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治唐仲平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家弃子:我才不做垫脚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熊熊火光之下,贺兰娆娆看见了叫她心惊肉跳的一幕。烈焰冲天,照亮了整个磨坊区。贺兰娆娆面前就是晒谷场,唐家三郎正拖着他的小妹,奔跑在晒谷场上。唐小棠个头儿不及唐治高,腿也不及唐治长,速度更不如唐治快,被唐治扯着她的臂膀,都快变成他放出的一只风筝了。后边,一个青巾蒙面人紧追不舍。唐治拉着唐小棠左闪右避、连滚带爬,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道袭来的刀锋,简直是惊心动魄。可是,虽然形势惊险,可唐治拖着一个累赘,却总能幸运地避开必杀的一刀。而那青巾蒙面人一刀劈下,脚下便要一停,被人避开后再要追杀,便又拉开了距离,只看得贺兰娆娆眉心直跳。“你去死吧!”高典军越追越怒,前边这对男女,十有八九就是唐庶人的子女了,可他们逃起来比泥鳅还滑,着实叫人恼火。高典军...
《皇家弃子:我才不做垫脚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熊熊火光之下,贺兰娆娆看见了叫她心惊肉跳的一幕。
烈焰冲天,照亮了整个磨坊区。
贺兰娆娆面前就是晒谷场,唐家三郎正拖着他的小妹,奔跑在晒谷场上。
唐小棠个头儿不及唐治高,腿也不及唐治长,速度更不如唐治快,被唐治扯着她的臂膀,都快变成他放出的一只风筝了。
后边,一个青巾蒙面人紧追不舍。
唐治拉着唐小棠左闪右避、连滚带爬,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道袭来的刀锋,简直是惊心动魄。
可是,虽然形势惊险,可唐治拖着一个累赘,却总能幸运地避开必杀的一刀。
而那青巾蒙面人一刀劈下,脚下便要一停,被人避开后再要追杀,便又拉开了距离,只看得贺兰娆娆眉心直跳。
“你去死吧!”高典军越追越怒,前边这对男女,十有八九就是唐庶人的子女了,可他们逃起来比泥鳅还滑,着实叫人恼火。
高典军突然纵身一跃,如大鹏一般扶摇而起,掌中刀一记“力劈华山”,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救命啊!”唐治一边跑一边仓惶回头,看见高典军举刀腾跃于空的一幕,“吓得他”脚下一软,“诶”地一声惊叫,整个人就滑倒在地。
前方,是看磨坊的人晾晒的一地豆子,约有七八丈方圆。
地上没有铺席子,那豆子就晾晒在地上。
不过晾谷场的地面,都是用特殊的混合土铺就,再用石墩子夯实,最后用石辗子反复辗压找平过的,所以不但平坦,而且极其结实。
豆子直接在这上面晾晒,最终扫起,用簸箕颠筛一下灰尘就行。
今日因为玄鸟卫一到便征用了此处,看守磨坊区的人连晒晾的豆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就被赶出去了。
唐治一跤摔倒,正倒在晾晒的豆子上面。
唐小棠被他一拉,“哎哟”一声,扑在了他的身上。
唐治背贴地面,唐小棠压在他身上,倒是没有受伤。
唐治这一倒,身下都是豆子,整个人就像摔在了冰面上似的,嗖地一下就滑了出去。
高典军自空中一刀劈下,不但没有劈中唐治,身形落地,脚下踩在豆子上,险险一跤滑倒,顺势向前滑去。
他可不想狼狈地摔在地上,马上双膝一屈,腰马如桥,重心移转,整个背部几乎平行于地面之上,身子平稳地向前滑去。
特鲁索娃若是在这儿,见了他这一手都得高呼一声“内行”。
高老师这一手“蟹步”,实在是太标准、太优美了!
唐治滑出豆子区,爬起身来,重又牵起妹妹的手,撒腿又跑。
高典军气个半死,腰板儿一挺,便硬生生地站起来,气沉脚底,以“千斤坠”的方式,疯牛一般向前冲去,每一脚踏下,脚板下的豆子都被他踏碎了。
贺兰娆娆看得心里有气。
她把重兵埋伏在唐庶人一家人住处附近。虽然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可外敌侵入,鸣镝响起,他们应该逃回住处啊。
可谁知唐治居然昏了头,要穿越这片空旷的晒谷场,这不是想当活靶子么?
