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宋持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给我跪下!”“爹,您这是怎么了?”牛芳菲撅着嘴巴,委屈地跪下。“狗胆包天了你!惹谁不好,非惹那个苏皎皎!”牛芳菲竖起眉头,“苏皎皎怎么了,一个商户女,我踩死她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糊涂!无知!”牛胜举起手,想给闺女两巴掌,又有点不舍,“人家踩死你跟踩死蚂蚁一样!你可知她是谁?”“金缕阁老板!”“她是江南王的相好!”牛芳菲:……晚饭可乐如愿吃上了大肘子,吃得满嘴油。宋持晚饭后来的明月苑,进屋时,苏皎皎正在写写画画。“写什么呢?”那语气,就好像白天两人没闹矛盾一样。苏皎皎转脸给他一个娇媚的笑容,“王爷回来了。这是我娱乐城的装修方案,明天就开始动工收拾。”宋持贴在女人身后,高大的身影像是将她拢在怀里,贴着她的脸,去看纸上内容。越看...
《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给我跪下!”
“爹,您这是怎么了?”
牛芳菲撅着嘴巴,委屈地跪下。
“狗胆包天了你!惹谁不好,非惹那个苏皎皎!”
牛芳菲竖起眉头,“苏皎皎怎么了,一个商户女,我踩死她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糊涂!无知!”牛胜举起手,想给闺女两巴掌,又有点不舍,“人家踩死你跟踩死蚂蚁一样!你可知她是谁?”
“金缕阁老板!”
“她是江南王的相好!”
牛芳菲:……
晚饭可乐如愿吃上了大肘子,吃得满嘴油。
宋持晚饭后来的明月苑,进屋时,苏皎皎正在写写画画。
“写什么呢?”
那语气,就好像白天两人没闹矛盾一样。
苏皎皎转脸给他一个娇媚的笑容,“王爷回来了。这是我娱乐城的装修方案,明天就开始动工收拾。”
宋持贴在女人身后,高大的身影像是将她拢在怀里,贴着她的脸,去看纸上内容。
越看,越诧异。
知道她聪明,没想到如此聪明。
装修的用料、尺寸、家具,全都设计清楚了,画的图样特别新颖。
“都是你想的?”
苏皎皎点头,“嗯,王爷,我想让罗管家帮忙选工匠,行不行?”
罗管家是王爷的嫡系手下,由他出面,没人敢坑江南王的人,价格也合理。
宋持明白她的用意,也没戳破,点头,“可以。”
宋持洗漱完之后,本想看看书,可一看到烛光中女人娇艳的姿容,就禁不住心浮气躁,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走到妆台前,抢过去梳子,哑声说:“我给你梳头发。”
“行,你轻点啊,别拽断我头发。”
宋持轻柔地给她墨发梳着,没梳几下,就从后面吻住了人家的天鹅颈,接着梳子顺手一丢,抱了女人急匆匆去了榻上。
可乐吃饱喝足,抹着嘴巴来到小姐卧房外,就看到几个守夜的大丫鬟全都面色羞红。
仔细一听,小姐那娇气的声调断断续续,似嗔似泣,听得她心跳加快,血气上涌。
真要命。
难怪王爷痴迷如此,她要是个男人,也得疯。
许久后,里面叫了水。
本以为就此消停了,不料浴房那边又传来了可疑的水流声。
更让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可乐干咳一声,挥挥手,“行了,都别守在这了,都撤远点。”
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
夜深沉,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苏皎皎像是春睡海棠,早就陷入梦中。
宋持搂着她,因为热血还没平复,睁着俩眼还没睡。
还在回味无穷,想不到男女之事竟能如此美妙、蚀骨。
却又禁不住升上来几分遗憾:
如果她心里有他,该多好。
第二天又没起早,苏皎皎睁开眼时,宋持还没离开,见她像是没骨头一样半闭着眼睛,由着可乐给她穿衣服,就觉得好笑。
“来,陪我一起用早膳。”
说着话,将她团团抱起,像抱个娃娃,放在椅子上。
张妈妈这时候进来了,端着一碗黑乎乎药汁,笑着说:“苏姑娘,该喝滋补汤了。”
宋持看到那碗药,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张妈妈含糊地说,“大夫人赐的滋补汤。”
苏皎皎接过去一口喝干,苦笑着对宋持说:“这是避子汤。”
宋持脸色不太好看,等到张妈妈退下后,抚摸着苏皎皎的头发,沉声说:
“你别怪大嫂,她也是为你考虑,王妃入府前,你一旦有孕,确实是个麻烦。”
苏皎皎隐下冷笑,假装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药太苦了。”
看到苏皎皎这个乖顺的态度,宋持心里有点堵。
也不知道为什么犯堵。
一连三日,宋持都蹲守在总督府,日夜不息,时刻查验各地的飞鸽传书。
一点细节都不错过,只怕漏掉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舒先生,您可回来了。”
门外,传来江回要哭的声音。
“总督大人呢?”一道慵懒又清朗的声音传来,十分悦耳动听。
“在议政殿。”
门扇推开,一道月白色常服的男子款款而入,面容清秀,眉目温润。
“君澜,许久未见了……哟,你的眼!”
