馆名字。

他们心中认为道馆叫什么,那这无名道馆,便叫什么。

至于王之左翼,没人再知道他的行踪。

或许他是带人下山去江东了,又或许他嫌弃此处不在清净,便离开道馆,前去选择新的地方隐居,继续的…….隐世。

这事情谁知道,谁,又能清楚呢。

只知道不久后,楚王离开后尚且还依旧活跃天策上将眼中的楚王军,一下子销声匿迹,就仿佛全部遣散一样,很少有人出现在他眼中。

….….….….….….

长安城。

皇城附近。

一座小院。

小院很大,居住着四口人。

而今日这里的气氛,甚是诡异。

某间房间里。

当家做主的男人,竟是在用一把刀抵着自己喉咙。

他要自杀!

这一幕被妻子和孩子看到,而他们都没有阻止他,反而是目光炙热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家里顶梁柱的男人,以前是,现在崩溃要自杀的他也是。

那个男人,是当初背叛玄武将军,害得玄武将军与玄武营3000条人命,又间接害死了五席,是世间最后一个玄武士。

那夜。

那场剿灭玄武营的战争结束,原本长孙无忌是要以除后患杀了这个家伙,但天策上将素来对有功之人奖赏,再加上这人只是一个玄武士,翻不起什么风浪,便按原先约定放过他,并且还放过他的家人。

天策上将总是如此,对自己人总是那般的宽容,对敌人是那般的狠辣。

他的妻子,他那几岁女儿,还有妻子肚里的孩子,全被保住了,并且还给皇城附近黄金地段房子生活,可以说是往后衣食无忧。

按理来说,这是人生圆满。

但这名玄武士自从那夜之后,整日都活在了噩梦里,不仅是梦里,他闭眼!他睁眼!眼前都是那夜死不瞑目的玄武营士兵,以及待自己恩重如山的玄武将军!

他有罪,是世间最有罪的人!

终于,今天无法承受那等罪恶,选择要在此处自杀。

“夫君,等你到了黄泉,我和宝儿她们也会紧随其后。”

“我们一家,都在地下和玄武将军他们忏悔,我们,给他们做牛做马,不断的去偿债,直到还清!”

男人的媳妇,徐徐开口。

虽然语气平静,但话语却是也要自杀,一句句都是沉甸甸的承诺。

不仅男人有罪,她们也有罪,如果不是她们被长孙无忌抓住,男人就不用承受这份罪。

她们才是罪魁祸首。

玄武士望着妻女,能看到她们眼神的坚定。

他看不得,看不得自己几岁孩子和妻子也要随自己死去,那眼神,太过磨人意志。

于是。

他闭上了眼。

双手拿着匕首,一步步刺向喉咙。

万物寂灭。

在这一刻他仿佛达到忘我环境,周围一片白茫茫,没有任何声音,再也没有人能打扰他。

于是。

他心理负担变轻,刺向自己喉咙的匕首加快。

一步步,一步步,越来越近…….

他有罪,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是如此认为。

然而。

就在这时,有道富有磁性且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的命,你妻女的命,是我以及玄武营所有将士换来,真要选择送死,辜负我三千将士那一日牺牲吗?”

轰!!

此话传到玄武士耳朵里,他心神震颤。

出现了!

玄武将军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这十几天了,他一直听着玄武将军和3000玄武士的声音而过,不过那些声音是怪罪,没有他告密就不会死,他们死不瞑目。

而今日…….

玄武士听到这温柔的声音,眼圈泛红,泪如雨下。

他睁开眼睛看向前方,发现那真是自家玄武将军,只不过只有他的身体,面部都是白茫茫一片。

即便如此,玄武士也能猜到那没有面庞的脸,是怎样一双温柔的眼睛,祥和的面容。

“啪嗒”一声,匕首落在地上,荡起阵阵声响。

“将军…….”

