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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快成功,十八道圣旨召我回京:云彻景瑞番外笔趣阁

指尖星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疾如风!既是云彻用的最多的战阵之法,同时,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也从其中领悟出了顶尖的“身法武学”。与江湖武学不同,这道身法既兼具速度,同时真正全力运用时,一人行进,犹如千军万马往前冲锋!在这一刻,每一道罡风,都如同麾下将士最锋利的利刃。所席卷之处,连带着天地间的污浊,以及血腥味都被清洗。“轰!”两方几乎是瞬间碰撞。天地共震。只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便有血肉横飞而出。属于草原骑兵的兵甲、战马,最后统统在这滚滚罡风之内,变成了碎肉血块。此方天地似乎都为之清空。四周旷野里……无数双眼神都朝着此地看来,原本觉得已经被放弃,惊惶不定的赵军将士。此刻犹如身居最黑暗之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之火。下一刻。他们的眼睛便亮的吓人,胸腹中的情绪波涛汹涌,...

主角:云彻景瑞   更新:2025-04-23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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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彻景瑞的女频言情小说《北伐快成功,十八道圣旨召我回京:云彻景瑞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指尖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疾如风!既是云彻用的最多的战阵之法,同时,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也从其中领悟出了顶尖的“身法武学”。与江湖武学不同,这道身法既兼具速度,同时真正全力运用时,一人行进,犹如千军万马往前冲锋!在这一刻,每一道罡风,都如同麾下将士最锋利的利刃。所席卷之处,连带着天地间的污浊,以及血腥味都被清洗。“轰!”两方几乎是瞬间碰撞。天地共震。只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便有血肉横飞而出。属于草原骑兵的兵甲、战马,最后统统在这滚滚罡风之内,变成了碎肉血块。此方天地似乎都为之清空。四周旷野里……无数双眼神都朝着此地看来,原本觉得已经被放弃,惊惶不定的赵军将士。此刻犹如身居最黑暗之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之火。下一刻。他们的眼睛便亮的吓人,胸腹中的情绪波涛汹涌,...

《北伐快成功,十八道圣旨召我回京:云彻景瑞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疾如风!

既是云彻用的最多的战阵之法,同时,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也从其中领悟出了顶尖的“身法武学”。

与江湖武学不同,这道身法既兼具速度,同时真正全力运用时,一人行进,犹如千军万马往前冲锋!

在这一刻,每一道罡风,都如同麾下将士最锋利的利刃。所席卷之处,连带着天地间的污浊,以及血腥味都被清洗。

“轰!”

两方几乎是瞬间碰撞。

天地共震。

只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便有血肉横飞而出。属于草原骑兵的兵甲、战马,最后统统在这滚滚罡风之内,变成了碎肉血块。

此方天地似乎都为之清空。

四周旷野里……

无数双眼神都朝着此地看来,原本觉得已经被放弃,惊惶不定的赵军将士。此刻犹如身居最黑暗之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之火。

下一刻。

他们的眼睛便亮的吓人,胸腹中的情绪波涛汹涌,最后更是全部化作了一道道感人肺腑的声音,惊喜的吼了出来。

“是云帅,云帅回来了!”

“云帅已经走了,却又回来!是专门来救我们……”

“左右两路大军,跟着他们的统领回去,我们已经被放弃……结果又是云帅……”

一时间,有高级军官连连高呼。

这里面有被“放弃”的棋子,也有最后没来及退出去的军中将领。

如果说他们之前,还不清楚发生什么的话,那么现在,都已经根据所知信息,猜的八九不离十。

本来定好的全力攻城,突然因为连续的数道圣旨,不得不中断。而云帅也在今日凌晨,带着六万大军离开。

他们因为有家室,以及种种原因,选择留下回京,接受调命。

却不想,最后迎来了草原诸部的屠戮!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敢猜测,但人人心里都有杆秤,觉得自己被“放弃”。

而反观,早早已经离去的云帅,却突然赶回!

一时间,原本已经溃散的士气,倏然凝聚。

“向云帅那边冲锋!”

不知何时,有士卒在包围圈中奋力呼喊。

刹那间,一传十,十传百。

“向云帅靠拢!”

“跟我来,走这边!”

“冲!”