贺兰娆娆银牙一咬,双手一拍“逍遥座”的扶手,整个人便凌空翻出了一溜跟斗。
左右两个玄鸟卫只觉手中一轻,火把就被贺兰娆娆夺去,脱手掷出,砸向高典军。
贺兰娆娆的倩影在空中翻出一溜儿残影,双足只一沾地,就以“八步赶蝉”的身法,追着前方两道旋转如轮的火把,向唐治和唐小棠迎去。
贺兰娆娆一动,站在谷仓高处的竹小春立即发觉了。
她往前一看,便也看到了唐治与唐小棠的险状。
竹小春弩箭一举,几乎不用瞄准,就向紧追唐治不舍的高典军射出一箭。
高典军正双目喷火地追向唐治,突然汗毛一竖,心中危机陡生。
他立即改变重心,身子一歪一转,那夜色中无声无息射来的一矢,贴着他的脸颊便射了过去。
高典军这一改变身法,不能再用“千斤坠”踏碎豆子,身形立时不稳。
刚刚露了一手“蟹步”的高典军,马上变成了“虾滑”,以其极狼狈的姿势倒着滑出豆子区,还习惯性地蹦跳了几步,这才停住身子。
高典军蒙面青巾下的老脸一红,眼见唐治就在前方,不禁狞笑一声,脱手就把环首刀掷了出去。
好巧不巧,唐治忽然看见侧前方有一幢房子,马上拖着唐小棠折转了方向。
正是这一转,那环首刀便旋转如轮,贴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劈中一个燃烧的大稻草堆。
那个大稻草堆烧得火势正旺,被这环首刀狠狠地旋转而入,顿时炸了开来。
“轰”地一声,一个大稻草堆就像千树万树梨花开,无数大大小小的火星儿,就像炸开了满天的焰火一般,纷纷扬扬。
两道火轮,从那漫天的火星中激射而来,砸向高典军。
高典军的刀已脱身,急急一甩袖子,两只大袖迎向那火轮,“蓬”地一声,大袖炸裂,碎帛纷飞,两道光轮也被砸开,这才发现竟是两支火把。
高典军猛然抬头,就见漫天纷扬的火星之中,有一女子,身形如鸢,向他凌空一剑刺下。
人剑合一,那直指高典军的一剑,在高典军的眼中,只见剑尖,不见剑身,只那一星剑尖,也似漫天飞扬的焰火中的一颗火星一般。
高典军只觉眉心发炸,他急急后退,右手一探,往腰间一摸!
“铮”地一声,一口三尺长的软剑,就像一条颤颤悠悠的灵蛇,吐着蛇信子缠向那一点星芒!
“小妹快来!”
趁着贺兰娆娆缠住了那个刺客,唐治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唐小棠,一头扎进了那处石砌的屋子。
待他们跑进房子,这才发现,这石屋虽有门框,却没有门。
房间里没有点灯,借着外边的熊熊火光,倒也能看清房中情形。
石屋之中,有两个大灶、两口水缸,一溜儿案板,墙上挂着一些干菜干粮,灶台上还有一些干湿佐料,案板上靠墙放着一只米袋子,一只面袋子。
这里竟是一处厨房!
看这案板上一片狼藉的模样,他们的晚餐,应该就是在这处伙房烹制的。
唐小棠跑得芳心乱跳,一时间气儿也喘不匀当:“三……三三……三哥,我……我跑……不动了……”
唐小棠按着胸口,就像一条刚被钓上岸的鱼儿似的,拼命地喘息着。
唐治苦笑道:“我知道啊,要不然怎么会把你带到这儿来,我们在这儿躲一躲吧。”
唐治说着向外边看了一眼,虽然计划有变,可我是为了救小妹,所以才无法逃走。
这理由,应该也能搪塞我那个便宜老爹了吧?
安载道站了起来,握住唐治的手道。
唐治就势抓着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大将军忠勇体国,挽大炎于危难之中,北国剑起一麾雄,实为大炎擎天柱,小王感激涕零!”
安载道闻言大悦,这位皇孙倒是个识相的,他对唐治的第一观感很好。
安载道恭敬地道:“吾祖尽然公受大炎天子诏命,节度于朔北,如今已历三代,安氏世受国恩,安敢不忠于大炎?