玄武士泪如雨下。

也在此时,这白茫茫之地,一个又一个玄武士出现,是那夜阵亡的玄武营兄弟。

“活下去。”

“带着我们的份活下去,然后,去复仇。”

“等殿下归来,继续守护他。”

“活下去,活下去…….”

“…….”

所有人都在让他活下去,他们是那么的期待他,期待着他做出与自杀不一样的选择。

“将军,大家…….”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玄武士跪倒在地,哭得更凶了,声嘶力竭呐喊。

“没事,我们不怪你。”

没有面容的玄武将军,伸出了手,要把他给扶起来。

玄武士哭得如倾如诉。

他崩溃了。

将军总是如此温柔,如此的深爱着他们…….

他哭得撕心裂肺,而后便伸手要抓住将军的手,在抓住的一瞬间,场景变幻莫测,他伸出的手竟是抚摸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庞。

妻子怔楞楞的看着他:“夫君,你…….”

她欲言又止。

玄武士知道她要说什么,哭着抱住她,哭诉的声音充满坚定:“我们不自杀了,不自杀了!我们再也不能自杀!”

“甚至是不能死,我们身上,带着他们的命!要替他们…….替他们活下去…….”

这一次,玄武将军再次“救回”这个笨蛋的家人,让他悬崖勒马。

玄武将军虽然没活着,可他始终在玄武士的记忆里,永远不倒。

“走!我们要去江东!我们的命运,该让江东父老审判!!”

玄武士有了新的决定。

作为他的妻子,女人支持着他的决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选择,都会支持。

毕竟这名玄武士,是她们家里的顶梁柱,也是她们的英雄。

他的确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他,依旧是她们母女眼中的英雄。

收拾行囊。

于当天下午,世间最后一位在役玄武士,带着他的妻女,一家四口前往江东。

与此同时。

他离开的消息传到长孙无忌耳中。

“噢?那家伙,离开了长安?”

长孙无忌眼眸微挑,来了兴趣。

“不错,家主,我们要不要…….”

这名家卫做了个抹脖子行为。

长孙无忌笑道:“不必,一介背信弃义的可怜虫罢了。”

“而且陛下也让咱们放过他,岂能让陛下失信他人,一介小人物,不必在意,他要走让他走吧。”

长孙无忌也选择放过了他。

他以为他是小人物,的确,现在的确是。

可有时候,小人物,也会成长。

有的小人物,不可能一辈子是小人物。

….….….….….….

长安城西侧。

一座荒山。

这里山腰有一墓碑立着,荒凉的墓碑,可墓碑主人生前却是举世闻名,乃,帝国王牌军师,帝国最强战将之一,朱雀营领袖朱雀将军。

在这墓碑不远处,有着一处墓地群,那是一名名朱雀卫安葬的地方。

那些墓碑群低于这墓碑一头,看起来很讲究。

朱雀将军和朱雀营将士的墓,是李孝恭带人立的。

虽然天策上将和长孙无忌等人怪罪,但也只是口头怪罪。

即便是天策上将,也不会因为一群死人,而去问责活着且拥有实权的王爷。

大唐三王,两死一送突厥,大唐国力衰弱,天策上将已经没底气继续胡来了。

“哒哒哒…….”

此时平静之地,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李孝恭带着酒前来。

“老朋友,我准备离开长安城返回驻地了,再来看你一次。”

他笑了一声,而后坐在朱雀将军墓碑前。

没有祭拜,就这么直接的坐着,还直接靠在那墓碑上。

“这些天,你不在长安城,可不知道长安城发生的事情吧?”

“你要知道就点点头,不知道就别点了。”

李孝恭打开酒坛灌了口酒,笑道:“看来你不知道,那我可有的说了。”

“老朋友,你说楚王在突厥那边,会不会受欺负?噢,对了,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

“不过你家殿下虽然走了,但他手下可不闲乎,长安城,前几天楚王军送来的长孙顺德的人头,那可把长孙无忌那些人吓得,而且楚王军,也就是你们的人,还说楚王会回来。”

“哎,你说,你们殿下真的会回来吗?”

“要是回来就点点头,不会就…….”