君澜是宋持的字。
舒云川看着宋持那双熬红的眼,再不复以往的清雅潇洒,小小惊讶了一下,接着就没忍住,噗嗤笑起来。
“唉哟,我的君澜兄,这才两月未见,你就如此狼狈,让我对你那个逃妾越发好奇。”
宋持眯起眸子,几分恼怒,“不会说话就闭嘴。”
“宋君澜,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唉哟,我真心忍不住,太好笑了,让我先笑够了。”
“江回,将这只乱吠的舒狗叉出去!”
舒云川是宋持的谋士,七岁就被誉为神童,博古通今,精于谋略,只可惜性情散漫,无异于政道,反而和宋持一拍即合,成了他跟前的无冕军师。
舒云川慵懒地盘腿坐在榻上,自顾自倒了杯茶,摇着纸扇,几分随意,眸底却闪着精明。
“我说君澜啊,你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三条腿的找不到,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何苦这么费劲?”
宋持拧着眉宇打开一道密信,头都没抬,“我看上的,从未失手过。”
舒云川的扇子一僵,语气压低,“可是君澜,你此番大动干戈,数万人的兵马出动,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上头本就对你忌惮……”
“朝廷再不满,能奈我若何?”
舒云川将扇子往桌子上一丢,也不笑了,“不是你说的要低调行事?为了个女人,难不成你还要坏了大局?”
宋持用手狠狠按压着太阳穴,连续三天没睡,他此刻脾气很冲,“此事你别管,无论如何,那女人我必须要抓回来!”
舒云川看了看宋持充满血丝的鹰眸,没有多说什么,暗暗叹息着走了出去。
江回在院子里和舒云川碰头,先重重叹了口气,“先生你也不劝劝王爷。”
舒云川望着天空的云彩,幽幽来了句:“魔怔了不成,要失控啊。”
苏皎皎和母亲坐在马车上,已经接受了第五次查验。
“皎皎,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官兵?”
陈氏放下帘子,满脸惶然。
苏皎皎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对于一个老奶奶来说有点不合适,“总不能是为了抓咱们吧?”
宋持不至于为了个未进门的小妾做到如此地步吧?