今不得已而举义旗,但还是要皇孙殿下您来主持大局的,臣安载道愿尽忠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安青子藏身于树后,眼见父亲对这唐治大礼参拜,耳听得二人一番言语,已经相信眼前这个唐治就是真唐治了。
安青子心中蓦然浮起一个念头:
此人若是大炎皇孙唐治,那唐郎府上的那个唐治又是何人?
唐郎知不知道那个皇孙是假的?”
安青子注意到,此时在后门外迎接皇孙的,只有她父亲一人,唐氏父子都不在。
安青子的心中便泛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她在其中,嗅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雨中,唐治和安载道又相互表演了一番“君臣情深”,两个人便都淋成落汤鸡了。
这种感觉,大抵和唐从心落榜时故意把自己淋成落汤鸡的心态相仿。
只不过,这里没有漏了电的电线杆子可以扶。
安载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道:“事关重大,恕臣冒昧,还请皇孙殿下示以‘玉碟’!”
虽然安载道并不认为徐伯夷等游侠儿会造假,但是这个验证身份的步骤,却是必须要有的。
不然的话,他从未见过这个皇孙,随随便便就认下了,却也未免草率。
虽然这个皇孙长相,与他之前看到的肖像极为相似。
可光凭这一点,却是无法说服群臣的。
他不验看,回头百官也是要验看的,还是先验看一下为宜。
这“玉碟”,又名“玉册”。
说是玉碟玉册,实际上它的质地可不是玉的,而是黄金所铸的一枚腰牌形状的册记。
是专门赐予皇室中人的一种身份证明。
这个纯金所制的“玉碟”,只是皇族血统、身份的一种证明。
所以,即便是冀王唐仲平被贬为庶人,流放于放州蝉鸣寺,也没有被收回。
因为那不是官印,而是血统证书。
唐治一听安载道所言,坦然一笑道:“理当让将军验视。”
唐治便从腰间摘下“玉碟”,递给了安载道。
这血统证书,他平素可不是挂在腰间的。
但他知道到了北地,势必要验看他的“玉碟”,因而提前挂在了腰间。
安载道双手接过,仔细观看。
雨水就淋在那玉碟上,金子的光泽闪闪发亮。
那玉碟非常精致,上边雕以四爪金龙,牌面上铸刻着唐治按照大炎皇室的族谱应有的排位、身份和名字。
这是真的!
安载道马上就确定了。
为了立假皇帝,唐浩然找工匠按照他北朔王的玉碟样式造了个假玉碟。
可是那假玉碟与这真的一比,做工简直粗鄙不堪。
所以,他们原也没打算让文武们细看。
到时候由唐浩然拿在手中,向众人亮一亮相就成了。
可现在有了这只真玉碟,却是不怕别人仔细检视了。
安载道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毕恭毕敬地道:“皇孙殿下,请!”
一见安载道要陪着唐治回学宫,徐伯夷等人马上就护着马车跟了上来,却被守门的兵丁拦住。
有人惊叫道:“雨停了,阳光出来了!”
众人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那如注的暴雨竟然停了。
一束阳光刺破了厚厚的云层,正斜照于大殿之上。
那束阳光正映在唐治的手上,将那枚纯金的“玉碟”映得金灿灿一片。
唐治也惊呆了,这么“寸”的么?
眼见手中“玉碟”金光灿灿,唐治突然心中一动。
他立即从御椅上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下。
这一来,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里了。
金雕的皇冠、金丝的龙袍,金铸的“玉碟”……
金灿灿的唐治在那团透云而出的金色阳光里,就像一尊黄金的神祗!
真是……说不出的骚气!
“轰~~”整座大殿上的人,都为之惊呆了。
唐浩然父子、安载道父子、谢、颜、黄等门阀士家的代表,北地五州的文武大员,还有殿上的太监、宫娥、站殿武士……
此时此刻,如此一幕,在他们眼中,就是难以理解的一桩神迹!
其实,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这是自然之理。
但凡过于轰轰烈烈的,那都只是一时的狂欢,徐徐而行才是常态,平平淡淡才是长久。
一早上就开始的这场豪雨, 注定了不可能太持久。
所以突然间云收雨住,阳光普照,这在北方的天气里,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种天象。
可它巧就巧在,这个时间和这个地点。
唐治刚刚接受劝进,刚刚取出证明他身份的“玉碟”……
这个时候,云收雨住,阳光普照了。
而且那阳光照射的角度,正映在他那块“玉碟”之上,
再加上唐治这一身登基的冠冕,采用了大量的黄金材质,
由此产生的光影特效,让他整个人金灿灿的仿佛一尊神祗!