李孝恭还想说话,但是此时有一阵微风吹过,抚起他的头发,并且还吹动墓碑上那把长枪上的红缨。

那是朱雀将军生前配枪,李孝恭从见到朱雀将军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一直都是这把枪,索性就把这枪和朱雀将军葬在一起了。

此刻。

微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孝恭看着长枪上红缨还在晃动,眼眸闪烁:“原来如此,你也认为他回得来啊。”

“你说他回来,那大唐,会变成怎么样。”

李孝恭目光追忆,似乎在思考楚王回来的那一日。

不过还是很快摇摇头。

不去多想。

“即便你们家楚王回来,我李孝恭,也会挡在对你有知遇之恩的那人面前,把他拦在大唐国土以外,你可别怪我。”

李孝恭笑着说道。

他迂腐,他愚忠。

就像朱雀将军那夜明知有投降苟命机会,也要死战一样,他李孝恭为眼下的大唐,也是会的。

知己,知己知己…….

他们两个人,是何其的相似啊。

或许,也正是因为性格相似,他们才会成为知己。

朱雀将军愚忠,他李孝恭也会愚忠而死。

要怪,就怪阵营不同。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李孝恭转移话题,把酒倒在朱雀将军墓前,和他说着往日密辛。

.…….….….….….

雁云城。

这里与数天前的狂热相比,变得沉默,甚至还有点冷清。

家家户户,除了上街买菜,很少有人在街上游逛。

此事。

只因,那个男人,楚王,逃脱了突厥掌控!!

他们害怕,害怕那个男人再次兵临雁云城门下。

是的,以前楚王曾率军打到过梁城脚下,他们当中有许多女人的男人,也是在那次守城之战死去。

虽然那次楚王攻城没成功,但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深刻。

恐怖!

可怕!

狂妄!!

没有人反对如此对楚王的评价,那一次梁城全国上下皆兵,对抗楚王,死的人太多太多了,让他们对这个男人产生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们怕,真怕那个男人再次兵临城下!

其实当得知楚王从突厥脱困,雁云城有的人是想要逃走的,可梁国上下除了雁云城,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毕竟,这里的城墙还更加坚固,让人心安。

此时。

一位汉人买菜回家,路上还不断念叨。

“哎呦,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

不断的念叨,就像话痨一样。

可等到回到家,却是又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谄笑目光,变得凌厉!

“撕拉”一声,他脱下了人皮,竟然…….竟然是十二宵者中的巳蛇。

“先生,殿下让我保护你,让你可以大展拳脚搞钱。”

“但这些天来,您一件事也没让我做,这是为何。”

巳蛇朝着那被阴影遮住的黑暗空间,询问。

“呵呵,不急,不急不急。”

从那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

那是,和珅。

之前第二次签到奖励,和珅。

楚王自得到后,直接是找机会把和珅放在雁云城,并且还让巳蛇保护他。

和神的能力,在人多地方,才能更好发挥。

至于打仗跟随,那就算了吧。

“不急?那到底什么是时候。”

巳蛇满是不解,甚至都开始怀疑起来这人的能力。

和珅摸着自己的脑袋,笑道:“弄钱嘛,得讲究合适的时机,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巳蛇闻言,想了想,开口道:“全民皆兵,人人自危。”

“这是殿下给他们的压力,我们殿下,总是能如此的令人胆寒。”

巳蛇说到这,眼神充斥着骄傲与自豪。

与荣有焉。

和珅笑道:“是啊,殿下自当是很强的,不过强大也是需要军费支持才行。”

“眼下,雁云城人人自危,是到了搞钱的时候。”

和珅摸着自己光头,从纸窗户看向外面,乐呵呵笑道:“搞钱,我和珅,可是最喜欢搞钱了。”

….….….….….….