又一队黑甲骑兵轰隆隆驰过去,扬起一阵阵烟尘。
“不会要打仗了吧?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阵势了。”
陈氏拍拍胸口。
上次打仗那都是五年前,当时江南各地造反,还是宋持带兵剿了各地叛军。
从此江南在宋持的统治管理下,欣欣向荣,再无纷乱。
苏皎皎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能到扬州了,等着和爹爹汇合,咱们坐船北上,离开宋持的管辖范围,就可以展开新生活了。”
“佛祖保佑,但愿一切顺利。”
进了扬州城,先是一番严格的检查,住进了客栈,又被统计了外来人员。
还好苏皎皎来之前做了工作,弄的路引都是假的。
陈氏有点焦急,“怎么你爹爹他们还没到?不会出状况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们三个应该最安全才对。不急,今明天他们就能赶到。”
苏东阳那边还真的出了点状况。
问题就出在苏东阳的胆小上。
他们途径淇县,被士兵查验问话时,苏东阳个没出息的,吓得结结巴巴,满脸的做贼心虚,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可他们是三个人,不论人数,还是性别,都和搜查令上面的对不上,所以官兵也没有太怀疑他们。
“按照上头吩咐,有一丝可疑也必须留下画像。”
三个人被派下来的画师,认认真真画了像,关在淇县县衙里,只等着画像无虞,才能放他们走。
总督府的议政殿里,堆着一堆快马送回的画像,分别都标注着地点,人名。
江回提着餐盒,“王爷,到饭点了,您还是吃点吧。”
宋持置若罔闻,伏在案前,继续翻阅着每张画像。
看到苏东阳那三人的画像时,宋持停下动作,眯了眯眼。
这三个人,都是男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有个十岁的少年。
苏家逃走的五个人,只有两个男性,对不上。
“王爷,您已经两顿饭没用了,再不吃饭,身体就扛不住了。就算有了苏姑娘的消息,只怕您也没精力赶过去了。”
这话说到了宋持心里,他叹了口气,开始默默用餐。
晚上,苏东阳三人已经解除了怀疑,淇县放了他们。
“多谢,多谢。”
苏东阳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颤颤巍巍,上马车时因为太过惊慌,一脚踩空,直接摔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爹!你没事吧?”
苏全赶紧扶起来他爹,苏东阳鬼鬼祟祟看了旁边士兵一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
两个士兵禁不住笑起来。
“这男人胆小如鼠,跟个娘们似的。”
“咦,地上那是什么?”
一个人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来毛茸茸的东西,满脸问号。
“这是……假胡子?”
刚才那个摔倒的男子,蓄着很爷们的络腮胡子。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察觉不对劲,撒腿往里面跑,找人汇报去了。
“哎呀,老爷,你的络腮胡子怎么没了?”
正捋胡子捋上瘾的可乐惊叫一声,低头在马车里面各处寻找。
苏东阳放在男人里面,长得太过于英俊,白面书生的样子,苏皎皎长得眉眼有几分随他,为了不引起注意,苏皎皎专门给他粘了个络腮胡子。
苏全一拍大腿,“完了!刚才我爹摔倒时,肯定掉了。”
可乐一惊,和苏东阳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苏全还算机灵,对着车夫大叫道,“跑快点!能跑多快就多快!”
宋持吃着饭,突然一停,丢下筷子,返回地上那一堆画像里面,各种翻越,终于翻找出来之前看过的三个男性的画像。
他用手遮住鼻子下面,问江回,“你来看看,这样像谁。”
江回凑过去,皱着脸,“像……苏老爷!”
宋持猛地攥拳,“速速传令,让淇县拦截那三人!”
因为有点激动,他俊美的脸上闪过几丝狰狞,“苏皎皎,你真够狡猾的,这是分开行动了。”
立刻展开舆图,顺着淇县的路线向周边思考,然后手指重重点了点扬州。
一刻钟之后,宋持带着无数侍卫,登上大船,连夜向扬州驶去。
淇县距离扬州很近,也算是苏东阳他们幸运,连夜赶路时,不慎走错了路,拐去了小道,虽然绕远了一些,却误打误撞绕开了官兵的追捕。
等到他们来到扬州最大的客栈,见到苏皎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可乐抱着苏皎皎欲哭无泪,“小姐,哦不,老伴儿,我们差点留在淇县。呜呜,太悬了。”
夜晚的江面上,独独只有这么一艘小小的破船。
起风了,江面的波浪大了起来,水花时不时地溅到船上。
苏东阳和陈氏紧紧缩在一起,都吓得手脚冰冷。
“这船这么单薄,不会一个浪头就打翻了吧。”
苏东阳吸吸鼻子,吓得抖了抖。
陈氏扭了他一把,“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要是不出逃,此刻我正躺在我那红花梨的雕花大床上,睡得正香。”
陈氏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浪头打过来,冰凉的江水打湿了苏东阳的脸,他用手抹了抹,接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呜呜,孩他娘,日子咋就过得这么落魄了呢?我后悔了,不该听女儿的话,就算嫁给王爷当了妾,也不一定就过得不行。现在可好,弄不好,咱们全家都要葬身鱼腹。”
“你个没出息的,就这么点胆子,落子不悔,懂不懂?既然听了女儿的话,就别满肚子埋怨。我心疼皎皎,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成全她。”
“我、我也心疼女儿,还不兴让人过过嘴瘾吗?”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成天泪汪汪的,成什么样子!”