若是从高空俯瞰,此刻的整个大范围战场,原本被困于几个包围圈,乱糟糟的阵型。现在突然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径直往某处靠拢。

且由于有了“中心骨干”,他们皆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久经沙场的熟悉感重新萦绕心头,再配合这突然爆发的士气,一时间,原本围猎他们的敌方,竟然被逼的连连后退。

哪怕是在外面围猎的草原诸部,在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士卒时,竟然也是连连败退。

他们行进之中,长矛兵与短兵互相配合,明明看起来有进有退。

但前进的速度,却半点儿也不慢。

且分散的阵型一旦聚拢后,犹如百川归流,隐隐的,竟然与云彻那边有遥相呼应的状态。

大军聚拢的越来越多,隐隐又有种风从虎,云从龙的态势,大力冲击之下,前方的敌军竟然隐隐溃败!

疾如风!

既是战法,也是军阵!

……

而与此同时,在战场发生巨大变化的一瞬间。

云彻这边,也在初次的交锋中,短暂分出胜负!

两位三品齐齐踉跄后退,也在风暴余韵之中,露出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是一位白发的魁梧老者,络腮胡须垂至胸前。人虽老,但身躯健硕,手臂上的肌肉比常人的大腿都要粗,且一双手粗厚宽大,如同蒲扇。


若从高空俯瞰,其每一刀挥出,都会在面前留下片刻的空白。

太强了!

哪怕是熊赫都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他们这次北伐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或许拿人命相耗真的有用,但这一场下来,恐怕要耗费不知多少性命。

更重要的是,三品强者可战可退。除非被逼入某个死角,否则杀了这么多最后还能逃离,那这么多人的血也白流了!

“压上去,我就不信,这种刀法他能一直使用!”

就在这时,副将徐金海也忍不住了,他怒吼一声就准备带着兵卒继续朝着郝连昌武冲去!

因为这片刻间,已经有将士畏惧而不敢上前,这并非胆怯,而是郝连昌武的威势太重,足以击溃将士们的士气。

徐金海必须身先士卒,然而他刚准备行动,就被身后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同时,其耳边也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你们直接冲入城内!”

正是熊赫。

却见其已经强压住内伤,这片刻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完全恢复。所以他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对劲。肉眼可见,其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细微毛发之间渗出血色,一滴滴鲜血从皮肤表面渗出。

眨眼间,就被凝成血甲!

而少部分的血色,则是被其蒸腾成血雾。

而下一秒,熊河猛然长喝一声,深吸一口,四周游离的血雾顿时被其全然吸入腹内。

轰!

似乎有无形的气势荡漾而出,在这一刻,徐金海只感觉面前的熊赫,似乎完全蜕变,仿佛恢复巅峰!

不!

并非如此!

细细感知,其身上的伤势依旧让他透着虚弱。但血甲覆盖后,其明显又变得十分强大。

他仿佛想到什么,惊骇道:“熊将军!”

“冲入帝京!”

“驱逐鞑虏!”

熊赫只有这八个字落下,下一刻……

在郝连昌武哈哈大笑,手中阔刀再度下劈之时……

砰!

郝连昌武只感觉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量,朝着自己冲撞而来。他不受控制的后退数米。

就他握住阔刀的双手,更是被死死抓住。有凌厉的尖锐之物猛然刺入他血肉之中。吃痛之下,郝连昌武下意识的抽到手臂。

他意外的看向面前之人。

依稀能看到其整个人的轮廓,就是方才的三品,但其本人却已经被血甲覆盖,而在其双臂以及肩甲表面,数道尖锐的血刺遍布。

再度细看,却发现血甲之上,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如同某种图腾。这些纹路如同藤蔓般蔓延,最后,交织于额头、下腹部位。

看见这一幕。

郝连昌武只是意外片刻,便恍然开口。

“图腾血甲,楚国人?”

传闻楚国皇族,从深山大泽走出。名义上是当年大夏立国之时,驱逐远方的一支姜姓血脉。

按照大夏传说,姬与姜曾共谋天下,大破九黎!

只是后来两方再度征战,姜姓败退深山大泽。

而时过境迁,大夏衰弱之际,姜姓重新出现世间,立国为楚。

同一时刻出现的,还有三支黎姓血脉!