这般神迹,你要说它是巧合,它也确实是巧合。
可是不管这一幕发生在什么年代,都足以叫人产生太多联想了。
就连站在殿门外的徐伯夷、郭绪之、袁成举等游侠儿,都已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有种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贺兰娆娆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实在不能嘲笑她的无知,她再了不起,见识和思维也受制于这个时代。
因此,局限性是免不了的,这样的一幕,就连她也不免为之动容了!
只不过,她对贺兰曌的崇拜,显然更强烈。
古往今来,天上地下,何曾出过一位女皇帝?
但是,她的曾姑祖母贺兰曌做到了。
她的曾姑祖母贺兰曌才是天地所钟、气运所在,没有谁能撼动她的江山基业!
贺兰娆娆坚信女帝所开创的大周江山必然千秋万载、永世不易!
尽管心中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她此刻所受的冲击,依旧难以言喻。
就连贺兰娆娆也是如此,就更不要说在场的这些文武百官了。
在这个时代,见君基本上是不拜的,只需长揖为礼,只有在举行登基大典的隆重时刻,才有拜礼。
如今正在验看唐治玉碟,还没到大礼参拜的时候,可是很多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
向那阳光里、金光灿烂的唐治拜了下去。
面对如此神迹,他们惊喜交加。
不少人忘形而激动地称颂皇孙乃天命所在,必能顺利光复大炎、重整江山社稷。
就连谢、颜、黄等世家子,见了如此一幕也大为震撼。
尤其是看到那昂然直立于阳光之中,金光熠熠,神色“泰然”的唐治,似乎对这一幕毫不动容,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
安如意恭声道:“喏!”
安载道又得意地抚须道:“如今有了假皇孙之事,唐治对北朔王必然起了嫌隙,只要我们再利用好皇后这层关系,不难把他拉拢过来。”
另一边,曲廊之下,唐浩然一边走,一边向唐停鹤询问着情况。
唐停鹤把安载道匆匆冒雨而来,一到便砍了假皇孙,没多久又接了真皇孙过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安载道心中的疑虑便尽去了。
“安载道这老匹夫,居然毫不声张,独自一人去后门接皇孙!”
他愤怒地吁了口气,又道:“真皇孙到了,我们便不必担心他会被人识破,便可以让他出面笼络北方士族,这对我唐家本来作用更大。只是……”
唐浩然停下脚步,叹息道:“安载道那老匹夫,一定会利用假皇孙一事做文章的!”
唐停鹤悻悻地道:“而且,他一定会把主谋推到父亲身上。”
唐浩然道:“不错,这皇孙虽然是我唐氏一脉,如此一来,却也难免会对我起了联隙。
如此一来,皇后这条线对我们唐家就尤其重要了。
停鹤,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安青子这个皇后!”
唐停鹤信心十足地道:“父亲大人尽管放心,那安青子对孩儿一往情深,一定会对孩儿言听计从的。”
唐浩然欣然道:“那就好!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与安载道共进退,所以你要注意分寸,安青子这步棋,不能暴露的太早。”
唐停鹤道:“孩儿明白。”
文武百官们绕着华盖殿前方的广场绕了一圈儿,便由唐浩然和安载道各领文班武班,再次回到华盖殿前劝进。
唐治当然是再次拒绝。
于是,唐浩然和安载道便领着人又出去转圈儿,接着进行第三次劝进。
这一次,唐治一定不会再推辞了,他们这劝进词也就正式了许多。
“北朔王、观察使唐浩然、朔北节度使、经略使安载道,携管内五州刺史、五州司马、 五州参谋等军政要员百二十员,并谢、颜、黄等士族才俊计三十九员具本上奏:
我大炎自建国以来,内修法度,外攘夷狄,文治武功,一时无两。
惜乎外戚篡权,牝鸡司晨,窃我神器,乱我社稷,大炎国统难继。
正所谓天命不可以辞拒,祖业不可以久替,神器不可以久旷,四海不可以无主。
今有皇孙唐治,龙姿凤采、人品贵重,率土式望,在治一人。
臣等奉先君之成业,心存国家,念在弭乱。
故恭请皇孙殿下登基称帝,必得天下归望、宇内推心,四方英雄望风蚁附,从而扶正弥乱,光复神器。”
唐治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端坐在御椅上,朗声道:“诸君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小王无以推拒,诚惶诚恐,愿受天命!”