“呜呜,你嫌弃我了,当初你刚认识我那会我就这样,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满足你了,就开始挑拣我了?”
“闭嘴,还要不要脸了,什么话都敢说。”
两口子低声嘀嘀咕咕的,伴随着划水声。
苏皎皎、苏全、可乐都是年轻人,早就睡得呼呼的。
扬州府衙依旧灯火通明。
宋持的手下彻夜不休,一直在全城各地搜查。
总督不睡觉,知府大人哪敢睡?
只能在府衙里硬生生熬着,终于熬不住,在椅子上歪七扭八地睡着了。
江回跑了进来,“王爷!所有流民都查完了,没找到。”
宋持喝了口浓茶,掐了掐鼻梁,“挨个查的吗?”
江回点头,“我把所有人的脸皮和胡子都扯了一遍,就怕有装扮的,您瞧,手都抓黑了。”
宋持脸色不好看,几抹狂暴升上眉宇。
“居民家中有结果了吗?”
“基本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
扬州城现在已经掘地三尺,搜了个人仰马翻,可仍旧一无所获。
宋持难以压抑烦躁和狂肆,攥紧拳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低声自语着,“不对,肯定有疏漏,人不能凭空消失,肯定有疏漏……”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快速闪过他的脑子。
“水路!”
宋持眯起眸子,“他们从水路跑了!”
“那怎么可能,”江回挠挠头,“码头早就封了。”
宋持打了个响指,“百密终有一疏。扬州码头沿线那么广,总有封不住的地方。立刻出船!”
“啊?现在?”
刚过五更,寅时。
也就是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天黑漆漆的。
宋持冷哼一声,“那丫头极其狡猾,晚一点我怕她就真的消失了。”
不容置疑地迈出门,突然步子一个踉跄,眼前开始天翻地覆,接着眼前一黑。
“王爷!”
还好江回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扶住了宋持,“快来人!叫大夫!”
几个人将宋持扶到榻上躺好,知府的府医很快就跑了过来,跪在榻前,战战兢兢给脸色苍白的宋持把脉。
知府大人也惊醒了,搓着手,焦急如焚。
“总督没事吧?”
总督大人在他扬州地界千万不敢出事啊,他可担待不起,万一总督有个三长两短,他脖子上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宋持虽然年轻,却是统治整个江南的王,这官衔也太大了。
“大人这是积劳成疾,肝火郁结,又没有好好饮食休息,没大事。”
知府大人松了口气,“快给总督大人开药,开最好的药!”
江回守在榻前,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这四日来,我们王爷都没有休息过,饭也时常落下,整个人都干熬着,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知府大人跟着叹了口气,“总督大人拼死拼活要找的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江回咬了咬嘴唇,一语不发,心底却已经将苏皎皎恨得透透的。
宋持在梦里回到了他总督府的书房。
他坐在案前看书,苏皎皎媚笑着,款款向他走来,他眼瞅着她主动坐在他的腿上,还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
王爷……
她软嗲嗲的声音,电得他一个激灵。
她就像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香香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水眸含春,朱唇旖旎。
苏皎皎……
他低哑地唤了声,伸手用力抱住她。
“苏皎皎!”
宋持猛然惊醒,两手在半空中抓了个空,睁开眼睛,迷蒙了几瞬,立刻清醒过来。
眼神冰冷又犀利。
“我怎么了?”