正是出自九黎。

传闻黎姓先祖,兽面人身,力大无穷、精通兽语,号令万兽、以金为兵,血为图腾……有种种广大神通!其每支后裔,继承一道神通!

而跟随楚国皇室出来的三支后裔。

分别为:项、闻、熊!

三氏族与姜姓共坐天下。

传闻项氏一族,继承了力大无穷、以金为兵的血脉天赋,凡项氏一族,人人力大,擅长刀兵,刀枪剑戟,无所不通,稍微积累,便可为一方宗师。


唰!

此刻,众将齐齐转头,看向云彻。

第二道圣旨?

这……怎么如此之快?

要知道,第一道圣旨昨天才来,紧接着就是第二道,这是否早已说明,陛下早就意料到了云彻会拒绝,所以早有准备。

还是说,通过一些无法理解的角度,得知了云彻在此地的所作所为?

朝野之上,陛下如此坚定的要撤退,要和谈!

云彻将军,能撑住吗?

帝京就在前方,再进一步,就能跨过洛河,收复帝京,可以向其它三国宣布,如今的赵国已经恢复,不!超越往日!甚至可以真正进入逐鹿天下的进程,赵国也可以成为强国,赵国的子民也可以昂扬而立,不用担心随时都要被外敌入侵杀害。

陛下……为什么如此执着?

此时此刻。

尽管在北伐的过程中,有太多的将领因为军功,而和同袍产生一些纠纷,但是在共同的北伐大计面前,谁也不想就此退去。

哪怕是五姓豪族,哪怕是被陛下亲自赋予监军职位的杨奇正,同样如此。

胜利就在面前,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啊!

而此刻。

不只是他们。

这些中高层的将领,已经知道了一些内部。但是,相比较他们,正在外面征战的士卒,可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听到。

在他们的意识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攻城,然后厮杀,获得胜利。

以往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做的,跟着云彻大将军,就能百战百胜。

以至于现在……

当那头巨大的,蓝黑色巨禽飞掠而下的时候,此地的士卒均是惊奇而震撼的看着眼前的禽鸟。

其像是放大版的雄鹰,翼展足足有七八米左右,躯干漆黑,逐渐蔓延羽翼,却变成了淡蓝色。而在这巨大禽鸟的额头眉心处,更有一缕如同闪电波纹的纹路。

异禽——风雷鹰!也叫风雷玄鸟。

此类珍禽异兽,在名山大川之中可寻,而各个王朝之中,也有不少家族、乃至各大势力饲养。

有些甚至可以自主培育,只不过大多都是隐秘不外传。

而赵国自然也有类似的御兽方法,风雷玄鸟体型巨大,可以载三到五人,只是由于其数量极其稀少,不到真正紧急关头,绝不会启用。

传闻如今赵皇,之所以能从十八年前的景瑞之变逃脱出来,就是因为这风雷玄鸟,如今赵国仅存三只,甚至都有爵位在身,见其如见赵皇。

有时候比圣旨还好用。

果然,其落地刚刚不久。

反应过来的士卒,纷纷跪下参拜,而更远的,则是借着距离跪拜下来后,也暗自讨论起来。

“真是风雷玄鸟啊,听说在景瑞之变前,我赵国足足有二三十只,可景瑞之变后,只有两只驮着陛下等人跑了出来,正好是一对,出来后不久,就在临安诞子,说来也巧,几乎跟长公主一前一后诞生。”

“见其如见陛下,这可不是说说,风雷玄鸟寿三百,甲子才能激发全部血脉之力,而因为其蕴含传闻中的真凶血脉,极难诞子,每一只都珍贵异常,不过,按理来说,此次云将军北伐,接连大胜的消息,早已经是稀松平常,根本用不着这风雷玄鸟啊。”

“也对啊,难不成是陛下知道咱们要进攻帝京的消息,也是兴奋的睡不着,所以迫不及待的给咱们支持?”

“有可能!帝京在前,只要收复帝京,那陛下的功绩足以列为我赵国历代先皇前二!是真正的中兴之主!”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

而此刻,中军大帐的帘子也被掀开,左右两路,连带着中军的数位大将身影,全都走出。

只有云彻,并未出现。

而看到他们,那前来传信,代表天家的宫中内侍,只是冷眼看向中军大帐,但想到来之前,陛下的吩咐。

他又连忙挤出笑脸,根本不进入中军大帐之内,而是直接高声宣读:

“陛下有旨,诸位将军为我赵国出生入死,立下累累功勋,又听闻如今云彻将军接连攻下四郡,已经是滔天之功……朕本已在京城备好酒宴,准备率领文武百官,出京亲迎云彻将军,犒赏三军!”