突厥草原。

狼居胥山,山脚。

七日之约,已经过去了四天,楚王一路带着燕云十八骑偷偷前行,总算是抵达了此处。

其实按照平常时候突厥的警戒程度,哪怕只有十九人轻装简行,也很难抵达狼居胥山的山脚下。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圣山,去往圣山的路上,守备无数,他们不容许任何人污染圣山,哪怕是突厥自己人也不行。

而白虎营的到来,让颉利可汗把全部力量都集中起来,前去对付。

这也就导致,前来狼居胥山的路上无比轻松,并且这狼居胥山,守备都是极其稀少。

此刻。

李宽看着脑海里,自己位置即将与小红点重合,不过在路上,则有一个小部落在必经之地。

这个小部落他查看过了,总共有三十多突厥骑兵,以及一百多突厥牧民。

“开始吧。”

李宽平静开口。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燕云十八骑顿时如同狼群一般冲出,目标直指那个小部落。

“敌袭!敌袭!!”

“谁?竟然是汉人,汉人怎会在我突厥圣山!”

“杀!杀了他们!!”

“快避难,所有牧民去避难!”

“愚蠢的汉人,竟敢来此处,前来送死是吧?”

“…….”

突厥骑兵一声声,一句句,满是愤怒与焦急。

燕云十八骑没有回话,他们只是在不断的冲锋,不断的收割着这群人的生命。

而作为他们领袖的李宽,没有加入冲锋,只是缓慢策马而行。

“哒哒哒…….”

他与他身下的马,速度缓慢,就仿佛是跑步一般走着。

而在他周围,不断有鲜血崩出,是燕云十八骑不断收割这些突厥人的生命。

有突厥骑兵,有突厥牧民,没有人能让他们停下刀锋,即便是突厥孩子,也是如此…….

有的牧民亲眼看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突厥骑兵,在那恐怖的汉人手中不是一合之敌,一阵掠过便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杀神!

他们在这群突厥牧民眼中,是活生生的杀神!!

而那个在如此杀戮场景,还能宛若散步往圣山前去的楚王,更是杀神中的杀神!

即便那个男人没有出手,他们也知道,那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杀伐渐渐停止。

是这里已经没人给燕云十八骑杀了。

这处突厥小部落,无一人幸免,全部被杀!

燕云十八骑身上都带有血,李宽则是一尘不染,即便是身处杀戮中心的他,依旧一尘不染。

方才杀戮,是有突厥骑兵朝他冲来,但在路上就被守护着他的燕云十八骑杀死。

没有人可以靠近他,除非他们先杀死燕云十八骑。

叮,检测到宿主抵达签到地点,签到奖励发放。

叮,签到奖励发放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七千白袍军,名将陈庆之。

叮,下一次签到地点刷新,请宿主前方指定地点获得奖励。

白袍军,陈庆之…….

李宽眼眸闪烁。

这奖励,倒是出乎他意料。

“殿下,地点已经抵达,我们该离开了。”

这时,有燕云十八骑开口。

路上,李宽有和他们具体说到达哪个地点,所以说,燕云十八骑都知道,这里便是最终目的地。

“离开?为何离开?”

李宽头也不回笑道。

那名燕云十八骑错愕,

李宽抬头看向狼居胥山山峰:“本王,来都来了,岂有不登山之理?”

说到此处,他朝着那狼居胥山山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该让这片大地,留下第二位登上狼居胥山之人了。”

“让他们知道,汉代霍去病之后,汉人中,本王!楚王李宽!还能继续让他们颤栗!让他们的圣山,颤栗!!”

狼居胥山为突厥圣山,山上与山脚距离太远,还得爬山,所以颉利可汗没有撤走山上的防御,那边极为兵精马壮。

李宽知道。

他太了解颉利。

但是,那又如何?

即便是精锐大军,这狼居胥山,他也要登上去!

在别人的家里,兵不多,粮不多,还想着去他头上作威作福。

狂妄!

是啊…….

他是如此的狂妄,总是如此。

而眼下燕云十八骑,也算是彻底认识这位主子。

原来李宽所说的目标地点,也就是脚下这片土地,不是最终目标,是阶段性目标,只是他们,误以为是最终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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