“王爷晕倒了,大夫说您是太累导致的,王爷,找人固然重要,可也要爱惜身子啊,来,把参汤先喝了。”
江回端过来一碗参汤,忧虑地皱着脸。
宋持坐起来,将参汤一口气喝光,接着穿鞋下榻。
“王爷!大夫让您好好休息……”
“少废话,传令,即刻船上集合!”
天色微明,三艘战船先后驶离扬州码头,北上,向大江而去。
越过大江,就是朝廷管辖的地界,超出了江南王的范畴,那女人肯定想要过江,逃离他的五指山。
在大禹朝,大江横跨国土东西,以此为界,大江南边全都属于江南王的管辖。
而大禹朝的小皇帝才六岁,太后垂帘听政,对江南王宋持的态度十分矛盾。
既需要仰仗他统兵镇守江南保南线平安,又唯恐他拥兵自重,威胁皇权。
如此敏感的阶段,江北官员对宋持的态度可不算友好。
宋持迎着风站在船头,衣袍烈烈翻飞,站如青松,俊朗的脸上却阴鸷沉沉。
他手拿外番进贡的千里眼向远处探看,终于在视线极限处,发现似乎有一个很小的点。
他心头猛然狠狠一跳,声音都有点沙哑。
“西南方!全速前进!”
江回给宋持披上大氅,“王爷,是发现他们了吗?”
宋持的眼底燃烧着灼烫的火焰,眯了眯眼,咬牙切齿,“你说,等我抓到了她,该怎么罚她?”
江回被那恐怖的声调瘆得抖了抖,没敢吭声。
“打断她的腿,或者挑了她手筋脚筋,让她成个废人,是不是今后就不能再跑了?”
江回又吓得抖了抖。
心底叹息:苏皎皎,你自求多福吧!
“哎呀,你怎么进来了?你先出去。”
苏皎皎吓了一跳,又羞又气,用小手护住上面,赶紧往水里藏了藏。
虽然她是现代人的思想,可毕竟一直是个大姑娘,上辈子一直专心于事业,和男人就没真刀真枪过。
猛地被男人看光光,还是泡澡的时候,不害羞才怪。
女孩子难得露出羞窘的神态,看得宋持心情飞扬,偏偏不走,还恶趣味地向前面凑了凑。
“我的皎皎,难不成你害羞了?要不这样,我陪你一起洗,可好?”
“谁要和你一起洗了,你快点出去。”
苏皎皎气得撩起水泼向男人,换来他一阵低声笑,看她真的有点恼怒了,才不舍得转过去身。
“我去旁边的浴房去洗。”
苏皎皎刚刚松口气,男人突然转过脸,噙着一抹坏笑,说:
“洗完就不要穿衣服了,反正都要脱,多余。”
苏皎皎气得脸蛋更红了,“要你管!”
等到宋持离开,苏皎皎抚着心口,突然发现心跳很快。
该死的,本来她一点儿都不紧张的,被宋持这么一闹,竟然开始慌乱起来。
可乐给主子擦着身子,很认真地说:
“要不小姐就别穿中衣了,裹着浴巾直接去床上吧。”
苏皎皎狠狠瞪了她一眼,“胡扯!”
“可是姑爷说得对啊,反正睡觉的时候也要脱,又穿又脱的好麻烦。”
苏皎皎扭了可乐一下,“死可乐,你想挨打是不是?臭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她又不是他后院争宠的女人,才不要那么丢人。
“慢着,你刚才说谁?姑爷?哪来的姑爷?我是人家的外室,他算哪门子姑爷?”