“奈何听闻将军也有雄心万丈之志,欲收复帝京。朕闻之喜不自禁。景瑞之变距离如今已有十八年,朕每每想起,便痛不欲生。幸而有云彻等将军,为国征战,出生入死,逢战必胜,朕有将军,实乃天赐之福……”

这一段圣旨念完。

跪在地上的士卒们,纷纷脸上露出笑意。

只要陛下记得他们的功绩,只要朝堂诸公还知道他们在为赵国而征战沙场,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收复帝京,更是他们的夙愿!

不知道到那时,陛下会如何犒赏三军?

云彻将军也该封侯了吧?毕竟此前,陛下曾准备为云彻将军封侯,可云彻将军曾言:不复帝京誓不封候,连带着其它将军也纷纷如此。

而正在他们畅想未来的时候。

突然!

“然……”

一个‘然’字一出,瞬间……

“此前北伐消耗过多,如今朝廷并无太多粮草,朕虽有直捣拓跋王庭之心,但却只能受此粮草之困!”

“朕亦听闻,拓跋王庭与北蛮之战已止,大皇子拓跋群雄更是突破二品,结束拓跋王庭内部之争……”

“帝京之地,易守难攻,如今云彻率领三军攻下四郡之地,已然不易,朕岂能放任云彻与我赵国士卒,沦落险地?”

“如若云彻与诸将有万一之闪失,纵然是万虫噬心之痛,也不及朕痛失爱将之痛,纵然洛河之水倒流,也无法让朕挽留诸将!”

“故而,帝京不可攻!”

“北伐只能暂时搁置,大军应速速回京,朕亦有重赏,犒赏三军……’

“朕亦听闻,古之冠军侯,有勇冠三军之势,万夫莫敌之勇!朕之爱将云彻,便是我大赵的冠军侯,回京之后,朕要以‘冠军’之名,封云彻候爵之位!”

唰!

此时此刻。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大军营帐之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呼呼”的南风,吹得此地的士卒,寒凉彻骨,吹灭了此前,前仆后继也要战死在帝京城头上的一腔热血……

一时间,热血已凉。

他们竟感觉刺骨的寒冷!


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屈辱,都想出一口恶气。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看轻二品。

“说的对,再说了,拓跋群雄晋升二品又怎么样?咱们赵国又不是没有二品强者……”

“说到底,战场厮杀还是靠大军来的,一个人的力量,还没办法影响整个战局!”

“不过我听说,前段时间的朝堂上似乎讨论过退兵之事。就连圣上,也发出了数道密旨。”

寻常百姓自然没有渠道,去知道朝会讨论什么。但是圣上派给云帅的圣旨,他们却听闻过。

一时间,人群面面相觑,有心者更是询问:“难不成,那些小道消息是真的?圣上又要和谈?”

众人一边说着,而就在这时。

临安北门处,连续数道快马,从城门处闯过之后并未停留,一直朝着皇宫而去。

“军情奏报!十万火急!”

“军情奏报!十万火急!”

这些快马并非普通马种,一个个身上布满鳞片,脚下生风,比寻常的马匹要快上三倍有余,是极为罕见的鱼鳞马,水中的速度丝毫不弱于陆地。

这是只有前线战报传来时,才会使用的战马。

一时间,但凡看到的百姓,莫不连连变色,心中求知欲几乎呈倍数增长。

而几乎是下一刻,奏报的内容似乎也被有意的宣扬出来。

而接下来,这圣旨上的每一个字眼,都让人群震惊……乃至是惊骇到不敢置信!

“云帅抗旨,带兵逃离,致使我方大军惨败!十万人马尽覆于敌国之手!”

这个消息刚刚响起的刹那。

就像是天地间,突兀降下了震世的雷霆,凡是听到的百姓纷纷被震惊的呆立当场。

“云帅逃离战场,我方大军惨败,十万大军尽覆沙场!”