众文武齐声称贺。
唐浩然突然向前跨了两步,捧笏上揖道:“北地臣工,一向不曾拜谒皇孙真颜,故而还请皇孙示下‘玉碟’,以释众疑。”
唐治道:“可!”
唐治从玉带上摘下玉碟,托在手上,向前一伸。
站殿的太监把拂尘一扬,便要上前接过,传示于众臣。
而众文武闻听此言,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向唐治手上“玉碟”望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束阳光,斜照而入,刷地一下,正映在那“玉碟”之上。
黄澄澄的一道光,立即由那“玉碟”之上反射到华盖殿的藻井上。
那殿顶藻井上本就贴了金箔,被这道光一照,整个大殿,霍然一片明亮。
这一幕奇景,顿时把满朝文武都看呆了!
竹小春恨不得一刀砍死唐治!
唐治这么一叫,她若还执意叫这些人先放开贺兰娆娆,你当他们是傻的么?
那他们一定会察觉贺兰娆娆的身份不一般了。
徐游侠瞪眼道:“不要拖延了时间,快让开路,我保证你们皇孙的安全!不然,大家就同归于尽!我数十个数,十、九、八……”
竹小春死死地瞪着唐治,唐治则理直气壮地看着竹小春。
我可是救了贺兰娆娆性命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大萝,良心都让胸挤没了吧,居然想弄死我!
“五、四、三……”
“好!”
竹小春咬了咬牙,道:“我放你走!不过你务必要遵守承诺,离开二十里后,要放了……皇孙!否则,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去,杀了你!”
徐游侠大喜,道:“你放心,咱们江湖中人,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竹小春恨恨地一摆手,喝道:“放他们走!”
这些官兵都是听竹小春调度的,见她吩咐下来,便让开了道路。
徐游侠把唐治当成了他逃命的大宝贝,刀仍稳稳地架在唐治脖子上,策马缓缓向外走去。
竹小春紧握双拳站在原地,胸膛起伏,都快要爆炸了。
这时,唐仲平夫妇跌跌撞撞地赶了来,唐齐和唐修就跟在后边。
老远唐仲平就喊:“这个逆子,这个逆子,他竟然逃了?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我要和他断绝……”
唐齐和唐修乜视着父亲,感觉父亲还不明就里,这表态有些太不近人情。
他们正想说话,竹小春已娇叱一声道:“闭嘴!”
唐仲平吓了一跳,愕然住口。
徐伯夷等人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狸奴听到消息,提着两口弯刀急急追了过来。
不等她问话,竹小春便悻悻地道:“狸奴姐姐,大王被安载道的人掳去了!”
狸奴一听,大惊失色。
竹小春道:“你带上玄鸟卫,马上追上去。他们答应走出二十里就放人的,若是食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把大王救回来。”
“好!”
狸奴也是焦急不已,赶紧找来几匹没有跑掉的马儿,也顾不上回去找鞍鞯,便跳上马背,领了一些玄鸟卫,风驰电掣地追了上去。
唐仲平听了竹小春的话,不禁和韦氏面面相觑。
唐齐和唐修听了却是大喜,三郎是被掳走的?这样的话,父亲似乎就不用断绝父子关系了吧?
咦?我为什么要大喜,三弟都被掳走了,喜从何来啊。
竹小春妙目一扫,冷冷地吩咐道:“各队队正、旅帅,全都过来见我!”
马上就有人把她的吩咐传达了下去。
虽然这些军人没资格上达天听,但是她为了贺兰娆娆,任由敌人带走皇孙唐治这件事,也不能由着他们在外头胡说八道,得提前警告他们一番。
唐治一行人一开始走的并不快。
因为徐游侠很警觉,他的刀一直架在唐治的脖子上,只要顺势一拖,就能让唐治人头落地。
唐治怀中还抱着个人,也不可能来得及反击徐游侠。
等他们到了荒郊野外,徐游侠便吩咐郭绪之上前,要把唐治绑了。
非如此,他们无法纵马狂奔。
唐治就知道他们不会遵守诺言放自己回去,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努力挣扎一下。
唐治便道:“各位好汉,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了竹将军,要放我回去的么?”