可乐吐吐舌头,“哦,王爷。”
苏皎皎从浴桶里迈出来,叹了口气,“可乐,你要搞清楚,你小姐我走到这一步,都是逼不得已,但凡我有一点儿办法,也不会以色侍人。”
可乐自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就是看着小姐不像是多么难过。”
苏皎皎翻了个白眼,“以苦为乐罢了,难不成,我天天哭死,或者郁郁寡欢?人嘛,总要活下去。”
她爹娘、弟弟的命都攥在宋持的手里,包括她自己的命运,也都在宋持的一念之间。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接受。
搁现代,她这是被霸道总裁包养了。
或者换个想法,就当个炮友吧,说起来,宋持的颜值、身材都在线,她也不算太亏。
成年人的世界,在一起时就好好享受。
分开了,也不要伤春悲秋。
等到苏皎皎绞干了头发,穿上中衣,披散着瀑布一般的长发走进卧室,宋持已经洗好了,等在屋里。
看到她进去,他眸色一深,坐在桌前,向她招招手。
语调不急不缓,“皎皎,来。”
苏皎皎下意识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竭力让自己显得很淡定,走过去,坐下。
“可乐,你退下吧。”宋持摆了摆手,目光一直凝着苏皎皎。
可乐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头退了出去。
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皎皎。”
男人手握住苏皎皎的手,苏皎皎颤了一下,抬眼和男人的眼睛直视,竟然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
宋持禁不住勾唇浅笑,“之前看着你挺大胆的,怎么,临上阵了,你竟然也知道怕了。”
“谁、谁怕了!”
输人不输阵!
她怎么说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男女之间的那点子花样,她早就看了很多遍了。
就差实战而已。
“王爷,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有些人外表看着不错,一到床上就成了镴枪头。”
大门里面早就候着的江回听得几乎吐血,哪敢耽误,飞一般往里面跑。
门外面那位天仙如果真等不及走了,他脑袋保管掉地。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王爷等候这位佳人,等得多么焦躁。
“一炷香?过时不候?”
宋持放下毛笔,拿着面巾擦手,“还真是嚣张。”
江回叹口气,“她说了,反正死的不是她家人,爱死就死。”
“哦?”
似乎这句话取悦了男人,他挑挑眉,“那就让她进来吧。”
江回立刻飞奔而出。
今天遭了大罪,跑来跑去的,几乎跑断腿。
美艳惊人的女人坐在总督府外的小马扎上,举着一把太阳伞,旁边还有个丫鬟尽职尽责地给她扇扇子。
这画面……
怎么看怎么怪异。
王爷跟前的大红人江回亲自迎出来,姿态恭敬,“苏姑娘,王爷有请。”
苏皎皎毫不意外,懒洋洋站起来,带着可乐走进了总督府。
门口的众多士兵全都惊掉了下巴。
来到书房外,江回示意女人一个人进去,苏皎皎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迈进书房。
书房里间的暖阁里布置得温馨整洁,屋里放着冰,凉茵茵的,宋持正坐在书桌前看闲书。
他面容俊逸,姿态风流,猛一看,像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可谁能想到,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耍手段、玩阴谋、搞陷害,将公平王法踩在脚下。
苏皎皎心里冷哼了一声。
女人进来后,宋持故意不看她,本想给女人一点下马威,没想到苏皎皎根本不在乎,连个礼也不行,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暖榻上。
男人的余光在打量她。
苏皎皎给自己倒了杯清火茶,悠哉地喝下去一杯,才算解了暑气。
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道,“王爷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宋持万万料不到,这女人今天一来,不仅连点起码的规矩都没有,还这么放肆!开口说的话也完全出乎意料。
他放下书,冷冷看着女人,“不是你求见本王的吗?”
苏皎皎勾唇一笑,说不尽的妩媚,“不是你逼着我来见你的吗?”
宋持绷着俊脸,手指捻了捻,“见了本王,没有规矩,还口出无状,跪下!”
任谁在宋持的威压下,都能吓得魂飞魄散。
苏皎皎也被唬得心头一跳,可她想到今天来此的目的,为了这场心理的博弈,她不能露怯,只能硬着头皮撑住了。
“王爷,对女孩子这么凶,是会把她吓跑的,容易注孤生。”
苏皎皎撩了下头发,小白手托着腮帮,显得又纯又媚,“我既然敢来见王爷,就没想跟您绕弯子。明人不说暗话,王爷,只要能放了林清源一家,条件您提。”
宋持周身的温度似乎又冷了几分,一张清隽的脸拒人千里。
“林清源罪有应得,本王从不徇私枉法。”
苏皎皎心里啐了一口,咬牙道,“五万两白银。”
把苏家和林家的家底凑一凑,大概就这些钱了。
搁在古代普通家庭,这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了。
桌案前的男人冷嗤一声,“本王不缺这点塞牙缝的碎银子。”
苏皎皎一头黑线。
宋持不会真的为了圆房这事恼羞成怒,非要弄死林清源吧?