又一道消息响起!

刹那之间,方才的寂静瞬间变成了喧哗,震惊临安。

“什么?我听错了吗?战败了?”

“十万大军尽覆!我赵国败给了拓跋?”

“不可能!不可能!”

人群之中,有人还在呆滞,有人不敢去相信。

但也有一小部分声音,开始肆虐,开始质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之前我就说过不能冒进,收复四郡已经是不易,云帅太贪?”

“军情奏报岂能有假,云帅这些年正是因为百战百胜,所以一旦有失败,便是大败!十万大军啊,我赵国这么些年来,又有几个十万大军?”

“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有多少孤儿寡母在落泪?云帅……不,云彻就是罪人!”

“听清楚了吗?里面有消息,云彻抗旨,抗了什么旨意?还擅自逃离!云彻到底做了什么?”

一道道质疑的声音响彻而起。

然而,这些小部分人的声音,只是在有限的地方传播。

因为大多数人,现在依旧处于茫然无措以及不可置信之中。

……

而京城内,高官的行动更快,早在军情奏报进城之时,他们就已经整备车马,快速的朝着京城内赶去。

左相赵宗毅,从府邸进入皇宫,需要经过一条宽阔的市井街道。

马车疾驰,而他听着四周人的讨论,不禁有些忧愁的闭上了双眼。

一直到皇宫门前,他刚刚下了马车。

便有官员急忙朝着他这边而来。

“相国,云将军真的败了吗?”

如今的朝堂上,自从上次,圣上将主战派的核心人物“韩锦”押入大牢之后,有心者早已经发现,以往在朝堂占据主要话语的主战派,已然陷入了颓势。

而左相赵宗毅,作为主战派的领导人物,这些年来,一直在提拔将领,准备后勤。同时勒令工部、户部满足前线一切需要。


唰!

伴随着韩锦最后一句的声音响起。这宣德殿的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其实于真正掌握核心机密的人而言,朝堂风向的转向,并不突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朝廷这片水,什么时候从“寒冬腊月”过渡到了“温暖如春”,他们最为清楚。昔年看似坚定不移的北伐战略,如今已然多了许多桎梏。

一腔热血要不得,万千黎民的生死仇敌,十八年前的血海深仇,算来算去,没有真正经历过,对某些人而言,那终究是高悬于空,摸不到、看不见的。

唯有现在的大权在握,天下黎民的人心归附,以及这世道的平和稳定、不必时刻担忧兵祸之灾,坐享的荣华富贵,才是触手可及。

故而。

此刻云彻一意孤行的北伐。

韩锦在朝堂上的据理力争,一腔孤勇、一直到方才的绝望逼问,只是让“有些人”觉得聒噪,甚至是不识大体!

但“道理”从来切合于行动,公道自在“人心”!

韩锦这番问话,对于朝堂上心有“热血”、心怀北伐执念的文臣武将们,依旧有着极其强烈的“感染”。

“陛下,所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韩将军的话没错,固然那拓跋战胜北蛮又如何?这场战争只要北蛮不灭,也不过是短暂的停歇而已,有可能是今日,也有可能是明日,拓跋与北蛮的战火就会再次重启……”

“再说了,北元大皇子突破二品又如何,内部就算逐渐稳定,但我赵国如今,也不必说怕就怕?”

“就是!”

“当年景瑞四年,我赵国国力已衰弱到半壁江山都丢失殆尽,那时候的拓跋王庭何其强大,就算如此,我赵国也撑住了。而如今我找过百战百僧,更有云彻将军、韩锦将军、白少城将军,乃至数不尽的新锐之将。”

“其中,云彻将军这些年来,百战百胜,此前多少连枪都不会握的新兵,更是成了百战不死的精兵强将……如今收复四郡,云彻将军更是伐到了昔日帝京的门口,难道这个时候,还要退吗?只要占据帝京,我赵国就可以北跨洛江,就不用再缩在这洛南之地,我赵国昔日的领土,昔日的百姓,还等着王师啊!”

“陛下……呜呜,当初臣父臣兄皆战死,十八年了,微臣每年连个祭祖的地方都找不到,微臣更不知道父兄尸骨还在何处?可是!可是……只要找到故土,只要还在故土,臣便能祭奠父兄在天之灵,臣老死……呜呜,也能死在故土啊!”

