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查不出病因。我抱着药碗站在她床前,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忽然想起慎刑司后巷那只被她踢碎的流浪猫。有些债,该收利息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咱们之间的账,一点一点算。
萧雨柔你想要我的宫殿?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代价你是否承受得起。
子时三刻。
萧雨柔床头的鎏金香炉正飘着安神香的烟雾。
我赤脚踩在青砖上,手中握着从膳房顺来的剔骨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眼。
看到我的一瞬间立马爬起来蜷缩到床榻内侧,睫毛上还沾着白日里装可怜的泪痕。
“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
“你、你拿着刀做什么?”
我歪头盯着她发颤的指尖,突然想起慎刑司那个总把馊窝头扔在我脚边的老嬷嬷。
刀刃划过她绣着并蒂莲的被角,布料撕裂的声音让她猛地尖叫起来。
“别怕。”
我模仿着她平日里说话的腔调。
“雨霏在给妹妹斩妖除魔呢。”
寝殿的门被撞开时,萧钰衡的腰带还散着。
他看清我手中的刀后瞳孔骤缩,而萧雨柔已经滚到床尾,披头散发地哭喊道。
“太子哥哥,她要杀我!”
我垂眸看着刀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咯咯笑出声。
三皇兄萧钰宁冲上来要夺刀,我却精准地将刀尖抵在自己手腕上 —— 那里还留着被烙铁烫过的疤痕。
“温太医说。”
我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要听话才能喝到甜汤。”
隔日正午,御膳房飘出的糖霜山药香勾得小厨房的丫头们直咽口水。
我蹲在灶台前,看厨子刚炸完酥肉的油锅咕嘟冒泡。
萧雨柔正倚在门框上,用帕子捂着嘴跟二皇兄告状:“她昨夜简直像恶鬼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