苏皎皎神色认真起来,深吸口气,“王爷,您到底想要怎样,请明示。”
清风朗月的男人靠着椅背,修长白皙的手指无声敲着桌面。
“不想怎样,秉公执法而已。”
呵呵,苏皎皎心里冷笑两声。
我信你个鬼!
缓缓站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哦这样啊,看来林清源必死无疑了,那行,等他死了,明后天我就嫁给小陈老板好了,天底下可以成婚的男人,多得是。”
啪!
茶杯被宋持摔在地面,茶叶溅了满地。
他狭长深邃的凤眸,狠狠盯着苏皎皎,女孩噙着一抹冷笑,无畏地与他对视着。
“你尽可以去试试,你嫁给谁,谁就得死。”
男人声线轻缓,磁性又好听,一字一字说出来,却极具有杀气。
“这还有王法吗?”
“在江南,我宋持就是王法!”男人眯起眼睛,无比嚣张。
苏皎皎怔了下,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摸清了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最想要的。
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停在桌子对面,和他近距离对视。
女孩那张脸,雪白粉嫩,毫无瑕疵。一双眼睛美若琉璃。
“王爷,就算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您也要我?”
宋持紧抿着薄唇,目光如同寒潭,可此刻的沉默,却恰恰说明了答案。
要!
苏皎皎心底暗暗叹息,没想到,宋持竟然是个如此偏执的人。
事情,确实有点难办了。
她本以为,宋持是为了钱,为了泄愤,她宁可散尽家财,也要救出无辜的林清源。
却没想到,这男人想要的……竟然还是她!
古代男人不是都非常注重贞洁吗?
尤其是王爷这种权贵?
为啥宋持就这么……执拗。
短短几瞬,苏皎皎已经在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长睫毛抬起看向男人时,已经掩藏起所有的情绪。
水眸一弯,勾唇浅笑,“那这事简单了,我答应入府给您做妾,您放了林清源一家吧。”
宋持却不为所动,“他死了,你照样也要从了我。”
他如何能容忍破了她身的男人活在世间,况且她还说过,她喜欢他。
“我如果说,我根本不喜欢林清源,你信吗?”
男人置若罔闻,拿起书,挡在脸前,不急不缓地看。
一副懒得听她瞎掰扯的架势。
苏皎皎咬咬牙,“我和他根本就没洞房!”
宋持的一道目光,嗖的看向了她。
眸底似乎有熔岩在翻涌。
“我昨天来小日子了,根本没法做那事,不信你可以找嬷嬷验身。我急着和林清源订婚,假装圆房,其实就是为了气跑你,不想进王府。”
苏皎皎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发誓,“我发誓,我和林清源真的是清清白白,我也真的不喜欢他!他就是个被我临时拉来的挡箭牌!”
宋持眉宇微微拧着,“为何不想嫁给我?”
苏皎皎眼珠子转了转,此刻,是拼演技的关键时刻,能不能获取宋持的信任,打个翻身仗,就在此一举了。
“王爷有权有势,英俊潇洒,文韬武略,哪个女人不爱呢?”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也崇拜王爷,钟情王爷,可我胆子小,怕进了王府被人欺负,我出身小门小户的,家里不能当靠山,我怕王妃、侧妃欺负我,到时候就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我就临时找来林清源陪我演戏。”
宋持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捻着,明显对这番说辞,持有怀疑。
苏皎皎一狠心,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抢过他手里的书,随意丢在桌子上,扯着他的袖子晃啊晃。
“王爷,你就相信我吧,我心里真有你……”
男人抬眸,“真有我?”