“是啊陛下,如今我赵国精兵强将,云彻将军北伐更是所向无敌,焉能主次不分,此时去和,那已经在沙场牺牲万千的将士,此前所负担的千万民力劳夫,又该当何处啊?”

此时此刻,伴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

宣德殿后方,不知是哪位臣子当先跪下,下一刻,所站的人群如同潮水起伏,立刻就纷纷的跪拜下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压抑至极的愤恨、哭嚎哀求之音。

而这些声音更是告诉韩锦,他现在不是孤军奋战,故而他便再次抬头,直视右相金崇之的视线,甚至敢于直面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闲谈轻松模样的赵皇!

他咬紧牙,几乎说出了身为臣子,最不该说出来的话。

“陛下,无论如何,还请支持云彻将军再度北伐,攻取帝京之后,陛下便是我赵国中兴之主,便是高祖皇帝在世,也欣慰于陛下所为啊!”

“放肆!”

韩锦话音刚落。

右相金崇之便目眦欲裂。

“韩锦,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三的逼迫陛下也就罢了。现在还敢说出如此欺君之话,难道陛下今日不北伐,就不是中兴之主?难道陛下今日不支持那云彻攻打帝京,就能让我赵国的高祖皇帝,憎恶于陛下了吗?”

此话一出。

群臣哗啦啦的跪拜下去。

金崇之继续道:“陛下,韩锦今日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违抗帝命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有意抬出高祖皇帝,有意抬出黎民万方来逼迫陛下!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猖狂之臣子,陛下有仁君之心,但臣却绝对无法容忍!”

“恳请陛下立刻下旨!将此獠即刻下狱,查查其究竟意欲何为?是不是和那云彻私通,故意不体谅大局、不体谅陛下,为了一己之私欲,竟然要使我赵国十八年来的积蓄、陛下十八年来的忍辱负重功亏一篑?”

“还有,身后的这些宵小之辈,尔等方才所言,岂非伤了陛下的心?”

“难道陛下就不想北伐,难道陛下就不想收复帝京?”

“只是如今形势不对,他云彻如此急切收复帝京,若是失败如何?若是激怒拓跋皇庭,拓跋群雄领兵南下又如何?我赵国可没有武夫二品阻拦!如今云彻若真想收复帝京,再等十年,乃至五十年,等他突破二品,可诸位等得到吗?”

但凡二品武夫,无一不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突破,其困难如同一万个千人敌中,出现一个万人敌!

故而,金崇之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也让争论越发激烈。

赵皇更是愠怒,而他也在陷入迟疑,如何处置眼前这些“不合时宜,违抗帝命”的人。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

却见韩锦仿佛真的疯了,“蹭”的一下,他竟然是猛地站起,直接将头上的官帽、以及身上的官服全都脱下,浑似无赖。

“陛下之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诸位公卿,诸位大臣,还有左右相,乃至陛下!”

“韩锦现在,只问你们一句话。”

下一刻,韩锦扫视完金崇之,便立刻看向赵皇。

“求和之后,敢问,这洛河以北,我赵国昔日的百姓,又当如何?”

“他们日盼夜盼,云彻将军北伐的消息从一年前就传了出去,如今北伐至帝京,臣敢断言,现在翘首以盼,日夜不寐,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的百姓,不知凡几?”

“甚至臣曾听闻,云彻将军北伐期间,无数百姓自告奋勇,充当运送粮草的队伍之内,身强力壮者,更是自发告勇,进入军中!”

“此万民同心之景,史书所罕见!”

“如今,倘若我赵国求和的消息传出,又将这些百姓,置于何地?”

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响起,众臣一片沉默,大家都没法回答。

而见此,赵皇那一双敛藏下去的眸子,只是越发阴沉。

只有金崇之,仿佛真的恼怒了。

他缓缓站起,随后,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蓦然响起。

“所谓二十年一代。”

“昔日拓跋南下,为何我赵国朝廷,未见这些心怀朝廷、心怀陛下之民?如今云彻好手段,干扰民心,哼!”

“不过如今十八年已经过去,这帝京以北,哪有我赵国臣民?”

“此后,自当是……”

“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昔日北人,自然不是我赵人,将军何苦为此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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