徐游侠笑吟吟地道:“皇孙殿下,我们为了你,可是死了不少人呐!”
袁成举道:“就是,若放你回去,北朔王答应我们的金子可就不会兑现了。”
徐伯夷道:“再说,你去了北地可是要做皇帝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这个……能做皇帝么?”
唐治故意做出心动的模样,迟疑地道:“那……我便随你们去北地吧,只是,绑着我就不必了吧?”
他托了托怀里的贺兰娆娆:“我这侍女还昏迷着,你们若是绑了我,我还怎么抱着她?”
此时,贺兰娆娆悠悠醒了过来,刚一醒来,她就发现不对了。
贺兰娆娆微微睁开双目,入目的就是璀璨的星空。
旋即她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她就听到了唐治与徐游侠的交谈。
徐游侠不耐烦地道:“等你当了皇帝,多少妃嫔没有,还带着个女人做什么,就丢在这里吧。”
贺兰娆娆听了心中一喜。
唐治双手一紧,抗议道:“那可不行,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有蛇虫猛兽伤了她怎么办?”
唐治紧了紧双臂,深情地道:“秀儿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生同衾、死同穴,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郭绪之两眼一亮,赞道:“生同衾,死同穴,好句子,又学到了,又学到了。”
贺兰娆娆一听,本来可以脱身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还被他“生同衾、死同穴”地言语轻薄,只气得眼前一黑,天上的星星便呼呼地旋转了起来。
徐游侠啧啧赞叹道:“没想到皇孙殿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那也罢了,我来帮你带着她。”
唐治正色道:“这可不行,秀儿是我的收房丫头,哪能再沾别的男人!”
贺兰娆娆听得一口气儿没上来,登时再度昏了过去。
袁姓游侠突然道:“徐老大,皇孙磨磨蹭蹭的,别是在拖延时间吧?”
这一说,徐游侠登时警觉起来。
他面露凶光,把刀压了一压,喝道:“郭绪之,你别听他胡咧咧,赶紧绑了!”
郭绪之顶着一个半秃的脑袋,挥舞着一根长索冲了过来。
当下,他就叫唐治将横抱在怀里的贺兰娆娆分开双腿跨坐在马上,而且是与唐治面对面地坐在马背上。
接着,他便用那条长索将唐治和贺兰娆娆紧紧捆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唐治便成了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模样。
贺兰娆娆软软地偎在他的怀里,受伤的双臂搭在捆绑的绳索之上,下巴搭在唐治的肩窝里。
唐治的双手从贺兰娆娆的肋下穿过去,环在她的后背处。
郭绪之再用一根细牛筋儿,将唐治的两手大拇指绑在了一起。
这种绑法,在公门之中尤其盛行,被绑缚的人根本挣脱不开。
而且那牛筋儿既结实又柔韧,你一旦挣扎,手上渗出油汗,被那牛筋吸收,它就会收缩的更紧。
这种情况下若不及时解开,手指都能坏死。
看着唐治与贺兰娆娆如交颈鸳鸯一般的暧昧姿势,众游侠儿嘿嘿地一阵坏笑。
唐治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块儿,还是头一回这样抱着一个柔若无骨的漂亮女孩子。
如果不是在这种氛围环境下,那该是何等的香艳旖旎啊。
可此时此刻,他连心猿意马的念头,一时都生不起。
徐游侠看了看唐治与贺兰娆娆“亲密无间”的样子,这才将刀撤回,说道:“我们走!再迟,他们就追上来了!”
郭绪之拾起马缰绳塞到唐治手中,然后回了自己马上。
众游侠儿把唐治的马儿裹挟在中间,便向前方急驰而去。
唐治没了办法,只能随着大流儿,驰骋在夜色之中。
马匹颠簸,他尽量控制着自己跨鞍打浪的动作,不让昏迷中的贺兰娆娆不太舒服。
只是,他的双手挟在贺兰娆娆肋下,两人“抱”的又紧。
而贺兰娆娆晚浴之后,只穿了很单薄的晚服,外袍又被马匹拖曳的有些破烂了,若不是胸上还系了“诃子”,早就春光外泄。
如今马儿这一奔跑,紧紧相拥的两人便是一阵磨擦,那绵软Q弹温腻一片,更有肩窝处暗香浮动……
唐治忽然想赋诗……
作画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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