苏皎皎慌不迭地连连点头。
他似乎浅笑了一丝,下一秒,秀气白皙的手,有力地箍着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摁坐在他的腿上。
瞬息的姿势改变,惊得苏皎皎直接懵了。
这……
狭长深邃的眸子盯紧了她,犹如盯着到嘴的猎物。
“我不信……证明给我看。”
“我……唔唔!”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再不复之前的蜻蜓点水,似乎带着怒气,带着惩罚,攻城略地。
宋持抱着昏昏沉沉的女人去浴房清洗干净,返回床上,抱紧了她,裹上锦被。
苏皎皎的酒劲过去了,可能是刚才醉酒的缘故,落红倒是没太疼,只是浑身都发酸。
想不到宋持平时冷傲矜贵,在这事上是个非常放浪狂肆的,现在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种的小草莓。
男人低声问,“疼不疼?”
声音有点沙哑,带着几分餍足的性感。
苏皎皎浑身没劲,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肯定不得劲。”
“我准备了御药,涂上就不疼了。”
说着,他从里面翻出来一盒药膏。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准备得还挺充分。
涂上药之后,果然清清凉凉,酥酥麻麻,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苏皎皎打了个哈欠,刚要睡觉,旁边的人又不老实了。
她推推搡搡半天,仍没敌过他的力气。
“宋持你混蛋……”
女人反对的声音都淹没在他的吻中。
寂静的夜里,卧房的烛火仍旧亮着。
已经打瞌睡的可乐惊醒了,挠挠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伺候的丫鬟,都纷纷红了脸。
江回也一直伺候在外面,他狠狠瞪了可乐一眼,对着卧房的方向骂了一句:
“勾人魂儿的妖精!”
哎,他们王爷的一世英名啊。
里面又叫了两次水。
彻底消停时,天色都快明了。
一夜叫了三次水!
这直接震惊了张妈妈,和一众王府派来的大丫鬟们。
他们王爷多年来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他的望云阁里都是小厮,所有人都以为王爷性情冷淡,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想不到……
总督府里,舒云川和几个官员干巴巴地等着,都喝光了两壶茶了,总督大人还没来。
“舒先生,总督大人是不是有事啊?”
“对啊,以往大人从未迟到过。”
舒云川也有点纳闷,仍旧淡然地笑着,摇着扇子,“再等等吧,总督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
看了看沙漏,天爷爷,都快午膳时间了,这宋君澜到底怎么回事,不来好歹也吱一声啊。
“总督大人到!”
江回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一凛,全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站起来迎候。
“见过总督大人!”
宋持步伐轻盈,姿态风流潇洒,既有文人的玉树临风,又有武将的干练。
“大家不必客气,都坐吧。”
舒云川挑了挑眉骨。
哟,不对劲哟,宋君澜今天的状态和语气,都透着古怪。
商议完政务,所有人都散去后,议政殿里只剩下宋持和舒云川。
午膳摆上来,两人都吃得很有仪态。
宋持貌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嗤笑了一声。
这可吓坏了舒云川!
“宋君澜,你今天太不对劲了,你别吓我,说实话,你来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家伙成天都拉着一张冷脸,极少能见到他笑。
宋持半垂着眼睫,不动声色道:“私事。”
“什么私事能让你变得奇奇怪怪的?”
宋持缓缓抬眸,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被女人缠得厉害,耽误了些时辰。”
“咳咳咳!”
舒云川一口菜呛在喉咙里,见鬼一样地看着好友,“女人?你那个小妾?”
咽下去那口菜,他严肃地说:“宋君澜,你不要沉迷进去,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宋持淡淡地说:“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一个伺候的玩意儿罢了。”
舒云川似信非信地缓缓点头。
苏皎皎一口气睡到晌午头,懒洋洋起来,筋骨酥麻,禁不住骂出声:
“狗男人,没轻没重的,没个够吗?”
可乐端着银耳汤进来,先脸红了,“小姐,你嗓子肯定不舒服吧,先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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